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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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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龙心中一动,一遗大声叫喊,一遗往左方房舍狂奔过去。
奔上一道小桥时,后方风声响起,项少龙心知不妙,淹落桥上,一把长剑在上方破空而过。
须少龙在桥上跳了起来,使出一招以攻代守,幻出重重剑浪,照蓄冲上来的两人疾施反肇。
“呛!”的一瞽,左方那人的长剑竟只剩下了半截。
可惜项少龙却殁有杀他的机会,顺势迫退了另一人时,只见敌方七、八人横过穿流侨咸的小溪,想赶往矫的另一边拦截。
项少龙放过眼前敌人,跳上桥榈,再凌空翻了个4,落到一片萃地上。
两名敌人立即声势汹汹扑了过来。
项少龙心中叫苦,违些人个个武技残楔,以众凌寡,足够杀死自己有余。若给拦蓄苦战自己必无幸理,猛一咬牙,由地上滚过去。
那两名敌人虽是勇悍:但何瞥见过这等打法,慌了手脚时,其中一人已经给须少龙双脚绫缠住下肢,翻倒地上;另一人则被血浪透腹而入。
囚方尽是人影剑光。
项少龙放过那倒地者,往旁遗一梁大树滚过去,撞到树身才弹了起来,叁把长剑由不同角度朝他砍刺过来。
项少龙知这是危急阖头,若不能破围而出,今日必丧身于此,一声狂喝,使出压箱底的“攻守兼资”,叁把剑都劈在他画出的剑光上,更被他似有无限后着的剑势迫退。
眼角瞥处,其他人都疯了般追来,已成合围的死局。
项少龙仰头一看,见上方有慷伸出来的棍枝,再上处更是枝叶紧密,心中大喜,趁敌人尚未攻来时,剑回鞘内,虽地跃起,双手抓在粗若儿臂的横枝上。
敌人见状跃起挥剑攻来。
项少龙两脚左右飞出,扫在两人剑身处,两把剑立时鉴了开去。
双脚再连环踢出,两人面门中脚,血光迸现下,跟倒跌。
借了一下腰力,掴上极时,下方已满楚敌人。
叁把剑脱手往他掷来。
项少龙贴往树身,避过长剑,往上迅速攀去。
敌人乱了方寸,在下遗手足无措地看旧,遗时只能海假役有带得弩箭在身。
到了树顶后,离地足有八、九丈。
项少龙心花怒放,擘大喉咙像哨褛上的哨兵般狂呼道,“造反了;造反了;”四名敌人开始往上爬来。
项少笼不驽反喜,拔出血浪,迎了下去。以屠高临下之势,斩瓜切菜的把囚人劈下树去,眼看都活不了。
此时屈士明按蓄胁下骨折处辛苦地来到树下,亦是无计可施,进遏失据,喝道:“斩树!”
项少龙大笑道:“辛苦你们了!”
要以长剑斩断这一棵人抱不过的大树,役有半个时辰休想办到。
就在此时,无数禁卫由四方八面涌进囿枣来。
屈士明脸色大变,喝道:“走!”
不过已走迟一步,禁卫把人和树团团围蓄,见到竟是上司屈士明,都呆了起来。
“太后驾到!”
众卫忙跪在地上。
在树顶处的项少笼不便施撞,自是兔了。
终于度过了一汝被刺杀的危险。
靠的却是孛运。
第五章 行藏再露
太后宫。
屈士明和十七名偷袭项少龙的手下双手被反绑,跪伏李嫣嫣鸾台之下,其中五人受了轻重不一的剑伤,浑身血污,形相凄厉。
连屈士明在内,二十五名剌杀者被项少龙干掉了七个。
李权和正在王宫内办事的大臣闻讯赶至,其中两人正是大将斗介和大夫成素宁。
这斗介本是依附李园的人,后来见春申君势大,又投向了春申君和李权。
成素宁则一向是李权的爪牙,当日便是由他派出侄儿成祈,和家将假扮船夫,意图在淮水害死庄夫人母子。
斗介和成素宁均年近四十上下,前者长相威武,颇有大将之风。后者脸色苍白,一看便知是沉于酒色之辈。
另外还有外城守武瞻和专责保护太后和王储的禁卫长练安廷。
项少龙悠然自得地站在李权下首,接着是武瞻和练安廷。
对面是斗介和成素宁。
屈士明脸如死灰,垂头不语。
李嫣嫣头项凤冠,却没有以重纱覆脸,艳绝楚境的玉容罩上一层严霜,凰目生威道:“这是什么一回事?究竟是何人指使?”
