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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歌-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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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罗志地恨。唐逸半分没有掩饰。英俊地脸上如挂了冰霜。眼里满是煞气。那透出地丝丝寒意。就连在座各位掌们都暗自心惊!十主九辅。这些掌门里最差地也是一方豪强。哪个手下没有些人命?几十年里什么人没有见过?但此刻眼前少年透露出地杀意。就连他们地心下都不禁打了个突。
常承言更是感觉到许多目光有意无意间地飘了过来。其实他地心里何尝不恨罗志?出了次关。竟惹来如此大地是非!要不是就如常承言自己所说。弓开没有回头箭。而且谁都难保唐逸只恨罗志一人而非是正个。
今日交出罗志。便等于承认了错误。日后再被少年寻来。更没了托词。
唐逸虽然心下暗恨,可口中不停,此刻已说到自己从关外回来,没想到满心欢喜之下,却发现被自己救下的冯平竟然反诬自己,母亲也因此忧愤而死,说到这里,念起母亲死前惨状,唐逸终于难忍心中痛楚,泪水夺眶而出!
这时台下早已是哗然一片,就连台上众掌门也不禁动容,毕竟亲耳听如此惨事,谁能无动于衷?唐月亦听地惨然,不禁暗道:“他这些日里过的看似平和,但心下究竟有多痛苦?”
唐逸深吸了口气,强要自己平静的将话说完,英俊的脸孔上纵横着无数泪痕,那无边的恨意毫不掩饰,一双锐目紧盯着常承言,就似一只饿虎要择人而噬!
其实唐逸方才并没有说的完整,流沙湖下遇到唐冰,崆峒山上遇见行云以及刘步衡地帮助,这些都被少年隐了去,只道自己趁崆峒遭遇敌袭的混乱下山,随后便是常天赐的千里追杀,幸得唐月救援才得以幸免。隐去这些,唐逸也不怕常天赐揭破,一来这些都与自己的冤情无什么关系,二来,常承言也不会真的去撩拨行云,万一行云真要说出实情,常承言可就有口难辨了。
唐逸这段经历直说了小半个时辰,台下已是由哗然又变回了寂静,显然已被这个故事震撼,广通大师亦不禁高宣了声佛号,眼前这少年地凄苦和仇恨一看便知不会有假。而且名门大派行事的手段,广通大师又怎不知道?更何况唐冷早便在西盟里打过招呼。
唐逸此刻
暗压住心头怒火,便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锐目一将眼前这二十人的反应记在心中。
“九辅果然没有什么权利,虽然他们听地仔细,可眼中却没有半分参与的意思,只是看客罢了。德皇老前辈则半不出半分端倪,不知他心中所想,不过看来应该不会插手。至于十大门派,西盟自是向着我,东盟地行宗主袖手,飘渺天宫主人和无华子亦没有什么恶意。”
有西盟的支持,东盟也不全都反对,德皇更似也不想参与,这场中的形势似乎大好。
便在这时,就见广通大师沉声道:“阿弥陀佛,那不知小施主要如何伸冤?”广通大师这一句问来,意思很是明显,便是在问,究竟你是要告整个门派,还是只告罗志这一个人。
常家包庇罗志,而且还曾千里追杀自己,唐逸自是连崆峒一并恨上,可少年却知过犹不及,如此大的门派,常家更是根深蒂固,就算自己有西盟的帮助,也难搬倒崆或者常家。
更何况如果这事闹的太过,崆峒的损失太大,那东盟怕就不会再坐视,甚至德皇都会插手其中,反是不美。
要不是罗志害死了母亲,唐逸亦不会一直揪住不放。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这可不比常天赐追杀自己。冯平便是因为亲手施为,所以唐逸毫不犹豫地便杀了,罗志是幕后指使,所以更是该杀,相比之下,其他的便远没有那么重要。
所以,就见广通大师的话声方落,唐逸根本便没有犹豫,立时朗声道:“晚辈只求诛杀祸首元凶!”
唐逸此言一出,西盟众掌门的眼中都是闪过一丝地赞许,就连东盟的几位掌门亦是暗自点头道:“不错,虽然怒恨欲狂,可还知把握分寸。”
广通大师闻言,双手合十道:“好,小施主可在一旁稍待。”广通大师说完,望向常承言。
常承言自唐逸登台起,虽然脸色不很好看,可却没有开口相阻,此刻更是恢复了以往的神色,直看的唐逸眉头暗皱,心道:“看他那样子,必有所恃!”
