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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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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爱了。”蓝漓呐呐,难道是被书院那些老古板教坏了吗?
“这和可爱有什么关系?”家轩扬眉,“这可是娘亲一字一句教给我的。”
蓝漓无语。
家轩将小思儿不乖的手脚都给捋顺了,将孩子抱起,道:“不过娘亲现在是病人,少动为好,等过几日好了,还是要多活动,有益身心健康,我先抱思儿下去了。”
说罢,他抱着孩子离开了。
蓝漓低声骂了一声臭小子,思考自己也许真的是要动一动了。
靠坐了会儿,她想起方才的事情,闷声道:“彩云,我们走得了吗?”
彩云愣了好一会儿,“为什么走不了?”
“没什么。”蓝漓轻叹一声,“王爷去了多久了。”
“左右也有三四个时辰了吧,这天也暗了下来,想必等会就该回来了。”
这些时日,白月笙都会陪着蓝漓用饭,今日也不会例外才是。
只是,彩云却料错了。
白月笙去后一日两夜都没回来。
第二夜的整晚,蓝漓几乎没有睡,迷迷糊糊眯了一阵,又惊醒,外面天色已然发白。
她眼神环顾四周,一片寂寥,只有她一个,心中浮起一个涩涩的想法,不会是要黄袍加身了吧……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有些冷,拉起了床上的被子。
她起身披衣,迈步到了窗前,推窗看向外面。
天已有些凉了。
窗台上有了微霜,摸上去手心发凉。
她想起几日前白月笙说过的话,现在去绿凉正好,她喜欢的花也正逢花期……如今,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忽然,院外响起脚步声。
那声音很低很轻,但蓝漓就是听到了。
那节奏和旋律,她再熟悉不过。
吱呀,门开了。
他披着一身的晨光出现在了门口,漆黑如墨的深瞳正对上她的。
蓝漓怔了一下。
她觉得似乎有许多的话想和白月笙去说,又觉得他们之前,其实是不需要说太多的。
她感觉时光穿梭,以前也有过这样,她期待的时候,他总会出现。
心中一动,她推门而出。
先是走,接着越走越快,小跑起来。
白月笙担忧的上前两步:“慢点。”
蓝漓直接冲撞进他怀中,力道之大,让白月笙也倒退了两步。
“心儿……”
他感受到了她激荡的心情,也没有动,拥着蓝漓,拉起外袍,将蓝漓裹在怀中。
隔了好一阵子,他才低下头,“这是怎么了?”
“忽然就觉得好不容易,好喜欢好喜欢你。”
白月笙唇角掠上笑容,“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情。”他说着,抱起蓝漓,大步进了水阁卧室,将她放好,“这事我早知道了,不过——”他抬眸,笑着看向蓝漓,“我还是很喜欢你这么认真的对我说。”
说着,他叹息一声,“你哦,若当初有现在这样坦白的勇气——”
“就怎样?”蓝漓瞥了他一眼,“你还不得当我有毛病,让人把我丢走?然后我就很荣幸成了京城一大笑柄。”
白月笙失笑,“你又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性了?好了好了,你说的对行么?”他捏了捏蓝漓的鼻尖,道:“瞧你,又是没睡好……”他拖鞋上了床榻,“怎么不好好睡,跑外面去了。”
蓝漓笑意敛去,靠在他身边,认真的道:“你要怎样,我都随你,你在何处,我便在何处。”
白月笙一怔:“怎么忽然说这个?”
蓝漓沉默了一会,又将白月笙抱得紧了些,才道:“他们找你了。”
“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找你,怕是为了那把龙椅吧?”
白月笙是直系唯一的皇室子弟,德才兼备,政绩卓然,如果白月川真的撒手离去,白月笙就是唯一也是最佳人选。
“我知道你对那把椅子没有兴趣,但是你的确是最佳人选,能把控一切,继往开来,而且……白月辰……他如今是身心俱疲,还有谋逆之罪,如果是你登基,如何处罚,你自然可以力排众议……我想他们找你,无外乎就是这件事情了。”
她说着,埋头在他怀中,“只要不分开,怎样都好。”
离开,去一个清净,风景好的地方,做点小生意,小打小闹,有滋有味,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但如果白月笙心有牵绊,即便他们去了绿凉,也未必会过的开心。
白月辰在他心中的分量,蓝漓一直是清楚的。
她亦知道自己对他很重要,也深爱着他,更会舍得让他选择。
“真的?”白月笙问。
蓝漓点了点头。“真的。”
白月笙忽然闷声笑了起来,慢慢的,笑声越见爽朗,直笑得蓝漓莫名其妙。
“你……”她是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吗?
