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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碧水凝黛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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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也累了,应该早些回房歇息。”黛玉被他轻轻地放在床上,一袭柔软的芙蓉锦被裹住了她单薄的娇躯,严严实实的,只留着一张苍白的俏脸露在外边,一双水氤氲的眸子看着同样疲惫抑郁的他,轻声劝道。
“你睡,若是睡不着我便给你读诗词。好好地睡一觉,明天一早,我们出城去。”
“出城?去哪儿?”黛玉愕然,眼睛轻轻地合上,唇角干裂,渗出了淡淡的殷红。
“去给父王母妃的坟上添些土。也该让他们看看你。”水溶微笑,又抬手将一旁高几上的茶盏端过来,用汤匙喂了黛玉两口清水,“你不好好的用饭,真是不乖。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也值得这样吗?不是告诉你,一切有我?”
“哦。”黛玉无言,是了,今日圣旨,不单单他封了亲王,自己也作为他的义妹被封为晋阳郡主。这乃是水家的喜事,老王爷和老王妃地下有知,很该高兴才对。
“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睡。”
“嗯。”黛玉闭上眼睛,锦被中,他的手握着她的,把一丝丝的热量传给她,让她心安,神宁,慢慢的进入梦乡。
水溶靠在床弦,听着她渐渐低沉的呼吸,自己的心也冷静下来,疲惫困顿冲淡了神志,亦进入了沉沉的梦境里。
梦中,正是江南烟雨迷蒙的李节,三岁的女童牵着少年青色的衣衫,走在湿漉漉的青石街道上,笑语嫣然,银铃般的笑声如丝丝雨珠般落在青石板上,清脆润泽,一笑就是是一年。
黛玉蓦然醒来的时候,天还没大亮。水溶斜靠在床弦,身上搭着一条厚厚的绒毯,睡得正香。不忍吵醒他,自己轻轻地起身,看看泛青的窗纱,随手拉过一件长衫,披在身上,趿上青莲色绣双蝶的鞋子轻轻地推开房门。
一袭白影立在院子里,悄无声息,好像一直就等在那里。
“你怎么又来了?我说过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黛玉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窗口,不想惊动熟睡的他,于是又往前走了几步。
“我是不是该恭喜你,找到一个爱你的人?”南宫倾城轻笑,心中的滋味自己都说不清楚。
“不必,我和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恭喜。”黛玉心头泛起一丝苦涩,从昨日起,这段感情注定不能见光。
“小丫头,你以为你此时真的握住他的心了吗?你可知道,他已经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扎在心头,恨不能即刻拔除?要他随行伴驾,其实不过是找个机会灭掉他而已,他杀了六千多人,其中两千多是皇上的侍卫。他给了皇上沉痛的一击,所以换来皇上一道看似恩封实则警告的圣旨。他们君臣互相猜忌,又互相扶持,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他保皇上,是因为他明白,如果坐在龙位上的若是别人,他会死的更惨!况且,聪明如你,应该比谁都明白,‘高处不胜寒’几个字怎么讲,四王之首的亲王爵位,不是那么好做的!”
“那又如何?这一切跟你有什么关系?”
“小丫头,你自以为他是深爱你的,其实你错了,他所深爱的是他自己。他有怪病,只有抱着你的时候不会犯病,可想而知,为了水家的子孙后代,他也会娶你。傻丫头,什么是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情可以让一个人为了所爱的人去死。他会吗?而你呢?你会为了他而死吗?你们两个,看上去好像是他陷得更深一些,可我却明白,实际上是你自己陷入了深潭而不能自拔!”
“你喋喋不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黛玉有些竭斯底里,却不得不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风吹过,空气中隐隐有属于利器的冰冷。
南宫倾城眉头一皱,来不及回答黛玉的话,再次纵身,飘然而去。
黑衣侍卫立在黛玉背后的屋顶,皱着眉头,借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木稗花香寻找着什么,最后目光在黛玉的身上锁定。眉头皱的更深,良久不语。
黛玉抬手,擦掉眼角处不知何时溢出的泪水,抬头看向尚未大亮的天际,薄雾朦胧,琼楼玉宇隐没其中,万籁寂静,只留小片苍穹,她眯着眼看着隐隐飞过的鸟儿,幽幽的叹了口气,她的天空,只可以这样小么?
