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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要种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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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田觉的白季辰说的不无道理,可她还是想不通。
“我都不知道那混蛋到底有多少仇人,更别提恨他恨到非要绝他子孙的地步。”
顾思田咬着后槽牙咯咯作响,那声混蛋骂出来的时候,心口那团浊气总算发泄出了一丝半点。
混蛋……白季辰眼前一片黑,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已然降格成了一个不折不扣抛弃妻子的混蛋。
讪讪的摸了摸脸,白季辰灰溜溜的去给顾思田倒了一杯热水。
顾思田窝在狐毛大氅内,捧着一杯热水不停的吹着蒸腾的热气,小脸被烘烤的微微泛着潮红。
白季辰也没忘了一旁的卫陵,他只一眼就看出来,卫陵在那里兀自闷头分析着情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给卫陵续了杯茶水,自己也添了一些才重新踱步回到书案之后。
“我如今也查不出线索,只能撬秀儿的嘴了。”
白季辰这么一说,顾思田心中有些不忍。
撬嘴既是动用私刑,如果秀儿不老实交代,免不了会受皮肉之苦。
她知道秀儿为何恨她,立场更换,自己也会恨之入骨。
秀儿跟柳枝儿不一样,柳氏夫妇虽然也是因自己而死,但她们是以涌泉来报当年滴水之恩。
柳枝儿看的明白,也懂得爹娘的心思。
即便再伤心也不愿违背爹娘意愿,让爹娘白死。
可秀儿的父母亲族却是白白遭受牵连,家没了,前程没了,这样的仇怎么可能随便说说就能了结的。
“能不能……”
顾思田有些犹豫,毕竟白季辰如今做的这些是为自己好。如果自己心软矫情未免就薄了对方这份好意。
白季辰再了解他不过,对她点点下巴道:“怎么,心软了?”
顾思田瘪瘪嘴:“事出必有因,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虽不是我有意为之,但祸事因我而起,如今我也不能将所有怨恨都加注在她的身上,说起来也是个孤苦无依的可怜人。”
第九十七章 修行
更新时间2014…12…11 20:54:46 字数:2342
白季辰再了解他不过,对她点点下巴道:“怎么,心软了?”
顾思田瘪瘪嘴:“事出必有因,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虽不是我有意为之,但祸事因我而起,如今我也不能将所有怨恨都加注在她的身上,说起来也是个孤苦无依的可怜人。”
“她们两个人差点害了你的孩子,难倒你不恨?”白季辰带着些试探的问她。
顾思田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恨,怎么不恨,刚开始知道的时候,我恨不得立刻找她们质问。”
将喝空的水杯放回到桌子上,顾思田整个人又往大氅里缩了缩,看上去倒显的可怜巴巴的。
“可后来我想了,一旦真出了事,就算杀了她们又能弥补什么?更何况如今我已经知道,她俩是受人指使才做下这种事情。”
“正如我之前说的,事出必有因,我种下的祸根,必然会遭到报应。我没能力保护好自己怨不得旁人,有人利用了她们对我的怨念来加害我,我如果不究其根本,找出幕后主使,而是单纯的用她们俩来泄愤,又能有什么用,白白让旁人看了笑话。”
顾思田有些莫名心虚,低着头不停的抠弄指甲,将大拇指抠的红彤彤的。
方才还理直气壮的,这会儿蔫头耷耳跟只蔫狐狸一般闷闷的。
“你倒看的明白。”
白季辰闲然的看着她打趣,心中早已化的温暖软糯。
“我知道这么说定然会显的我没良心,辜负了你这番好意。可秀儿的事我还是想自己解决,她身心都受过重创,我不想再雪上加霜。”
屋内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沉寂,许是就顾思田一个人觉的尴尬。
白季辰一直不说话,顾思田也没抬头去对方的表情。
顿了半晌,只听头顶响起了及其柔和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宠溺。
“良心不是做给人看的,你要愿意就自己看着办吧,如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顾思田有些诧异又有些感激的看向白季辰,话却哽在喉咙说不出。
乌溜溜的大眼睛就那么转在白季辰身上,直扫的他心尖儿麻麻的。
在白季辰的记忆力,顾思田是只精明的小狐狸,狡猾多智,恨不得心生九窍。
可追根究底却是个善良单纯的人,私下里就跟缺管少教一般胡闹,也从不多心谁会害她或者她去害谁。
也亏着当年的护国公家宠着这位大小姐,后来到了他南域王府更是恨不得圈在院子里不让任何人见到。
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人心就变的懈怠,凡事也只念着好,心中从不过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顾思田想道声谢,可又觉的太过矫情没意思,故而张了张嘴,眼光又瞟了一眼书案道:“你信佛?”