白月笙止住笑声,低下头,在蓝漓额前珍而重之的吻了一下,“何其有幸,有汝为妻。”
说罢,他拍着蓝漓的肩头:“睡吧,你累了。”
没有什么地方,是比他身边更暖和,更让人心安的地方了。
蓝漓很快入了睡。
她这一觉,睡得有些沉,醒来的时候,感觉床在颠簸一样。
蓝漓一惊,猛然睁开眼,被身处的环境吓了一跳。
这是马车?!
“醒了?”白月笙轻声问,倒了杯水递过来,“喝点,润润唇。”
蓝漓喉间的确干涩,接过喝了几大口,才问,“我们这是去哪?”
“绿凉。”
蓝漓一怔。
“过了这个镇子,就到鄱阳了,我们在鄱阳停留几日,逛一逛,玩一玩,再继续赶路。”
蓝漓愣住了,“不是要……”
“怎么。”白月笙回过头,“你很想?”他撑着蓝漓愣神,帮蓝漓擦拭唇角的水渍,“你想,我可不想。”
“那么一大摊子,那要交给谁……”
“不是还有肃亲王在吗?老当益壮,你放心,他处理这种事情很得心应手的。”白月笙吩咐了一声,战坤将温着的食物送到了马车里,白月笙一一打开,四样小菜两碗小粥,种类多,分量不大,刚够二人食用。
“好了,吃吧,料定你饿了。”
蓝漓无言以对,想起当初肃亲王说起离开要唤他一声时候的表情,有些吃不下去。
“让老人家处理那么麻烦的事情,是不是——”
“你倒是会心疼别人,就让我去处理,不怕那些老古板送一宫苑的女人进去吗?当真不吃味?”
蓝漓面色微变,埋头吃粥。
吃完,马车走了会儿,便到了鄱阳小镇。
两人在客栈休息了会儿,当真如白月笙说的,出去四处游玩起来。
蓝漓想着这样,该是京城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才是,又听他说孩子们也已经安排妥当,马上就跟上来,当下也放心下来。
没有了那王妃如沉重枷锁一样的钳制,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吃什么都是香的。
在鄱阳玩了两日,能转的地方都去过,又启程南下,还未出发,却碰上了北狄使团回归北狄的车马。
蓝漓和白月笙穿戴寻常,站在人群之中看着。
他们依然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只是走的时候,远不如来得时候那样潇洒气派。
蓝漓听千烟说,叶赫王被扣在了京城,白月笙也已经派人前往北狄帮助清剿叶赫王余党,北狄使团这一次大周之行,除了明笑玉,似乎也没有什么损失,还赢得漂亮。
抬眸。
蓝漓看到萧明谦端坐马背上,神情漠然没有表情,少了初见时候的温度。
而萧明秀坐在马车里,纱幔垂下,看不清她的脸。
风微微吹过。
蓝漓觉得马车里的人似乎朝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又似乎是没有。
风过,纱幔垂下,那车队浩浩荡荡经过,只留下百姓津津乐道的赞叹。
“马车里面坐的可是北狄的奇秀公主,听说长得貌若天仙。”
“她本身不是来和亲的吗?怎么又走了?”
“王室子嗣少,现在死的死,谋反的谋反,都没人啦,难道嫁给……”
蓝漓拉着白月笙已然走远,那些人的话断断续续,他们已经听不清楚。
“过几日就是你生辰了,可有想要的礼物?”白月笙问道:“虽说老夫老妻,期待和惊喜还是要有的,告诉我,我帮你准备。”
“亏得你也知道期待和惊喜,都告诉你了,还有什么期待,知道你会准备,还有什么惊喜。”蓝漓白了她一眼,把玩着刚才在街市上买来的小玩意儿。
白月笙笑道:“那怎么办,我悄悄帮你准备?”
