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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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代表警方、代表人民感谢你，你是英雄。那两名通缉犯，如果不是被你打败了，他们将杀害更多的无辜群众，制造更多的人间惨案，谢谢你。说真的，你真让这个当年十几年的警察佩服，在那种突发情况下还能打倒两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不知道的武术老师是谁，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访一下。”
　　　　事情的由来就是如此，王文虎也只能自认倒霉，那两名杀人通缉犯哪里不逃，偏偏逃进了他的屋子。但反过来，也是因为他之前的那一声惨叫，才让事情变得这么复杂，因果循环，有因就有果。所以这苦果，王文虎只能自己咽下去。
　　　　这中年警察真的很会说话，也很友好，把事情的经过全都说给了王文虎听。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夸奖过王文虎，他也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成为英雄的一天。
　　　　王文虎有些飘飘然了，高兴地说道：“我是英雄，为民除害。太好了，原来当英雄是这么好的一件事！呵呵，呵呵，真是的，我在傻笑什么。其实我也不是什么英雄，我只是……”
　　　　就在王文虎将要说错话的时候，一股神秘的力量狠狠地刺激了一下他的神经，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痛。王文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脸色苍白得可怕。
　　　　见王文虎的异状，中年警察赶紧问道：“你没事吧？需要叫医生吗？”
　　　　过了一小会，王文虎才恢复过来，回答道：“没事，没事，就是太兴奋了！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也能为民除害，成为一个英雄！就是太兴奋了，想太多了。其实啊，我也没你夸得那么厉害，我只是自卫反击，不想死在那两人手上才拼命的！不过我可是每天都有坚持锻炼，从小就锻炼，可惜就是没有一个教我武术的功夫，只能自己看着电视练。不然像我这样一个徒手打败两个亡命徒的天才，一定可以成为武林高手，可惜啊！对了，警察同志，既然我是为民除害，那两人也是通缉犯，我这医疗费警察局能不能帮我报下，我是真没钱啊！”
　　　　神经受到的刺激让王文虎清醒了许多，终于是挡住了中年警察的甜言蜜语，没有说漏嘴。作为回应，王文虎当然是自我吹嘘一番，然后提到了最关键的问题，医疗费啊，住院费啊，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王文虎的医保卡已经被扣光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被警察送来的，医院早就把他赶出去了，甚至会把他告上法庭。
　　　　打探不到自己想要的，又听到了住院费的问题，中年警察眉头皱了下，有点为难地说道：“这个，有点为难！没有这个先例，警察局最多只能帮你代垫一下，但这个钱你最终要还给局里的。不过还好，因为那两人是通缉犯，算是被你抓住的，也就是说，你有可能得到他们两人的悬赏。等上面确定下来了，这事也就好办了。他们两人的悬赏，似乎有两万块！”
　　　　“两万块！”听到这个数，王文虎这个兴奋啊。他就是个穷小子，没见过什么大钱，现在又欠着医院的住院费，有了这两万块，这住院费也就不是什么问题了。交完了住院费，绝对还有剩的，自己回望海市也就可以轻松一阵子了。
　　　　“是的，应该有两万块，这事我会尽量帮你办好的，因为你实在是帮了我们警方的大忙。好了，我也不打扰了，年轻的英雄，再见。”
　　　　中年警察要离开了，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作为礼貌，王文虎也要伸出他的右手，两人握手道别！　
　　　　　　　　　　　　　　　　　　回乡（一）
　　　　
