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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武林新史-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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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丘平猛然转头。正看到在那西日使者后面地一席上,一个白发老者收回了点出的手指。
李丘平一转念间已知那声音是何人所发,心中怒意上涌,霍然起身,缓缓往那一席走去。
众豪杰正热闹间。忽见李丘平面沉如水,杀机盎然地朝着李傅堂方向走去,一一停止了讨论,惊讶地看着这名动天下的年轻人的举动。
连杭天昊和唐凌绝都不明白,是什么事让他骤起杀机,难到是因为李傅堂先前的污蔑他么,可当时他也在场,却并未出声啊!
沉默的气氛荡漾开来。转眼间,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会场上变得鸦雀无声,由热闹到静默不过短短数息。而这都是因为一个人。
“站住了!”
眼见李丘平已然穿过了中央空地却还没有止步地意识,西日使者跳了出来。遥指着他,高声喝道。
“让开。”李丘平脚步不停,冷声喝道。
那西日使者一咬牙,橘红光芒闪起,猛地一掌朝李丘平劈来。
李丘平眼中寒芒暴闪,右掌一竖,金属的光泽由掌缘掠出。
“丘平,请略略留手!”
李丘平要施杀手时,若雨的意念传入了脑中,若雨这还是第一次求他,李丘平心中一软,杀意略减,乃变剑为掌,奔腾掌力汹涌而出。
“轰”地一声,李丘平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缓步向前,而那刚刚还威风八面的西日使者则被震得连退了五六个大步,直撞得身后桌椅乱飞。
西日使者待要站定,岂知对方这一掌居然还蓄有后力,余力一到仍是立足不定,幸好他下盘功夫扎得坚实,但觉上身直往后仰,急忙右足在地下一点,纵身后跃,又撞飞了几张桌子,借势纵开丈余。落下地来时,身后已是空旷处了,然而这股掌势竟然仍未消解,又踉踉跄跄的连退七八步,这才站定。
西日使者骇然莫可名状,怔怔地望着李丘平,落日谷胜过他地高手比比皆是,但又有什么人能在一掌之下将他逼到了这个境地的,只怕是谷主亲来,亦未能做到吧!
西日使者那里知道,李丘平已经是手下留了情的了,如不是若雨念及同宗而相求,以李丘平此刻的功力,无形剑出手,此时的他只怕是想留个全尸都难了!
西日使者撞散飞几张桌子,人群纷纷闪避,先前那白发老者身边的人映入李丘平眼帘。但见那女孩不过十余岁,一张俏脸亦喜亦忧,眼中泪光隐隐,正是李丘平义妹,南疆苗瑶儿。
“少侠止步!”那白发老者紧扣住苗瑶儿的脉门喝道。
李丘平恍若未闻,径直向前,一脚一步仿佛都带着魔音,踏在眼前诸人的心脏之上,气机涌动,落日谷诸人只觉得呼吸不畅,心跳加剧。
白发老者心中忿然,人质在手居然还不能逼得对方稍停,活了这么大年纪,向来就只见谷中兄弟欺凌外人,何尝反而被别人瞧不起和欺负过了,这等嚣张地人更是生平未见,这分明就是对落日谷的侮辱。
“他还真道老子不敢杀人么!”白发老者念及于此,恶向胆边生,猛地一提真气,愤然一掌朝苗瑶儿头顶击落。
“不可!”旁边同伴见白发老者不顾一切地就要杀了苗瑶儿,乃急声阻止,奈何那老者早已经气得快要发疯,这一掌乃是全力施为,哪里还能收手。
“灭!”
声震长空。
白发老者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炸响,整个意识在霎那间成为一片空白,紧扣着苗瑶儿的左手也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
李丘平忽然加速,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来的地方已然失去了他的身影,再用力一眨眼,李丘平却又回到了先前之处,只不过,此时地他,身边揽住了一个娇柔少女。
众豪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觉的李丘平忽逝既现,身边却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人出来,直如变戏法一般,过了一会儿,这才醒悟,原来这年轻人竟然是凭着梦幻般的轻功,生生由那落日谷一众抢了人出来!
