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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她人间妄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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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很郁闷; 在天维幻海里爽了没几天; 又变回柔弱的凡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夏禹剑都碰不了。
  双手用力在脸上拍了拍,但闻“啪啪”两声清响,我惋惜道:“若是有法子能回我自己的身体就好了。”
  “我素知昆仑山有存尸不腐的寒玉棺,当时青阳和紫阳道长以拜入昆仑门下为条件,答应用寒玉棺保存你的尸身,我便是想着; 哪怕有半点希望能让你活过来; 我也是要试一试的。”沧濯眼里有止不住的笑意,“还好我等到你回来了。”
  这个傻子……一举一动; 都是把我牵挂在心里么?
  我眼眶微热,可又不想让他看到我掉眼泪的模样,那太丢脸了,于是环上他脖颈,将脑袋搁在他坚硬肩膀上:“沧濯; 原来真的是当局者迷,我在梦里才看清楚,你竟然那么久、那么久之前,就喜欢我了。”
  抱住我后背的双臂倏尔一僵,我挣起身,像发现了美味的糖果般饶有兴趣盯着他俊朗脸庞,沧濯掩唇清咳,不自然的别过眼睛,耳根处微染红色。
  我咧嘴笑了。
  雷打不动的面瘫脸居然害羞了,那能放过他么!
  我摆正他的脑袋,慢慢凑上前去,近得能听清他呼吸起伏时,沧濯眸光一动,开口道:“你现在是肖芸的身体。”
  我瞬间停住动作,抿唇纠结良久,终是下不去口,恹恹退开,就好比面前摆着一道佳肴,能看却不能吃,真真扫兴。
  “我还是头一回主动想勾引你呢。”我捧着下巴恹恹道。
  “不是头一回。”沧濯眼中带着促狭。
  什么时候。。。。。。我刚想反驳,天维幻海里某次喝醉了的记忆涌上脑海,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喝酒误事,古话诚不欺我。
  “以后坚决不喝酒了。”我咬牙切齿道。
  “那可不行。”
  我投去疑惑目光。
  沧濯在我耳边低声轻笑:“总是要喝合卺酒的。”
  面上控制不住一阵发烫,撑在草地上的手掌被草尖扎得犯痒,我毫不怜惜低头一根根把它们拔。出来,转移话题道:“现在是要回昆仑么?”
  沧濯默了一会儿,道:“我听你的。”
  “回!”我腾身起立,“白吃白住当然要回!”
  “此间回昆仑后,应当没什么事情要做了,我去书阁多翻阅典籍,看看有没有让你还魂到自己身体的办法。”
  沧濯想要搂住我施瞬移术,我反应迅速后跳一步,拍开他伸过来的手,吼道:“这是肖芸的身体!男女授受不亲!”
  沧濯嘴角肉眼可见的抽搐了下,手掌上下踌躇不知该落在何处,最终揪起我垂在背后的一缕黑发。
  我立刻炸了毛:“你怎么能揪女孩子头发呢!我最讨厌别人揪我头发了。。。。。。”话音至半路随瞬移术的施展飘散在劲风中。
  不到半柱香,眼前所见已是落木苍翠,浮白光洁,一弯碧水好似青萝玉带穿梭在半山林之中,或虚或实的轻纱烟云如美人遮面,更描绘出一幅仙境水墨。
  在这么美的地方多住几年,肯定比在黑乎乎的不周山活得岁数长!
  况且还有好吃的人间饭菜,血赚不亏!
  甫一稳步落地在山腰,青阳老头的千里传音术便灌入耳内:“沧濯,那个。。。。。。叫什么来着,你们过来登明殿一趟。”
  死老头。。。。。。我忍不住在心底骂道。
  登明殿内,站着青阳老头和紫阳。
  面对紫阳,我委实喊不出“老头”两字,因他修炼的道法让他维持二三十岁的年轻容颜,不仅没有半点苍老的痕迹,甚至可以说是俊俏,明明和青阳差不多岁数,却像是爷孙俩。
  见我们迈进殿内,青阳老头捋了捋白须,目光在我和沧濯身上扫视一圈,白色长眉蹙起,嗓音沉重道:“你二人为何内息紊乱,功体受损?”
