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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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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力护着缪毒。王上将军死得真冤枉。”
    项少龙苦笑道:“原来太后听我相劝,搬到了雍都。却会有这种弊病。”
    小盘摇头道:“这全不关师傅事,问题出在吕不韦和缪毒身上,一天有这两个人在,我们休想能一统天下。自古以来,必先安内才可攘外,现今内部不靖,怎可平定六国,成千古大业。”顿了顿又道:“现在我们对者李牧,几乎每战皆北,此人一日不除,我们休想攻入邯郸。”
    项少龙道:“现在赵国的权力是否仍在太后韩晶手上。”
    小盘答道:“现在的赵王比之孝成王更是不如,沉迷酒色,人又多疑善妒。哼,没有人比找我清楚他了。终有一天他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而且不会是很远的事。韩晶虽精明厉害,总是个女人,只懂迷恋郭开,让这小人把持朝政,干扰军务,否则李牧说不定早打到这里来了。”
    项少龙讶道:“不是有传言说庞爰乃韩晶的面首吗?”
    小盘对赵人特别痛恨,不屑道:“韩晶淫乱宫禁,找多几个男人有什么稀奇。
    “接着叹了一口气道:“我真不愿让师傅出兵屯留,只不过再没有更适合的人选。而这亦正是吕不韦和缪毒最渴望的事。”
    项少龙不解道:“储君为何追么说呢?”
    小盘像不敢而对他般,走到窗旁,望往正洒着雪粉的御园,背着他徐徐道:“因为我明白师傅和李牧的关系。所以除非师傅答应我绝不会存有任何私情,否则我怎都不肯让师傅出征。因为李牧非是庞爰韩闯之流,师傅你若稍有心软,必败无疑。”
    项少龙剧震一下,说不出话来。
    正如他对小盘了解甚深,小盘亦同样把他摸得一清二楚。
    他最不想在战场面对的人就是李牧,只是这心态,已可使他难以挥洒自如。
    不过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他必须与李牧决一死战。
    否则不但桓奇不能活着回来,连王贲和杨端和都可能与东方诸郡一起陷落在李牧手上。
    他能胜过李牧吗?这是连王翦都没有把握的事。
    小盘的呼吸沉重起来。
    项少龙猛一咬牙,断然道:“好,我项少龙就和李牧在战场上见个真章,不论谁存谁亡,就当是战士当然的结局好了。”
    小盘旋风般转过身来,大喜道:“有师傅这几句话,足够我放心了。”
    项少龙道:“储君可给我多少人马呢?”
    小盘心情转佳,思索道:“怎也要待到春天,师傅才能起行。近来吕不韦蓄意调动了大批兵员往建郑国渠,使能用之人并不很多,幸而师傅要的只是训练精良的战士,唔……”
    项少龙听得眉头大皴。
    李牧的赵兵在东方最是有名,旗下的二万铁骑,连精于骑射的匈奴人都要甘拜下风,自己的乌家精兵团现在又只剩下两千人,我消彼长下,要胜李牧更是谈可容易。
    小盘计算了一轮后,肯定地道:“我可给师傅两万骑兵,二万步兵,都是能征惯战的兵伍,副将任师傅挑选,再加上桓奇在长子城部队,总兵力可达十二万之众,该可与李牧估计在十万间的部队相对抗了。”
    两人再谈了一会,小盘召来昌平君,商量妥当后,项少龙和昌平君联袂离开。
    项少龙忍不住问道:“郑国渠的建造真是拖累得我们这么厉害吗?”
    昌平君叹道:“郑国渠固是耗用了我们大量人力物力,但主要是吕不韦想以地方对抗中央,以另一种形式去操纵我大秦的军政。尤其现在他与缪毒互相利用,变成太后很多时都要站在他们那一方去。储君亦是无可奈何,像王陵便死得很冤枉的。”
    项少龙想起王齿和王陵,旧恨新仇,狂涌心头。
    还有两年,他就可手刃大仇。
    昌平君与他步出殿门,低声道:“茅焦传来消息,在吕不韦暗中支持下,缪毒正秘密组织死党,此事连太后都被瞒着。”
    项少龙愕然道:“什么死党?”
