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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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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项少龙扑地滚入刚才两女藏身的矮树丛中。
    机括声响。
    十多支弩箭劲射入树丛里。
    此时项少龙已由另一边滚了出来,横移到一颗大树后,顺手由腰内拔出两枚飞针。
    对方应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俟两女离开,才现身施袭。
    他没有防范之心,皆因吕不韦理该不会在这种微妙的时刻使人袭击自己。因为若他遇袭身亡,最大的凶嫌自是非他莫属了。
    风声响起,一支弩箭由左侧树后电射而来。
    项少龙猛一闪身,弩箭贴脸而过,插在身后树上,其险至极。
    他一个翻腾,就地向箭发处滚了过去。
    树后的蒙面敌人正要装上第二支弩箭时,项少龙的血浪已透腹而入。
    眼角人影闪掠,项少龙连转头看一眼的时间也欠奉,挥手掷出飞针,两声惨叫,先后响起。
    项少龙知道不可停下来,又就势滚往一堆草丛里,刚才立身处掠过了四支弩箭,可见敌人的凶狠和必要置他于死地的决心。
    足音由后方响起,来犯者不会少于二十人。
    项少龙收起长剑,左右手各握着两枚飞针,凭声往后连珠掷出,又横滚开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由后方传来,四枚飞针,只有一枚建功。
    敌人纷纷找寻隐起身形的战略地点。
    直到此刻,敌人仍只是以弩箭对付他,幸好敌人对他的飞针非常顾忌,不敢强攻,否则他早已送命。
    不过这并非办法,敌众我寡下,只要敌人完成包围网,他将必死无疑。
    他唯一的优点,就是驱走了疾风,只要再翻上马背,便有希望逃生了。
    项少龙再往前滚去,快要来到另一株大树时,大腿火辣般剧痛,一枝弩箭擦腿而过,连裤子带走了大片皮肉,鲜血立时涔涔淌下。他闷哼一声,移到树后。
    步声骤响。
    项少龙探头后望,只见一个蒙面大汉,正持弩弓往他扑来,忙掷出飞针。
    那人脸门中针,仰后翻倒,弩箭射到了半空。
    三枝弩箭由树后疾射而至,幸好他及时缩了回来。
    鲜血不受控制地狂流出来,剧痛攻心。
    项少龙知道这是关键性的时刻,振起求生的意志,勉力往前滚去,躲到一堆乱石之后,头脑一阵晕眩,知是失血过多的现象,忙拔出匕首,割下了一截衣袖,紧在腿伤处。
    敌人处传来移动时带动草叶的响声。
    项少龙心中大愁,现在他的行动力因腿伤而大打折扣,更无力在偷袭者完成包围网前,逃出去与疾风会合。
    就在此时,他看到了前方两树间连接着一条绊马索。
    项少龙心念电转,明白了这是嬴盈和鹿丹儿两女布下对付他的第二重机关。再环目一扫,竟发现另外还有两条绊马索,把前方去路拦着。
    足音再次迫来。
    项少龙又气又喜,暗忖幸好疾风没有经过此处,亦知道这是目下唯一的逃生机会,精神大振,跳了起来,往前狂奔而去,同时嘬唇发出尖锐呼唤疾风的哨声。
    风声劲起。
    项少龙飞身扑过绊马索,翻滚而去。
    劲箭在头顶呼啸而过。
    他再弹起来时,疾风的蹄声由远而近。
    后方一声呼啸,敌人再顾不得隐起身形,扇形般狂追而来。
    项少龙在树丛间左穿右插,把速度提至极限,引诱敌人发放弩箭。
    要知为弩弓装上弩箭,是既费力又耗时的事,很多时还要借助脚力,所以发放了一箭后,敌人若不想让他溜走,就必须暂时放弃装上弩箭,好全力追赶他。
    少了弩箭的威胁,比的就是脚力了。
    疾风此时出现在左前方百丈许外,全速奔来。
    项少龙由于腿伤的关系,走得一拐拐的,愈来愈慢,幸好不出所料,弩箭攻势停了下来,只余下敌人急骤的奔跑声。
    接着是惊呼倒地的叫响,当然是给绊马索摔倒了。
    项少龙趁机大叫道:“敌人中伏了!快动手!”
    后方一阵混乱。
    这时疾风奔至身前,项少龙扑上马背,打横冲出。
    顺势回头瞥了一眼,只见蒙面敌人翻倒了七、八个在地上,未倒下的仍有六、七人,其中一人的身形非常眼熟,正掷出手中长剑,往疾风插来,手劲与准绳,均无懈可击。
    项少龙挥剑横格,同时大笑道:“旦楚将军不愧田相手下第一猛将!”
