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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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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再次归于宁静之中。
二人虽是师出同门,但封少泽自小便跟着风飞玉一起住在别处,与风神医来说,是并不亲热的,也亏得封少泽虽跟着风飞玉多年,却总算是性子没有被养歪了。
风神医坐在床边一阵子,终究还是忍不住,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封少泽说着话,都是问他过往这些年的经历,有时候难免问的有些直接。
风神医是长辈,还是前辈,封少泽想着或许世外高人的性情难免都怪异一些,一直以来都是有问必答,本身也是一些经历,无关痛痒。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聊了大概三个时辰的样子,床榻上的风飞玉忽然动了一下。
“师……师兄……”风飞玉眉心紧蹙,睁眼便看到了风神医坐在一侧。
风神医僵了一下。
风飞玉的这个语气,和前段时间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那段时间,风飞玉每日里阴阳怪气,声音也是森冷的,今日这一声却很是温和还带着几分娇蛮,只是因为年龄老迈,身影也变得低沉,听起来十分怪异别扭。
“嗯……”风神医还在愣神,风飞玉已经坐起身子,“师兄,我怎么睡着了?师傅回来了没有?外面的紫苏墨兰我还没有去浇水,怎么办师兄!”
风飞玉神情焦急的说着。
风神医滞了滞,风飞玉口中所说紫苏墨兰浇水一事,是他们十来岁时候的事情了,当时因为贪玩没照顾好那盆墨兰,二人被师父罚连着好几日都没吃饭……早已经是时过境迁,三十多年前的事情,如今风飞玉说起时候是神情却仿佛是在昨日。
风神医几乎没怎么想,就知道,风飞玉已经毒入骨髓,神志不清了。
纵然对她有许多的不解,也知道她与自己分开的这三十年来怕是没少做错事,更有甚者曾坑害过无数人性命,但他心底,到底还是念着年少时候的那点美好,看着这样凄惨的风飞玉,听她不断的说着二人年少时候的点滴,风神医的眼神也不禁柔了。
“师傅还没回来,并不知道墨兰没浇水,你别担心,我刚才浇过了,那盆墨兰长得很好。”
“是吗?”风飞玉是不信的,在风神医再三的保证下,才慢慢松了口气,“那就好,这样的话师傅不会生气,也不会罚我们了,不会罚我们……”她说着话,慢慢抬头,正巧看到封少泽蹙着眉头的样子,忽然就愣住了。
“你……”风飞玉皱着眉头,眼神很是复杂纠结,半晌,忽然道:“泽儿……”
封少泽身子一僵,若非此时风神医在场,又知晓风飞玉是神志不清,差点下意识转身就走。
风神医看了一眼风飞玉,又看向封少泽,敏锐的发觉,这二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对的,或者说,因为那声称呼……
“泽儿……娘对不起你,娘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娘——”
“住口!”
听着风飞玉不断的叙说当年的事情,还一句句泽儿的叫着,封少泽的表情称得上僵硬无比。
风飞玉被这一声低喝吓住,真的闭嘴了,那双本就光泽黯淡的眼眸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封少泽,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泽儿,你为何——”
封少泽忍无可忍,出手如电,直接将风飞玉点的再次昏了过去。
风神医阻止不及,面上带着几分疑惑。
封少泽自知失态,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看上去和平常一样,才漠然道:“母亲这样的情况,若是醒着,情绪时高时低会加速毒素侵入骨髓,还是睡着好,师伯也早些去休息吧。”
“……好吧。”风神医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封少泽却忽道:“今夜烦请师伯在此处看着母亲,我去隔壁房间休息,劳烦了。”
“嗯。”风神医一点头,封少泽立即拂袖而去。
风神医看着封少泽的背影,露出几许疑惑来。
封少泽的态度,看起来并不怎么友善,还带着几分烦躁和厌恶。
为什么?风飞玉是封少泽的母亲不是吗?
