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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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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若换了小盘作阶下之囚,同一样的事情便会发生在小盘和他身上。
    没什么话可说的了。
    这种一人犯事全族当诛的做法,正是君权至上的社会压制人民的方法,在这种情况下,谁敢不规行矩步呢?
    小盘续道:“今趟功劳最大者,就是刚加入都骑军的桓奇,全赖他先一步识破了叛党阴谋,寡人才得以从容布置,将贼子一网成擒,应记首功。寡人把他破格升为将军,而王翦荐人有功,兼之在北疆战绩彪炳,擢升为大将军,立时生效。”
    小盘挟清除叛党的余威,作此人事上的升迁,即使朱姬亦难以异议。吕不韦更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这些事均早征得鹿公、徐先和王陵同意,他们当然更不会反对。
    桓奇这时和荆俊仍在外四处追截叛党的逃兵,暂时未能知道这天大的喜讯了。
    小盘这番话有真有假,目的还是在依项少龙之言,以桓奇为首成立一支直接由小盘指挥的快速应变部队,用于将来对付缪毒和吕不韦两股大势力。
    小盘本想把项少龙同时升为大将军,但却被项少龙以尚无战功婉言拒绝了。
    他根本对权位没有多大兴趣。
    小盘续道:“桓奇将军将留守京师,成立训练营,专责训练由各地精选送来的新兵,提拔人才,为我大秦将来一统天下打好根基。王贲今趟勇猛杀敌,斩敌首二十,亦立下大功,寡人就任他为桓将军副将,同为我大秦出力好了。太后、仲父、上将军、大将军和众卿家可有异议?”
    朱姬感到自己这宝贝儿子成长了,但与自己的隔膜亦大多了。
    今晚的事,分明由项少龙一手策划,而吕不韦则暗有阴谋,可是两方面都不向自己透露任何风声,心中不由茫然若有所失,忍不住往缪毒望去,暗忖这是否自己唯一能够倚赖的人呢?
    小盘这时再道:“太后!孩儿在听你的指示。”
    朱姬感到一阵疲累袭上心头,摇头道:“王儿自己拿主意好了。”
    吕不韦乘机道:“禁卫、都骑、都卫三军,有足够实力作京城防卫的支柱,是否还有须要另立新军呢?请储君明察。”
    鹿公先在心里骂了两声你娘的仲父后,才呵呵笑道:“仲父正说出了问题所在,禁卫、都骑和都卫若只论守城,实力绰有余裕,但若以之平定京城以外的动乱,却力有不逮,像今趟为了平东郡之乱,把京城附近的驻军全抽空了,高陵君才有可乘之机,故此新军实有成立之必要。”
    徐先接着道:“现时我大秦与三晋势成水火,说不定要同时在几条战线与敌周旋,有了这支精锐的新军后,就不怕再有像东郡那种动乱和民变了。”
    吕不韦为之哑口无言。
    这正是他最大的弱点,说到底他仍是文官,没有蒙骜在旁,实在没有资格在军事的题目上和秦国这批军方资历最深的人争辩。
    由此可知鹿公等对小盘的支持多么重要。
    小盘作出决定道:“这事就依此安排。项统领接令。”
    众人均感愕然,不知项少龙要接什么令?
    鹿公、李斯等则是鸡食放光虫,心知肚明了。
    项少龙离席来到小盘朱姬席前跪下。
    小盘取出令符,使侍臣送交项少龙道:“高陵君能以万人之众,神不知鬼不觉潜来京城,途中必有接应之人,寡人要项统领立即离京,彻查此事,若发觉有任何人曾为叛党出力,立杀无赦,统领在京的职务就由荆副统领代行好了。”
    项少龙高声领命。
    小盘大喝道:“今晚宴会至此而止,诸卿先休息一会,待桥修好后,再和寡人到泾河迎接晚猎回来的大队人马,检阅他们的丰富收获。”
    小盘恭送朱姬虽席时,所有人均心悦诚服地跪地相送。
    就在这一刻,项少龙心中一阵感动。
    多年来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由今晚开始,小盘建起了他这未来秦始皇的威信。
    秦朝的权力再不在权臣手上了,连吕不韦都要给他牵着鼻子走。
    自己杀了田单回来后,只要手段够高明,就可坐观缪毒和吕不韦两人斗个你死我活。
    辛苦了这么久,该可以享点清福了吧。
第五章 神秘敌人
    当晚各猎者由西狩山回来时,项少龙已领着纪嫣然、赵致,和十八铁卫匆匆上路,赶往秦楚边界与滕翼会合。
    自赵倩、春盈等遇袭身亡后,他从未试过有一刻比现在更轻松舒畅。
    莫傲已死,小盘得到军方全面支持,势力大盛。
    朱姬又因缪毒的关系,开始与吕不韦生出问题。
    在这种种的形势转变下,自己大概可以有些安乐的日子可过了。
    可是心中又隐隐有抹挥之不去的阴影。
    当日与赵倩等上路出使前,何尝想过会遇到凶险,但噩梦忽现就来了,直到这晚狠狠打击了吕不韦,才算喘定了气。
    对于茫不可测的命运,他成了惊弓之鸟。
    他依照早先与滕翼定下的路线,日夜兼程赶路,七天后越过东岭,地势开始平坦起来,这晚就在一绦小河旁扎营生火。
    不知为何领少龙总是心绪不宁,对着乌言着、荆善等一众铁卫打回来的野味亦提不起劲。
    纪嫣然讶道:“项郎有心事吗?”