见台上台下的目光都集在自己的头上,常承言长身而起,笑道:“大师可要来审问于我?”
广通大师口宣佛号,摇头道:“贫僧不敢。那位唐小施主的冤情波及峒,贫僧也无权擅干,只能在旁为小施主协商一二。”
常承言心下暗道:“这老和尚口称不敢,实则是暗衬我崆峒跋扈,想来两年前太室山上的恩怨,他可记的清楚。”
峒此刻可选地路不多,无非是承认与不承认。若承认自己错了,就等于承认门下诬陷普通百姓,而崆峒则不仅包庇凶手,还颠倒黑白,甚至派人去追杀苦主,这等的恶事落的实了,不仅会大损崆峒名头,而且谁都难保日后那唐逸不会继续追究,可说承认简单,后患却是无穷。
常承言当下哈哈一笑,随即肃容道:“大师不必担心,崆峒行正不怕影斜,既然有人来告我崆峒,那崆峒便要给世人一个交代,绝不会仗势欺人!”
常承言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当下便听得台下人等一怔,那些人听过唐逸一番叙述,心下都已认定是崆峒错了,毕竟唐逸不仅讲的动情,而且唐逸不属十大门派,这身份地位都令台下众人大觉亲切。可谁知常承言这一开口,竟也是个清白架势,十大名门的声威仍在,当下便有些人迷惑开来。
广通大师闻言也不意外,当下便道:“常掌门说地在理,我十主九辅既然领袖天下武林,便要以身作则。”广通大师这话滴水不漏,并未明指崆峒有错无错,不论最终有罪无罪,少林都可以置身事外。
广通大师的打算,常承言自然通透的紧,当下也不点破,只是笑道:“正该如此。”
常承言如此信心十足,直看的唐逸眉头越来越紧,他是苦主,此刻不便插言,只得站在那里等待,等着看崆峒究竟准备了什么。
众目睽睽,常承言安然如故:“此事关系到我崆峒声誉,常某不得不辨,可既然涉及到我崆峒,若无明证,任常某所言如何也没有意义。无证之言,不过是一面之词,当不得一个信字。”
常承言这番话说的在理,台下登时便有人道:“果然一门之长,气度就是不同!”
唐逸的眉头更紧,常承言这话两指,亦是在说自己无凭无据,不过一面之词。便在这时,只见常承言朝台下一招手,一名早在等候地弟子会意,奔了到后面,不片刻,转将出来,身旁还跟了一个少女。
唐逸的眼利,可这少女原本被挡在台后看不到,如今甫一行出,唐逸的心头登时狂震,满脸的不信,心下连连暗呼道:“怎会是她?怎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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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凌晨修改错别字,提前说下,呵呵。
首发
第一发斑白,刻骨憎。一四七
着眼前伊人,唐逸如遭电殛,一向聪慧如他,竟怔在
唐逸只觉得全身都凝了住,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生平第一次自心底的恨,恨自己的眼睛怎么看得如此清楚?要是看不出来人是谁那会多好?
看看那瘦弱的少女,再看看唐逸,唐冷的眉头先是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的不忍,随即却又似松了开。唐冷虽然不认识登台的少女,不过常承言那无比的自信与唐逸出人意料的震惊都直指那少女的身份。唐冷的眼中忽是闪过一丝的轻松,随即便又被那往日的冰冷遮的严严实实。
“她是谁?”
唐月心下疑惑,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唐逸,直到察觉出唐逸的不妥,这才移开目光,随即便是看到一个少女。唐月的眼力虽然比不上唐逸,可足够看清楚那少女的了,她一眼便确定少女不会武功,身形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还未成熟。可等唐月看到她的面容,却又心下暗惊,怀疑起自己的推测。
这是一张如何的脸,五官虽然标志,可面皮却已黯淡无光,只留下一片苍白,本应是满头的乌发,此刻已成银灰,那是因为其中夹杂了太多的斑白。少女消瘦,憔悴,吃力的走上台来,蹒跚的脚步哪寻的到一丝一毫属于这年纪女孩应有的轻盈?
“这个女孩子定是受到了太多的折磨,否则怎也不会变做如今的模样!”
