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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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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被她吓了一跳,赵青萍急忙将女儿搂在怀里说:“对不住,苏小姐,晨晨胆子很小的,很怕别人碰她。”

    苏三想到这孩子四年前被赵柯侵犯过,想是那时被刺激到的,心里有些难过。

    待袁晨平静了,苏三送母女俩出门。

    赵青萍拉着女儿,目光有些茫然,忽然说道:“若是早几天该多好。”

    苏三一愣,问:“袁太太,你说什么?”

    “啊,我随便乱讲的,苏小姐你不要在意。”

    苏三目送袁家母女离去,听到身后罗隐叹息道:“赵柯真是作恶多端。才回国十来天就害了秀秀,若是不死,抓住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再扔进监狱。”

    苏三奇道“咦,这可不象是探长先生能说出的话呀,你们做警察的不是要按照法律办事的吗?怎么能教训犯人呢?”

    “是啊,我只是牢骚罢了。苏小姐,你的号外一定可以写的非常精彩了。油炸尸体的案子是解决了。”

    “我的工作是将这个城市生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写成报道,可是一想到一个花骨朵般的少女竟然遭此厄运,这笔就沉重万分,不知如何下笔才好。”苏三叹口气:“我现在也多少能理解你们的工作了,每天要面对这些社会的阴暗面,真是太痛苦了。”

    “所以你们手中的笔彰显正义,也是对我们工作的另一种帮助。”

    罗隐看着大门外:“其实我每天最大的心愿就是走进这大门报案的人能少一些,再少一些。”

    “罗探长,秀秀是被赵柯杀害并分尸的,那么赵柯呢?又是谁对赵家母子怀有这么大的怨恨?”

    苏三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

    “你还记得赵青萍说过的一句话吗?”

    “赵清芳送他出国是为了避祸的,据说有个被他害的女孩子自杀了,人家放下话花钱要他的命呢。”

    苏三忽然变了一种沧桑又有点悲悲戚戚的语气,和赵青萍有八分相似。

    “不错,他出去四年,忽然回来,那当年花钱买他命的人也许已经知道了,就从这里入手。”

    “原来你在这里。”

    肖琴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肖琴,有什么事吗?”

    肖琴没有回话,饶有兴趣地看着苏三问:“这位就是申江晚报的记者小姐吧?”

    “你好,法医小姐,我叫苏三。”

    “苏三,好熟悉的名字。”

    肖琴微笑着:“记者小姐怎么知道我是法医?”

    “死亡的味道。”苏三指指她身后,肖琴悚然心惊,急忙回头却是什么都没有。

    “苏小姐看到了什么?”肖琴有些不太高兴,她以为苏三在消遣自己。

    “不是看到,是闻到,你身后是浓浓的死亡味道,一整条走廊的忧伤。不过这会,又有点苦杏仁味,莫不是才吃了杏仁甜茶?”

    “苏小姐果然名不虚传。”肖琴微微点头,接着看向罗隐:“赵柯胃内检测出氰***化***物,同时赵清芳的尸体有了新的现,请随我来。”

    罗隐一愣:“新现?”

    “是,她致死原因并不一定是蓖***麻***毒***素,也许是氰***化***物,也正是苏小姐闻到的杏仁味,算是和赵柯殊途同归,当然,凶手也许是同一人。”

    苏三闻言惊道:“氰***化***物毒性很大吗?竟然是杏仁味的?”

    “既然是氰***化***物,怎么当时没有气味?也没检测出来?”

    “所以这也是奇怪的地方,尸体搁置三天后才散出苦杏仁的气味,而赵柯的尸体一解剖就现氰***化***物了。还是先随我来吧。”肖琴转身就走,同时说道:“苏小姐有兴趣到我法医室转转么,一定会让你很难忘的呢。”

 第十七章 法医小姐旁敲侧击

    沿着长长的走廊一直走到尽头,下楼梯到地下一层,空气越来越冰冷。那是一种阴冷又潮湿的感觉,像是一条蛇,顺着脖颈缓缓地沿着脊椎骨向下滑行,让人浑身颤栗又不敢随便活动,心脏像是被人一把揪住,窒息中又带着隐隐的痛。

