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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为皇-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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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又被‘嘤嘤嘤’一下午,这都没打断她开怀的心情,抽了个功夫,她上表准备启程回泽州……
  结果,小皇帝,哦,不,应该说是韩太后不放人!!
  口口声声要把她留在燕京任职,好生‘亲相亲相’。
  “我跟她有什么亲相的?”坐在书房里,面对霍锦城和云止,被韩太后强留了三天,姚千枝几乎要暴怒了,烦躁的抓着头发,“韩太后?我,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她留我干什么?有什么用?”
  “她难道还想我帮她说话吗?开玩笑啊,我一个孤零零上燕求官的州府武将,在朝堂上不被人家针对就不错了……还是,她想把我调回燕京?呵呵,她有这个能耐吗?此一回,她强硬任了我的总兵职位,我听说,她就已经又跟韩载道大吵一架了!!”
  “慈安宫地毯生生连换三茬,就这样……”皎月都来秘信哭诉要哄不住了,“她还留我?她能留住吗?调回来,她准备把我往哪儿安?燕京不拘文官武职,朝堂里都快挤的下不去脚了好吗?”
  “她难道……还想让别人能我让地方?”姚千枝完全无法理解。
  坐在她对面,看着自家主公‘间歇性抽风’,霍锦城默然无语,面无表情。
  云止,“……姚总兵莫急,太后是一时想差了,慢慢来,她总会想通的。”就算想不通,总有韩载道会替你抽她!
  眼前局面,他同样看懂了韩载道和韩太后的微妙关系,韩家是决定不会允许,一个亲近韩太后的实权武将留在燕京扎根的。
  韩太后明显敌不过韩载道,姚千枝这总兵职位能坐实,不过韩太后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且,韩载道发现后,也没拼命想拦,否则,光内阁这道,韩太后就过不去。
  “不出两月,你肯定能走。”云止轻声劝。
  姚千枝仰长天啸,“两个月,太长了……我等不了啦!!”
  此番出行,她初春从泽州而来,如今秋天都快过了,眼瞧寒冬来临,大雪封山往回走,千里迢迢的,一路多艰难困苦就不要提了,真到了地方?能不能赶上过年啊?
  泽州那边就姚千蔓独挑大局,且,每年秋天胡人都会来打谷草,但凡出点什么事儿,姚千枝是真怕姚千蔓撑不住!
  在留两个月,实在拖的有点太久了。
  “主公,不想留也得留,您还能犟过太后娘娘?”霍锦城苦笑,“好生劝着,让那位……咳咳,多说几句好话,哄的娘娘转过这股劲儿来就好了。”
  姚千枝瞧了一眼,不甘心的长叹,“只能如此了。”
  对此,云止默默听着,满心琢磨‘那位’到底是谁……然而,话到嘴边,想了又想,终归没问出口。
  总觉得,不要知道比较好。
  ——
  燕京,豫亲王府。
  深夜过半,月上中天。
  乔蒙披着件罩头斗篷,悄无声息从偏院角门进来,跟随领路下人,快步来到庭院内八角凉亭。
  一汪清泉环绕假山,山下碧草翠绿,奇花绽放,玻璃八角亭子被清泉半包,朱红雕四爪金龙的柱子高高撑起,亭内汉白玉的石桌前,楚敏头戴冕冠,身着白衣,一派悠闲的坐在那儿品茶。
  微抬头,一眼瞧见乌漆麻黑,从头罩到脚的乔蒙,他不由失笑,虚抬杯,“乔世子驾到,敏有失远迎,望请恕罪了。”
  “小王爷,您快别开玩笑了,实在让我受不起。”乔蒙掀开帽兜露出脸儿,抱拳恭敬,“属下见过小王爷。”
  “莫要多礼,快坐下吧。”楚敏含笑,摆手示意。
  乔蒙也不客气,掀开衣袍,直接坐到楚敏对面儿,“小王爷,今儿我送过来的信,您看了吧?”
  “嗯。”楚敏笑意微收,点了点头。
  “您看慈安宫那边递回的消息,那位……”乔蒙犹豫着,“好像是有点问题啊!”
  楚敏皱着眉,脸色微沉,没有说话。
  乔蒙便接着道:“她跟韩载道要真是父女,会吵成那样?且,观她行事语风,着实不像个大家闺秀,从小规矩里养出来的,说是市井村妇,还真对的上……”
  早先,姚千枝堵他门,跟他说那事的时候,他几乎当做天方夜谈来听,根本就没信,同意‘舍’出皎月,不过就是埋条线儿,可有可无的,到没成想,竟压回个大的,直接爆了!
