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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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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想知道,王妃既然医术如此之好,为何对自己的祖母这般冷漠?几次三番都是派别人前来诊治……就因为母亲重男轻女些,对王妃和夫人并不看重吗?”
蓝漓只觉浑身一冷,“父亲是说,我对祖母的病情,袖手旁观?”
蓝修谨沉默了。
“祖母的病我也曾派人悉心调理,至于我自己为何不出面,父亲应当知道,只是为了避免争锋相对,避免矛盾,让父亲母亲夹在中间难以做人……而且祖母的病势也并非一日两日,我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言明她的病情,这世上的病千奇百怪,医者也有无力回天的时候。”
“若非你当初执意送走修行,母亲也不会一病不起。”蓝修谨神色沉痛,“可你却半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怂恿你三婶外出,坏了你三叔前程,一件又一件,让母亲忧思成疾,病势加重,你说医者无力回天,那你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可曾想过后果?”
蓝漓怔住了,为父亲话中带着冷意,以及他那明显怨责的语气。
“在父亲的眼中,我就是这么冷漠无情的一个人吗?”蓝漓想说什么,可忽然觉得,她说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呢?
蓝修谨却慢慢道:“渝林水心是你吧?水家是大周第一船务世家,水家兄弟也视你为亲妹,肃亲王更是常驻王府,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蓝家在你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蓝漓僵住,心口似乎被人砸了重重一拳,又沉又痛,她看着蓝修谨神色冷漠的开口,“你产业早已遍布大周各地,水家义女,绿凉船行,可笑下官作为王妃的父亲,居然到今天才知道,我生养的这个女儿,竟然是如此的厉害。”
蓝漓深深的吸了口气,“父亲可知,我为何隐瞒?”不等蓝修谨开口,蓝漓便一字字道:“我在蓝府这么多年,但凡所做之事,便受尽父亲和祖母制衡,你们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要我修习女红女戒,可你们知不知道,那些从来不是我所喜欢的,我厌恶那些东西,我想如四叔一样,可以入学堂,可以做生意,可以用自己的双手满足自己所有的梦想和愿望,可你们不允,甚至我为母亲出些别致的小主意缓解铺子中的生意,在你们看来也是不务正业,甚至大逆不道!为了让母亲不受苛责和祖母的冷眼,我一忍再忍,直到去到渝林——”
“父亲只知我是水家义女,又可知我为何成为水家义女?我身怀有孕难产血崩之时,父亲在何处?若非水家伯父伯母相助,女儿早与腹中孩子在渝林一尸两命……父亲以为送女儿走的时候,为我带的那五十两银子够干什么?父亲将女儿丢在渝林,一放就是五年,除了例行的家书之外,可考虑过女儿的境况,年纪轻轻带着一个孩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如何生存?既然父亲不能顾及女儿周全,女儿为何不能自己保自己周全?”
“你——”蓝修谨面色一变。
蓝漓冷笑,“在京城之时,我为了母亲不两面为难,让你和祖母生生折断了翅膀,可我得到什么?祖母所盼望的光耀门楣,永远也无法实现……我从未想过要隐瞒父亲这些,如今再说也已经毫无意义,以后除了大哥和母亲之外,任何与蓝家有关的事情,我绝对退避三舍……当如父亲所愿!”
说罢,蓝漓转身,对这个家,她仁至义尽。
蓝修谨抬手想说什么,却紧咬牙关,只能看着蓝漓大步离去。
门外不远处的回廊下,白月笙转身,见蓝漓走得急脚下踉跄,连忙到了跟前,将人抱起。
蓝漓什么都没说,将脸埋入了他的胸前。
白月笙大步离开,胸前那微微的湿意,似乎透过衣衫流到了心田,烫的他的心抽紧发疼。
二人再无逗留,直接回了王府。
白月笙陪了蓝漓两日,战坤来禀报的事情若非急务,便着战坤自己看着处理。
蓝漓一切如常,因为脚伤的缘故,也再没出去,吃吃睡睡,管着小丫头,只是人有些沉默,表情也有些冷。
肃亲王瞧着,差点冲到蓝家将蓝修谨给劈成两半,还好残存的一点理智不断提醒告诫自己,才没有付诸行动。
第三日是下葬的日子,凌晨的时候,战狂回来了,已经送了蓝修行回府,正好能赶上见最后一面。
蓝漓也神色淡淡应了一声。
晚上,下葬结束,王府中来了一个让人意外的人。
蓝修行,前来谢恩的。
他在滨州军营也有半年多,那里的鹰羽卫是战鹰统领,归在白月笙的麾下,因为白月笙在水阁,所以战坤便将人也带到了水阁院内候着。
白月笙瞧了蓝漓一眼,“你若不想见他,我便去遣他走吧。”
蓝漓道:“让他走吧。”
白月笙摆摆手之后,倾身蹲在了蓝漓面前,“还是很伤心?”
