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本红妆:国公太腹黑-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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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下了，一会儿该用晚膳了。”他会意道。
　　“嗯。”玄落点头，然后看向苏晓，“澄伊忘记取蜜饯了，麻烦苏管家你走一趟吧。”
　　苏晓目光触及到玄落手边的汤药，了然了。
　　“我这就去，玄落姑娘稍等一会儿。”
　　很显然，苏晓发现了，皇甫曜自然也发现。
　　只见他皱着好看的眉，鄙夷地看着那碗汤药：“你想让爷喝这个”
　　“嗯，这是鬼谷子亲自开的方子，又是我让澄伊亲自去熬的药，听说这些药材都是他多年收集下来的，这次给你也算是割肉了，这不，人都不见了。咱们怎么着也得领人家这情，乖乖把药喝了。”
　　她说着，没发现皇甫曜的眼神因她那句“咱们”而变得温和了许多。
　　可
　　他瞪着那碗黑漆漆的药，不屑道：“那老头能有什么好东西，估计是说出来蒙你的，爷的身体还好，这药不喝也罢”
　　这分明就是怕喝药的表现嘛玄落摇摇头，无语了。
　　“你真不愿喝”玄落阴恻恻的小眼神盯着皇甫曜那不自然的俊颜，问道。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威胁爷”他挑眉，语气森森道。
　　玄落没说话，直接抬手，在皇甫曜的视线中生生转了个弯，往桌子上静静放着的汤药瓷碗而去。
　　然后
　　在皇甫曜惊讶的目光中，玄落十分豪爽地端起那碗药，仰头，喝了一半。
　　最重要的是，喝药的这个过程中，她面不改色
　　“如今有人陪着你喝，你总该愿意喝了吧”她那双弯弯的月牙眸里闪着愉悦而期待的光芒，使得皇甫曜鬼使神差地点头，接过她递过来的半碗药。
　　就着她喝药的地方，皇甫曜学着她豪爽的动作直接仰头将剩下的药一饮而尽。
　　见他愿意喝药，玄落赶紧吐了吐舌头。
　　这药可真是够苦的，鬼谷子那老头是不是故意捉弄皇甫曜的，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苦的药　　皇甫曜也皱了眉，不过刚一放下碗便看到玄落十分可爱地皱着眉，眯着眼睛，似是在抱怨。
　　“现在知道这药不好喝了吧”他挑眉，轻笑道。
　　“谁说的，好喝着呢。”玄落嘴硬，不愿承认。
　　他眼底闪着宠溺的光芒，几乎将玄落溺毙。
　　“谎话精。”他道。
　　玄落一怔，轻声嘀咕道：“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夜幕降临，皇甫曜和玄落用完晚膳便各自回了房间，除了换身衣服之外，还要吩咐各自的安排。
　　相约石山泉，两人的心情都有些不太平静。
　　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有美好的，有刺激的，有纠结的，有淡漠的，太多太多，以至于今夜事情究竟会发生到什么样的地步，连皇甫曜这样聪明睿智的人都猜不出来。
　　亦或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
　　“澄伊，那人处理好了吗”玄落一面换着衣服，一面问道。
　　“嗯，属下和木奇将她的尸体送到了石原石大人的府上。”
　　“石原的脸色变了吗”玄落笑，目光深深。
　　“变了，惊变”澄伊忽然想起石原当时的表情，道：“他似乎不知道此事，来不及说什么便匆匆赶去后院了。”
　　“也好，此事算是给他一个提醒吧，他也算是个人才，莫要为了女人而迷失了自己才是。”玄落淡淡道，将白色的外衫套上，动作忽然顿了顿，又道：“澄伊，你说我今夜的决定是对的吗”
　　她这么问，其实并不指望澄伊能说什么，她现在只需要一个肯定她的声音罢了。
　　澄伊一愣，显然没想到玄落会突然问自己。
　　“宫主做事向来都有自己的主张，无论是何决定，属下都全心全意支持。”她道，语气依旧平淡。
　　“猜到你会这么说了。”玄落叹了口气，若是清风在就好了，四大使者和七星使中，属他最了解自己了。
　　“既然想着一定要让他活下来，那么服用绝情水就是必然的，既然今后或许会成为陌路，我不愿他带着对我的失望疏远我，忘记我。我要的，是完完整整的。算是我唯一的奢求了吧，除了奢求能够度过最后一点快乐真实的时光，我还能有什么奢求呢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奢求呢”
