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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十九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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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得床上甘十九妹微微叹息道:“你虽然放轻了脚步,我还是听见了。”
    尹剑平大吃一惊,一时木然!
    甘十九妹微微嗔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没有事不要来吵我,你怎么又来了?”
    顿了一下,她又说道:“我的药,抓来了吗?”
    她敢情是把他当成了那个红衣跟班儿阮行了。
    在她第二次说话的时候,尹剑平已听出了她的错觉,当时更不丝毫迟疑,气提丹田,飘若干虚地己来到了床前,手起刀落。
    这一刀按理说,该是何等的快绝利落!手起刀落,鲜血飞溅!
    然而,情形偏偏不是如此。
    就在这日短刀将下未下之际,一个念头,电也似由他的脑中闲过!
    大丈夫作事,理当光明磊落,何得背后出刀?
    第二个念头,紧接着兴起!
    她此刻负伤在床,我岂能乘人之危?
    不!这么做太卑鄙了!
    虽说是两个念头先后兴起,然而在时间上却如电光火石,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举起刀,无力地垂了下来。
    然而……另一个念头再次兴起:莫非就这般算了不成?我又岂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
    后一个念头,不禁又使得他杀机猝起!
    想到了加集在他身上的弥天大恨,想到了那些数不清的血债……断断不能就此罢休。
    “甘明珠!”他忍不住出声招呼道:“我找你纳命来了!”
    窈窕的情影,在甫一听到招呼自己的名字时,显然打了一个急颤,紧接着转过头来。就在这一刹,尹剑平掌中匕首已电闪似地向她当头落下来。
    绝难想象出,床上佳人甘十九妹的手法竟是如此之快!快到出平常情,难以想象!
    就在那口刀的刀尖,几乎已经刺中她面颊的一刹那,姑娘那只白皙的纤纤玉手,已经及时翻起来。尹剑平只觉得刀身一震!一股奇大的劲力,借由刀身,迅速地传了过来,几乎使尹剑平这口刀一时把持不住,用力一挣,“当”的一声脆响!
    一口精钢打铸的匕首,从中一折为二。
    力道的余劲,使得尹剑平足下踉跄着向后退出了两步,甘十九妹却已岸然立身站起。
    她的惊异可以由那双失神的瞳子里表露无遗。
    “你?你是谁?”
    尹剑平只觉得那只握刀的手,齐着腕脉酸痛不已,刀是断了,却也不能就此罢手。打量着甘十九妹那张清艳姣好的面颊,尹剑平忽然生出了一片气馁。天晓得,他绝非是生性好色之人,然而不可否认的,这个女孩子……这张清艳绝俗的面颊,不可否认的,却是他生平所见最美丽的一张脸了。
    举手去杀一个美丽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尹剑平总算还不曾忘记自己身上所肩负的使命:复仇!
    任何情况下,这个使命都不容许他有所变更脱卸!宁可让自己失去理智,宁可让自己感情麻木,这个仇却不容他不报。怒啸一声,他欺身而进,右手猝然向上提起,施出了一招“按脐力”,吐气开声,直向着甘十九妹当胸推出。
    他的功力毕竟不可轻视!
    掌力一吐,整个的房舍都为之震动起来,窗榻子克克一阵子乱响,这一掌真有雷霆万钩之势!甘十九妹苍白的脸上微现惊异!然而象她这般出身造就,身负不世奇技的女子,似乎对于任何突如其来的事故,都能从容应付。面迎着尹剑平双掌推击过来的轩然力道,甘十九妹右腕霍地向外一扬,那只肥大的衣袖发出了“噗噜”的一声。两股力道,显然一触之下,彼此对消化解于无形之间,然而在当事者二人来说,却是绝不轻松。
    尹剑平身子向左面,甘十九妹向右面。显然,两个人都已经事先防止到了一旦功力对消之后的反弹余波。果然,就在他们双方身子方自闪开的一刹,一股尖锐劲厉的力道,有如劈风直下的刀锋,飕然响着从双方身边擦过去。
    尹剑平惊幸于自己的及时脱身,甘十九妹也不免大为惊心。她倒不是惊于那股比刀更疾劲的回旋风力,而是有感于对方这个陌生蒙面人的见解与武功。不可否认,这个人的功力,远远超出她此行出道江湖所遇见的每一个敌人,足可与晏春雷相伯仲。
    这一个突然的感触,忽然使她想到了来人可能的身分。
    “你就是岳阳门漏网的那个弟子,依剑平吧?”