轻松击退西日使者,敌群救人如探囊取物!五岳李丘平,果然名不虚传,一时间会场彩声雷动。
众豪杰不知苗瑶儿是什么人,但是看她弱质纤纤,落日谷一群高手挟持这样一个少女,早已经被众人鄙视,李丘平英雄救美,又露了几手绝技,自然是赢得彩声一片。
李丘平向群雄略一抱拳,便送了一股真气至苗瑶儿体内。苗瑶儿只觉得那股真气劲如松,疾如风,无有穷尽,只片刻间,身上被制地穴道一一被轻松解开。
苗瑶儿站稳了娇躯,语带哭音道:“谢谢哥哥!哥哥,老祖宗她。。。。。。”
“稍后再说!”李丘平心中一凛,对苗瑶儿点了点头,转而对落日谷一席说道:“戚前辈,很久没见了,别来无恙否?”
席间站起一个马脸老者,正是当日肆虐苗家的四老之一。马脸老者戚鲁向李丘平抱了一拳,“李少侠好,今天你又要来管我落日谷的是么?”
李丘平脸色一沉,“戚前辈,晚辈记不太清楚,不知道这一年的期限可到了么,因何瑶儿在你们手里?”
戚鲁摇了摇头,“期限是还没到,不过咱们当时说的是一年的之内不再踏足南疆,可没说见了苗家的人也不能动手的。老夫当时就说得很清楚了,那东西咱们志在必得,咱们无意对苗家人不利,但东西未到手,见了苗家的人,那也不能怪我们擒下她。”
戚鲁顿了一下,接着道:“咱们虽然擒下了这小姑娘,但在你李少侠来之前,咱们可也没把她怎么样,咱们并不理亏。现在你人也救了,咱们无话可说,要怎么着这就划下道来吧,落日谷绝不退缩!”
李丘平皱了皱眉,看向苗瑶儿,苗瑶儿点了点头,承认了戚鲁的说法。
李丘平稍作沉吟,点头道:“如此便罢了,不过晚辈有一言相告,前辈须听仔细了。”
李丘平言语上好像很客气,实则根本没将众人放在眼里,人人都听得出来。落日谷诸人皆感愤怒,戚鲁却浑不在意,点头道:“你说。”
李丘平道:“这位苗姑娘,乃是在下认的义妹,其兄苗翰南,是我铁血神州的核心兄弟。今时不比往日,落日谷要对付苗家,就是要对付我李丘平,要对付我铁血盟,神州军数十万弟兄,请前辈带给谷主知晓。”
落日谷众人哗然,戚鲁不动声色,“这是威胁么?”
李丘平摇了摇头,道:“谈不上什么威胁,晚辈这么想,就这么说了,前辈要这么理解,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只要有诚意,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解决的,晚辈亦有不少朋友是洪先辈一系,落日谷要的那东西究竟有什么用,有没有代替之物,若是不方便告知晚辈,是否可以告诉在下这些朋友,咱们可以想办法一起解决。总之一句话,请勿要对苗家擅动刀兵,否则大仇一结,咱们就都回不了头了!”
“好!戚某人必原话传达谷主那里。”戚鲁郑重点了点头,并未因李丘平的话而生气。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确有说这话的资格,在落日谷高硕的眼中,什么名望,道理,那都是假的,只有实力才能说明一切。
“什么落日谷,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人家几句话就吓成了这个样子,还混什么江湖,趁早回去躲起来才是正经了!”
落日谷众人大怒,李丘平眉头一皱,向东面喝道:“什么人胡言乱语,有种的站出来说话!”
“还威风,好煞气!老子不出来又如何,有没种是你姓李的说了算么!”
李丘平微微一笑,就是要他再说这句话,方才已经将精神力笼罩了东面,这人再一说话,已然被他牢牢地锁定了气机。
茅四真君忽然对李丘平抱拳道:“李少侠好,贫道茅四。”
茅四真君难测虚实,对这等异人李丘平哪敢怠慢,忙还了一礼,“真君好,晚辈有礼了!”
茅四真君哈哈一笑,“没有想到少侠在此处,贫道先前倒是卤莽了。这个盟主就让给你来做好了!却不知道少侠打算如何处置这煽风点火之人?”
“不敢!”李丘平抱拳道:“依道长之意却该如何处置?”
茅四真君摇头晃脑道:“此人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贫道看来,十有八九便是秦桧一党,但言者无罪,若是直接杀了,又恐其心不服。”
李丘平笑道:“多谢道长提点。即使如此。不如晚辈将他擒下,等众英雄公决如何?”