　　她的自言自语，使得澄伊不敢开口。
　　因为这样的宫主是她从未见过的，这样的脆弱，这样的忧愁。
　　这不是她，她应该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应该是冷傲霸凛，她的身上，应该是本心而发的帝王风度　　“澄伊，我如今这样做，也算是圆了自己和他这一段说不得、进不得的情缘，对吧”
　　“宫主，属下认为您可以换个方式，万一”澄伊犹豫地看着玄落一身的男装，不知该不该说。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早已经知道了，他之所以装作不知道，不过是为了让我安心罢了。”玄落摆摆手，“好了，我本不该和你说这么多的，记住了，今夜的石山泉十里之内绝不能出现一个人，否则的话”
　　“属下知道，早已经按照宫主的安排办好了，只有北面的一处山庄，那里是属下等人去不了也阻隔不了的。”澄伊道。
　　“你说的可是多情山庄”玄落挑眉，脑海中浮现一处坐落在花丛中的精美山庄来。
　　“是的。”
　　“不用担心那个，苏晓已经和那里的主人沟通过了，今夜的多情山庄绝对是最安静的。”
　　
　　
　　
　　第244章　爱情在作怪
　　石山泉，听着像是一个泉，其实是一座别有天地的山洞，洞中引出一汪天然的泉眼，因这洞与石山十分相似，被命名为石山泉　　方圆十里的青青草地以及葱葱林木，玄落一步步走向石山泉。
　　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激动一分。
　　紧紧捏着手中的锦囊，玄落不停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努力保持平静的心态。
　　师父说，无论面对什么，只有保持一颗不动的心，才能处于不败之地。
　　可今夜，哪里是什么战争，哪里是什么对峙
　　就算真的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没有任何人有把握保证自己会赢。
　　轻轻踏进石山泉的那个山洞中，一丝一缕的细细月光透着石缝中钻进来，打在玄落的白衣之上，为她增添了一分神秘与尊贵。
　　耳边响起叮咚的声音，这是从石洞壁上滴下的水滴，又长又细的甬道中，她的身影显得尤其的清冷。
　　然而，真正的洞天福地在下一刻出现在眼前
　　洞中有不同形状的钟乳石，个个奇形怪状，但又形态逼真，栩栩如生，使得她多看了几眼，但却没有发现皇甫曜的影子。
　　诧异之余，玄落继续往里走了几步。
　　拐了个弯，他修长的身影就这么立在了自己眼前。
　　“你来了。”他缓缓转身，动作是那么的缓慢而优雅。
　　“嗯。”她笑，揣着一颗忐忑的心等着他回头。
　　皇甫曜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但一切都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不，该说是在回头看到玄落的那一瞬间落了地，一切，仿若穿越了什么，直接侵入他的灵魂　　今夜的她是一身普通的月白锦衣，男子打扮，但却是　　挞拔睿的脸，那张精致绝艳，任何人见了都不会忘记的脸。
　　那张传闻中雌雄莫辨、精致绝美的脸。
　　缓缓松了口气，皇甫曜故作轻松道：“怎么突然想到换回这身衣服、这张脸了”
　　玄落见他的眼底从最一开始的点点迷茫变得坚定起来，心中的石头也随着落地。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很想知道，你是何时开始怀疑我的身份，又是何时确定一切的”她道，目光清澈，神态淡然。
　　皇甫曜瞥了一眼她藏在袖中微微颤抖的手，自顾自转身朝着里面走去，道：“最开始的怀疑太早，我已经忘记了。不过若说真正确定你的身份，还是在先帝陵寝时。”
　　玄落抬脚跟了上去，略略将在先帝陵寝发生的事情回忆了一边，轻呼一声道：“是那个水晶门”
　　当时皇甫曜说要开启水晶门需要用女子的血，她信了。
　　因为那陵寝是他设计的，他不会变态到需要挞拔皇族的血才能打开水晶门，也因为他说他曾经到过陵寝，不是与挞拔皇族的人一起到，是他自己。
　　所以谨慎的她才会犯了这么一个既直接又明了的错误。
　　“你早该想到的。”他道。