    尹剑平呆了一呆,有点奇怪对方何以会把“尹”读作“依”,当然他并不知道这项错误的形成是由于“坎离上人”米如烟的口齿不清所以致之。
    “姓依的!”甘十九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在他身上转着:“我猜得对不对?”
    尹剑平所以蒙面,正是不愿意让对方看清了自己面貌,所以不出声,是不愿意让对方听清了自己的声音。在他没有杀死甘十九妹之前,他要完全保持着足以制胜对方的机会。是以,任何一点点细小的疏忽,都可能为他日后的复仇工作带来阻碍与不幸!
    甘十九妹顿了一下,冷笑道:“你怎么不说话?”
    尹剑平仍然是一声不响。
    他身子向左面斜出了两步。甘十九妹立刻就窥出了他的用心,莲步轻移,把身子半横了过来。
    尹剑平顿时被格于形势之外。
    高手对招,常常不需要真刀真枪,“大风起于蘋末”,每每可以洞悉于先,对方如是透剔之人,摆上一个姿态,也就足够了。
    “我知道了。”甘十九妹注视着他道:“你所以蒙面是怕我认出了你的脸。”
    她冷笑了一下,接道:“所以不说话,是怕我听出了你的声音!对不对?”
    尹剑平惊出了一身冷汗,仍是闭嘴不吐只字。
    “其实这都是多余的,”甘十九妹冷冷地道:“因为自从你的脚步一踏进了这间屋子,就已经注定了你必死的命运!”
    她虽是在病弱之中,但傲气丝毫不减!
    嘴角轻轻地拉动着,现出了编贝似的一排玉齿,脸上的表情,说明了她有制胜对方的绝对把握。
    “不信,你就试试看!”她自信他说道:“我可以断定,你在我手里,逃不过五招之内!”
    话声方落,尹剑平已点足而前。
    甘十九妹顿时体会出对方身上所加附的强劲力道,忽然她感觉到自己受骗了,因为对方自一开始起,分明掩饰了他的武功门路,那一手“按脐力”纯系“气血之功”!这样很自然地使甘十九妹相信他走的是气血门这一类武功门路,这门功力和“以柔制刚”或极具弹韧的内家功力,是截然不同大异其趣的。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甘十九妹忽然发觉到对方的突如其来,不免吃了一惊!
    其实,她原有极深湛的护身游潜,只须上来调息丹田,即可以阻止住对方猛厉的攻势,然而此刻,即使她猝然提及应敌,也嫌得慢了一步。
    慢一步,总比全然没有准备的好。
    就在她强劲的护身潜力,还不及瞬息密防的当儿,尹剑平在护体罡锋猛力冲刺之下,已接近到对方身前。他侥幸进身自不会轻易放弃出手良机,右掌霍然向下一沉,点波跃空般地已向甘十九妹咽喉间戳了过去。
    甘十九妹再也不敢轻视来人,她在动手过招上来说,极少失算,忽然发觉上了对方的当,心里既惊又忿,但眼前已是短兵相接,不容再施花样。她恨透了这个人,决心要给他一个厉害,是以就在对方手掌方一递到的当儿,遂即施展掌盘功向外封出。她虽是功力极高,可是在动手过招上来说,不能不谓之失了先机,尹剑平攻势又是这等之猛!
    一股疾劲风力挺刺直进,迫使得甘十九妹身躯大大地摇动了一下,尤其是咽喉部位,更像是着了一把钢叉般的酸痛,由不住发出了一声骤咳。
    如果尹剑平这一式杀手能够提前一刹那进攻,或是他的身形再强向前欺近半寸,那么所得到的结果,甘十九妹是否将因此而丧生,可就不得而知了。可是现在,他仅仅只能给甘十九妹从容还手良机。而就功力方面来说,甘十九妹却是远远驾乎于他之上。
    两只手掌“啪”的一声迎在了一块。
    十只手指上聚结的力道,紧紧地扭拧在一块,发出了紧密的一阵子骨结响声。
    尹剑平原有十分的信心,在他想象中认为,只要容许自己攻进到她身边,猝然施展杀手,必可将对方一举成歼!
    他所以如此自信,当然是因为对方甘十九妹目下身体负有内伤,功力自然较前大见逊色之故。然而,在他一招失手,与对方手掌相接触之下,才忽然发觉到自己的估计错了。他发觉到甘十九妹即使在有内伤的情况之下,功力兀自大得惊人!
