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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她人间妄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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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濯听闻顿时哭笑不得,转身出门:“我去找她。”
白子兮目送他离开,扭头看到地上还未挂完的绫罗红帐,心底一阵无声哀嚎,这夫妻俩全都是魔鬼!无良压榨狐狸!
看到头顶写着“湾里村”三字的村门时,沧濯平静的心湖还是泛起一阵涟漪。
他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更准确的说,是苟活了十八年。
出生没多久,父母干农活意外双亡,他从此背负着克死至亲的天煞孤星称号,倘若不是破庙里的老乞丐看他可怜,愿意分他一口馒头,他恐怕早就化为枯骨。
十八年的乞丐生活,他经历过毒打、辱骂、唾弃,就连村里的孩子也会拿石头砸他,拍手喊着“天煞孤星还不去死”之类的话。
呵,去死?他不甘心。
他懂事以后,起初还会与人们争辩,说自己不是灾星,但换来的不过是更多的羞辱与伤痕,久而久之,他不再爱说话了。
不管旁人如何,他不说话、不反驳,始终保持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孔,而见他对欺侮没有半点回应后,那些人渐渐觉得无趣,反倒鲜少来找碴。
沧濯一路走过无数熟悉的地方,菜市场、小医馆、浣衣池……有些面容他还依稀记得,可却没有一人能认出他来了。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曾经为他遮风挡雨的破庙,离开几年,破庙似乎更破旧了些,连墙壁都多了大大小小的窟窿。
他在这里遇到了神仙。
初见时衣不蔽体,头上插着一把斧头的奇葩姑娘,摇身一变就成了纤尘不染的绝色仙子。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比村外池塘边绽放的芙蕖还要甜美,她还懂得很多,会给他起“沧濯”这种好听的名字,也会教给他听都未曾听闻的什么术法口诀。
阿妧就是黑暗中的一束光,将他拉出无尽深渊,在被带回不周山的那刻,乞丐无名就已经死了。
沧濯,只为她而活。
破庙里忽然传来小孩子的啜泣声和大笑声,沧濯上前两步贴近门口。
只见稻草上躺了一个约莫十岁的小男孩,瘦骨嶙峋、衣衫破烂,痛苦地捂住肚子哭,四名差不多大的少年一边笑话他,一边还不停拳打脚踢。
沧濯刚要上前制止,却看到破庙里多出一抹背对着他的纤细身影,他顿时停住脚步。
“你是谁?”领头的强壮少年退后一步,警惕盯着突然冒出来的女子。
“好漂亮……她是、是仙女么?”瘦高少年瞪大眼睛想要走到她身边,被老大一把扯回身后。
阿妧也不理他们,径自扶起卧倒在地的小男孩,伸手替他擦干净脏兮兮的脸蛋,露出清秀眉眼。
瘦高少年不满皱眉道:“他就是个没人要的小乞丐,会弄脏你的。”
阿妧手指轻轻拂过小乞丐牢牢捂住的肚子,须臾,小乞丐止住痛吟,惨白面色也红润起来。
“怎么,欺负人很有趣?”阿妧站起身俯视四个孩子,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跟、跟你有什么关系!”领头老大恶狠狠剜她一眼,他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惯了,是名副其实的孩子王,如今若不硬气些,岂不是要被小弟们看扁?
哼,不过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罢了。
其余三人见老大这么刚猛,底气也足了起来,附和道:“就是,我们教训小乞丐与你无关。”
“那你们知道我是谁么?”阿妧柔声一笑,看得瘦高少年眼睛都直了。
“你谁啊!”老大叉腰问道。
“我是……”阿妧蹲下身子,离他们近了点,下一刻,娇美容颜却倏尔化为青面獠牙的怪物,“桀桀”阴笑。
四名少年的嚎叫划破天际:“啊——,妖怪啊!”他们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逃出破庙。
“真不禁吓,不好玩。”阿妧扁了扁嘴,碎碎念道。
躺在地上的小乞丐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怯怯道:“谢谢仙女姐姐。”
阿妧“噗嗤”一笑,逗他道:“你没听他们说,我是妖怪么?”
小男孩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你是好人。”
阿妧念咒施法,蓝光闪过,小男孩身上的破布变成了干净的棉布衣,他不敢置信地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眼前突然出现一只白皙的手,递给他一个油纸包,里面包着几块粘满白须的东西。
他接过油纸包,疑惑问:“这是什么?”