她的话让白季辰一时没反应过来,当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桌上的那本法华经时,白季辰脸上闪过一丝自嘲。
“没什么信不信的,闲来无事,拿来静静心。”
“看得懂吗?”顾思田随手翻了几页,完全看不明白,所以就跟着又随口问了一句。
白季辰无所谓的耸耸肩:“看懂看不懂的,就当修行了。”
顾思田总觉的他的话说的模棱两可,读经书读傻了吧。
不置可否的又翻了几页,无意中看到其中有这么一句“此经能救一切众生者……能令众生离一切苦,一切病痛,能解一切生死之缚”(注)
让她注意这句话是因为白季辰在生死之缚上重重的划了一笔。
顾思田盯着那生死之缚四个字良久,随后问了白季辰一个问题。
“修行管用吗?你修的什么?”或者说你为了什么修?
白季辰看着顾思田的目光逐渐深沉,漆黑的眸掩盖了所有的情绪。
屋中炭火噼啪作响,在这寂然的环境之下显的尤为震耳。
顾思田等着白季辰的回答,可最终白季辰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修什么,当然是修你母子一生平安喜乐。
顾思田有些失望的放下经书,转头看向卫陵。
“小陵子,你说如果我修了,那王八蛋知道了会笑我吗?”
没等卫陵回答,顾思田又低下头,指甲抠着扉页上那几个字自问自答道:“一定会,那家伙不要脸的很。”
对于顾思田给自己前主子起的各种混账称号,卫陵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他只是听着并不表态。
顾思田有些无趣的将书放回桌上,也没理会任何人,更没看到白季辰那有些瞠目结舌的表情,将大氅扔回给白季辰后说了句“走了。”便转身离开了。
白季辰身心愉悦的将大氅盖到了自己的身上,暖暖的带着顾思田的温度和味道。
屋子里只剩下白季辰和卫陵二人,而卫陵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白季辰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完全一副等对方表态的架势。
“顾思田不是您的那些莺莺燕燕红粉知己,所以也请三爷三思,自重。”
卫陵毫不避讳白季辰的目光,说话也是直入主题不拖泥带水。
“你怎知我是将她当做莺莺燕燕红粉知己?”白季辰不以为意,抚摸着大氅顺滑的风毛,答的漫不经心:“我还不至于**到连孕妇都要下手。”
卫陵有些恼与他的态度,那般随性轻漫。
“如今她孑然一身,若愿意照抚她的是位敦厚专情的君子,我自然无话可说。但三爷自己是个什么情况想必不用我再提醒,你招惹她的结果无外乎她给你添麻烦,你给她添堵,仅此而已。”
白季辰也不恼,挑着眉饶有兴趣的看着卫陵。
卫陵向来护主,忠心耿耿一诺千金,也不枉自己临终对他托妻献子。
白季辰的心情有些飘飘然,卫陵看不懂,为何自己拦着他跟顾思田,却能让他这般高兴。
卫陵不想在同他说话,起身想要离开,却听到白季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卫陵,只有我能给她最好的。”不是物,而是心。
白季辰说的声音不高,而且慢吞吞的带着些散漫,但那每一个字却又是那般铿锵有力,似要砸进人心。
卫陵没去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拉开门走了出去。
在拐出门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一声“谢谢。”
注:此句取自《法华经·药王菩萨本事品》,由于有些长,被长吟擅自取了首尾,砍了中间的一大段,不,没有砍,只是被长吟无耻的换成了“……”。╮(╯▽╰)╭
原文如下:
此经能救一切众生者。。。。。。如清凉池能满一切诸渴乏者,如寒得火,如裸者得衣,如商人得主,如子得母,如渡得船,如病得医,如暗得灯,如贫得宝,如民得王,如贾客得海,如炬除暗,此法华经亦复如是,能令众生离一切苦,一切病痛,能解一切生死之缚
第九十八章 崩溃