    一夹疾风,像一片云般飞离险境。
第八章 纠缠不清
    乌府内,滕翼亲自为他包伤口,骇然道:“这箭只要歪上一寸,三弟莫想能逃回来。”
    荆俊此时回来道:“查过了!旦楚仍没有回来,那两位刁蛮小姐早安全归家了。”
    项少龙皱眉苦思道:“我敢肯定今日有份与会的大臣里,必有人与田单暗通消息,否则他怎能把握到这么好的时机。”
    一旁的陶方点头道:“假若少龙遇害,人人都会以为是吕不韦下的手,那时秦国就有难了。”
    荆俊插口道:“会不会真是吕不韦通过田单向三哥下毒手,事后大可推说是别人陷害他哩!”
    滕翼道:“应该不会,对方摆明连嬴盈和鹿丹儿都不放过,只因她们走早了一步,才没遇上旦楚和他的人吧!”
    项少龙暗吁出一口凉气,刚才情况的凶险,乃平生仅遇,若非因两女布下的绊马索,再诈得敌人阵脚大乱,现在休想能安坐在此。
    陶方道:“幸好箭上没有淬毒,可见由于事起仓猝,旦楚等亦是准备不足,否则结果就完全两样了。”
    顿了顿又道:“只要我们查出有那位大臣,离开议政厅后立即找田单,就知是谁与田单暗中勾结。一天找不出这人来,始终是心腹之患。”
    项少龙道:“我看不会那么容易查出来吧!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会有一套秘密的联络手法,不愁被别人看破。”
    滕翼接入道:“只凭他能猜到嬴盈和鹿丹儿会缠你到城外较量,就知此人不但深悉咸阳城的事,还须是与嬴盈等相当接近的人。若这立论正确,吕不韦蒙骜均该与此事无关。”
    荆俊正想发表高见时,乌舒奔进来道:“牧场有信来了!”
    项少龙大喜,取过竹筒,拔开盖子,把一封帛书掏了出来,果然是那封冒充春申君写给李园的伪信。
    众人看过,都叹为观止。
    陶方道:“少龙准备怎样把这封伪信交到李园手上?”
    项少龙微笑道:“备车,今趟要由你们扶我去见鹿公了。”
    步下马车时,项少龙才领教到滋味,当受伤的左腿踏到地上去时,伤口像裂了开来般痛入心脾。
    乌言着和另一铁卫荆别离,忙左右扶持着他,朝鹿公将军府的主宅走去。
    门卫都讶然看着他。
    项少龙报以苦笑,登上门阶,到厅内坐下,才令两人到门外等候他。
    俏婢儿来奉上香茗,瞪着好奇的大眼偷瞥着他,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儿。
    项少龙心中奇怪,想问她时,一团黄影,旋风般由内进处冲了出来,到了他几前坐了下来,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原来是闻风而至的鹿丹儿。
    只见她小嘴一翘,神气地道:“想不到堂堂都骑大统领,只不过摔了一跤,就那么跌断了狗腿子,真是笑死天下人,羞家极了。”
    项少龙看着她娇俏的模样,苦笑道:“你们不是打定主意不理睬我这没用的手下败将吗?为何丹儿小姐又这么有兴致了?”
    鹿丹儿微一愕然,接着大发娇嗔道:“谁理睬你了,只是你摸上门来吧!还要说这种话?”
    项少龙微笑道:“算我不对好了,丹儿小姐请勿动气。”
    鹿丹儿气鼓鼓地瞪着他,向身旁掩嘴偷笑的美婢道:“看什么!给滚入去!”
    吓得那小俏婢慌忙溜掉。
    此时气氛颇为微妙,两人都不知说些什么话才好,这刁蛮美丽的少女更是进退两难,项少龙心中一软,为她解围道:“后天就是田猎大典了,丹儿小姐作好了准备吗?”
    鹿丹儿爱理不理地道:“谁要你来管我的事。哼!你这人最不识举,累得盈姐哭了,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项少龙失声道:“什么?”
