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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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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以这种骇人听闻的方法保命逃生,确是厉害。
此时有人来报,一切预备妥当,随时可以动手。
众人都等待项少龙的指令。
项少龙微笑道:“敌人现在锐气正盛,我们就索性等他一个半个时辰,到他们惊疑不定,心慌意乱时,就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了。”
滕翼和纪嫣然齐声叫绝,前者道:“若是如此,我就使人去张罗些网索一类的东西,好擒拿敌人。”
滕翼去行事时,项少龙挨着纪嫣然到了一颗大树下坐好,笑道:“今晚确是充满刺激和奇险的一夜,以吕不韦的性格。如此大失面子,可能更激起他谋朝篡位之心,幸好我们退有黑龙这着绝活,否则就真头痛了。”
纪嫣然仰望星空,眼中闪着幸福的光华,挨着他怩声道:“有夫君大人在,吕不韦能有什么作为。若说行军打仗,王齿比徐先和鹿公两人更厉害,只要能保住他不被吕不韦害死,吕不韦和蒙骜便一天难以公然举兵,且秦人的忠君爱国,天下知名。那到吕不韦随意操纵。我反更担心杜璧和蒲鹄。他们拥有长安君成乔这张可拿出来与储君抗衡的好牌,可利用秦人反吕不韦的情绪,更加上地方势力和东方三郡的人心不稳,他们又与赵人勾通,除非不发动,一发动必能酿成大祸,故不可不防。”
项少龙对这位爱妻的识见,一向佩服得五体投地,点头受教道:“多谢才女提醒,明天我入宫时会和储君、李斯和昌平君商量,免致有起事来时,猝不及防,乱了手脚。”
纪嫣然悠然轻叹,把头枕到他宽肩上,道:“嫣然一生人中最感激老天爷的事。就是嫁得项少龙为夫婿,自国破家亡后。每逢失意之时,总不时想到了结束这没有意义的生命,幸好没那么做了。否则就不会有今夜这钟凶险又美丽的一刻了。”
项少能伸手环着她香肩,感动地道:“才女垂青我项少龙,该是我感激零涕才对。”
纪嫣然坐直娇躯,喜上眉梢道:“这正是我们夫君大人独特之处,从没有像其他男人般视自己的女人为奴为婢。唔,清姊在此刻定是和廷芳、致致和小贞小凤秉烛夜谈,谁的心都离开不了你。”
项少龙正想说话时,“砰!”的一声,在那截路的上空爆开了一朵烟花,照亮了昏黯的街道。
在这古代的照明弹下,瞧见十多人正沿街狂奔过来。
两人站了起来,发出命令。
战争开始了。
一时杀声贯耳。
战事转瞬便变成你逐我走的追捕战。
在项少龙方面设了的天罗地网下,敌人不死即伤,又或当场被擒。
附近居民被惊醒过来。当然没有人敢出来观看。
蹄声人声,粉碎了这地区的安宁。
当项少龙回到乌府门外时,被擒下的齐人全已五花大绑,集中在主宅前的广场处。
荆俊报告道:“杀了二十五人,生擒六十七人。嘿,看来那最美的软骨女和侏儒都没有参与这行动,唉,事实上里面没有半个是我们曾见过的齐人。”
项少龙驰入府门,只见被擒者虽疲倦沮丧,但人人都脸有宁死不屈的神色,不禁心中暗叹。
自己该怎样处置他们呢?正踌躇间,蹄声由远而近,管中邪领着一队人旋风般冲进来,施礼道:“下属来迟一步,请项大人恕罪。”
项少龙等自知来者不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项少龙跳下马来,淡淡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一群小贼阴谋不轨,管大人即便把他们带走,如何发落,就由管大人呈来报告,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便好了。”
不但是管中邪,连滕翼、荆俊和纪嫣然也感愕然。