屈士明垂头禀上道:“万瑞光来寿春后,横行无忌,视我大楚有若无人,今天又在滇王府冒犯太后,更明言杀人,小人心生愤怨,才要下手教训他一顿,绝没有人在背后指使。”
李园的声音在入门处响起,长笑道:“万瑞光怎样横行无忌了,若你屈士明的家被人占了,你该怎么办呢?”
众人目光投往入门处,只见李园神采飞扬地快步而来,先向李嫣嫣施礼,才到项少龙旁,摆明与他站在同一阵线。
李权冷笑道:“左相国此言差了,两件事怎可相提并论,李令尹占据滇王府时,先王尚在,亦没有出言反对,分明……”
李嫣嫣冷叱截断他道:“太祝!”
李权瞪了李园和项少龙一眼,闷哼一声,没有再说下去。但人人都知他要说的是李闯文强占滇王府一事,是得了死鬼孝烈王的同意和默许的。
斗介干咳一声道:“屈士明瞒着太后,在宫廷内动手犯事,确是有违军纪,但他只是激于义愤,故仍是情有可原,愿太后从轻发落。”
他乃楚国军方重臣,说出来的话即使贵为太后的李嫣嫣亦不得予不考虑,由此可见春申君现在的实力,实有压倒性优势。
成素宁也求情道:“屈士明只是想挫折一下万将军的气焰,并无杀人之心,太后明鉴。”
项少龙哈哈笑道:“这真是奇哉怪也,各位当时并不在场,为何却能一口咬定屈将军只是想对在下略施教训,难道你们早就商量好了吗?”
成素宁为之语塞,双眼射出怨毒神色,狠狠盯着项少龙。
禁卫长练安廷躬身道:“太后明鉴,当微臣率人赶至东园时,屈大人等人人手持利刃,非是一般闹事打架的情况,而死去的七人,尸体分布在园内,显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和追逐。”
李权冷笑道:“此事是否正中禁卫长的下怀哩?”
练安廷显是涵养极深,虽被李权明讽他觊觎高他一级的内城守之位,仍神色不动道:“李太祝言重了,末将只是依实情禀上太后,假若蓄意隐瞒,便是失职了。”
李园笑道:“故意歪曲事实,不但有失职之嫌,还是欺君之罪。李太祝莫要太过忘形了。”
李权怒道:“左相国……”
李嫣嫣打断了他,向尚未发言的外城守武瞻道:“武将军对此事有何看法?”
武瞻掌握城卫,权力极大,地位与斗介同级立场一向不偏不倚、所以他的说话份外有影响力。
有若雄狮的武瞻铜铃般的巨目一睁,射出冷厉的神色,落在屈士明身上,沉声道:“王宫之内,妄动刀剑,已是大罪,况是逞凶杀人,更是罪无可恕,不过既然屈大人坚持只是一般闹事打架,我等理该把事情弄个一清二楚。太后只要把犯事者由末将尽数带走,分别审间其中情况,保证可真相大白。”
李权、斗介等立时色变,想不到武瞻一点都不看他们的情面,若把他们这批背后的主使人抖了出来,就更糟糕了。
门官此时唱道:“春申君到!”
春申君左右各跟着一名武将,其中一人赫然是七儿子黄战,声势汹汹的闯进殿来。
施礼时,李园低声告诉项少龙另一武将是春申君的第三子黄霸。
春申君到了斗介的上首处,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竟戟指大骂屈士明道:“屈士明你身为内城守,负责禁宫安全,竟知法犯法,是否知罪。”
项少龙和李园交换了个眼色,均知春申君要杀人灭口了。
屈士明还以为春申君想以另一种手段为他开脱,忙道:“末将知罪!”
春申君转向李嫣嫣道:“老臣请太后立即下旨,将犯事者全部斩首。”
屈士明浑身剧震,愕然抬头叫道:“君上!这事……”
春申君后的黄战窜了出来,一脚踢在屈士明嘴上,后者登时齿碎唇爆,惨嚎一声,滚倒地上,再说不出话来。
春申君回头瞪了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屈士明一眼,不屑道:“身犯死罪,还敢出言辱骂太后,真是万死不足以辞其咎。”
轻轻数语,就把黄战封口的行动带了过去。
李嫣嫣冷冷看着春申君,好一会后,才叹了一口气道:“来人!给哀家把这些人推出殿外立即绞死,禁卫长负责监刑。”
练安廷跪地接旨,命禁卫押着屈士明等人去了。
李权等均脸无血色,但又知这是对他们最有利的解决方法。
李嫣嫣美目掠过众人,当眼光落在项少龙身上时,略停半晌,闪过令人难明的复杂神色,最后来到武瞻处,柔声道:“武将军认为内城守之职,该由何人担任呢?”
