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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为皇-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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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山被占了,杨家这回真是彻底慌了。
——
杨城,杨家大宅。
杨家族长,族内四老并王三郎,几人齐聚书房,个个眉头紧琐。
“爹,咱们怎么办?”王三郎率先开口。
他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脸圆肚大,满面富态,许是常长经商的原故,天生有张笑脸儿,就是苦闷到如今这地步,依然习惯性的满面和气,语气都慢吞吞的,“商辅就算了,左右咱们是敌不过那位武神娘娘的,但是,矿山就……”这个是根本,要是没了……
“谁想矿山没了?咱们不是打不过吗?”书房上首位置,一个红脸的族老锤着腿,粗声道:“他娘的,哪里来的土匪野杂种,半路里狼掏下的,到是有股子蛮能耐,横死爹娘的丧种……”他破口大骂。
他儿子就是守王家矿山的管事,早早被苦刺捆了挂山头‘迎头招展’呢,怪不得他生气。
“三弟,现在骂有什么用?你是能把那群土匪骂化了,还是骂跑了?”另一个瞧着更年迈些,花白头发的老者劝了一句,随后目光转向杨族长,“良东,你看看,是不是能给王爷那边去个信儿啊?”哪怕借不来兵,好歹交代一声,别瞒着啊。
杨族长——杨良东一脸苦相,“大伯,不是我不上报王爷,我是……”不敢啊!
让豫亲王知道他家把矿山丢了,恐怕是要处斩他们满门全家的。
“那,就算不上禀王爷,好歹你往朝廷递句话啊,王家是皇商,瓷器是专供皇室用的御品,矿山被占了,总得有个说法啊。”花白头发的老者出声,“朝廷得派人剿匪啊。”
“大伯……”杨良东脸色更苦了,嘴里一股子铁腥味儿。
王家矿山,说是出黏土烧瓷器用的,实则,黏土矿里暗藏铁矿,规模还不小。这就是他士族大家偏偏愿娶商户女,还把亲儿子过继的根本原因!
铁矿——跟盐物一般,是朝廷专管的。
他家私采,还全送到豫州,帮着豫亲王养私军,造私器……就这情况,他怎么敢上报朝廷?
但凡朝廷知道了,派来剿匪那些兵,恐怕转头就要剿他了!
至于王爷?杨良东更是不敢禀告,他家在豫亲王一系是什么地位?他自己心知肚明,哪怕不是鸡肋,同样强点有限。徐州就有铁矿,豫州资源丰富,他家这点东西,对豫亲王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有了不算多,没了不算少。
他们愿意供奉,人家豫亲王就接着,他们倒了霉,如果不太为难,豫亲王乐得收买人心,但眼前这局势……
姚家军强横,占他们家买卖,豫亲王鞭长莫及。至于土匪……他一个藩王,亦不能派出私军来帮他们剿匪,帮着请奏朝廷,运转关系让朝廷派兵吧……有铁矿在那儿摆着,豫亲王巴不得扯清关系呢!
怎么会相助?
恐怕他们这边消失一漏,豫亲王都会派人来灭口。
当初上了豫州一系的船,杨家借此机会冒出无数底层官员,不过……烂泥扶不上墙,这么多年来没一个能真正出头,立在朝堂里封高位,建功业的,杨家已经落魄到了‘守门户’,让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地步……
“这不行,那不行,你打算怎么做?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不管?”辅子倒光了,矿山被抢了,他们杨家从此仰着脖子喝西北风?
红脸族老怒的直拍桌子,“总得拿个主意吧!”
“三伯爷,您别生气,我爹也是没有办法,那位武神娘娘太强横,你细数数,这些年她想做的事哪件没做到?胡主都让她杀了,她想要霸住金州布市,我爹能拦住吗?”王三郎柔声细语的劝,“至于矿山,唉,我爹的那些顾忌,大伯爷、三伯爷哪有不知道的?到哪儿求救都麻烦,土匪还不是讲道理的人,舍他们利益不管用,人家要的是地盘。”
“晋山土匪一惯凶悍,咱们家的私军根本不是对手。若是往年姜企还在,花些银子到能把他们请来,但如今……边军归了姚姓,咱们能怎么样?”他圆圆的大饼脸露出一抹苦笑。
杨家人就都沉默了。
一时,谁都不说话,书房里只余下煤炭燃烧的‘噼啪’声。
“娘的,那姚家女人,好端端的不养兵打杖,跟商人争什么利?娘们就是娘们,就爱那些个花啊布的啊,到是真厉害,卖的那么便宜,想银子想疯了……赔死她!!”红脸族老嘟嘟囔囔的叙叨着骂。
知道他这是心疼银子——王家买卖里他掺股,杨家人就谁都没当回事,干脆做未听闻模样。
“银子?”不过,借这话音儿,王三郎许是想到了什么,小眼睛里精光一闪,他合掌道:“说不准,咱们还真可以找姚总督相助呢?”