谁都知项少龙不会这么好相与,只是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管中邪呆了半晌,正想说话,项少龙不耐烦地挥手道:“把人带走吧。明早给我一份报告,好让我知道是否有人在背后指使和这批人的来历。”
管中邪虽惊疑不定,但还有什么话好说的。立即指挥手下把人押走,连尸体都不放过。
项少能与滕翼等步入大厅时,荆俊奇道:“三哥为何无端端放过这扳倒吕不韦的大好机会呢?”项少龙笑道:“这批人没有一个曾在今晚的杂耍表演中现身,可知吕贼早有布置,即使这些人给我们逮着,亦不会泄出吕贼与此事有关。”
纪嫣然点头道:“若非如此,吕不韦就是大笨蛋了,上趟牧场之战,事后的收尾就弄得吕不韦一身麻烦,今次自然要学乖了。”
滕翼皱眉道:“可是三弟也不须将人交给管中邪,只要我们严刑拷问,至少可套出这批人如何进入咸阳,从而发现可寻之迹,让吕不韦头痛一下也是好的。”
四人此时在大厅坐下,侍女奉上热茶,众铁卫守在四方。
项少龙微笑道:“今次让管中邪收押凶徒,目的是要钓他这条大鱼,可以想像在明天的报告里,吕不韦必会诿过别人,这是他们早拟好的策略,好能在除去我后,仍可借而打击别人。”
纪嫣然恍然道:“那定是杜璧了!”滕翼拍案叫绝道:“我明白了,管中邪任由这么多人进入咸阳,自是有亏职守,我看他还怎能保着都卫统领之职。”
项少龙淡淡道:“若没有蒙武蒙恬这两只妙棋。恐怕仍动不了管中邪,但现在有了小武或小恬去当都卫统领,吕不韦那犯得着再坚持下去。从明天开始,都城二大军系都落在我们手上,吕不韦想造反就更困难了。”
纪嫣然赞叹道:“夫君大人真是算无遗策,但却难防缪毒要争夺这位子,在太后支持下,他非是全无机会的。”
滕翼笑道:“那就由吕不韦去和他争个焦头烂额好了。”
此时远处隐隐传来车马之声,纪嫣然欣然俏立而起,道:“定是廷芳等回来了!”言罢朝大门走去。
荆俊神情兴奋起来,低声道:“三哥不是说过要去武士行馆找邱日升的晦气吗?今晚天色这么好,明天定是风和日丽,我们千万不要浪费了这么好的日子呢!”项少龙和滕翼同时哑然失笑。
滕翼抓着荆俊的肩膊道:“莫忘了我们的项大将军明天要带你这小子到鹿府正式提亲,你还只想到打打杀杀。”
荆俊喜动颜色,自刮了一巴掌后,赧然应是。
此时一名女侍来到项少龙旁,低声道:“大人喝茶。”
项少龙没有留心,随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
忽地刀光一闪。
侍女右手一翻,纤腰猛扭,手上现出一把寒气森森的匕首,已闪电抹往项少龙咽喉处。
完全出于本能的反应,项少龙仰跌后方,避过了致命的一击,茶杯同时抛往后方。
滕翼和荆俊同时大喝跳了起来,荆善等亦大骇扑至。
那侍女一个翻胯,射出手中匕首。同时往侧门处逸去,身手之快捷灵活,教人叹为观止。
项少龙跳跃了起来,匕首插胸而入,惨叫一声,倒回地上去。
滕荆两人魂飞魄散,齐往项少龙扑去。
众铁卫此时已把刺客截着,激战起来。
滕翼和荆俊扶起项少龙,撕开匕首插中处的衣衫,只见内里穿上由清叔打制、琴清缝纫的护身甲胄,匕首只能透穿了少许,登时松了一口气。
项少龙透出一口气,惊魂未定道:“不要杀她!”滕翼大喝道:“项爷没事,生擒她好了!”一声尖叫。侍女已被乌光扑倒地上。
项少龙把匕首拔了出来,锋尖只沾了少许刺破皮肉的鲜血。
铁卫把女侍押到三人身前。
项少龙定睛一看,赫然是杂耍团的台柱,那最美的柔骨美妞儿。
……(本卷结束) ……
第十九卷
第一章 后患无穷
纵是在众多如狼似虎的铁卫挟持下,这娇滴滴的柔骨齐女仍是夷然无惧,以带点不屑的神态看着项少龙,冷笑道:“原来项大人内穿不畏兵刃的甲胄,难怪能这么奋不顾身,力克强敌了。”
不知如何,项少龙升起很不妥当的感觉,但一时又想不出问题的所在。
由于荆善和乌光两人分别抓着她柔软的胳膊和以另一手锁紧她的肩胛骨,照理她该再难有任何作为。
滕翼显然亦有他那种异常感觉,这铁汉并不像荆俊和其他铁卫般,眼睛只忙于向她因双臂被扭后而特别显露的茁挺酥胸巡视,冷喝道:“跪下!”