“龙须酥啊,你没有吃过么?”阿妧捏起一块塞到他嘴里。
男孩眼睛一亮,狼吞虎咽嚼完龙须酥,新奇又珍惜地捧起油纸包,小心翼翼藏到衣领里:“我只吃过馒头,偶尔也会吃点饭馆的剩菜剩饭。”
阿妧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温柔道:“吃了吧,龙须酥放久了会坏的,姐姐给你一点碎银两,饿了就去买包子吃,你要藏好了,别被坏人看见。”
男孩并不接碎银,而是轻轻拉住阿妧衣角,又觉得自己会弄脏仙女姐姐的衣服,徐徐垂下手。
他望着阿妧的眼睛,认真道:“我可以和你一起走么?我会干很多粗活的。”
阿妧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挑眉道:“其实我真的是不周山来的妖怪,你不怕么?”她又变出青面獠牙的样子。
小男孩却一点也不躲不闪,倔强坚持:“你是好人。”
阿妧犹豫地啃起了指甲,身后却伸来一只手把她光秃秃的指甲解救出来,她转身看到俊美如玉的面容,惊喜挽住沧濯胳膊晃了晃:“沧濯,你怎么来了?”
“谁让有人太阳下山了还不回家。”
“不周山太闷了嘛,我下山透透气。”
“透气透出来一个小徒弟?”话里酸意颇重。
“我哪有……”阿妧哀怨瞅他一眼,随即想到了什么,贼笑问道,“你不会连小孩子的醋都吃吧?”
沧濯避开她的视线,冷冷道:“怎么可能。”耳廓却莫名泛起红。
“那你说我要不要带他回不周山啊?”阿妧纠结不已,这小少年期待又信任的神情真让她招架不住,可她委实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徒弟嘛,一个就够了。
沧濯沉吟半晌,低声道:“明日成婚,南婳会到,不如让他拜入昆仑门下,修道除妖。”
“好主意!”阿妧盈盈一笑,蹲下身对小男孩说,“你先随我回不周山,明日跟另一位姐姐去昆仑山,可好?”
事实上,她说的这些男孩听得云里雾里,但他听出来仙女姐姐让自己先跟着她,立刻捣蒜般点头。
沧濯嘴角勾起一个浅弧,这个少年想留在阿妧身边,绝不可能。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阿妧笑着问。
“沈问钰。”
是夜,阿妧趴在沧濯身上发出感慨:“沧濯,你说你当年怎么就没有问钰这么乖巧,人家还主动要跟我回去呢,你看看你,一副高冷不搭理人的模样,我气都气死了!”
沧濯声音暗哑,沉声道:“嗯,我的错。”受尽苦难之人的戒心,哪里那么容易放下,沈问钰才是个孩子,他那时可都快要成年了。
他越是承认错误,阿妧越发起劲,继续声讨:“我那时教你法术,你死活不学,还各种寻死,我整天防着你突然去世,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沧濯呼吸更沉重了些,按住她不老实的小手,终于忍不住翻身而上。
“喂,明天还要早起成亲呢……”阿妧的抗议声被撩拨得化为婉转娇吟,彻夜未歇。
第64章 番外二
神仙的婚礼总是和凡人不同的,这种与众不同; 自清晨开始就可窥见一斑。
由于昨夜的种种不可描述; 天色早已大亮,阿妧仍睡得像头死猪一般,喊也喊不醒。
于是就变成了新郎穿着喜服独自在门外接待来客; 偏偏这位新郎又是个闷葫芦; 一句话憋不出来十个字的那种; 这场旷世婚礼的气氛登时诡异了起来。
所幸宾客不过相熟的几位朋友; 对他二人的性格十分了解,竟不觉得奇怪,各自寻了位置落座。
除了白子兮和元宵,也就是南婳、白曜帝君、谢行、杨生生、黑白无常……
等等,黑白无常为何会出现在这?
元宵眨了眨眼睛看着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自顾自捏着花生吃的黑白无常,讶异问道:“你们来这做甚?今日不用去索魂么?”
“冥王大人听说山主今日成婚,特地命我二人前来送出贺礼。”黑无常面无表情指了指门口的绸花箱子。
白无常凑到元宵耳边; 小声哔哔道:“其实冥王大人主要是为了让我们看着您; 防止您喝多了闹笑话。”
黑无常一本正经耿直点头:“上次夫人您醉酒后唱的那曲春光好,害得我耳朵痛了一整天。”
哪有这么夸张!
