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本红妆:国公太腹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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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带一点叛意，满是揶揄。
　　挞拔睿愣了片刻，冷哼道：“一直以为定国公狡如狐狸，狠如猛虎，却不知，原来是个毒舌妖孽，亏得朕以为，定国公乃大燕第一奇才是公认的。”
　　皇甫曜摇摇头，认真道：“臣这第一奇才的封号是先帝给的，莫非陛下觉得，先帝老糊涂了”
　　一句话，扯出了她的皇帝老子，挞拔睿还能说什么
　　“朕和国公开个玩笑罢了。”挞拔睿冷笑着，袖中的手渐渐握紧。
　　“原来是个玩笑。”皇甫曜微微一笑，那笑几乎照亮了整个威严凝重的金殿，满意地看到挞拔睿忽然失神的眼眸，皇甫曜邪邪地笑了，“不知陛下可有兴趣与微臣来一局”
　　挞拔睿回神，看着那寒气暖玉，目光闪了闪，笑道：“定国公棋艺精湛，连浮屠僧都败了，朕这半吊子棋艺怕是必败无疑了，既然结局如此，又何必浪费时间”
　　皇甫曜似是早就料到她的反应，先是默默感慨了一下她的忍耐力，笑道：“陛下的棋艺确实不堪入目，臣也不愿一开始便占陛下便宜。”
　　挞拔睿的脸如他意料，瞬间绿了，忍无可忍之际，正要发怒，却陡然听他温润道：“不过今日下的不是围棋，不是象棋，而是一局珍珑棋局，这珍珑棋局乃是几百年前一位棋林高手所创，自他死后便再也没有人能够解开，在偶然间，臣有幸得到它，几番了解，才知珍珑棋局一人根本无法下，只能两人下。”
　　“既然是这么厉害的珍珑棋局，朕就更不行了，几百年来多少棋林高手试过，都未成功，朕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珍珑棋局，不下也罢。”挞拔睿懒懒靠着椅子，目光随意落在棋局上，观之，果然有着奇异之处。
　　不过她才不相信皇甫曜真的不会占自己便宜，这所谓的珍珑棋局或许是个骗局。
　　“陛下尽管放心，珍珑棋局最大的奇异之处便是不会下棋的人也可以下，下这棋完全不需要有多高的棋艺，全凭本心落子。”皇甫曜带笑地看着挞拔睿，见她神色依旧怀疑，继续道：“当初臣与浮屠僧下了三日三夜，还是无法勘破其中奥妙。”
　　挞拔睿脑海中一闪，唔，当初偷听的时候确实听到那和尚和师父说了什么棋局来着，不过后来觉得无聊便走了，原来浮屠僧也玩过珍珑棋局啊，看样子皇甫曜确实没骗自己了。
　　“真有这么神奇”挞拔睿斜靠在椅子上，神态悠然。
　　“嗯。”皇甫曜点点头。
　　“那好吧，不过这棋也不能白下，朕有个条件。”挞拔睿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笑眯眯地看着皇甫曜，仿若两人根本不是屡见屡黑脸的“敌人”，而是友谊深厚的挚友一般。
　　“哦还有条件”皇甫曜低头想了片刻，似是猜到了什么，勾起唇角，“好。”
　　“若你输了，拨三百龙魂卫给朕用用。”挞拔睿伸出三个指头来。
　　皇甫曜一怔，虽然猜到她是要龙魂卫，但却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这么多，不由疑惑道：“陛下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了，三百龙魂卫，莫非陛下想要在朝贺大典做什么”