    鹿丹儿愈想愈气,怒道:“什么什么的?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我们要来求你吗?我恨不得一剑把你杀了。”
    项少龙暗自心惊,眼前的鹿丹儿,乃咸阳琴清外绝对碰不得的美女,因为她正是储妃人选之一。
    爱的反面就是恨。
    像嬴盈和鹿丹儿这种心高气傲的贵女,份外受不起别人的冷淡,尤其这人是她们看得上眼的人。
    正不知说什么时,鹿公来了。
    鹿丹儿低声道:“项少龙!我们走着瞧吧!”一阵风般溜了。
    鹿公在上首坐下时,摇头叹道:“这小娃子很难侍候,我也拿她没法儿。”
    项少龙惟有以苦笑回报。
    鹿公正容道:“你的腿是什么回事?不是给丹儿弄伤了吧。”
    项少龙低声把遇袭的事说了出来。
    鹿公勃然大怒道:“田单真是好胆,到了这里仍敢行凶,真是欺我秦国无人耶?”
    项少龙道:“这事很难追究,吕不韦亦会护着他。”由怀里掏出那封伪造的书信,交给鹿公过目。”
    鹿公看后,点头道:“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会在今晚把信送到李园手上,最近有位原本在春申君府作食客的人来投靠我,就由他作信使好了,保证李园不会起疑心。”
    项少龙大喜道:“这就最好了!”
    鹿公沉吟片晌后,有点难以启齿地道:“小丹真令我心烦!”
    项少龙讶道:“令孙小姐有什么问题呢?”
    鹿公道:“你不知道了,这几天小丹除了你外,还找上管中邪,对他的剑法和人品气度赞不绝口,这小子又懂讨女儿家的欢心,你说我应否心烦?”
    项少龙听得心中一沉,皱眉道:“婚嫁之事,不是由你老人家作主吗?”
    鹿公摇头道:“我大秦族自古以来,一直聚族而居,逐水草以为生计。男女自幼习武,更有挑婿的风俗,任由女子选取配得上自己的情郎,有了孩子才论婚嫁。自商鞅变法后,情况虽有改变,但很多习惯仍保留下来,所以若丹儿真的看上了管中邪,老夫也很难阻止。”
    今次轮到项少龙大感头痛。
    这可说管中邪打进秦人圈子的最佳方法,若给他把鹿丹儿弄上了手,成了鹿公的孙女婿,不但使鹿丹儿当不成储妃,亦使他的身分地位大是不同,对付起来困难多了。
    这种男女间的事,外人根本无权过问。
    管中邪无疑是很有魅力的人,就算自己亦没有把握能在这方面胜得过他。
    苦笑道:“鹿公不是有意把孙小姐嫁入王宫吗?”
    鹿公叹道:“这是徐先和腾胜的主意吧了!丹儿往时也有入宫陪储君读书,这两天缠上了管中邪后,便失去了这兴致。吕不韦这招真辣,使我再不敢向太后提出丹儿的婚事。”
    鹿公双目闪过杀机,沉声道:“我派人警告了管中邪,若他真的敢碰丹儿,就算有吕不韦作他靠山,我也要找人把他生了,但问题是几乎每趟都是丹儿自己送上门去找他,教我无计可施。”
    顿了顿忽道:“少龙和他交过了手吗?”
    项少龙摇头表示尚未交手。
    鹿公道:“此人剑术非常厉害,昨晚在送别龙阳君的宴会上,大展神威,连败各国著名剑手,连田单的贴身卫刘中夏都败在他手上,大大的露了一手。现在咸阳已有传言,说他的剑法在你和王翦之上,嘿!好小子!”
    项少龙动容道:“鹿公看过他出手,觉得怎样?”
    鹿公沉声道:“他的剑法非常怪异,以缓制快,以拙克巧,比起你的剑法,可说各擅胜场,但我却怕你在膂力上逊他一筹。”
    项少龙开始感到管中邪对他的威胁,而这种形势,极可能是那莫傲一手营造出来的,此人不除,确是大患。
    假若嬴盈和鹿丹儿两位咸阳城的天之骄女,都给他弄了上手,那他将能融入秦人的权力圈子里,对他项少龙更是不利。
    只要吕不韦派他再打两场胜仗,立下军功,就更加不得了。
    想深一层,如果自己拒绝了吕娘蓉的婚事,肯定吕不韦会把爱女嫁给管中邪,而此君将会成为吕不韦手下的第二号人物。
    是否该把他干掉呢?那会是非常困难和危险的事,或者要和他来一趟公平的决战,不过只是想起他比得上嚣魏牟的神力,胜过连晋的剑法,项少龙便心中打鼓,难以坚持这“解决”的方法。
    离开上将军府后,他强烈地思念着妻儿和爱婢,不过碍于那拐行的左脚,怕她们担心,才放弃了这冲动。
    而他深心处,隐隐知道自己其实很想再见到琴清,纵使没有肉体的接触,只要能看到她的音容笑貌,雅致的丰姿,已是最大的享受。
    回到乌府后,项少龙向滕荆两人告知了鹿公府之行的情况,提到了鹿丹儿和管中邪的事,叹道:“吕不韦这一招实令人难以招架,男女间的事谁都插手不得,最糟是秦女风气开放,又可自选娇婿,连父母都管她不着。”
    荆俊听得心痒痒地道:“鹿丹儿和嬴盈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女,若全被管中邪弄上手,令人想起都心中不服气,唉!我说起来都是个堂堂副统领,为何她们不来寻我开心呢?”
