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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本风流(文苑)-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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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楼濯宸斥责他这一切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时候，他无言以对。
或许，当初他们的决定真的是错了。
错的离谱！
楼濯宸警告了仇天不得泄露消息之后就去找凤迎曦。
仇天没有给楼濯宸回答，因为他真的说不出口那个是字，可是除了保持沉默，他什么也做不了，两个都是他重视的人，他一个也不想伤害一个也不想放弃，可是他却没有一丝的办法。
最后，仇天在沉默当中离开。
而楼濯宸去找凤迎曦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她，房间当中只有血影一个人奉了凤迎曦的命令在那里守着夜刹的情形。
血影禀报楼濯宸说凤迎曦走了。
凤迎曦说，该做的事情她都做完了，想走开一阵子，过些时候，她就会回京城，去拜祭先帝。
楼濯宸心里虽然焦急但是却也松了一口气至少她没有继续和夜刹纠缠下去，他想或许她真的是对夜刹死了心了，毕竟夜刹不是燕雪遥，她陷的不算是太深。
或许，夜刹不过是凤迎曦从燕雪遥的阴影中走出来的浮木而已。
楼濯宸是这样想着的，不愿意承认自己自欺欺人。
凤迎曦走的很极也很隐秘，等到她离开了景德镇的消息传到了公孙青渊等人的耳中之时，她已经没了踪迹了。
陶吟风一阵错愕，随后却紧随而去，虽然他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而秦日炎沉默了良久，最后却选择了回风云城秦家。
公孙青渊向楼濯宸告辞启程带着玉无双前往无量门的总部。
楼濯宸没有挽留。
一时间仿佛所有人都各奔了东西，一切的事情都像是已经结束了，只是，往往很多时候，就算是所有想结束，但是世事从来就不能随心所欲。
夜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四日之后半夜，而他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在凤迎曦的房间当中，就在那一晚他伤害了她的那个房间当中。
“你醒了？”楼濯宸低沉的声音传来。
夜刹猛然从床上坐起，“我怎么会在这里？”
“仇天将你送了回来。”楼濯宸冷淡地道。
夜刹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曦儿呢？！”
“她走了。”楼濯宸还是那样冷淡的声音。
“什么意思！”夜刹猛然站起身脸色极为的难看。
楼濯宸看着他道：“仇天将你送了回来，曦儿运功救了你之后，就离开了，她说她想走开一阵子。”
“你就这样让她走！”夜刹厉色道。
楼濯宸嘴角露出了一丝自嘲，“曦儿想走，说也拦不住。”
“如今她的身份已经公开了，她这样走你就不怕她有危险？！”夜刹眼底闪过了杀气。
楼濯宸道：“两日前，蝶谷的人送来消息，曦儿回蝶谷了。”所以他才没有派人去查她，也没有立即离开风云城回京城等她。
因为每一次她回蝶谷，不到半年是不会出的。
或许是因为对夜刹心有愧疚，又或许是因为他不想夜刹再出什么岔子，所以他留了下来，等着夜刹醒来。
夜刹闻言，心里稍安，随即又涌现了浓郁的苦涩，“她恨我吗？”
“她走的很急。”楼濯宸没有正面回答。
夜刹垂下来了眼帘，双拳紧握，走的很急，曦儿，你连多留一阵子都不愿意吗？
楼濯宸沉吟会儿，“仇天将你送回来差一点就让所有的事情功亏一篑。”
“我遇上了素女宫主，她救走了楼玉舞。”夜刹沉着脸道。
楼濯宸心里也猜到了这个结果只是如今听了还是皱紧了眉头，“如今，世上又多了一个想至曦儿于死地的人了！”
“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她的！”夜刹喊声道。
楼濯宸没有回应他的话，“朕不希望仇天多事！”