    这就是苏三关于死亡的诠释。

    这应该是基于气味衍生出来的感觉,嗅觉可以触人的全部幻想,就像女人喜欢各种香水,每一种香味都能触动她们内心最柔软的那一块。不好闻的气味也是如此。

    三个人都不说话,只有走廊上天花板的灯因为电压不够稳定,电流波动出滋滋滋的声音。哐当一声,肖琴打开大铁门,做出请进的手势,同时目光滑向苏三,唇边露出意外深长的微笑。

    苏三心想,一个法医干嘛对我这样笑,慎得慌啊。

    法医室分为休息办公室、工作室和停尸间三部分。肖琴带着两个人从办公室穿过,还没走进工作室,苏三就闻到浓重的苦杏仁味,比刚才肖琴身上携带的那些还要重太多太多。

    工作室的灯光亮如白昼,正中间的两个工作台上,两个人形被白被单盖着,墙角水池的水龙头没关紧,有水滴落的声音。苏三深吸口气,这几天经历这么多,她已经做好了面对尸体的准备。

    猛然面对一具冰冷的尸体,尤其是特别熟悉人的尸体,这需要很大的心理考验。

    肖琴利落地掀开白被单,苏三眼睛一闭,肖琴轻笑一声:“放心,穿着衣服的。”

    苏三不好意思地干咳一声,就听着罗隐点头说:“的确现在有苦杏仁味,你能鉴定出到底是哪种毒物导致她的死亡呢?”

    “这个真没有办法确定先后。只是这种******竟然是在尸体放置三天后才散出气味还真是奇怪。”

    她苦笑一下:“别说我,恐怕这么奇怪的现象我导师都没见过。”

    赵太太身上套着一件白袋子一样的袍子,仰面躺在工作台上,浑身都被苦杏仁味包围了。赵柯的尸体没有头,上半身****地顶着一段树桩子样的脖颈,胸腔一直到腹腔都被打开过,用粗线缝好了。苏三的目光迅从赵柯无头尸体上滑过,接着低下头,心里叹息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苏记者,你能解释这是为什么吗?”

    肖琴忽然问。

    “我?我又不是法医,肖法医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能知道?”

    苏三微微一愣,女人之间的直觉总是非常敏感,肖琴这话似乎是隐隐含着敌意,不仅仅是随口一问这般简单吧?

    “可是一位和法医没任何关系的记者小姐却知道死者死因是蓖——麻——毒——素中毒。”肖琴嘴角噙着淡淡微笑“那可是无色无味的毒素,苏小姐是怎么知道的呢?别说你闻到了。”

    苏三苦笑:“我真的是闻到了。”

    “那苦杏仁呢,苏小姐当时没闻出来?”

    “我也不知道蓖——麻——毒——素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在赵太太当时抽搐的时候,忽然就闻到奇怪的味道,现在想来这味道中还掺杂了牛奶味,接着脑子里就闪出蓖麻的样子和蓖——麻——毒——素这个词,我是学文学的,过去真不知道蓖麻还能提取这样的东西。你若说颠茄什么毒——药,我看大仲马的小说还能知道一些。蓖麻还是在乡间看到过种植,记忆深刻。”

    “既然苏小姐能闻到根本闻不出气味的蓖——麻——毒——素,怎么竟然会闻不出有杏仁味的氰——化——物呢?”

    肖琴目光钉子一样:“还是苏小姐在避重就轻?”

    “我避什么重就什么轻啊?你这个人好奇怪。”

    苏三现肖琴话语中的挑衅意味更加浓重,非常不满地瞪了罗隐一眼。

    罗隐听着俩人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的对话,心里暗自叫苦:一个肖琴平素就很难缠,这个苏小姐的不好说话自己也见识过,今天这俩女人对一块了,简直是不要人活。

    “你心里清楚。”

    “对不起,我不清楚,请法医小姐解释。”

    “自然是你最知道死者的死亡原因,什么蓖——麻——毒——素怕是对警方的障眼法吧?”

    “你话里话外都暗示我知道事情经过,你的意思我看到毒——杀的过程了?还是怀疑我是凶手?如果我什么都知道,请问我为何要对罗探长说********,我完全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随便你们怎么查,何必画蛇添足说那些话。”

    “呵呵,因为你就是在当场下毒啊。不知你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做到彻底让氰——化——物没有杏仁味的,不过一个精于辨别各种气味的人,自然懂得怎样最大限度的掩盖气味。”

    肖琴分析的井井有条,苏三想,如果不是针对自己这还真是叫人鼓掌的歪理邪说。

    苏三扑哧一笑:“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一个每天检查尸体各种死因的人,更懂得怎么杀人?想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死去,法医小姐怕是有几十种法子吧?”