风神医想了想,这些事情,也只有风飞玉和封少泽二人心中是清楚的吧。
已经入了夜,到底是冬日里,晚上的时候还是寒风刺骨,这小客栈简陋,房间破败,寒风从缝隙之中吹了进来,冷的风神医打了个寒噤,他本伤势未愈,此时也有些不适,轻喘了口气,脸色灰败起来。
风神医却转头,将床榻上风飞玉的被子拉的高了一些,他没有忘记,自己这般折腾,终归还是为了这人的性命,瞧着风飞玉干裂的唇角和比死人还白的脸色,风神医叹息了一声,也不知,白月笙何时会找上他……
床榻边上,有封少泽早早为他准备好的一张简陋而破旧的软塌,风神医看了一眼,叹息了一声,拉了毯子将自己盖好,躺在上面,闭目。
无论如何,养足了精神才好应对以后发生的一切,现在他似乎也只能是等了,因为单凭着他自己和封少泽的能耐,绝对逃不出那些人的监控。
他虽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但看行动速度,所用的东西,穿戴,就知道绝非一般人,师妹这么多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他皱着眉头,毫无睡意,却不敢多想。
就这样耗了不知道多久,他模模糊糊之中,却是睡着了。
夜半冷风萧瑟,吹的久了,风神医被冻醒,刚睁开眼睛,却一个激灵,心尖儿都颤了一下。
也不知是到了什么时辰,风飞玉醒了,正蹲在他的榻前,视线有些复杂的看着他。
那神情,让风神医不好辨别她到底是处于正常状态,还是神志不清。
风飞玉并没有说话,就那么认真的盯着风神医,盯的时间久了,风神医有些别扭了,坐起身子,清了清喉咙,“师妹……”
“师妹?”风飞玉皱了皱眉,“泽儿,你怎么这么唤我?我是娘亲啊……”
风神医一阵滞涩,知道她还是神志不清的,将自己当成了封少泽了。
“泽儿……”风飞玉枯瘦的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来,“娘知道错了,你别不理娘行不行?那时候,娘想着师兄,你长得又跟师兄这般像……偏生师兄又是个薄情的……”
风神医咯噔一声,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风飞玉似乎也是不需要他回应什么的,风飞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低垂着眼眸,看不清眼中的神情,灰白的发丝挡住了半边脸颊,烛台上的白烛噼啪在响,随着风声忽明忽暗,也照的风飞玉的脸忽明忽暗,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鬼刹,半点也没了当年明艳娇蛮的模样。
风神医的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泽儿……你原谅娘亲吧……娘亲知道错了,娘亲不该打你,不该给你下毒,不该不管你一走就是好久……娘亲都认错了,你原谅娘亲吧?”
风神医心头一沉,脱口而出,“你给他下的什么毒?”
风飞玉奇怪的抬头看向风神医,皱着眉头仔细辨认,“你……”她虽是神志不清的,但到底也不是痴傻,就着烛火的亮光,很快发现,眼前的人虽然眉眼上与封少泽很是想象,但岁数却是不妥当的。
“你是谁?你不是泽儿……”她似乎有些意外,可很快意外变成了愤怒,“这张脸是我泽儿的,你竟然敢长的跟他这么像,去死吧——”
话落,直接朝着风神医的命门袭去,可她早被废了武功,又是毒入骨髓,自然发功毫无威力可言。
风神医花白的眉毛紧蹙,不由分说点住她的穴道,让她软软倒在床榻之上,满脸都是复杂和无奈,等他将被子重新盖在风飞玉身上的时候,又转身,却发现封少泽不知何时站在窗边,正透过缝隙看着屋内,不知道看到了多少。
封少泽也察觉到了风神医的视线,敛了敛眉目,推门而入。
一老一少相对无言,隔了半晌,风神医才问道,“她给你下了什么毒?”
封少泽并不意外风神医会开口问这个问题,唇角扯动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正常,像是一个冷笑,“事到如今,当初的事情,也已经不重要了。”
“可……”风神医话才出口,却僵住了,他想知道,想知道这对母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这样的生疏,会让师妹成为如今这样子。
封少泽看向风神医,“师伯,华阳王真的会找来吗?”
风神医的心头忽然有些痛,在风飞玉神智尚算清醒的时候,有一次因为毒素发作精神崩溃,脱口而出,封少泽是他们师兄妹二人的孩子,虽然之后风飞玉矢口否认,还冷嘲热讽,但不知为何,风神医却笃定,那件事情就是事实,绝对错不了。
师伯,不是他想要的称呼,可他要怎么告诉封少泽?