“什么?”他这话说的杨家人一愣,杨良东反射性皱眉头,“三儿,你这话……是何解?”
那位武神娘娘都快把他家怼成烂羊头,王家店辅挤黄多少了?怎么会助他们?
“爹,你想啊,姚总督跟咱们之间,认真算起来其实没什么太大矛盾,无非就是市料市场……归根结底,银子罢了。”王三郎轻声说:“姚总督治理四州,振灾百姓,想来搭进内库不少银两,抢夺市场应是为了添补这里头的空缺,金州富足,离着姚总督最近,她不抢夺咱们的市场,抢夺谁的?”
“这是利益问题,不是根本矛盾,布料市场不算是咱们家的根本……已经如此了,让了就让了,咱们干脆点放弃,算是卖姚总督一个好,重要的还是保下矿山,咱们就有东山在起的根本。”
看着周围杨家人疑惑的脸,王三郎目光闪烁着,“这世上哪有人嫌银子多?咱们备上足足的‘礼’,找姚总督借兵‘平乱’,让她帮着咱们把矿山打回来……”
“嘶!”杨良东倒抽一口凉气,“这,可行吗?”他有些怀疑。
“怎么不行?打仗的能不缺银子?”王三郎就说。
一旁,几个族老面面相觑,低声商讨着可能性,好半晌儿,花白头发的老者慢吞吞的说:“前次,孟家来借人,咱们不是派了族里年轻人……”去充州搞事了吗?
还惹得姚总督焚书坑儒,在徐州和豫州两地,都被妖魔化了!
姚家军这么怼他们,一门心思认准了,想来亦有这其中的原由。
“那一次,咱们家不过是听令罢了,既非主事,亦非协从,不过出了几个人而已,碍的什么?”王三郎便笑了,“大伯爷,这天底下,但凡有银子开路,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儿吗?永远的敌人,永远的朋友,都敌不过明黄黄的金子,亮灿灿的白银……”
从小皇商家里长大,金钱的魔力,王三郎领悟的透透的。
“你说的……未必不是条出路。”杨良东沉吟着思索,“成了自然好,没成,也不损失什么。”反正都被怼成这样了!
“那,派谁当信使?”族老里有人问。
这不是个好差事,本就是敌对的两家,一个弄不好会丧命的。
毕竟——如今的姚总督,不止会大刀砍脑袋,她还会坑儒呢!
会被活埋哒!
“我觉得天陆就很合适。”王三郎笑眯眯的推荐,“大冲真人名震四州,撑起姚总督的门面,他的孙女,孟家姑娘同在姚家军里做着官职,听说很受重用,她和天陆是夫妻,见面总好说话儿。”
“三郎是说孟家妇人?”杨良东忍不住开口,见三子认同,就觉得很是头疼,“天陆和她的关系,说是夫妻,实则……”败坏成那样,族里谁不知道啊?
杨天陆那老娘天天叫嚣着要把孟央抓回来浸猪笼,两厢都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还有什么‘好说话’的?
“总归是夫妻嘛,那么多年的情份在。”王三郎就温声解释着,面上笑的如同弥勒佛般,眼底到含着阴沉,“我听闻孟伯孟婶还在天陆家做客,他们是大冲真人的亲子媳,孟姑娘的父母,这么长时间没见,想来互相想念的很,一块儿送过去,到时候父女夫妻团聚,孟姑娘应会高兴……”
孟央的亲爹孟余,亲娘井氏,自孟央跟‘野男人私。奔后’,就一直在杨家‘做客’,根本没离开过呢!
“高兴个屁?她那爹娘就是烂狗屎,让孟家教傻了!亲爹闺女都不要,一门心思的‘礼仪教化’,杨天陆同是个窝囊废,本来看他挺有本事,谁知老婆跑了就囊下来,让人打成半个太监,连男人都不算了,人家姓孟还能跟他做夫妻?”有个鬼的情份?红脸族长斥着。
王三郎跟没听见一样,依然笑眯眯的,“没情份不碍的,夫妻不夫妻……呵呵,他们总是三谋六聘的原配夫妻,容不得孟姑娘否认,官府里婚书还在呢?孟姑娘不愿,有什么用啊?”