    肖琴气结,这女记者还真伶牙俐齿呢。

    “等等,肖琴,你说当场下毒是什么意思?”

    “氰——化——物这种剧毒,自然是死者死亡的前几分钟被人下毒了。”

    肖琴冷笑:“苏小姐不是一直在现场吗?这下毒的人当然非她莫属!”

    听到这话,罗隐和苏三都忍不住对视一眼,苏三轻轻呢喃:“不会吧。”

    “怎么不会,如果真是******的话,她有着最大的嫌疑。”

    罗隐正色说道。

    “她?哪个她?难道现场除了这位苏小姐还有别人?”

    肖琴愣住了。

    “是的,现场还有其他人。”

    罗隐这话说完,肖琴的脸色很不好看。

    “可是冯先生也在现场啊。”苏三说完这话看到肖琴面色黯然,轻轻一笑:“法医小姐,你要不要去看下医生。”

    “看医生?我自己就是医生。”肖琴不屑地一撇嘴。

    “是吗?那你要不要看下镜子。”

    肖琴一脸疑惑,不知道苏三什么意思。

    “法医小姐的脸色还真是一言难尽呢。”

    罗隐差点笑出声了,只好捂着嘴用咳嗽代替,肖琴是什么人?每天面对各种死尸的人,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大,嫣然一笑说道:“我每天见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都难以控制自己的脸色变化。苏小姐莫须有的一句闻出来,还能做到面不改色,我还真是甘拜下风啊。”

    苏三都要被她气笑了,这女人想做什么?

    罗隐的干咳提醒了她,于是她的眼神故意在罗隐和肖琴身上打个转,接着冷笑一声:“原来肖法医叫我来见识的不是查案,而是鸳鸯蝴蝶派小说?不好意思,肖法医也许你甘之如饴的,恰恰是我苏三不稀罕的,我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在本城立住脚而已,其他的一切不在我考虑范围内,失陪了。”

    说着扭头就走。

    “哎……”罗隐喊了一声,苏三回头也学肖琴的样子嫣然一笑,她故意笑的更妩媚,配合她那张小脸,格外楚楚动人:“罗探长,我也不知道怎么自己的本事时灵时不灵的,若是你不信我的话,那就直接抓我审问好了,犯不上和肖法医唱这出捉放曹,我虽然叫苏三,可是对看戏很没兴趣,什么白脸红脸黑脸的这些名头我都不懂的,更别说演戏。”

    说完也不给罗隐回答的时间,直接走了出去。

    罗隐无奈:“肖琴,你在搞什么啊?”

    肖琴耸耸肩,语气轻描淡写“不过是想帮你一把,看看,就知道你不会领情。”

 第十八章 意气用事

    真是莫名其妙!

    苏三气呼呼地走出警局,迎面正看到小吴。

    “苏小姐。”

    小吴一脸诚恳状:“李主任说你可需要交稿子了,那边等着出号外呢。”

    苏三横他一眼:“我现在就回报社,稿子在那边直接写了。”

    “不麻烦苏小姐,不如交给我直接送过去。”

    小吴语气诚恳。

    “我正好要回报社,不麻烦的。”

    苏三努力压抑心中的怒气。

    她很明白小吴要做什么。

    其实苏三昨天晚上回家前就写了一个关于梧桐巷现卖花女尸体的报道,嘱咐小吴送到报社。结果今早号外出来,这篇稿子下面赫然署上了小吴的名字。幸亏一大早就遇到赵青萍带着女儿来警局,警局上下都没顾得上看这个号外,苏三心知待罗隐看到定然又会脾气,毕竟他只是允许自己写稿子报道,可未同意小吴做报道的。

    都市大居不易,苏三一直信奉与人为善,但这种明目张胆将别人成绩据为己有的,叫她如何忍下去呢?

