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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碧水凝黛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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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进来时有些匆忙,咚咚的脚步声提醒了紫鹃,回过头来,无奈的对着水溶福了一福,然后悄然退下。
“别哭了。”水溶站在黛玉的身边,低着头,却只能看见她脑后的脖颈,洁白的肌肤上散乱的碎发,月白色的茧绸衣衫和领口精致的兰花刺绣,交叠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好。
“你走你的,又回来做什么?”黛玉起身,疾步往一边走,却因为匆忙和慌乱碰到了古琴,琴角碰到了她的腿,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打了个趔趄,差点倒下,幸好就势扶住了一边的书架,黛玉皱着眉头,忍着疼痛,慢慢的站直了身子,挺起消瘦的肩膀,用骄傲掩饰着心中的脆弱。
水溶无奈的苦笑,暗暗地恨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此时看着她这样,自己又只有心疼的份儿。于是抛开了所有的不快,上前去搂住娇小的身躯,弯腰抱起,转身走向那边的美人榻。
第18章 柔情蜜意百转千回
水溶把黛玉放好,然后顺手掀起了她月白绫裙。
“啊——你干什么?”黛玉惊慌,忙抬手摁住裙角。
“碰到哪里了?给我看看。”强作镇静,但声音的沙哑多少暴露了他的内心。
“不用了,无碍。”黛玉倏地红了脸。
“无碍你刚才都站不住了?”水溶皱眉,心中一股邪火突突地上窜。
“我说没事就没事,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黛玉往后躲着,头低的更低,散落的碎发挡住了她的脸,让水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乖,给我看一下。”水溶轻轻地握住她的脚踝,手心里火热的温度和不轻不重的力道从她脚踝的几个穴位上捻过,她便觉得有一股温热的气流顺着脚踝传遍全身,'炫'舒'书'服'网'之极,便忍不住闷轻哼了一声。
水溶的眉头皱得更深,额角有隐隐的细汗,但还是伸出另一只手,把黛玉摁在小腿上的手拿开,把裙角掀上去,然后把她粉色的茧绸长裤的裤脚打开,顺滑的丝绸上有些许细细的褶皱,水溶一抬手,又把裤脚褪到膝盖以上。
雪白的嫩藕一般的小腿露在外边,被水溶火热的手掌握着,然碰到的地方并没有显露出来,黛玉忙拉过一条毯子搭在腿上,急切的催促道:“你快些去吧。”
“玉儿……”水溶的手依然握着她的小腿,但已经被那条羊绒毯子盖住,刹那间,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头萦绕,有几分赌气,有几分无奈。水溶轻叹一声,慢慢的放开手,深深地看着她,轻轻地起身。
黛玉感觉的腿上的温度渐渐地消失,羊绒毯子细腻的感觉却有几分凉意,仿佛刻意的一种疏离,加上他似有似无的轻叹,总是那么叫人神伤。于是她慢慢的把脸埋在膝头,双手抱着膝盖,蜷缩成襁褓中婴儿的样子,消瘦单薄的身影如一片落叶,在寒风中轻轻的颤抖。
一声重重的叹息。
专属于他的气息重新笼罩了她的周围。换了个姿势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玉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水溶低叹。
“什么怎么办?”黛玉靠在他的怀里,如一只温顺的猫咪,轻轻地呼吸,暖暖的依偎。
“你说,我辞官不做,带着你隐居乡间,可好?”他的声音暖暖的,如温泉一般在她耳边,轻轻地呢喃。