　　“不，朝贺大典有太后和丞相，朕能做什么朕只是想看看皇甫家龙魂卫的厉害罢了，听闻龙魂卫一出，天下必乱，虽然有些夸张了，不过总该有它的独特之处才是。”挞拔睿耸耸肩，又无辜道：“定国公也可以不用答应。”
　　皇甫曜眸子微沉，她是在试探自己么
　　他笑笑，目光微闪，点头：“好。但，若陛下输了，又当如何”
　　“不如何，现在是朕在提条件。”挞拔睿无辜道，“皇甫家三千龙魂卫，给朕十分之一耍一耍也没什么，定国公何必这般小气再说了，朕就用十日，十日之后即刻归还。”
　　耍无赖，其实也是个计策，而皇甫曜这样的人一定会答应的。挞拔睿暗暗想着。
　　“陛下似是看准了臣会答应了。”皇甫曜邪魅地笑着，眸子里带着一丝精光。
　　“好玩的事情定国公肯定舍不得错过的，不是吗”挞拔睿坐直了身体，懒懒道。
　　看着那双闪着耀眼光芒的月牙儿眼，皇甫曜微微愣神，然后点头，“是，所以臣答应了。”
　　“所以，现在开始吧。下这个棋有什么要求没有”挞拔睿问道。
　　其实她一点儿把握也没有，因为她的棋艺确实不怎么滴，再加上这是珍珑棋局，连皇甫曜这样的妖孽，一颗心生了十七八个窍的人都无法解开，她估计也很悬，不过好在这东西完全看本心，靠运气，试一试也无妨，反正她也不吃亏。
　　“可以随意动子，没有任何条件，只要可以难住对方即可。”皇甫曜说着，又问：“陛下要白子还是黑子”
　　挞拔睿看了看那冒着寒气的黑子，又看了看散发着温热的白子，“黑的吧。”
　　皇甫曜手一顿，以为她会选白子，只是微微挑眉，将黑子递给她。
　　挞拔睿伸手接过，然后看向皇甫曜早已摆好的棋局，一眼所见与想象中的差异有点大，只是平淡无奇的一局棋局，但再细细一看却又不那么尽然。
　　“珍珑棋局果真名不虚传，处处玄机，好像九连环一般，环环相扣，看来开创此棋局的那位大师一定是个旷世奇才。”挞拔睿忍不住赞叹道。
　　“嗯。”皇甫曜点点头，不置可否。
　　挞拔睿随手将一黑子移开，但皇甫曜却动一颗白子，便将被打散的棋局还原，看着挞拔睿微变的神情，他嘴角微弯，“陛下，该你了。”
　　挞拔睿怒，这棋局这般精妙，随意一动也可还原，看来她不能走寻常路。
　　想着，她纤细的手指竟然将自己最重要的一子移到了对方设下的死局中，置之死地而后生，她赌一把　　皇甫曜诧异地看着她，即便她的棋艺不怎么样，也该知道那里是死路，深邃的眸光多了一丝玩味，如玉的手指夹起一颗白子，顷刻间将她的那一子彻底围死。
　　挞拔睿咬牙，又动了一颗黑子将玲珑棋局顷刻间又换了个风貌，只是那一子就这么牺牲在那里了，她现在完全处于下风。
　　皇甫曜停顿片刻，本想放于死角的一子转换了方向，放到了珍珑棋局的一个空缺中。
　　挞拔睿深吸了一口气，一双漂亮的眼珠在棋盘上滴溜溜地转着，忽然，她嘴角一弯，伸手将一个棋子放在了最中间的位置，得意地道：“定国公若是不动，只有输，若是动了，那么就陷入了困境，这下，还有招吗”
　　皇甫曜微微一笑，“是啊，真可惜动不了了。不过陛下似乎忘记了，臣的这里还有一子呢。”皇甫曜拿起最无用的一颗棋子也放在了最中间的位置，出声询问，“陛下看，这样如何”
　　挞拔睿怒了
　　说他一颗心多生了十个八个窍是小瞧他了，这妖孽根本就不是人。
　　哼，大不了不要那三百龙魂卫好了，她想也不想地随意动了一个子，心道，珍珑棋局不是由本心而走吗她便试试本心走是如何走。
　　“到你了。”她收回手来，无趣道。
　　“臣输了。”皇甫曜看着棋盘，不由一叹。