　　　　握手，道别。可中年警察这手，如同一双巨大的铁钳，扣住了王文虎的右手就是不放，手掌上传来的巨大压迫力让王文虎极端地难受，他可不是什么练家子，修炼也才没多久而已。
　　　　“好痛！警察同志，放手！”不需要强忍着，王文虎大声吼出了自己的不满，也是在向中年警察认输。
　　　　见王文虎如此轻易地喊疼，中年警察赶紧放手，他内心的疑问更重了。如果王文虎是个练家子，那一切还好说。可一握手中年警察就发觉，王文虎的手非常的白嫩，这绝对不是一只练过功夫的手掌，没有点老茧。如果王文虎不是一个练家子，那他又是如何打败那两个杀人犯的。
　　　　可以他多年的经验，王文虎就是一个有秘密的人，这个秘密跟案子也有关系。中年警察有点怀疑，在房间里真的存在第四人！
　　　　“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职业习惯，职业习惯，呵呵。”中年警察松开了右手，可左手却紧接着抓住了王文虎的右手，眼睛一扫，王文虎右手手心上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用力地抽回右手，王文虎用力地甩着自己的右手，却不敢发火。没办法，悬赏的钱还要靠这位警察同志才能拿到，不然就不是喝西北风那么简单了。
　　　　“没事，没事。警察同志，你的手劲真大，不愧是做警察的，人民保姆。那个，我有点累了，警察同志，再见了。”说完再见，王文虎就躺在了病床上，盖上被子要睡觉了。
　　　　中年警察也没再说什么，离开了王文虎的病房，并小心地关上病房门。王文虎右手食指内侧有明显的划伤痕迹，那伤痕是击伤通缉犯留下的！这案子有太多的谜团，但也没必要再追查下去了，因为没有时间。在观海市这个沿海发达城市，每天都有案件发生，警察永远都没有空闲。为了一个秘密浪费其他破案的时间，中年警察不会这么做。
　　　　躺在床上，王文虎的神识一阵搜索，确定门外没有人后，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再次盘坐起来。入定，练功！现在成了打发时间最好的方式，这医院一开始来还可以，可待越久越难受，真想早点出院，不然没病也会待出病来。问题是，他现在想出院，医生也不会放他走，谁让他没钱呢。
　　　　再次入定后，身体的热流恢复得很快，之前一直消失的黑雾再次围绕着王文虎，感受到热流的快速恢复，王文虎笑了，很快就可以恢复到之前的水平，甚至变得更加的强大。
　　　　在一遍又一遍的循环中，一股记忆突然出现在王文虎的脑海中。那是他昏迷之后的一瞬间，一把锋利的刀直刺他的心脏，王文虎自认为躲不过去，可身体却诡异地发生了变化，以极快的速度，无比精准地躲过了那一刀。刀刺在了墙壁上，持刀人妄图将刀划向王文虎，可伸出来的右手却准确地划向了对方的脖子处，如动作电影中的情节般，右手食指在对方的喉结处重重一划，那人就倒下了，刀也丢在了一边。
　　　　身体是王文虎的，可王文虎却明显地感觉到，那时操纵自己身体的并不是自己。有人在操纵他的身体，与以往一样，有人在虚空中教导他修仙之术。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文虎还是想不通。可走到了这一步，不管接下去会发生什么，王文虎也决定低着头往前冲，哪怕头破血流，哪怕死去。
　　　　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后退的道路，他也不允许自己后退，更不允许自己停步不前。修真这条路，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绝不回头！
　　　　两天之后，看了看身后的医院，王文虎遗憾啊，他没有再见到那个温柔的护士姐姐，甚至连护士姐姐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让王文虎感慨的是，这医院真的是黑，非常的黑，黑得没谱了。他也就是住了七天的医院，不仅医保卡里的钱被全部扣光了，得到的两万块奖赏也花去了一万块，这还是跟医院力争的结果。
　　　　结算的时候，王文虎很认真地看着每一笔消费记录，药品什么的王文虎不大清楚，也就没办法算。但有一项消费王文虎是看得清清楚楚，单人病房的空调费，一天竟然要一百块，七天就是七百块。王文虎那个气啊，他根本就没开空调，也不需要空调。
　　　　一阵讨价还价后，空调费终于是免了。然后一个小时内，王文虎一共争回了两千一百多块钱，无语啊。这还是医院吗？等自己有了钱，一定也要开一家医院，这医院根本就是在抢钱啊！