“真的?”黛玉的眼睛里燃起一团惊喜的火焰,甚至忘了身后紧贴着自己的人,猛然侧头,后脑勺便碰到了他的颧骨之上,换来一声闷哼。
“呃,对不起,碰到哪儿了?”黛玉忙抬手去揉他的脸,一边又急切地问:“是这儿吗?这儿……”
“唔……玉儿……”水溶挫败的闭上眼睛,她吐气如兰离自己如此之近,柔软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来回的揉捏,整个身子都贴近他的怀里,温香软玉,在他胸口里点起了一把熊熊烈火,马上就要烧掉了他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
“怎么了?很痛吗?”黛玉不解的看着水溶一脸的痛苦,越发着急。
“是啊,玉儿,很痛,痛得要死了…”水溶抬手放在黛玉的肩头,轻轻用力把她推到在榻上,然后自己也重重的压过去。
烛光昏暗,他的眸子凝成幽幻之色,似无情绝然硬如铁石,又似萦绕了千丝万缕柔软如水,似深潭博渊吞融了每一寸踌躇无以撼动,又似万马奔腾心念如浮云繁变到了极点,终究复杂的无人能懂。
矫躯将她柔软玲珑的身子紧压在底下,柔软的没有任何反抗,他把手臂轻轻地伸到她纤细的腰身底下,稍微用力,让她完整的贴合着自己。俯首,轻吻。唇舌卷没她所有的情绪,悲或者喜,怒或者惊,在芳甜中长驱直入,肆意撷取勾逗她的丁香滋味。
他的吻渐渐变得越来越深,越发的专注和哄诱,无尽缠绵,带着青涩而羞怯的她,体验那种无法名状的两情相悦的欣喜。
无法形容在心田不断流转一下一下回荡的酸甜麻涩。既微弱又激荡,潜藏的情愫变得鲜明以致她软绵无力,在他炽热如火的怀抱里使不出一点力气抗逆,晕眩的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充盈着难以言喻的愉悦,不由自主地渴望他永别终止这股灌入她体内的暖流,即使是折磨也想他给予她更多,再更多……微弱的“叮”声穿破情潮衍生蛊惑心灵的魔障传入两人大脑,似乎接受不来那是什么信号令他的动作微乎其微的一止,反应过来却依然置之不理,依然拥紧她的身子在她唇齿间吻得激烈。
怀内越来越剧的抗争显示着她的意识越来越清明,他几不可察地无声轻叹,满怀遗憾地、眷恋地、刻意而缓慢地在她唇上再舔过一抹,然后放松臂弯由得她使力推开自己。
“你有心事?”黛玉侧身的同时,腿上传来隐隐的疼痛,不由得皱皱眉头,一只手便下意识的去揉那被古琴撞到的地方。
“没。”水溶低头,见她的手在腰下盘桓,继而明白哪里才是她的伤处。于是捂住她的手,轻声劝道:“我这里有药膏,不如抹上一点,会好一些。”
“你把药给我,一会儿让紫鹃来。”
“她应经去睡了。”水溶轻轻笑道:“放心,我不乱动。只是抹药,傻丫头不要想多了。”
“你……”黛玉气结,谁想多了?这个人!
然终究不再抵抗,黛玉任由他把自己的裙子掀起来,松散的裤管一直推到了腿根,露出那一块触目惊心的淤青,鹅蛋大小的一块,青里带紫,连黛玉自己看了都不敢再看。
“傻丫头,还忍着!”水溶低吼一声,拉过毯子给她盖上,转身出去。不多时,拿了一粒药丸,和一盏白酒进来。
“可能会痛,但要忍着。揉开了就好了。嗯?”坐在她身边,把丸药用白酒研开,轻轻地涂抹在那一片青紫的肌肤上,然后食指和中指合并在一起,轻轻地揉,只用极少的力气。
“一点都不疼。”黛玉轻笑,明明是自己伤了,为何他却出了汗?
“还嘴硬。”水溶低声斥责,当然知道不疼,这不是还没用力呢吗?一会儿用力揉这块淤血,这小丫头一定会龇牙咧嘴。
“真的!”她轻笑,“很热吗?你怎么一脑门子的汗?”
“没良心的小东西。”水溶横了她一眼,手指渐渐的用力,那药已经渐渐地渗透进肌肤之中,加上渐渐加重的揉捏,黛玉便有些疼得受不住了。
“唔……”真的好痛,可不可以不要揉了?想要开口阻止,却被那一记冷冷的目光瞪回去,黛玉只好咬着牙,选择沉默。
“这回痛了吧?”水溶抬起脸,似乎很了解她的痛苦。
“嗯,可不可以轻点?”
“不行,轻了不管用,必须把这块淤血舒活开来,才能好得快。不然的话,你这块淤青大概要十几天才能下去,或许还能留一道印记。我可不喜欢……”下边的话及时的收住,水溶从心里暗暗的骂自己,为何单单面对着丫头的时候,不能冷静。
“嗯?你,不喜欢?”