黎明尚至,天色依然有些灰暗,远远的一轮近似透明的弯月挂在村梢,一旁依稀留着几颗闪烁微星,昏暗的闪着。
渺小如它,尽管没有那样耀眼夺目,却还是坚强的闪烁着,在这无际的苍穹那么不起眼却终究落入了她的眼中,滚滚红尘,能有一双眸子注意到微不足道的她,在她迷茫的时候送来一个温柔眼神,在她悲苦无依的时候为她驻留片刻,今生今世,于愿足矣。
第04章 祭父母北府移大权
“姑娘,如何起这么早?”院子里洒扫的小丫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出门,被院子里孤寂的身影吓了一跳。
黛玉看了那小丫头一眼,淡淡的说道:“轻声点。”
“是。”小丫头不敢多言,只放轻了手脚,拿过扫帚从角落开始,轻轻地扫着院子。
“姑娘,身上衣衫单薄,还是回房去吧。”紫鹃又拿了斗篷过来,披在黛玉的肩上。
“叫她们弄水进来洗脸。”黛玉点点头,转身轻着脚步进屋。
水溶睁开眼睛,略一侧目,正好看见坐在梳妆台前的黛玉,脸色依然苍白,但目光里却多了一份坚定,少了一份飘渺。心情没来由的好了起来,似乎昨日种种,都变得无关紧要,醒来能看见她,那样安静的坐在那里,丫头立在她身侧为她梳头,绾发,而她也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看她,而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真好。
二人皆穿一身素服,简单的装束,简单的仆从。连素日奢华的马车也换成了素色的帷幄。
黛玉靠在水溶的身边,闭着眼睛,任凭身子随着车子一起颠簸。
南宫倾城的话像是咒语一样在耳边响动,来来回回,脑中涨得厉害。
世间真的有这种情爱么,一个人可以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去死?她不相信。当日父母的恩爱在江南一带也算是一段佳话,母亲去世,父亲虽然痛不欲生,但依然没有离开任职的官位,丧期一过,他便把自己送到了京城外祖母家,自己去忙自己的公事。临终前,只说要跟母亲合葬在一起,并无多余的话。
当女子红颜老去,人老珠黄,墨色青丝化作灰白银丝时,那个曾经爱她的男子还会那般爱她么?
当她白皙剔透肌肤变得皱纹满满,不再细嫩时,他还会温柔的亲吻,满眼溺爱痴迷么?
空中云朵缓缓飘过,云烟雾绕,空留声声叹息。
碧波涟漪,风吹无痕。
无心惹秋风,徒落一地枯黄。
晨曦初照,洒下片片冷蓝。
水家的墓地在神都京城的东郊。背山面水,四周林木葱葱,是一块难得的风景秀丽之所。
因老王妃是皇室公主,所以老王爷和老王妃合葬的陵墓要比水家先祖的坟墓更加宏伟华丽一些,坟前的墓碑上,亦是雕刻着双龙戏珠的碑帽,上面的碑文墓志铭银钩铁画,赫然写着老王爷的名讳和老王妃的封号。
看守坟墓的老家人老远的看见水溶的马车,便停止了手的伙计,带着十几个年轻的佃户前来迎接。水溶简单的说明来意,随行的管事便从马车后面取出带来的瓜果点心等供品,老家人忙帮着张罗着,用祭祀专用的器皿摆放好,又取来香烛纸钱等物,放在老王爷的墓碑前。
水溶带着黛玉,在父母坟前立好,恭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然后抬手握住黛玉,平静的说道:“父王,儿子身边的这位姑娘,想必你一看就知道是谁,是啊,当时还是个小丫头,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明年林姑娘及笄之年,等过了及笄之礼,儿子将娶她为妻。当初您一句话,定下了儿子的终身。儿子自问不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今日终于寻得林姑娘在身边,乃是上天对儿子的眷顾。母妃一直怪儿子不娶亲,只是当初儿子有苦难言。知道就是母妃明白儿子的心事,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所以儿子原是打算终身不娶的。既然上天给了儿子一次机会,相信母妃在天之灵,必然不会再怪罪儿子。儿子今日在父母坟前发誓,今生今世,非林氏黛玉不娶。”说完,水溶也不看黛玉,只恭恭敬敬的给自己的父母再磕头。
黛玉始料未及,想不到水溶带着自己来,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言语。一时间心中慌乱,没了主意。呆愣愣的看着他磕完了头,依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水溶回头,平静的看着黛玉:“怎么,还不信我?”