  先前与希厄斗争险些丧命,天维幻海又对元神有损耗,确实需要好好休整一番,我却是没想到,青阳老头能一眼看出问题,有点东西啊。
  沧濯只沉默不语,竟是将青阳老头万全无视了,我不由感叹,扯犊子这种事情讲究一个面不改色心不跳,像沧濯这种脸皮薄的人做不来,还是得我出马。
  我笑眯眯道:“在山下遇到一只难缠的妖怪,我和师兄费了些力气才降服。”
  不清楚是否为错觉,我感觉紫阳的眼神有意无意向我身上瞟,像是在审视我的一言一行,令我被刺扎了似的难受。
  我心思一动,他莫不是看出我在胡扯了?
  紫阳不动声色从袖中取出一个袖珍白玉锦盒,上前几步放进我手里:“你们吃下这金羽丸,可以恢复功体,治愈伤势。”
  “多谢师叔。”我故作惊喜双手接下,俨然一副衷心弟子的模样。
  “嗯,你叫肖。。。。。。”青阳老头顿了半晌,也没吐出来后一个字。
  我正欲好心提醒他,紫阳冷漠的嗓音斜斜闯入:“肖芸。”
  紫阳他怎么知道八十三叫肖芸?我搜寻了脑中回忆,确定八十三自上山前便是记不清自己名字的傻子,直到死后才恢复正常,如此说来,紫阳必定早就认识她。
  “是叫肖芸么?我怎么记得上次好像说的不是这个名字……罢了,”青阳老头嘀咕的声音把我从神游天外唤回,“沧濯、肖芸,我和青阳即将闭关修行一段时间,门派内所有事务均交由老九南婳处理,你们要好好潜心练道术,尤其是沧濯。”
  青阳话音一肃:“你莫要再练魔女教你的邪门术法了,对你有害无益。”
  对不起,我很努力的忍耐,但还是被青阳老头的话逗笑了……
  想不到吧,我这个魔头就站在你们面前。
  沧濯抿起薄唇,未置可否。我好整以暇看着青阳老头的反应,他收了太多赶着贴上来的乖徒儿,大概能在沧濯身上找到一点管教逆徒的乐趣。
  “罢了罢了,你们出去吧。”青阳老头等不到沧濯的答应,挥了挥手掩饰窘迫。
  我刚踏出门槛,衣袖忽被人拉住,诧异转头,面前站着仙风道骨的紫阳:“师叔?”
  他眸中有流光闪烁,问道:“肖芸,你恢复了?”
  他果然早就认识肖芸!我低下头,眼珠子打了个转,学着肖芸怯懦的神态答道:“嗯,许是修炼有了裨益,我已经同正常人无甚区别,就是对从前的事记不大清楚。”
  “既然如此,你就在昆仑山上安心修习,当年我功法尽失险些被妖物杀死,你父母为了救我而逝世,我答应你父母抚养你长大,如今也算是不负所托。”他眉眼露出淡淡笑意。
  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层联系么?
  我抬头,甜甜一笑;“多谢师叔,我在昆仑山上过得很好。”
  紫阳欣慰的点了点头,转身闭了殿门。
  我像被解了穴道般,立刻收起方才乖巧懂事的做作模样,抖着腿道:“想不到,紫阳与八十三有段渊源。”
  “倒也不可尽信,”沧濯看着雕龙刻凤的殿门道,“紫阳道长若真把肖芸当作救命恩人的女儿放在心上,如何会让她在厨房被欺负到横死尚不知情?”
  我摸着下颌“嗯”了一声,对沧濯灿烂一笑:“沧濯,你居然如此心思缜密,叫我自愧不如。”
  “只是你以前从未注意过我。”沧濯声音很淡,我却听得心里一阵愧疚,我曾经辜负过他,幸好,以后都不会了。
  我张开双臂,一个扑身落入他宽广怀抱,沧濯轻轻抚了抚我脑后发丝,柔声问:“不是男女授受不亲?”
  “不管不管,我用着的身体就是我的!”我揽紧他,脑袋在他耳畔侧脸磨蹭。
  “不讲道理又任性。”
  “是啊,我就是这么与众不同的神仙,你有意见么?”我话音里带着危险的警告。
  “我很喜欢。”沧濯轻笑。
  “啊?”他答非所问,我一时没转过弯,怔了一瞬。
  “这样不讲道理又任性的你,我很喜欢。”沧濯说的极慢又极认真,像是在与我倾诉刻在心底良久的绵长情意,每字每句皆撩人。
  “我也喜欢。”我在他耳边吹气,突然想起在冥界时,千夜对我说沧濯情深不寿。
  不会的……沧濯保护了我那么久,该我保护他了,我是神仙,想护一个人,就一定能护的住。
  “你们在干什么!”
  远处传来南婳足以震破耳膜的怒吼,我赶紧放开沧濯,竟莫名有种……
  被捉奸了的感觉?