    赵致笑道:“是否挂着芳妹和宝儿他们哩?”
    项少龙凝望着正辟啪熊烧的火焰,沉声道:“不,我只是有种很不安宁的感觉,事实上自离开咸阳后,这感觉便存在着,只不过今晚特别强烈。”
    纪嫣然色变道:“项郎乃非常人,若有这种感觉必有不平常事会发生。”转向正围着另一堆篝火烧烤着猎获的乌舒等道:“你们听道了吗?”
    荆善站了起来道:“我们立即去侦查一下。”
    众铁卫均奉项少龙有若神明,听他这么说,那还不提高戒备,分头去了。
    铁卫们去后,趟致讶道:“照说理应没有人会跟踪我们图谋不轨的,特别是吕不韦方面的人全在小俊和禁卫的监视下,想动动指头亦相当困难,这事确是非常难解。”
    纪嫣然柔声道:“项郎心里那种感觉,会否是因别的事引起哩?因为表面看来确应没有人会跟踪我们的!”
    项少龙苦笑道:“我还没有那么本事,能对别处发生的事生出感应。只不过基于长年处在步步惊心的险境里,对是否有伏兵或被人跟踪特别敏感。还好很快就可知答案了,荆善的鼻子比猎犬还要厉害。”
    赵致有点软弱地偎入了他怀里,低声道:“我有点害怕!”
    项少龙知她想起当日赵倩等遇袭惨死的往事,怜意大起,搂着她香肩道:“有我在,绝不会教人伤害到我的致致半根毫毛。”
    纪嫣然望往天上的夜空,轻轻道:“假若真有人一直在追踪我们,那项郎今晚的不安感觉特别强烈,就非常有道理了,因为这里地势较为平坦,而且……”
    “啊!”
    一声惨叫,画破了荒原星野的宁静,更证实了项少龙的担心非是多余的。
    赵致色变道:“这不是乌达的声音吗?”
    乌达乃十八铁卫之一,人极机伶,又身手敏捷,他若如此轻易遇袭;那敌人若非身手极之高强,就是布置极之巧妙了。
    项少龙和两女跳了起来,各自去取箭矢兵器和解开系着的马儿。
    却不敢把篝火弄熄,否则就要和其他铁卫失去联系了。
    那燃烧着的火焰,正似有力地告诉了他们即将来临的危险,因为他们已成了敌人进攻的目标。
    直至这刻,他们对敌人仍是一无所知,完全找不着头绪。
    此时荆善等仓皇回来,人人脸现悲愤之色,乌达被乌言着背着,中了两箭,分别在背上和胁下,浑身鲜血,气若游丝。
    赵致见本是生龙活虎的乌达变了这个模样,激动得掉下眼泪来。
    乌舒正想过去把篝火弄熄,给项少龙制止了,道:“嫣然先给乌达止血,截断箭杆,却千万不要移动箭簇。”
    纪嫣然不待他吩咐,早动手施救起来。
    乌言着等铁卫均和乌达情同兄弟,个个眼都红了,喷着仇恨的火焰。
    项少龙知此乃生死关头,绝不可粗心大意,冷静地问道:“来的是什么人?有何布置?乌达怎会受伤的?”