“不,你......我......”黛玉惊慌之下,竟是无言以对。想想刚才自己还对南宫倾城的话考虑再三,不想此时他会在父母坟前起誓。纷杂的思绪让她的心越发慌乱,找不到着陆点,而摇摇不定。
“没关系。过一段时间,我找机会带你去姑苏,查明你父亲猝死的原因之后,你再回答我,也不迟。”水溶笑笑,握着她的手稍微用力,然后正色道:“但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他已经退而求其次了,她还能怎样呢?
“从这里回去后,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做好你的晋阳郡主,替我管好北静王府的内务。如何?”
“我?行吗?”
“我说行,就行。”水溶点点头,给她一个肯定的目光。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让她学会坚强。
“我试试看吧。”黛玉实在无法再次拒绝,做晋阳郡主就做吧,来了这些日子,能为他做点事也是好的。况且这一年来冷眼瞧着,北王府也没什么事,平日里很少跟别的王公贵族有什么来往,就是家里的那些奴仆,还有水安及十来个二等的管事。水溶经常不在家,府中亦是平安无事,自己就算是顶个虚名,也费不了多少力气。
“好。”水溶点头,拉着黛玉一起起身,然后看看身后的水安和随来的几位管事,轻声吩咐道:“我们去里面说话。”
众人答应着,待水溶离开,便又跟着水安身后,对着老王爷和王妃的墓碑磕头祷告毕,方依次进入不远处的三间茅庐之内。
水溶拉着黛玉坐在粗制的太师椅上,这太师椅虽然是一般的枣木制作,但因坐的年岁久了,部分常摩擦地方漆已经磨掉,被人们的衣衫一遍遍打磨出了一层圆木的光泽,黛玉坐在上面,有一种坐在水家家族史上的感觉。
“诸位都是陪着先父在沙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除开主仆之外,应该算是生死弟兄。所以本王的事情,也不瞒着大家。林姑娘与本王从小便有婚约之言。因双方父母早亡的关系,所以一推再推。本王也曾经认为,或许此生再也与林姑娘无缘,只能孤独了此一生。如今机缘巧合,林姑娘再回本王身边,那么本王是铁定了心要娶她为妻的。本王说的是妻,而不是王妃。王妃是皇上封的,而妻子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结发妻。我与林姑娘虽然没有媒妁之言,但却早有过父母之命。所以,我们这姻缘也算是定了一半。”水溶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黛玉。微微的笑笑,见她无语,又继续说道:“如今林姑娘是本王王府的郡主,此乃皇上的闪烁之词,诸位也必然明白。无论这仵事情结局如何,从今儿起,林姑娘都是北静王府的主子。今日当着我父王母妃的面,诸位若是没有二心,就先拜过新主子,若有二心,此刻说明,我水溶决不为难。”
水安及十来个管事,毫不犹豫,俱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齐声盟誓:“奴才原誓死追随王爷和林姑娘。终身不悔!”
“好,那从今天起,林姑娘的话便是我的话。家中诸事,所有牵涉钱财人口,田产地亩,以及外边店铺的生意账册,都由林姑娘过目。大总管,你以后不用跟着本王了,你所有需要请示的事情,都有林姑娘做主。”水溶说着,又转头看了一眼黛玉。
黛玉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这就是他说的北静王府的内务吗?怎么听上去,都是一些牵涉到北王府命脉的事情?