　　玄落苦笑一声，“我的确早该想到，可你实在太过狡猾，也太过奸诈。你先给我挖好了坑，让我谨慎地思虑之后，再挖个坑，我便乖乖跳了。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
　　她似是找不到形容皇甫曜的字眼，不由停顿了下来。
　　“喂你走慢点儿啊。”她叫道。
　　高大修长的身影果然停了下来，只见他悠闲转身，俊美绝伦的脸上噙着掩盖不住的笑意，挑起邪魅的星眸，“腿短。”
　　玄落的一腔怒火这个冒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腿短了，在女子之中我算是高的好不好，明明是你太高了。”她怒道。
　　“唔。”皇甫曜点点头，“你确实不是男子，你是个女人，女扮男装的、货真价实的女人”
　　她一愣，目光与皇甫曜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相触碰，不由赶紧别开眼眸，“那什么，我都这么诚实了，你怎么还抓着这事儿不放”
　　“不用不自在，在我心里，你还是玄落无论你此刻站在我面前，亦或是将来站在那个位置。”
　　心口一滞，那时候，你可还会记得今夜的话你还会认识我吗　　她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她也知道，他似乎也对绝情水为解药药引这件事讳莫如深。
　　不说，就是最好的表达
　　“对，我还是我，只是这张脸又换了而已。”她展颜一笑，向来藏在面具下的绝美脸蛋瞬间晕起几分别样的光华。
　　如月清辉，比雪纯净
　　“你这句话，真的很耳熟。”他笑，伸出手来，“过来。”
　　邪魅而不失温柔的嗓音，使得玄落的心禁不住快跳几拍，更是乖乖地靠近了他。
　　“把手给我。”他看着她呆萌的样子，本该是最为自信绝美的脸蛋，此刻却是通红得如同刚入世的少女般，那么诱人　　“干、干什么”她不解，看着眼前的大手，竟然有些结巴。
　　他一把拉住了她有些汗湿的手，笑道：“不是说想看一现的昙花么，我带你去看。”
　　被他这么拉着往石洞里面走去，耳边是悦耳的水滴声，奏起一曲永不落幕的优美乐声　　她含笑，将眼底的一抹挣扎敛尽，剩下是，是独属于此刻的她，此刻的他，他们之间的美好时光。
　　“你确定今夜那昙花会开吗”敛去最后一丝顾忌的玄落说话时语气多了几分轻快和撒娇的意味。
　　在她的认知里，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唯一一次与他这样亲密接触，这样近距离灵魂接触的相处。
　　她不会傲娇、不会拒绝，更不会以先前那个需要顾忌、伪装的自己来接受。她要以她最真实的一面，为这一段不能长存的情感画上一个句号。
　　“自然会开。”他笑，反问道：“若是不开，你会不会遗憾”
　　玄落很诚实地点点头，“会。”
　　“既然会，那今夜它是无论如何都要开的了，我决不允许你的人生里有任何的遗憾。”
　　他这话说得很是自然、淡然。
　　而玄落的心中却是涌起无数波澜。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渐渐蒸发在这静好的一刻。
　　“皇甫曜。”她突然出声，目光灼灼。
　　似是察觉她灼灼的目光，皇甫曜停下脚步，握着她柔荑的大手紧了紧，偏头，低头看着她，看着她仰头正以一种极为真诚的目光看着自己。
　　“怎么了”他问，手心莫名地冒汗。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是紧张，是期待，还是那叫做爱情的东西在作怪
　　“我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玄落本想说出口的话在喉咙口打了个转，还是咽了回去。
　　见她目光忽然暗了几分，他心中有些失望，但还是扯着嘴角完美的弧度问道：“什么事”
　　
　　
　　
　　第245章　国公是笨蛋
　　“其实我很不满意、不，应该说是很讨厌九十一坎。”她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不愿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哦”皇甫曜的眸子闪了闪，很好地敛下眸底的一丝喜意，“你说的这件事我都忘记得差不多了。”
　　其实，那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只有她，才能将其拔出来。