    一念之间,使得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甘十九妹以非常之技出入江湖,一出道旗开得胜,连战皆捷、各方武林人物,无不相互传告,望风披靡,因此养成了她极为自负的性情。加以她自负丽姿,在动手过招上来说,绝不容许敌人近身,常常在寻丈之内,即可使敌人溅血剑掌之下,像现在这般与敌人手掌贴握的情况,是前此绝未有之事,莫怪乎她一时面现娇忿,引为大羞了!
    两个人像麻花卷儿般的,一连扭了七八个转儿。
    尹剑平终于感觉出内在功力的不足与对方抗衡,就在他意图翻身挣扎开的当儿,突然被甘十九妹反手扣住了胳膊。这一手招式,甘十九妹施展得极为利落,在她反手扣压尹剑平于掌下时,更发挥了她高妙的技能,熔功力与技巧于一炉,使得尹剑平不得不束手就擒。
    尹剑平固然是功力未曾丧失,然而除非他甘心雌服,否则一经力挣,这只胳膊可就休想保存。强劲的内力互搏,使得他频频喘息,脸上也现出了汗珠。反之,甘十九妹却还比他镇定多了。只是她的情形,也并非很轻松,老实说能赢下这一仗,对她绝不轻松!
    “姓依的,你可服输了?”
    尹剑平一面喘息着,心里却疾电般地转着念头!
    他怎能就此服输?
    怎能服输?
    服输不仅代表“耻辱”,更代表了“死亡”,他还不想死,更不能死。
    “你还不说话?”
    尹剑平脑子里飞转着如何脱困的念头,故意地挣了一下,当然对于他来说,这种动作的结果,只有自讨苦吃。果然甘十九妹手上着力,把他不甘雌伏的身子按了下去。然而,她虽是极为精细缜密之人,亦不免又再度地上了尹剑平一次当。
    天下哪里有自讨苦吃的道理。尹剑平所以自讨苦吃,是有用意的,因为他已经由痛苦的情况里,体验出对方功力的着重之点,也体会到自己那只胳膊主要受压的部位。根据以上的结论,他遂即很快地作了一番新的检讨,以备必要时的出手脱困。
    甘十九妹黑白分明的一双眸子打量着他,冷冷地道:“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她略似费解地又道:“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误当你是我手下的那个跟班儿阮行,你已经接近到我身后,那时候你明明可以出刀杀我,以你功力来说,那是极其简单轻而易举之事,但是你却没有那么做。”
    “为什么?”顿了一下她冷冷地又道:“是你不愿意背后出刀?抑或是有别的原因?”
    尹剑平在谛听对方一番道白之后,越加地体会出对方的谨慎机智,更不敢擅自启齿,以防露出了破绽,予对方可趁之机。
    甘十九妹经过一番激动之后,此刻心情已经平静下来,本来吗,像她这等心胸器量,武功造诣之人,是绝少盛气凌人的。现在,尹剑平这个人,已提起了她极大的兴趣,她反倒不甘心立即把他下手处死了。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算完事了,”她冷笑道:“我偏要你不能趁心如愿!”
    手指微移,改向尹剑平腕上脉门。一阵酸麻感觉,起自尹剑平足心,使得他顿时打了一个冷战,全身遂即大大地动荡起来,焚心刻骨般的痛楚,一刹间传遍全身。铁打的英雄,也是难以当受!尹剑平虽是紧咬牙关,强自忍受着,奈何那加在周身的痛苦,有如是万千条附骨的蛆蚁在啃噬着,极短的一刹之间,已使得他通体为汗水所湿透,他万难当受得住,遂即发出了呻吟之声!
    甘十九妹冷笑一声,道:“你到底出了声音了!”
    尹剑平仍然紧咬着牙,只是情非得已地由鼻子里发出呻吟之声。
    甘十九妹道:“我有几个问题,你如果据实回答我,情况将会好得多,否则你的罪就受大了。”
    尹剑平在万蚁附骨的痛楚里,只是提吸着丹田里的真力,惟恐一旦涣散,那才是真正注定了悲哀的命运!