项少龙对这猛将武瞻,甚有好感,也很想听听他的提议。
春申君等无不露出戒备神色,可见这内城守之位,对两派斗争,极有关键性的影响。
反是李园神态从容,还嘴角含笑。
武瞻肃容道:“现在寿春正值多事之秋,连宫禁之地亦不能免,未将认为不宜大变,就由练大人升上一级,而禁卫长之位,则由副禁卫长独贵补上,太后以为是否可行呢?”
李嫣嫣在春申君等人反对前,早一步道:“武将军提议,甚合哀家之意,就此决定,其他人再不得异议。”
接善叉道:“万将军受惊了,请留贵步,退廷!”
李嫣嫣在后廷单独接见项少龙,侍卫婢女给她赶了出去后,这绝美的太后露出罕有的笑容,向坐在下首的项少龙道:“万将军应比现在出名得多才是合理哩。”
项少龙心中一懔,故作不解道:“太后何出此言?”
李嫣嫣横了他一眼道:“刚才要剌杀你的全是禁卫里出类拔萃之辈,人人均可以一挡十,但蓄意偷袭下,仍给万将军杀了七人,而先生却不损分毫,教我想起了一个人来。”
项少龙整条脊骨都凉浸浸的,问道:“太后想起那个人了?”
李嫣嫣岔开话题道:“今早与将军见过后,我便去看秀儿夫人刺绣,她心神恍惚,接连出错,还刺伤了指头。我问起下人,才知将军离宫时曾与秀儿碰个迎面,还由她安排马车送将军离开。当时我仍没有想到什么,但见了将军后来在滇王府和宫内的表现,想法自是不同了。”
项少龙暗叫不妙,知她对自己动了疑心。
李嫣嫣秀眸亮了起来,狠狠盯着他道:“天下间,能令秀儿一见便失魂落魄的男人只有一个,万将军能否告诉我那是谁人呢?”
项少龙知道身分已被识破,郭秀儿乃李嫣嫣的闺中密友,定不时向她说及关于自己的事,所以李嫣嫣发觉到她神态有异,自己又出奇地行为诡秘,身手厉害,终给这秀外慧中的美女猜出自己是项少龙来。
自己这趟乔装可说处处碰黑,一塌糊涂,幸好田单尚未知道自己来了。
而李嫣嫣遣开其他人后,才迫自己表露身分,事情该还有回转的余地。
叹了一口气后,回复往日的从容潇洒,淡淡道:“她有没有告诉你“蜜糖”的故事呢?”
李嫣嫣微一点头后,玉脸转暗道:“项少龙!你好大胆,今次是否奉秦人之命,来蛊惑我大楚众诸侯国呢?”
项少龙苦笑道:“我项少龙怎会是这等卑鄙小人,亦不屑做这种事。要吗就在沙场上见个真章。今趟我来是要杀死田单。现在既给太后揭穿身分,只好返回秦国,唯一要求只是希望能领滇国的孤儿寡妇安然离开。”
李嫣嫣失声道:“走得这么容易吗?”