更新时间2014…12…12 20:54:45 字数:2101
卫陵来到西厢房,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知道顾思田已然在了。
怕出什么意外,他便没有离开,而是立在了门外的冷风口等着。
室内温暖如春,厢房虽然只有一间,但比起绵城来着实大了不少。除了床柜桌椅之外,在迎窗之下多了一架小小的秀台。
此刻秀台上绷着一块淡青色缎料,未绣完的梅林小筑就那么扔在那里,那剪烛西窗四个字也只绣了一半。
柳枝儿的绣工比顾思田高不到哪去,能将实景绣的如此栩栩如生,定然是出自秀儿的手笔。
顾思田站在秀台前,看着“剪烛西”三个字发呆,西字还是半边的,一根针斜斜的插在那半个西字上。
秀儿被绑了双手扔在屋子里,此刻盘坐在炭盆旁边。
许是自知瞒不过去了,索性有些剖罐破摔的架势,不声不响,也不去看顾思田,这倒让她看上去镇定了起来。
顾思田没打算拿秀儿怎么样,可这不代表她不恨,她奉若至宝的孩子差点被她害死,岂有不恨的道理。
所以她虽说是来解决事情的,却实在不想跟秀儿说话,她怕忍不住上去抽人。
“恨我是吗?”
顾思田就坐在秀台前,眼睛就没离开过绣架。
秀儿不说话,但瞪着顾思田的目光却透着剜骨的恨意。
“你爹三宝叔;你娘大英婶;你大哥栓福;二哥栓生;还有你家邻居胖翠娣;花来姑;房后的剩娃儿和她娘;连洼村,一百六十二口人,你要想听,我可以一一背给你。”
顾思田徐徐转身,目空且苍凉的盯着一脸惊讶的秀儿。
“很不可思议吗?”顾思田声音微微有些哑:“这些人我都没见过,甚至在他们死之前,我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包括你爹娘。”
下意识的揉了揉有些肿胀酸麻的小腿,顾思田撑着肚子站起来,以便让腿活血。
“我什么都做不了,连最起码给他们立个衣冠冢都不行,所以我记住了他们所有人的名字,虽然可能这辈子我都不会知道他们的长相,性格或者说话的声音。”
顾思田的话勾到了秀儿的痛处,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但却紧要着唇就是不出声。
卫陵站在门口,敏锐的听力让他时刻注意着屋中的动静。
连洼村的名单是顾思田让他整理的,还要他画了村子的地图,将所有人名按着住址标在地图上。
最开始卫陵不知道顾思田要做什么,直到此刻才知道这份名单寄托了顾思田的一份内疚和亏欠。
卫陵心中清楚,这事赖不得顾思田,毕竟从始至终她都是那个被牵连,被追杀,甚至被死亡的人。
但他更明白,顾思田自己心中过不去那道坎,虽然她没有将错误全部归咎于自己,但她却视自己为“祸根”。
“我承认我欠你的,因为我连累的你家破人亡,但这不是我的本意,更不是你用来伤害我孩子的借口,祸不及垂髻幼童,更何况是还未出生的胎儿。”
顾思田尽量不去看秀儿那张脸,她怕看了生气,更怕看到她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又会心软。
“我如今也明白告诉你,是赵麻子为了一己私利谎报了消息,根本没有窝藏逃犯这么一说。他们之所以掘地三尺也要找人,只是单纯的为了钱。连洼村的村民本可以逃过一劫,却死在了他们的贪心之上,而且他们找的也未必是我。”
正如顾思田想的,秀儿聪明,有些事情一点就透。
此刻她透彻了,这原本就是一场乌龙。
官兵得了消息来连洼村抓人,可抓的是谁他们自己压根不知道,顾思田也是碰巧被牵连了进去。
消息是谁出卖的——赵麻子。
是谁点醒了赵麻子——自己。
像是一闷棍打在了秀儿的天灵盖上,当初为了不让赵麻子惹麻烦而好心奉劝的一句提点,却是将连洼村埋入坟墓的第一铲土。
她警告了赵麻子,却让赵麻子胡乱抓到了威胁顾思田的把柄,便宜没占到便怀恨在心,为了赏银,为了泄愤,他活活害死了连洼村一百多口人。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自己。
秀儿目光呆滞,顾思田看不出她想到了什么,但很明显,秀儿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一下子垮了下来。
