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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碧水凝黛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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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生生世世都不得相见……”黛玉慢慢的低下头,“我想,那应该是受到诅咒的爱。”
  “我要把那些变成历史,我要让曼殊沙华趁着碧绿的叶子开放。红绿相间,轰动三界。”水溶微笑着,声音有些干涩暗哑,但眼神却坚定的看着黛玉,仿佛是在宣读他一生最重要的誓言。
  “好了,别说话了,听你的嗓子都发不出声音来了。还只顾说话。”黛玉把书放下,转身端了一杯温水来,一勺勺的喂他。
  当晚,黛玉又喂水溶吃了药,方回房歇息。第二日一早,黛玉醒来时水溶已经带病上朝。当她进内室看见床上整齐的被褥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叹了声:“真真不要命了!”
  “姑娘,王爷走时吩咐,要姑娘按时用膳,若是闷了,就去园子逛逛,请姑娘莫要忘了添了衣裳再去,秋日风寒,姑娘莫要着凉。”水安从卧室门口,弓着身子,认真的复述水溶走时留下的话。
  “你们王爷何时变得这么罗嗦?”黛玉瞥了水安一眼,转身出门。心被暖融融的感觉包裹着,甜蜜而哀伤。
  深秋时节,紫色的菊花迎风摇摆,依附着山石竹篱,绽放着生命的璀璨。
  黛玉披着软缎披帛,坐在铺了锦垫的青石上,慢慢的翻着一本有关饮食药饵的古书。
  “林姐姐。”身后的声音清亮润泽,熟悉中也有几分陌生。
  黛玉回首,看见探春穿着青缎子滚边看见,水红袄,白绫长裙,站在秋风里,越发清爽。于是微笑道:“你这是去哪里?”
  “这些日子王爷不在府上,我们清闲的很。也没什么服侍的去处,只是怎么许久不见姐姐?”
  “我昨儿刚回来,前些日子去农家庄子上住了几个月。”黛玉侧身,又指着身边的锦垫道:“你也坐吧。”
  “林姐姐,你过的好吗?”探春挨着黛玉坐下来,关切的问道。
  “寄人篱下而已。你我其实是一样的,你呢?你好不好?”黛玉淡然的笑笑,把手中的书合上,轻轻地卷起来,握在手中。
  “家破人亡,如何说得上一个好?”探春则长长地叹息,又看着边上的菊花,苦笑道:“想想当初,我真是幼稚。如今才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烦恼苦楚。”
  “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黛玉亦转头,却不看菊花,只看苍茫的天空。
  “是啊,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探春感慨,“却道天凉好个秋!”
  “好好的过罢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黛玉笑笑,心想探春是个豁达之人,一些事不用多说,日子久了自然明白。
  “是啊,比起她们,我又强了许多。”探春点头,便起身道别:“姐姐珍重,我且回去了。赵嬷嬷许久不见我,定要责骂的。”
  “嗯,你也珍重。”黛玉点头,目送探春离开。心中似有许多感慨,却又觉得那些似乎都不重要了。
  秋风吹过,淡淡的菊香在面前萦绕,隐约中,黛玉又闻到了一股木樨的香味。警惕的回首,果然见那边的假山石便,飘着一角青衫。烟青色的衫子随风摇摆,正是南宫倾城那张魅惑的亦男亦女的脸。
  “你怎么又来了?”黛玉看了他一眼,便自顾坐在原地。此时的黛玉和南宫倾城已经不再陌生。曾经多少次,他对着她喋喋不休,说她不应该再从水溶身边呆下去,最起码应该离开他,立刻,马上。
  “看来你对他动了真心,已经无法放手了?”南宫倾城看着黛玉手中的书,脸色一暗。多么用心,他病了,她便翻阅书籍,为他查找合理的膳食药饵。
  “为何你对我的事这般关心?你我非亲非故,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的事情,自有我自己的主意。”黛玉决然的起身,跟坐在自己身侧的南宫倾城保持距离。
  “那好,你把那根银簪还我,我便不来烦你。”南宫倾城轻笑,魅惑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戏谑。
  “那是我母亲的遗物,自然由我保管。”
  “那是你母亲当初留给我的东西,你必须还给我。”
  “谁能保证不是你偷得抢的?”
