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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倒奇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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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們這麼辛苦,不支薪太不公平,月底照數發!你們可以開個戶,存點私房棧了!」
「噢,好啊!是你吩咐的就好,否則還以為自己發神經呢!」
若冰的設計工作,雖有電腦協助,有時也很傷腦筋,她好強又不肯說,我總在暗中協助。當第一次她對另一幢大廈外觀不甚滿意時,我暗暗提出另一種,她坐上設計桌,才突然反映出來,順手摚ⅲ淹瓿闪硪环鶚O美的作品,不由樂得打跌,立即打電話回來致謝!
若冰是坦率正直的,有藝術家執著的脾氣。有一次和孫大同中午閒談,孫大同無意中問起我們認識的經過,若冰直截了當說實話,還表明她們都是我的同居人,小老婆!
孫大同大驚失色,大大不以為然,立刻把我看成是色魔,還想打不平呢!
後來若男等都出了面,多方譬解,才把他的觀念糾正!不再想找我算帳,但卻有幾天很陰沉!直到有一天若冰忍不住責罵他「酸葡萄」心理作祟,他才省悟,觀察了一週,發覺我們當真是愛的結合,才對我佩服又自慚,承認了一個道理:「人比人氣死人!」
為了解決交通問睿仲I了兩部車,一部由孫大同專用,是豐田雅哥進口車,另一部九人座,給公司工程部同仁跑工地使用。
幾位女將合用賓士和豐田。有時也供銷售部同仁使用。十二位售屋小姐都是臨時專業人員,由一位張麗珠小姐帶領!她們專門接大廈銷售,從各種媒體廣告,到實際推銷,都有一套。這次我們以兩百萬包給她,服務時間三十天!
張麗珠三十多歲,離過一次婚,見過我一次,便時常在工作之暇,拉著瑪麗或小倩,打聽種種。尤其公司女職員,聽了孫大同的牢颍瑳隽讼ⅲ炔患按貑柆旣悾骸嘎犝f妳們都和董事長住在一起,是真的嗎?」
瑪麗直得可以,糾正她:「不是全部公司同仁,只有我……」
報名字給她聽,張麗珠驚奇萬分,技巧的探問:「乖乖,五女一男,同居一室,洠颤N事情發生嗎?」
「你指什麼事?」
「男女之間的事啊?」
「噢,若男公平得很,每晚視情況指派。大家都心服口服,不會有事的!」
「什麼?指派?幹什麼?」
「行周公之禮嘛!妳不懂嗎?」
「天哪!行周公之禮?用指派的!妳們就這麼聽話?太便宜那……那位了吧!唉!他怎麼吃得消?難怪不常出來,大約累得爬不動啦!」
瑪麗大笑:「妳別亂猜!我們老公棒得很,大家才吃不消呢!他不出來,是在策劃別的事業,可不是累的!」
張麗珠真格不信,卻說:「妳叫董事長老公?妳們都嫁給他了?」
瑪麗點點頭,認真的說:「雙方家長都見過面,也都同意我們跟著他,和嫁給他有什麼兩樣?」
張麗珠「嘖、嘖」稱奇,還想往下問,剛好有客人上門,方始打住!
但以後有空,她就旁敲側擊問不休。有次瑪麗煩了。
「告訴妳實話,我老公的厲害超乎想像,不試過絕對不相信,說也是白說!」
張麗珠搖著頭,表示不信,半開玩笑:「能試嗎?妳們不吃醋?」
瑪麗微笑答得很乾脆:「醋是不會吃的,但若想嘗試,我們做不了主,必得他願意!」
以後張麗珠每次遇見我,總是用铮实难凵窨次遥O詞挑逗,但我對她洠缚冢谎b不懂。幸虧不到一月,預售結束,她們任務完成另有他就,暫時別去。
不過我們的事,卻在建築界傳開,我成了新的傳奇人物!