嘴里喃喃着:“是我,原来是我。”摇着头同那日不看大夫时如出一辙。
顾思田不知道到底自己说了什么会把秀儿刺激成这番样子,她只是想将事情说清楚而已。
秀儿形同疯妇般自言自语,双眼红肿呆滞,眼泪冲刷着眼眶如瀑般横流。
看着她的样子,顾思田心生警惕,秀儿的状态不对头。
刚想唤卫陵,“啊——”的一声凄厉尖叫划破天际。
顾思田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一个趔趄坐到了凳子上,肚子被墩的生疼。
卫陵踹门闯入,紧接着白季辰也闻声赶来,一脸的紧张和担忧,看到顾思田无碍时才缓下了一口气。
许是真正发泄出来一半,尖叫过后便是撕心裂肺般的一阵嚎啕,声嘶力竭的悲戚,破声的哀嚎让人听的心惊
顾思田皱着脸捂着被吓到的肚子,一阵阵抽痛让她难受不已。
白季辰几步上前将顾思田打横抱起,为了不挤压到肚子,白季辰可以说是捧的。
一个成年人,还是个双身子的成年人,就算他白季辰力大如牛,在捧起顾思田的时候胳膊是抖的,腿也打着颤。
“你留在这看着她。”
白季辰按顿了卫陵一句,便急忙带着顾思田回了自己屋,并叫下人去请廖神医。
将顾思田放到床上的时候,白季辰额头已经密了一层汗珠。
全然顾不上自己,白季辰紧张的问着顾思田伤哪了?哪疼?哪难受?倒是把顾思田弄的有些手足无措。
廖神医给顾思田把脉,白季辰跟脚底和屁股长了钉子一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满屋子磨圈。
直到老爷子说:“受了些惊吓,没什么大事,安静的养胎再吃几服药就无碍了。”之后,白季辰才算释然。
第九十九章 入骨相思知不知
更新时间2014…12…13 20:54:33 字数:2276
西厢房还能听到秀儿隐隐的哭声,虽然声音渐弱,但依旧呜咽的人心肝难受。
顾思田的房间被花霓裳占了,白季辰便理直气壮的将人留在了自己这里。
柳枝儿敢怒不敢言的等着他,结果被白季辰一记眼刀扫的丢盔卸甲。
看着那放在床头熟悉的软枕,顾思田嫌恶的嘟囔了一句:“我上午才坐过。”
白季辰拍了拍那软枕笑道:“将就靠着吧,我这可没有多余的给你。”
顾思田也是半开玩笑,随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看了看白季辰额角渗出的汗珠,顾思田低下头闷着头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你万事都替我想的如此周全;谢谢你在我这种麻烦缠身的时候还愿意帮我;谢谢你对我体贴周到的照顾;更谢谢你对我的这份心思。
虽然知道这是你的一种手段,但即便是手段也犹如寒夜中的一盏火光,再微弱也透着暖心的温度。
白季辰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的抓了抓顾思田的头发,温柔的说:“睡吧。”
毕竟折腾这么一上午着实累了。躺下没一会儿顾思田的呼吸便均匀了起来。
望着那骨瘦形销的脸,白季辰有些恍惚,心中难掩的酸楚此刻争相翻涌了上来。
伸出手想摸摸,却僵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去。
白季辰转身离开的时候,顾思田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有人便睡不着了。
瞪着眼睛看着陌生的床顶,玄青幔帐,月白色床盖,简单素然。
房间中处处都透着一股男子的气息,这也让顾思田睡的颇为不安稳。
晨起寒意入骨,炭盆虽未息,却也只是几星黯淡的火光影影绰绰的,温度亦不如先前。
将背头裹紧了些,陌生的味道在鼻间不停萦绕。清爽幽远,还带着淡淡的墨香。
忽然间白季辰那张脸出现在脑海中,怎么也挥散不去。
笑着的,无赖的,诡谲的,精明的,还有——温柔的,种种模样不停变化。
顾思田不知道,自己竟然将白季辰的样貌记得如此清晰可见。
挣扎着不去想,但鼻腔中那清淡的味道却越发的浓烈了起来,弄的顾思田心头烦躁不已。