  “就算是偷得抢的,那也是我的东西。”
  “无赖!”黛玉淡淡的瞥了南宫倾城一眼,但见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里的笑还是那般魅惑放荡,仿佛一个妖精一般站在菊花丛中,越看越不真实。
  “小妹妹,你真的无法自拔了吗?你如此爱他,可知道他是否也一样爱你?你是小女人,为了这虚无缥缈的所谓的爱情,可以抛开一切忘记仇恨去对他,而他是男人,男人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事情。这个世界上,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会为一个女人做出太大的牺牲的,难道你不懂吗?”
  “我不懂,也不想懂。你走吧,以后再也别来找我,什么仇恨,什么真相,我会自己去辨别!我没有理由相信你,你快些离开,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心中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怨愤,黛玉陡然抬头,怒视着南宫倾城。
  “好,我这就走,在你不希望见到我之前,我不会再来找你。但是小妹妹,你要想清楚,再不离开,你和他恐怕难保两全。”南宫倾城的眼睛里泛起一丝哀伤,十分可惜的看了黛玉一眼,不再多说,只轻轻地转身,纵身飘走。
  

  第41章 生死关头黛玉试药

  黛玉立在秋风里,看着南宫倾城离去的方向,红叶飘摇,仿佛一对对彩蝶缠绵着翻飞,华丽而凄美。又想起自己的伶仃无依,越发惆怅起来。
  水溶带病上朝,向皇上回禀北方军情,又把这几个月的跟北藩的交涉详尽的诉说了一遍。皇上十分欣慰,对水溶大力褒奖。有准他回家养病,等身体大好了再来上朝。
  梅瑜泽没有什么实职,不过是在翰林院挂了个学士的名儿,在他父亲的庇佑下过悠闲地日子。所以一听说水溶回来,便来北王府等他。水溶因病未好,下朝后不能骑马,只坐了车回府,进门后家人便回说:“梅大公子一早就在府中等候。”
  “林姑娘呢?”水溶听梅瑜泽来,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扶着水安的手臂下车,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林姑娘一早去园子里散步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有谁跟着?”水溶皱眉,看看太阳以上中天,立刻要午时了,她一个人在园子里呆半天,做什么?
  “王爷好大的火气?怎么一回来就发火儿?”梅瑜泽从屋里迎出来,对着水溶潇洒一笑,一身绛紫色的软缎夹袍,腰缠玉带,环佩叮咚,宛然一副翩然佳公子的模样。
  “一个个都不听话,怎么叫人不生气?!”水溶哼了一声,又咳嗽了两下,同梅瑜泽一起进屋。
  水安忙回身给一个婆子使眼色,那婆子得了大总管的暗示,急忙转身去后花园寻黛玉,后面还有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也赶忙跟上去。王爷回来了,林姑娘不在房里,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梅瑜泽同水溶对坐在榻上,见水溶又忍不住咳嗽,便关心的问道:“怎么病得这么重?”
  “在北边时出了点事故。所以这病就重了些。”水溶的嘴角弯了弯,却没有笑出来。身上的伤口痛得厉害,却不敢让太多的人知道。
  “事情不顺利?”
  “有人从中作梗。”水溶冰冷的眼神盯着梅瑜泽,压低了声音,然后打了个手势:朝中有内奸。
  梅瑜泽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低头沉思。
  “幸好军心稳固,不曾出大事。都是父王生前留下的底子好。”水溶轻叹,若不是北军都是老王爷一手带起来的,老副将拼了性命救出少主,水溶这回就把命丢在北疆了。
  “皇上知道吗?”
  水溶摇头,这种事没有铁的证据,哪能随便乱说?搞不好要判一个挑拨君臣关系的罪名。况且如今皇上虽然爱重自己,但也是又宠又防。君威高深莫测,说不定哪天就打雷下雨。水溶如履薄冰这些年,又岂能犯这种错误?少不得只好自己留心罢了。
  梅瑜泽亦不好多说,只以手敲着棋盘,默默地沉思。
  “那个蒋玉菡,如今怎样?”
  “不负王爷众望,如今他带领的三个戏班子,都有了起色。如今还在国孝中,等国孝一过,只怕这些小戏子也该派上用场了。”梅瑜泽轻轻点头。
  “很好。他们可以明目张胆的往我的府中送人,我们却不能不小心谨慎。”
  “王爷这招出其不意,高明的很。”梅瑜泽点头,利用小戏子探听各府的消息的确是个好主意。那些大户人家的太太奶奶们长居深闺,寂寞无聊,大多数都有捧戏子的毛病。还有那些男人们,见了标致清秀的小厮,亦是不放过的。而这些人又方便进出,入得内院,出得市井。用好了,的确比那些暗暗送去当眼线的下人更灵活些。
  “也不能只靠着这些。”水溶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咳嗽。
  “王爷,该用药了。”黛玉从外边进来,身后跟着紫鹃,紫鹃手里捧着枣红色的托盘,上面一碗药冒着热气。
  “哦。”水溶应了一声,并没有回头。只努力调整呼吸,忍着伤口处深切的疼痛。
  梅瑜泽冲着黛玉点头微笑。黛玉便对着梅瑜泽福身:“黛玉给梅公子请安。”
  “哎呦,不敢当不敢当。林姑娘何须如此多礼?”梅瑜泽吓了一跳,让水溶的心上人给自己行奴仆之礼,回头这家伙还不得吃了自己?