  尤其在对上南婳那双明澈的眼眸后,我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沧濯冷冷斜了南婳一眼,挑衅地握住我的手,挣也挣不脱。
  南婳惊呼一声,快步跑到我另一侧,捏住我空着的手腕,与沧濯暗暗较起劲。
  我心很累!这两人能不能消停点……尤其,我的手好痛啊……
  “师姐,你听我解释……”我赔着笑脸的话尚未说完,已经被南婳气呼呼打断。
  “肖妄!师姐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被这只狐狸精勾搭走呢!我不允许!”
  我头一回听见别人用狐狸精形容沧濯,非常不合时宜的哈哈笑出声,说实话,体内没了恶鬼的南婳,有点像喜欢装大人的可爱小妹妹呢。
  “你没良心!不懂事!白眼狼!”
  “师姐,”我打断南婳喋喋不休的幼稚责骂,摇动手臂,头枕在她肩上撒娇道,“是我把他勾搭过来了,以后他就是你小弟了。”
  沧濯轻轻掐了我一下,我用屁股猜也知道他现在定是一副委屈怨念的模样,是以探出指尖挠了挠他掌心作为安抚,像是在说“乖”。
  “那、那他以后若是欺负你,你尽管告诉师姐,师姐帮你揍他。”南婳狠狠瞪了沧濯一眼,引来沧濯不屑的哂笑。
  “嗯嗯。”我点头如捣蒜,大大舒了口气。
  冥界遇到她娘亲和哥哥的事,我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埋在心底,让它成为一个秘密,南婳现在过得开心便是,何必因为不在乎她的人而徒惹烦恼。
  这世上,总会有珍惜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抢手的山主:师姐你听我解释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沧濯(咬牙):你说什么?
山主:好吧,其实就是你想的那样……
修了一下敏感词。
今晚还有一更,补昨天没更的嗷嗷,正好把第三卷完结了。

  第42章

  我回到熟悉的厨房,却没有在厨房里看见生生; 寻了一圈; 才于卧房内找到正在收拾行囊的生生。
  叩响门板,我唤道:“生生?你要去哪?”
  他惊讶抬头,扔下手中包袱:“妄姐; 你终于回来了!”生生跑到我身边; 肉嘟嘟的脸上眼睛笑成一条细缝; “他们说你死在不周山; 我、我……”
  大约是上次元宵乱传消息的原因,我摸了摸他发顶,笑开了花:“不用担心,那是个意外,你看,我好得很呐。”
  “那就好,那就好。”他颔首,指了指床上的包袱; “我小表叔要成亲了; 父亲唤我回青丘参加婚宴。”
  “青丘啊……”在天维幻海里,我想起来自己三万年前救了一只三尾小狐狸; 应该正是青丘的灵狐,只不过,三万年太久了,它恐怕早已归于尘土。
  “妄姐?你在想什么?”生生小胖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噢,我在想; 你们青丘的狐狸为何如此周正,秉性纯良、珠圆玉润,怎么我养的狐狸一个个贼心眼颇多,难道是风水原因?”我敲了敲桌角,疑惑问。
  生生红了脸,低下头一副羞答答的模样:“妄姐,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行行行,那你赶紧出发吧,误了时辰可不好,”我捡起桌上一块黄金桂花糕,狼吞虎咽道,“我呢,就在昆仑山上,享受我的养老生活。”
  生生无奈笑笑,背起包袱,出了房门。
  上次下山捉妖,是他目送我离开,如今换成了我送他,人生啊,总是难以摆脱离别二字。
  天光正盛,我端起糕点盘迈出卧房,任缕缕金玉阳光拂面,为深秋萧瑟添上暖意,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昆仑山没有冬天,于我这种畏寒之人而言最是宝地,我搬来一把躺椅置在木樨树下,愉悦的闭上眼享受闲暇余韵。
  悠闲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我每天清晨修炼法术,午后去找沧濯研究还魂的办法,顺便蜜里调油、腻歪腻歪,唯一不顺我心意的,大概就是每每听到昆仑这些不省心的师兄师姐在背后议论我身为大魔头生前的“斑斑劣迹”。
  走到哪都有人骂你,总归是开心不起来的。
  我在心底默念人不知而不愠,也能凑合过下去,可连这样瑕不掩瑜的日子,都注定与我无缘。
  月镜高悬,我本已换好寝衣,准备美美睡上一觉,南婳力大如牛的砸门声把我惺忪睡意砸出了九霄云外:“肖妄!出事了!”