元宵脸涨成了猪肝色; 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发作,只能一把夺过他们手中的花生碟子,恨恨瞪了兄弟俩一眼,兀自扭过头生闷气。
白无常掐了自家榆木疙瘩的哥哥一下,使了个眼色:“哪壶不开提哪壶; 得罪了夫人以后还有好日子过么?”
黑无常挠了挠脑壳:“我说的是实话啊……”
白无常翻了个死鱼眼,恨不得拿棒槌把他敲醒:“上次在冥河里捞水草没捞够?”
黑无常慌忙摇头。
白无常松了一口气:“所以啊,少说话,多吃饭!”免得连累无辜的他。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相当默契地各自捏起盘子里的杏仁糕,堵住自己的嘴。
这大概是第一个宾客和新郎一起等新娘起床的婚礼……
直至日上三竿,盛装打扮的新娘子才姗姗来迟。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虽然以红色薄纱盖头覆面,难以看清容貌和神情,但沧濯料想红盖头下的阿妧,大概是和自己一样的喜悦吧,便是他素来冷情,今日也不禁嘴角噙笑,如沐春风。
沧濯牵起阿妧柔若无骨的手,领着她到堂前,恶补了一番人间婚仪的白子兮整了整自己衣领发冠,中气十足朗声道:“一拜天地。”
“慢着!”
白子兮满腔热血倏然被打断,愣了愣神,下意识心想莫不是有人来抢婚?
胆子忒大了吧!
他循着声音来源处望去,怎么……好像是盖头下飘来的?
只见新娘子自己掀开盖头,在众人面前露出明艳动人的一张容颜,她双手抱臂,狡黠灵气的双眸微微眯起,仰头望向厅堂外碧蓝如洗的天空,发间流苏玉石随她动作摇晃,环佩叮当。
“小白,你让我跪九重天那群神仙?”阿妧皱起眉,满脸写着“不服”。
白子兮被噎得说不出话,讪讪道:“好、好像的确不大合适,跳过、我们跳过。”其实别人的婚礼都是这么个说辞,奈何这两位不是一般人,他也很为难的好不好!
他肃清嗓子,重振旗鼓,挺胸喊道:“二拜高堂。”
这次不止阿妧,众人目光霎时间集中到白子兮身上,就连沧濯也目光怪异的看向他,强大压迫令他背后冷汗直流。
在场谁人不知,他们两人早就没有高堂在了,若论辈分,便是此处最长的白曜帝君也比神女妧低了不知多少辈……
如此一来,真真是难办。
白子兮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正犹豫还要不要继续喊“夫妻对拜”,该不会又出什么岔子……
阿妧却没了耐心,挥了挥手道:“本也就是体验体验人间婚礼好不好玩儿,现在看来不过尔尔,臭规矩太多,不办也罢,各位都是我和沧濯的挚友,今日便不管那些繁文缛节,大家吃好喝好,权当作相聚欢乐一场,如何?”
“好!”白曜帝君率先鼓掌,端了酒杯站起身,“我先敬两位一杯。”
婚礼仪式终于再次步入正轨,只不过略去了其中几个步骤,直接开始了敬酒环节,虽然这位彪悍的新娘子似乎比本应独自敬酒的新郎还要豪迈能喝……白子兮累瘫在椅子上,这种差事,以后说什么也不干了!
阿妧看了看白曜帝君身边,疑惑问道:“司明为何没来?”
白曜帝君顿了顿,尴尬笑了笑:“原本是要来的,但他突然说自己要闭关修炼……”
阿妧了然点点头:“这样啊,司明是个好苗子,从前叛逆只是孩童心性,如今既然能静下心来刻苦修炼,日后必有所成。”
白曜帝君“呵呵”一笑,终归没好意思说出自己儿子不愿看见神女嫁给别人的那点少年小心思。
南婳与其他人并不相熟,故独自在角落里酌酒,曾经以为需要自己保护的小师妹,竟然是几万年前的上古神女,她回想从前自己的言行,不觉恍如隔世。
“请问……您是昆仑掌门么?”
南婳怔了下,低头看向桌旁拱手行礼的布衣孱弱少年,瘦得好像能被一阵风吹倒,一看便是营养不良,但面容却清秀精巧。
南婳“嗯”了一声:“你是……”她突然想起肖妄似乎提过刚刚收留了一名小乞丐,希望她能带回昆仑好好教导,遂不确定问道,“你是沈问钰么?”
