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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颜太后之不老女神-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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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差役将尸体还给了家属就威风凛凛的走了,往这面摊这边的方向。
  大娘眼尖看见差役过来,赶紧将他们三人推走了。
  水善三人躲到面摊旁不远的巷子里,看着差役们有说有笑的走远。
  “我们上山去看看。”
  剑郎没有反对,直接道,“昨晚我已经去雁栖山探过,整座山都被官兵严密包围,不过我们三人都会轻功,想上山倒不成问题,趁天黑摸上山便行,但重要的是上山后如何隐藏?”
  雁栖山上防守严密,随时都有人在巡逻查探,根本无法长时间藏人。
  “隐在大部队里面不久不易被察觉了。”
  水善鬼主意一闪,笑眯眯的开口道。
  毋泪一下就明了了她的意思,雁栖山上最多的人就是劳工,伪装成劳工隐在人群自然不易被察觉。
  不过毋泪却否定了她的想法。
  “伪装成劳工不是好选择,到时被人抓着干活,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其实山上还有一种人活动方便,不易引起人怀疑。”
  毋泪这么一提醒水善立马想到,“监工!”
  水善惊喜道,“没错,扮成监工更合适。山上那么多劳工被逼着不日不夜的干活,肯定需要大量监工谨防有人偷懒。”
  打定主意当夜三人便偷偷摸摸上了雁栖山。
  亲临雁栖山水善才知道剑郎为何提议晚上来,便是他们三个轻功高超之人想要完全不引人注意也需要小心翼翼。
  雁栖山的兵力实在太多了,几乎是十步一人,遍布整座山坡,无所遗漏。
  水善三人行到一半突然见到山坡上有稀疏火光靠近,光点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靠来。
  水善还以为他们被发现了,却听见有人在喊,“立马把人找出来,居然敢逃跑,看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原来是有劳工偷跑了。
  “我们怎么办?”剑郎询问道。
  此时满山的官兵都流动起来找人了,怕是很快就会发现他们。
  毋泪沉稳道,“快点找到工地,有人逃跑正是混乱的时候,我们刚好趁乱躲进去。”
  说着三人就要继续往山上去,却突然听见不远处细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小动物从草丛里窜过。
  但水善三人敏锐感觉道那不是小动物,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未停止,固定在一棵矮小的灌丛后。
  水善大胆得想要靠近,剑郎一抬手臂拦住她,兀自率先走上前。
  婉月剑已经脱鞘而出,寒光炸裂令人心畏。
  剑郎脚步轻缓无声,靠近灌丛一下将草拨开,瞬间露出一个惊恐的人脸来。
  那人看见眼前闪过的剑光立马惊吓的大喊,剑郎连忙捂住他的嘴却已经来不及,已经有人听见了喊声朝这里快速靠来。
  “快走!”
  毋泪命令一声拉着水善迅速朝山上而去,剑郎也一手抱着那人跟在后面。
  山下火光密集,山上反倒松懈一些,大多数人都追到了山下来。
  毋泪几人躲着火光快速在山上跑着,耳朵眼睛随时注意着周围的情况,最后终于在那心惊胆战逃跑人的指路下找到了工地。
  宽阔的工地出现在眼前,一片明亮艰辛。
  工地四周到处照着亮光,数不清的疲惫身影强撑着精神忙碌着,手上一刻都不敢停,否则迎接而来的就会是一顿长鞭。
  水善捏起了手满腔憋闷,这些人都是为了给她修建庙宇,还有那些死去的人,都是因为她造成的罪孽。
  此时在亮光下几人才看清逃跑之人的脸,是个还未张开的小少年,看着不过十二三岁,一张脸黑黢黢的,明亮的眼睛全是恐惧和惊慌。
  “不要把我送回去,我会被打死的。”
  小少年看着水善几人,声音哽咽且沙哑的请求着,听着气若游丝满是无力,一双满是血口的手合十放在脸前拼命求饶,惊恐的样子看的人心疼。
  “放心吧,你安全了。”
  水善轻柔一句话,似乎带了巨大的魔力,让小少年瞬间安心的喜极而泣,捂着嘴不敢哭出声,眨巴着灵动的眼睛默默流泪。


第180章 再遇莫奇
  水善看着小少年害怕的样子,想到了惶惶不安的面摊大娘。
  “你是不是海子?羊道县卖面大娘的儿子?”