“都说了老夫老妻,礼物不礼物的,其实也不打紧。”蓝漓凑上前去,“我想去渝林一趟。”
“我知道你怀念飞霞庄,只是绿凉那边已经收拾好了,现在过去,正好赶上鸢尾兰的花期,上次你不是说没看到吧,这次可以看个够。”
“说的也是。”想到鸢尾兰,蓝漓觉得的确应该先去绿凉,但很快,她又想到一些别的。
“鸢尾兰其实原本是抱月特产,后来被一个海上的商人辗转带到绿凉那里,千辛万苦,才栽培出来,若是真要看鸢尾兰,其实还是要去抱月的好,这样吧,我们去抱月。”
“抱月?”白月笙一挑眉,“那倒是个好地方,可以去看看。”
“我那生意虽做的小,但柴宁和紫恋经营有道,也转进不少银钱,算是吃喝不愁,出趟远门也不再话下,更何况,你可是土财主。”
“好。”
白月笙点了头,又问:“怎么忽然想去抱月了?”
“我记得我上次与你说起过,在滨州和大哥治灾的时候,曾听从抱月来的商人说过紫龙晶短弓的事情,我觉得白钧浩可能去过抱月,他是肃亲王唯一的儿子,也是肃亲王这么多年的心病,我想帮帮他。”
白月笙滞了滞,眸中闪过一抹郁闷。
离京,不止是为了陪伴蓝漓,还为远离陆泛舟那苍蝇,虽蓝漓没说过,但料想也是有故事的。
即便知道他们没可能,他也不会让陆泛舟在蓝漓眼皮子底下晃悠,天晓得她生产的时候,那一声“风”,可让他心情郁塞好久。
至于不去渝林,是因为渝林有水伯承。
那可是觊觎蓝漓许久,当初蓝漓差点点头答应了婚事嫁给他的男人。
想起和战坤说这件事情,战坤呐呐说道他成了善妒的男人,白月笙不由笑意泛滥。
什么叫成了,他本来就是。
只是以前诸事缠身,分不出心神来罢了。
如今好了,他又大把的时间好好陪着蓝漓,逛遍天南海北。
至于白钧浩么,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就算能找到个囫囵人,五年前,他陪伴蓝漓身边的时候,蓝漓喜欢的人都是自己,如今也没什么好畏惧的吧。
想到此处,他心情甚好。
“不对啊,我们去了抱月,孩子们怎么办?”蓝漓忽然想到一个严肃的事情。
“这样好了,还是让家轩去书院读书吧,跟着我们,可要耽误不少,至于小思儿,已经周岁了,请肃亲王帮忙照看就是。”
“不太好吧……”蓝漓略微迟疑。
“没什么不好的,肃亲王也喜欢小思儿,小思儿自小也一直是由他照看的。”
蓝漓想了想,“也好,我们去抱月若找不到线索,来回不过一二月的事情。”
她实在是被压抑的太久了,需要放松一下。
夫妻二人启程前往抱月。
船只起航一日之后,有一艘小船追了上来。
天将明。
那小船上的人一路高喊:“前面可是水姑娘和白公子……有人拖小人为您送来一件要紧东西……”
那喊声不绝,蓝漓便让人将那人请上了船只。
“什么要紧东西?”等人到了跟前,蓝漓才问。
那是个朴实的渔夫汉子,说是有人花了重金请他连夜追了上来,就为送一只木制盒子。
“这个,那贵人说了,姑娘看了东西,自然知道他是谁。”
蓝漓扬眉。
一旁的白月笙神色有些复杂,“找你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中年管事模样的。”
渔夫汉子一边回话一边暗忖,这男子的表情看起来是在有些复杂,难道这信传的不应该。
“白月笙!”
想法还没结束,只听蓝漓一声低叱,站起身来,不知是气还是怒,浑身颤抖:“你干的好事!”
白月笙面色从容,“怎么了?”他走上前去。
那锦盒之中,上面放着玉佩的碎片,俨然是夜明翡翠,碎片下面,压着一封信,如今正握在蓝漓手中。
白月笙只瞥了一眼,蓝漓直接把信丢在了他的脸上,“你竟然把孩子都给卖了!”