  黛玉见他惊慌至此,便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转身拿过药碗,捧到水溶面前。
  水溶听到她的轻笑声,心中一动,转头看时,正瞧见她娇美的笑颜,可惜这笑颜却是对着梅瑜泽绽放,水溶的眉头皱的更深。抬手接过药碗,一仰头两口喝下去,转身把碗扔到黛玉手中,摆摆手:“下去吧。”
  黛玉一愣,但因外客在座,她亦不好怎样。只得暗暗地咬咬牙,转身出去。
  “你看你,总拉着一张脸,把美人给气走了吧?”梅瑜泽看着黛玉离去的背影,悻悻的叹气。
  “说正事。”水溶瞪了梅瑜泽一眼,冰冷的目光扫过他玩世不恭的笑容,四目相对,梅瑜泽只好无奈的摇头:“王爷是被人捉住软肋了。”
  “什么软肋?”水溶不解的看着梅瑜泽。
  “林姑娘就是你的软肋。”梅瑜泽老神在在的抬手,捻了一片冰糖腌制的姜片放在口中,甜甜的辣辣的,慢慢的咀嚼,回味无穷。
  “胡说。”
  “若是他们捉住她要挟你,你怎么办?”梅瑜泽不依不饶,盯着水溶问道。
  “我不会让他们捉住她。”水溶的脸庞一侧,躲开梅瑜泽的目光。
  “王爷,好好想清楚这个问题。不要让一个女子牵绊的太深。”
  “你管好你自己也就罢了。”水溶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怒。
  “据我所知,简郡王前一阵子,搜罗了很多关于原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卷宗。如今且不知他居心何在,但我却隐隐约约的感觉,这件事跟林姑娘有关。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在找拉你下马的机会。”
  “那正好,我正想脱下这身官袍,隐居山里呢。”水溶淡淡的笑,自从承袭了王位开始,那些自认为皇室宗亲的人,哪个不想着把自己挤兑出去?今日简郡王的所作所为,已经算是慢动作了。
  “脱下这身官袍,王爷的命还能保住吗?王爷别自欺欺人了。看来这位林姑娘果然那不同寻常,竟然让王爷也糊涂起来!”梅瑜泽敛了笑容,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烁着耐人寻味的目光。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我有数。”水溶想到昨儿黛玉还跟自己说,要查清她父亲的死因。看来对方真的已经行动了,不然黛玉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起这话。
  “王爷有数就好。在下告辞了。多事之秋,王爷多保重。身上的伤也不能掉以轻心,果然掩饰不住,不如早早的找个借口挡过去罢了。我听说过几天皇上要去铁网山秋狩。想必到时是要你随行伴驾的,你这样的身子,可要露馅了。”梅瑜泽说着,便起身离座。
  “我知道了。”水溶点点头,长出一口气,却靠在一边的引枕上,“我不能送你了。”
  “王爷跟我何须客气?”梅瑜泽点点头,转身出门而去。
  水溶的手下意识的在胸前抚了抚,那里的伤口隐隐疼痛,牵动着他的思绪,纷乱如麻。
  黛玉为何要查林如海色死因?是不是已经有人找过她?那些人对她说了什么?她如今又怎么想?一个个疑问在水溶面前来回的闪烁,一时间水溶只觉得眼花缭乱,使劲眨眨眼睛,却觉得眼前的棋盘上一个个方方正正的格子也渐渐的模糊起来。
  “王爷?!”水安送走了梅瑜泽,回来看见水溶靠在榻上拼命地摇头。
  “水安……”水溶只觉得头晕脑胀,胸口闷得透不过起来,“快叫华先生来……”
  “是,王爷你坚持一下!”水安吓坏了,瞧着主子这副神情,好像十分的不好,于是忙对外边喊道:“来人!林姑娘!”