  还在拼命隐忍哭泣的小少年在水善好听柔和的声音中缓缓平静下来,一双明亮的眼睛包含着热泪,顿了会摇摇头。
  “我不是海子,海子被抬在草棚里,明天就要抬回家了。”
  水善惊愕的呆了一下,毋泪追问道,“海子怎么了?死了吗?”
  小少年眼眶又唰唰落下泪来,声音哽咽回答,“海子已经睁不开眼说不出话了。”
  大娘这下肯定要伤心欲绝。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剑郎小心观察者周围问道,工地上到处都是巡逻监视的人,防守严密,根本很难逃跑。
  而且就算暂时跑出了工地,山上那么多守兵,他又是怎么躲过的?
  “我,我知道一条,很隐蔽的,小路。”
  水善面上一喜,小少年接着道,“工地东面有一片稔子树,穿过稔子树有一条山涧,靠着山边边的悬崖有一条非常窄的路,被草盖着几乎看不见,只能侧着身子才能过。”
  小少年对他们很信任,不仅因为救了他,也因为看得出来他们和雁栖山上的人不是一伙的。
  “那你还到小路上去躲着,我们下山的时候去接你。”
  小少年又是担忧又有些忐忑,但现在满山的人都在抓他,除了躲着确实跑不掉。
  “你们要做什么?”小少年担忧的问道。
  “别担心我们,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一定要躲好别被人发现。”
  水善三人悄悄潜入了工地中,在工地南侧有一片木头临时搭建的简易房子,一排排排列整齐,进出全是一样暗灰长袍的人,看他们手里随时拿着长鞭,应该就是监工。
  水善三人偷偷进到一间空房间找到三套监工衣裳,还特意往脸上抹了些黑,掩盖突出的面容。
  水善去找海子,毋泪和剑郎去摸摸工地的情况。
  水善不敢找人问路,只能暗中寻找,手里捏着粗韧的长鞭,这一鞭鞭的打在人身上肯定伤痕累累。
  驱使人干活不给工钱,还要挨打、苛待,这是什么道理。
  幸得天黑能够轻松隐藏行踪,水善轻功聊的来去自如,很快就找到了小少年说的草棚。
  草棚里臭味熏天,几匹马正拴在一边休息着,感觉道有人来哼哼两声继续睡觉,两具尸体一身脏污的直接甩在湿漉漉的地上,连遮盖的白布都没有。
  水善满腔憋闷的捏了捏掌心凑近,两个人一个中年男人模样,一个一脸稚嫩,一下就认出来稚嫩男孩应该就是海子。
  水善伸手探了探两人的脉搏和呼吸,中年人已经死透了,海子却还有一丝微弱的脉动。
  水善想要将海子带走,可刚将地上的人提起来背在身上就恶心的犯吐,这般亲密的接近让她浑身无力,恶心的难受。
  水善一再告诫自己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这是一条人命,她要救他。
  可僵硬的身体完全使不上劲,连手臂都开始颤抖,胸口剧烈翻腾着,抓着旁边的柱子一使劲,却是一口污秽从嘴里吐出来,双腿无力的一下软倒。
  “水善——”
  剑郎突然跑了过来,担忧的小声唤她,将她背上的人慢慢放下来。
  “你没事吧?”
  剑郎关切询问者,水善蹲在地上用力深呼吸几下,渐渐压下心头的恶心。
  “我没事,海子还有一口气,把他带走。”
  剑郎微微拧着脸,想伸手替她顺气,终究还是放弃了。
  她讨厌与人亲密接触。
  剑郎一弯身轻轻松松便将海子背到自己背上,“我把海子送到少年那儿藏起来,你——”
  “我没事,你快去,小心别被人发现。”
  剑郎不放心的多看了她几眼,还是背着海子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剑郎回来的时候水善已经彻底缓过来了,草棚这里放着尸体,根本没人过来,到时安全。
  毋泪刚好也找了来,见到两人开口道,“工地上换班了,我找到了工地上的负责人,你们绝对想不到那还是个老熟人。”
  “熟人?谁啊?”
  水善认识的官倒多,但和毋泪一起认识的细细回忆起来好像也没几个。
  不等水善想到,毋泪已经回答道,“冯鄞县的县令莫奇。”
  “他怎么会在这?”连剑郎都是满面的惊奇。
  冯鄞县据此十万八千里的,冯鄞县的县令怎么插手雁栖山修建庙宇的事?