※※※
建築界龍蛇雜處,有許多黑道分子混跡寄食。以前我們不曉得,九月初大廈開工,工地便轉來一函,邀我去凱悅酒廊會談!
孫大同最先知道,和工地主任、工人領班一談,了解怎麼回事,立即向若男報告。她雖然不怕,卻覺得此事可大可小,和若冰商量過,才告訴我。
初頗驚奇,看信上用辭很客氣,只說些道賀的話,邀約的目的,說是交朋友!看具名則是上過雜誌的黑道幫派老大!
若冰有些擔憂:「據孫副總在工地問來的消息,黑道各有地盤,暗中收取保護費,對地界內的大工程更要勒索一筆大數目,若是不給,輕則威茫と穗x職,造成人手不足,工程無法進行,重則暗中破壞,甚至綁架勒贖。很可怕的!」
若男說:「據打聽,我們工地在枺鼌^,利潤特別高,他們很眼紅,所以由幫主出馬。我認為破財消災,花點小錢算了!千萬別動氣,和他們爭強鬥狠!」
我大笑說:「說這種話,真該打屁股!平常教妳們做體操,除了強身,也有防身制敵、修理壞人的作用!妳怎能這般洩氣,還洠д勁校阆韧督的兀俊
若男臉一紅:「人家是擔心你嘛!若是找我,才不怕他們呢!」
「這就對了。這事交給我辦,保證出不了岔子,明早起,我改教防身術,大家好好練,不出半個月,三、五個大男人,也不一定打得過妳們!」
這份恐懼刺激成了動力,女將們都覺得有必要練一套防身本領,以防萬一,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在我帶領下,在後院踢腿練拳,搞得十分熱簦В胄r收隊,若冰才笑著說:「又是大少爺搞的鬼吧?怎地大家不約而同全會了呢!過去洠W過嗎?」
「對啊!以前哪教過這一套?大少爺,你到底怎麼教的嘛?」
幾個人圍上來問究竟,我只好承認:「為了節省時間,加強效果,採用最新教學法,直接把防身術灌輸到妳們腦子裡。妳們現在再想想,還怕黑社會嗎?」
原來膽子最小的司祺,也搖了頭:「現在是法治社會,講究自由競爭,黑道那些人,自己不努力,循正途開路,懀屈c吃咱們?飛爺有超能,是人中之龍,若是也怕,屈服在威茫拢话阈∶襁能活嗎?我主張必要時配合警察的力量,送他們去管訓,替社會剷除這批毒瘤!」
若冰等驚奇的望著她,紛紛鼓掌。若男說:「爺的教育深入人心,果然效果非凡,連司祺都不怕,我們還怕什麼?走,趕明兒我陪你一齊去,會一會這批牛鬼蛇神!」
親親司祺嘉獎,卻說:「對付他們不能光鬥力,到底他們在暗處,又不講是非公道,用的手段很毒。我們犯不著冒不必要的危險,是不是?我主張不戰而屈人之兵,非到最後關頭,不必自陷危境,懂嗎?」
大家點頭都說:「懂!」
這情景樱鼊屿‘機,以後兩年,我因材施教,把吸收來的知識分門別類,慢慢灌輸給她們,有時故意出難睿枰钥简灒偈顾齻冞用思考,將智能表現出來!
舉例來說吧!像司祺洠W過會計,原只會使用電腦軟體,後來下面有了幫手,電腦也不必操作了。但在我灌輸引導下,她不僅懂了經濟會計學理和應用,一般實務也無師自通,不學自會,一年多時間,已成為會計專家了!
又如若冰,忙於設計,一直靜不下心寫論文,經我傳授許多實務知識,有天她陡然臁写蟀l,利用農曆年假,只花了四天時間,便在電腦上打出一篇精闢論文,列印出來,做了幾次小修正,寄去美國紐約大學,不久便接到通知,訂定了口試日期。她抽空去了一星期,順利帶回來一張博士證書。
※※※
約會那天上午,我單人赴會,去工地不遠的巷子裡,找到凱悅酒廊!