    众人眼光都集中到乌言着身上,显然是他和乌达一伙,而其他人尚未遇上敌人。
    乌言着深吸一口气,硬压下悲伤道:“我和乌达往东摸去,想攀上一座丘顶居高下望时,冷箭便来了。”
    项少龙一听下立时心跳加剧,东向之路正是通往楚境的路途,这么说,眼前神秘的敌人应已完成对他们的包圈了。
    不过现在黑漆一片,谅敌人在天明前也不敢冒然动手。
    但天明时,却将是他们的末日了。
    赵致忽地失声痛哭,众人心知不妙,往躺在地上的乌达望去,果然已断了气。
    项少龙心中一动,拦着要扑过去的诸卫,冷喝道:“让我尽点人事!”
    同时想起二十一世纪学来的救急方法。
    这乌达一向身强力壮,利箭亦未伤及要害,这刻忽然噎气,可能只是因失血过多,心脏一时疲弱下失去功能,未必救不回来。
    当下使人把他放平,用手有节奏地敲击和按压他的心脏,只几下工夫,乌达浑身一震,重新开始呼吸,心脏回复跳动,连做人工呼吸都免了。
    纪嫣然等看得瞪目以对,不能相信眼前事实,连欢叫都一时忘掉了。
    项少龙取出匕首,向乌达道:“千万不可睡觉,否则你就没命了。”
    狠着心,把箭簇剜了出来,纪嫣然等立即给他敷上止血药。
    项少龙霍地起立,指使众人砍削树干以造担架床,乌舒等见他连死了的人都可弄活过来,那还不信心大增,视他有若神明,士气激振。
    纪嫣然和赵致为乌达包扎妥当后,来到项少龙旁,后者崇慕地道:“夫君大人真是厉害,竟连死去的人都可救活过来。”
    纪嫣然道:“我对我们夫君层出不穷的本领,是见怪不怪了。”
    秀眸环顾深黑的山林荒野,低声道:“我们一直疏忽了一个人!项郎猜到是谁吗?”
    项少龙这时正苦思脱身之计,闻言想了一想,脱口道:“杜璧!”
    赵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纪嫣然道:“正是此人,今次高陵君的人马能神不知鬼不觉前来举事,必有这人在背后大力支持。”
    项少龙恍然道:“我明白了,他根本就在一旁窥伺,假若高陵君成功,他就出来混水摸鱼。可是现在却以为我真的是奉命出来调查有份与高陵君勾结的人,遂乘机吊着我们的尾巴,找寻杀我们的机会。”
    纪嫣然轻叹道:“由于我们从没有想及杜璧那方面的人,故而粗心托大,才陷身眼前这田地。不过亦可由此看出今次跟踪我们的不应该有太多人,但却无一不是高手。”
    赵致脸色煞白,咬着唇皮道:“还有两个多时辰就天亮了,怎办才好呢?”
    此时乌言着、荆善等弄好了担架,把乌达放了上去,正等候项少龙的指令。
    项少龙凑过去吻了纪嫣然的脸蛋,欣然道:“就凭嫣然的一句话,救了我们所有人。”
    再向众人道:“今趟敌人之所以要射杀乌达,是由于本身人手不多,不能把整个山林彻底封锁,才要施这下马威,好教我们不敢逃走。”
    众人都听得精绅一振,不过旋又感到颓然,现在四周一片黑暗,既不利敌人进攻攻,亦不利于他们逃走,因为谁都看不清楚路途方向。
    项少龙沉声道:“敌人若想以有限的兵力阻截我们,必须占据高地以控下,我们就沿溪涉水从低地溜走,既不怕迷路,更可利用溪涧两边高起的泥阜躲避敌人的箭矢。”
    再微微一笑道:“若没有灯火,盲目发箭何来准绳可言?”