    滕翼沉声道:“不要说这些无聊话了,在现时来说,我们根本没有余暇去理这方面的事,亦不到我们理会,还有一天就是田猎大典,我们要拟好计划,好对付那莫傲,同时要应付吕不韦的阴谋。”
    项少龙道:“小俊摸清楚了田猎场的环境吗?”
    荆俊兴奋起来,取出一卷帛图,摊在几上,陶方这时刚好返来,加入了他们的密议。
    荆俊解释道:“田猎场占地近百里,界于咸阳和梁山之间,一半是草原和纵横交错的河流,其他是山峦丘谷,营地设在田猎场最接近咸阳城的东端一处高地上,泾水由东而来,横过北方,检阅台就设在营地下方的大草原处,分早猎和晚猎,如要动手,当然是在有夜色掩护时最佳了。”
    陶方担心道:“少龙的腿伤,多少会有些影响。”
    项少龙道:“这事是斗智而非斗力,而且坐在马背上,腿伤应没有太大影响。”
    滕翼道:“田猎有田猎的规矩,首先是禁止使用弩弓,亦不准因争逐猎物而进行私斗,人数方面也有限制。最受人注目是第三天的晚猎,由狩猎最丰的单位派出人选,到西狩山行猎较量,该处盛产虎豹等猛兽,谁能取回最多的兽耳,就是胜利者。”
    所谓单位,指的是军中的单位,例如禁卫军、都骑军、都卫军便是三个独立的单位,其他如上将军府、左右丞相府,都是不同的单位,用意是提拔人材,就像一场比拚骑射的考试。
    为了展示实力和激励斗志,像田单这些外人亦会被邀参加,好比拚高低。
    荆俊道:“布置陷阱并不困难,问题是如何把莫傲引到那里去,这家伙的坏心术最多,恐怕很难令他上当。”
    项少龙道:“有些什么陷阱,可否说来听听?”
    荆俊精神大振道:“其中一着手段,就是把一种取自蜂后的药液沾点在莫傲身上,只要他经过蜂巢附近,保证可要了他的命。”
    陶方皱眉道:“若他穿上甲胄,恐怕只手脸有被螫的可能,未必能致他于死地。”
    滕翼道:“陶公有所不知了,在西狩山一处斜坡旁的丛林里,有十多巢剧毒的地蜂,只要叮上十来口,人就要昏迷,多几口的话,神仙怕都难打救,问题就是怎样诓他到那里去,因为他只是文官,不会直接参与狩猎,这计划对付管中邪反容易一点。”
    陶方色变道:“这么说,吕不韦对付少龙亦应不是太困难的了。”
    项少龙苦笑道:“只要想想那毒计是由莫傲的脑袋里走出来,便知非是易与,看来我可暂且拖着吕娘蓉的婚事,待杀了莫傲后,才与他计较,始是聪明的做法。”
    滕翼叹道:“三弟肯这样做吗?”