蓝漓回眸,看着白月笙眼中的担忧中带点轻愁的复杂情绪,微微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的相处,即便感情不怎么深厚些,总还是用心在经营的,我自认没有对不起蓝家任何事情,可父亲的话……”却如一只拳头一样,砸的她心里闷着疼。
“我生性淡漠,极少对人掏心挖肺,也总是告诫自己,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自己愿意的,并不需要别人理解或者回报什么……可付出的时间久了,最初的心却变了,希望自己的努力哪怕不得到什么回报,最起码也能被认可吧,可惜……”蓝漓凉凉一笑,“我终究是想多了,也许对他们而言,我的所作所为,从一开始就是多管闲事。”
垂放在膝上的素手被白月笙紧紧握住,他认真的道:“是他们不懂得珍惜。”
蓝漓回眸,笑笑,“你又知道了?父亲曾经也是十分关心我的……都说这世上所有的感情都是不牢靠的,也没有任何人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好,除了你的父母,而如今,连父母都开始怀疑我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东西都变了呢……你呢,你会变吗?会不会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慢慢的厌弃了我们这样的相处模式,然后像别的王侯贵族一样,娇妻美妾,左拥右抱?”
蓝漓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可眼眸之中却半点笑意都没有,唇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带着几分自嘲。
白月笙心跳停了一下,他似乎看到了在绿凉时候的蓝漓,那次他们彻夜缠绵的清晨,蓝漓就是用这种眼光在看他,疏离中带着几分淡漠,几分似笑非笑,似乎他说什么做什么,其实她心中根本不在意一样。
白月笙的手下意识的收紧,容色冷肃,“不许你这样看我。”
蓝漓怔了一下,“抱歉。”白月笙对她的心,她是清楚的,她不该将对蓝家的不满转嫁到白月笙身上去。
她反握住白月笙的手,柔柔一笑,眸中的冷意和凉薄散去,“你陪了我几日,是不是耽误了许多事情?明日便上朝去吧,不必担心我,我没事。”
白月笙这才满意,心中竟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你……”他认真的看着蓝漓,“真的没事了?”
“没事,我很好。”蓝漓倾身,碰了碰他的唇角:“真的没事了。”
白月笙深深吸了口气,也没说什么,弯身抱着蓝漓上了榻,将她揽在自己怀中,霸道的圈住。
第二日一早,蓝漓起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早已冰凉。
桂嬷嬷和李嬷嬷在外面等着伺候洗漱,一切妥当之后,蓝漓问道:“战坤前几日禀报的是什么事情?”
战英低头回道:“是关于烟雨楼原本的抱月楼内的密道之事。”
蓝漓蹙眉:“抱月楼下有密道?”
“是,就在蓝家老妇人去世那日发现的,但是那密道似乎被人堵了起来,只知道是通往城外,暂时不知道到底通向何处。”
蓝漓垂眸,抱月楼是玉海棠原本所住的地方,密道也必定是和玉海棠有关系的,会是通往哪呢?
战英又道:“王爷已经派人疏通,但那密道堵的实在有点死,就怕也疏通不出个结果来。”
蓝漓没说话,隔了一会儿,又问,“我让你去查我父亲前些时日的行踪和所接触的人,你可查到什么结果?”
“暂时没有,蓝大人的行踪十分规律,每日除了蓝府,就是大理寺,很少去别的地方,所接触的也都是同僚和一些小型刑事案件的涉案人。”
蓝漓冷道:“继续查,只要是我父亲接触过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细细的查清底细。”
战英没有迟疑的领命,才道:“王妃这是……为何忽然对蓝大人周围的人事如此关心?”