　　“朕赢了”挞拔睿压根没想到这随意一动就赢了，赶紧仔细看向棋局，原来她刚刚动的那一子与最先埋入皇甫曜死局中的一子相呼应，将皇甫曜的后退完全截住，皇甫曜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皆是死路一条。
　　“恭喜陛下。”皇甫曜含笑，但眉眼却是微微动了一下，指尖将棋局打乱，唇角微微抿起，这举止，真是说不出的雅致，道不尽的尊贵。
　　挞拔睿看着这样的皇甫曜，脑海里有点飘飘然的，半晌后，回神来，不由暗骂这厮真是个妖精。
　　“哈哈哈，朕的三百龙魂卫到手了。”挞拔睿不顾形象地大笑，“大燕第一奇才，输在朕手上，看来朕的运气确实不错。”
　　“陛下说得很对，陛下的运气，着实不错。”皇甫曜点头，眯着好看的眸子看着早已被打散的棋盘，眸光微凝，久久不动。
　　一步死棋，为最后的大胜埋下了伏笔，也是最后的一招死棋，彻底勘破珍珑棋局。
　　是运气，但也是机缘。
　　“当初定国公赢了浮屠僧才得到这暖玉寒棋，如今珍珑棋局已破，不知定国公是否愿意把这暖玉寒棋转赠给朕啊”挞拔睿如今心情极好，三百龙魂卫，足够了，但是，若能把暖玉寒棋拿回去孝敬师父，那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陛下恕罪，臣不愿意。”皇甫曜面色淡淡，声音更是温润得让人侧目。
　　“不愿”她诧异，她一直以为皇甫曜是个大方的人来着，秀眉微蹙，恼怒道：“定国公怎的这般小气”
　　“臣不愿转赠，不过陛下可以买”陡然听到皇甫曜这话，挞拔睿身子一抖，彻底无语了。
　　
　　
　　
　　第50章　小气狐狸
　　原来，皇甫曜这么贪财啊
　　她调整好心态，不与这贪财之人争论，挞拔睿拂着袖子，淡淡问道：“定国公打算卖多少钱啊”
　　“陛下能给多少钱”皇甫曜温润地反问道。
　　“一两银子。”挞拔睿挑眉道，爱卖不卖，大不了不去讨好师父。
　　本以为会听到“不行”两个字，没想到入耳的却是皇甫曜音调略高的“成交。”
　　“好，别反悔哦。”挞拔睿不知皇甫曜为何会卖她这个面子，不过这人倒是不错，或许，可以试试。
　　想着，挞拔睿小心地将暖玉寒棋收进棋盒里，假装不在意地提道：“朕听闻定国公最近与江湖上千阙宫的宫主玄落走得比较近，不知这是为何”
　　“陛下竟然听过这事儿”皇甫曜眼中露出一抹惊讶，疑惑地看着挞拔睿，然后浅浅一笑，“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是见她好玩罢了，说起来臣现在还没看过她的容貌呢，每次见面都是面纱遮面，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丑的无法见人。”
　　挞拔睿袖中的手捏得越来越紧，但面上却一点儿怒意也不显，只是心中对于皇甫曜这厮的毒舌越来越敬佩了，好一个丑的无法见人，说得好啊皇甫曜。
　　“既然没有见过，定国公何必这样说话伤人呢”挞拔睿盖上棋盒玉盖，见他神情依旧是那副欠扁的样子，她继续道：“且不说玄落的容貌如何，只看她的本事，能够成为千阙宫宫主，灵阙楼主人，还能与定国公出生入死，倒也是个奇女子。”
　　“陛下的消息真是灵通，连这些都知道，不过臣与玄落的情分确实不是泛泛，如今想起她，再看着陛下，猛然觉得她的眼睛似乎与陛下的眼睛很是相似啊。”皇甫曜撑着如玉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深邃的眸子里不知闪着怎样的光芒。
　　挞拔睿心中猛然一震，神态却十分泰然，“天下之大相似之人何其多，玄落与朕眼睛相似也算是她与朕的缘分，定国公莫不是以为，玄落是我挞拔皇族的血脉”
