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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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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烁自然立即回复关于模具雕刻的事情。
这一对妹夫大舅子一唱一和,如此竟是直接将陆泛舟当了空气了。
陆泛舟冷哼一声,故意转身想回头,白月笙却一眼撇来,道:“后院都是女眷,陆大人总是这么紧着想要扎在脂粉堆中,难道是春心萌动,想赶紧为陆家娶房媳妇?”
陆泛舟脸上从容龟裂,恰逢此时蓝烁闻言,微微一笑,顿时便让陆泛舟很不是滋味了。
白月笙对他揉圆搓扁,他打不过也说不过便罢,蓝烁竟然也敢笑他……正在这时,不远处的梧桐花树下走来一个曼妙佳人,陆泛舟眼前一亮,忽然叹息一声:“哎……我本生性洒脱爱自由,但总有那如花美眷让人想往……春心萌动也是难免,何况我也的确不小了——”
这话更像是自言自语,慢慢踱步向梧桐花树下走去。
蓝烁和白月笙同时回眸一看。
梧桐树下的少女仙姿楚楚,绝美出尘,美丽的脸庞带着暖暖的笑容,正和走上前去的陆泛舟说着什么。
那是——
白笛!
白月笙神色冷漠,连眉梢都没动一下,一旁的蓝烁却皱起了长眉,不再言语。
陆泛舟不知说了什么,白笛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笑意更浓,似乎是被陆泛舟逗笑了。
蓝烁下意识的抿唇,不再赘述模具的事情,对白月笙道:“工部还有些事情,下官先行告退。”
白月笙挑眉,“嗯。”
待蓝烁走远之后,白月笙再看向梧桐树下,却不见了白笛和陆泛舟的身影。
陆泛舟这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个蓝烁嘛……白月笙一手环胸一手捏着下巴,开始思考,如果蓝烁成了亲,是否会少一个人来与他分蓝漓的时间?
梧桐花树后有个小茶亭,亭中坐着一个宫装的绝色美人,只是美人似带着几分愁绪,配上如今这一院子的菊花,平添了几分萧索寂寥之感。
“小笛。”一道冷沉而带着磁性的男音响起,铃铛忙行礼:“见过王爷。”
白笛站起身:“七哥哥。”
“园子里这么多人,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去找那些贵女们说说话吗?”
“我……”白笛抿了抿唇。“七哥哥今日怎么没陪着王妃?”
白月笙笑道:“她与陆姑娘去后面赏菊了。”
白月笙眼中下意识泛起的温柔,让白笛很是羡慕:“七哥哥与王妃真好……”继而想到自己的处境,脸上也越发落寞了。
“你有心事?”白月笙问。
“我……哎……”白笛叹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是为了北狄使团入京之后和亲的事情?”
白笛猛然抬头:“七哥哥怎么知道?”说完又苦笑道:“是我糊涂,七哥哥素来就是不声不响之间就能掌控全局的人,不像我,连自己的婚姻和未来都握不住……”
“历朝历代都有和亲的惯例,这无可避免,但这和亲的人选么……”白月笙微微一顿,“其实并不一定要是皇室公主,皇爷爷曾经派出的和亲公主便是从宗族之中选出册封的。”
“看太后的意思,我似乎是避无可避。”白笛咬着下唇道:“昨日太后宣我入长乐殿,隐约暗示和亲之事,要我早做准备……听说那北狄终年大雪寒冷无比……哎……”说到此处,白笛又是一叹。
她性子和善温柔,却因为长在深宫之中,难免孤僻安静些,时日久了,也和那些贵女不合群。淑妃身前只生育了她这一个女儿,她与其余的兄弟姐妹都很生疏,与白月笙一年也见不到几次,但总记得小时候他护着自己不让其他哥哥弟弟欺负自己的样子,心里也便觉得亲热,有什么就都说了出来。
白月笙问道:“那你可知,太后原来为何要为你与梅弈宁指婚?”
白笛想了想,“约莫是为了赵家吧。”淑妃母家赵氏一族,也是大周树大根深的贵族,只是平素处事谨慎,从不轻易参与朝中朋党分化。
“太后的心思,无非是想拉拢赵家和梅家上一条船,拉拢不成,自然也不能让别人拉拢了去。”
白笛蹙起纤细的秀眉:“七哥哥的意思是,太后并非真心想让我去和亲,只是给我压力,让我妥协?”