　　“忘记了也好，本就不是什么好事。”玄落耸耸肩，见他不想提，便不再提。
　　“不过”他忽然低头，侧眼看着她，深邃的眼神使得玄落心中一凝。
　　“不过什么”她问，有点忐忑。
　　“真的通过了吗”他问完，不自然地将头偏到另一边，装作打量这石洞中的景色。
　　“扑哧。”玄落笑出了声音，“看不出来你竟然这么纠结这个问题。”
　　“这样吧，我来问，你来答。”玄落换了个方式，拉着他往前走去。
　　对于她的动作虽然有些莫名，但皇甫曜难得这么听话地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前去。
　　“你问。”他点头。
　　“你相信缘分这个东西吗”
　　“可信可不信。我最信的，还是我自己。只要我想，就一定能够得到。”他坚定地看着她的侧脸，自信道。
　　玄落点头，“那你觉得九十一坎是真的还是只是个有趣的阵法是那位阵道大师用来骗人的”
　　“从未见过，无法定论。”皇甫曜摇摇头。
　　“如果你和一个陌生女子通过了九十一坎的考验，你会和她在一起吗”她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停住脚步，抬眼看着他。
　　弯弯月牙眸，温情点点。
　　他以同样认真温柔的凤眸映出她的绝美容颜，勾唇，浅笑，“不会”
　　玄落没有说话，只觉得此刻任何语言都不足以形容自己心底的悸动与眷念。
　　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风野昭的执着。
　　如皇甫曜这般的男子，若是她，也一定不会放弃。
　　为他，她也一样会疯狂
　　四目相对，滴答滴答声是他们的背景，带着些许寒意的石洞是他们的背景，大千世界，都是他们的背景。
　　两人的眼睛里，只有对方。
　　他缓缓低下头去，缓缓靠近她的脸，缓缓靠近她樱红的唇瓣　　“那个，昙花就快开了，我们赶紧去看吧。”在他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刻，玄落一把拉着他就往石洞里面走去，整个耳根都红了。
　　他低低一笑，看不出来小狐狸竟然这般害羞。
　　他想，今夜真是难得，难得见到她如此真诚，如此纯真。
　　更加难得的是，她不再抗拒自己，不再想着疏远自己。
　　果真是离开了那个位置，她就恢复真实性情了吗帝王的气度，在他眼前，永远比不上她的浅浅音容。
　　“你一心想看昙花，那你知道它的传说吗”两人慢慢走在似是永无止境的山洞中，气氛微妙而美好。
　　玄落摇头，“那你知道”
　　“你想听真的还是假的”他挑眉，语气温和道。
　　“昙花的传说还有真假之分”她疑惑，不解。
　　“你不也有男女身份吗”他低低道，嗓音里带着十足的笑意。
　　玄落一怔，然后冷笑道：“那也比你好，我做男人时是个绝美帝王，做女人时是个厉害宫主，不像你，虽然一直是个男人，但总是只狐狸。”
　　冷笑归冷笑，嘲讽归嘲讽，手却依旧是紧紧抓住他的大手。
　　“狐狸不是很好么，与你是同类。难道你没听说过异类是不能结合的吗”他笑，这话似是开玩笑，却又带着一股子认真的味道。
　　玄落没说话。
　　她当然知道皇甫曜是在暗示着什么，可她无法回答，也无法给他任何承诺。
　　因为今夜是他们在一起，相互坦诚面对的最后一夜。
　　明日过后，她便要狠心拒绝他，甚至是让他忘记自己。
　　察觉她情绪的变化，皇甫曜也不再强求什么，只是暗暗在心底算计起来。
　　他算计了她那么久，她逃得了吗
　　“你可知昙花享有月下美人之誉”皇甫曜转换话题道。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它开花的时间特别短，而且只有在夜晚开花，最多也就一两个时辰的开花时间，说它是月下美人，也不为过。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容易流逝。”她有些落寞道。
　　正如她与皇甫曜之间，与昙花有何不同呢
　　“月下美人，不就是现在的你吗”皇甫曜忽然转过头来看着玄落，停住了脚步，静静打量着近在眼前的绝美容颜。
　　玄落的脸瞬间爆红，因为这样的皇甫曜实在是太过邪魅了，尤其是那双魅惑人心的眸子，简直就是女子一大杀器。
　　她虽着一身月白男装，但在透过石缝洒进来的月光之下，这张精致绝美的脸蛋显得尤其的神圣、美好，仿若世间一切美好都已集中在这个女子身上。
　　然而，她身上不知不觉散发出来的一种妩媚与傲气，更显难得。