    项少龙双目神光一闪道:“兵不厌诈,否则就要吃大亏,或者佯作答应后我们再利用管中邪,破坏吕不韦这如意算盘,此事随机应变好了。”
    陶方省起一事道:“我差点忘了,图先着你明天黄昏时分去会他,应有新的消息。”
    滕翼长身而起道:“夜了!少龙早点休息吧!若仍走得一拐一拐的,怎样去与图先会面。”
    项少龙在两人扶持下,朝寝室走去。
    心中一片茫然。
    由与吕不韦斗争到现在,虽然不断落在下风,但从没有像这刻般的心乱如麻,无论是吕娘蓉、鹿丹儿又或嬴盈,每个都令他大感头痛,有力难施。
    他清楚地感觉到,即管成功除去了莫傲,这个管中邪仍有可能使他一败涂地。
    这刻他只希望能搂着纪嫣然她们好好睡一觉,自己未来的命运实太难以逆料了。
第九章 拒婚之恨
    翌日起床时,腿伤疼痛大减,伤口处还消了肿。
    项少龙大赞滕翼的山草药了得,滕翼警告道:“这两天你绝不可作激烈的动作,否则伤口爆裂时,手尾就长了。”
    项少龙心中一动道:“我想到最佳应付莫傲和管中邪阴谋的方法了,就是因伤退出狩猎,横竖说起打猎,我比你们差远了。”
    滕翼笑道:“那会使很多人失望了。”
    吃早点时,吕不韦忽然派人召他往见。
    项少龙想起吕娘蓉的事,大感头痛,无奈下只好匆匆赶往相府。
    在府门处遇上前往南门都卫衙署的管中邪,后者全无异样神态地向他执下属之礼,笑道:“这几天很想找项大人喝酒聊天,只恨公私两忙,抽不出时间来,今天出门遇贵人,相请不若偶遇,不如今晚由我请客,加上昌文君兄弟,大家欢叙一夜。”
    由于两人间那种微妙的关系,反使项少龙难以拒绝,无奈答应后,装出抱歉的神态道:“因吕雄的事,累得管大人降官一级,我”
    管中邪哈哈一笑,拉着他走到一旁低声道:“项大人勿将此等小事放在心上,吕雄是自取其咎,怨不得任何人。小弟降职亦是难卸罪责。”
    项少龙听得心中生寒,这人城府之深,确教人心中檩然。
    定下了今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后,项少龙才往书斋拜见吕不韦。
    吕不韦正在吃早点,着项少龙坐下与他共进早膳后,肃容道:“听城卫的报告说,少龙昨天黄昏在城外遇袭,受了箭伤,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知否是谁人做的?”
    项少龙道:“他们都蒙着了头脸,不过假若我没有猜错,其中一人应是田单手下的猛将旦楚。”
    吕不韦脸色微变,借吃糕点掩饰心中的震荡。
    项少龙明白他动容的原因,因为假设田单成功了,最大的嫌疑者将是他吕不韦本人,那等若田单在陷害吕不韦。
    项少龙索性坦然道:“田单已识破了我董马痴的身分,由于我有位好朋友落到他手上,他竟以此威胁我,幸好当时给我看穿那位朋友早给他害了,所以一时气愤下,当着他的脸说要杀他报仇,他自然要先发制人了。”
    吕不韦沉吟不语,好一会才道:“他怎能把时间拿捏得这么天衣无缝,就像我为了吕雄这蠢材的事,心怀不忿,派人去找你算账的模样。幸好当时我是和你一道离开,在时间上赶不及遣人吊着你和那两个刁蛮女,否则我也脱不了嫌疑。”
    项少龙心中佩服,吕不韦无论气魄风度,均有使人为之慑服,甘心向他卖命的魅力,像眼前这番说话,便充满推心置腹的坦诚味道。
    项少龙道:“当日在邯郸时,田单曾暗示在咸阳有与他勾结的人,还表示蛮有对付我的把握,那人当然不应是指吕相,该是昨天与会的其他六位大臣之一。”
    吕不韦点头道:“鹿公、徐先、王和蒙骜四人都应该没有问题,余下的就只有蔡泽和王绾两人,其中又以蔡泽嫌疑最大,说到底他仍是因我而掉了宰相之位,哼!竟然摆出一副依附于我的模样,看我如何收拾他吧!”
    项少龙吃了一惊道:“还是查清楚一点才决定吧!”
    吕不韦冷笑道:“这事我自有分寸,是了!娘蓉的事你决定好了吗?”
    项少龙想起“无毒不丈夫”这句话,把心一横道:“吕相如此看得起我项少龙,我怎敢不识举,此事”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一声娇叱道:“且慢!”
    两人同时吓了一跳时,爱穿红衣的吕娘蓉像一团烈焰般推门而入,先对吕不韦道:“爹不要怪守卫有疏职守,是我不准他们张声的。”
    项少龙忙站起来行礼。
    吕不韦皱眉道:“爹和项统领有密事商量,蓉儿怎可在外面偷听?”
    吕娘蓉在两人之前亭亭玉立,娇憨地道:“只要是有关娘蓉的终生,娘蓉就有权来听,入乡随俗,秦人既有挑婿的风俗,娘蓉身为堂堂右相国之女,自应享有这权利,娘蓉有逾礼吗?”
    吕不韦和项少龙脸脸相觑,都不知应如何应付这另一个刁蛮女。
    吕娘蓉眼神移到项少龙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傲然道:“若想娶我吕娘蓉为妻,首先要在各方面都胜得过我,才可成为我吕娘蓉的选婿对象之一。”
    吕不韦不悦道:“蓉儿!”
    吕娘蓉跺足嗔道:“爹!你究竟是否疼锡女儿?”
    吕不韦向项少龙摊摊手,表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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