“这个倒是使得。。。。。。”
“好大的口气!”茅四真君还未说完,那人插言道:“胡吹大气有什么用,有本事的尽管来试试看!”
按理说,无论是哪个开口说话,他身边的或者附近的人都该有所察觉才是。有心者早已在留意声音来处。但场中并未见得有任何人异常,那话音亦是飘飘荡荡,如在九霄云外。
茅四真君哈哈一笑,“井底之蛙。不知死之将至,可悲乎!李少侠,看你的了,其人既要找死,那倒也不必留手了!”
李丘平微笑点头,精神力猛然一聚,微运真气,悍然喝出惊神大法。
“灭!”
众豪杰无一例外,皆感全身一震。
“滚,出,来!”
东面人丛中一矮瘦汉子应声而出,摇摇晃晃的站立不定,便似醉酒一般。这人身穿青袍,脸色灰败。群雄都不认得他是谁。
关定忽然叫道:“啊,他是鬼音厉任。是的。他是金家家住金守成的弟子。”
只见鬼音厉任脸上肌肉扭曲,显得全身痛楚已极,双手不住乱抓胸口,从他身上发出话声道:“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何。。。。。。何故破我法术?”说话仍是细声细气,只是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一般,口唇却丝毫不动。
各人见了,尽皆骇然。会场上只有寥寥数人,才知他这门功夫是鼻语之术,和上乘内功相结合,往往能迷得对方心神迷惘,失魂而死。但若遇上了功夫比他更深的对手,施术不灵,却会反受其害。
至于李丘平的惊神大法,那更是个中翘楚了,这厉任原想奔个好前程,带艺拜师,仗着这门绝技不知替金家出了多少力,但此时遇到了以精神克敌地祖师爷,焉能有不败之理!
李丘平缓步上前,冷然道:“你可服了吗?”
厉任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顾拼命点头。
李丘平略一凝神,照着厉任双眼一望,厉任但觉一股奇异的力量透目而入,絮乱的思维顿时平和下来,全身不适在一瞬间即消失不存。
“你的师傅是我杀的,大家立场不同,实属无奈!看在你我功法有相似的情面上李某人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你要报仇也好,要就此隐居也罢,那也由得你,不过你且听仔细了,金家人伤害了李某人的亲人,李某绝不能就此罢手,若是将来你还在为他们做事,则休怪李某人手下无情了!”
厉任略略运气,身上虽然无伤,但那毕生修炼地鬼音之术却已被破尽,今生今世是再也练不出来地了!乃黯然道:“厉某谢过少侠饶命之德,报仇不敢,这就归隐江湖,以后世上再没有鬼音厉任了!”
众人沉默不语,看着厉任离去的背影无不心中凛然,五岳李丘平果然名不虚传,看似随随便便地动了几下手,立刻就将各方势力压得服服帖帖!
李傅堂暗呼不妙,他最大的助力就是落日谷,这帮人吹得厉害,武功也确实强横,哪知还没有动手就被人家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了。落日谷诸人若是不敌这李丘平,自己其他的手下就更是不堪一击了!
李傅堂眼珠转了转,便对李丘平报了一拳,说道:“原来足下便是李丘平,昨夜李某人倒是错过高贤了!”
李丘平正要回席,闻言便又转过神来,也不还礼,乃道:“有话直说吧。”
李傅堂嘿然道:“这结盟大会少侠一直在场的吧,李某也不说废话了,不知少侠你对陷害岳帅,以及那封书信有何解释呢?”
李丘平哈哈一笑。李傅堂一凛,这等大事,面前这个对手似乎是满不在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莫非自己布地局竟然还有什么破绽不成?
“解释?我为什么要解释,什么人需要我解释?”
李傅堂一时语塞,旁边魏青见势不妙,乃接道:“咱们这个结盟大会乃是为了营救岳帅,阁下既有陷害岳帅的嫌疑,自然是要解释的了。不然,这就请阁下离开,咱们忠义之人焉能与奸佞为伍!”
“好气魄!好胆量!”茅四真君笑道:“好一个忠义之人!李丘平若是奸佞,阁下说这等话还能有活路么?李丘平若是真侠士,自然不能与阁下动手!好算计,好算计啊!”
魏青昂然道:“头上三尺有神明,咱们江湖中人,到哪里都得讲一个理字,武功高便如何,他还能杀尽了天下英雄么!总之,若是没有证据证明他与岳帅入狱无关,魏某人就不齿与这等人为伍!”
