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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鬼-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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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英到过谢,走向那道走廊。她在走廊走了一圈,现一间病房门口坐着两个人,这两个人身着黑色中山装,百无聊赖的样子,林玉英断定这应该就是肖家小少爷的病房。

    她趁人不注意,悄悄进入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进去后将手里的捧花扔进垃圾桶,迅从包里掏出一件外套披上,又戴上一顶帽子,照照镜子,确定和刚才打扮不同,这才拉开门大摇大摆从那俩中山装男子身边走过去。

    这天晚间,林玉英换上一身护士装戴着口罩来到教会医院,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确定无人注意自己后,走进了医院。

    晚上医院大厅的人并不多,她很快就在护士台旁边找到一个输液架子,上面还挂着一瓶药。林玉英急忙上前推着架子往前走。

    “让一让,让一让。”一个头花白的清洁工戴着口罩和她擦肩而过。

    清洁工推着垃圾车,里面很多垃圾。林玉英戴着厚厚的棉纱口罩也能闻到那里面飘出的怪味,忍不住往外让开一些。

    那间病房门口只坐着一个人,似乎有些困倦,头向后仰着,抵着墙壁。

    林玉英深深吸口气,将内心中的惶恐不安都压了下去,推着输液架子走近。

    “干什么的?”

    那人猛然惊醒,蹭地站起来,掏出口袋里的手枪。

    林玉英吓了一跳,声音有些抖:“护士输液打针。”

    “怎么晚上输液?”

    那人将信将疑地看着林玉英。

    林玉英推了推厚厚的眼镜:“我只是个护士,哪知道为什么开药输液,有问题你去问医生啊。”

    那人打开门:“你进去吧。”

    林玉英走进病房,小孩子脸冲里面躺着,看不清长相。

    林玉英从兜里掏出一支药和一个注射器,她将药抽出后,对那小孩子说:“打针了,乖,不疼的。”

    说着那就去拉小孩子的被子。

    她的手被人按住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林玉英对吧?我们在东吴大学见过面的。”原来躺在床上的是苏三。

    林玉英刚要挣扎,身后的警察已经一把抢下她手中的针管,同时将她的手牢牢抓住。

    “让我猜猜这是什么药?”

    苏三从警察手里接过针管,一股苦杏仁味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文韶光好恶毒啊。”

    林玉英一言不。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警察喊道:“枪声!”

    接着又是砰砰砰几声枪响。

    林玉英这才如梦方醒,大声喊着:“我们上当了!”

    那个警察一把捂住林玉英的嘴巴,她用力挣扎着,伸出手抓向苏三。

    苏三被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林玉英疯了一般向苏三身上扑去,双手紧紧地握住苏三手里的注射器。

    苏三急了,喊道:“松开松开,这是剧毒物!”

    林玉英双手一用力,那玻璃针管竟然断裂了,她的手上也渗出血液。

    苏三吓坏了,慌乱中松开手。

    罗隐几步冲进来,苏三脸色苍白,靠墙站着,林玉英则躺在地上,不住抽搐,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苦杏仁味。

    “苏三,苏三。”罗隐从没见过苏三这么惊恐过,急忙伸出胳膊搂住她肩头。

    “她就那么扑过来了,我没法躲开,针管断了,她受了伤,就……就……”

    苏三摊开手,只见她手心之间也有两道轻微的玻璃划痕,差一点高浓度的******就会渗人她的血液中,生死只在一线。

    罗隐用力搂住苏三,拍拍她的背低声安慰。

    这时听着走廊里传来卢局长的声音:“那家伙跑了,大家去码头!”

    走廊尽头,一辆垃圾车孤零零地停在那,刚才推车的清洁工已经不见踪影。(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片云天共远 永夜月同孤

    京杭大运河边的码头上一辆吉普车从黑暗中驶出。

    “不许动!”

    忽然黑漆漆的岸边灯火通明,出现无数持枪的警察。

    车子拐个弯,向另一边驶去,却见从对面开来一辆大卡车,眼看两辆车就要撞上,那吉普车子噶一声又转了方向。

    “文韶光,你投降吧,你已经被包围了!”