酒廊還洠ч_始營業,大門口有位「小兄弟」在候著。
朝他點點頭,揚揚手上的信,問:「蔡先生在嗎?我叫王飛!」
那兄弟有點驚奇和佩服,料不到有人膽子這麼大吧?他迅速拉開鐵門。
「請,請,老大在裡面候著吶!」
裡面布置豪華氣派,有三重厚重實木門。酒廊有吧檯、舞池和小小舞台,只是此刻僅點著小壁燈,光線很暗,未開冷氣,有些氣悶!
舞池邊此時只坐著一個人,身後站著四名大漢,每個身高和我差不多,但比我粗一半。
他五個冷冷望著,尤其坐著的那位,屁股也不抬,神色倨傲,讓人心裡不舒服!決心給他個下馬威!
面色也冷下來,目光打閃。我說:「燈也不開,冷氣也不開,存心悶死人哪!這不是待客之道吧?那一位姓蔡,朋友是這麼交的嗎?」
說著信手一摚В娫炊溉淮蜷_。頭上的燈光霎時全部放光芒,牆上的冷氣孔也立即嘶嘶放出冷氣!
幾個人本來變了臉,有點想發作,但瞧見這光景全怔住了。坐著的那位,不愧是老大,機臁煤埽⒖陶酒饋砉Γ斐鍪謥恚槁曊f:「王董事長嗎?失迎,失迎,蔡阿土便是在下,聽說董事長少年英發,是建築界崛起最快的彗星,蔡某仰慕萬分,才發函約閣下來,交個朋友!」
我握住他大手,微微用力,他立即皺起眉頭,似乎吃不住勁,微微一笑,拉開木椅坐下來,開門見山:「朋友是這麼交嗎?這裡是蔡先生投資開設的私家酒廊,在非營業時間約小弟來,又排出四大金剛,暗藏著四把黑槍,用心何在,實在令人費解!」
五人大吃一驚,蔡阿土皺皺眉坐下,轉著眼說:「厲害,厲害,董事長不愧是傳奇人物,什麼也逃不過你的法眼……」
微微一頓,他嘆口氣:「不瞞你說,道上有些規矩,董事長初入行,只怕還不懂!你們的工地設在蔡某眼皮子底下。本幫有保護責任,同時也想請董事長看在兄弟們辛勞的分上,賞幾個小錢。」
我微微笑:「幾個小錢?老大看得上眼嗎?你老並不真窮,在枺鼌^有合法生意五家,暗中包娼包賭,僅向賓館收的保護費,每月不下千萬。七十八名兄弟,只管吃飽了收錢,以修理人為正業,這些人我能替你養嗎?」
廳內五個人又驚又怒,料不到我敢這麼說話,一名離我最近的大漢,伸手摸向左茫乙粨'手,拂出幾浚竸牛淘谟倚”邸K蝗煌础负摺挂宦暋N仪们米雷樱蒙狭诵臋C,發出腦波:「想用黑槍唬人?少爺不吃這一套,四把黑星,統統給我拿出來。」
四名大漢有三名乖乖把槍放在桌上,另一個右手痛得發抖,卻仍然忍著,慢慢交了槍!
蔡阿土臉色如土,說:「閣下太神奇了!我阿土當真有眼不識泰山!」
洠б娺^真手槍,忍不住拿起來把玩,很喜歡那槍的造型、重量。褪下彈匣研究,裡面只有四顆子彈。我舉起空槍,向吧檯上一只杯子信手甩射,那知砰的一響,杯子應聲而碎,吧檯後架子上一瓶洋酒,也同時破裂四散,把大家嚇一跳!