“玉儿,怎么了?”水溶轻轻的碰了碰黛玉的手臂,提示她应该回神。
“这是北王府的掌家大权。如何能一下子交到我的手里?”黛玉不解。
“我还有更多事情要做,以后没有精力管这些了。玉儿放心,有大总管协助你,不会太忙。”水溶说着,又看了一眼水安。
水安得到自己主子的暗示,忙陪笑道:“都主不必担心,这些事听着繁琐,实际上做起来也没那么琐碎。府中的事情都有旧例,回头郡主闲了,老奴一一说给郡主。郡主熟读史书,这些事定然不再话下。再说,王爷也必然不会使郡主劳累,无论如何,郡主的身子还是第一重要的。”
黛玉无言,只好又看了水溶一眼,勉强点头,又轻声道:“我总感觉像是被你给算计了似的。”
水溶听的清清楚楚,不由得微笑,眼睛里露出得意的神情。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又吩咐了水安几句话。带着黛玉去了附近的庄子里,用了简单的午饭,方回京城。
回京的路上,水溶跟平日相反,反倒是躺在榻上呼呼地睡着,黛玉却靠在一边,思绪万干,心情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皇上靠在华贵妃芳香馥郁的帐慢里,惬意的闭着眼睛,任凭华贵妃把剥了皮的葡萄轻轻地放入他的口中,任由酸甜的果汁溢出嘴角,华贵妃又咯咯笑着,俯身吻去,仿佛那果汁是什么琼浆玉露一般,满足的娇笑妖娆美丽,如夜半时绚丽的昙花。
“皇上今儿难得如此高兴,不如晚饭也在臣妾这里用吧?”
“嗯,朕还有好多折子要看呢。不过是忙里偷闲,心中十分惦记着爱妃,特意来瞧瞧你在做什么。一会儿就得走啦。”皇上抬手,捏了捏华贵妃娇嫩的脸蛋,又押着脖子想去一亲芳泽。
“唔......万岁爷好坏,偏偏惹得人家高兴了,又撩开手走了。”华贵妃撒娇。
“小妖精,晚上朕再找你。”皇上亲不到,却并不生气,只顺手又在华贵妃的胸前抓了一把,满意的笑笑,又躺回去。
“皇上前晚躺在臣妾的身边,却叫别人的名字,臣妾好冤......华贵妃忽然变色,泫然欲泣。
“嗯?”皇上警觉的抬头,一抹寒光从眯起的眼睛里闪过,“朕叫谁的名字了?”
“臣妾没听清,反正不是臣妾的名争......华贵妃便俯下身来,趴在皇上的怀里,用自己丰满的胸脯挤压着皇上胸前张牙舞爪的飞龙,继续撒娇,“皇上好久没叫臣妾的小名儿了......”
“你呀......”皇上口中语气宠溺,眼睛却看着永福宫正殿顶上的藻井,透出一丝不耐烦的样子,拍拍怀中佳人的肩膀,又叹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朕得走了。“说完,他不顾怀中佳人依然娇痴的目光,坐起身来,推开怀中的娇躯,转身下榻。
华贵妃看着皇上决然离去的背影,暗暗地咬咬牙。自从那日还不是晋阳郡主的林黛玉入宫之后,皇上便没有了往日的热情,就算是临幸永福宫,也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转过身去,对着妆台上的菱花小骁看自己华丽的容颜。容颜未老,只怕这张脸皇上已经看的太久了。
华贵妃不是个普通女子,固宠当然是要的,但在她的心里,固宠,也不过是她达到目的的一条途径而已。
“娘娘,上次你专门吩咐要特别清理的衣裳,浣衣局已经打理好送来了。娘娘要不要亲自检查一下?”一个青衣宫女在华贵妃身后恭敬地屈膝行礼。
“嗯,拿过来吧。”华贵妃懒懒的把手中的菱花小镜丢到一边,然后徐徐转身,看着珍珠湘帘外走进来的八个浣衣女奴,眉头微蹙,不悦的问道:“上次来取衣服的那个人呢?怎么你们浣衣局的人这么多?这次来一个,下次来一个。是不是你们太闲了?”
“奴婢万死,实在是上次来取衣服的那个姐姐卧病在床,出不得门,周嬷嬷才派了奴婢来。”
“哦?这才几天哪,就病得出不了门?莫不是你敷衍我吧?”
“奴婢不敢,是那位姐姐原是随圣驾秋狩的,因路上出了事,受了伤,也受了惊吓,所以这一时半会儿的出不了门。奴婢总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娘娘。”那小女奴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文杏。”
“哦,上次来的那个,你可熟悉?”
“是,奴婢跟宝钗姐姐是住在一起的。也算熟悉了。”
“告诉你们的邓姆姆,我永福宫里的衣服,都是要专门安排人负责的,我可不想看见你们把我的东西混拿混放,更不许把我的东西跟别人的掺和到一起去!”