    甘十九妹说出了她心里的疑惑,道:“你怎能无惧于我‘丹凤轩’的剧毒‘七步断肠红’?说。”
    尹剑平以一声呻吟,取代了回答。
    甘十九妹心念微动,遂即将扣在对方腕脉上的手指,轻轻移开了一些。在她以为这么做,可以减少对方痛苦,便于彼此对答。同时她也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伸出另一只手,想去揭动遮在对方脸上的那袭丝巾,倒要看看对方的庐山真面目。哪里想到就在举手移动之间,对方却把握着此一刻异动。尹剑平猛然向左面一闪!这种动作,在甘十九妹看来是极其不智的,因为有拼着折断右手的危险,事实上那只右手,尚在对方倒拧把持之下的。
    尹剑平当然不可真的自断右手。
    他拼受一时之痛,却在身躯侧闪之中,已把左手翻了起来。只一下,已经搭在了甘十九妹右腕上。这一次他为了争取逃命之机,不得不施展最厉害的手法:“金刚铁腕”之功。
    甘十九妹虽说是功力精湛,只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曾会想到对方在这般情况下,居然还能施展出救命绝招,她尤其没有想到,对方所施展的竟是极具功力的“金刚铁腕”之功。
    一阵刻骨铭心的奇痛,刹时间加在她那只右腕之上,以眼前情形而论,一任她施展如何快速的应付手法,即或是提聚真力以图对抗都太晚了!毫无置疑地她确信如果自己再不松开擒着对方的那只手,那么对方那只胳膊固然是完了,而自己的这只手腕也何能幸免!
    只有傻子才甘心与对方玉石俱焚!
    事情的发生再快也不过,简直不容你思虑,如果不想“断手”,只有“放手”之一途。甘十九妹极不甘心地“哼”了一声,松掌退身。
    尹剑平目的既达,哪里还敢再在这里多耽搁?他已经尝到了对方姑娘的厉害,并确信对方在对付自己的过程里,根本未尽全力,一旦惹怒了她,即使在她不利的情况下,要想杀害自己这样一个人,也绝非是什么难事。
    是以一招得手,再也没有第二个念头。充斥在他脑子里的,却另有一个“逃”字!就在甘十九妹松掌退身的一刹,尹剑平已施展“铁手穿墙”,奋身而起,直向正面紧闭的窗扇扑去。
    事情的发展未尽于此!
    就在尹剑平身子将起未出之际,蓦地门外人影一闪,那个红衣跟班儿阮行,却在这时扑进来。目睹房内这般情形,他不禁大吃了一惊,怪叫一声,右手倏起,打出了他们“丹凤轩”的绝门暗器“丹凤签”。
    “哧!”一股尖风,似有红光一闪而逝。
    紧接着窗扇子“哗啦”一声碎响,尹剑平全身已飞跃着破窗而出。
    慢说是一扇窗,就是一扇门,一堵墙,在尹剑平这般功力之下,也必将破碎无疑。阮行怪啸一声,追向窗前,心里却又记挂着甘十九妹,不知她是否受伤了!只是那么略一迟疑,再扑向窗前,已失去了对方的踪影。阮行怒叫着,正要翻窗掠出。
    甘十九妹轻叹一声,唤住他道:“算了,让他去吧,来不及了。”
    阮行打量着她,惊吓地道:“姑娘,你可好?”
    “没什么,”甘十九妹缓缓坐下来道:“姓依的!哼……他一定就是那个依剑平。”
    阮行道:“依剑平?”
    “不错,就是岳阳门内,杀死盛氏兄弟的那个人。”
    她冷冷地接着道:“他像是一只隐在暗处的狐狸,随时乘虚而入,将会想尽办法与我们做对。”
    阮行先是一愣,遂即冷冷地道:“姑娘大可放心,这一次他无论如何是活不成了。”
    甘十九妹道:“你是说……”
    阮行肯定地道:“他已中了我的丹凤毒签,只怕性命不保!”
    甘十九妹道:“你确定打中了?”
    “确定!”阮行道:“伤在他的后胯,万万不会看错。”
    甘十九妹聆听之下,脸上现出了一种淡漠的表情,并不曾有丝毫喜悦的神采。
    “这么说,他性命休矣!”
    她轻轻他说了这么一句,遂即发出了一声叹息。
    阮行一怔:“姑娘,莫非你不打算要他即刻就死?”
    甘十九妹眼睛迟滞地移向阮行,黯然地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姑娘!”阮行显然大惑不解。
    甘十九妹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只是……唉!我只觉得心里很乱!”