  “要是韩太后身份有假,韩家大逆之罪,小皇帝位置不稳,咱们王爷……”说不定就有登顶的机会了!乔蒙紧紧握着拳,激动的脸色通红。
  楚敏坐在那儿,白玉般的脸庞神色不定,时明时暗,沉吟着,好半晌儿,他徐徐吐出口气,“按韩太后进宫有孕的时间算,小皇帝肯定是先帝子嗣!”
  “是又如何?这天下指鹿为马的事多了。”乔蒙急声。
  “宗室和朝臣都不会允许。”楚敏沉声,“就算韩家倒了,他们恐怕宁愿把持着小皇帝,辅佐幼主,都不会认我父王。”
  玩闹好哄的小皇帝和实权强硬的亲王,但凡心里有点想法,是个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父王在燕京终归根基太浅,想要谋……”楚敏沉吟思索,“太难了,很容易被当了出头鸟儿。”一波打死!
  “唉,祖父实在太过迂腐,王爷几番请贤,他竟无动于衷,还强硬着我们跟从,若不是父亲精明,投靠王爷麾下,恐怕我乔家依然颤兢兢走那铁丝钢索,生怕哪里吹来阵风,就万劫不复了。”乔蒙摇头长叹。
  “乔阁老年岁大了,保守些是难免的,你和候爷做晚辈的,为他分忧亦是应当,那么大年纪了,糊涂就糊涂吧。”楚敏含笑安慰,目光深远。
  乔蒙心头一跳,“世子,您的意思是?”
  “宣平候已经承爵多年,是该站出来,让乔阁老好生歇歇了,劳累半辈的人,让他老人家含饴弄孙,安享晚年,不是挺好的吗?”楚敏柔声。
  “……您是想让祖父告老,让家父顶代他的位置吗?”恐怕不大容易吧?乔蒙呐呐。
  楚敏就笑,“我知道难,不过,咱们不急,慢慢来嘛,反正韩太后那事,一时半会儿的恐怕还找不到证据,且得等着呢。”
  “我埋那人手,就是个男宠儿……他的身份,想要拿到真凭实证,恐怕不太容易。”乔蒙额上细汗冒出,赶紧转移话题。
  “无妨的,证据我会自安排人收集。”楚敏眸光微闪,语似安抚,“早在这事方出的时候,父王就已经着手调查,现已有了韩太后闺阁时,伺候在她院里的婆子的下落,慢慢找,证据肯定会有的。”
  “哦?!王,王爷真是英明。”乔蒙忙不迭的赞,语调儿都有点结巴了,“那,那,要不,属下试探试探那姓姚的女将,消息是她给的……”
  “你说姚总兵吗?”楚敏截话,挥手打断,垂眸思索着。
  亭子里陷入沉静,乔蒙小心翼翼的瞧着他。
  好半晌儿,楚敏开口,“这人,我不大看的透,手握重兵的武将,哪怕是北方远地,都要小心对待,打探打探是可以的,然而,能为则为,万不要交恶。”
  他抬头看着乔蒙,仔细叮嘱,“我听闻,乔阁老对她是敬而远之,颇为冷淡,但,乔世子,我到希望你能施恩于她,卖个人情儿,日后好相处。”
  也好拉拢!
  武将嘛,精兵嘛,能收在麾下,多少都是不嫌的。
  男女亦无所谓!
  有能耐就行!
  “施恩的话……”乔蒙皱眉琢磨,突然灵光一闪,“小王爷,这几日姚千枝正在为韩太后强留她而苦恼,仿佛有意速回泽州,要不,我在这事儿上……”做点手脚?
  放她速速离开?
  “这……到是可行。”楚敏微微垂眸,思索片刻,吩咐道:“你看着处理吧,莫要太过强求,露了痕迹。”
  “是。”乔蒙赶紧应声。
  两人细细商讨,直待诸事俱了。乔蒙才重新盖回斗篷,顺着角门,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此时,月已西移。
  宣平候府一众人依然沉睡,对此全然无觉。
  ——
  答应的事就得干,乔蒙还算个挺有行动力的人,几乎是转天功夫就开始暗自操作起来,不过,还未等他‘操作’明白,人情没卖出去呢,北方就出事了!!
  加庸关、充州、泽州,三道八百里加急的折子几乎同时到来,皇宫门前‘行人回避’的高喊几乎响彻九霄。
  加庸关告破!大将姜企阵亡!!