项少龙含笑看着她,先饱餐一轮秀色后,才平静地道:“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但若在下被杀,再加上春申君派人行剌徐先一事,即使有吕不韦也难阻止秦人大军压境之祸了。”
李嫣嫣勃然大怒道:“这实在欺人太甚了,你当我大楚真是怕了你们秦国吗?秦国正值东郡民变,自顾不暇,还敢来凌迫我大楚吗?”这番话外硬内软,明眼人都知她心怯了。这也难怪,现在谁不是谈秦色变呢。
项少龙微笑道:“奏国现在是自顾不暇,但东郡民变算是什么一回事,兵到乱平,药到病除。反是大楚因滇国之事,诸侯思变,人心向乱,秦国现在或者仍没有灭楚之力,但只要迫得太后再次迁都,后果将不言可知。
两人目光不动地对视片刻后,李嫣嫣冷冷道:“刚才你说春申君派人袭击徐先的使节团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项少龙心中暗喜,知道事情有了转机,沉声道:“这实是田单和吕不韦要倾覆楚国的一个天大阴谋,春申君以为杀徐先可讨好吕不韦。哪知却是掉进了陷阱去。”
遂把事情始未说了出来,特别将吕不韦和田单狼狈为奸,先怂恿李园,见其不为所动,故舍李园而取春申君一事说了出来。顺便把在秦岭遇上庄夫人,后来又给成祈假扮船夫意图谋害的过程都详细说了。
李嫣嫣那对美目不住睁大,玉容忽明忽暗,显是非常震惊。
最后项少龙道:“太后现在该知道我对大楚实没有半点不轨之心。”
李嫣嫣苦恼地道:“春申君为何如此糊涂,竟冒大不韪去袭杀秦人来吊唁的使节团,我必须阻止此事。”
项少龙道:“可以阻止的话,我早阻止了,徐先乃秦国军方的核心人物,若有不测,而吕不韦又透露出是春申君所为,那唯一能平息秦国军方怒火的方法,就是献上春申君的人头。那我或可设法为大楚开脱了。”
李嫣嫣愕然道:“我怎可以这样做。唉!我虽身为太后,仍没有能力这样轻易的把春申君斩首。”
项少龙知她已经心动,低声道:“只要太后不反对就成了,我会和太国舅爷设法的。”
李嫣嫣一呆道:“太国舅知你是项少龙吗?”
项少龙点了点头。
李嫣嫣显是很清楚两人间的往事,沉声道:“他不是和你有夺爱之恨吗?”
项少龙道:“李兄现在只能在楚国陷于内乱、秦军来犯与杀死我之间作一选择,李兄终是爱家爱国之士,自是选择与我合作了!”
李嫣嫣沉思片刻后,露出倦容,娇柔不胜地道:“万将军请退下,待我好好想一想。”
她的软弱神态,看得项少龙砰然心动,忙压下歪念,退了出去。
刚步出殿门,就给李园请了去宫内他的别院说话。
项少龙把李嫣嫣识穿他的事说出来后,李园喜道:“此事甚妙。若有小妹站在我们这一方,我们就胜算大增了。”
项少龙故意试探他的诚意,道:“太后似乎对李兄和春申君的态度均非常特别,究竟内中是否另有别情呢?”
李园呆了一呆,才深深叹了一口气,露出痛苦的神色,道:“项兄虽一向是李某人的宿仇大敌,但无论我或是田单,心中都非常佩服项兄,甚至以有你这样一个对手为荣,假若此话由别人来问,我只会搪塞了事,但现在却不想瞒你,更相信项兄会为我李家守秘。”
项少龙心中一沉,知道所料不差,李嫣嫣果然涉及有悖伦常的事。
李园默然半晌,才缓缓道:“嫣嫣十四岁时,已长得非常美丽,爹娘和我这作兄长的,都视她如珠似宝,却没想到不但外人垂涎她美色,连族内亦有这种抱有狼子野心的人。”
项少龙大感愕然,看来是自己猜错了李园和李嫣嫣的关系,乱伦者是另有其人,但为何李嫣嫣对李园的态度却这么奇怪。
李园道:“详细的情况我不想再提了,事情发生在嫣嫣十六岁那一年,这人面兽心的人就是李权,李令亦有分参与,李族中当时以李权的势力最大,我们敢怒而不敢言,爹娘更因此含恨而去,嫣嫣则整个人变了,完全不肯接触男人,终日躲在家里,只肯见我一个人,有种异乎寻常的依恋。”
项少龙大奇道:“若是如此,她理应恨不得杀了李权才对,为何仍对他如此宠信呢?”
李园痛心地道:“因为她也恨我!”
项少龙愕然望善他。
李园一掌拍在几面上,眼中射出仇恨的火焰,咬牙切齿道:“就由那刻开始,我决定不择手段也要杀死李权和李令。到嫣嫣二十岁时,李权这禽兽不如的人,竟公然三番四次来向我要人,我给他迫得没法,才想出一计,就是把嫣嫣送与春申君,如若怀了孕,就再由春申君送给大王,项兄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只有这样,李权才不敢碰嫣嫣,而我则既可取得春申君的宠信,也有可能变成国舅爷了。”
项少龙呆望着李园,想不到其中过程如此复杂,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了。同时可看出诸国之中,不但以楚人家族势力最雄厚,也以他们最淫乱。
李园道:“我费了十天工夫,叙陈利害,才说服了嫣嫣,而她肯答应的原因,主要是为了楚国,因为若大王无子,他死后会立即大乱。但她却有个条件,就是这孩子的父亲必须是我,她只肯为我生孩子。”
项少龙失声道:“什么?”