    昌平君道:“那是个非常严密的组织,入党者均须立下毒誓,只对缪毒尽忠,然后缪毒就设法把他们插进各个军政职位去,好能在将来作乱造反时,替他兴波作浪。”顿了顿续道:“据储君预料,缪毒和吕不韦的阴谋将会在储君进行加冕礼时发动,因为按礼法储君必须往雍都太庙进行加冕,而缪毒则可以奉常身分安排一切,由于雍都全是他们的人,造起反来比在咸阳容易上千百倍,不过我们已猜到他们有此一着,自然不能教他们得逞。”
    项少龙苦笑道:“他们的阴谋早发动了,先是王齿,然后是王陵。若非桓奇亦是良将,恐怕亦难以幸免。吕不韦始终是谋略高手。兵不血刃就可把我们的人逐一除掉,现在终轮到小弟了。”
    昌干君骇然道:“少龙勿说这种不祥的话,现在我大秦除少龙和王翦外,再无人是李牧对手,少龙定要振起意志,再为储君立功。”
    项少龙想起李牧,颓然道:“尽力而为吧。”
    昌平君提议道:“不若我们去找李斯商量一下好吗?”
    项少龙摇了摇头,告辞回到都骑官署去了。
    滕翼、荆俊听他报告了情况后,滕翼道:“储君说得对,在战场上绝没有私情容身之地。因为那并非两个人间的事,而是牵涉到千万将兵的生命。还有他们的妻子儿女。还有国家的命运荣辱。”
    项少龙一震道:“我倒没有想得那么多。”
    滕翼沉吟片晌,正容道:“我有一个提议,就是立即挑选精兵,然后把他们集中到牧场,像我们的精兵团般严加训练,由我们的子弟兵例如荆善、乌言着等作军侯,每侯领兵五千,那我们就如臂使指。能发挥出最大的作战能力。”
    项少龙精神一振,想起二十一世纪特种部队的训练方式,大喜答应。
    接着的十天,项少龙和滕翼亲自在京城的驻军中,分由速援师、都骑、都卫和禁卫内挑选了四万五千人,分成九曲,由荆善等十八铁卫作正副军侯,再每二曲成一军。以荆俊、乌果和赵大三人任军统领,而自己则以其余的两千乌家精兵团作亲卫,为大统帅,滕翼为副,周良当然成为探子队的头领。
    这批人大多都随项少龙两次出征,闻得由项少龙带军,均势气如虹,愿赴死命。
    吕不韦和缪毒出奇地合作,自是恨不得他早去早死,永远都回不了咸阳。
    项少龙于是请准小盘,全军移师牧场,利用种种设施,日夜练军,希望趁春天来前这严寒的三个月里,练成另一支庞大的精兵团来。
    这天由于大雪,战士都避到牧场去,项少龙与妻儿吃晚饭时。纪才女道:“说到底,兵法就是诈骗之术,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下兵攻城。又能而示之而不能,近而示之以远。孙子更开宗明义倡言兵不厌诈,现在嫣然观大君大人练兵方法,无不别出心裁,教人惊异。尤其隐藏作战的方式,天下无出其右。但却未闲夫君大人有何制敌奇策。”
    琴清温柔情深地道:“嫣然非是无的放矢,蒲鹄在东方诸郡势力庞大,屯留又经他多番修建。城高河阔。现在他是不愁我们去攻他,固能以逸待劳,以静制动。
    观之以王陵桓奇之深悉兵法,又有大秦精兵在手,仍落得败退之局,可见蒲鹄非是赵括之流,不会有长平之失。加上李牧在侧虎视眈眈。少龙绝不可以只逞匹夫之勇。少龙听得汗流浃背。这次战术既要攻坚城,更要应付李牧的突袭,若以为可凭常规取胜,实是妄想。最大问题是桓奇现在统率的是新败之军,自己又嫌兵力不足,根本不能同时应付两条战线,分头作战。何况蒲鹄一向高深莫测,李牧则是经验无可再丰富的用兵天才,此战不用打几乎都可知道结果。”
    乌廷芳献计道:“可否先派人混入屯留城内呢?”
    纪嫣然道:“敌人怎会不防此计,兼且屯留本是赵地,秦人更难混过。”
    项少龙搜遍脑袋内“古往今来”一千多年的攻城战记忆。差点想爆脑袋,一时子想不出任何妙计,只好作罢。
    膳后项少龙躺在地席,头枕乌廷芳的玉腿,又再思索起来。
    纪嫣然等都不敢打扰他思路,默默陪在一旁。
    项宝儿则由田氏姊妹送上榻去了。
    四角都燃着了熊熊炉火,使他们丝毫不觉外面的寒雪侵体。
    项少龙想起《墨氏补遗》上所说的“攻城之道,围其四面,须开一角,以示生路,引敌突围”之语。但显然并不适用在屯留城处。因为有李牧在侧,他根本没有资格把城困死。
    说到底,攻城不外乎越河壕,冲击城门城墙,攀城和最后的巷战追击四部份。
    而由于敌方得城壕保护,又有居高临下的优势,加上可随时反守为攻,山城突击劫寨,故己方若依常规,必会招致重大伤亡。若自己是李牧,更会在秦军身疲乏累的时刻,才领军来攻,那时能不全军覆没已可感谢苍天了。
    如何方可改变这种被动的形势呢?