    说到这里,她显得很气躁地站起来,走到了茶几旁,端起了一只杯子。但是她并非是口渴想喝茶,遂即把拿在手里的杯子又放下来。
    阮行惊讶地一直在打量她。
    甘十九妹脸上忽然飞起了一片红潮,含着“责怪”意识的眼光,狠狠地盯回过来,阮行吓得忙把眼睛移向别处,可是他仍然解不开心里这个疑团,过不了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甘十九妹。
    现在甘十九妹已似乎能控制心里激动的情绪了!
    “阮行!”她略似责怪地道:“我不是再三关照过你吗,这种丹凤签,要尽量少用,不可轻易出手吗?”
    阮行怔了一下,道:“可是……卑职并没有轻易出手,那个姓依的不是几乎还伤了姑娘你吗?”
    甘十九妹脸上又微微红了一下。
    她为什么脸红,阮行固然不知道,只是他却知道这是她以前从来也不曾有过的现象,是以越加地感觉到好奇!
    “为什么这么盯着我?”甘十九妹气馁地又坐了下来:“我的药可抓来了?”
    “都抓来了,”阮行道:“我这就去给您煎去。”
    甘十九妹摇头道:“不急,等一会再去煎吧。”
    说着她轻叹一声,又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你施展丹凤签?”
    “这……”阮行喃喃道:“是否因为含有剧毒‘七步断肠红’的关系?”
    “那倒不是,”甘十九妹道:“那是因为我出战一向不愿意以暗器取胜对方,再者这丹凤签为我丹风轩最杰出独一无二的暗器,承轩主再三关照,千刀不可轻易施用……如果这个姓依的果真中签,身死荒野倒也罢了,否则一人人下,以此对我们师门有所诋毁作难,却是大大有损‘丹风轩’的威名声望!”
    阮行怔了一下,他倒没想到会有这些顾忌,心里不服,却也不能再与争论。
    甘十九妹这一刹似乎感情甚深。
    “还有……”她断断续续地道:“这个人虽是蒙面进来,但他居心仁厚,不同于一般宵小……”
    “这又为什么?”
    “你哪里知道,”甘十九妹喃喃道:“他原是可以下手杀死我的,只因为他是个不失仁义忠厚的人。”
    当下,她遂即将方才情形说了个大概。
    阮行听后苦笑一下,道:“姑娘,你的心怎么忽然又变软了,这人如果真的心存仁厚,也就不会对姑娘出手了。还有,他为什么要蒙面进来?足证明他是个行为诡秘狡黠的人。”
    “你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说到这里,她微微闭上了眼睛,轻叹一声道:“这个人确是一个难以捉摸、飘荡不定的人,只是我实在想不透,他为什么可以不惧‘七步断肠红’的毒香?”
    阮行谛听之下,顿时一呆道:“嗯,这倒是一件怪事,卑职也是深深不解。”
    甘十九妹道:“虽然如此,并不能证明他也能解开身中暗器上的毒,我看他很可能不治身死!”
    阮行喜道:“果真这样,我们岂不去了一个心腹之患,只等姑娘玉体复原,就可上淮上去找那个樊钟秀,杀了他,也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甘十九妹惋惜地道:“这几天我心里一直念着这个依剑平、那是因为我一直假想他是我一个劲敌。事实证明,他果然是一个厉害、尤其心智更不在我之下的劲敌。阮行,你可知道,我一直希望着能有这样的一个敌人,可是现在,却由于你的横加插手,使他死于非命,也使我少了足以与我抗衡的敌人。”
    言下不胜痛惜!
    阮行谛听之下,似懂非懂地只是翻着白眼儿。
    甘十九妹遗憾地看着他,喃喃道:“你的功力还差,有一天你的武功如果能达到我的境界时,你就会感觉到该是多么的寂寞……即使在广大的人群里,你也会感到你是多么的孤独!”
    阮行以为建了大功,却未曾想到,反倒落了一顿教训,他忽然感觉到自己以往对于这个姑娘的判断完全错了。以往他一直以为甘十九妹是个冷若冰霜狠心辣手的姑娘,就从来不曾看见过她姑息过一个人或是一件事,然而对于眼前这个人,她却存有显明的姑息之意!为什么?
    阮行实在想不通这个道理。
    顿了一下,他才喃喃道:“姑娘如何可以断定这个人就是杀死盛家兄弟的那个人?”
    甘十九妹道:“错不了,因为他擅施‘金刚铁腕’之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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