荆善和乌光用力一按,柔骨美女那吃得住,跪了下去,连仅能活动的美腿也失去了作用和威胁性。
大门处人声响起,纪嫣然等进入厅内。
就在这刹那间,项少龙灵光一闪,想到了问题所在。
她实不应这么容易被擒拿的。
以她早先在吕不韦寿筵上表现出来的身手,众人要活捉她总非易事。且她刚才已先一步逸往窗门,怎会如此轻易给铁卫们手到拿来呢?其中当然有诈。
原因是她见他未死,又听到自己命人不要对她下杀手,才故意被人擒回来,好进行再一次的刺杀。
此时众人均自然地别头朝大门处望去。
项少龙亦诈装作分神。
果然柔骨女檀口忽张,一缕光影立即激射而出,朝项少龙脸庞奔来。
滕翼等惊觉过来,同时骇然大震。
项少龙从容一闪,避过暗器时,柔骨女的身体奇异地扭了几下,竟像一条滑不溜手的鱼儿般,由荆善和乌光两人的铁爪下溜了出来,再泥鳅般由两人间滚身到了众人的包围圈外,身手之迅捷滑溜,教人叹为观止。
众人惊喝怒骂中,柔骨女手捧双膝,曲成一团,像个大皮球般眨眼间滚至大厅一侧的窗台下,在众人截上她前,弹了起来,穿窗去了。
众铁卫大失面子,狂追而去。
项少龙等亦脸脸相觑,均想不到这柔骨女如此厉害。接着昌平君、昌文君、桓奇等闻风而至,一时府内府外闹哄哄一片。
项少龙一觉醒来,只觉精满神足,昨夜的劳累一扫而空。
他坐起身来时,一向贪睡的纪嫣然给他弄醒过来,慵懒地扑入他怀里,撤娇道:“天还未亮嘛?陪人家多睡一会儿好吗?”
项少龙把她搂紧,轻怜蜜爱一番后,柔声道:“由今天开始,每天我也要在鸡啼日出前,起来苦练百战刀法和拳脚功夫,只看昨晚那柔骨女刺客,便可知天下间能人无数,一不小心,就会吃大亏了。”
纪嫣然想起昨晚由那女剌客吐出来的牛毛针,犹有余悸道:“真是骇人,将这么一支针藏在口里,仍可从容说话,教人丝毫不起提防之心。”
项少龙大力打了她一记粉臀,笑道:“好娇妻你再睡一会吧!”
纪嫣然一脸娇嗔地坐了起来,怨道:“给你这么打了,什么睡意都不翼而飞了哩!”
项少龙目光自然落在她因衣襟敞开而露出来的深深乳沟内去,只觉触目动心,差点要把这诱人的美女按回床上,忙暗自警惕,勉力离开了她。
不由记起了李牧的警告,自己只要一不小心,就会沉于男女之欲,有负这赵国绝代名将的期望。
纪嫣然也跳下榻来,欣然道:“让小女子服侍项大将军梳洗更衣好吗?”
天空露出曙光之际,项少龙已赶进王宫。小盘正在吃早餐,见他来到,邀他共膳。听到他说出昨晚发生的事后,龙颜震怒道:“吕不韦这狗贼,寡人将来必教他死无葬身之地。明知师傅你是寡人最敬重的人,仍敢如此胆大妄为。”
项少龙笑道:“储君非是第一天知他这种心术吧!生气只是白生气,今趟幸亏有小恬报讯,不过那女刺客也确是第一流的高手。”
小盘呆了半晌,忽然失笑道:“若这番话出自别人之口,寡人必会气上加气。但由师傅说出来,寡……嘿!我只觉心中暖融融的,非常受用。哈!
我这番话确是没话找话来说。不过我仍不明白为何师傅会把那批人交给管中邪?”
项少龙当然不会告诉他因明知这几年扳不倒吕不韦,所以不做无谓的事。淡淡道:“城内发生了这种事,自该有负责的人。我们不是苦于无法弄个要职给小武和小恬吗?”
小盘龙颜一震,眼射喜色,叫绝道:“师傅这一着确是厉害,尤其昨夜管中邪在师傅剑……嘿……不是剑下,而是师傅刀下俯首称臣,已声望大跌,这就叫……叫什么才好呢?”
项少龙知他心情兴奋,所以说起话来有点词难达意,接口道:“这该叫趁他病取他命!”