自己这个所谓的师伯,多年前因为别的事情抛弃了师妹和师妹腹中的孩子,让师妹受尽坚辛……
封少泽面向儒雅,神情却很是淡漠,“师伯?”
风神医回神,“我不知道,但为了蓝漓,他一定回来,而且不会拖得太久,幽兰醉拖不得,时间久了,蓝漓自己会发觉,更何况,师妹的命也是筹码之一,一旦师妹出任何事情,我……”他想说,他自是不会理会蓝漓的死活,但这句话,他却是说不出来的。
封少泽点点头,表示明白。
“师伯,天快亮了,你昨夜定然是没有休息好的,不如先去隔壁睡一会儿,母亲这里我来看着。”
风神医滞了滞,半晌才点点头,转身离去。
封少泽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隔壁房门口,回首的时候,眼眸之中的冰冷看着让人浑身冰寒。
他素来儒雅平和,极少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师伯……
风神医终归是介意这两个字的吧?
可那又怎样?
当初若非是他与母亲置气还找个采药女故意在母亲面前亲密,后来更是一走了之,母亲不会受不了刺激精神反复……
后来,自己渐渐长大,样貌也与他越发的相像,母亲神智反复的时候,总是将他错认,每一声的泽儿之后,都是非人的折磨,他的童年,少年,都是在噩梦之中度过。
所以他厌憎极了那声泽儿,恨的浑身抽疼,每次听到那一声呼唤,就仿佛回到了蛇窟,回到了毒花丛,那些冰冷的,软滑的东西从他脚下来去,窜进他的周身,浑身发麻,泛起无数的鸡皮疙瘩,还有被毒素折磨之后无法喘息的痛。
第303章 回京
所以他厌憎极了那声泽儿,恨的浑身抽疼,每次听到那一声呼唤,就仿佛回到了蛇窟,回到了毒花丛,那些冰冷的,软滑的东西从他脚下来去,窜进他的周身,浑身发麻,泛起无数的鸡皮疙瘩,还有被毒素折磨之后无法喘息的痛。
而这些,本不是他小小年纪应该承受的,所以他恨。
这些年来,他过的肆意,那些年少时候的记忆慢慢变得深沉而久远,但在他的记忆深处却越发的鲜明起来。
这次见风飞玉是不得已,每次风飞玉唤他泽儿,他便仿佛是重新经历了那些一样。
封少泽闭了闭眼,将所有的情绪压下,等再睁开的时候,周身已如往常一样儒雅之中带着几分淡漠疏离,只是视线却要比平常冷的多。
前尘往事都与他无关,他已经这样过了这么多年,是师伯或者是别的对他来说没什么两样,这次救了风飞玉之后,依旧桥归桥路归路,该如何便如何。
只是……
白月川还会放过他吗?
白月川是皇帝,而风飞玉对白月川而言,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自己此番算是惹上这天下最不能惹的人了,这次之后,势必也要远走天涯,过上东躲西藏的日子,他自己倒是没什么所谓,就是叶老爷子的身体……
封少泽垂下眼眸,告诉自己不能多想,十年时间,他痴心一片,只等她一个回眸,但她始终看不到他的存在,若说是报恩,这恩,应该也是报够了的吧?
叶老爷子的身体,不是他不愿意管,而是再无法伸出援手。
蓝漓会回京,还有太医院那么多好手,白月川又怎会让叶静美伤心?
封少泽苦笑一声,转眸,看着窗户缝隙边上的弯弯月牙,表情久久不曾变换。
……
不出风神医意料之外,第二日一早,战坤便到了。
战坤见到风神医的第一眼,便单刀直入道:“王爷说了,只要能让王妃完好如初,你心中的事情,王爷自然明白该如何做。”
风神医心中下意识的松了口气,“那么,什么时候安排我们离开这里?”