“聪明。”白月笙笑道:“如今三哥回朝,朝中形势瞬息万变,母后的心思也并不难猜。”
“可我——”白笛秀美愈发紧蹙:“我不想嫁到梅家去。”
“梅府侯门深似海,府中情况也太过复杂,你虽聪慧,但比起宫中其余那些精于算计的姐妹,到底还是稚嫩了些,梅府与你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去处。”
白笛下意识的点头,“这个我心中也是知道的,只是我若选别处,必定不和太后的心意,到时候就怕还是免不得要被迫和亲。”赵氏一族虽然树大根深,但太后到底也是太后,总不能为了她把全族都搭进去吧。
白月笙笑了,狭长的眼眸之中划过一抹光晕,狡猾的像是算计猎物的狐狸,可那神色太快,白笛半垂着头,压根没看到。
“如果小笛选择的是无关紧要的人呢?”
白笛一怔,“什么是无关紧要?”
“既不损害母后的利益,又不妨碍朝中局势的变动,这样的人,就是无关紧要。”
白笛想了一下,一个人影忽然从脑海之中闪过,她漂亮的眸子滴溜溜转了一圈,不曾开口,脸儿倒是泛起一抹红晕。
白月笙看破她小女儿娇羞,淡道:“小笛心中有了人选?”
白笛忙摇头:“没有。”
可是拒绝的太快,反倒是心里有鬼。看着白月笙微挑长眉表示明白的样子,白笛顿时有些恼,脸也越发的红了。
白月笙淡淡道:“如有这样无关紧要的人选,再由赵家分与母后一些好处,到时母后自然不会强迫小笛嫁到北狄去,毕竟,你若真去了北狄,赵家必然将此事算在母后头上,与母后来说,并非好事。”
白笛没说话,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可,她还有别的顾虑,“七哥哥,我不想为难别人。”如果那个人没有那个意思,她岂非自作多情?
白月笙怕了拍她的头,认真道:“小笛这样好,有谁会觉得为难呢?即便是我那大舅,都被小笛的美好所吸引呢。”
白笛愣了一下之后,霎时面色如红霞,“我……七哥哥……你不要取笑我了!”
“什么是取笑?七哥告诉你,自己想要的生活,还是要靠自己努力争取的。”白月笙淡笑道:“好了,七哥还有事,你也不要总是一个人坐在这里,无聊的话可以去找人说说话,实在不知找谁,就去找你七嫂。”
“好……”
不远处,战坤将这一对兄妹的话一字不漏的全听了进去,眼角忍不住抖了抖。
王爷何时变成了这种算计起来眼睛都不眨的人?真是可怜那汝阳公主和蓝烁大人,被人卖了还努力帮人家数钱。
“战坤。”
“属下在。”
白月笙慢悠悠的道:“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属下……”战坤愣住,他知道个鬼。
白月笙皱眉看着他,“活该单身到三十。”
战坤脸色黑青,怎么又扯到他身上去了?
那方,祝贺生辰的人越来越多,已经开始献寿礼,各府都表达了心意,有俗有雅,但因为白月辰素来温润性子和善,是以送什么给他,他自然都是高兴的。
很快,便轮到了白月笙的礼物。
润福管家将一只不大不小的锦盒打开,众人的眼珠子都伸了过去。
润福愣了一下,从锦盒之中提出了一种别致的饰物,那饰物由海螺垂挂而成,大小不一漂亮无比,随着清风吹拂海螺,似乎能听到海风呼啸,隐隐发出极美妙的声音,清脆而悦耳,像是带着众人徜徉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一样,无拘无束。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份礼物,是本王今年收到最好的一份礼物了。”白月辰也是一怔,他忍不住下意识的看了白月笙一眼,眸中透着深浓的叹息,果然他这弟弟,还是最了解他的。
白月笙却神情怪异的瞧着那风铃,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让蓝漓为人准备寿礼!蓝漓也瞧见了白月笙那表情,次数多了,她很快便明白那意思,顿觉无语。
这时管家送上了靖国公府的礼物。
梅弈宁备的礼物贵重是贵重,不过少了些心意,众人也习以为常,不知何人忽然说道:“我瞧着梅家小姐也为王爷准备了礼物,不知咱们这些人能不能一饱眼福?”