  黛玉正在厢房里闷坐,想这水溶刚才冷冰冰的态度,黯然伤神。忽然听见水安叫人的声音都变了,心中一惊,匆忙赶来,焦急的问道:“大总管,什么事?王爷怎么了?”
  “林姑娘,您扶着王爷,王爷的病加重了!奴才去叫人请太医!”水安半跪在榻上,看着水溶苍白的脸色和发紫的薄唇,几乎要哭起来。
  “这是怎么了?看这样子,好像是中了毒?!”黛玉看着水溶青紫的唇,大惊失色。
  “是啊,奴才也看出来了。”水安一叠声的叫人,黛玉已经上了矮榻,歪坐在水溶面前,帮着水安扶住了水溶,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一边落泪一边说道:“快叫三儿来,立刻请华先生。”
  “玉儿……”水溶靠在黛玉的怀里,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神志忽然清明了些,反手握住黛玉的,又喘息着说道:“在我的荷包里,有常备的解毒丹药。你……拿出来,给我。”
  “好,哪个荷包?这个吗?”黛玉忙伸手去水溶的腰里,解下一个荷包来递到水溶面前,见他点头,便从里面找出一粒花生米大小的丸药,又问:“是这个吗?”
  “恩……”
  “你确定?”黛玉已获得看着水溶,又看看手中的丸药。虽然知道水溶不会自己害自己,但他此时神志模糊,说出来的话黛玉也不敢深信。情急之下,黛玉狠狠心,把丸药放入自己口中,咀嚼了两口吞咽下去。
  

  第42章 惺惺相惜水溶脱险

  水溶等着黛玉给自己服药,却看见她毫不犹豫的把药丸放入自己口中,立刻惊慌不已,拼尽了力气拉住她的手,低吼了一句:“你吃不得!”然后扑上来咬住她的双唇,狠命的吸允,舌头抵开她的贝齿,把她口中咀嚼碎了的药纳入自己口中。
  黛玉惊呆,瞪大了两眼,看着贴近自己面前的他两眼怒火,万分不解,只得用力推他。
  “谁叫你自作主张?!”水溶终于放开她,一边喘息一边低吼,话未说话,又一阵剧烈的咳嗽。
  “又不是有这一颗药了,何必如此紧张?”黛玉依然疑惑不解,替他试药是为他着想,如何这般恼怒?好像自己断了他的生路一般。
  “解毒之药本身有毒,难道你不知道……以毒攻毒……的说法?”水溶有些支撑不住,却死死地攥着她的手,生气的瞪着她,“你……快……快吐出来!”
  “怎么吐?”黛玉心中一惊,自己一心想着万不可让他服错了药,那里又知道这解药本身有毒?
  “吐啊……”水溶推着黛玉,让她俯身探到榻前,又对水安吼道:“给她灌水!让人扣她的喉咙,……快!——”说完,水溶便全身脱力,昏倒在床榻之上。
  “王爷,王爷……”水安惊慌,忙上来唤水溶。紫鹃却听了水溶的话,上前来扶着黛玉,端了一杯茶不由分说递到黛玉唇边:“姑娘快喝!”
  黛玉一时也焦虑万分,自己死没什么,只是还没有看见他好起来,若是死了,也是难以瞑目的,于是张口狠命的喝下那茶,因喝的太快,呛了口气,便拼命的咳嗽起来,一时不可收拾,也不用人想办法,索性吐了个晕天昏地。
  华先生悄然入府,随着水溶的贴身侍卫进内书房。却见水溶已经昏倒在床榻上,而一边的黛玉正靠在紫鹃怀里喘息。苍白的脸上尽是泪水,紫鹃拿着帕子不停地擦,她的眼泪便不停地掉。胃里吐空了,虽然用尽了力气,全身脱力,但命却保住了。水溶拼着体内之毒迅速扩散的危险,把黛玉从危险中拉出来,而他自己,此时的唇已经变得黑紫,呼吸也孱弱起来。水安虽然着急的要死,但却不敢多说半句话,生怕这位林姑娘一时又不好了,等王爷醒来,怪罪自己。
  “老先生,快来给主子诊脉。”水安看见华先生,像是握住了救命草一般,忙让开地方,让华先生上前给水溶诊脉。
  华先生并不着急,沉稳的坐在水溶的身边,搭过他的手来,静静地诊脉,反复的斟酌后,叹道:“是因为一味药不对,所以冲了他体内的余毒。把刚煎的药渣拿来,我确定一下。”
  水安一惊:“老先生稍等,老奴才这就去。”水安匆忙出门,不多时拿了一包药渣进来,兀自湿乎乎的,显然是刚刚煎过没多久的药渣,另外水安心细,还取了刚才水溶服药的碗,那只青花缠枝细瓷盖碗还没来得及刷,里面还残留着一点汤药。