战坤道:“就在今日。”
风神医一滞,“今日?会不会太突然?”毕竟,上次他也是见识过那些追杀风飞玉的人,绝非善类,这样的贸然,他实在是怕。
战坤一板一眼道:“不会,王爷早就安排好了,这一点,风神医可以放一万个心。”
风神医心中咯噔一下,为战坤口中的话语,也为战坤此时的口气,那口气,是客气,是疏离。
战坤性子本冷漠,当初在王府和仙鹤岛上与风神医交流并不少,虽然也面情冷的很,但混熟了之后总带是冷中带热,但这次却是不同的。
那真的是冷漠,是对待陌生人的态度。
风神医心中不禁苦笑,可回想当初,也不过是各有利益,难不成交往的时间久了还生出什么交情来不成?
风神医滞了滞,点头道:“好。”在这类事情上,他素来的信得过白月笙和战阁的,但……
他想了想,还是问道:“白月笙那……”他想说,白月笙那小子,敏锐的意识到自己此时不该造次,“华阳王殿下,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心思?
战坤沉默一会儿,淡淡点头。
风神医一时无话,半晌才道:“好,老朽知道了,什么时辰动身?”
战坤道:“傍晚之后,会有人来接您,您只需跟着他们走便是了。”
“好。”
战坤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转身离开了。
封少泽一直在屋内听着,此时才走了出来,“确定了?”
风神医收回视线,看向封少泽,点头,“是,准备一下吧,傍晚就可以离开这里,到时……药王谷怕是回不去了,我前些年在渭海一个小岛上住过几年,那里人迹罕至,只有些土著人,岛上还存了一些药材,倒还算安全,便去那里吧。”之后,他会让封少泽为师妹解毒,自己自然是随着白月笙入京,看顾蓝漓了。
封少泽没什么异议的点了头,便转身去准备了。
风神医瞧着他的背影,有些话终究是说不出来。
战坤离开了小客栈之后,立即回到了后巷的院子。
两辆马车在小院门前并排着,几个粗使的奴仆搬着必要的东西装在车上,战英则在一旁盯着不出岔子。
眼眸一动,战英瞧见了战坤,脸色带起几分喜色,“坤哥哥,你回来了?事情办妥了吗?”
战坤冰冷的脸部线条稍微柔和几分,点点头,“嗯,你这里准备好了吗?”
战英笑道:“好了,等会儿王妃吃点东西喝了药,便可以启程了。”
“那就好。”
今日,是白月笙定好和蓝漓一起回京的日子。
战坤从外面入了小院,风花雪月已经开始收拾琐碎的东西,因为照顾蓝漓也算尽心,所以白月笙打算让这二人跟着去京中,至于这里,则派别的人来盯着。
蓝漓换了一身素娟白的衣服,同色比甲,外面披着红色带白毛圈大氅,整个人比之当初出来的的时候,看着要清瘦憔悴一些,尤其是那白毛圈,将她整个脸儿衬的越发的小了。
白月笙站在她的边上,瞧着自是心疼的。
他帮蓝漓理了理大氅的系带,温声道:“本身便瘦的没有二两肉,如今更是要成排骨了,等回去必定要好好补一补,养一养才好。”
“又是肉又是排骨,你在做吃的哦。”蓝漓失笑,“好了,你说怎样就怎样,先回去再说咯。”她真的好想孩子。
白月笙点头,“那是,上车吧,这个时辰出发,下午的时候,正巧到下个驿站,路上不耽搁的话,五日内必然是可以回京了。”
“嗯。”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马车内一应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舒服的靠垫和温过的毛毯,开口可口的小菜和点心,小暖炉,小几上还摆了几分杂书,让他们无聊的时候可以自己找找趣味。
白月笙和蓝漓乘坐一辆马车,战英他们几个战阁护卫都是骑马,风花雪月则乘坐另外一辆马车。
不出一会儿,马车到了绿凉城门口,因为风神医和风飞玉之故,白月笙和血滴子都好多或少对地方暗暗施压,是以城门口的戒备非常严格,几乎所有进出的人和马车都要检查,对白月笙他们这一队人自然也不意外。
不过战阁到底声名在外,战坤只是出示随身的令牌,守城的人便不敢造次,直接放行。
出了城之后,马车之外不如原本喧嚣,变得安静许多。
蓝漓不知为何,忽然就困乏了,手中书本看着看着掉了下去,还好白月笙就在一旁,堪堪将那掉下的书接住,并且顺势扶住蓝漓的脑袋,给她换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又拉了早就温好的毯子盖了。
他坐在一侧,认真的打量着蓝漓。
也许蓝漓自己还未有所发觉,但他却明显的意识到,蓝漓最近的状态是越来越不好了,整个人爱困发也便不说了,食欲也差,每顿饭几乎都吃不了多少便说饱了,还好因为她心中思念孩子,自己便也觉得是因为过度的思念和中毒解毒前后折腾所以茶饭不思。
但白月笙知道,以蓝漓的敏锐,这样下去,她迟早是要发现不对的。
幽兰醉,幽兰醉,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对蓝漓下手如此歹毒,竟然借着他送蓝漓一水阁的兰花做文章!