  “这个就要我们亲自去问问莫县令了。”
  莫奇的住处在工地南面监工房舍后的一片开阔草地上,环境幽清远离工地的嘈杂,独自住着一间漂亮的小木屋,独树一帜,众星捧月。
  小木屋里此时还亮着灯,周围守着几个保护的官兵。
  剑郎将几个官兵无声放倒,潜入房间后轻松挟持住莫奇,吹熄了烛火。
  水善和毋泪等着烛火熄灭才堂而皇之的从大门进入。
  莫奇正穿着一身单衣坐在窗边对月酌酒,好不悠闲放松,剑郎挺身而立握剑挟持,却是破坏了这份悠哉美感。
  将房门重新关上,水善和毋泪不慌不忙的踱步靠近。
  “你们是谁,竟敢挟持朝廷命官,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莫奇浑身僵硬紧绷,梗着脖子脸色苍白的转动着眼珠,幽幽月光照在身上,映出额头胆怯的汗珠。
  “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官,忘了自己千里追路,只为让我放过你?”
  毋泪走到了莫奇的视线之中,莫奇看见他的瞬间震惊了表情,五官惊奇大张着呆住。
  “又见面了,莫县令。”
  毋泪轻蔑的诡笑拉回莫奇的愣怔,浑身一下汗毛直竖,侧头去看拿剑挟持他的人,还有跟在毋泪身边的女子,都是熟面孔。
  “你们怎么会……在这?”
  莫奇舌头都有些打结,想着之前的事依旧心有余悸,没想到冤家路窄又遇到这几个祖宗。
  “这应该是我们问你吧,冯鄞县的县令怎么会在这?莫不是莫县令升官了?”
  毋泪在案几对面的位置坐下,水善挨着他与他挤着一张软垫,整个人几乎靠在他的怀里。
  毋泪自然而然的亲昵揽着她的腰,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胸膛,视线飘渺无实的望着窗外的圆月。
  今天的月亮够圆的,圆满无缺,很漂亮。
  莫奇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立马脖子上的剑警告的逼近了些,再不敢动弹。
  莫奇讨好的尴尬笑着,有着最为柔和的声音开口道,“不知道几位到雁栖山来,是有什么事?”
  他们几人无端闯入,自然不会是好事。
  但莫奇此时丝毫不敢激怒得罪这几人,不然他的小命就要了结在今晚了。
  “我就是一个看工地的小角色,听命令办事,上面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莫奇显然看出来他们是奔着修建庙宇的事来的,主动交代求饶。
  “上面人是谁啊?”水善问道。
  莫奇犹豫了,为难的沉吟着不敢回答,水善却轻笑道,“我们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上山,也能悄无声息的下山,要你的命就是件轻而易举的小事。”
  剑郎配合水善的威胁将手中的婉月剑拔出剑鞘。
  莫奇没有武功,根本无需剑郎拔剑,但此时拔剑动作一出来,莫奇立马吓得躬着身体连连点头。
  “我说我说,修建庙宇的事是朝廷上的杜大人负责,三辉郡刘太守负责监工修建,我就是太守手下的一个小卒,什么都不知道,我也要养家糊口不是。”
  莫奇畏怯的苦笑着,不停瞟着脖子边冷噤噤的剑刃,冷汗大颗大颗的冒。
  “那个杜大人是谁?”
  水善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朝堂上有什么杜大人,这杜大人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莫奇哀怨的苦笑,“朝堂上的大官我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会知道,杜大人还是我偶然听太守提到。几位祖宗,你们要知道什么我都回答了,就放了我吧。”
  “你还没回答,你不在冯鄞县,怎么跑到这来了?”
  提起这个问题莫奇的脸皱的更可怜了,一幅不堪回首的表情。
  “我被免了官职,无处可去就投奔同窗好友刘太守,他给了我这个差事。”
  “原来你已经不是官员了,刚才还冒充朝廷命官。”
  莫奇显然忌讳别人提起这个,哀哭的脸上晃过一抹怒气和不满,但也没有发作,很快藏了过去。
  “你可知道你这份差事可能会给你带来性命之忧?”
  莫奇微搭着脑袋瞥了水善一眼,哼哼着不说话。
  水善继续道,“雁栖山每天都在死人,这件事现在虽然控制的好,但随着时间越长死的人越多,总会纸包不住火,到时必然引起百姓震怒,监管劳工逼迫他们不日不夜干活的人是你,到时候你觉得谁会保护你?”