“是,我不喜欢你的身上留下什么疤痕,印记也不行。你,必须是完美的。”
惊天动地的骇然……
羞涩得几乎可以让她晕厥过去。
还不如晕过去好,为什么还不晕?黛玉暗暗的咬牙,这个浮华浪子,竟然会说出这样不正经的话来。
似乎感觉到她的羞涩,他的手指开始往四周游走,力道也渐渐地减轻,指法也由揉捏变成了点压。
疼痛变成了酥麻,沁入骨髓的'炫'舒'书'服'网'让她紧紧地咬着嘴唇,避免再次发出那样诱人的轻哼,引得面前这个危险的家伙失去理智。
忍到忍无可忍,当黛玉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的时候。腿上的点压停止下来。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轻轻抬头,缺件面前的人一脸的汗水,额角,鼻尖,还有那紧紧抿着的薄唇之上,晶莹的汗滴映着烛光,闪烁着点点细光。
“谢谢,辛苦了。”黛玉不知该如何说,毕竟让他如此辛苦的给自己舒缓伤痛,总有些于心不忍,道谢后见他依然冷着脸,黛玉便拿过一边的帕子,伸手去替他擦汗。
“玉儿……”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一双墨色瞳眸猛然看过来,摄人心魄的目光让她错愕,“你真的愿意和我隐居山林?哪怕过着贫困逃亡的日子?”
“你觉得,我们会有那样的日子吗?”黛玉轻笑,挣脱了水溶的手,继续为他擦汗,“一个手中握着北疆十万大军军权的王爷,皇上的近身宠臣,了解皇上登基一切内幕的皇室宗亲,真的可以隐居山林吗?”
水溶神色一暗,目光渐渐地暗下去,往后一坐,颓然的叹了口气:“玉儿,可我们怎么办呢?若你不是我北静王府的郡主,我水溶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娶你为妻。可他偏偏下了那样的一道圣旨。玉儿,如果真的有一天,诏你入宫的圣旨颁到了北静王府,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黛玉唯有一死,以报王爷的似海恩情。”黛玉坚定地看着水溶。他说他姓水而自己姓林,根本就不是什么兄妹,他可以在父母的坟前发誓,还在自己父母的坟前承诺。这样一个男人,让黛玉如何去负他?
“玉儿,不要!不要……我最怕的就是这个,千万不要!”水溶急忙上前,紧紧地拥抱住她,无声的叹息重重地落进心里,原来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此时却是这样的无助。
“怕什么?”黛玉轻笑,终究是世俗的礼教牵绊了他,原以为自己孤身一人,无畏无惧的,能得到一个人如此真心相待,死又何妨?
“玉儿,你是不是觉得,古有绿珠,今有黛玉,能为爱自己的人一死,也是一件幸事?可你知不知道,你若是有什么不测,我要这条命何用?”
黛玉的心一沉,手中的帕子无声的飘落,一时间只觉得百感交集,喉间哽咽,不知如何是好。
“今晚我去翼廷兄府上赴宴,隐约听他说起朝中之事,他说这次回纥族王子来京纳贡,原是带着要求来的。”水溶拥抱着她,欲言又止,不知这样的话说出来,会不会吓着她。
“什么要求?果然不战了?倒也是百姓之福。”
“贺兰臹要娶我天朝公主为妻,西疆才能永结和平。”
“娶天朝公主?”黛玉心中一惊,皇上刚即位,只有两个小公主,一个五岁,一个三岁。他贺兰臹能娶哪个?
“但我朝没有适龄的公主。算上各位王爷家,也只有几个待嫁的郡主。但个个都没什么才华,恐怕贺兰臹不能满意。”
“怎么?难道还要他任意挑选不成?如此刁蛮的要求,皇上又怎能答应?也太软弱了些。”黛玉不解地嗤笑。
“傻瓜,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是怕那个该死的贺兰臹会受了简郡王的挑唆,单单挑你。”水溶长叹,用自己的脸颊紧紧地贴住了黛玉的额头。
“果然这样,可真真是我命苦了……”黛玉的心猛然一沉,仿佛坠入无边的冰渊,冷气丝丝入骨,看不见一丝生机。
“按说这件事我不该说来吓唬你。但凭着我对李云绵的了解,他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一点也不足为奇。毕竟这个人暗中跟我争斗这么多年,况且,他也知道皇上如今也中意与你,若是贺兰臹提出来要你,不单单可以针对我,也还可以让皇上为难一次。一箭双雕的计策,他应该不会放过。”
“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消息,你有意瞒着我?”黛玉猛然间推开水溶的怀抱,直直的看着他,“你今晚拐弯抹角的,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梅瑜泽有书信来,提到此事。他建议我们等贺兰臹离京之后再回去。”水溶原也不想瞒着黛玉,只好实话实说。