“阁下既自命清高,自己走就是了,用不着废话,要杀你,那还用不着李少侠来动手!什么证据,当真好笑,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李少侠陷害过岳帅了?老子还觉得陷害岳帅的人就是你呢,你倒是拿个证据来证明清白试试!”
“证据来了!”
随着一声大喝,一个被鲜血浸透了的包囊“扑”地一声落入场中。
众人转头看时,但见一个浑身浴血的独臂少年正恨恨地盯着魏青,大踏步地朝这边迈进。那少年英挺卓拔,浑身鲜血亦遮掩不住一身的铁骨傲气,众人无不暗自喝彩,好一位少年英雄!
独臂少年走到了李丘平身前,扑地跪下道:“师傅,徒儿幸不辱命,这便是害死岳姑娘那奸贼的狗头!”
这独臂少年自然便是铁维扬,众皆释然,原来是他的徒弟,名师高徒,理所当然!当即便有人喝起彩来。
魏青见形势已渐不受控制,便又咳了一声,叫道:“那少年,你怎知谁人是害死岳姑娘的真凶?你杀的又是什么人?”
铁维扬理也不理,却对李丘平道:“此人姓金名守绩,乃是禁军副统领,早上带兵搜查岳府的就是他,此事临安人人皆知,徒儿断然是不会杀错了人的!”
魏青心中恼怒,便喝道:“小小年纪切莫妄言,你有多少功力,能杀得了禁军副统领么!金守绩是何等人,岂是说杀就杀地!”
“没本事的人通常也认为别人与他一样没本事!嗯,长见识了!”
说话的又是茅四真君,铁维扬看了他一眼,接着道:“徒儿杀了金守绩,就顺便查探了一番。结果发现朝廷正在集结大军,而目标就是此处,现在周边各要道已被封住,徒儿颇费了一些工夫才混进来,到刚才为止,怕么已有近万官兵正在向这里开进,最多顿饭工夫就会到了!”
“啊!”众人哗然,李傅堂则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好徒弟,起来!”李丘平也不理魏青,便扶起了铁维扬,转而对众豪杰抱了一拳,说道:“李某是什么人想来大家都听说过了,跟大家说句实话,岳帅,李某是救定了,但今日来此却不是为了与某些人争夺什么盟主之位。李某也从来没有陷害过岳帅,这这样的情况下,更不可能写信给岳府,李某一言九鼎,信与不信悉随尊便好了!”
人群中有人接道:“李少侠既然这么说,咱们自然是信得过的,小人妄言,少侠不必放在心上!”
众人纷纷附和,李傅堂魏青见此状况,知事已不可为,而今之计,当是先齐心协力冲出了官兵的包围再说!
李傅堂本来另有后招,算定了朝廷必不会出兵,这才在临安郊外举行这个结盟大会,哪知事情竟然大出所料,他商量之事,乃是足以诛九族的大罪,官兵即来,必定是有了完全准备,要想脱逃,却哪里有那般容易的!饶他狡诈似狐,此时亦是心乱如麻。
李丘平点了点头,高声道:“官兵有备而来,朝廷既然出动了大军,必是存了将咱们尽行歼灭的决心,无论诸位有无谋反之意,此是都已不容解释,李某建议大家马上突围,要商量什么,大家择机再议。”
“好!”有人高声应道:“咱们便齐奉李少侠号令,一块杀出去罢了!”
众人皆无异议,此时的会场中。无论声望武功,可以号令群雄的,舍李丘平之外再无第二人了!
李丘平点头道:“好!如此在下当仁不让了,诸位且仔细听李某说。”
众人无不肃然静听,李丘平接着道:“李某颇通些奇门妙法,趁着官兵还没有到。不知虚实,李某人便在此地做诱饵以牵引住朝廷主力,各位可以集中起来往南面突围。不过。这路上只怕也难免会遇到部分兵丁,但以李某人想来,应该不会很多了,诸位若是能齐心协力,自保应当绝无问题!”
茅四真君忽然喝道:“不妥,你以身做饵,到时候千军万马合围,却如何脱身?野外不比皇宫,那时万箭齐发,惊神大法再是奥妙,终究抵挡不住!依贫道地看法,咱们一起往南突围,生死由命罢了!”