梅弈宁立即反驳道:“王大人是喝多了吗?这要求是不是太过无礼了?!”
王大人哈哈笑道:“二位王爷兄弟情深,华阳王的礼物,沁阳王说是最好,可梅姑娘和王爷也是关系颇亲,总要看看谁送的礼物更合王爷的心意吧……”虽是胡扯,倒也有几分道理。
“更何况靖国公府一脉出身将门,也断然不会扭扭捏捏,其他人送的礼物看得,梅小姐送的礼物更要看得了。”
安玉霞更是冷哼一声,“别是什么拿不出手的,怕让大家看了丢人吧?”
梅弈宁脸色铁青,看着安玉霞的视线冷的吓人。
安玉霞打了个颤,“梅世子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又没说错,只是看一眼礼物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梅世子这样小心翼翼干嘛!”
如此,梅若华便是骑虎难下了。
梅若华悠悠一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的,就怕大家看了笑话。”
“怎么会?还请梅小姐让我们先睹为快。”
梅若华深吸了口气,莲步轻移到了厅堂正中,丫鬟已经将准备好的锦盒抱着等在了那里,梅若华一边揭开锦盒盖子,一边低柔的道:“若华为王爷亲手绣制了一条大氅,希望王爷——”
梅若华话没说完,便失声惊叫,脚步踉跄连连后退,梅弈宁反应迅猛,将她扶住:“怎么了?”
梅若华脸色惨白的直着那锦盒,丫鬟低头一看吓得面无血色尖叫连连,锦盒掉在了地上,赫然是一条被开膛破肚的雪白兔子,原本放置的精致大氅连着兔子的五脏和血迹,看起来让人作呕而可怖。
大厅之中霎时一阵死寂。
梅若华经这一吓出气多入气少,呼吸不畅,脸色白的吓人,梅弈宁连忙拿出随身的药瓶,喂她服下,“若华,保持呼吸,不要激动——”
白月辰神色一冷,低喝一声,“还不迅速将此处打理干净,传太医!”
“是!”众人方回过神来。
白月辰上前道:“先送梅姑娘到后堂休息——”
梅弈宁二话不说,抱起妹妹大步离去。
堂上一片死寂,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说不出话来。
白月辰试图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却听那王大人又道:“这……看起来不像是恶作剧,倒似是有人故意的。”
“说的不错,分明是有人故意要破坏沁阳王的寿辰,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做这种……恶心的事情……”
众人说着,视线落到了安玉霞的身上,因为方才叫她叫的最欢实。
安玉霞霎时面色微白:“你们看我干嘛?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想瞧瞧她准备了什么礼物而已——”
“若非是安姑娘,那为何安姑娘如此急切想要看到梅小姐准备的礼物?”
“我——”安玉霞语塞,总不能大声告诉所有人她心仪沁阳王所以针对梅若华吧。
“安姑娘——”
“住口。”白月辰冷冷看了那王大人一眼,其中事实到底如何,他心中早已清楚,“诸位大人赶来为本王祝寿,本王十分高兴,时辰差不多了,请诸位大人入座吧。”
第181章 手札
白月辰极少发怒,如今日这样的冷语已经是极限,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沉默入座,还有谁敢多说什么?
不远处坐着的白月笙使了个眼色,战坤立即离开。
安玉霞臭着脸瞪着那个王大人,王大人视若无睹该干嘛还干嘛。
陆丹衣也略微收到了惊吓,“是王大人做的吗?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热衷想要看礼物。”
蓝漓道:“是不是他做的,总和他有关系。”
陆丹衣皱着眉:“什么人,下手如此恶心又——”
“变态?”