  毋泪握着水善的手细细捻揉着她的手指,勾了勾唇蔑笑道,“你说的太贴心了,不必等到百姓们来讨伐他,上面的人主动就会把他踢出去顶罪,这种事官场上屡见不鲜,莫县令在地方无拘无束逍遥惯了,真正的官场是什么模样怕是早就忘了。”
  水善不喜把残酷现实说的那么直白见血,但也无法反驳毋泪的话,那确实是事实。
  别说这是个美差,稍有差池,第一个要的就是莫奇的命。
  “今日打扰了,还要委屈你暂时呆在屋子里。”
  剑郎找来绳子将莫奇捆成一团绑在地上,嘴巴被堵住,嗯嗯啊啊喊不出声音来。
  离开小木屋,时间越来越晚,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工地上的劳工们还在无止歇的干着活,监工轮班换了一批又一批,辛苦的劳工却从未得到休息的机会。
  饶是性情冷淡的剑郎都看的直皱眉头,咬着牙挤出声音,“这些没人性的家伙。”
  “想要救他们吗?”
  毋泪目光悠然的望着前方,语气平淡道。
  “你有办法?”
  水善和剑郎同时侧头询问的看向了毋泪,若是能救自然想救。
  “跟我来。”
  毋泪说着走在前面,水善和剑郎不知他要带他们去哪儿,沉默着跟上了。
  毋泪带着两人来到一个混乱的堆满器械的杂物间,面积很大,各式各样的器具随意堆放着。
  毋泪走到杂物间里面,拨开一堆乱七八糟杂草和器具,露出里面两个大麻袋。
  “这是什么?”
  水善倾身去看,捻了些暗灰色的粉末在手中,就着月光细细观察,这是……硝石粉?
  剑郎已经先认出了麻袋里的东西,同样倾身去看另一一口麻袋,里面是硫磺。
  “他们竟然把制作火药的东西随便堆在这,也是够放心的。”
  水善冷笑了一声擦了擦弄脏的指尖。


第181章 太后显灵
  修建工地有火药也属正常,有些坚硬难凿的岩石就需要用火药炸碎。
  但一般火药都藏得很严密,不注意很容易引发事故,却随便这么丢在这。
  “你是想制成火药把这里炸了?”
  水善询问的砍向毋泪,这个想法够大胆。
  要知道这可是皇上下令建造的工程,若是炸了必定影响巨大,他们也很可能陷入危险。
  不过水善嘴上怀疑,心里却很是赞同这个想法。
  她本就没死,还要修建个庙宇真身供人祭拜,感觉怪怪的。
  更重要的是这不仅劳命伤财,此时还牵连这么多百姓受伤害,如何都不想这工程继续下去。
  “可山上大多都是无辜劳工,要是伤到人怎么办?”
  剑郎也担忧问道,“我们的目的是救人,工地炸不炸的不这么重要。”
  毋泪显然已经有了明确计划,成竹在胸的道,“光炸肯定不够,今天炸了明天就能重新开始,受苦的还是劳工们。首先要让劳工们逃出去,将雁栖山上的事宣扬开来,造成影响,才能引得朝廷的注意着手调查。
  “那要怎么做才能让劳工们逃出去?”
  毋泪没有犹疑,扬起优美的下颌枸杞一个聪慧又狡黠的笑容。
  “他们不是在修建渊穆太后的庙宇和真身吗,那就让渊穆太后来制止他们。渊穆太后是天闵王朝的神,皇上的母后,她的话皇上也要听吧。”
  ……
  莫奇嗯嗯啊啊叫唤了一晚上,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无法动弹。
  窗外的月亮已经不见,天色越来越亮,安静的屋外终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和惊呼声。
  “来人啊,有刺客闯进来了,来人啊!”
  伴随着大叫声,房门一下被人踢开,一群急促的脚步声逼近。
  莫奇睁大眼睛支吾着,捆在一起的双腿蹬来蹬去,耳中终于听见了熟悉的手下声音。
  “莫大人,莫大人,你没事吧?”
  身上绳子被解开,莫奇来不及解释一句话,愤声命令道,“快点集合雁栖山的监工、官兵寻找刺客,有人闯上山了,两男一女。”
  可莫奇刚刚命令下去,屋外急匆匆传来惊慌的喊叫声。
  “不好了不好了,渊穆太后显灵了。”
  “什么?”