    匆忙赶来的卢局长手里拿着话筒大声喊话。

    “砰!”子弹在他面前的地上打出一道火花。

    卢局长吓了一跳,腾地跳到后面,嘴里叫着:“文韶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文韶光也不说话,砰砰砰又是几枪。警察们往后退了两步,纷纷开枪还击。

    就见那吉普车在冒着枪弹继续往前开。

    “文韶光!你投降吧!”

    苏三大声喊着。

    那吉普车直直地冲上前去,砰的一声有子弹打中吉普车的玻璃,吉普车不减。

    罗隐喊道:“不好!拦住他!”

    晚了,吉普车已经冲向大运河,噗通一声坠入河中。

    “他宁可自杀!”苏三闭上眼睛,眼前晃动着那地下室里蜷缩成一团的白骨,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卢局长带人冲到河边,冲着河水不住放枪。

    罗隐紧紧地握住苏三的手,低声问:“你是希望他死还是不死。”

    苏三缓缓摇头:“我不知道,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样,只觉得,他不应该有这样的结局。”

    苏三心里难受,低下头,强忍着眼泪。

    第二天早上,忙碌了一夜的卢局长面色疲惫,满眼血丝,对罗隐摇头叹息道:“车子打捞上来了,人没找到。”

    “文韶光逃了?”

    卢局长点点头:“唉,不知道是逃了还是死了后被冲走了。我这心里怎么这么不是滋味呢,罗老弟,你说这件事……唉,我想不明白。”

    “卢兄,我们是警察,要以法律为准绳。文韶光是有情可原,但他完全可以将掌握的情况上报,让法律来制裁肖家父子,而不是用私刑,我们并没有做错。”罗隐回答的铿锵有力。

    而苏三听着总觉得他其实也是在自我暗示,自我安慰。

    中午的时候,警察彻底搜查完文韶光在河塘街的那栋房子,在里面找到了没来的及组装的雷——管和炸药,还有很多电子元件。

    同时也逮捕了黄三,可是黄三老实地承认自己帮文韶光打探消息,却让警察也奈何不了。

    “老子袍哥咯,就是给钱办事打听个消息犯哪门子法嘛,包打听哦。”

    不错,他并没有搀和进文韶光的杀人行动。他给文韶光的那三个袍哥也对文韶光要做的事情毫不知情,他只是利用他们做一些外围的事情,比如运送雷……管炸药到宅子,守着码头上仓库里的吉普车,至于文韶光用这些做什么,他们不想也不问。

    即使这样,卢局长也打算以知情不报和危害安全将这几个人告上法庭,只是这样的罪名就算宣判下来也不过是两三年而已卢局长内心非常矛盾,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他对文韶光是即同情又痛恨,复杂极了。

    肖琴带着肖宇站在大运河边,旁边还有一堆纸灰。一阵风吹过,纸灰飘飘荡荡飞向运河里。

    “姑姑,我们给谁烧纸?是爷爷还是爸爸?”

    这个七岁的孩子,一周前还是备受宠爱的小少爷,而现在,经历过一次生死考验,他变得格外敏感。肖琴注意到他并没有提起谢雨欣,叹口气说:“这纸钱是烧给跳进这条河的一个叔叔的。”

    “哪个叔叔?”

    肖琴不知道该怎么向肖宇解释。这个叔叔害死了包括肖家在内六个人,最后还有一个甘愿为他牺牲的学生,可是肖琴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心情去恨他。

    他是个英雄,这一切都是肖家父子作恶在先,他本可以在抗战胜利后回到苏州和东方燕结婚,这一切都被肖家父子毁掉了。

    肖琴打开怀里的坛子,那里面是满满的骨灰。

    她抓起一把骨灰扔进运河,嘴里念念有词:“都是我爸爸和哥哥害得你们生前无法在一起,希望你们死后能永远在一起,相亲相爱,我是个医生本不信鬼神之说,可我现在真希望这世间有鬼,让鬼来惩罚那些恶人,让那些生前无法实现的愿望,在做鬼后能够得到圆满。。”

    苏三和罗隐站在远处看着肖琴,苏三小声问:“你没有告诉她实情?”

    “我说文韶光死了。”

    “那万一文韶光没有死,又找上门来怎么办?”苏三有些担心。文韶光可是枪林弹雨冲杀出来的,从被子弹打碎的玻璃逃走也是极有可能的。

    “没有办法,不能让肖琴永远活在心惊胆战中,只能我们以后多照顾她了。”

    “我们?”苏三的话中透着淡淡酸味。

    罗隐拍拍她手臂:“好了,就是我们,她不是我们的朋友吗?”