    小吴一笑:“苏小姐,其实今早的号外我也很震惊,没想到排版会把名字改掉,等会我定会去主任那里澄清。”

    “是吧,这世间没想到的事情真的好多呢,你才大学毕业,路长着呢,好好学吧。”

    苏三话里有话也不想在和他多啰嗦,一声告辞都欠奉。

    小吴看着她伸手招黄包车的背影,恨恨地跺脚道:“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是女人有点姿色好混罢了。”

    他却不晓得,苏三鼻子灵,听力也不弱,早将他这话听得仔细。其实小吴暗地做的手脚,若是一般情况她是不会言明的,苏三从小生长环境极为特殊,深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的道理。只是刚刚在肖琴那里受了气,她毕竟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一时激愤便将话都讲了出去,此刻倒是有些后悔,心里暗自思忖:据说他是李主任的小舅子,这种小人真的得罪了以后怕是麻烦。可又一想不如趁这次机会,多写几个精彩号外,稍微混出点名气来,到时候就是去别家报社也不愁吃这碗饭,怕他什么。

    苏三一路上这般心事重重,还没到报社,就听着有人喊自己“苏苏,苏苏。”

    这喊声将神游的苏三拉回现实,回头一看,田玲玲挎着个金光闪闪的亮片小包,一身鹅黄色洋装,爱司头,耳朵上还挂着亮闪闪的长耳坠,走在路上端地是摇曳生姿,格外引人注目。

    苏三急忙叫停,下车付了钱,笑道:“玲玲你这身真好看呀。”

    “苏苏,你要去报社啊。”

    “是的呀,早点去写稿子,赶在晚上还能出一期号外。”

    “早上的号外我看到了呀,哎呦呦,吓死个人,那个卖花姑娘好可怜的,我真是做梦都想不到,小赵先生竟然是这样的人。我本不该说过世的人坏话,可这般心狠手辣,你说他图个什么呢,真是奇怪的很。”

    “我过去也看过一些外国人写的东西,说有些人是天生的杀人凶手,那书里啰嗦的好多,左右不过是这人注定就是杀人犯的,叫做天生杀人狂。”

    “好可怕哦,还有这样的人。”田玲玲露出害怕的神情。

    苏三再将这些时候一直盯着她的眼睛,但只看到眼波清澈,怎看都不像里面藏污纳垢。

    “那赵太太到底是被谁害的呀,苏苏你说会不会是冤魂报仇?”田玲玲忽然抓住苏三的手用力晃着“赵柯做了那么多坏事,可能是被他害死的冤魂报仇呢?”

    “玲玲,别自己吓自己呀,就算是冤魂报仇,为啥连带着赵太太也死了呢?”

    “母子连心呀,儿子做的坏事当妈的未必不知道的。不是说什么孟母三迁,小赵先生犯错,赵太太总脱不开干系的。”

    苏三面色保持平静,可是在田玲玲抓住自己的手后,身子还是僵了一僵。方才在法医工作室,她和罗隐都想到同一个问题:赵太太如果是死于氰…化…物中毒的话,那么当时在现场的田玲玲和冯伟华都有嫌疑。

    “我赶着去报社,玲玲,晚上回家再说吧。”

    苏三挣脱田玲玲的手,又怕她多心,嘴角挤出微笑。

    “好的,晚上等你回来呀。”

    田玲玲目送苏三离去,眼中是复杂难言的光。

    苏三回到报社,李主任正在办公室大厅里转来转去,如没头苍蝇,一见到苏三便叫道:“可算来了,梧桐巷的号外今早还不错啊。”

    “是还不错,如果署名是我就好了。”

    苏三含笑道。

    “呵呵,大家都是同事,一些小失误不要在乎了,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嘛。”

    李主任尴尬地打着哈哈。

    “果然是小失误吧,我记得出现这样的失误,昨晚的排字人员要罚钱的吧?唉,真难为他们。”

    苏三故意提高了声音,果然,有几名记者正在埋头写字,闻言抬起头来。

    另一边排版室内的工人,有人站在门口,等待李主任下文。

    李主任干咳一声,压低声音说:“苏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啊,就是为排班人员感叹一下而已。”苏三一笑:“我先去写稿子,今天的一定会更精彩,还来得及赶上晚上那版。”

    李主任回头看到大家都抬头看着自己,便喊道:“都该干什么干什么。”

    记者们本着事不关己的态度继续埋头。

    一个排版工人喊道:“李主任,这个不能扣我们钱的呀,昨晚小吴送来的稿子,署名那将苏小姐的名字勾掉了,另写的他吴环生的大名。”

    “对呀,对呀,原稿还在这里,李主任可不能怪我们的。”

    另一个人挥舞着手里的稿子应和道。

    李主任脸色难看,呵斥道:“好了好了,工作,马上工作。”

    “不扣我们的工资的吧?”