“你这意思……是想逼她认天陆?这怎么可能?”杨良东摇头失笑,“三儿,我知道你想借孟央的关系,在姚总督面前缓解矛盾,但是,你这哪是求人的态度啊?这些年,你且观孟央行事,她就不是个软茬子,你天陆堂弟怎么成了今天这模样……”连个男人都不算了,“你当不是姓孟的出手吗?”
当初,杨天陆被废——珍珠打穿下身——哪怕杨老爷找了无数大夫,这些年一直都没怎么好透,具体伤到什么程度,他们不好细打听,那不是揭人家伤疤吗?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杨天陆膝下空空,院里百花还散尽了,连青楼楚馆都不踏足,这情况,还不够了然吗?
且,最要紧的是,他岁数不小了,脸上别说胡子,连根粗点的汗毛都不长,声音还莫名其妙的尖了一些……
咳咳!!
谁不明白啊!
他被废的时候,杨家没找到凶手,现场只有姚总督路过,杨家那时并未怀疑他,就觉无甚恩怨,应是巧合。但如今——大冲真人是四州的‘文字招牌’,孟央位居高官,这其中内情……
谁都不是傻子,哪还能不清楚啊!
肯定是姚总督出手,替孟央教训了天陆啊。
“孟姑娘离开那会儿,已经能狠心把天陆废了,怕是没有挽回的机会了。”杨良东叹息着。
王三郎就抿了抿唇,“挽不挽回的,这得看孟姑娘的想法。她要是念旧情,咱们就把天陆送她,她要是想了结……咳咳,听说姚家军那边儿,在四州地颁布了新法,准女人提合离了……”
“你这意思,是把天陆送上门让她踹了?”杨良东咧着嘴,直撮牙花子。
“让她出口气,摆脱了天陆,重回自由身,想来她会情。在把孟余和井氏送过去,那终归是大冲真的亲儿子……”双管其下,总有一个会好用。
王三郎低声说:“咱们不是求天大难事,不过缺人引荐罢了。”
屋内人一时都静了。
舍弃族里人,将其送上门让女人羞辱这种事,好说不好听。不过,王三郎既然已经主动开口,免得大伙儿麻烦,书房内的杨家人沉默着,表情变幻莫测,都在思索。
谁都没提,如果孟央不忘旧事——还记得当初公婆、丈夫要杀她的仇——如今他们把杨天陆送上门,那就是羊入虎口,孟央发狠直接杀了他,都未必不可能。
半晌,还是杨良东开口,“那就……试试吧。”
反正没有损失。
至于杨天陆的脸面,甚至是性命——那都不算事儿。
杨家族长并族老商量定了,自然没人能反驳,着人通知杨天陆,他爹娘——杨老爷和杨夫人肯定是反对的,张牙舞爪,鬼哭狼嚎,杨夫人披头散发的砸闹,就差在族长家门口上吊了,依然改变不了族里的决定。
他们这一支能体体面面在族里生活,一靠跟孟家联姻、二靠儿子被族长看重——还是孟央相助。如今,人家孟央‘奔’了,儿子还成了那样,他家在族里的地位早就一落千丈,不过靠往日余威硬撑,族长发话,族老认同,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阻止。
只能无助看着杨天陆‘被’信使,让几个人架起来,按着脑袋塞进车里,启程泽州。
——
杨城门外,‘信使’队伍缓缓消失官道上,王三郎徐徐吐出口气,拍马回城。
进自家大宅,简单洗漱,他换了身衣裳来到正院,转过回廊,轻轻拍了拍门。
“进来。”屋里,有苍老女声传来。
“是。”王三郎依言进门,圆滚滚的身子艰难挪过屏风,进了内寝,抬头见一老妇坐在床上,就开口道:“娘,人我派出去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王三郎的宅子; 是从皇商王家继承来的,足足七进的面积; 那是雕梁画栋; 精致玲珑。
主院; 一颗三人合抱的大桃树,树冠罩了半个院子; 不过; 如果岁已至冬; 枝叶凋落; 显得很有分几萧瑟。
花梨木雕刻精致桃纹的窗子支开,王桃华坐在窗边看着; 目光幽然。
“娘,儿子回来了。”站在她软塌前; 王三郎恭身而立; 小眼睛里满满都是担忧,“您近来怎么样?身体可好些了?”