只一眼,那少女地凄惨已深刻在脑海之中,唐月登时转过眼去,不忍再看。不只是唐月,几乎所有能看清少女模样的人,都纷纷别过头去。
不过与旁人不同的是,唐月在觉得不忍的同时,亦是感觉到一丝寒意。初春虽然依旧寒冷,可唐月一身深后的内功足以将任何寒冷拒于身外。但如今,唐月却感觉到一丝的寒意,彻骨的寒意,那丝寒意自后背直冲而上!
“是她的眼神!”
唐月心下暗惊。终于抬头再看那少女。随即心下再定。暗道:“不错!就是那女孩地眼神!”
虽然明白了寒意地由来。可唐月却更加心惊。一个不会武功地少女。仅仅一个眼神便让唐月觉得寒意大冒。这需要多少仇恨?更何况唐月看地清楚。那少女地眼睛盯地不是自己。而是唐逸!没有盯向自己。这寒意便已令唐月心惊。那此刻正被紧订不放地唐逸会是如何地一番感受?这女孩子又与唐逸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如此刻骨铭心地仇恨?
其实唐月地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毕竟唐逸地经历她知道地比旁人还要多些。最少比今日唐逸所公开说出来地详细不少。而这少女被常承言在这个时节请出来。必然是反驳唐逸地人证。那她地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只不过唐月心下很不愿意相信这是真地。毕竟这实在太过残酷:“如果这女孩子真如我所想。那对他地打击可就太大了。
”
唐月明白。若自己猜地不错。这少女应该就是冯家仅存地一人。那个被唐逸在眼前手刃了亲弟弟地姐姐。冯茹。虽然唐逸并没有详细地说出他在冯家寄宿地那段日子。可自己曾私下问过刘步衡。所以早便知道这冯茹与唐逸彼此地爱慕。只可惜唐母地死。冯平地死。这两条人命便似一道深不见底地沟壑。将那二人远远地分割开来。
再看冯茹今日出现在此,又是被崆峒领出来,那她的目的不难猜测。
报仇!
唯一的亲弟弟,最后一个亲人在眼前被杀,也只有这等仇恨,才会生出如此可怕而冰冷的眼神!
唐月这样的喜欢唐逸,若换做旁人,看到冯茹出现,心下怕是要高兴的。毕竟那两人马上便要直面相对,恩义尽断,换做旁人哪不开心?既去了情敌,事后只要再多些软语安慰,接连被打击的少年并非得不到手里。
“可我怎么觉得心若刀绞?”唐月看看那少女,再看看唐逸,心下竟也痛苦起来。
其实唐月猜的不错,上得台来的正是冯茹,全天下也只有冯茹能让唐逸怔了这么久都回不过神来。在这一刻,伤心、痛苦、愤怒、无奈、自责,无数的感情汹涌而至,唐逸只觉得脑袋似要被冲破,呼吸也愈加的粗重起来,眼前景物竟渐渐的蒙了上一层血红!
唐逸的布置经过了无数次的计算,可说以他的聪慧,就算计划布置有漏洞,那也是常人难及的地方,冯茹这身在崆峒脚下,又是冯家唯一活着的人证,这么大的漏洞,唐逸断不会没有对策弥补。
可偏偏唐逸漏过了,唐逸自开始布置计算便没有考虑过冯茹,唐逸计算过崆峒常家,计算过唐门上下,计算过东西两盟所有的十大掌门,甚至连德皇这高高在上的人物都没有放过,却偏偏将冯茹漏了过去。
是无意吗?唐逸心下知道答案,那绝对不是!
唐逸自始至终都没有忘
,初遇时少女的清秀大方,那时她对自己所说的第之后,唐逸仍觉得清晰可闻:“你这人到是实诚。”那时少女的笑容仍历历在目,那时的冯茹是那么的快乐活泼。第二次的见面,自己接来了母亲,冯茹虽不算大家闺秀,也算生在殷实之家,可却毫不嫌弃母亲身上的脏臭,每日总是细心照料。等到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刘步衡为自己施针治疗,一动也不能动,也是她为自己送饭解闷,劝慰自己留这有用的赤瞳,开导说总有一日会用上。
冯茹是那么的善解人意,那么的贤惠,对于少女异样的关怀,唐逸心下怎会没有感觉?他苦读诗书,冯茹可算第一个真正接触的女孩子,也正是那时,他暗藏心下,决定一生守护她。
可等出关后,一切都变了。
冯谦死了,自己反成奸细,但就算被诬陷,唐逸仍铭记冯茹暗里救下母亲地恩情,永世难忘!