    众人牵着马儿,涉着深可及腰的溪水,缓缓前行。
    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便显示出这几年来军事上的严格训辣,一点没有白费。
    特别为了掩人耳目,乌家精兵团八成的集训部是在晚间摸黑进行,这么的涉水而行,只是非常小儿科的事。
    更难得是那二十多匹战马一声不响,乖乖地随着众主人逃生。
    在前方的是高举木盾的乌舒和荆善两人,后者最擅长山野夜行,由他探路最是妥当。
    另有两人负责运送身受重伤的乌达,一人牵引马儿,其他人包括纪嫣然和赵致在内,都手持弩箭,只要任何地方稍有异动,立即拨动机括,毫不留情。
    无惊无险、不动声色地潜行了十多里后,众人都知道关键的时刻来了,把警觉提高至极限。
    犹幸地势微往下斜去,溪流更有高低,流水淙淙里,把他们涉水之声掩盖了。
    四周林木高密,树顶虽隐见星辉,可是溪内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溪旁泥土腐叶的味道,充盈在空气间。
    荆善凭像野兽般灵锐的感觉,领着众人缓缓前行。
    再走了十多步,溪床低陷下去,两岸在尔消我长下,土崖高出水面足有丈许之多。
    这处的林木更浓密了,不见半点星光,令人睁目如盲,使人只能藉听觉和感觉去移动。
    就在此时,强烈的咳嗽声就在左岸近处响了起来。
    众人吓得停了下来,提高戒心。
    他们虽一直有心理准备会碰上敌人,但却没想到会如此突如其来,事前全没半点征兆。
    在这凹陷下去的地势里,若敌人居高发动乱箭攻击,他们肯定无人能活着离去。
    此时只要其中一匹马儿轻嘶一声,大伙儿都要完了。
    幸好现在他们固是看不到敌人,敌人也见不到他们。
    右处另一把声音响起,先骂了两句,才道:“想吓死人吗?把游魂野鬼都咳出来了。”
    左岸另一人低笑道:“你们都给项少龙吓怕了,整刻在提心吊胆,照我看被我射倒了他的人后,给个天他作胆都不敢再乱撞乱闯,更何况我们在主要的地方都布下了拌马索,连水道都没有放过。”
    河里一动都不敢动的诸人听得汗流浃背,大叫好险。
    荆善趁岸上敌人低声说话,心神分散的最佳时刻,把木盾交给乌舒,自己拔出匕首往前摸去,一连割断了三条拌马索,清除了所有障碍。
    正要继续潜行时,足音由左方山林传至。
    不一会敌人的传信兵抵达道:“白爷有命,天亮时立即照早先定下路线进攻。谁能割下项少龙人头,赏五百金,生擒纪才女者,则赏一千金,清楚了吗?”
    溪里诸人听得呆了起来,想不到纪嫣然的身体比项少龙的人头价值竟高出了一倍。
    但这时那还有心情和敌人计较身价,在荆善带路下,各人愈去愈远了。
    天明时,各人离开险境足有两里之遥。
    他们爬上一个山丘顶,遥遥窥视敌人。
    乌达的情况稳定下来,使各人心情转佳。
    众铁卫分散四方,荆善等更爬上树顶,犷阔视野。
    山下草原无垠,林海莽莽,草浪中隐见河道,一群群的飞鸟,在这春光明媚的时刻,横空而过,构成一幅生气盎然,有声有色的大自然图画。
    项少龙和两位娇妻伏在一块大石后,暗叹虽是美景当前,却无观赏之闲,纪嫣然在他耳旁细语道:“昨晚敌人不是提过他们的头领是姓白的吗?杜璧的家将里有个叫白飞的人,在秦国相当有名,本是纵横北方的马贼但因开罪了匈奴王,后来投靠了杜璧。这人在秦国相当有名,最擅追踪暗袭之术,若真是此人,我们就危险了。”
    项少龙讶道:“嫣然为何对杜璧的人这么熟悉呢?”
    纪嫣然轻吻了他脸颊,柔声道:“人家关心你吗!你没时间做的事,只好由为妻代劳了。别看清姊深闺简出,事实上她很留心国内国外的所有事情,杜璧的事是由她处探问回来的。”
    项少龙凝神看着咋夜扎营的地方,沉声道:“若是如此,我们便有机会暗算白飞了,只要看是谁领路往这边追来,那人定是此君,觑准机会给他来记冷箭,将会去掉我们所有烦恼。”
    太阳在东方地平露出玉容时,远方人声马嘶中,约五百多敌人分成五组,穿林越野往他们处掩来。
    领头的一组人数最少,只约五十多人,但行动迅速。
    更令人惊异的是只在项少龙等人舍溪登岸处逗留了半盏热茶的工夫,便准确无误地循着他们走过的路线追蹑而来,看得他们心生寒意。
    不过白飞既是马贼里的表表者,这点本领就不足为奇了。
    纪嫣然持着的是特制的强弩,须以脚蹬上箭,射程可及千步,现在居高临下,射程自然大幅增加。
    由于白飞会带头领路,所以只要看到谁走在最前头,便知这一箭该送给谁了。