　　　　医保卡光了，没什么值得可惜的，这医保卡可以转移，但是手续费很麻烦，还不如一次花光好。一万块没了，王文虎肉疼啊，还好另外一万块保住了。有这一万块，就算王文虎半年不出来工作也没问题。回望海市后的衣食住行也不是太花钱，住的地方可以找孤儿院，旧衣服先凑合着穿，自从开始修炼，食物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最后一个行就更不用说了，王文虎接下去只想做一个宅男，在没有人打扰下好好的修炼。
　　　　中年警察又来了，开车带着年轻警察来，他是来为王文虎送行的，开车亲自送王文虎去车站。看着王文虎走进车站的背影，年轻警察有些不满地说道：“难道，就这么算了？！他隐瞒了很多事实，欺骗了警察！”
　　　　“那你认为该怎么办？把他抓起来，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最后再扔进监狱！除了这个选择，我们还有什么选择，如果不是他，我们不知道还要牺牲多少同志才能抓住那两个杀人通缉犯，这中间又要牵连多少无辜群众。如果你不服气的话，你可以去监视他，我们有监视他的权力。”　
　　　　　　　　　　　　　　　　　　回乡（二）
　　　　
　　　　被中年警察这么教训，年轻警察不说话了。年轻警察心情不好，对王文虎的秘密也很好奇，可他不是笨蛋，也知道不该在王文虎的身上浪费时间，这年头要制造冤狱也不是不可能，但要付出的代价极大，为了这么一个人，没必要。
　　　　见年轻警察沉默了，中年警察最后补充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逼迫他，这样会为社会制造一个危险的存在。可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这样也不安全。我回去后会打一个电话，口头提醒一下望海市的警方，他们会处理好的。”
　　　　就这样，王文虎人还没回到望海市就引起了望海市警方的注意，如果他知道这样的情况，他一定会大声喊冤，并把这仇记住，日后找机会报复。
　　　　可话又说过来，这个社会，需要的只是一群普通人，普通人如同一群听话的羔羊般，听话，不会闹事。而在羔羊中存在的某些刺头，自然会引起某些方面的注意。渐渐想要脱离羔羊，成为另一种存在的王文虎，当然会引来某些人的注意。还好这种注意也只是轻微的。
　　　　从长途大巴上下来，看着车站里人来人往的潮流，王文虎一手抓起一个旅行袋，大大地吐了一口气。终于回来了，一年时间，他离开这个自小长大的城市已经一年了。在观海市的一年多时间里，节假日也有不少，可就连一个新年王文虎都没有回望海市，谁让他穷呢。
　　　　车站，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那个送他离开的车站。肚子有点饿，看看周围，饭店不少，但绝对不去，这些车站边的饭店，那是出了名的贵。这是在车站周围，贵点也正常。可你贵了，就煮的好吃点，偏偏这些饭店做的那些菜根本就不能吃，没少被人投诉，可投诉归投诉，就算电视台曝光也还是一样。
　　　　提着两个大包，走起来真的很不＇炫＇舒＇书＇服＇网＇。好不容易来到车站外，看到众多的的士车，王文虎并没有上前，这里停靠的的士车都是跑中途的，离开市区到郊区外的各个区县去的，王文虎从小长大的孤儿院就在老城区。
　　　　辛苦地走到公交站，两个大旅行袋重也不算重，就是太大了，太碍事了。王文虎又不舍得扔，只能坚持着提在手里，等上了公交车就＇炫＇舒＇书＇服＇网＇了。
　　　　熟悉的17路公交车来了，这车会到达王文虎所要的目的地。上了车，掏出一块钱，交给售票员时说道：“到通天观！”
　　　　女售票员很熟练的接过钱，撕出一张一块钱的公交车票，说道：“你坐错方向了，要到对面坐车！”
　　　　汗，做错方向了，王文虎无语啊。自己怎么说都是这座城市土生土长的人，也就一年没回来了，连公交车都会坐错方向，很无语。按照规矩，上了车就要买车票，一站也要买，没办法退票。王文虎也就只能认了，不过他并没有下车，而是坐到最后面的位子上，将两个大旅行袋都放好。
　　　　“没事，我坐到终点站再换车。”距离终点站，也就四五站的距离。既然这样，那就坐到终点站再下车，换正确方向的车。
　　　　女售票员当然不会赶王文虎下车，公交车就这样一直开到了终点站。下了车王文虎便上了另外一辆17路公交车，又是一块钱的公交费。车还没有开，司机正在车外打电话，售票员说时间马上就到，车很快就会开动。