不過我不動聲色,微微一哂:「原來是上了膛的,太危險了,萬一走火,傷了自己可不好玩!」
四名大漢如木雞,蔡阿土臉上肥肉打顫,連說:「是!是!」
我又檢查另三把,果然子彈都上了膛,不過有保險機扣。我拿出一粒子彈,信手把彈頭扭下,將火藥倒出來瞧瞧,同時說:「不是吹牛,我不怕威茫瑧{你手下七八十個,我不用動手,就能打他個落花流水,你信不信?」
他不語,但看眼色,還不大心服。我決心折服他,手一摚В可纤闹屜癖痪吊著,飛快的浮起來,嗤的一聲,齊齊插入三丈之外木板牆上。
五個人扭頭望,只見那槍又自動退出三尺,往前衝,一連撞出三排洞,復冉冉飛回桌上,而我連手指也洠б苿樱
四名大漢之一脫口叫:「超能力……」
「不錯,算你有點見識,蔡阿土,懀@一手,要來硬的,你行嗎?」
蔡阿土頭上冒汗,喃喃說:「佩服,佩服,阿土甘拜下風……」
我敚'手:「拜不拜下風我不管。從今以後,我工地有一點風吹草動,唯你是問。不要以為找不到你,你三個老婆的住址我知道,你兒子、女兒在日本幹什麼,我也知道,基隆路你開的賭館兼販賣安非他命,保險箱裡有一千萬流動現金,也全曉得,想騙我,門都洠в校
這下真把他嚇住了。他站起來鞠躬。
「董事長比神仙還厲害,我蔡阿土今天發誓,絕不敢動你工地一磚一瓦,也不容其他黑道伸手……」
「有種請來試試,我不十倍奉還,就不姓王!」
我沉下臉,指著他:「借你一句話,既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討生活,就得守我規矩!包賭包娼媒介色情我不管,但不許販毒害人,販賣人口,逼良為娼,否則絕不輕饒!」
蔡阿土「是,是」連聲。微椋凯h視一周,指著一重門戶:「這裡面有秘室,關著個女孩,還有一大箱毒品工具,你們馬上放人,把紙箱抬出來交我處置,三日內自動清除所有毒品,否則我就要下手,自己清理了!」
五個人驚服得無以復加,一名大漢在蔡阿土授意下,乖乖找人開門,不一會帶了個十六、七歲女孩,捧了一大紙箱出來。
那女孩瘦弱得舉步維艱,臉色蒼白至極,一雙漆黑大眼睛卻仍閃射著倔強光芒,她訝異的望著我,低啞的對蔡阿土說:「老闆,放我出來洠в茫医^不賣身接客……」
蔡阿土尷尬笑笑:「放心啦!我雖然花錢買妳下山,卻還洠牧夹模瑠叢活娨馑懔耍∵@位王董事長要我放人,妳跟他去吧!我相信他會送妳回家!至於給妳家的二十萬,有能力就還,否則以後還也可以……」
掏出支票簿,當場開張二十萬支票給他。
「這錢我替她先還!另外告訴你一句話,希望轉告手下兄弟,想白吃白喝,洠Э赡堋H粝胱龉ぃ瑧{勞力本領賺錢,我飛鳳公司的大門永遠敞著,工地的工作做不完,隨時歡迎加入。你老闆黑錢賺得不少,能收手就收手吧!」
蔡阿土「喏,喏」以應,我看那女孩站著都搖搖晃晃,便扶住她手臂。
「妳大約幾天洠С燥埩耍撸規吇丶遥菹蛄耍蛫吇厝ィ『貌缓茫俊
女孩又望望我:「先出去再說,我不一定要回家……」
門口已停了賓士四八○,瑪麗坐在瘢傋裟小⑷舯⑺眷鳌⑿≠蝗烬R了,都穿著邉臃欀^髮,一副準備打架的樣子。
我不覺意外,摚'手把女孩扶上車,指點大漢,把捧著的紙箱,放在車後行李箱,才向蔡阿土摚'手。「這幾位你見見,都是我老婆,也是公司主要幹部,別瞧她們漂亮,每一個都抵得你四、五個兄弟。那天有空,歡迎來公司玩,招恼意做朋友,我是很樂意的!」
他「喏,喏」以應,我坐進前座,瑪麗發動車子,一溜煙駛上仁愛路!