“可恨那罗志!可恨那冯平!”
唐逸的拳头紧攥,指甲深深的陷在掌中,一道道鲜血泊泊的流将出来,可他却一无所知。此刻唐逸的心里只有恨,恨罗志在背后唆使,更恨冯平,枉费自己从流沙湖中将他救下去,为此几乎失去性命!
冯平必然要杀,而且要赶在他请的援手到来之前杀,这是母仇,不能不报,就算冯茹在眼前哀求。
可虽然睁着眼睛,唐逸仍似看到那日冯茹的惊恐无助,仍似听到自己杀了冯平后,满脸鲜血的冯茹那如杜鹃泣血般的哀鸣。也就在那时,手刃仇人的快慰一瞬间便去了个干干净净。
虽然无论何时,唐逸都不后悔杀掉冯平,可他却自心底知道自己亏欠眼前这少女太多太多。所以唐逸也早便下了决定,不论冯茹如何看待自己,只等杀了罗志,将母仇报个干净,便退出江湖,一生一世地守护她,不让任何人再伤害她。就算日后冯茹嫁人,他都不会在意,他仍会在近处默默地保护她,保她一生平安。
只可惜,到了今日,一切都成了痴心妄想,一切都是那么不切实际,唐逸怔怔的望着眼前憔悴的人儿,心下痛如刀割,本应清秀的她,要如何才能在短短半载之间衰老至此?这半年来自己过的战战兢兢,可她生活地有多苦更是难以想象!
常承言看到唐逸怔在那里,眼中亦闪过一丝不忍,可随即便被坚定遮掩过去,心道:“那少年智计超绝,可终究难过情字一关,如此大的漏洞破绽,他竟当真没有去想。”
冯茹到场,有她这人证开口,唐门不仅伤不到崆峒地声誉,反会落个诬告的恶名!常承言想到这里,转目去看唐冷,却见唐冷的面上毫无变化。
冷静的有些过分,常承言的眉头不禁暗皱,心又有些提了起来,毕竟冯茹这个漏洞唐逸看不到,或说故意看不到,但唐冷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只不过这样地人证,唐冷又有什么法子破解呢?”常承言暗道。
台上古怪的气氛,任谁都看得出来,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那憔悴少女地来历,台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也就在此刻,唐逸终于渐渐醒来,不过眼前景物却没有渐渐清晰,血红依旧,反倒是气血越流越多,赤瞳几乎便要发动。
“你来为做证?”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称呼,那声茹妹却是怎也叫不出口。嘶哑地声音,仿佛这副喉咙已经一整天没有被水湿润过,不过唐逸却半分都不在意。
“是。”
冯茹那冰冷的,满是仇恨地目光仍紧盯在唐逸的脸上,一瞬不瞬。她的声音,亦如唐逸一般的嘶哑。
“罗志才是元凶!崆峒正在包庇他!你却为何与崆峒站在一起?”
唐逸的心下暗吼,可终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嘶哑道:“你这么恨我,当初怎么没有想杀我?”那夜唐逸在冯茹面前倾诉,他当时没什么武功,而且可说是毫无防备。
“我那时没有把握杀你!”
冯茹哑着嗓子,眼中的憎恨没有半分虚假,没有半分犹豫。
“哈哈哈哈哈哈!”
唐逸忽是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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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脚脚不会过度虐主,只不过这么长的篇幅,有些曲折是难免的。《仗剑诀》里关于情的描写很少,也浅了些,《弹指歌》中就适当加强一些,不过绝不会过,脚脚会拿捏分寸的,这点请大家放心。毕竟《弹指歌》这个书名说明一切,先抑后扬,越到后期会越爽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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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
第一问恩重几许,你言我秤。一四八
逸大笑,不知为何,唐逸觉得自己笑的很是畅快,甚赤目金环衬在英俊却微微扭曲的脸上,给人一种妖异的感觉。 首发一直没有表情的唐冷终于皱了皱眉头,台下唐月更是将心揪起,唐逸这笑声听起来似是畅快,可总让人莫名的心痛!
“不要笑了!”