“是,妧姐姐说请您收留我拜入昆仑门下。”沈问钰低头,垂下的卷长睫毛挡住眼神中的黯然。
他很喜欢不周山,但是妧姐姐似乎并不想他留下,如果他留在不周山对妧姐姐来说是个麻烦的话,那就听她的安排,去昆仑修行好了,能够遇到恩人,不用再做乞丐,已是他不敢奢求的万幸。
“你不想去昆仑?”
沈问钰惊讶抬头,正对上南婳若有所思的眼眸。
“不用这么诧异,我不会读心术,是你年纪还太轻,不懂得隐藏情绪……你想留在不周山?”南婳莞尔一笑,尾指轻轻敲击手中捏着的瓷杯,有规律的脆声仿佛应和了沈问钰“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让他紧张得手心汗湿一片。
他拿不准昆仑掌门此话用意,是不打算收他为徒了么……
思绪一闪而过,沈问钰迎上南婳的目光,认真道:“是,我想留在不周山。”大不了,重新回去做乞丐。
南婳却不生气,反而欣赏得很,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她儿时被娘亲送上昆仑山时同样极不情愿,觉得自己被爹娘和哥哥抛弃了,也曾埋怨过昆仑修行的苦累,比不上在侯府里当大小姐的舒适,但过了这么多年,这些不满早已随风湮灭。
另一种人生,谁又能说一定过得不好呢?
“拜师昆仑并非要你与世隔绝,你勤奋些,以后学好了御剑飞行,到不周山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南婳观他视死如归的表情,忍不住好心提醒他。
沈问钰听言,重重点了点头,便要跪下。
“拜师大礼回昆仑再行,这里的大鱼大肉你多吃点,回昆仑可就没这么好的伙食了。”南婳拦住他下跪的动作,手腕翻转,塞给他一双干净筷子。
“是。”沈问钰到底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少年,心头压抑的情绪放下,立刻露出了笑容。
另一边。
元宵使出吃奶的力气拉住还要喝酒的阿妧,急吼吼道:“哎呀,妄姐姐别喝了,你还要不要洞房了!”
自古皆是新郎怕被宾客灌醉,哪有新娘子上赶着灌自己的!
阿妧疑惑扭头:“元宵,你何时会□□了?”
元宵:“……”
沧濯扶额,一把抱起烂醉如泥的某神仙。
洞房花烛夜,春宵值千金。
龙凤烛光芒摇曳,照出一室红纱幔帐,亦照出阿妧粉面含春、媚眼如丝的勾人模样。
她被沧濯抱到床上躺下,搂住他脖颈的手却不放松,逼得沧濯只能弯下腰,双手撑在她身侧。
格外安静的婚房内,掩去了外堂的喧闹,阿妧脑袋清醒了许多,她笑嘻嘻道:“沧濯,你穿红色,原来也是这么好看的。”
“乖阿妧,放手,我去给你打热水擦擦脸。”沧濯花了极大自制力才忍住身体燥热,黑眸紧紧盯着双颊绯红、眼神迷离的阿妧,以后,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他愿意给她一切宠爱,让她永远平安喜乐,纵她人间妄为。
“唔。”阿妧听懂了他的话,迷迷糊糊放开手,自己困得不行,身下锦被柔柔软软又委实恬逸,她便滚了几滚把自己裹成粽子,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竟是沉沉入睡了。
沧濯取来热巾替她擦干净脸,睡梦中的阿妧舒服得咕哝了一声,主动往热源上蹭,直蹭到衣裳凌乱,露出胸前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如此旖旎风光,即便柳下惠也难以抵挡。
沧濯眸光愈发幽暗,正如缀星夜幕、深邃迷人,他轻轻为阿妧脱下折腾得皱巴巴的外衣,俯身吻住她娇嫩的朱唇,趁她下意识换气时一举攻入,温柔袭卷她口中每一处角落,馥郁芬芳、香甜可口。
一吻罢,阿妧缓缓睁开惺忪睡眼,嘴中小声嘟囔着什么。
沧濯俯耳下去,感受阿妧唇瓣轻轻擦过耳廓,惹得他分神顿了顿,须臾,方重新凝聚注意力听清她的絮语。
“不能睡……要洞房……我要……扒了沧濯衣服……”
沧濯:“……”
一瞬间的错愕后,他嘴角扬起浅笑,默默解开自己的腰带,不动声色拉住阿妧手腕放在自己衣领上,以近乎诱惑的语气轻声道:“阿妧,动手吧。”
可怜的阿妧还不知道自己已然落入大灰狼的陷阱,兴奋地按照脑袋里的想法在沧濯衣襟前摸来摸去,把他摸出来一心窝难消的火。
“好累啊,我不扒了……”
眼看着努力了半天仍然没脱掉繁复的婚服,没有耐心的姑娘打了个哈欠,兀自摊手躺下,留下某人双眼通红、薄唇紧抿。
这就累了?显然她并不清楚,不眠之夜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文了
我错了,再也不敢挑战开车的底线了……
车就只能幼儿车了,我也很无奈啊
第65章 番外三
阿妧一直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即便怀了孩子; 仍然有一颗躁动不安的心; 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沧濯,在面对这个问题时也难得狠下了心,直接施法将不周山布结界围了起来。
当然; 不是为了防止不轨之徒入侵; 而是防止自家不老实的妻子偷偷使瞬移术溜下山玩!