    只恨蒲鹄不爱木马,否则便可重演西方的木马屠城记。
    忽地灵光一闪,大喜坐了起来,振臂嚷道:“我想到了。”
    地图摊开在地席上。滕翼、荆俊和众人都全神观看,但仍不知项少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项少龙指着赵境一个名中牟的大城道:“此城乃赵人南疆重镇,赵都邯郸在北面一百二十里处,而屯留则在西北一百三十里处,所以无论由中牟到两者之任何一处去,路途都差不多远近。但中牟东面就是通往邯郸的官道,快马三日即可至邯郸。如若我们能夺下此城,你们说赵国王廷会有什么反应呢?”
    滕翼拍案叫绝道:“当然是大惊失色,怕我们去攻都城哩,郭开是什么材料,我们都清楚了。”
    琴清皱眉道:“中牟位于赵魏交界,一向防守严密。怎会轻易被你们攻下?何况邯郸之南还有延绵百里的护都长城,赵人长期驻军,你们那四万多人若孤军深入,实在非常危险。”
    纪嫣然笑道:“夫君大人必另有妙计,清姊请细听下去。”
    项少龙对琴清笑道:“且听为夫道来。”琴清见他以夫君自居,又羞又喜,狠狠还了他一眼。”
    项少龙道:“今次我们是一不做二不休,现在管中邪陈兵韩人的泫氏城,离屯留只有八十里,到中牟则是百余里。我们索性向储君取得秘密诏书,到泫氏去褫夺管中邪的兵权,把他的十三万兵员据为己有。那就可声势大壮,最妙是赵人仍会以为我们是北上到长子城与桓奇会师,再北进攻打屯留。所以必会把兵力集中在上党,好来应付我们。”
    荆俊狠狠道:“最好顺便把管中邪斩了。”
    琴清道:“那等若要迫吕不韦立即作反,别忘了管中邪现在是吕不韦的爱婿哩。”
    项少龙道:“到了泫氏后,我们分明暗两路进军,使赵人以为我们是要到长子城去,其实却是渡河潜往中牟,攻其不备,以我们的乌家精兵于黑夜攀墙入城,只要能控制其中一道城门。就可把中牟夺过来了。”
    滕翼点头道:“最好是先使人混入邯郸,到时制造谣言,弄得人心惶惶时。赵人只好把李牧召回来保卫京城。那屯留就再非那样无可入手了。”
    纪嫣然奋然道:“同时还要教小贲和端和两军同作大举反击。牵制着庞爰和司马尚两军,那李牧被召离屯留,就该是定局了。”
    项少龙道:“这事最考功夫处就是如何可行军千里,由泫氏渡河往中牟而不被敌人察觉,否则只落得是另一场旷日持久的攻城战。”
    纪嫣然细察地图道:“你们可诈作先往长子城,到了潞水南岸,才兵分两道,由此至中牟全是无人山野,只要行军迅速,就算给人见到,亦赶不及去通知中牟的城守,所以人数不可太多,且须全是精简的轻骑先行,步兵随后,周良的鹰王,该可在这种情况发挥最大的功效。”
    众人至此无不充满信心,恨不得立可攻入中牟。
    滕翼道:“若我们能派出五万人到长子城与桓奇会师,人数将达十二万之众,但要攻下屯留,恐仍非一两个月间所能办到。最怕那时赵人摸清了我们虚实,派兵来攻,腹背受敌下,我们仍是难以乐观。”
    项少龙道:“蒲鹄始终是个大商家,只是依仗赵人,又如若一旦被擒就是抄家灭族的下场,才奋起反抗。城内的兵士都是仓促成军,所以我们只能营造恐慌流言,又故意留下生路,保证屯留城不战自溃,难以死守。”
    赵致道:“第一个恐慌自然是赵人会舍他们而去,但接着又可拿什么吓唬他们呢?”