  我揉了揉眼睛,披上外衣为她开门:“大晚上的,怎么了?”
  “半柱香前有弟子看见黑色人影消失在藏丹阁附近,我接到消息后赶去,藏丹阁失了窃。”她忧心忡忡道。
  哈?现在的贼都敢偷到昆仑山上来了?
  “损失严重么?”我打哈欠问道,不是我冷漠无情,丹药么,再炼就是了,况且那藏丹阁我并非没探过,无甚精贵东西。
  当然,我的宝贝玉体除外。
  “这贼什么丹药都没拿,独独破了顶层八卦阵法,我去看时,寒玉棺已经空了,不知里面存放的是哪位前辈的尸身,师父师叔都在闭关,我该如何是好?”南婳面色苍白,咬唇道。
  她状似轻描淡写的平铺直叙,我却霎时间失了冷静。
  我的尸体被偷了!
  脑中一片混乱,我踉跄后退几步扶住床栏,耗费半晌才接受这个过于残酷的事实,缓过神后,我颤巍巍抖着手搭上南婳肩膀,声音虚弱:“南婳,带我去藏丹阁,我腿软了。”
  寒玉棺真的空了。
  透明棺盖倒在地上,砸出一寸浅坑。
  沧濯伏在空棺边不声不响,我俯下身握住他冰凉拳头,这才看见手背骨节处有血液沿寒冰棺壁蜿蜒流淌。
  “沧濯,”我怕惊着他,轻声唤道,“没关系的,丢了找回来就好,只是……一具尸体。”说这话时,我的心也在淌血,那可是我的肉身,毁了就再也没有了,就算以后寻到了还魂的法子亦是徒劳。
  沧濯站起身,凝出夏禹剑,眸光冷厉,面若冰霜:“我去找。”
  “我也去。”我随他踏出八卦阵,一阵微涩穿堂冷风骤然刮过,凉意刺骨,逼得我半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完全使不上力气……
  我想开口喊住前头沧濯,口中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沧濯绕下楼梯,消失在视野中。
  ……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我又晕过去了,然后又醒了。
  并且这次睁开眼,见到的不是沧濯,而是另一张面孔。
  温文尔雅的翩翩郎君指尖触上我额头,仔细看,一双上挑的狐狸眼中蓄了微亮珠光,声音悠远得仿似从浩瀚远古历尽千辛万苦飘来,他喟叹道:“山主,我救活你了。”
  小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我这是在哪?我……是谁?”元神没有附在八十三体内的疏离,完美契合带给我五感无比清晰的动向。
  我使力抬了抬僵硬手指,一簇法力立即如织丝飞羽环绕全身,这种感觉……莫不是……
  阿妧,活了。
  兴奋到了极致,反而令我平静下来。
  被冰封了太久的身体不习惯人间的温度,我从雕花床上姿势诡异的坐起身,看向守在床边的白子兮:“小白,是你去昆仑偷了我的尸身?”
  他得意挑眉:“还能有谁这么厉害,就凭那群臭道士,想抓到我?下辈子吧。”
  哦哟,很嚣张嘛!
  我掀开被子,怎知腿脚尚且有点不听使唤,身子一歪,险些脸着地摔下床,吓得小白手忙脚乱扶住我手臂。
  “还真是令人怀念的熟稔啊。”我像个八十岁的老太太,步履蹒跚被小白扶着坐到窗边,楼下人来人往的种种声息皆清晰入耳,甚至能听到客栈隔壁房间传来的“嗯嗯啊啊”……
  我:“……”
  算了,还是暂时隐去神力吧。
  于秋后算账一事,我相当热衷:“小白,那时候在知州府,你怎么都不相信我就是妧,我可牢牢记着呢。”
  小白倒茶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问道:“那个昆仑的小道姑,当真是你?”
  “现在,你是否相信我所言皆真,我确实借尸还魂了。”我老神在在,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白子兮敲了敲折扇,惋惜叹道:“早知我就不那么急着让她救你了,用昆仑师妹的身份杀沧濯,还容易些。”
  我一口气没顺上来,茶水呛进鼻子,咳得天昏地暗、面红耳赤,死死扣住小白手腕:“你给我打住,沧濯没有杀我。”尔后把重生期间发生故事和事故简单说了一遍,当然,略去了天维幻海的部分。
  我下意识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那些过往。
  “你口中救了我的‘她’,究竟是谁?”我问。
  白子兮眼神瞬间不自然起来,左顾右盼,支吾道;“嗯……偶然结识的一位姑娘,好像是……东陵国的尚书家小姐。”
  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眯眼看向他,论风骚还是要数小白啊。
  他急忙将扇子搁在我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怕被人听到似的把声音压得极低:“我和她没什么关系,只是她想去青丘,我想救你,各取所需,合作罢了。”
  说着补充道:“她擅长巫蛊术,脾气又古怪的很,开不得玩笑。”
  东陵国的尚书小姐会巫蛊术?人间朝代更迭比我养一窝狐妖还要快,我对这些分散的小国并不了解,古籍中有记载,某些国家确实会崇尚巫术,但她为何要找青丘的位置?