王桃华——皇商王家独女; 杨氏族长杨良东嫡妻,两人结缡近四十年; 膝下育有三子,亦是杨族长唯三的儿子。
杨良东颇洁身自好; 院里除嫡妻外,只有两个老通房,养下的还全是女儿,王桃花没有庶子在眼前膈应着; 日子按理应该好过。
最起码,杨城里各府闺秀们,对王桃华这商户女高嫁仕族的典例,是相当羡慕的。
毕竟,在是皇商,沾了个‘商’字儿,惹了铜臭,对姑娘家来说,自然就不算高雅了。
夫妻相敬如宾,膝下三个大儿子,按理王桃华应是个雍容华贵,嚼金咽玉的贵妇人,然而,著目细瞧,眼前的王桃华,真应不上那些形容。
明明五十多岁的年纪,满头秀发尽是雪白,一根黑丝都未有,细细的盘成个小髻在头顶,仿佛有些秃了。脸上遍布皱纹,一道道深刻如同鸿沟,尽是苦难和岁月的痕迹,一双眼儿,桃李正盛时应是杏核状,水灵灵的耀目,然而如今,眼皮搭拉的垂着,眼角全是褶子。
鸡皮鹤发,老态龙钟。
身上裹着一件淡灰色的大氅,她连身形都格外瘦小。
看着完全就是风烛残年的模样。
说她七十,怕是都有人相信。
不过,腰背到是挺的笔直。
“棉梁莫要担忧,为娘无事。”被儿子担忧的情绪感染,王桃华布满风霜的脸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嘴角刻出深深的痕迹,她抬手轻唤,“我儿累了,坐下说吧。”
“哎。”王三郎应声,坐到他娘身边,握着王桃华的手,“娘,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又没按时用膳?还是前儿抓的药不合用?”他皱着眉头,低声劝着,“娘,我已经说服那人,派信差往姚总督那里去了,咱们眼看大仇得报,您得保重身体,才能看他的下场啊!”
“他的下场……”王桃华喃喃,胸口盈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近四十年的夫妻,外人看来,杨良东对她情深意厚,不顾她商户女的身份,用嫡之妻位相聘,婚后散尽百花,这么多年只有两个老通房在院里,她眼前,连个膈应人的庶子都没有,绝对人生赢家,然,实则……
她是家中独女,父母爱如掌珠,出嫁时十里红嫁,一百八十八台嫁妆,五十万两的压箱银,嫁过来没几年全搭进杨家了。这就算了,总归夫妻一体,但是,三十年前,三郎刚刚出生的时候,她爹怎么会突然从矿山摔下来,不治身亡?
明明那个时候,她娘已经快要生产,她家都要有继承人了!
还有,她娘……盼了一辈子儿子,年近四十岁终于怀上,小心翼翼的保着护着,怎么就有人泄露了风声,让她娘知道了她爹的死讯,自此一尸两命……
或者,真的是一尸两命吗?在产房里,她那小弟弟被杨家人抱走的时候,她都看见他都动了!
怎么就变成了死胎?
她的三儿过继给了王家,初时,她是感激的,好歹没让她家断了香火,不过,后来,在每一个无眠的夜里,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对劲儿,总觉得眼前的幸福像蒙了细纱一样,揭开就是满目疮痍……
查,还是不查……
迷迷糊糊的过日子,她能夫妻恩爱,子孝孙贤的过一辈子,但是,那是她爹娘……
怎么想都不甘心,王桃华还是查了,她是独女,打小爹娘精心教养起来,能力还是有的,终归,事情的真相暴露在她面前。
她的丈夫,害死了她爹娘,谋夺了她家的产业。
甚至……
她的‘长子’‘次子’,两个所谓儿子,究竟是哪个女人的种,她都查不出来!