小盘一拍长凡道:“正是趁他病取他命。只要连城防都卫都落进我们手内,那任由吕不韦和缪毒长出三头六臂,都难有作为了。”
此时内侍到来奏报,早朝的时间到了。
两人对视一笑,上朝去了。
大殿内气氛庄严肃穆。咸阳城昨夜的风风雨雨,多少有点传进众人耳内,均知此事难以善罢。
项少龙被封为大将军后,地位大是不同,列位于王陵、王齿、蒙骜和杜璧四人之后,稳坐军方的第五把交椅。
现在秦国名列大将者,除他们五人外,就只有王翦和安谷奚了。
高据于层层升起的龙阶上的三个人,以小盘精神最好,侧坐左右两旁的朱姬和吕不韦均容色疲倦,显是昨夜睡得不好。
朝礼过后,小盘首先发难,向项少龙问起昨夜的事。
项少龙有条不紊地将整件事勾画出来后,向管中邪道:“请管大人呈上有关审讯凶徒们的报告。”
立于桓奇下方的管中邪踏前半步,躬身奏报导:“这批凶徒已全部毒发身亡,事后发现他们人人口内暗藏毒九,咬破后毒药流入肚内,到我们发觉时已救之不及了。”
这番话立时意起一阵哄动。
项少龙当然不会相信,这摆明是吕不韦杀人灭口的手法。
不过不用他说话,站于斜对面的缪毒肃容道:“储君明鉴,都城之内,竟然混入大批凶徒,行刺大臣,又分明是早有预谋,行事周密,故绝不可轻忽处理。不但要追拿背后元凶,更重要是彻查都城防卫可曾出了什么漏子,否则怎会让这么多人潜进城内,而我们仍懵然不知呢?”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时,项少龙和小盘同时心叫不妙。
只看缪毒这种借题发挥,大兴问罪之师的态度,便知他和朱姬已有默契,要把都卫统烦一职抢到手中。
吕不韦、管中邪和蒙骜亦看穿他心意,同时色变。
昌平君一时却未想到这么远,质问管中邪道:“管大人难道对这批人的来历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管中邪淡淡道:“臣下曾向仲父请示,由于内情异常复杂,故仲父指示须待调查清楚后,才再向储君报告。”
杜璧冷哼一声道:“管大人忙了整夜,竟就得这么一句无可奉告吗?其实只是从他们所用兵器,又或衣着装备,便该足以推断出他们的身分来历,把背后指使的元凶找出来。”
吕不韦哈哈一笑道:“杜大将军说得好,这批刺客所用兵器,均来自屯留蒲鹄的兵器铸造厂,老臣就是见得太过没有道理,怕是有人栽赃嫁祸,才着中邪再作调查。若杜大将军认为这已算证据确凿,可请储君下令,把蒲鹄立即处以极刑。”
杜璧勃然色变,大怒道:“这太过份了!”
转向小盘,正要说话,小盘从容道:“杜大将军请勿为此动气。寡人自知此乃有人故意嫁祸蒲先生哩!”
杜璧这才脸色稍缓,只是狠狠盯了吕不韦几眼,再不说话。
小盘当然不是对杜壁或蒲鹄有什么好感,而是在现今的情势下,怎也要待黑龙出世后,站稳了阵脚,才可以对付杜璧和蒲鹄这一党。
否则乱事一起,吕不韦会乘乱再扩大势力,甚或趁乱夺权,那就得不偿失了。
以成乔为中心,杜壁和蒲鹄作为代表的这个军事集团,主要的基地就是民心不稳的东三郡,若再勾结赵人,有起事来绝不容易应付。
吕不韦抢着发言道:“今赵有贼子潜进城来搞风搞雨,当然是有人掩护,才过得了城门关防。所以目下要追究的,并非谁人该负上责任,而是谁是这背后的主谋者。就像田猎时高陵君的叛兵能远道潜来谋反,其中必有人沿途掩护接应。项大将军奉命往查,只不知有何成果呢?”
这几着连消带打,确是厉害,忽然又把矛头改为指向项少龙了。
项少龙不由心中暗恨昨夜没有抓着那柔骨美女,不然现在就可看看吕不韦如何对答,正要说话,小盘冷然道:“项大将军奉寡人之命作调查,岂知途中被人追击,以致迷了路途,寡人正在查究此事,应该快有结果了。”
小盘这么把事情揽到身上,吕不韦只好干笑两声,没再说话。
气氛忽地变得尴尬僵持。
若有任何人仍苦苦要在谁该负上责任一事继续纠缠,便等若明着要和吕不韦过不去了。
项少龙虽和吕不韦壁垒分明,仍不愿弄至这等田地。
一直没有发言的朱姬柔声道:“仲父既然认为不须苦苦追究责任,哀家自然尊重仲父意见。但加强城防,却是当务之急,且任务繁重,恐非管卿一人应付得了,都卫副统领一职,实不宜再悬空,缪卿家身为内史,最熟悉城防方面种种问题,未知心中可有适当人选?”