“好,那我们就等他走了再回去。反正征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慢慢的来,过了年才回去呢。好不好?好不好……”黛玉惊慌的几乎要哭出来,再次靠近水溶的怀里,让自己的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
第19章 意外之财难辨福祸
水安和紫鹃等几人这几日说话都不敢大声。水溶的脸上总是凝着冰霜,郡主亦是愁眉不展,好像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题目一样。但水安和紫鹃等人思虑再三,也没想明白这两位主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而闷闷不乐。
水溶每天都出去,只带三筝一人。黛玉则每日都在船上流连于西湖风景,偶尔弹弹琴,或者换了男装下船去,沿着断桥随意走走,散散心而已。
这日天气阴沉,水溶一早便要离船,说是约了这边的一个乡绅,去谈征粮的事情。黛玉接过紫鹃手里的藏青色锻绣氅衣给他披上,黑色掐金丝绒线丝绦在胸前打了个蝴蝶形的的结子,然后轻轻地把两片衣襟往中间牵了牵,轻声嘱咐道:“小心谨慎些。早点回来。”
“嗯,今天天冷,别出去了。让水安笼了炭火来。”
“这些我自会调停。”
抬手,在她洁白如玉的脸颊上轻轻地拂过,然后毅然转身,快步离开。
黛玉跟着往前走了两步,终究还是停下,又转身走到窗前,看着他跳过甲板,上了水岸边的踏步,匆匆而去。三筝墨色的身影如影随形,还有两名护卫暗中跟随。
每天早晨都是这样的离别,每一次在黛玉的心里,都像是永别一样珍惜。恍惚中总以为,他这一去,便再也见不到面。
“姑娘,风冷。把窗子放下来吧。”碧落端了火盆进来,放在熏笼里笼上,地上的错金百合大鼎里,燃着淡淡的素馨香。
“这里面闷闷地。不如出去走走。”黛玉看着飘渺的湖面上,有一层迷茫的雾气,隐隐约约丝丝缕缕,把西湖笼罩的宛如仙境。
“今儿这天又湿又冷,咱们还是别处去了吧?受了冷气,姑娘的身子吃不消的。”紫鹃轻声劝阻。
“多穿些衣服也就罢了。哪里那么娇气呢?”
“碧落,把姑娘的斗篷拿来。”紫鹃见劝说无用,只得依着。
碧落转身出去,不多时取了一件暗紫色织绣银丝瑞草云雁羽缎斗篷来,紫鹃给黛玉披好,又拿了手炉给黛玉抱着,方搀扶着她慢慢的出了船舱。玉落自是紧紧跟随的,夜景阑见黛玉出门,亦吩咐两个护卫暗中跟上,并叮嘱若是有事,立刻回来送信。
水安看着黛玉落寞的身影,忍不住叹道:“服侍了主子这么多年,还从没见什么事情能把咱们主子给难住的,如今看来,定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能有什么大事?纵然有大事,也是咱们先挑起来的。咱们主子不生风,谁敢凭空起浪?”
“如今跟当初不同。当初咱们主子那就是一个金刚百炼之身,什么风浪都不怕。可如今,主子有了软肋,就不好说了。”
“放心,林姑娘不会有事。咱们主子就算是不当这个什么亲王,也不会让林姑娘有事的。”夜景阑此时不称黛玉为“郡主”反而称她为‘林姑娘’。水安听了一愣,回头看着夜景阑,良久之后方转过头去,看着黛玉离去的方向出神。
黛玉沿着湖边慢慢的走着,因为天气不好,湖边亦有些冷清。连平日里出来祈祷的小叫花子都蜷缩在角落里,借着花木挡着寒风,不愿出来做无谓的奔波。
沿着湖边往前走去,前面不远处便是断桥。这几日已经走过几次,黛玉对附近的景致也算是熟悉了几分。那边总有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人,今日仵是因为阴天,也没有出来。乍然少了他浑浊的叫卖声,这一带越发显得有些凄凉。
“姑娘,走走就回去吧。今儿这天不比平日,看来要下雪呢。”紫鹃抬头看看天空,湿气如此重,这雪早晚都要下的。
“正要看看这断桥残雪。”黛玉轻笑,展眼往断桥那边看去,只见烟雾迷蒙,望不见尽头。
忽然有一个孩童的声音从一边传来,却是撒娇的声音:“爷爷,你快给我讲讲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嘛,那白娘子真的是一条大蛇吗?爷爷,快点讲嘛……”
黛玉循声望去,但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身穿大红锦衣,拉着一个老者的手,连连的摇晃着,一再要求。
“玲珑,乖,爷爷都被你晃得散了架了。咱们一边走,一边讲,好不好?”