  华先生先尝了一点药末,又用手指沾了碗中汤药的残留放在舌尖上舔了舔,仔细辨别后点头道:“是了。他们以为这药是治伤风的一般汤药,所以掺入了一样东西,原不过是想让王爷多病些日子,只是不想王爷有外伤在身,且体内原就中了毒,巧而又巧,这味药又跟着毒相克,差点要了王爷的命啊。这显然是有人暗中作祟,大总管还是好好地查查这府中的下人吧。”华先生说着,从随身的葫芦里倒出一粒药丸,放入水溶的口中,一推他的下巴,药丸被迫吞下。水安又端了一碗清水来,华先生捏开水溶的嘴,水安一勺一勺的把水喂下去。
  水安见自家主子的唇色已经有些好转,虽然脸色依然苍白,昏睡未醒,但呼吸慢慢的悠长沉稳起来,可见那丸药很有效验,又询问黛玉误服有毒之解药的事情,华先生又给黛玉诊脉,之后淡淡笑道:“无碍,姑娘体内并没什么毒,一会儿只叫人煮些绿豆粥吃点也就罢了。”
  黛玉忙道谢,水安亦放了心。
  华先生不便就走,水安便悄悄地安排他住在这院子里的偏房。水溶未醒,众人都不敢大意。水溶的贴身侍卫三儿一直蹲在屋顶,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当晚,北静王府便处死了四个下人。水安命人把人弄到西郊化人场直接烧了。对外声称皆是暴病身亡。天朝的规矩,奴才便是主子的私人财产,生老病死都有主子控制,所以这样的事情,只要主子不说什么,官府也懒得问。
  水溶服了华先生的药,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黛玉守了他一夜未曾离开。紫鹃和水安二人也不能去睡,只在外间屋里坐在脚踏上,随意靠着墙壁闭目养神,随时等着里面叫人。
  水溶醒转,睁开眼睛看见黛玉靠在矮榻的另一侧,倚着橱柜睡着,身上的毯子已经滑到了一侧,眉头微蹙,看上去十分的纠结。一时心里又幸福又怜惜,想要起身给她把毯子盖好,无奈全身无力,想动都动不了。静静地看着她,良久不语,却因忽然喉间一痒,忍不住轻咳一声,把黛玉惊醒。
  “王爷醒了?”黛玉睁开朦胧的睡眼,慌忙起身。
  “玉儿,你一直守着我?”水溶微笑,苍白的脸上映着朦胧的晨曦,安静而迷人。
  “要茶么?”黛玉也微笑,此时见到他醒来,一夜的纠结才忽然散开,杀父仇人也好,救命恩人也罢,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在他昏迷的时候,黛玉只希望他能安然好转,能和原来一样,在自己不开心不'炫'舒'书'服'网'的时候,安静的坐在一边,不说什么宽慰的话,更没有那些甜言蜜语,只要看到他担心忧虑的眼神,知道他的心里其实在关心着自己就好,别无他求。
  “嗯,叫下人去倒。”水溶轻轻点头,又不舍得她去劳碌。
  “我不就是王爷的贴身丫头吗?还叫什么下人?”黛玉微笑着看了水溶一眼,转身下榻,去倒了杯温热的白开水来。
  “玉儿,你学坏了。”水溶轻笑,目光中尽是宠溺。
  “跟着王爷,好歹也要长进点。”黛玉把水放在一旁的小炕桌上,转身拿了大靠枕把水溶的头垫高,又拿了汤匙,一点点的喂他喝水。
  水安和紫鹃听到动静已经起身,但隔着门帘看着里面二人的情形,对视一眼,水安摇头,紫鹃便转身又坐在脚踏上,继续闭目养神。
  黛玉喂了水溶半盏清水。自己也漱口毕方唤了水安进来。
  “主子醒了,奴才请华先生过来诊脉。”水安一脸疲倦,但精神还好。目光悄悄地滑过水溶和黛玉二人的脸,见水溶的眼睛里隐隐含着笑意,而黛玉面带羞涩,却只坐在矮榻的一角,低头不语。
  华先生进来,又给水溶诊脉,说已经无大碍,但伤口需要隔一日便清洗一次,体内的毒还需服药两日,方能除尽。
  黛玉也是昨日才听说水溶的身上有外伤,原是在北边被人暗杀,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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