  莫奇惊呼一声,大张着嘴,整个人怔愣住了。
  莫奇带着一群官兵手下赶到工地上时,只见满工地的人全部愣怔着发呆。
  劳工们直起了腰,呆呆的望着前方稍见雏形的殿宇里面。
  监工们手中的长鞭全都落在了地上,与劳工们同样的呆滞表情静静站着。
  莫奇被眼前诡异的情景看的浑身发毛,顿顿脚不敢上前,却不得不上前。
  工地要是除了任何事都是他的责任,刘太守定然不会让他好过。
  莫奇僵着头皮快步冲到所有人瞻望的殿宇前方,一眼望进殿门之中。
  殿内摆放着尚未修建完成的太后真身,此时太后真身散发着月光般飘渺清透的光,视线一片朦胧浑浊,光亮中一个端重温婉的人影若隐若现,迷蒙的脸上勾着温柔的笑,青丝飞扬,浑身透露着质朴纯净的气质,及慈悲无私的光辉。
  莫奇和所有人一样瞬间惊呆了,双腿不自觉开始颤抖,突然一下跪倒在地上。
  渊穆太后……显灵了!
  “尔等的诚心哀家都看到了,真正的敬仰在于心,你们心中记念着哀家便足够了,莫要为了哀家生此劳民伤财之事,哀家看着很是心痛。那些逝去的生命已经太多了,全是哀家造成的恶罪孽。”
  整个工地寂静无声,所有人愣怔无神,呆呆的仰望着那亮光中耀眼慈悲般的神明。
  “全部回家去吧,你们的家人在等你们团聚。”
  神明说着手轻轻一挥,所有监工们一瞬间全部倒在了地上没有知觉。
  劳工们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周围倒下的监工们,爆发出激动而兴奋的欢呼。
  “太后显灵了,太后放我们回家了,回家,回家——“
  “太后自己都不想要庙宇和真身,把我们困在这当牛做马,徒增太后的罪孽。太后都显灵发话了,我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大家一起冲出去。”
  “太后怜悯大家受苦,显灵告诫,惩治了恶人。我们不要怕,有太后保护,一定能平安回家!”
  “……”
  劳工们全部团结激愤起来,压迫的民愤终于在此时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劳工们挥舞着自己的武器全部往山下冲,昏倒的监工们被残忍的踩踏着,推搡着,雁栖山瞬间陷入混乱。
  水善将劳工脏兮兮的衣裳套在身上,把手弄脏往脸上抹了几把和剑郎快速离去。
  雁栖山兵力庞大,但和所有劳工比起来却是九牛一毛。
  劳工们畏惧官兵这是天性,以至于他们都忽略了自身的实力,根本不必被迫受苦,分明有能力反抗。
  劳工们一路闯下了山,水善和剑郎朝着山涧的方向去找小少年和海子。
  “毋泪给的迷香还真管用,放在风口,满工地的人都闻到了,被蒙蔽了视线产生了幻觉。”
  剑郎感叹的啧了一声,毋泪的方法还真是管用。
  渊穆太后的话便是神谕,无人会不听,让他们自己团结冲出去,便不用他们操心。
  “光是迷香不管用,毋泪还给那些监工下了药,不过这次多亏了毋泪,是他想的好办法。”
  水善跟着剑郎穿过稔子树,耳边已能听到流水声,关切的朝身后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还没有爆炸?
  正想着,身后庞大的庙宇雏形瞬间被熊熊烈火包裹,巨大的爆炸声震动的整座山都抖了抖,明艳的火光直窜天迹。
  “成了。”
  水善开心的漾起一个笑容,脸望着身后的工地,身体突然撞到了人,转回头来,却见剑郎高挺的背影完全挡住了自己。
  水善正奇怪,前方突然传来阴狠的冷笑声,“你们以为能逃得掉?”
  水善从剑郎身后出来,一下看见了山涧处的小路上莫奇正带着一大群官兵等着他们。
  官兵们手持武器将他们团团包围。
  水善不慌不忙的抱着手臂,回以莫奇一个不屑的眼神,“就凭你也想抓我们?”
  莫奇此时灰头土脸满身狼狈,脸花了,衣袍也脏了,头发还凌乱着。
  更重要的是,劳工们造反跑了,工地炸了,他还不知道要如何交代。
  他的小命已经绑在了铡刀之下,铡刀随时可能落下。
  “凭我不够,那这两个呢?”
  莫奇得意的拍了拍,小少年和海子被几个官兵押着出来。
  小少年满脸惊恐,海子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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