    项少龙微笑道:“方法很简单,就采取乡村包围城市的策略。把附近的乡村全部占领,移走住民,使屯留断去粮草供应。再在屯留城外筑垒设寨,建造种种攻城器具,摆出长期围攻的格局,保证不到十大半月,蒲鹄就要设法溜走了。”
    荆俊笑道:“如若不溜。就攻他的娘好了。”
    乌廷芳责道:“小俊你口舌检点些好吗?”琴清见众人目光往自己望来。耸耸香肩道:“我早习惯了!”
    众人为之莞尔。
    项少龙道:“我们再把整个计划想得清楚点,然后派人立即去通知小奇、小贲和端和,此事必须严守秘密,否则泄出来就不灵光了。”
    此时虽已夜深,但项少龙三兄弟那睡得着,诸女休息后,仍反覆研究,到天亮才呜金收兵,分头办事去了。
第十二章 声东击西
    有了全盘大计后,项少龙等改变了训练的方法,把大军一分为二,二万骑兵专习隐蔽伪饰的行军战术。
    项少龙把二十一世纪学来的东西,活用在这队骑兵上。
    转眼冬尽春至,小盘登坛拜将,亲身送行,项少龙又再次踏上征途。
    大军乘船顺流而下,在武遂登岸往东北行,直抵管中邪驻军的泫氏城。
    管中邪、连蛟、赵普三人领军出城迎接。表面上当然执足尊卑之礼。
    项少龙教乌果、荆俊等扎营城外,为了不让管中邪生疑,只和滕翼领一千亲兵入城,到了帅府后,拿出小盘诏书,命管中邪立即交出兵符,同时回京述职。
    管中邪看罢诏书,色变道:“这是什么意思,仲父为何没有指令?这诏书亦欠太后玺印。”
    项少龙故作惊奇道:“管将军为何如此紧张,储君只是体念管大人劳苦功高,又屯驻外地经年,才让管将军回咸阳小休,这等更换将领,何用劳烦仲父和太后呢?”
    此时滕翼见连蛟往后移退,忙一声令下,随来的亲卫立时取出箭弩。控制了场面。管中邪那想得到项少龙有此一着,见他面含冷笑,手按百战刀鞘,知道只要说错一句话,立即是身首异处的结局。举手制止了手下作无谓反抗,换上笑容道:“上将军教训得好,事实上未将亦很希望回去见娘蓉。”
    项少龙笑道:“君命难违,我只是依命行事,管将军肯合作就最好。”
    他是不愁管中邪不听话,除非他要立即作反。否则就只能有这等结果。
    翌日项少龙使荆俊名之为送行,实在是把管中邪和他的二千亲兵亲将押解往武遂,看着他们登上战船,才返回泫氏城。
    此时项少龙已完成对管军的编整,骑兵增至五万人,轻装步兵五万人,重装甲兵八万人,登时实力大增。
    在泫城再练了一个月兵后,这才离开泫城,沿河朝长子城北上。
    他们的行军稳而缓,务使兵员得到充份的休息,保持充沛的体力。
    到了潞水南岸,十八万大军停了下来,等待晚上的来临。
    桓奇闻讯赶来,众人相见,又悲又喜,叙迷离情,与项少龙、滕翼、桓奇、周良、乌果、赵大等到帅府举行会议。
    桓奇先报告屯留的情况,分析道:“屯留城内只有千许人是杜璧和成乔的旧部,其他就是蒲鹄的家将和本是赵民的叛民。情况有点和几年前东部民变相似,志气有余,实力却不足。不过最大问题是有李牧的十万赵军驻于屯留东西四十里赵境内的路城。互为呼应,不但使屯留有所依恃,亦使我们不敢放手攻打屯留。”说到李牧,他便露出犹有余悸的表情。
    滕翼叹了一口气道:“那埸仗你们是怎样输的?”
    桓奇沉痛地道:“李牧打仗就像变戏法似的,上将军和我已全神留意赵境的动静,广设军哨,岂知警报才起,李牧的铁骑已来至营寨,那晚星月无光。李牧使人先攻占高地,再以火箭烧营,屯留的叛军也乘势冲出,持炬击鼓来攻,我们未撑到天明便溃退了,我领着一支万人队伍,死命断后,否则伤亡恐怕会更多呢。”
    众人都听得直冒寒气。
    桓奇奋然道:“王上将军过世后,我借着哀兵的士气,二次攻打路城。都给李牧出城击退,他的阵法变化无方,将士用命,训练优良。难怪能名震当世。”
    荆俊道:“无论李牧如何厉害,但有良将而无明主,仍是没用,小奇有派人去察看中牟那方面的情况吗?”