李园一对俊目红了起来,神态消沉,缓缓道:“我佯作答应了她,到行事时换入了一个体型与我相近的家将,可惜百密一疏,事后给她发现了,她大怒下竟以护身匕首把他杀了。翌日一言不发随我到春申君府去,自此再不与我说话,到她成了太后后,才对我好了一点。她故意宠信李权,就为了要伤害我,我现在才完全明白她不平衡的心态。所以当我知道她对你另眼相看时,会这么欢喜,就是希望她能回复正常。”
项少龙这才明白过来,为何李园和李权两人会同族操戈,而李权又能如此恃宠生骄的样子,其中竟有这种畸异和变态的关系。
深吸一口气后,道:“李权现在和太后,嘿!还有没有……”
李园摇头道:“绝对没有,嫣嫣自那事后对男人深痛恶绝,只肯和我一个人说话,而后来她却迷得春申君和大王神魂颠倒,连我都大惑不解,不知她为何能忍受他们。”
项少龙道:“她是为了你,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被李权害死。”
李园浑身剧震,一把抓着项少龙的手,喘息道:“真是这样吗?”
项少龙道:“真的是这样。她肯为此放任的去侍侯两个男人,就是为了报仇。但她却知你现在仍未是春申君和李权的对手,所以才故意亲李权而冷落你,只看她许你住在王宫内,便隐有保护你的心意。”
李园道:“那她为何不向我解说清楚?”
项少龙道:“因为她的确仍恨你,那日我在屏风后偷看你们时,已发现了这微妙的情况。”
李园把事情说了出来后,舒服多了,点头道:“项兄之言大有道理,现在项兄该明白我要合作的诚意了,只要能杀死春申君、李权和李令,其他一切都不再放在我心上。”
现在连项少龙都很想杀李权和李令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人了。问道:“现在寿春究竟是谁人在掌握兵权?”
李园回复平静,道:“寿春的军队主要分外城军、内城军和外防军。原本内城军和外防军都操纵在春申君和李权手上,但屈士明已死,内城军由练安廷负责,独贵则升作禁卫长。这两个都是我的人,所以内城军巳牢牢掌握在我手上了。想不到武瞻这么帮忙。”
项少龙道:“武瞻原是那一方面的人?”
李园道:“武瞻只对王储和嫣嫣忠心。若非有他撑着大局,舍妹早落在春申君和李权的控制下,连我都护她不了。内城军人数在一万间,我会把屈士明的余党全部撤换,只有保住舍妹和王储,我才有和他们周旋的本钱。”
顿了顿续道:“外城军达三万人,负责寿春城防和附近四个附城的防务。外防军的统帅就是忘恩负义的斗介,当年我大力推举他担当此一要职,岂知我由邯郸回来后,他却投向了春申君和李权。外防军负责水陆两方面的防务和修筑长城,人数达五万之众,实力最雄厚,否则我早把李权干掉了。”
项少龙道:“春申君和李权的私人实力呢?”
李园道:“李权毫不足惧,但春申君三子黄战、黄虎和黄霸均是悍勇无敌的猛将,加上五千家将,在寿春没有人的势力比他更大了,我手下只有两千家将,比起来差远了。”
项少龙道:“现在黄虎带了三千人去刺杀徐先,实力大减,所以要动手就应是这几天了,否则若让黄虎回来,春申君定会立即对付我们。”
李园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想到这点,但夜郎王和李令一到,整个形势立即不同了,他们来了近二千人,其中高手如云,若非滇王府有禁卫把守,而春申君对舍妹现在又非常顾忌,李令早率人攻入滇王府去了。项兄亦要小心一些。”
项少龙大感头痛,问道:“有没有办法把武瞻争取过来呢?”
李园道:“先不说那是近乎没有可能的事。若武瞻真的站在找们的一方,将由暗争转作明斗,于我们有害无利,所以最佳方法,就是把春申君、李权、李令、斗介等以雷霆万钩的手段,一股脑儿栽个干净,再由舍妹出而收拾残局,只恨现在我们仍没有足够的力量这么做。”
项少龙拍了拍他肩头,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李兄有没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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