“我在渝林之事,京中知道的人并不多,包括我大哥都是不知道的,但父亲那日言辞灼灼,显然十分确定,他多年在京中为官,从未离京半步,绝不可能莫名知道这些事情,必定是有人存心告知与他的,这个人是谁,我一定要把他抓出来!”
战英忙道:“是,我这就去办。”
战英离开之后,蓝漓招来千烟千沙也对此事进行地毯式的搜查,任何可疑的人事都不放过。
第二日,蓝烁来了。
蓝漓深深的吸了口气,让人将蓝烁请了进来。
蓝烁神色平静,只是看到蓝漓的时候,有些担忧:“妹妹……你可还好?”
“嗯。”蓝漓点点头。
蓝烁叹了口气,那日的事情,他虽不知细节,但瞧着情形,也猜到了一些,“父亲他只是气急了……当然我知道,现在再说任何话,都没有什么意义,妹妹只需记住,任何时候,大哥心中都是支持你的。”
“多谢大哥理解。”蓝漓唇角带起一抹笑意,“这些年来,大哥算是蓝家唯一能理解我的人了。”包括易瑶,也未必能理解蓝漓的心思。
蓝烁笑笑,“其实一开始也有些迟疑,只是瞧着妹妹言辞淡淡之间,总能让人下意识的信服,便觉得相信妹妹,其实没什么不好的,对了,四叔离开了。”
蓝漓默了默。
蓝烁又道:“四叔和上次走的时候,差别很大,如果不是我自小和他一起长大,音容笑貌十分熟悉,真的以为是换了一个人回来,至于母亲和父亲那里,我也有所安抚,家中的事情,妹妹无需担心。”
蓝漓避而不谈,只道:“大哥,我听说节庆燃放的烟花爆竹等,都是朝廷管着的。”
蓝烁一怔,“是。”
蓝漓道:“那……可曾研制过一些威力比较大的……”蓝漓斟酌了下用词,才道:“就是可以炸破硬物的火药。”
蓝烁皱了皱眉,“妹妹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个?”
“也没事,就是忽然想到了,有吗?”
“大哥不曾听说过。”
蓝漓便也不在多说,随意提及了别的事情。
午后的时候,易瑶过来了。
蓝漓如寻常一样招待易瑶,言辞间十分关心也不见疏离,但却绝口不提别的事情,易瑶看着蓝漓,欲言又止了好些时候,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放弃了。
等送走了易瑶,蓝漓不禁开始思考关于那密道的事情。
原本她是想着如果工部有研究炸药之类的,那么可以用火药炸开被堵的密道,但看蓝烁反应,显然是没有,不然蓝烁身为工部侍郎掌握工部大部分的权力也不可能不知道。
那么,密道到底是通往何处的?
那抱月楼,原来是玉海棠的地方,她在那里十年之久,有条密道并不奇怪,只是……以她一己之力,应该弄不出一条密道才是,必定有人帮忙,会是谁?
按照一开始的想法,玉海棠的帮手与北狄叶赫王有关,但叶赫王远在千里之外,就算再有能耐,也不能掩住所有人的耳目,在京中挖出一条密道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她在京中还有别的帮手,且这个帮手还不是一般人。
蓝漓蹙眉想了想,排除掉那些不切实际的,有了!
“彩云,去叫战英过来。”
“是!”
战英很快到来,躬身道:“王妃,你找我?”
“嗯,你与千烟去一趟大佛寺,行迹要隐秘,去查查看,那里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大佛寺战英原来是去过的,有些事情也自然清楚,当即领命离去。
蓝漓靠在窗边的软塌上,手肘支着下颌,她总觉得,无论是父亲忽然得知她渝林水心的身份,还是密道突然被堵,都不是巧合,是密道里面有东西……还是密道通向的地方不能为人所知呢?
第203章 华阳王过敏
星阁暗线遍布京都每个角落,再加上长青舍从旁辅助,还真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战坤回复道:“关于渝林水心的事情,是从一桩大理寺办理的案件之中曝出来的……前段时间京中有盗匪案,捉到的人自称出自水家船厂,还曾见过那位水家义女,便如王妃一样,恰巧这案子就是蓝大人负责审理,所以……”
“恰巧……”蓝漓淡淡重复,看向白月笙。
白月笙表情平静,“是巧了些。”
战坤又道:“属下让长青舍顺藤摸瓜,但那个人犯打死都不说,王妃,可要见见他?”