夜刹眯起了眼。
“你是他的义子，他应该不会愿意看着你死。”楼濯宸一字一字地道。
夜刹没有回答而是眯着眼盯着楼濯宸，“你放心，他不会多说一个字，曦儿也不会知道你在这件事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只是不管如何，你始终是曦儿的兄长，也永远都是！我的时间是不多，可是若是你胆敢伤害曦儿，我一样可以要了你的命！”
楼濯宸笑了笑，有些自嘲也有些悲凉，“我维护曦儿的心不会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少，更何况……”他的话没有说下去。
说不定，我会比你更早离开。
他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夜刹在他的眼中发现了一闪而过的悲怆，只是却没有体会到其中的深意。
“宫中的万年雪藕朕不能给你，虽然那株万年雪藕可能是世上最后一支但是未必没有第二支，或许，你可以找到。”楼濯宸忽然间岔开了话题。
夜刹冷凝着他没有回话。
“如果不是没了万年雪藕曦儿会有危险，朕也希望你能活下来。”楼濯宸声音低缓，“也许，你对曦儿来说，真的是个不错的归宿。”
夜刹眼底划过了一抹狐疑不明白为何楼濯宸忽然间像是转了态度似的，只是如今他说这些都没有用处，万年雪藕本就难得，就算世上真的还有他也未必能够撑到了找到的事情，这一次醒来，他感觉到了，他的内息开始变化，或许下一次发作的时候，他就永远醒不过来。
一开始夜刹不明白着所谓的咒术有什么可怕，可是渐渐的，他明白了，这个咒术的可怕之处不是会要人性命，而是让人在被心中最为恐惧的记忆折磨和欲要求生却只能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的煎熬当中不得安宁地离开这个世界。
这比起刀剑杀人更加的残忍和可怕。
“万年雪藕出自风兰一族，而风兰一族的人出现过，或许，你可以尝试一下寻找他们。”楼濯宸沉默会儿，最终还是说道。
夜刹始终没有说话，拿起了一旁放着的剑，“照顾好曦儿！”随后，起步离开。
楼濯宸站在空空的房间当中，垂下了眼帘沉默着。
就在夜刹离开后不久，另一道人影也从房间的屋顶跃入了黑夜当中，只是这道人影方才出了大宅没多久就被前方的一人给拦住了。
凤迎曦停了下来，本来她可以直接离开的，以眼前之人的轻功未必追得上她，只是，他就在这里站着，仿佛早就知道她会出现一样，“公孙公子似乎应该在赶往无量门的路上。”
公孙青渊一身淡青色长袍，月色之下，面容温润如水，“你放心，人已经在往无量门送。”
“你知道我会回来？”凤迎曦看着他道。
公孙青渊微微一笑，“你不像是那种一走了之的人。”
“公孙公子，其实我们真的不熟。”凤迎曦微笑道，却带着疏离。
公孙青渊不以为意，“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青渊。”
凤迎曦一愣，忽然间发觉，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她所想的那样容易解决，“好吧，我承认，当初是我主动招惹上你的，所以，我道歉。”
“曦儿，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道歉。”公孙青渊缓缓说道。
凤迎曦也没有含糊其词，“你要什么？我的心吗？可是啊，它已经没了。”
公孙青渊眉头微微皱起，“曦儿……”
“你知道我刚才听见了什么吗？”凤迎曦笑着，却比哭还难看，“我如今最信任的两个人，他们都在骗我，将我当成傻瓜一样来骗！他们凭什么认为这样就是对我好？这样就是保护我？他们凭什么？践踏我的信任就是为我好？伤害我欺骗我就是保护我？我在他们心中就是这样的需要他们保护吗？”
公孙青渊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却知道应该是和夜刹的事情有关，只要是有些理智的都猜到夜刹这样做应该是有苦衷的，只是，不管是什么苦衷，却没有改变他伤害了她的事实，他上前一步，正想说话，却见凤迎曦从怀中取出了一包东西丢给他，他伸手接过，凭手感应该是一个盒子。
“既然你没走，那这件事我也不找别人了。”凤迎曦说道。
公孙青渊问道：“这是什么？”
凤迎曦勾起嘴角，声音却是清冷无比，“万年雪藕。”
第184章 你会来。