　　她将话锋转换到玄落的血脉身份之上，不管皇甫曜这只狐狸多精明，也断断不会以为她就是玄落的。
　　皇甫曜显然没料到挞拔睿会这样说话，眼中的笑意突然凝住，嘴角的那一抹弯起也凝在了唇边，看在挞拔睿眼中，像是一只呆萌的傻狐狸，与他第一奇才的名号一点儿也不搭。
　　“陛下说得对，臣也是这么猜测的，可挞拔皇族并未有多余的公主，估计是臣想多了。不过那女人的性子一点儿也不温柔，暴躁暴力，简直就是一母老虎，几次都差点儿伤了臣。”皇甫曜对于挞拔睿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恍若未察，兀自说着：“陛下后宫中的美人妃嫔想来都是温柔似水的，即便有些性子活泼，肯定也没有这样泼辣的，不知陛下想不想去见识一下那暴力女，若看得上，也可招到宫中来陪伴陛下。”
　　一番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却也伤人伤得体无完肤。
　　挞拔睿咬牙，还得努力微笑：“朕的事不用定国公操心，后宫自有淑妃打理，朕对她也甚是喜爱，不过转念一想，定国公一向不怎么喜爱美人，就连订了亲的几个未婚妻都莫名其妙死亡，想来也是不打算成亲了，朕只怕皇甫一脉怕是要在你这一代断了，唉，可如何对老国公交待啊。”
　　她敛下眸子，目光看向别处，神情忧郁。
　　皇甫曜稍愣，“陛下多虑了，臣虽不喜爱女人，但为了传宗接代，还是会娶妻的。话又说回来，陛下真的不想去见见玄落吗”
　　挞拔睿沉眸，笑道：“见她干嘛，她是朕的人。”
　　一言激起千层浪，说的就是这句话。
　　“她是陛下的人”皇甫曜眼中露出一抹讶异，但嘴角却是微微弯起一个莫名的弧度。
　　“定国公不是早就这样猜测了么，现在朕都已经承认了，还惊讶什么”挞拔睿白了他一眼，靠在椅子上，慵懒道：“他是朕特地培养出来的人，是当世八大高手之一的凤乾的弟子，想必你也看过她的轻功了，是不是与你差不多再者，千阙宫虽在江湖，却是朕的眼睛和手，朕也不再和定国公拐弯子，玄落是朕的人没错，朕要拿回应有的东西没错，定国公当年不愿参与朝政，如今便也好好保持这良好的习惯吧。”
　　“早就猜到陛下不是一般人，能够在圣德太后的压制之下建立这样的势力，看来贤王回宫、宁王和圣德太后两个狗咬狗也是陛下的计谋了”皇甫曜敛下眼底的幽光，看着一脸泰然的挞拔睿，忽觉小皇帝是越来越好玩了，不由继续道：“刚刚不知玄落是陛下的人，无意间损了她几句，还请陛下大人大量，不要告诉她才是。”
　　“放心，朕一定不会告诉她的。”挞拔睿咬牙道，心中暗道：因为她已经全都听到了，你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多谢陛下了。”皇甫曜十分优雅地点头，“时候也不早了，现在圣德太后估计要去寻臣了，臣就先行告退了。”
　　“你既然已经答应了圣德太后的条件，为何又故意要这样大摇大摆地来朕这里，平白惹她猜忌”
　　“臣答应她是有前提的，四殿下若是能够登帝，臣才会拥护他，四殿下一日做不了皇帝，臣的承诺自然不会实现。”皇甫曜这样说着，神情带着一丝邪魅的味道，当着皇帝说另一个人夺位成功他就会拥护新帝，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有他敢说了。
　　“定国公的胆子真大，就不怕朕扣下你”她眼神冷冷，神情森森。
　　“臣并未犯罪，陛下可不能无缘无故抓臣。”他无辜地看着她。
　　“谋夺帝位，你说这算不算罪呢”
　　“又不是臣，臣现在可什么都没做呢，不算犯罪，再者而言，若陛下没有本事保住现在的皇位，倒不如直接送给四殿下得了。”