小盘、项少龙、昌平君一方和吕不韦一方各人同呼不好。朱姬这么叫缪毒选人,岂非摆明要他任用私人,好削管中邪之权吗?
朱姬已开金口,即使小盘和吕不韦也不敢反对。
果然缪毒打蛇随棍上,欣然道:“微臣的客卿韩竭,来我大秦前曾参与燕都城防事务,乃难得人才,若说都卫副统领人选,没人比他更适合了。”
朱姬喜道:“缪卿家的提议,甚合哀家之意,众卿若无异议,就这么决定好了。”
吕不韦沉声道:“现时都骑有副统领三人,都卫亦宜增设副统领一人,好与韩竭共辅中邪,老臣心中亦有适当人选,就是来自上蔡的许商,得他辅翼,都城防务,就可万无一失了。”
项少龙、小盘、李斯、昌平君等睑脸相觑,谁都预估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
幸好禁卫军的要职一向都只委任王族的人,否则恐怕缪毒和吕不韦也要分上一杯羹,那就更头痛了。
王绾、蔡泽和蒙骜立时同声附和。
缪毒既推荐了韩竭,这时亦难再和吕不韦争这要职。
项少龙等苦在不能主动推荐蒙武或蒙恬,否则必引起吕不韦疑心,那就等若因加得减。
最后结果仍是由许商当选。
项少龙惟有大叹倒霉,但已是米已成炊之局。
今趟不但扳不倒管中邪,还增加了吕不韦和缪毒的势力,真是偷鸡不到蚀把米。
有了这副统领的官衔,在缪毒和吕不韦的分别支持下,韩竭与许商都大有升上军方要职的机会,那时就更后患无穷了。
早朝后,项少龙心情大坏,匆匆离宫,经过琴府时,心中一动,往找琴清。
这俏佳人正在园内修花,际此冬去春来之际,风和日丽,天气回暖,正在生气勃勃的花树间工作的琴清,素净的裙挂衬托着如花玉容,自有另一番引人之处。
琴清见项少龙百忙中仍抽空来看她,喜出望外,抛下手中工作,与他携手漫步园林内。
项少龙爱怜地握着她柔夷,叹道:“在下今次来此,是要谢过琴太傅救命之恩哩!”
琴清微笑道:“你这人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人家何时曾救你一命呢?”
项少龙把昨夜得她缝制的护甲挡了行剌一事说了出来。听得琴清花容失色道:“天下闲竟有这么厉害的女刺客,连荆善这么身手了得的人都拿她不住,唉!少龙啊!真要教人家担心死了。”
项少龙笑道:“不用担心,这女剌客所以能逃掉,故因身具奇技,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凡男人都好色,又惯于小看女人,才予她有可乘之机。若换了是个男剌客,荆善那班家伙早飨以老拳,把他打得像个肿猪头,并浑身瘫痪,那轮得到她连番出手行刺。”
琴清听他说来有趣。笑得花枝乱颤,伏到他肩头上去,良久才叹这:“有你在身旁,琴清总要笑个不停,唉!你这人哩!把人家的魂魄都勾了去了!”
项少龙还是首次听到琴清这种不顾矜持的心底话,心中一热,杷她拥入怀里,大喜道:“琴太傅切莫忘了曾答应过我的话。”
琴清仰起娇艳欲滴的俏脸,奇道:“我曾答应过你……噢……人家不和你说了。快放开我,给人见到成何体统。”
项少龙心情转佳,看着她欲拒还迎的动人情态,笑道:“琴太傅终记起曾答应在我与老管之战后,便任我胡为的承诺。嘿!今天天气这么好,不若我们……”
琴清大窘,猛力一挣,脱出了他的魔爪,跺足嚷道:“不准你再说下去,否则找使人将你逐出门外。”
项少龙哈哈大笑,乐不可支,张开双臂道:“我的小乖乖,快到我怀里来吧!”
琴清连耳朵都烧红了,又喜又嗔,当然奈何不了他。秀眸一转,柔声道:“春祭后琴清才陪你好吗?咦!你今天不是要陪小俊去鹿府提亲吗?为何却尽在这儿磨蹭?”
项少龙这才记起荆俊正在官署苦候。只好把她拉入怀里,厮磨一番后,告辞离去。
回到官署,荆俊正等得坐立不安,昌平君和桓奇都来了,项少龙还想坐下喝杯热茶,已给荆俊扯了起来,于是大队人马,打道往鹿府而去。
衔上人潮熙来攘往,热闹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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