夜刹离开景德镇之后随即开始寻找楼玉舞的踪迹，他要在下一次咒术发作要了他的命之前找到楼玉舞然后除掉她，否则便会后患无穷。
楼玉舞再加上一个素女宫主，一定会给凤迎曦带来巨大的威胁。
要找楼玉舞夜刹自然第一个就是找上仇天，找仇天其实并不算艰难，只是他找到了仇天但是却未曾得到任何关于楼玉舞的消息。
素女宫主如何可能会将楼玉舞的消息泄露给仇天？
虽然素女宫如今已然在江湖上消失但是素女宫主在江湖这般多年的经营也不是白费的，其他的大事或许她没有能力做到，但是藏起一个人，却是轻而易举。
仇天知道夜刹要找楼玉舞的目的，只是他此刻最担心的却是夜刹的身体，可是偏偏除了担心，他什么也做不了。
夜刹没有得到楼玉舞的消息也没有多留转身就走。
仇天却叫住了他，“夜儿……”
“如果你真的想做什么，那就帮我找到楼玉舞。”夜刹似乎想到了仇天会说什么似的，不等他说完立即开口。
仇天一窒。
“万年雪藕的事情你不用多说。”夜刹转过身，脸色阴沉冰冷，“我不会让曦儿有任何的危险，你不在乎她，我在乎！”
仇天眸光一颤。
“如果你还念着这些念曦儿为你做的，那就不要以凤飞扬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夜刹继续道，带着警告的意味，“她并不欠你的，就算是欠了，这些年她也还了，在他的心中，她的爹爹凤飞扬已经死了，早就死了！”
仇天沉默不语。
夜刹说完，随即转身继续离开，他的时间不多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仇天身上。
他虽然不知道素女宫主如今在哪里更不知道她将楼玉舞藏到了哪里，但是他却很清楚素女宫主对凤迎曦和皇帝的恨，所以她绝对不会走远甚至可能还在风云城内！
而他知道，楼濯宸在他离开之后也回了风云城的皇家别院，而他的出现也让之前传闻他已经死在了青城山上的爆炸中谣言彻底的不攻自破。
夜刹没有再仇天之处得到楼玉舞的消息所以他决定重返风云城，只是当他进入风云城没多久，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公孙青渊。
一个本该已经离开了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夜刹眯着眼冷冷地道。
公孙青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可否认，从曦儿选择了他而和所有人斩断关系的时候，他的心里的确是对夜刹生出了一股近乎仇敌的情感，只是便在昨日，他听见了曦儿口中所说的那些事情，却也不得不佩服他，“曦儿想见你。”
夜刹眼眸大睁，曦儿？！她不是已经回蝶谷了吗？怎么会来这里？她想见他？夜刹的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了一丝慌张，不明白为何楼濯宸口中已经回了蝶谷的人会出现在风云城内而且说要见他。
“曦儿……她……”
为什么要见我？！
只是他的问题未曾问出口。
公孙青渊淡淡一笑，“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曦儿一个交代吗？”
“什么意思？！”夜刹脸色一变厉喝道。
公孙青渊没有回答，而是道：“曦儿觉得应该和你来个彻底的了断，所以，她让我来找你。”
“她为何自己不来？”夜刹脱口而出，只是话一出口之后，他已经后悔了，如今，她是和公孙青渊在一起吗？
公孙青渊微笑道：“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还在风云城。”
夜刹明白他怀中的别人是指什么，“曦儿……她……知道了什么吗？”若是她只是想和他来一个了断，当日就不会在他昏迷之时离开，现在才来找他。
他最担心的是她是知道了什么？
可是这件事……
除了他和皇帝还有仇天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人知道！
皇帝不可能说出来，仇天……
他应该也不会说的。
那曦儿……
“你认为曦儿已经知道什么？”公孙青渊温和地笑着，没有多余的情绪。
夜刹的心更是不安。
“走吧。”公孙青渊转身引路。
夜刹犹豫了会儿，随后跟了上去，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再去见凤迎曦，只是他的心却控制不住地想去。