就这么在纠结矛盾中,竟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又梦到了周瑜文,依旧是那副翩翩然的模样,温文尔雅中却不时的做出一些亲昵却不逾越的举动。
笑着跟她打趣,或者趁她不注意捏捏她的脸蛋,再或者走路时自然而然的揽了她的肩过去,不然就轻轻抚着她的背。
动作永远是那么轻柔体贴,就连说话都永远带着一种宠溺。
除了那一夜,难以克制的冲动让他显的有些粗暴。
窒息的吻,难耐的抚摸揉搓,甚至狠命的冲撞都让她似在大风浪中挣扎的鱼,那种畅游在危险中的刺激带着致命的**。
尤其是他身上那淡淡的墨香,随着摆动越发浓了起来,直至浓到四周一片如墨般的漆黑,黏稠的让人上不来气。
黑暗中看不到周瑜文的脸,只有那无尽的粗重呼吸。
忽然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下子惊的她后脊发麻。
当再度看清面前人时,周瑜文的脸扭曲变形中成了白季辰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在他身上继续冲撞喘息,同时还伴有床头砸到墙面上的“嘭嘭”声。
一阵惊呼,顾思田从噩梦中挣扎醒来,却发现是有人在“嘭嘭”敲门。
大口的呼吸了几下,想到刚刚的梦,顾思田脸烧的都要嗤嗤冒烟了。
“进来。”听到是柳枝儿在敲门,顾思田让她进来。
“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柳枝儿一进门便两步跑到床前关切的问着,还不停的上下打量顾思田。
“我没事啊,你怎么这么早过来,有事吗?”
“早?你真是我亲姐姐,都日上三竿了。”
柳枝儿将窗户拉开了一个缝让顾思田看了一眼,又急忙关上怕进冷风。
“睡糊涂了。”顾思田揉揉太阳穴,没想到一个回笼觉睡了这么久。
“你睡糊涂了,可把三爷急坏了。你昨天受了惊吓,他怕你今天出什么事,一早晨连饭都没吃就在门口转悠,等着你醒。”
柳枝儿一边说,一边拿过衣裳帮着顾思田穿起来。
顾思一听到这个人,心头一热,有些心虚的“嗯”了一声,便不再接茬。
“你是不知道,要不是卫大哥拦着三爷好几次都要闯门了。后来看快到午饭了你都没起,我都吓坏了,这才过来叫门。姐,你得做鞋了,瞧你这脚都肿成什么样了。”
柳枝儿心疼的揉了揉顾思田的脚,低着头给她穿袜子穿鞋,顾思田如今连腰都快弯不下了。
顾思田吭哧了老半天才试探性的问道:“昨天……白三爷在哪睡的?”
柳枝儿让顾思田站起身,低头整理着她的衣襟。
“昨天可够乱的,花霓裳占了你的屋子,你又占了三爷的屋子,徐老板睡在了东厢房,卫大哥在倒座房看管了一夜的秀儿,唯独我不用腾地方,三爷嘛……好像是回了衙门,可天不亮就又来了。”
“哦”顾思田低低的应了一声又问:“你说他连早饭也没吃?”
柳枝儿浑然不觉的摇摇头:“应该是没吧,就看他一上午光在你门口转悠了。”
说到这里,柳枝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道:“对了姐,你可得离那白三爷远些,我总觉的他看你的眼神挺吓人的,就跟要吃了你似的。”
顾思田撤了撤嘴角连忙打趣道:“尽瞎说,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什么瞎说啊。”柳枝儿急忙辩解:“就是嘛,连我都看出来他对你心术不正了,姐你可得小心些。”
顾思田拍了柳枝儿后脑勺一下,嗔笑道:“还说你不是瞎说,自己的事办好了吗,跑这里来嚼舌根子。”
柳枝儿有些委屈,打点好了顾思田,噘着嘴去叠被子。
“本来就是,白三爷那人出了名的花心成性。听说现在他衙门那边就有一个从兖州来的千金小姐,已经住了好几天了。”
顾思田神色暗了一下,但面上依旧无风无波的催促着柳枝儿。
“咦?什么呀?”
柳枝儿脑袋撅在床铺里不知摆弄着什么,顾思田走过去从柳枝儿手中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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