　　很少有人将纯洁与妖媚融合在一起还能这么美、这么吸引人的。
　　他有时候会想，她也许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玄落，简简单单的一个大燕睿帝。
　　可他又想不出来，她不是玄落又会是谁
　　除了玄落，还有谁能够让自己动心，让自己心心念念变得不再那般平静如水　　是了，除了玄落，还能是谁呢
　　“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可是会误会的。”玄落不自然道，渐渐放开皇甫曜的手往前走去，只是这过程中，她的头一直都是低着的。
　　他抬脚跟上她，“你会误会什么误会我喜欢你又或者说我是在开你玩笑”
　　他这么直接，弄得玄落都不知该怎么答话了。
　　“不，我会误会你是个花痴”她得意一笑，心情瞬间变好。
　　若是旁人都知道俊美如神的阳春白雪定国公就是一个大花痴，不知会是什么表情呢。
　　“花痴”皇甫曜不大明白玄落的意思，沉眸想了想，又看了看她得意的笑容，不由明白了什么。
　　不过
　　“我还真就是一个花痴，独爱一种花的花痴。痴痴迷迷，早已分不清是对是错。”
　　“笨蛋”玄落见他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嘀咕道。
　　
　　
　　
　　第246章　缘起缘灭缘终尽
　　“这石洞到底还要走多久”玄落皱眉，感觉没有尽头似的。
　　“别着急，就快到了，这石洞本就是为了给石山泉的泉水收集月光灵气的，你着急也没用，而且这里面风景不错，不是还有我在一旁的么，怎么着也不会闷着你啊。”
　　“你倒是不会闷着我，只是我担心一会儿晚了昙花就凋谢了。”玄落嘟起嘴巴，头一次露出这样小女孩的动作来。
　　皇甫曜为这萌萌的动作呆了。
　　当然，只是呆了片刻而已。
　　“不会，就快到了。”皇甫曜冲她扬了扬完美的下巴，“看，那不就是石山泉了吗”
　　顺着皇甫曜的视线看去，前面果然有一个一人肩宽的小门，周围的水滴声也渐渐变得少了许多，应该是已经流进了石山泉里。
　　玄落甩开皇甫曜，兴奋往那小门走去，“呀，你快点出来啊，外面真的好美”
　　皇甫曜挑眉，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真想看一辈子。
　　石山泉其实是一个十分普通的泉眼，许多圆形小泉眼汇聚而成，中间的那个小泉眼之上不停冒出咕噜咕噜的水花，这水花映衬出月光的清凉，也自带着一种别样的神秘与纯净。
　　“石山泉的水很干净，听说喝了之后能够驱除体内杂质，练功也能事半功倍。”皇甫曜淡淡给她解释着，一步步靠近她。
　　“真的吗那这样的话岂不是很多人都会来取水”
　　“非也。”
　　“什么意思”
　　“这石山泉如今是多情山庄的地盘，想取水，必得胜过多情山庄的多情公子才行。”皇甫曜笑道，“你应该听说过多情公子这个人，他不但痴迷于各种名剑，更是喜爱画美人图。只要是美人，都可以无条件从这里取水。”
　　“这是多情呢，还是风流呢”玄落不屑道。
　　她自然知道多情公子吾长歌的脾性，但对于他热爱美人这一怪癖，还是会有些鄙视。
　　“既多情，又风流。”皇甫曜笑，蹲下身去，将手放入石山泉中。
　　“在他眼里，估计只要是个女的都是美人吧”玄落学着皇甫曜的动作，也将自己的手放了进去。
　　唔，还别说，这水真是好别处的水不一样呢，手一放入其中，从指尖到手腕，貌似有一股清凉的灵气往里面流走而去。
　　“他的眼光可高着呢，你若是好奇，看完昙花咱们就去多情山庄转转”
　　“还是算了，我不好奇，我只是鄙视。”玄落耸耸肩，“明日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们还是看完昙花便早些回去吧。”
　　“你打算进石漠城了”他问。
　　“嗯，石姜还等着我呢，我得在佛光瓷大会之间见一见他，将二十年前那场恩怨情仇弄清楚先，至少要知道先帝是怎么死的，先帝陵寝里冰棺中的那个女子又是怎么死的，与我有何关系。”玄落淡淡道。
　　“那女子与你的关系想必你早已猜了出来吧”
　　这一次玄落没有说话了。
　　如何猜不出来早在第一次看到她时，就猜出来了。
　　“昙花要开了。”皇甫曜忽然道。
　　“在哪里”敛下眼底的一抹悲伤，玄落抬眼问他。
　　“不就在你身后”皇甫曜无语摇头，“不知为何，觉得今夜的你似乎有些傻。”
　　接触到她即将瞪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