公孙青渊将夜刹引入了一条小巷，最后停在了一个面摊前面。
正是许久以前公孙青渊领着凤迎曦来的那个面摊。
此时，面摊内的一张桌子旁正坐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虽然背对着夜刹，但是夜刹却可以一眼地认出，那人便是凤迎曦。
夜刹想立即上前，如同以往一般将她搂入怀中，可是如今，他已经失去了资格，而她，也不会允许他再这样做。
他没有上前，只是静静地站在了原地，远远地看着凤迎曦。
不过是几日未见，他却已经发觉，她的身上多了一丝悲凉的情绪。
是因为他吗？
夜刹心如刀绞。
公孙青渊看了看两人，眸光沉了沉，随后道：“曦儿等了你很久了。”
“既然来了，难道还不敢见我？”凤迎曦的清冷的声音传来。
夜刹浑身微微一颤，随后浑身紧绷地缓步上前，他走到了她的身后，“曦儿……”
“坐吧。”凤迎曦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夜刹更是不解她的行为，只是却依言而行，越过了她走到了她的对面，坐下，然后抬起了视线，看向了凤迎曦的脸，还是熟悉的容颜，只是却多了一丝从前没有的情绪，疏离，这样的情绪她从来只会在面对陌生人的事情方才展露的，“曦儿……”
她如今心里一定很恨他吧？
夜刹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如今真的面对了却痛得难以接受。
凤迎曦没有看他一眼，而是伸手，揭开了放置在桌子中间的食篮盖子，而里边放着一个碗，碗中盛着浓黑散发着淡淡药味的液体，“喝了吧。”
夜刹一愣。
“怎么，怕了？”凤迎曦挑眉笑道，声音却是清冷无比。
夜刹凝视着她，不是怕，而是不解，“曦儿……”这样的她，让他心痛无比。
“喝了吧。”凤迎曦抬眼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慌张的男人，“喝了，我们之间就彻底地了结了！”是啊，了结了！
其实她觉得自己挺狠心的。
这件事并不是他的错，只是，她却偏执地认为，错的就是他。
或许，他们终究不该走在一起。
解了他身上的咒术，从此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
是的。
这就是如今她心中所想。
虽然仍旧带着怒意和怨气，但是更多的却是，她累了。
真的累了。
夜刹没有动，而是紧盯着她，“这是……什么……”
他并不是惧怕碗里的东西，而是惧怕她如今这样的行为。
凤迎曦微微一笑，“毒药。”
夜刹双眸一瞠。
“我不会放过背叛我的人，就算那个人是我的男人！”凤迎曦一字一字地道，“所以，这是毒药。”
夜刹无法判断凤迎曦话中的真假，但是他却是知道，她真的动了怒，“曦儿……”
“怎么？怕了？”凤迎曦嗤笑，“若是怕了，你也可以不喝，大不了我再想一个方法处置背叛我的人罢了。”
“你恨我。”夜刹声音低沉，却是肯定句。
凤迎曦挑眉，“你说呢？”
夜刹凄苦一笑，低头看着碗中的黑色液体，抬眼看着她，“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喝。”
死在她的手中总比死在那莫名其妙的咒术上边的好。
虽然，他的心中仍旧不太相信她会真的想要他的命。
凤迎曦面容冷如霜，没有任何的表示。
夜刹心痛难忍，缓缓伸手，将碗从食篮当中端了出来，没有任何的犹豫，一口饮尽，而很快，他就觉察到了身体的异样，随着药汁入喉，他体内的真气开始乱窜，最后，忽然间吐出了一口血。
手中的碗掉落在了地上，成了一地的碎片。
凤迎曦猛然站起身来。
夜刹再陷入昏迷之前，看见的是凤迎曦焦急万分的容颜，“曦儿……”
她其实也并非真的想让他死的对吗？
公孙青渊看见这一幕立即快步走来，扶起了倒在了地上的夜刹，握着他的手诊脉。
凤迎曦握紧了拳头屏住了呼吸，那药是按照仇天所给的方子配的，她没有把握仇天会不会耍他们。
公孙青渊诊完脉，抬头看向凤迎曦，“脉象很奇怪。”
凤迎曦脸色有些苍白，“怎么回事？”
“暂且还不清楚。”公孙青渊摇头，“不过，脉象虽然奇怪，但是应该不会有性命危险。”
凤迎曦猛然松了口气，咬着牙，“你就不能一次说完吗？”
公孙青渊微微一笑，“是你太心急。”其实，她也未必真的就完全放下了吧。
凤迎曦瞪了他一眼。