  “她是认识青丘的哪只狐狸么?”我托起腮帮子歪头问。
  “不清楚,总之我带她到青丘便两不相欠了。”白子兮道,“她就住在对门,山主你先休息一天,明日我们再启程。”
  “我去作甚?”我一惊,“沧濯现在肯定急得发疯了,我要去找他。”
  “用灵鸟传信给他就是了,再者,你现在是大魔头,不是昆仑小弟子,怎么去找他。”
  “不就是带个路么,你答应的人家,为何要拖上我?”我不解问道。
  “事实上,”白子兮吞了口唾沫,小心观察着我的脸色,“她说只救有情人,我便骗她说你我是夫妻,谁知她这般鬼机灵,给我下了七日穿肠蛊,到青丘才能解,山主,你要是不和我装夫妻,我就见不到七天后的太阳了啊!”
  我听得心惊肉跳,几欲呕血,捂住心口从齿缝间挤出怒火难平的几个字:“白子兮!你好样的!”
  我一个黄花老闺女,就这样被嫁人了?假夫君还是亲手养大的狐妖?
  白子兮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这不是为了救你,装装样子而已,我还不愿意呢,我的妻子怎么也得是温柔体贴、贤良淑德的小妖精,山主你哪有半点符合……”越到后面,他声音越小,可我如今神仙之躯,神识灵敏,一个字也没有漏下。
  他这意思,是我不温柔不体贴,不贤良不淑德咯?
  有些妖,你对他好了以后,他不知感恩,反而会蹬鼻子上脸,让你不教训一顿总觉得太便宜他了,为了不给自己留这种遗憾,我毅然决然选择出拳。
  翌日清晨,白子兮顶着乌青眼圈敲响对面房门,一位红杉女子背着包袱打开门,我仔细打量一番,是个清秀温婉的美人儿,要再深入描述,我实在想不出,因为实在美得……很普通,粉腮杏眸,端庄秀丽,唯独神态倒是值得浓墨重彩说一说——
  一个“冷”字足以概括全部。
  仿佛靠近她一步,就会被冻成冰渣子似的。
  妖艳红裙落在她身上,没有半点轻浮妩媚,正如冰湖内投入一团火苗,足够耀眼,却掀不起波澜。
  “走吧。”她声音和面色同样冰凉,不带任何情绪,淡淡瞥了我一眼,就与我擦肩而过。
  我抱臂咬起指甲,兴趣盎然盯住她写着“生人勿进”的纤纤背影。
  小白说的不错,确实是个奇怪的姑娘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完结,即将开启第四卷。
红衣女子不简单哦。
卑微作者在线求小可爱们留言呀。
专栏预收文《媚骨娇妾》了解一下~

  第43章

  濮水以南,秘境深处; 为青丘之国。
  照顾到楚暮雪身为人类女子的脚力; 我们行进速度不算快,刚好可以在途经各处品尝风土美味。
  我对此乐不可支,小白却急了眼; 每日在我耳边念咒似的唠叨; 翻来覆去也就是“蛊快发作了”; “能不能快点”云云。
  依我这几日的观察; 楚暮雪性格虽高冷了些,人倒没有坏心眼,更没有官家大小姐娇纵跋扈的毛病,还算相处和谐。
  第五日,我们抵达了青丘与人间相连的结界,咒门之后雾蒙蒙一片,看不清任何景象。
  我停下脚步,抱手看向楚暮雪:“我需得问一句; 你来青丘究竟想作甚?若你不怀好意; 我和白子兮岂非成了青丘的罪人?”
  她垂下眼眸,声音如泠泠淙淙的清泉:“我只是来找个人。”
  我了然“哦”了一声; 估摸着又是情债:“那你闭上眼吧,凡人不可越界,我以越行法术带你过去。”
  她点点头,按照我的要求阖眼,我念起越行术口诀; 牵起楚暮雪的手,甫一走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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