“王爷——”此时,马车车帘之外响起战坤的声音。
白月笙回神,沉声道:“说。”
战坤道:“时辰差不多了。”
白月笙沉默了一下,“你去吧,务必注意安全。”这安全,包括风神医的安全,风飞玉的安全,封少泽的安全,还有战阁所出护卫的安全,他既然答应了,必定是会做到,但……风飞玉的命,他只答应了保这一次,不是永远。
“是!”
战坤又应了一声,在转入树林之后,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白月笙看着这些将绿又黄的树叶,眼眸微微眯起。
今日他离开的这样大张旗鼓,血滴子必然有所察觉,以他们的戒备,早知自己和风飞玉风神医都有些关系,又怎会轻易让他们离开不做追踪?
但他到底是华阳王,血滴子也只敢追踪不敢如何,他以自己为饵,分散血滴子的注意力,再让战坤去将风神医几人安全送走,只要时机把握的好,必然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办到的。
白月笙垂眸,为蓝漓拉了拉毛毯,盖的高一些,将手肘也塞进了毛毯之内,静静靠坐在边上,看着蓝漓的睡颜,心情复杂而沉重。
道路并不怎么平整,马车忽然就颠簸了一下,白月笙虽立即要去抱蓝漓,蓝漓还是下意识的惊醒了。
白月笙低声斥责道:“驾车认真一点!”
“是!”外面传来一个诚惶诚恐的声音。
白月笙坐的近了一些,顺了顺蓝漓因为睡觉贴在脸上的发丝,道:“吓到了?”
“没有。”蓝漓摇摇头,扫了一眼车帘之外,“怎么不是战坤驾车的吗?”方才那个声音她也认得,似乎是另外的一个战阁护卫,却不是战坤了。
“战坤临时有事,不在此处。”白月笙如是说道。
“有事?”蓝漓皱了皱纤细的柳眉,“什么事情?不是都要回京了吗?”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道:“是不是风神医或者风飞玉的事情?”
白月笙一滞,微微叹了口气,知道瞒不住她,又怕她多想,索性直接说了,“是,不过你不要担心,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战坤会办妥的。”
“怎么办妥?”蓝漓还是忍不住问道,因为一开始,白月笙的心思她是知道的,白月笙只愿顾及风神医的性命,至于风飞玉,则是抱着观望态度。
风神医他救了一次,至于风神医消失之后的去处和目的,不必多说,肯定是为了风飞玉,白月笙按理说不会再浪费人力和心思,冒着和白月川对上的风险再去插手,可现在却忽然改变了注意。
蓝漓对他实在是了解,知道他不可能莫名其妙做这件事情。
“为什么?”蓝漓问,若说是为了和风神医那点交情,她觉得白月笙不是个那么不理智的人,若说是风神医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吧,白月笙身边有太医院的好手,有颂先生,还有自己,都是医中圣手,难不成是风神医有什么特别的吗?
白月笙沉默了一下,他看着蓝漓的眼神,几乎就已经想到蓝漓此时心中所想了,他实在是低估了蓝漓的聪明,可现在不是说出幽兰醉的好时机,他无法想象,如果蓝漓知道自己身中奇毒,会有什么反应。
“是为了……煜儿……”白月笙叹了口气,说出那“煜儿”两个字的时候,神情有些滞涩,似乎是怕蓝漓生气,又似乎带着更多的无奈,却是恰到好处。
蓝漓怔了一下:“煜儿?”
白月笙道:“是,三哥府上那个,原本一直藏在大佛寺的楚国公府遗孤,你虽为他看过,是先天不足之症,风神医也明确表示没得救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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