公孙青渊叫来了自己的手下也就是面摊的老板将夜刹扶进了屋内的药庐当中，随后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凤迎曦，“你不打算进去吗？”
凤迎曦摇头，“不了，我要做的已经做完。”
“曦儿，你……”公孙青渊缓缓开口。
凤迎曦打断了他的话，“他交给你了，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说完，转身离开。
“曦儿！”公孙青渊叫住了她。
凤迎曦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我在上曲公孙家等你。”公孙青渊温和微笑道。
凤迎曦蹙紧了眉头，不太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
“你说过，你欠了我的人情。”公孙青渊的话依旧是温和，只是让凤迎曦听了，却有些不是滋味。
凤迎曦挑眉道：“青渊公子，你这是在要挟我吗？”
“你知道我不是。”公孙青渊微笑道。
凤迎曦垂了垂眼帘，“若是我不去呢？”
“我只是说我等你，并没有强迫你要去。”公孙青渊缓缓说道，声音温润如水又软绵如风。
凤迎曦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话是未曾强迫，只是说到了这般的份上，与强迫又有何区别？“为什么？”
“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公孙青渊敛去了笑容，正色道。
凤迎曦笑了笑，“青渊，你是个好人。”
公孙青渊凝视着她，没有接话。
“所以你值得更好的女子。”凤迎曦神色认真。
公孙青渊微笑道，“我在上曲等你。”
“我未必会去。”凤迎曦的声音有些无力。
公孙青渊却笑道：“你会来。”
凤迎曦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的肯定，只是却也将这个原因问出口，“我有些后悔当日招惹上了你。”
“我很庆幸，你当日出现在船上。”公孙青渊却微笑道。
凤迎曦看了看他，忽然间狡黠笑了笑，“等你成亲的时候我会去喝喜酒的。”说罢，转身离开。
公孙青渊没有去追，目视着她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实现当中，他知道她会来，一定会，从那晚她出现在他的船上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纠缠不清了，所以，不可能就这样结束。
他没有强迫她立即接受，因为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来冷静。
冷静去忘记过去，或者，接受未来。
公孙青渊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凤迎曦走了，他知道公孙青渊会照顾好夜刹的，所以，并不担心，至于公孙青渊的话，她听见了心中，却没有过多的在乎，或许，她也是再逃避，她想着，过些时日，他就会忘记。
时间可以抹灭一切，包括感情，更何况，她与他之间，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可言。
在出了风云城之后不久，她见了一次血影。
血影交给了她一张纸条，那是安州传来的消息。
灵南王的大军被天火袭击，死伤无数，可以称得上是全军覆没，暗卫以及埋伏着的凤家军正在搜捕漏网之鱼以及试图寻找灵南王以及其世子的尸骨。
凤迎曦对这些消息并不甚在意，因为早已经在预料当中，可是纸条上的另一个消息却让她失神了一会儿，汾阳侯世子正往风云城而来……
云哥哥？
他要来？
凤迎曦没有任何的喜悦，只是觉得可笑。
当日他走的那样的决绝，如今，却要往风云城赶来。
是为了什么？
为了她吗？
显然，如今她已经不怎么敢相信了。
“姑娘……”
血影的一声低唤将她从失神当中拉了回来。
凤迎曦将纸条收入掌心，随后化成了粉末，再挥洒而出，“我要出去走走，你们都无需跟着，保护好皇帝就行，让他早些回京城吧。”
“是。”血影低头领命。
凤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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