李丘平笑道:“道长这是对李某没有信心啊!没错,万箭齐发,便是神仙也难逃一死,但是李某又不是死人,焉能站着让人当靶子!”
众豪杰大笑。李丘平接着道:“已经你没有时间了,大家相信我,要想活命,这是最好的办法。李某人虽为诱饵,亦是绝不会比大家更危险的。诸位这就放心去吧!”
茅四真君走到李丘平身前,提起一坛酒来,满满地斟了两碗,慨然道:“好样的,你舍身为人不算,竟然还生怕怕别人心怀歉疚,五岳李丘平果然名不虚传,当真让人心折!茅四生平从不饮酒,今天敬你一碗,你这个朋友茅四交下了,过了今天,若咱们都没有死,那时茅四再与你痛饮!”
茅四真君举起酒碗,环顾众人而示意,高声喝道:“敬李少侠!”
场中除了李傅堂诸人,包括那落日谷的高手都各自举起酒碗,不约而同地喝道:“敬李少侠!”
数千人齐声大喝,山呼海啸一般声势惊人,连天空中飞舞秃鹰亦愕然相望,人群中,那个青衫剑士超然卓拔如鹤立鸡群,惊人的气势便环绕着他而存在!
李丘平亦是心中激荡。大丈夫不可欺,江湖人直肠肚却并非愚人,待人以诚才能受到别人真心的尊重!
李丘平举碗一饮而尽,复掷于地,将那酒碗摔得粉碎,乃抱拳道:“诸位请!”
众人也一口气将酒干了,有样学样地将酒碗摔得粉碎,纷纷叫道:“痛快!少侠请,少侠保重,”云云。
李丘平拉过苗瑶儿,示意武山过来,便转身对自己这一桌人说道:“杭兄,表哥,武山,维扬,这位是苗瑶儿,翰南兄弟地亲妹妹,也是我在南疆认地义妹。你们也和大家一起走吧,大家互相照应。”
苗瑶儿自是不愿,方要说话,李丘平瞪了她一眼,便又乖乖地不做声了。
杭天昊点了点头,不无忧虑地问道:“茅四道长说的不错,野外比不得皇宫,不但帮不上了什么忙,多半是累赘地可能还大些,便也不做那无谓的事,只是语言上依然提醒李丘平,不要一时冲动而忘了更重要的事!
李丘平点了点头,“兄弟理会得,你们先走吧。”
不及半柱香时分,众豪杰在杭天昊等人率领下走得干干净净,场地中一片狼藉,寒风掠过,竟而透出几分凄然之意!
李丘平笑了笑,转而望向那座小丘,伊人仍在,风拂衣摆,淡雅如仙。
李丘平似慢实快地掠上小丘,“你还好吗?”
“不好!”若雨静立不动,既无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没有再见情人的哀怨,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好像已经等了一千年。
“为什么?”李丘平不解地问道,若雨的表情与先前判若两人,先前二人虽然没有说话,但精神上的交流仍让李丘平体味到了她对自己深深地眷恋,怎么转眼间却似乎又变成了无戏无忧地木头人了呢!
李丘平不愿在这样的距离与若雨精神交流,对他来说。有时候明白说出来的话比精神上的交流来得更加动人。
若雨见李丘平呆住了,眼中终于露出笑意,“你啊!”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李丘平忽觉头大,“不嗣音?我上哪嗣音去啊!”。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乃道:“可你要好好想清楚,我是怕扰乱了你的思绪啊!”
若雨展颜一笑。“骗人的!你是不知道我在哪里吧!又不知道主动来找找!没空就没空吧,堂堂铁血盟主,要找圣域还不容易么!”
李丘平脸上一红,“是啊,是忙了点!”
“就知道!”若雨轻抚琴弦,“唉!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你,你想清楚了!”李丘平不理若雨调侃,大喜问道。自认识若雨一来,她何曾如此明白地表达过思慕之情!
若雨点点头,似笑非笑道:“不过,人家只是决定了先试试哦。你可得当心着点,万一哪天若雨发动忘情大法。咱们就要天人永隔了!”
李丘平豪情忽起,昂然道:“你瞧着吧,若不能让你彻底忘记这忘情大法,李某人也定要与你共参其顶峰。让心爱地人抱憾终生算得什么好男儿大丈夫!”
若雨眼中闪出喜悦的光芒,随即便又淡淡地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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