　　　　看着手中的公交车票，王文虎突然想起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在原本的公司，有很多业务员，这些业务员的工作就是到全国各地推销公司的产品。那极品肥猪也是出了名的斤斤计较，反正公司赚不到大钱，就想尽办法克扣下面的钱。
　　　　一个业务员，一天的交通费只有十二块，听到这个规定，所有的业务员都反对，并发动业务总监去跟极品肥猪提条件，最少也要二十块。十二块，打一次的士就花完了，哪里够用。
　　　　业务总监找了极品肥猪，说十二块打的不够，极品肥猪的回答还是那么极品：“为什么要打的，这么奢华，一点都不会吃苦。十二块，坐公交车足够了！”
　　　　一个业务员，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去跑业务，最快捷的方式就是打的。要坐公交车，光要查清楚公交路线估计就要一天，还容易坐错，白白浪费时间。也不知道那极品肥猪到底是真精明呢？还是真极品。反正就是一个笑话！
　　　　想到这个笑话就笑的王文虎突然很想知道，那裸奔后的极品肥猪怎么样了？那几天刚好碰到通缉犯的事，王文虎都在医院里待着，忙着应付紧张与恢复力量，出了院又赶着回家，还真把那个极品肥猪的事给忘了。王文虎现在就想知道一个结果，反正那极品肥猪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了！
　　　　司机终于是上车了，车内坐了四名乘客，公交车缓缓地驶出了车站。一路前行中，王文虎从车窗外放眼望去，一年时间，变化真的很大，有点熟悉却也很是陌生。市区的主要干道上，两旁依旧是众多的店铺，卖的很多都是衣服。可在服装店的中间，却多了许多的小吃店，各种口味的奶茶店，饮料店，咖喱串店时不时地出现，逛街的行人手中拿着饮料，或者吃着新鲜的肉串，继续在街道上闲逛着。
　　　　原本的一大片平房区也消失了，换成了一座座高七层的住宅小区。另外一片旧房去正在拆迁，原本那熟悉的破旧小店已经消失，换上的是新建小区的广告横幅，一边拆迁一边做广告，开发商的速度真快！
　　　　再过去，就是王文虎从小长大的老城区，王文虎去观海市前，这片老城区已经在拆迁了，没有电视网络里报道的那些野蛮拆迁，腥风血雨！要拆迁的居民反而是喜气洋洋，当然也抓住机会，多盖了点东西，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补偿款。
　　　　过去如迷宫般的小巷没有了，换成了一座座极有地方特色的高楼，一栋五层楼高，一栋栋的高楼连成一大片小区，小区外围是建好的店铺。再过去，还有一个站就到了。提着两个大包下车的王文虎四周多看了几眼，一座仿古代的门楼就在不远处，王文虎离开前还没有。　
　　　　　　　　　　　　　　　　　　回乡（三）
　　　　
　　　　多看了几眼那门楼，小时候听附近的老人说，以前这里有一座门楼的，几十年前拆掉了。几十年前拆掉的门楼，现在又再次出现，作为这个片区的重要地标，也不知道这算是复原历史呢，还是吃饱着撑的。
　　　　通天观就是不远处，属于新小区之外，也算是历史文化的存在。在通天观的旁边，就是王文虎从小长大的孤儿院，似乎这附近唯一没变的就只有这家孤儿院，生锈的铁门，墙壁脱落的围墙。围墙上多了许多新涂鸦，也有很多旧的涂鸦，仔细找了找，其中一些还是自己的杰作，当年没少为这被干爹打**。
　　　　走到了大铁门处，一个高大憨厚，穿着旧运动衣的人正在扫地。王文虎亲切地喊了一声：“大头！”
　　　　大头过了几秒钟才抬头看了看王文虎，手中的扫把扔在了地上，王文虎这时已经打开了铁门，大头无比兴奋地喊道：“老虎回来了，老虎回来了。老爹，老虎回来了。”
　　　　老虎是王文虎的小名，大头是与他一起长大的孤儿院同伴，是干爹当年第一批抚养长大的孩子。当年的小伙伴，很多都离开了孤儿院，各奔东西了。唯一没走的就只有大头，因为走不了。大头是被遗弃的，院长捡到他的时候，大头才三岁，听老爹回忆，那个时候大头流着鼻涕，不会哭也不会闹，就会傻傻地笑。
　　　　大头是个弱智，被父母养大到三岁遗弃在了孤儿院。干爹收留了大头，从小养到大，亲手教导大头所有生活的基础需要，大头现在已经可以生活自理了。但因为无法离开孤儿院，也就留在了孤儿院帮着院长打扫卫生什么的。
　　　　大头喊的声音很大，连那些在午睡的小家伙们都叫醒了，一个个小萝卜头趴在窗边，不满又好奇地往外看。穿着一身旧军装的孤儿院院长也出来了，看到王文虎回来了，亲切又温柔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大头，把铁门关好，然后回来喝口茶。”