　　挞拔睿一愣，“定国公说的真好，朕也是这么想的，可，能够取朕而代之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她神态狂傲，冷厉非常，一反当初假装的软弱无能，那双月牙儿眼越发地让人好奇。
　　“臣也相信。”皇甫曜缓缓起身，动作优雅而高贵，邪魅的眸底闪着某种不知名的光芒，像是幻夜里的一缕光芒，带给人希望。
　　挞拔睿眨巴一下眼睛，神态有点呆愣，皇甫曜刚刚说什么来着，他相信　　也就是说，他不打算帮助挞拔悠和挞拔贤中的任何一人咯，这样很好，她可以减少很多精力了。
　　“多谢。”她是真心的，虽然皇甫曜那厮可能不接受。
　　“那臣就告退了。”皇甫曜走出金殿，挞拔睿看着他的背影，陡然叫出声来，“等一下”
　　皇甫曜诧异，偏过头来，露出完美的侧脸，“陛下还有何事”
　　“那个就是，嗯，刚刚说好的。”挞拔睿不太好意思说了，但是不说不行啊，“你答应给朕的龙魂卫”
　　俊美的脸庞上露出无奈的神情，只见皇甫曜好看的眼眸深了深，随即低沉的嗓音余留在金殿之中，“陛下放心，一会儿臣就让苏晓把人分过来，说好的，十日。”
　　“知道了，小气。”才十日，早知道多要几日好了。挞拔睿自顾自反省着自己的谦虚。
　　听到她的嘀咕声，皇甫曜神态依旧，只是眼底的笑意却是深了几许。
　　
　　
　　
　　第51章　乾祥宫秘密
　　“血影，贤王可安顿好了”收回神情，挞拔睿又恢复了那个威严冷厉的君王模样，她身后出现血影的影子，血影轻声回答：“回主子，已经安顿好了，就住在京郊的别院里。”
　　“嗯，朕知道了，记住，千万不要让杀手门的人给杀了，她既然不惜重金请杀手门的人来对付挞拔贤，朕就让她看看她的眼光有多差。去，把暗子准备好，朝贺大典前夕朕要办点儿事情。”挞拔睿的眼角露出一抹冷冽来，挥手示意血影下去。
　　沉吟片刻，挞拔睿嘴角一弯，“绿伊，去把淑妃接到景睿殿，就说朕想她了，若太后拦着，你便说朕晚点儿亲自送她到乾祥宫。”
　　“是。”
　　景睿殿里，一阵柔情蜜意的味道渐渐从内殿中弥漫出来，守在屋外的绿伊和紫伊两个对视一眼，心中有点为自家主子担心，宫主，您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万一被淑妃发现了可怎么办　　有句话叫做皇帝不急太监急，说的就是绿伊和紫伊两人，被担心的皇帝此刻在内殿中温柔体贴地伺候着美人儿，只见挞拔睿身着一身紫色常服，衣冠楚楚，精致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柔情，“他”将桌上的葡萄揪起一串儿，修长的手指捏起一颗又大又圆的葡萄喂给怀里的人儿，“来，爱妃也来一颗，这可是西疆进贡的水果，稀罕得很呢。”
　　淑妃躺在挞拔睿怀里，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另一只手，红唇轻轻张开，吞下那颗葡萄，似水的眸子里溢出幸福的滋味来。
　　“嗯，这葡萄真甜，还是无子的呢，臣妾多谢皇上。”她娇娆地抬起头来，媚眼如丝，脸蛋红润，似是一颗熟透了的樱桃，一般人若是看到了，定然要为这样难得的美人失了心神，若是被男人看到，只怕早已忍不住抱起怀里的玉人上床了，可惜，此刻抱着这样美人的是挞拔睿，一个不为美色所惑的人。
　　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忽然叹气道：“爱妃这些日子陪在太后身边辛苦了，瞧瞧，这小脸都憔悴了许多，朕看着真是心疼啊。”