    晚上,木渎镇的石家饭店门口王妈忙着上门板。

    一个人走到她身后,轻轻拍拍她肩膀。王妈回过头,吃惊地张大嘴巴:“文……”那人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噤声。王妈点点头,看向不远处的竹林。

    过了一会,王妈拎着个包袱走到竹林。

    “文长官,莫非苏小姐和罗先生要找的人就是你?“

    文韶光点点头:“实不相瞒,我杀人了。”

    王妈沉默一会,将包袱交给他:“快点逃吧。”

    “你不问我杀了什么人为什么杀人?”

    “文长官,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你做事一定有你的道理。”王妈忽然想到那天苏三提到的百日醉瞬间明白过来,“那百日醉?”

    “不错,看来罗探长他们找过你了。好,我这就走。”

    文韶光接过包袱,掂了掂道:“多谢你王妈。”

    王妈哎了一声,文韶光回过头问:“什么事?”

    “文长官你还会再杀人吗?”

    王妈小心地问。

    “不会了,我今天看到他们给我烧纸,还将我最爱的人还给了我。我总共杀了六个人,一点都不后悔,只有最后害的那个人让我内疚,也许,我的余生就为了这份内疚活着赎罪吧。”

    文韶光大步走向黑暗中。

    王妈擦擦眼睛怀疑自己做了一个梦。

    她是在云南流浪时候遇到文韶光的。

    那时她得了严重疟疾,是这位文长官偷偷给她一点宝贵的药物救了她的命。

    在苏州见过这位文长官几次,王妈并不知道文韶光要做的事情,当苏三和罗隐问她百日醉的秘密时,她将他们的视线引向了四川袍哥,却不知道袍哥黄三竟然是文韶光的故人。阴差阳错,铸成种种,王妈独立夜风中不觉得冷,她张开嘴,看着文韶光消失的方向唱起了《林冲夜奔》。

    “叹英雄生死离别遭危难

    满怀激奋问苍天:

    问苍天万里关山何日返?

    问苍天缺月儿何时再团圆?

    问苍天何日里重挥三尺剑?

    诛尽奸贼庙堂宽!壮怀得舒展,贼头祭龙泉。

    却为何天颜遍堆愁和怨。。。。。。”(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一处相思 两地愁 文韶光番外

    燕子:

    还在生我的气么?部队开拔是军事机密,我没有办法通知你,请你能体谅我身为军人的职责。

    之前你来信反对我参军,认为我读清华出来是要做国家栋梁的。不知你可想过,如今的中国是大厦将倾,屋都要塌了,怎样的栋梁都会成烧火棍子,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南京惨景犹在眼前,我如何能安心做实验?再者,我的长官我们的师长亦是我清华的校友,他甚至还曾经留学过的,比我成绩如何?他都能为国为民投笔从戎,我又有何惧?

    当然,最放心不下的是你。你上次说打算去你老师开办的医院去工作,我真是不能放心,毕竟那里是敌占区不知道要面对怎样的危险,就算有老师关照,我也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最好是去重庆,也能为后方尽到自己的一份力量。

    每时每刻都在想你的韶光

    民国三十一年3月于滇

    燕子:

    我真高兴!收到你的来信,欣喜若狂!谢谢你理解我,我爱你,爱的紧!只是如今山河破碎,容不下我们这一对petite——bourgeoisie的恋爱,我会保护好自己,为了和你团聚的那一刻,那一天必然是侵略者已经被我们赶出去!大好山河,我们拥有一辈子的好时光,你说好么?