陆丹衣点头,“就是这个词,我一时没想到。”
蓝漓缄默不语,抬头,正看到白月笙在看她,便给了白月笙一个安慰的笑容。
白月笙似乎松了口气,才没有直接奔到女客席上来。
蓝漓想着,这样激烈而扭曲的手段,也只有那个女人能做出来吧?只怕今日若非是白月辰的生辰之日,梅若华可不单单只会是受到一点惊吓了,那个女人,对靖国公府和梅家人的怨恨竟然如此之深。
“蓝姐姐,你在想什么?”一旁,陆丹衣低声问道。
蓝漓回神,“没什么,我在想梅姑娘也不知是什么病。”
“听说是自小就病着,约莫是不足吧。”陆丹衣有些惋惜:“瞧着也是个温柔婉约的好姑娘,哎……”
安玉霞唇瓣动了动,倒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白月辰去瞧了梅若华一眼,还未进内堂,便见梅弈宁抱着梅若华要离开,“她的身子可还好?太医马上就到——”
梅弈宁脚步停了一下,看着白月辰的眼神很冰冷,“不劳你过问,她要是在你这府上待的再久一点,只怕这条命也要搭进去了。”
他的话音之中带着气愤和无力,是对白月辰,也是对他自己。
白月辰怔了一下,锦袍下的手慢慢捏成了拳头。
*
生辰宴以诡异的安静在进行。
大家都没了高谈阔论的兴致,蓝漓和陆丹衣也说着话,只等时辰到了,便告辞回府。
陆丹衣忽然低呼了一声。
蓝漓问:“怎么了?”
“蓝姐姐,我随身的香包似乎丢了,那个香包——”陆丹衣神色奇怪,“不行,我得回去找找。”
“我陪你去吧。”
“也好。”
“那我也去!”安玉霞跟了上去。
三个人转到了原来赏菊的小花亭内,果然在角落找到了陆丹衣的香包。
陆丹衣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安玉霞皱着鼻子道:“瞧着样子这么一般,还这么旧,看你着紧的样子吧。”
“你懂什么。”陆丹衣轻哼了一声。
不远处,一个身着素白色衣衫的女子如闲庭信步而来,女子容貌极美,一身素白越发衬的她整个人干净而淡雅,只是眉宇之间总带着几分郁色,冷如万年不化冰雪一般的脸上,透出一股违和的冷魅,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瘦弱的华服童子。
“蓝姐姐……”陆丹衣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想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她……她是玉海棠?!”
玉海棠已经走到了近前,礼数周全的对着蓝漓:“见过王妃,陆姑娘,安姑娘。”
蓝漓不想与她多言,嗯了一声,打算离开。
玉海棠却侧面跨出一步,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陆丹衣皱眉道:“海棠姑娘这是做什么?”
安玉霞虽并不熟悉她,但见陆丹衣和蓝漓二人态度,也明白了一些,“我们还有事,请姑娘让路。”
玉海棠并不理会陆丹衣和安玉霞,只是视线落到了蓝漓的脸上,冷魅的眸中毫不掩饰的释放出厌恶的诡光,“王妃真是菩萨转世,连害得自己小产的贱人都能出手相救,弯月实在意外的紧。”
“玉海棠!”陆丹衣低喝一声,“你好大的胆子,敢和蓝姐姐这般说话——”
蓝漓握住陆丹衣的手,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转向玉海棠的时候,美丽的眼眸之中,只有淡漠,“听说你中了合和散,不知药性发作的时候,可还好受?”
安玉霞很傻很天真的问道:“合和散是什么?”
“一种……毒药。”
安玉霞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玉海棠素来清高冷傲,那样的药,与她来说终究是一种难以启齿的羞辱,“你——”
蓝漓慢慢道:“姑娘说我是菩萨转世,有点言过其实,不过我虽并非菩萨,医术倒也尚可,等哪日想到为姑娘解那合和散之法,我一定不会吝啬。”
玉海棠霎时面色铁青,“我只说一遍,你以后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休要怪我不客气。”
“你在威胁我?”蓝漓挑眉。
“这是善意的提醒。”
蓝漓笑了笑,不带一点感情,“你要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但你不要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的手中,若你危及到我所在意的人,我必定会加倍奉还。”
蓝漓说的很平静,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明明是一眼看去一点威胁都没有的样子,可却让无所畏惧的玉海棠心头颤了一下。
这个女人,并不是好惹的。
玉海棠冷笑:“你以为表哥会将我交出去?”
蓝漓淡漠:“你可以试试。”
蓝漓不再理她,转身离去。
玉海棠看着蓝漓的背影,咬碎了银牙,一双漂亮的眼眸之中,全是扭曲了的仇恨,可她如今却被困在这个王府,什么都做不了——
不,不对,她不会再无为太久,因为那个人就要来了……
“姐姐……你……你的样子好吓人啊……”一旁,稚嫩的童子低声道。
玉海棠回神,将他按在自己怀中,“抱歉,姐姐吓到你了,你不要怕,姐姐只是太高兴了……”眼见报仇的机会就要来了,她能不高兴吗!?