    看着敌人由远而近,各人的心都提到了咽喉处,呼吸困难。
    若不能射杀白飞,由于对方乃追踪的大行家,人数多逾廿倍,个个身手高强,他们又因有乌达这累赘,情势的凶险,就算最没有想像力的人,也可想到面临的险恶情况。
    两里多的路程,白飞只略停了三次,便迳直进入射程之内,但因林木的掩阻,始终没有发箭的机会。
    这白飞亦是非常人物,总在有林木遮掩的地方穿行,教人无法找到下手的良机。
    可知像白飞这类杀戮无数的凶人,能活到今天自有他的一套本领。
    就在此时,白飞刚到了一处疏林前,纪嫣然那还犹豫,忙扳机括。岂知机括声响的同时,白飞已翻身避开,弩箭在马背上掠过,插进草丛里。
    机括连响。
    乌言着等众铁卫的弩箭飞蝗般投去,白飞的座骑立时中箭倒地,却再看不到白飞的踪影。
    这时才知白飞的耳朵和他的眼睛、鼻子同样厉害。
    敌人一阵混乱,纷纷跃下马背,四散躲藏。
    项少龙心中一叹。
    未来的日子将会在猫捉老鼠式的艰辛中度过。
    一个不好,就要栽在这杳无人迹的荒野里了。
第六章 借君之筏
    战马一声长嘶,前蹄先往下跪,才往地上倾山倒柱般仆下去,把赵致抛在草原上。
    项少龙等纷纷下马,把早疲乏不堪的赵致扶起来。
    项少龙吩咐把给绑在马背担架上的乌达放下来时,心中不由一陈茫然。
    他们日夜不停地逃了三天三夜,但仍没能撇下时近时远,紧追不舍的敌人,现在最令人担心的事发生了,终有战马支持不住。
    在地平远处是横亘前方的秦岭,布满折皱纹的山岭,使人更感心疲力累。
    但只要能逃到那里去,生存的机会势将大增,不似在平原上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恨要到那里去,就算战马处在最佳的状态里,没有多来个三天三夜绝办不到。
    看着秦岭一个连一个积雪的峰顶和把他们分隔开的草原,众人禁不住有望洋兴叹的颓丧感觉。
    往侦察敌情的荆善返回来报告道:“看尘头敌人仍在五里之外,速度减缓下来。
    真气死人了,我们已经以种种手法布置蛊惑他们,但均被白飞那浑蛋识破,没有上当。”
    项少龙心烦神困,过去看望正由纪赵二女负责换药的乌达。
    纪嫣然起来把项少龙拉到一旁道:“乌达全身发热,神智迷糊,若再颠簸赶路,我怕他会捱不到秦岭。”
    项少龙烦上加烦;朝秦岭望去。
    这连绵数百里的大山脉,像由大自然之手般画下了秦楚间的国界,只要能到那里去,就有机会凭地势且战且走,往与滕翼等会合去了。
    但由于要躲避敌人,故未能依照原定路线行军,现在究竟身在何处,谁都弄不清楚。
    纪嫣然见他呆望秦岭,明白他的心意,指着其中一个明显高出的积雪峰顶道:“若我没有猜错,那该是秦岭第一高峰太白山了,照这么看,我们往东偏离了原本路线近百多里,难怪没有追上滕二哥哩!”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这绝世美女仍不失她慵懒优雅的楚楚娇姿。
    听着她令人舒服直至心脾的悦耳声音,项少龙松弛下来,同时豪情涌起,吩咐了各人暂作休息后,拉着纪嫣然走上附近一处小丘之上,纵目四顾。
    太阳没在秦岭之后,扇射出千万道夕照的余晖。
    东北方来的敌人显然情况并不比他们好多少,停了下来,隐隐传来马嘶之音。
    一道河流由西北而来,朝东而去,在左后方蜿延而过。
    纪嫣然道:“听说太白山上有神泉,温度可用来煮食,又可疗伤生肌,若能到那里去,乌达就有希望了。”
    项少龙道:“那就是温泉了,泉水吸收了死火山岩浆的热力,又含有大量的矿物质!故有神奇功效。”
    纪嫣然一呆道:“什么是死火山和矿物质?”
    项少龙这才知又说漏了嘴,搂着她香肩道:“迟些再给你解说,当今首务,就是要设法逃到秦岭去。”
    指着往秦岭流去的大河说:“假若嫣然是白飞,看到了这么交通方便的一条河,会有什么主意?”
    纪嫣然的俏目亮了起来道:“当然会怕你伐木造筏,顺河溜掉。”
    项少龙道:“那你会怎办呢?”
    纪嫣然道:“我会双管齐下!一方面派人趁夜色摸黑过来,另一面亦伐木造筏,好能以最快方法赶过来,假如能先一步赶抵前方,我们将陷于前虎后狼、插翼难飞之局。”
    此时远方一处疏林宿鸟惊起,在天上旋飞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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