　　　　赵建国，也就是这家孤儿院的院长，才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快九十岁了，头上的白发都是被王文虎这些不听话的小家伙给气的。
　　　　赵建国也是孤儿，是通天观老道姑抚养长大的孤儿。望海市是一个宗教盛行的古城，算上周边城镇的寺庙和道观，数量加起来有上百个。市区内王文虎知道的教堂就有三座，清真寺也有两座，还有一座几百年历史的古清真寺。
　　　　数量众多的寺庙道观，无论是和尚还是道士都有一个习惯，这是流传了上千年的风俗。寺庙道观会收养流浪与别人遗弃在门口的孤儿，将这些孤儿视为自己的孩子，抚养他们长大。等孤儿长大了，再让孤儿选择是吃素还是吃荤，吃荤的会给一笔安置费，孤儿将离开自立。选择吃素，就将继承和尚道士的衣钵，成为寺庙道观的未来的新主人。
　　　　赵建国就是这样的孤儿，这样的风俗流传了上千年，当年长大成人的他选择了吃荤，离开了道观参了军。几年之后，已经是军中一名低级军官的赵建国在国家的命令下开赴边疆，为了国家，为了民族，赵建国冲锋在枪林弹雨中，跟随大军对忘恩负义的侵略者发起了反击。
　　　　那场战争，赵建国失去了很多的战友，小时候给王文虎他们讲战场上的故事时，他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赵建国杀过敌，立过功，得过军功章；但也为此，他受了重伤，留下的一身病痛，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一个做男人的基本能力！
　　　　战争结束，赵建国拿着国家发的抚恤离开了军队，回到了通天观。看着归来的赵建国，老道姑哭了，为自己的养大的孩子所遭遇的而哭泣，也为自己的遭遇而哭泣。原本留在道观吃素，要继承道观的一男一女，女的得了重病死了，男的因为一场意外也死了，老道姑还以为自己后继无人，这个通天观将被荒废。
　　　　从死人堆里怕出来的，失去了众多的赵建国决定留下，他开始吃素，并穿上了道袍，成了通天冠新的继承人。后来，老道姑去世了，通天观也就剩下赵建国一个人，无法娶妻生子的赵建国收养的孤儿也越来越多，虽然平常都有好心的邻居帮衬着，可通天观还是太小了。
　　　　思来想去，赵建国决定将原本属于通天观的一块菜地改建成新的孤儿院，他是退伍伤残老兵，政府这边绝对支持。邻里乡亲也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还有赵建国原本的那些战友，也寄来了不少钱，孤儿院就这么成立了。在平日里，赵建国就是别人眼中的孤儿院院长，孩子们都亲切地称呼他老爹。等到了通天观忙碌的日子，他就是通天观的观主，主持祭祀大典，为周围的信众祈福。
　　　　“老虎，让我看看，出去几年，胖多了，也黑多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快一年没回来了，打算怎么办？还会望海市吗？”在老爹赵建国的眼中，无论王文虎在外面经（书）历（网）了什么，碰到了什么，是倒霉了，还是发财了，只要回来就好。回来了，还是他的孩子，他的儿子。
　　　　感受到老爹真诚的关心，王文虎再也忍不住，哭了！这才是家，这才是亲人，真正的家，真正的亲人。当年决定离开望海市，去观海市，并不是说王文虎不喜欢这里，不喜欢孤儿院。只是这么大了，不愿意再给老爹添麻烦，他想一个人出去闯闯，闯出一番自己的天地来，然后赚很多的钱，回报老爹，回报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孤儿院。
　　　　只是，外面的世界真的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完全可以说是｝残｛书｝酷｛网｝　的。王文虎一直以为，那些有父母的庇护的同龄人都是温室中的花朵，跟自己这个孤儿出生的人不一样。可经（书）历（网）久了他才了解，自己也是温室的花朵，在老爹的庇护下受到了许多保护。
　　　　“老爹，这次回来，我就不打算再去观海市了，这里才是我的家。在外面，我碰到了一些事情，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就是这样，我回来了，不打算走了。只是我需要一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有些事情要做。老爹，原谅我的再一次任性，我需要一个单独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