“呜呜,爷爷,人家的腿都走得酸啦,我要叫雪姨抱着我。”
“不成,玲珑是大孩子了。自己有腿有脚,如何让别人抱着?再说,你雪姨如今重着身子,如何能抱你?”老人不答应。
“老爷,不如让小福子抱着大姑娘吧,她还小呢,走了这么长的路,也该累了。”温软的吴侬软语轻飘飘的传到黛玉的耳朵里,让她的猛然一惊,立刻停住了脚步。
慢慢转身,往那边仔细的看去,但见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身上披着一件暗绿色四合如意云纹斗篷,跟在老人的身后,慢慢的走着,那身段看上去有些笨拙,许是因为那老人说的重了身子的缘故,尽管如此,黛玉依然能认出来,她就是自己找了将近一年的雪雁!
紫鹃亦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扶着黛玉的手臂,轻声问道:“姑娘,姑娘……她莫不是,莫不是雪雁?”
“紫鹃,你也看她像是雪雁?”黛玉高兴地问道。
“是啊,这声音,不是她是谁呢?”紫鹃高兴地提高了嗓音,对着那边一行人喊了一声:“雪雁?!”
那女子猛然止步,然后拿老人和几个随行的家人也停下了脚步。
“谁在叫二夫人的名讳?”一个婆子不悦的四顾寻找,看到这边两个丫头摸样的人扶着一个小姐,单看那丫头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凡,再看那小姐,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散发着贵族的气息,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美的到了及至。宛如步入凡尘的仙子,挥动着手中的玉面罗扇,优雅而雍容。不由得看呆了。
“这是……这是……”那身披暗绿色斗篷的女子也看见了黛玉,一时间竟哑了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雪雁,果然是你吗?”黛玉亦模糊了双眼,一年的寻找,想不到再见时,她已经成了妇人模样。
“姑娘!”雪雁终于疾步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黛玉面前,抱着黛玉,的斗篷呜呜的哭起来。
“快起来,快起来……”黛玉忙将怀里的手炉交给了碧落,弯下腰去,用力的拉她。
“雪雁,雪雁,你让咱们姑娘找的好苦……”紫鹃帮着黛玉,把雪雁扶起来。
“二夫人,二夫人,您怀着身子,万不可伤心哭泣。”一个婆子忙赶上来,欲搀扶雪雁。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还不给我退下?!”雪雁冷声一喝,那婆子不防,忙止了动作,愣愣的站在那里。
“你怀了身孕?如何还出来走动?”黛玉握着雪雁的手,上下打量着她,虽然换了一身妇人衣衫,梳了妇人发髻,雪雁还是雪雁,那俏丽的五官依然动人,说起话来还是那样干脆利索。
“奴婢跟着老爷子出来走走,已经六个多月了,大夫让多走动走动。”
雪雁摸摸自己隆起的肚子,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嗯,如此看来,你过得还好?”黛玉见雪雁的笑容里带着羞涩和幸福,便也跟着高兴起来。
“还好吧,当初被人从荣国府赶出来,王嬷嬷跟奴婢无处可去,只得变卖了身上的衣服,租了一间小屋子住下,然后帮人做点绣活。也托人去打听过姑娘的下落,无奈奴婢和王嬷嬷也没有认识的人,那些平民百姓家嘴里也传不进什么真话来,都是些衙头巷尾的留言,奴婢和不敢深信。后来遇到沐家老爷子,收了奴婢和王嬷嬷去他们的绣庄做事,奴婢才能得到确切的消息,说姑娘被北静王所救,住在北静王府。再后来听说姑娘封了郡主。最近一段时间,又听说嘟娘跟随北静王南下巡盐,巡仓,却不想在这西湖边上,遇到了姑娘。”雪雁高兴地握着黛玉的手,直到她身后的家人都聚拢过来,尚不知给黛玉引见。
“雪姨,这位漂亮的姐姐是谁呀?”小姑娘拉着沐老爷子的手,好奇的看着黛玉。终于忍不住,在二人说话的空隙里,问道。
“玲珑,这是晋阳郡主。可不许乱叫。”雪雁低头,嘴角虽然带着笑容,但言语也不失严厉。是说给小姑娘听的,也是说给身后的众人听得。
“草民沐有德参见郡主。”身后的老头的确有眼色,雪雁话刚落下,他便带头跪倒,大礼参拜。
“雪雁,快请老人家起来吧。这也不是行礼的地方,地上又湿又冷,还是别拜了吧。”黛玉原本就对这位沐姓的老人有几分感激,此时自然客气的叫起。
“草民谢郡主隆恩。”沐有德颤颤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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