　　淑妃的美眸多了一分感动，青葱般的玉指轻轻放在挞拔睿的唇畔，只听她柔声道：“臣妾多谢皇上的关心，能够为皇上做一些事情，是臣妾的心愿，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太后也不是洪水猛兽，她对臣妾，很好。只是”
　　面对她的突然严肃，挞拔睿的心中已然有了疑虑，“只是什么”
　　“只是她从不让臣妾接触朝贺大典的事情，除了一起用膳之外，偶尔会与臣妾逛逛御花园，偏偏其他的线索什么也没有。”淑妃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来，但她眼底却闪过一丝精光，在挞拔睿皱眉时，突然道：“皇上切莫担心，虽然她防得很厉害，但臣妾却偶然间发现了她的一个大秘密。”
　　“哦”挞拔睿疑惑地看着她，俊美无斯的脸让靠得极近的淑妃失了神，一双美目中只剩下满眼的迷恋，挞拔睿看着她的模样，心中默默地开心，看来她的这副皮囊还是很受女性欢迎的，唔，要好好利用才是。
　　想着，挞拔睿捂着嘴唇，干咳了一声，道：“爱妃”
　　“额，皇上，臣妾失仪了，望皇上恕罪。”淑妃连忙从挞拔睿怀里坐直，低着头害羞道。
　　居然会看呆了，糟了，会不会惹得皇上厌弃啊其实以前也见过皇上的容貌啊，可完全没有现在这样迷人，不知现在怎么会看得这样出神来。
　　淑妃不明白的是，她曾经看到的挞拔睿是个懦弱无能的人，整日都苦着一张脸，而现在的挞拔睿却是意气风发，姿态高贵，自然能够迷到她了。
　　挞拔睿摸摸自己的鼻尖，笑眯眯道：“爱妃这样喜欢朕，朕怎么会生气呢对了，你刚刚说发现了圣德太后一个大秘密，不知是什么秘密对朝贺大典之事可有帮助”
　　“回皇上，臣妾在乾祥宫后面的密室里发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很像一个人。”淑妃的眸子突然变得深沉起来，带着一丝的阴寒气息，道：“是个残废之人。”
　　“挞拔悠”挞拔睿猛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
　　他查过，挞拔悠一直都在四王府，由林可儿照顾着，也一直受到圣德太后的人的保护，现在突然出现一个类似挞拔悠的人在乾祥宫的密室里，一招狸猫换太子的把戏已经全部明了。
　　“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长相，不过臣妾有七分把握。”淑妃正色道。
　　“看来她也知道宁王一定会对挞拔悠出手，如今她把真正的挞拔悠藏在乾祥宫中，假意派人保护四王府中的那个人，故意迷惑宁王的视线，待挞拔贤一死，朕驾崩，宁王造反，她便可以扶挞拔悠上位，借着他的身份掌握朝政了。”挞拔睿说得条缕分析，让以前小看了她的淑妃顿时目瞪口呆。
　　即便她知道皇上已经变了，即便她爱上了现在这个皇上，可她依旧不了解“他”，一点儿也不了解，这样一番推测和分析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得透的，皇上他，当初为何要隐瞒他的才华，隐瞒他的智慧　　看出淑妃眼中的疑惑和不解，挞拔睿一扫刚才的凝重神色，轻挑地抬手，笑道：“怎么，爱妃莫不是不喜欢这样的朕”
　　“不是的，皇上，臣妾只是有点不明白罢了。”
　　“不明白朕以前为何装疯卖傻，任由圣德太后掌管朝政不明白朕为何又突然想要亲政，将皇权全部收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