“是,宝钗姐姐已经特别嘱咐奴婢了,奴婢并不敢有违娘娘的懿旨。”
“嗯,把衣服放下,你且去吧。”华贵妃只觉得心中有股气憋着,总是发泄不出来。便长长地出气,然后忽然站起来,往殿外走。随身宫女马上跟上来,却被她骂回去,“本宫出去散散心,不需你们献殷勤!”
宫女们立刻止步,华贵妃便一个人傲然出门,沿着永福宫的长廊,往宫外走去。
御书房里,皇上听了太监赵福儿的话,淡淡一笑:“北静王行事向来低调,闭门谢客也没什么奇怪的嘛。他若是大开府门,肆意庆祝,朕倒是应该好好想想了。”
“是,奴才多嘴了。”赵福儿不敢多言,忙退到一边。
“简王府什么动静?”
“一切如常。简王爷如今越发的会享福了,听说前儿在家听戏听了一天,晚上还留下了一个叫雅官的小戏子过夜。”赵福儿轻笑着说道。
“哎,你说说这些人,好好地美人儿不爱,偏偏去喜欢那些劳什子。果然有趣儿吗?”皇上闷声笑着,眼前又浮现一个清丽的面容,继而叹道:“还有那个水溶,听说如今跟梅翰林的公子走的越发的近了,那个梅瑜泽,如今出门,必是华裳丽服,也喜欢跟那些戏子们在一起,搞什么名堂?!”
“嘿嘿......皇上,这个么......兴许是个人有个人的爱好,奴才就不好说了。”
“恩?呵呵......也是,你是不好说。”皇上忍俊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哎!话虽如此,朕还是要表示一下的,赵福儿,明儿挑几样东西去北王府,算是皇后给晋阳郡主的赏赐吧。她父母双亡,突然间成了郡主,只怕会有人心中不服,朕要做好人,还是做到底吧。”皇上笑过之后,依然忘不了正事,话说的不着痕迹,又十分的通情理。
赵福儿答应着下去准备,挑了八样东西,列了单子又回来给皇上过目后,方又下去。
华贵妃等了一个晚上,也没等到皇上,当即叫刘喜儿去打探,得来的消息是皇上今晚在乾清殿歇息,没有宣妃嫔侍寝。
“看来本宫的确是老了,该想想办法了。”华贵妃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声叹息。
“娘娘才二十四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皇上许是政务繁忙,对娘娘的恩宠还是不减当初的。”华贵妃身边的宫女忙安慰道。
“你也不必捡着好听的话说。男人向来喜新厌旧,何况他是皇上,富有四海。我早就在物色人了。可惜秋狩出了点差错,不然此刻本宫哪用得着这般着急?”华贵妃说着,又看了一眼那边叠的整整齐齐的一骡衣裳,幽幽的叹了口气,老了就是老了,这后宫之中,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地方。何况自己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而已?
水溶和黛玉回到北王府的时候,刚好是黄昏时分,不早不晚,夕阳的余晖照在北王府大门口外的影壁上,汉白玉雕便镀上了一层华丽的金色。
马车直接从侧门进府,直接到二门处停下,水溶下车,黛玉跟在其后,慢慢的下来,再看北王府二门处的飞檐画栋时,却又换了一副心思。
身边的家人已经换了称呼,跪拜称“郡主”的时候,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喜悦和荣耀,毕竟,太多的人并不了解此时水黛二人心中的悲哀,在他们的眼睛里,主子荣升,又喜得义妹,这正是王府欣欣向荣的时候。
“都起来吧,管家,今晚备家宴,府中上下同庆。所有当值家人,都是双份的红包。”水溶淡淡的吩咐完,便拉着黛玉的手往内院走去。
当晚,黛玉同水溶一起,端坐在北王府后花园中的月华台用宴,下面一圈宴席上陪坐的,皆是北王府有头有脸的管事,当值的丫头小厮也都换了崭新的衣裳,按照规矩分散在各处。探春和柳五儿二人自然也在当值的人中间。此时正站在月华台下一人执壶,一人棒着巾帕,不时的对视一眼,再悄悄地看看上位上端坐的黛玉,心中连连哀叹她的好运,还自己的不幸。
酒过三巡,黛玉似是无意间瞥见了探春,便轻声对水溶道:“探丫头好歹是我舅舅家的妹妹,王爷垂恰,今晚就不要她立规矩了吧?”
水溶回头,看了一眼探春。别的丫头倒也罢了,这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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