  胡人大举压境,兵临晋江城外。
  十五万胡兵,七万来晋将。
  就算有城墙,怎么守?能守住吗?能守多久?胡人不会一马平川,直占北方,奔着燕京而来吧?
  虽然离得很远,隔了好几个州,然而,南有黄升,北有胡人,这局面……燕京是被夹中间了呀?
  胡人离的远,黄升离的可近,不过一州距离,朝廷方面本还准备着,若黄升打过来,他们就迁都幽州,加庸关一破……不敢迁了啊!
  毕竟,往幽州一迁,离北边不就近了吗?
  胡人——比黄升可怕多了!
  朝臣们一派哗然,不拘韩太后还是韩载道,就连小皇帝都吓的够呛,这位听多了云止所言:胡人如何如何凶残,怎么剖腹取肠,吃肉喝血,心里实在是有阴影!
  ——都生病了!
  得着八百里加急,当晚就起了高热。
  加庸关破,姜企战死,胡人那边是可汗叱阿利亲自领兵,那位是出了名的用兵如神,朝臣们大把大把的掉头发,急的满眼冒金星,都寻不到能应对他的将领。
  大晋朝,北有姜企,南有君谭,都是威风赫赫,名镇四方。然而,如今姜企没了,君谭正跟黄升撕扯纠缠,一时半会调不回来……
  朝臣们慌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左找右寻,起了飞智,最终,朝臣里不知哪位舍下了面子,把他们一直想用,但一直刻意‘遗忘’的姚千枝提拉了出来。
  实在是,把堂堂公主和亲给反贼就已经够遗臭万年了,在让个女人顶前头打仗,护着他们这群大老爷们……
  心里呕的直吐血,然而,到底还是性命更重要。内阁全票通过,急派泽州总兵姚千枝领兵御敌。
  速速返归。
  好在,他们没彻底不要脸,还分出燕京五千精兵,让她带着归程。
  姚千枝:……
  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是好!!
  大几千里啊,她换马不换人,昼夜不停都得月余功夫,在带着五千精兵?日常吃喝拉撒,沿途后勤粮草,她怎么‘速速’?
  速的起来吗?
  就算长翅膀,她都带不动五千人啊!
  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明面上,姚千枝到底没有拒绝,打仗嘛,多一个人都是好的,燕京派出这群精兵,是真的‘精’,一眼望过,那是人壮马肥,还全是重骑兵,马都披着甲……不要白不要,到嘴的肥肉,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只要没噎死,肯定得咽下去!
  霍锦城:主公,属下拜服,您真是舍命不舍财!
  燕京遗留诸事速速处理一番,顺便把胡雪儿留下做联络暗人用,姚千枝收拾收拾行囊,进宫跟韩太后打了个招呼——这位在不敢留她——就准备要出发了。
  然而,在行整人马,眼瞧离开前夕,这一日,刚刚跟宣平候府一众‘挥泪’告别,接过楚县主给乔氏的信,姚千枝返身刚迈出府门,跨上俊马想往军营方向奔着,那一旁,‘踏踏踏踏’跑过来匹俊马,‘嘶溜’声停在姚千枝面前。
  马上人翻身而下,‘扑嗵’跪倒,“姚大人,小的是万圣长公主府传信官,长公主有令,请姚大人过府一叙。”
  “长公主……有令?”姚千枝微怔,挑眉问,“不是云都尉吗?”
  “并非都尉,实是长公主相邀。”传信官沉声。
  “有什么事?”姚千枝很疑惑,实在是,进燕京这么久,长公主府长进长出,那位从未提出主动见她,怎么这会都要走了,又突然来这么一手?
  弄的她有点猝不及防啊!
  “小的实在不知,不过奉命前来。”传信官依然跪着,坚决道:“还请姚大人前往。”
  “这……行,长公主有令,怎敢不从,那就走吧。”姚千枝摸了摸下巴,牵起马绳。
  “是。”传信官赶紧起身,翻身上马,回头看姚千枝,“请!”