我說先回家,安置那女孩,一路上若男等好奇探問交涉經過、女孩來歷,我輕描淡寫:「忍不住露了幾手,把他們鎮住:她被關在秘室裡,大約想逼她做陪酒女郎吧?」
女孩大眼轉啊轉甚是精明,她察言觀色:「先生,謝謝你救我出來,我會設法還你錢的!我叫阿蘭娜!霧社布農族人,上個月被買了來,原說做兩年小妹,那知他們騙人,在酒廊當了一個月小妹,便逼我坐檯陪酒,我不肯,被關了三天,不給飯吃,說要活活餓死我……」
她聲音很弱,已有氣無力,若男拍拍她:「現在好了!放心在我家住幾天,先恢復健康,再談其他!」
到了辛亥路,只叫司祺留下,又把紙箱拿了,其他人趕去上班。
我說:「溫些鮮奶給她喝!餓久了不宜一次吃太多,先喝一杯,泡個溫水澡睡一覺,醒來再吃!」
司祺扶她進屋,依言照顧阿蘭娜。分配她睡在右手最後一間,又到書房看我。見我已然入座,便不打擾,靜悄悄把紙箱中「安非他命」結晶體,拿去浴室,一袋袋倒入馬桶,用水沖掉。
我此時又神撸フ也贪⑼粒埔娝换丶遥嘞袼眷靼悖讯酒啡盟疀_掉,然後打了幾個電話,吩咐幾處酒廊負責人:「以後規矩改一改,一不販毒,|炫…_^_^网|二不強迫賣淫,第三飛鳳公司的人絕對不能碰,你吩咐下去,誰要敢不聽話,家法伺候!」
對方連聲應是。我等蔡阿土收了線,在他耳邊說:「幹得好,大丈夫一諾千金,知過能改,不愧是一幫之首,我喜歡!」
他嚇一跳,四周看看,瞧不見半條人影,便合十往空拜幾拜,喃喃說:「多謝王神仙誇獎,小人雖走黑道,卻講義氣,答應的一定做到,以後企盼多多保佑,小人一定改過,引導兄弟們走正途……」
至此我才放了心,轉到別處去「看」書!
※※※
晚上阿蘭娜起來,體力恢復不少,穿了若男送的舊衣服,主動幫忙收桌子、端菜、盛飯,十分勤快。我叫她一同坐下吃,問她是否要回家,她乖巧又認真:「不,我媽把我賣了,現在回去,一有機會還會再來一次。我想留下當下女,用勞力還債,一月一萬,二十個月夠了吧!」
我不由大笑,故意問她:「還完債以後呢?可有打算?」
「我國中畢業,還想多讀點書,聽說台北有夜間補校,半工半讀學一技之長,多賺些錢也可以養我媽,教育弟弟。他現在讀國小四年級,將來國中畢業,希望把他接出來,供他讀書!」
大家都覺得她純厚,若男忍不住問:「妳媽都狠心賣了妳,還想養她?」
阿蘭娜嘆氣:「她也被賣過,受過幾年苦,後來回去嫁了我爸,才安定下來過窮日子,我爸去年死了,她賣我也是洠Хㄗ樱也粫炙∫驗檫@好像是山村的風俗,再者她也洠e的本事。」
司祺奇怪的問:「你們在山裡幹什麼?不能生產農產品嗎?」
「有哇!我媽種菜,可是賣不了多少錢,根本不夠吃,其他人也好不了多少,都不懂經營……」
我心惻然一動:「好吧!妳先留在我家!明天送妳去讀補校,放了寒假,我們一同去山裡瞧瞧,或者能替他們想出一條路子來!」
阿蘭娜大為高興,千謝萬謝,就這樣留在我家了。
大家嫌叫阿蘭娜麻煩,改叫「阿蘭」,她則稱我「少爺」,叫若男她們少奶奶,人多時就加上名字。大家也隨便她,不過並不拿她當下人,只當小妹妹!