    不过短短一个多月,我经历了一场恶战!想来你在报纸上已经看到了,我们救了友军!就在仁安羌,战争真是残忍,我在血与火中成长迅,已经会用小刀子和草药做手术了,请放心不是给我,是帮战友。对,我的专业也得到了挥,现在我负责我们师的话务工作,师长说信任我这个学弟!我们的师长,我真崇拜他!他已经受到国防部的奖励了,这是我们38师的集体荣誉。

    放心吧我会奋勇杀敌的同时保护好自己,你忘记我是篮球队的主力了,一定没问题的。

    爱你,爱你,爱你,真想你啊。那个新疆来的同袍又唱起那忧伤的歌,歌名叫《燕子》,等我安全回去一定唱给你听,我的燕子呀。

    爱你的韶光于民国三十一年4月缅甸行军路上

    文韶光将信写完,交给通讯兵,大家的家书都要由他收集起来送到军部那边想办法回去。

    “苏州,我说文老大,你女朋友在沦陷区啊。”

    原来的通讯兵阵亡了,这个是新来的。

    “是,她在苏州。”

    “有点麻烦啊。现在管理严格了,沦陷区来的回信也许会被截下来。你的信也未必的过去。

    “为什么?”

    这时黄三过来,扔给他一个野果子说:“还能为啥子,怕咱们走漏消息呗,文老大你个聪明人,遇到自己的事就睁眼瞎咯。”

    文韶光想想的确是自己当局者迷。

    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是我没想明白,那就麻烦你了要是不出去就退给我。”

    “好叻,你就放心吧。”

    黄三笑道:“放心,啷个放得下心呦,心爱的妹子远在天边,做梦都要啃兔儿脑壳呦(接吻),我说文老大,你看到那缅甸妹子,就是面皮黑了点,没我们那那得女娃娃水灵哦。”

    文韶光踢他一脚:“滚蛋,还笑话我呢,昨晚谁半夜喊妹子亲亲的?”

    黄三哈哈大笑,这时看着前面的士兵有人喊道:“哎呦,前面有条河!可以洗澡了!”

    黄三乐的一跳三尺高:“文老大,搓夹夹(洗澡)去咯。”

    说着就往前跑,边跑边脱衣服。

    文韶光大笑:“黄三儿,你丫的耍流氓啊!”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文韶光脸色大变:“卧倒,卧倒!敌机,有敌机!”

    话音未落,敌人的飞机已经到了,轰隆隆一阵狂轰滥炸,到处浓烟滚滚,文韶光将电话机压在身地下,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

    爆炸声太大,周围到处都是尘土,硝烟和焦糊气息迅弥漫开来。

    过了一会,敌机轰鸣着远去了,文韶光爬起来,先检查电话有没有问题,接着拍打着浑身的红土粉末。

    到处都是呻吟声,残肢断臂让人不忍心看。

    “黄三儿,你怎样。”文韶光看到前方黄三的腿上都是血,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哎呦哎呦,老子的腿怕是断了。”

    文韶光解开他裤子检查一下说:“还好是被弹片划伤了没伤到骨头。”

    “蛋还在不在咯。”

    “在。你丫的真流氓。”

    文韶光被黄三逗笑了。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起来,就听着前面有人喊:“完咯,完咯,通讯员被炸死了,我们的信也都炸没了。”

    “哎,又报废一个通讯兵,老子那封信还是用半包烟换来的呢。现在哪有东西找人帮写啊!”

    埋怨声传来,黄三咧嘴一笑:“嘿,文老大,咱们的生意到咯,你帮人写信我收东西,咱们三七开。”

    “你也太黑了吧,劳心费力的是我,凭什么你还得拿三成呀。”

    文韶光给黄三一拳。

    “韶光:

    好久没收到你的信,不知道你那里是什么情况。我好想你,非常想。想的心都是疼的,如果你在我身边该多好,我就不会这么怕这么担心。

    韶光我好后悔当时没有听你的话去重庆,我现自己被肖老师骗了,我们医院里面有问题,我观察了好久,现肖老师竟然和日本人勾结在一起,他们利用我们医院的病人试验日本人的新药。原来这个医院竟然有个地下大厅,进门后走到走廊尽头,有一个机关,打开后就是通向地下大厅的通道,那个大厅简直是人间地狱,我已经不知该怎么形容我偶然看到的那一幕!那些贫苦病人,以为被收容到这里是进了天堂,哪里想到正是我们这些医生在不知情中将他们送入鬼门关。怎么办?韶光,我打算离开这里,我真后悔,我当初应该和你一起参军的,去做军医,挽救抗日将士们的生命。