仓房内的手下们各自别开眼,充当瞎子。
只有那送信的渔夫汉子愣了一愣,着实没想到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女子会做出这么不斯文的事情来。
白月笙从容扫了一眼,那字迹,他是认得的,只是看的那一眼中的内容,却让他瞳孔微缩。
卑鄙无耻下流龌龊?
肃亲王的用词,真是……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蓝漓已经气得丢下信纸木盒,与那渔夫商谈坐小船离开的事情,这怎么行?
掀了掀眼帘,战坤几人会意,走上前去,客气却不容拒绝的将渔夫带走,留下暴跳的蓝漓怒目瞪向白月笙。
“你真是好样的。”她是看出来了,白月笙不可能让她回去,莫怪这么急着离开,莫怪她去哪里都可以。
白月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难道你更希望那个位置上的人是我不成?我知道你不希望,我也不希望,但那个位置始终还是要有皇家人来坐,不然又要生出许多的事端来,家轩他可以的,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帮扶,他不是小孩子了。”
蓝漓即便那么气,却说不出话来。
“唉……”
白月笙轻叹一声,想揽她入怀,蓝漓瞪着他,推拒了好几次,却抵不过白月笙力气大,生生被按在了怀中。
“除了你身边,我哪都不会再去,孩子们终归会有自己的生活,你又怎么知道我做错了?”
蓝漓闷声道:“那你难道做对了不成?谁不知道那个位置……”要经历数不尽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她一直希望孩子可以过得轻松一点的。
“你不会做他们一辈子的保护伞。”
白月笙一针见血,蓝漓无言以对,在白月笙怀中也消停了,半晌,蓝漓切齿道:“以后我若想他——”
“我们可以去京城,乔装改扮,小心一点就是。”白月笙笑道:“不过,最近这一年,咱们还是不要随便回去了。”
“为什么!”
“若回去,必定给肃亲王和陆泛舟那两人发觉,到时想走也走不了了,等一切成了定居,我们便是大摇大摆的出现,也没事。”
蓝漓一阵漠然。
心里不想把白月笙掬在那个位置上,但也舍不得孩子……
几经纠结之后,蓝漓试探着开口,“不然,你回去坐那位置,我带着孩子——”
可话都没说出来,就听白月笙沉沉道:“想都别想。”他低下头,吻了蓝漓一下,有些重,“那渔夫我送走了,去了抱月,就算是找不到人,没个一年半载,咱们也回不来,你若实在想孩子,再生一个。”
蓝漓一阵无语。
她回头,天边晨曦将起,想起家轩那时候,一向醒得早,很小的时候就爱朝着太阳挥手,心中浮起几缕复杂。
世上的事情,总是没那么完美便是了吧。
白月笙用力将她压回了自己胸前,眼眸深邃。
他忘不了当初蓝漓假死带着孩子离开自己的情形,这让他觉得自己在蓝漓的心中太没有位置,即便经历了这么多,他还是忘不掉。
他太累了,也用了太多时间去处理琐事,他要和蓝漓单独在一起,至少这两年,不想别人分去她太多感情。
至于家轩,等他心情舒畅一些的时候,或许就会回京去看看。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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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番外 夜来香1(白月辰叶静美)
当绝望如海水一样将她淹没,她尽然生出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生无可恋。
或许,这个词说的就是她。
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动,一双漆黑的眼瞳,扫过眼前玉石小几上放着的一张纸,那素来没有波澜的眼眸,浮起几缕复杂。
这是一张账单,从她手底下一间茶叶铺送上来的。
柳芽也不由瞧了那张纸一眼。
她今年十五岁,跟着这位主子已经有两年了。
自己的主子,一向冷漠寡言,除了风大夫和必要的人,很少和人交流,深居简出,更不会对任何人事过多侧目。
这今日,是怎么了?