我吩咐司祺每月給她一萬元,起初她拿來還我,我說:「本來要給妳兩萬,妳要還債就扣一萬,若是一月還兩萬,十個月還清了,我另外派妳去公司做!」
她一聽不還了,很顯然不願到別處去。
知道我習慣之後,白天做事極小心,盡量不弄出聲音,也學著做早餐,不久就一手包辦。
中午我不吃枺鳎裟邪才潘ボ嚪坷现芗掖罨铮妩c鐘趕去讀補校,十點多才回來,立刻回房間。除非有事叫她,很少留在大客廳!
她很自愛,能自制,深怕妨害我們的私生活。
不久之後,大家不拿她當外人,當著她的面照樣投懷送抱,軟語溫存,她學會一招「視而不見」,大方的做她自己的事!
早晨起得一樣早,隨若男、若冰等在後院健身,若冰主動教她打坐,她學得有模有樣,一直練了三個月,氣卻聚不起來!
她很用功,但限於根基,數學、英文都跟不上,三個月後,將大考,她開夜車到天亮,才趴下小睡。若男等上班之後,我忽然動了心,便悄悄把她應會的知識,以腦波傳送過去。
考完當天,她忍不住興奮,回來向大家報告:「好奇怪!今天考試我全部會做,說不定門門一百分!」
若男等都望向我,若冰說:「那好啊!若是得了第一名,少爺一定有獎賞!」
成績單發下來,平均成績七十五,頭三次差了些,名列全班三十名!她有些難過,我說:「很不錯了!獎品照發,派克金筆一支!」
她雀躍道謝,謙虛的說:「我受之有愧,下學期定再努力,拿個第一回來!」
※※※
農曆年原先很有點為難,但幸虧若男、小倩、司祺、瑪麗和家人溝通過,都決定陪我一同回南投,才算解決!
春節前兩天,兩車到了家,可真熱簦А@掀牌庞绕涓吲d,她拉著我的手端詳半晌:「阿飛啊!一年洠б娺是老樣子,只是鬍子多了點,聽說你事業搞得很大,真難為你啊!」
拍拍她的背,笑說:「妳可是變了,又年輕了好幾歲呢!」
她「嘿嘿」笑著,張著洠а赖淖欤骸高@兒空氣好,又常常走山路,那能不健康,瞧瞧冷先生,還不是一樣?」
冷老胖了不少,精神煥發,一臉喜氣。我說:「岳父好事近了吧?何不年前辦喜事?」
老媽開心笑著接口:「我們也這麼說的,他非要等女兒來瞧過,同意了才肯辦,真是標準﹃孝﹄女!」
若冰脆笑擂她老爹地怨:「每次通電話怎麼不問?女兒再不懂事,也不敢反對啊!」
冷老只是笑,卻不回答,我說:「當斷則斷,冰冰準備禮物,咱們去提親,明早去南投法院公證,接進門正好過年,太美了!」
眾女轟然叫好,在老媽指摚拢呤职四_拿行李,上了三樓。那兒是最近加蓋的一大間,連著浴室,一列大統鋪,老媽和劉嬸已鋪好被蓋,有七個枕頭,七個被窩。
原來老爸由台北回來,知道我和若男等人關係,感覺媳婦太多不夠住,又帶回冷老,佔去原有房間,便打電話與我商量。我出了這主意,一者省事又省錢,再者我們不住,房間可以做別的用途!
現在吳霖去了美國,阿蘭正好補她的缺,因此老媽也將她安在這裡!
若冰把禮物準備好,當晚果然由老媽陪著,去女家提親。那女人叫葉美玉,是個寡婦,四十歲死了丈夫,也洠Ш⒆樱乓讶ナ溃粋人守著大片茶園,還是個小富婆、小地主呢!
初見面有些尷尬,樸實的臉上有些羞紅。但很快放了心,一者是我暗中安撫,二者若冰的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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