    桓奇精神一振,掏出一卷地图,摊在席上,道:“我趁大雪之时,才命人采察敌情,保证敌人一点都不知情。中牟乃赵人长城外最重要的军事重镇,本属魏人,四年前才落人赵人之手,使他们在长城外多了个据点,故而极受重视。”
    让各人研究了好一会后,才道:“他们在城外长期驻有两路赵军,人数皆在万许之间,分处南北,互为呼应,本意该是应付魏人。至于城内守军约在二万之间,在赵国的城池来说,这样的兵力已是罕见了。若有事时,长城内的兵员还可出兵来援。所以魏人数次与赵人开战,都破不了中牟这重要城池。”
    项少龙道:“所以此战必须以奇兵袭之。攻其不备,否则这一仗便必败无疑。”
    桓奇道:“赵人在中牟外围教处高地筑起了百多个烽火台,日夜有人放哨,若大军进袭,纵是晚上,亦会被侦知,很难瞒过对方耳目。”
    荆俊拍胸保证道:“这个由我负责,担保没有一个高地上的烽火台有机会发出警报。”
    项少龙道:“今晚我们的四万精骑,将于入黑后分四批出发,由荆俊率万人作清除烽火台的先头部队。其他十四万人在此再留三天,然后分作两军,每军七万人,一军往长子。一军往中牟。当李牧回师之日。就是小奇行动的时刻了。记紧摆出持久作战的格局,绝不可冒进攻城,否则若李牧明退实进,返过头来再重演当夜之战,就败得很不值了。”
    桓奇动容道:“难怪两位上将军生前都如许推举项上将军了,未将反没有想过此点,闻之立时出了一身冷汗呢。”
    乌果笑道:“吃饭的时间到了。”众人一阵笑骂。出帐时,项少龙向桓奇道:“你攻下屯留后,立即修筑防御工事,而我们则佯攻分隔赵魏边境间的长城,再突然退走,教赵人难以追击。”
    桓奇心悦诚服,点头受教。
    当晚入黑时,周良放出鹰王,肯定没有敌人潜伏的探子后,荆俊那队由乌家精兵组成的特击军首先出发,不片晌四队人马先后开出。缓骑而行。
    到第三大早上。大军已潜抵中牟城外四十里的密林内,在四方设置岗哨。等待黑夜的来临。
    中牟城在地平远处,城高墙厚,果是坚固的军事要塞,城外的林木均被铲平,要接近而不被发觉。确不容易。
    项少龙和滕翼观察良久,均感到气馁,但又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
    众人不敢生火造饭,只吃干粮。
    到了黄昏时,忽地狂风大作,大雨洒下。
    项少龙等大叫大助我也,立即出动。
    乌果和周良各领一军,攻打城外的赵营。
    荆俊则率领一千乌家子弟,横渡护城河,攀墙进城。
    项少龙和滕翼的两万主力军,则潜往最接近城池的隐蔽点,准备城门打开。就杀进城内去。
    雨愈下愈大了,还不时雷电交加。视野模糊不清。雷声也把马嘶蹄音全掩盖了。
    荆俊的千人精兵团把战马绑在城外,用了个多时辰,才潜过护城河,开始攀城。
    项少龙和滕翼则提心吊胆苦候着,此刻若给敌人发觉,荆俊等定无一人能幸免。
    城头的灯火都给暴雨遮盖了。
    正焦急等待中,向西的城门敞了开来。吊桥隆隆降下。
    项滕两人大喜如狂,一声令下,全军蜂拥而出,两万匹战马的奔驰声,惊碎了中牟城军民的美梦,不过一切都迟了。
    乌果和周良的军队同时对城外两个赵军的营寨进行突袭。
    城内城外,一时杀声震天。
    暴雨虽停了下来,可是战争却更激烈了。
    大军杀进城内,吓得人人紧闭门户,大半守军脱甲弃械,躲入民居保命。余下的开城逃命。
    连反抗的意志都失去了。
    到天明时,这赵国在南方最具战略性的重镇,已落到项少龙手上去。
    按着的十天,赵大率领的上万步军陆续抵达,带来了大批的攻城器械和物资粮食。并建立了由泫氏城来此的补给线。
    项少龙严令不得扰民,并善待降将降兵,采取安定民心的政策。
    媵翼在城外设营立寨,构筑防御工事,又截断了赵魏官道的交通,摆出大举进侵赵都邯郸的模样。
    一个月后,赵人两次来犯,均被击退。
    魏人亦生出警觉。在边境严密戒备,但由于秦军据有坚城,魏人只是采取观望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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