第九十一章 
  自进燕京来; 姚千枝和万圣长公主见面的次数——非常有限。
  基本都是,她上门寻云止; 出于礼貌拜访主家; 在院门口给万圣长公主请个安; 人家有功夫就见她一见,寒喧两句; 没心情就派人客气打发了……
  姚千枝遇见的; 大多都是‘客气’。
  有‘功夫’的时候; 一巴掌数的过来。
  打根儿里就没见过几次; 她同样看得出,那位约莫是不大想跟她来往; 便同样识趣儿,很少往人家跟前凑; 然; 此一回,既然人家派人当面‘请 ’她了; 姚千枝根本无法拒绝。
  先不说人家的身份——宗室大拿长公主,还叫‘万圣’。就单凭她是云止亲娘; 姚千枝都不能不给她面子。
  毕竟,云止对她; 呃,或者说是看在霍锦城份儿上,对她几称有求必应,她就不能撅人家娘。
  哪怕如今泽州有难; 圣命难违,她依然还是得听令听宣,花费半天功夫,从乔家一路快马,去见大长公主。
  万圣长公主府。
  姚千枝来过很多次了,算是熟门熟路,打发了传信官,二门院上,早有侍人在此等候,姚千枝随着她快步来至正院,侍人进里传禀一声儿。
  “姚大人,公主有请。”
  “嗯。”姚千枝应声。
  侍人立在门口儿,抬手掀门帘儿。
  姚千枝迈步往里走。
  进得大堂,转过隔断用的屏风,姚千枝来到里间,打眼一瞧,万圣长公主和云止一坐一立,正瞧着她呢!
  且,除了他俩之外,屋里侍人俱都打发干净了,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见过长主公殿下。”姚千枝行礼,眉头下意识拧了拧。
  “姚大人莫要客气,请起。”万圣长公主含笑抬手,随后转头吩咐,“止儿,请姚大人落坐。”
  “是。”云止搬过个绣蹲,放在姚千枝身上,“坐。”他指了指。
  “多谢。”姚千枝抱拳落坐。
  三人对面而视。
  都不说话。
  万圣长公主高坐上首,含笑喝茶儿,云止坐他旁边,垂着眼帘,腰板笔直,姚千枝就那么看着他们俩几乎一模一样的坐姿,感觉牙都开始疼了。
  寂静了好半晌,足了一柱香的功夫,见人家那么沉的住气,“不知长公主殿下唤臣来此,有何事吩咐?”姚千枝无奈开口。
  实在是,那边五千精兵都整齐,就等她出发,她实在拖不起了。
  “这……吩咐不敢说,今日相邀,到是有事请托姚总兵。”万圣长公主放下茶杯,缓缓开口。
  云止依然坐着,面无表情。
  “何事?”姚千枝挑了挑眉。
  “本宫年过半百,膝下只有止儿一个孩子,难免养的天真些,如今朝廷这局面,想来姚大人心里明白,他性子那么犟,眼里不揉沙子,偏偏还没左右乾坤,力挽狂澜的能耐,这便罢了,竟然心眼还小儿。”丝毫不客气,万圣长公主语出锋厉。
  侧头,瞧了瞧垂眸不语的云止,她叹了口气,“他是本宫生养的,自幼丧父,终归是娇惯了,看他这么熬着,本宫这当娘的心里难受,就想着,帮他求姚总兵一求。”
  “求不敢当,殿下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云都尉性情真挚,助我良多,但凡可行,姚某自不推辞。”姚千枝忙站起身,恭敬的说。
  此言,她是语出真心,云止虽然有点小别扭儿性子,今儿闹脾气,明儿不高兴的,然而,只要她开口,只要他做的到,这位从来没真正拒绝过,都是尽全力相助。不管是因为谁,哪怕就是碍着霍锦城,人情差在他那儿,受益者终归总是姚千枝。
  这点,她无法否认,亦不想否认。
  万圣长公主开口了,还是因云止的原因,但凡能做到,姚千枝就不会拒绝。
  当然,要是这位同样让她忠国爱国,对小皇帝死而后已什么的……呵呵,那就话不投机,有缘再见!
  “姚大人,本宫没旁的意思,你此番回城抗胡,就把止儿带走吧。”万圣长公主面色从容,放在膝盖的手,微微颤抖着。
  “啊?”姚千枝一怔,“什,什么?”
  加庸关破了呀?姜企都死了,胡人十五万大军临镜,他们这边就七万……哦,不对,她还带着五千……七万五守城,这番一倍的概率,说真的不好打,毕竟胡人是真的凶,叱阿利威名是真的响,这几日,她整军回防,要奔北的时候,但凡有人看见她,都一脸‘豪杰慢走、英灵不远’的表情……
  姜母拽着她,哭的都瘫床上了,霍锦城一脸沉重,朝臣们哄着捧着,后勤打发足足的,在不敢说一句半句的难听话,生怕她撂挑子跑了,怎么万圣长公主……还反其道而行,要把她儿子往‘火坑’里送?
  是亲的吧?
  是啊!!