    是我当初害怕了,退缩了,我配不上你的爱,韶光,你一定要小心要保重,我等着你,等到胜利的那一天,让胜利的鞭炮声为我们的婚礼做序曲。

    永远爱你的燕子

    民国三十二年8月于苏州

    文韶光收到东方燕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是民国三十三年的1o月,38师已经整编成新一军了,反攻缅北的第2期战斗开始,文韶光现在是新一军的一名上尉。这封信足足用了14个月才被送到驻守密支那的文韶光手里,读完信,他忐忑不安,担心东方燕不能脱离那个危险的地方,更担心因为窥破了医院的秘密,东方燕会有危险。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收到东方燕的信。反攻战争开始,文韶光随部队沿密支那至八莫的公路向南进攻,连续攻取八莫、南坎,一直到民国三十四年的3月底攻克猛岩,胜利结束第2次缅甸战役。紧接着又撤回国接受日军投降,期间文韶光一直托人打听东方燕的下落,却始终没有任何结果。文韶光知道,自己心爱的燕子一定是被害了,他要复仇。要让肖家血债血偿。肖家的人,除了那个一直在国外读书的小女儿还算有些无辜,其他统统该死!

    文韶光淡然儒雅的外表下,是一颗燃烧着愤怒火焰的复仇之心。(未完待续。)

 第二章 还愿的妇人

    虽说这地儿叫鬼市,可在这练摊的千真万确都是活人。

    当然也有偷坟掘墓的主儿,往日见惯了骨头架子,那是带仨窟窿的,这可是血淋淋的人头。

    当下都嗷地一声都要撒丫子快跑。罗隐手疾眼快,先是一个扫堂腿放倒了皮皮虾麻四儿,接着又将打算跑路的摊主按住。

    那摊主大叫:“打劫了打劫了。”

    “臭小子敢在鬼市打劫?”有人以为真的打劫了,摩拳擦掌往这边冲。

    苏三喊道:“都别动,警察办案!袭警枪毙!”

    鬼市的人一部分是卖旧货,还有一部分做的都是无本生意,闻言顿作鸟兽散。

    等到巡警知道出大事吹着警笛过来的时候,罗隐已经一脚踩一个,一手拎着一个。那巡警大惊抱拳道:“兄弟是何方神圣?”

    罗隐笑道:“我是北平警备司令部的,跟朋友在这闲逛,正好赶上这摊子上冒出个人头。”

    苏三笑了,他又成北平警备司令部的了,简直是招摇撞骗,走哪骗哪。

    皮皮虾和摊主都被带到警察局,当然,以苏三好管闲事的性格和罗隐的职业习惯,两个人都对这个鬼市上忽然出现的人头产生了浓厚兴趣,便自告奋勇作为证人也跟着去了。

    “好嘛,怎么好好地在鬼市巡逻,愣是能捡个人头回来。”

    鬼市这一代的警察署长是个四十多岁的老警察,一口大黄牙,一身烟袋油子味,这一张口说话,离挺老远的苏三就捂住了口鼻,这烟酒臭味真是够呛。

    没等那巡警回答,黄牙署长一眼看到皮皮虾了:“我说麻四儿你看你办的介叫麻儿四吗。怎么着,不找人开瓢诈欺,改杀人了?还把人大婶子脑袋给砍啦?真是活腻歪了。”

    这人一口倍儿正的天津话,听得苏三眉开眼笑,捂着嘴才没乐出声。

    “金头儿,就是借我仨胆,我也不敢杀人啊,这四儿吧它是介么回事儿。”麻四儿苦着一张麻子脸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原来今天黎明那会,麻四儿来鬼市捡漏。人家捡漏是想淘登几样别人看走眼的值钱东西,他是为了坑蒙拐骗偷,反正五毒俱全,逮啥干啥,天老爷饿不死瞎家雀。

    “我见有个人进来后就挨个摊看,那人一看就是小偷,我还琢磨要不要抓着那小子来个黑吃黑,哪想到他一见我撒腿就跑,当时他就站在这人摊子上看东西呢,走时候那包袱就扔在那,我以为好东西,就找他分一半,哪想到,竟然是个人头,晦气死。”

    “李守仁,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署长问。

    原来这个摊主叫做李守仁,是个打鼓儿的。

    这行当还是从北平那边传过来的,就是走街串巷收破烂的,干这一行的,都以左手夹着一个象银元大小的皮鼓,右手拿一根比筷子长些上端包着皮头儿的细藤条或竹棍来敲打,声音不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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