万念俱灰,这些年,王桃花过的可畏生不如死,好在,如今儿子大了,是她的依靠了。
“棉梁,你,你恨娘吗?”王桃华突然抬起头,目光直视儿子的脸,口中喃喃,“你本应该是杨家子,高官厚禄,做人上人,偏偏因为娘,你得当商户……”在是加个‘皇’字,商就是商,“还有你爹……”那是你血缘生父,却要你这般算计出卖……
杨家,是你的族,你是嫡子,本来应该是族长的……
“娘,我姓王。”王三郎憨厚的笑笑,“三岁就被过继给了祖父祖母,打小儿,是王家老仆照顾我,王家掌柜们教导我,我是王家的族长哩。”
“但是……”王桃华抿了抿唇,眼底很是担忧。
不管什么理由,弑父——这是下十八层地狱的罪过。
“娘,开弓没有回头箭,做都做了,说甚都没用。”王三郎劝着,目显冷漠,“那人能杀祖父祖母,换了我两个姐姐,把儿子过继出去,就是没打算让王家血沾杨门地,儿子这族长子,在杨家说是人人尊敬,其实内里如何,咱们尽知,不过把王家当仆族,把我当管事使唤罢了……”
“这些年,我供着杨家满门,他们家那些官儿,有多少是我拿银子砸出来的,朝堂里奉上交下,都是我来买帐儿,那所谓‘大哥’‘二哥’,手背朝下冲我要钱的时候,可是没给过我一个好脸儿……”
“娘,您别想那么多,既然遇人不淑,您就想,您不是嫁人的,就当祖父祖母给您招了个婿,只生了儿子一个继承人,如今,这赘婿不听话要反儿,您怎么处理没没错。”他拍了拍母亲的手,笑着安慰道:“儿子是族长,清理门户应当应份。”
“如今,金州内各处店辅我都收拢起来,暂时关了,私帐留底,库银全部转移走,给杨家人看的,不过是现做的帐面儿罢了,咱们留了翻身的本钱儿,想要东山在起容易的很,至于矿山……娘,咱们家比不得以前,铁矿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咱们支撑不起,到不如直接奉给姚总督,换个庇护来得好。”
“咱们是商人,想平平安安做买卖,背后还是得有权贵,这北方地界儿,谁的大腿能比姚家军的粗?杨家人得罪了她们,立场站错了,咱们没的跟他们一块儿死,早‘卖’了早了。”王三郎拍着肚皮,‘憨厚’的笑。
王桃花到没他那么‘宽扩’的胸怀,垂眸思索半刻,拍着儿子的肩,“儿啊,杨家犬的性命,留给娘吧,他终归是你血缘,你沾上不好。”
王三郎:……
“咳咳,娘,那个,你,你想要那人的命啊?”他咳嗽两声,抹了把冷汗。
“怎么?我儿不是吗?”王桃华满目疑惑。
王三郎:……
他只是想把人关起来,圈猪样养到死罢了。
“呃,到时候在说,到时候在说。”他打了个哈哈,瞬间转移话题,“娘,我近日得了姐姐的消息,她们让换到了杨家旁枝,早已出嫁,夫妻尚算和谐,如今连孙子都有了……”
“哦?!是吗?”王桃华大喜过望,站起身急慌慌,一叠连声的追问,“她们长的什么模样?这些年吃苦了没有?给了哪家养活?嫁的谁家?孩子孝顺不孝顺……”
王三郎耐心的回答着,目光却远投窗外。
不知九郎那边怎样了?到得泽州,能不能办好差事?观姚家军这些年在北方行事,到不像个彻底不讲理的,九郎能言善辩,应该能给王家带来一条出路!
——
王家母子温馨情深,杨家惶惶不可终日,姚家……
日子过的很美好!
明明打个黏土矿罢了,想着断杨家后路,顺便日后烧好瓷出口海外,没成想买一送一,黏土矿里还有铁矿……虽然路阳州同样产铁,姚千蔓派人私挖了不少,但是,俗话说的好:有鱼虾都好,哪家打仗的嫌兵器多啊?
二十多万大军呢,身上银盔,手里兵刃,那不都得是铁打的?姚家军不像旁处兴炮灰营那套东西,给根木棍就踢着往前冲,他们营里有一个算一个,俱都是精兵。且,自打下部分草原,姚家军在不缺良马,马背还得盖锁链甲呢!
对铁的需要非常强烈啊。
更别说研究所那边新出的农具和器械,都是需要精铁细钢的!
路阳州那几个矿昼夜不停,供给都很勉强。
结果杨城这边,虽然矿山不大,出产不多,但是搂草打兔子,白来的怎么看怎么喜欢。
姚千蔓最近笑逐颜开,看谁都一副笑脸儿。
至于姚千枝……打商业战什么的,跟她关系其实不大,率领着姜维、姜熙两兄弟,她正满晋山的打土匪呢!!
大刀寨就是晋山起家,她对这里太了解了,土匪是一波儿一波儿接一波儿,无穷无尽,那等大寨子上万人都是有的。北方刚刚平定下来,百姓们修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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