蓝漓没说话,倒是白月笙皱眉,“不必了。”并且不等蓝漓再过问,又道:“孙平的事情查的怎样了?”
“回主子,近日睢阳附近发生了一桩人命官司,后来牵连出别的案件,查到了当年曾在孙平担任凉州县丞的时候有一个师爷,这个人我们已经找到了,此人对当年的事情供认不讳,并且还有证据称,当年在凉州瘟疫期间,假扮山匪驱赶和杀害感染瘟疫百姓的人就是孙平无疑,这个师爷因为事出之后害怕,所以乘乱藏在了死尸堆中,却没想到在那场瘟疫之后活了下来,但这师爷也供认了另外一件事情……”
白月笙挑眉。
战坤道:“这师爷供认,孙平在凉州任县丞的时候,似乎与玉府并无往来,孙平因为凉州瘟疫之事被先帝迁怒发配充军,后来在军中立了功,才又辗转回到京城,五年前被人引荐给英国公。”
蓝漓皱眉,“五年前?如果我没记错,孙平的女儿孙雨婷十六岁了。”
战坤道:“王妃有所不知,孙平在凉州的时候已经娶妻,后来妻女随着孙平充军发配,妻子抵受不住路途疾苦,不到边疆就死了,回京之后,又经人做媒,娶了孙于氏,那孙雨婷是于氏前夫留下的女儿。”
蓝漓怔了一下,失笑,“原来如此,怪不得下手毒杀孙平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如果按照你所说,那十二年前故意扩散瘟疫的事情是孙平所为,却和英国公府无关?会不会是英国公为了掩人耳目故意隔了好些年才提拔孙平?”
战坤道:“按照长青舍的消息来看,不是。”
白月笙淡淡道:“如果孙平真的是英国公的人,按照英国公的为人,不会让他活到现在。”
“万一英国公有把柄被他握住了呢?”
白月笙眉微挑,“你倒是会举一反三,但这件事情长青舍不会出错。”
“你这么确定?”
“自然。”
“为何?”
“因为……”白月笙看向蓝漓,“当时英国公还未承袭国公府爵位,凉州瘟疫之时,正是玉夫人生玉骁玉娇人那对双胞胎难产之际,英国公府为了此事严阵以待,他们没有多余的精力……”
“既然如此,英国公灭口孙平,就不是为了当年瘟疫之事,而是为了别的事情了?这样说来,孙平到底是谁的人,又成了谜。”
白月笙点头,“是。”
蓝漓下意识皱眉,绕了半天,排除个英国公,等于还是没有进展,一头雾水。
白月笙一个眼色,战坤告退离去。
等蓝漓抬头还想再问的时候,战坤已经离开了。
蓝漓愣了一下。
“怎么了?”白月笙问。
蓝漓直言:“我想见见那个从水家出来,还能认出我来的犯人。”
“没什么必要。”
蓝漓却道:“在渝林,我一向深居简出,就算与水家有些关联,也很少有人认得我,除了几个要紧的,比如水伯承水伯良身边的亲信,水清幽,要么就是船厂的两个管事,这些人都是水家的心腹之人,不会出卖水家,若无事也不会出现在京城,所以我想——”
白月笙站起身,慢慢道:“好了,这都不是要紧事情,我让战坤去盯着就是了。”
蓝漓狐疑看他:“你是不想?”
他自然不想,谁知道蓝漓见了人会不会想起一些别的事情。
但白月笙却淡淡道:“没有,只是不要紧的事情而已。”
蓝漓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没言语。
两天之后,蓝漓终于知道白月笙那日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早上蓝漓刚起,彩云就送来了一只渝林海珍珠。
珍珠用锦盒盛着,看起来就十分耀眼夺目,海珠盒子的夹层中,合该是有一封信的,但是此时却不见了踪迹。
蓝漓呐呐:“这是……”
“应该是承少爷让人送来的东西,如今叶家情况稳定,水家与叶家的合作又联系了起来,必须要派一个得力的人前来京都亲自盯着。”
那么,来的人是水伯承了?