于是; 留在不周山上的白子兮就成了首当其冲倒霉的那人。
“山主; 你要的烧鸡,我买回来了。”白子兮抬袖擦了一把额前汗珠,将烧鸡剥好递到坐在摇椅上悠哉晒太阳的阿妧手中。
阿妧眼睛一亮,喜滋滋接过大鸡腿,如往常一样啃了大大一口,人间烧鸡的酥皮油脆本是她的最爱,可不知怎得,今日竟一反常态; 只觉油腻恶心; 还未咽下去便偏过头弯腰尽数呕出。
白子兮见她干呕得这般惨烈,立即慌了神; 语带焦急问道:“山主,你没事吧,不行,我得去找沧濯。”
阿妧拉住他衣袖,有气无力瞪了他一眼:“沧濯去人间替我买安胎药了; 你找不到他的。依我高见,这应当是所谓孕吐,乃怀有身孕的女子再正常不过的反应,慌什么。”
白子兮觉得自己很委屈,他又没怀过孕,还是头一回照顾孕妇,他哪里知道其中复杂的弯弯绕绕。
“那山主,你可还有其他想吃的,我去替你买来,如今怀了孩子,总不能空着肚子。”
阿妧重新躺回椅子上,闭目养神,懒懒道:“不想吃,没胃口,你给我跳支舞吧。”
哦,不想吃啊……什么?!白子兮一双狐狸眼瞪得老大,满脸写着不敢置信,他小心翼翼重复了一下:“跳、跳舞?”
阿妧睁开水盈盈的眼眸,冲他狡黠一笑:“是啊。”
“不行,男子岂能跳舞?我不会!”白子兮义正言辞拒绝。
“你不跳舞给我看,我心情便不好,心情不好,精神便不济,精神不济,肚子便不舒服……哎呀,我感觉自己的肚子好痛啊!”
白子兮木然看着面前装模作样捂着肚子的山主,拳头捏紧又松开,好一番思想挣扎后,终是咬牙点头:“我跳!”
沧濯拎着药包回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白子兮动作僵硬地扭着腰,面色比锅底还要难看,自家妻子半躺在椅子上托着腮,津津有味注视着白子兮,间或掩唇偷笑。
沧濯不解问道:“白子兮,你腰扭着了?”
白子兮被他这一问,彻底炸了毛:“还不是你家难缠的神女!非要看我跳什么舞,不跳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言罢走到阿妧身边,气呼呼道:“既然沧濯回来了,你可以换个人折腾了吧!”
阿妧摇了摇头:“那不行,沧濯可是我夫君,我才舍不得折腾他。”
这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白子兮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吐血三升,呜呜呜,他也要去找个疼自己的媳妇儿……
沧濯扶起摊在椅子上的阿妧:“走,回屋歇着,我去给你煎药。”
阿妧没有动弹,沉默了一会儿,绽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沧濯,我累了,你背我回去。”
沧濯轻笑一声,却没有蹲下身,而是直接打横抱起她,极其温柔地训斥她:“小心肚子。”
白子兮孤零零站在院内,心中很是奇怪,明明还没吃饭,怎么就觉得自己饱了呢?嗯……是时候下山去找母狐狸交流感情了。
夜间,阿妧穿着单薄寝衣靠在床头,借着烛火目不转睛粘在话本上,看得沧濯蹙起眉:“不怕把眼睛看坏了?”
阿妧心不在焉回应他,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话本:“不怕不怕,你忘了我是神仙,眼力很好的。”
沧濯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已经东斜的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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