不似那具瘦弱憔悴的身体所能发出的声音,虽然嘶哑,可却尖利的恐怖,冯茹苦苦支撑自己不要倒下,悲愤道:“你笑什么?难道你觉得我很可笑?”
闻言,唐逸的笑声骤然一止,不过眼中的气血却没有随之停下,少年反觉得眼前红色愈加的浓烈,就似这天地都被鲜血染成一片。
气血不受控制,唐逸似也不想控制,任由气血刺激着眼睛,针扎一般的刺痛在这一刻带来的竟不是痛苦,而是提醒,提醒自己冷静。是的,唐逸如今冷静的很,冷静的出奇。
唐逸的怪异,唐冷察觉了到,常承言也察觉了到,便是台下众人都议论起来。
“你不可笑。”
唐逸摇头答道:“我在笑我自己。”
冯茹没有回答,贝齿紧咬着下唇,可却没有一丝的鲜血流出。
“你来为崆峒做证,很好。不论何,你弟弟是我杀的,你来找我寻仇却也正常。”
唐逸语气很是平和。可言语之中地疏远却是令人心碎。
忽然望向常承言。唐逸问道:“不知常掌门将冯家小姐请来。要证明什么?商队出关她并没有跟随。关外发生地一切。他只听过冯平和我地叙述。不论是冯平还是我。所说地话都不能成为证据吧?”
完全冷静下来地唐逸脸上似乎还有些嘲弄地神色:“冯家小姐所能证明地。就只有我手刃冯平而已。这一点我并不否认。冯平是我杀地。方才我也当了这么多人说过。我在沙漠里救了他。可他回来地第一件事便是赶走我母亲。污蔑我为奸细害死商队上下。最终令我母亲忧愤至死。死后仍不落清白。哼。就算他是被人唆使胁迫。也该杀!杀他是为我母报仇。天经地义。”
唐逸说地缓慢。可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似把利刃。狠狠地刺进冯茹心里。可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些言语也刺在少年地心里。
冯茹闻言。本就煞白地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无。当下一个踉跄。便要跌倒。唐逸地赤瞳已开。冯茹地所有变化都一点一滴地映在他眼中。这一刻。少年心下忽然升腾起去搀扶她地渴望。
可就在这时。台下一声惊呼。随即又奔上来一个少女。一把抱住冯茹。唐逸比旁人都先看见那少女地到来。身上地动作登时一顿。随即停住身体。就好象从来没有动过一般。
上来的这个少女,唐逸认识,自己曾经捂过她两次嘴巴,她就是冯茹的贴身丫鬟小玉。
“你这个忘恩负义地恶徒!”
小玉虽然也过的不很好,可毕竟比冯茹的气色要强上许多,这时眼见小姐几欲昏厥过去,不忿道:“老爷救了你母子,小姐将你母亲当做亲娘一般的伺候!难道你就这么个报法?”
小玉越说越气,唐逸听在耳里,心下一震,忽是转目去看那常承言,正见那常承言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并非幸灾乐祸,而是此事成矣地感觉。
常承言的眼神一闪而过,随即便被他掩饰了下去,就算以唐逸平日地眼力怕也看不清楚。只不过如今唐逸却是赤瞳已开,便是那唐门的万里寻一都难不住他,更何况常承言这一抹眼神?常承言地笑意在唐逸眼中就似停顿一般,足够少年分析个通透。
“小玉在这里指我忘恩负义,根本就与主旨无关,只有拿出我是奸细的证据才行。可我根本就不是奸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证据,除非她要诬告,可她偏又没有,那常承言为什么会露出那种神情?”
唐逸感受着眼睛隐约传来地刺痛,他知道,随着使用赤瞳的时间延长,这刺痛会越来越强,直至完全无法忍受,不过如今这隐约的刺痛却能令唐逸更加的冷静,心念电转间,便是想通了其中关节。
“是了,冯茹勉强算是个人证,但远不是铁证,想来常承言必然心下有数。所以他自一开始便没有寄希望于冯茹。不过他欺我更没有证据,我是恶人这个消息毕竟传出来的最早,冯茹她又是个女子,也更容易引人同情。
如今借她们的口来指我忘恩负义,就算不能将我定为马匪的奸细,可只要这忘恩负义的名声坐的实了,人们会怎么想?一个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就算没有铁证,可人们也会相信他是马匪的奸细。忘恩负义的无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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