月上柳梢头。
蓝漓坐在妆台前,任由桂嬷嬷将发髻散开,然后将人遣了出去。
素白娟秀的手摘下发髻上的一枚海珠发簪,放在银质的长盘内,然后又移到耳侧,取下亲自设计让人打造的碎小海珠流苏耳坠,拿下海珠和金线编缀的发网,一一摆放在银质的长盘上。
不远处的圈椅中,白月笙握着书册在观看,视线却分毫没有从蓝漓身上移开,他不着痕迹的看着,每放下一枚海珠饰物,他的眼眸就微微眯起一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今日蓝漓身上的那些饰物分外的多。
瞧瞧,头上耳上取完了,又从手腕之上摘下一只东珠的手链,小珠编缀的指环,项链,连素白淡雅的绣鞋上面,也缀着大大的珍珠,在宫灯照耀之下折射耀目光芒,让他的眼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你很喜欢海珠。”
蓝漓点点头:“这些东西都是天然生成的,是大自然的馈赠,我素来喜欢这些胜过金银,这你是知道的。”
他当然知道!
白月笙眼眸越发微眯,蓝漓对任何事物都是不挑的,可近一段时间来却爱上了海珠,他这个枕边人怎么能没发觉?
白月笙慢慢道:“我知道你弄这个是为了琵琶巷那铺子的事情,海珠好看是好看,但京中的贵族还是更喜欢金银玉器些,我那寒月轩后的小库房还有一些,钥匙在你手里,你……”
“好。”
他话没说完,蓝漓就轻应了一声,口气漫不经心,却是顺手拿起锦盒之中的一粒巨大的海珠把玩起来。
白月笙的脸色就有些黑了。
啪嗒一声,白月笙将手中的书丢在了桌上,踱步向前,下一刻,蓝漓手中的海珠不见了。
蓝漓瞥了他一眼,“你也喜欢这颗珠子?这颗珠子大倒是大,就是有些细微的瑕疵,值不得什么钱,要说最好,还是这颗——”
白月笙看到,她从衣袖兜袋之中拿出一只锦袋,然后慢慢打开,露出里面光芒璀璨足有拳头大的海珍珠来,素白娟秀的小手拿着珠子,映着月光和宫灯,把她的手也照的莹白剔透,十分漂亮,她还站起身来,在白月笙眼前晃来晃去,玩的爱不释手。
白月笙的脸色彻底黑了,“把珠子给我。”
“不是给了你一颗吗?”
“把珠子给我。”白月笙又道。
蓝漓睨了他一眼。
“我说……把珠子给我。”白月笙重复,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一抹暗光,已经带着几分气意了。
蓝漓眨眨眼,“好啊。”却在白月笙松了口气的同时,慢慢道:“那你把信给我。”
白月笙眯眼,“什么——”
“水伯承的信。”
白月笙扬眉,“你知道了?”
海珠对白月笙来说,代表着一个地方,渝林,而渝林他又会联想到水家,继而联想到水伯承,以及当初在绿凉时候水伯承看着蓝漓的目光。
那种眼光,让他十分不爽。
蓝漓扬了扬手中的珠子,“自然,你不是想要珠子吗?你给我信,我就给你珠子。”
白月笙不语,朝着蓝漓迈出一步。
蓝漓站着不动。
白月笙又进一步,蓝漓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样,二人一进一退,蓝漓很快退无可退,被逼到了妆台边上。
因为相贴的身体以及蓝漓的躲避,妆台后面的银质长盘掉了下去,大大小小的海珠滚落了一地。
白月笙靠近他,气息喷洒,轻声反问:“珠子,到底要不要给我?”
蓝漓咬牙,被逼的有点心肝儿发颤了,但还是鼓足全身勇气道:“你把信给我。”
白月笙长眉微微扬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冷的魅惑,让蓝漓闪了眼,也心跳失速。
他靠近蓝漓耳边,轻轻道:“好啊,只要你……”然后他慢慢起身,“我就把信给你。”
蓝漓的脸不争气的红了,“你……你不要得寸进尺哦,那信本来就是我的,是你私拿了我的信,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居然还敢提这种……”不要脸的要求!
“随你。”
蓝漓唇瓣开合,“你真不给我?”
“我说了,你乖,我就给你。”
蓝漓的脸色有些黑,又有些红。
“你先把信给我!”
白月笙慢慢道:“不给。”
蓝漓气急,“你这人怎么这样?那是我的私人物件!”
“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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