拖主子的福,她也识了字,只是左看右看,也看不出这纸有什么特别的。
她看了一眼主子。
还在看。
“出去吧。”
隔了一阵,主子忽然吩咐。
她声音沙哑,并不好听,柳芽也习以为常,退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主子又吩咐:“唤掌柜的过来。”
“……是。”
柳芽回去拿了账单,出去的时候,正对上进来的风大夫,连忙侧开身子,关上门。
她听到里面传来一些交谈。
她这位主子呢,也就跟风大夫的话能多一些了吧。
风大夫是个身材颀长的斯文男子,医术极好,柳芽想着,他们莫不是情侣吧?
不过也太相敬如宾了些。
屋内,风大夫坐到了女子的面前。
女子从玉石轴的贵妃榻上下来,拿过一旁的拐杖。
风大夫下意识的想去扶,却忍住了。
女子拄着拐杖走了好一阵子,来来回回的练习,终于满头是汗,体力不支。
风大夫这才上前,半扶半抱着让她坐稳。
“虽说练习有助于你的关节恢复,但还是要循序渐进,不要着急。”
“嗯。”女子应了一声,忽然道:“他又来了。”
风大夫扶着她的手指,几不可查的动了一下。
“那……是走,还是——”
“我要见他。”
风大夫怔了一下,倒并不那么意外。
风大夫拉过软毯,给女子的腿脚上盖的严严实实,她这腿实在是受不得一点凉气,现在天气可还冷着。
盖好之后,风大夫才问:“什么时候?”
“下午,等会掌柜过来就约了时间……少泽……”她抬起眼眸,“我自己去见他。”
“好。”
这女子,就是劫后余生的叶静美,风大夫自然是封少泽。
当初他被人骗出了京城寻找为叶老爷子治病的办法,等得知京城的消息时候,叶静美已经落海。
他游历四方,花了两年的时间,将叶静美找到,自此就陪在叶静美的身边数年,为她调理身子,寸步不离。
他们之间虽然从没说过任何亲昵的话语,却是最亲的人。
而那个人,也在去年找到了他们。
时隔多年,封少泽对那个人和叶静美之间的事情,早已心如止水,此生惟愿自己可以让叶静美身康体健,一切安好,其余都不重要了。
午后,天气稍热。
封少泽用厚厚的大氅裹着叶静美抱上了马车,一路上静默着,等到了地方,他抱着她进了门,到了风小一点的屋檐,才将人放下,“去吧。”
“嗯。”
叶静美应了一声,沿着长廊朝里走去。
封少泽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眼底浮起叹息。
忽然,他察觉一道犹如利剑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回眸一瞧,正见回廊尽头的窗边,站着一个黑衣高冠的男子。
那眼神危险,寸寸凌迟。
封少泽淡漠一笑,转身离去。
他站在廊下,看着一瘸一拐向自己走来的女子,视线莫测。
五年里,他如同一抹游魂,紧随她的脚步,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他的确是能力卓著,做任何事情依然雷厉风行,极有手段,这几年来,在西川各地都有了产业,而且越做越大。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她,却知道,这次之后,或许真会应了她当初说的那句话。
此生不复相见。
叶静美像是走过了时间长廊,终于到了他的面前。
厅内摆设虽简单,但充满个人风格,唯一有些突兀的,就是床边小几上两盆绿植,含苞待放。
是夜来香。
叶静美视线扫过,视若无睹,开门见山,“不要再跟着我了。”
白月川没有说话,冷冷看着她。
“这是最后一次。”叶静美更淡漠了,“我不会再见你,请你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如果你不愿,那么——”
“你爱我吗?”白月川忽然问。
叶静美怔了一下,只一下,淡漠如常,在这么多鲜血淋漓的经历之后,爱与不爱,早已不重要。
“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彻底消失。”叶静美淡淡的说着,话里的绝然和她淡漠的表情,让人觉得那么违和,对比鲜明。
白月川沉默着,没有接话,许久,久到叶静美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出几步去之后,他才哑着声音道:“你永远知道,怎么才能伤的到我。”
叶静美没有丝毫迟疑,就这么一瘸一拐的,慢慢前行。
为了这个男人,她失去了所有,散尽家产,家破人亡,除了这一具残破的身体,她一无所有。
如果不是封少泽用尽心力挽回,她甚至根本不愿活着。她坚持自己一步步的走,就是要让他看到她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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