  姚千枝回想以往,确认万圣长公主就嫁过一回,身边仿佛没养什么面具……
  “您……”什么意思?她满面疑惑。
  “唉,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如今朝堂局势,止儿这性子,着实留不了了,前几日还因为韩太后身边那些个小娃娃要闹,让本宫强压住了,还有善柔,那孩子确实可怜,嫁了反贼,但是,谁有什么办法?”
  “大难临头,不过自保,本宫得先帝看重,自该静守……”跟燕京,跟大晋共存亡,然而,“我儿是云家唯一血脉,先夫家族已为大晋尽忠,止儿……让他跟你走吧,到北方,到边关,跟胡人扬刀立马,沙场血战。”
  比在朝堂里跟韩家,跟太后纠缠强多了。
  就云止那性子,万圣长公主看透透的,纠缠到最后,他不过是让韩家,让已经烂透了的朝廷拖死而已。
  他不是能含糊过去的性子,太较针儿了。
  “到边关抗胡,同样是为国为民,对的起你舅舅的江山。”见云止启唇,仿佛想反驳什么,万圣长公主回头就堵了他一句。
  云止刹时噎住。
  看着这母子俩,姚千枝抿了抿唇,“殿下,云都尉若能跟随姚某抗敌救民,我自然是求而不得的,不过,朝廷是否能够允许……”她轻声问,都‘跟随’两字上,加重了语气。
  意思很明显,云止想跟她走,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主副关系要明确。
  “朝廷那边儿,本宫自会处理,不会碍着什么,至于止儿……”万圣长公主眯了眯眼睛,沉吟片刻,“他既做副,自懂得做副的规矩,若有甚无状处,姚总兵直接明言便是。”
  “如果他不听话,你便让霍家小郎君劝他,总归,他和霍小郎相处的好,是会听的。”
  万圣长公主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咳!!”姚千枝就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
  霍锦城那身份……到底没瞒住啊。
  “既如此,姚某便腆颜,请云都尉走一趟了。”她讪笑点头。
  “劳烦姚总兵。”万圣长公主郑重,起身对着姚千枝福了一礼,“我便把他托付给你了。”
  “不敢不敢,还得请云都尉照顾呢。”姚千枝赶紧侧身。
  ——
  时间耽误不待,跟万圣长公主商量明白了,姚千枝起身告辞,离府而去。
  她身后,云止沉默跟着,一言不发。
  “我说,你……就妥协了?”看着他那模样,姚千枝忍不住捅他,“居然不反驳?”虽然她一直知道,无论是黄升还是胡人,云止一惯是主战的,但,今日万圣长公主的意思,很明显是让他‘避难’,推脱了‘保皇党’头领的职责,基本算放弃小皇帝了……
  就云止那一根筋犟到底,从骨髓往外发散‘忠君爱国’的人,竟然默认了?
  “我真是佩服死长公主了,她是怎么劝服的你?”两眼睛炯炯盯着云止,姚千枝百爪挠心似的,好奇的不行。
  云止沉默着,闷头走路不理她。
  “说说呀,说说。”姚千枝一个劲儿的捅他。
  云止:……
  “……我娘没劝服我。”好半天,实在被纠缠的不行,他开口,眉眼垂搭搭的。
  姚千枝挑眉,“没劝?那你怎么就颓了?”看这股丧气的劲儿,完全像被打灭了气焰的模样啊。
  “我娘今日穿的高领衣裳,你瞧见了吗?”云止没回答,侧头反问。
  “高领衣裳?我没注意啊?”姚千枝眯眼回忆,“这……衣裳不衣裳的,有问题吗?”她一脸不解。
  云止面无表情,“有。”问题很大。
  “哦?”姚千枝刨根究底,“怎么个意思?”
  “高领衣裳能遮住脖子……上头的勒痕。”云止抽了抽嘴角,见姚千枝眼睛都瞪圆了,便满面无奈的说:“我娘昨天上吊了,当着我的面儿往房梁上挂,直接放了狠话,说我不走,她就死。”
  一哭二闹三上吊,云止这辈子还没经历过,她娘不是那样脾气的人,堵他都是温声细语,义正言词,在没有不讲理的时候。此一回,让他放弃保皇派,远避沙场,虽然同样是护国为民,然而终归意思不对……云止是准备满肚子的道理,就准备好生劝慰亲娘……
  谁知道,人家根本不跟他讲道理啊!
  直接就上吊啦!
  哪怕心知肚明,万圣长公主就是在吓唬,根本就不可能死。然而,那是亲妈啊!看着她生生往房梁上挂,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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