*
陆丹衣虽惊魂未定,但对蓝漓却有了新的认识,真是应了自己那句话,这位华阳王妃,就像是永远也挖不完的宝藏一样,处处让人意外惊喜。
安玉霞却是似懂非懂,没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走了两步,蓝漓忽然道:“你的香包我看一下。”
“哦。”陆丹衣将香包交给蓝漓,蓝漓仔细瞧了瞧,又拿到鼻尖闻了一下,道:“这东西你还是不要用了吧。”
“怎么了?”
蓝漓拍了拍陆丹衣的手:“听我的,不会错。”
陆丹衣呐呐,也不在多说,有些心疼的交代丫鬟将香包扔掉。
回去的马车上,彩云忍不住问:“陆小姐的香包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
“那……”
“当时玉海棠就在跟前,这个女人是疯子,未免有什么我们没有察觉的诡计,所以只能扔了。”
“可小姐又捡回来干嘛……”彩云纳闷的很,陆丹衣前脚扔了,蓝漓却命彩云后脚捡回来。
蓝漓小心的提着那香包:“谁知道她会想干什么?这个香包,我得好好研究一下。”
“哦……”彩云似懂非懂。
晚上回去之后,蓝漓仔细的研究了那香包,白月笙来到水阁之后,见她忙着,也没打扰,直到午夜将近,蓝漓挑眉:“原来是这样。”
白月笙上前:“怎样?”他想拿起瞧瞧,却被蓝漓拿走,并唤来外面的战英:“拿去烧了吧。”
“是。”
白月笙皱眉:“怎么回事?”
“下午我见她的时候,她的手指似有伤口,这香包之上也有细微的血气,如果我猜的不错,她是将自己的血液滴在了香包之上,合和散药性霸道,时日越久得不到纾解只会越发的厉害,那香包沾染了她的气血,佩戴的时间久了,也会被药气影响。”
彩云大吃一惊,“可她和陆姑娘又不熟悉,为何要这样害陆姑娘?”
白月笙冷哼,“只怕不是为了单独的害谁,而是要搅乱京中的局势。”当即便说起那王大人被收买之事。
蓝漓不得不蹙眉,“被三哥如此禁足封闭与外界的联系,她竟还能想到办法收买与人,也是厉害。”
白月笙道:“三哥对她心中有愧,难免不忍,给她钻了空子,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蓝漓深深吸了口气,“她如此针对梅家,莫非当年是靖国公害了楚家?”
“张胜应该是知道当年所有事情的人,可惜因为私拿瘟疫物品的事情被揭穿之后,便自戕谢罪了。”
“是自戕,还是他杀?”
白月笙肯定的道:“自戕,我已让人去寻当年凉州瘟疫的幸存者,希望可以还原当年的事实真相,无论如何,了解的多一点,对我们也更有利。”
蓝漓忽然道:“阿笙,你说张胜那么喜欢写手札,会不会把当年瘟疫的事情也写成了一本手札留了下来?”
白月笙一怔,“倒是有可能,但已经搜查过他的住处,并没有找到类似的东西。”
“是没有写,还是写了,落入了别人的手中……”蓝漓皱着眉,认真的思考着,一个人的习惯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他喜欢记录行医之中发生的事情也绝对是早有的习惯……如今再想来,张胜关于治理瘟疫的手札之中,应该是少了一部分中间的细节,张胜自己是知道的,而那一部分的内容,必然跟当年楚国公府全族蒙难以及疫情扩张有莫大的关系,当初将手札拿给她,是想借她的手将旧事挑破吗?可如果想要挑破旧事,那手札最好的去处,应该是白月辰的手中,看白月辰的样子,并不像已经拿到手札……
那么,会藏在何处?
“会在玉海棠手中吗……”蓝漓低低自语,“难道是在我身边的某个人的手中……张胜自己也不知道手札到底丢失在了何处,所以才将手札让我看过,想要找到手札的真正下落……”
白月笙看着蓝漓,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情绪,极快,快的让人无法察觉。
他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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