    排字工人试探着问。

    “不扣,不扣,谁都不扣!”

    李主任将手中的文件夹重重地摔在桌上。

    办公室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到钢笔和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母子遇害案有新进展,竟是先后下毒。”

    印着申江晚报字样的信纸上是一行这样的标题。

    苏三专心写着稿子,她当然知道已经激怒了李主任,但她深信,这期的号外一定会轰动全城,李主任就是有再多的不满也得忍耐下来,那个时刻打算把自己挤掉上位的小吴,就委屈他多做几个月接线生吧。

    只因这一腔意气,苏三决心这次定要一鸣惊人。

 第十九章 栀子花香

    申江晚报大厅里的吊钟铛铛铛敲了九下,排版室的技工出来喝水,见苏三正站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技工端着水杯啧啧赞叹:“苏小姐,你可老厉害的,工作起来这么辛苦的,一般男记者都比不上。”

    “为什么要和别人比呢,做好自己就好了。”

    苏三笑道:“我这就下班了,明早的号外就麻烦你们了,辛苦了啊。”

    “放心吧,你写得那么精彩,明天号外一定被抢光。”

    苏三拎着自己的文件包走出报社,此刻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苏三站在报社门口的路灯下等了一会,有一辆黄包车远远地跑来。

    苏三见车上无人,便急忙挥手叫住了车夫:“巨籁达路819弄。”

    车夫答应一声,飞快地跑了起来。

    清爽的晚风中透着淡淡夜来香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苏三有些疲惫,靠着车座昏昏欲睡。也不知跑了多久,她忽悠一下醒来,因为她闻到了小馄饨的气味。又是香油、紫菜,葱花香菜淋上泛着猪油花热汤的香气,真是叫人食指大动呢。前方影影绰绰的是飘渺的热气,以及热气中端着碗享受的人。

    苏三急忙喊车夫“停车。”

    “还没有到。”车夫并不停住脚。

    “我要下车。”

    “还没到,小姐。”

    车夫的度反倒加快起来。

    苏三喊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要下车,你没看到这有个馄饨摊吗?我先不回家了。”

    许是她的声音大了些,透过淼淼的热气,馄饨摊的姑娘抬头冲着自己微微一笑。

    又是巷子口的姑娘。苏三下意识的看看周围,不是自己家巷子口啊。

    这时,苏三忽然浑身冷,因为她此刻才现,车夫走的路线不对!回家不该走这条路。

    这时已经从馄饨摊前跑了过去,苏三心里害怕,用更大的声音喊:“赶紧停下来,我喊巡警了!”

    “小姐怕是睡的魔障了,哪有什么馄饨摊。”

    车夫的脚步微微一顿,接着又快跑起来。他心想,这条街明明空无一人,这位小姐难道看出自己的企图?

    马上就要走到街道拐角,看着前方一片黑暗的巷子,苏三心里暗叫不好,这车夫一定有问题!

    就在这时,忽然从斜对面跑出个姑娘,车夫没提防,和那姑娘撞在一起,姑娘倒在地上,手里拎着的小篮子飞上了半空,无数雪白幽香的栀子花落了下来。

    车夫愣神的功夫,苏三两滚带爬跑下车,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姑娘的胳膊:“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那姑娘却不抬头,只用手轻轻地推苏三道:“我真的没事。”

    苏三哪肯就走,扶着姑娘就要起来。

    那车夫嘴里嘟囔着:“走路不长眼睛啊你。”说着抬腿就冲那姑娘身上踢去,姑娘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车夫的脚忽然停住,接着也不管苏三,拉着车慌忙就跑。那车夫跑了一段路,又按捺不住好奇心回头去看,只见那条路是个十字路口,一面是昏黄的路灯,一面是黑漆漆的街道,那姑娘就站在黑漆漆的这一面,整个人如同融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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