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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成欢_莞迩-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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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搭理顾锦淙,老太太一双冷眼看向顾亦琅,“琅哥儿,你弟弟热出了病,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顾亦琅反射性地往后一缩。
    顾家的少爷容貌都不差,顾亦琅也不例外,他生就了一副好皮相,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让那上了年纪的老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开口夸赞,偏生一双眼总是滴溜溜的左右转动,看在旁人眼里无端就多了几分轻浮。
    尤其这时做出这副畏惧躲闪的样子,不用多问就让人知道他这是心虚了。
    “有胆子做,你倒还没胆量承认了?”老太太一掌重重拍在桌上,震得上面放着的白瓷茶盏都跟着跳动了起来,“咱们顾家的少爷,居然差点被热死,你们说,这可笑不可笑?定国公府要买冰,那卖家居然还是咱们顾家的四少爷,这是不是更可笑?我怎么不知道,咱们顾家需要靠着那点儿卖冰的银子来撑着了?”
    不用老太太多说,这下顾锦淙也知道顾亦琅都做了些什么。
    哪怕顾锦淙的脸皮早就因为从前的事而厚了许多,但乍听老太太这样一样,他也觉得脸上臊得慌。
    三房处境虽然不比从前,他也不像以前那样手里有事做,可府里也从没短缺过三房的用度,顾亦琅克扣顾亦怀房里的冰,还拿去卖给宁家,这可真是丢脸丢到外面去了!
    “孽子!”
    顾锦淙又惊又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顾亦琅脸上。
    陈氏想要护着却没来得及,于是只能心疼地看着顾亦琅脸上迅速浮现出的掌印垂泪。
    被顾锦淙打了这一巴掌,顾亦琅完好的那半边脸惨白一片,正好陈氏护过来,他也就顺势躲到陈氏身后,面对老太太的盛怒,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青未冷眼看着这一幕。
    一个无情,一个无胆,倒真是亲父子。
    要说三房这事之所以闹出来,也于陈氏在三房的威望大减有关。
    顾亦怀虽然进了顾府,却没有生母护着,他那生母当年还差点让顾家上下都跟着没脸,就连顾锦淙这个做父亲的都因为乔氏的事而跟着厌弃了怀哥儿。
    这样一个透明人一般的少爷,在三房自然得不到多少拥护,所以这些年顾亦琅明里暗里的欺负他都没惹出什么事来。
    入夏之后,府里就给各房主子拨了冰。
    为了取用方便,那些冰都是发到各房,然后存于各房一个专用来夏季储冰的小型冰窖里。
    顾亦琅这几年欺负惯了庶弟,每月怀哥儿的月例银子都是还没捂热就被他抢走了,这次发的是冰不是月例,对顾亦琅来说却是更加方便,直接就吩咐了三房的下人不准送冰去怀哥儿房里。
    怀哥儿体虚受不得热,所以没两天就捂出了痱子。
    三房的情形如何,那些侍候的下人最清楚不过,原本顾亦琅欺负怀哥儿是常有的事,想着不会出什么大事,他们也就乐得睁只眼闭只眼,反正也没个主子会替顾亦怀出头不是吗?
    可这次却不同,谁都能看出来怀哥儿再这样热下去指定得出事,所以就有怀哥儿身边的人将这件事捅去了林氏等人那里。
    林氏几人也只有在秦氏几年前有孕的时候管过家,经验难免不足,听了下人的禀报,还只以为是怀哥儿畏热所以冰块儿用得快了些,也没细究,就又特意拨了些冰去三房。
    原本若是只到这里倒也算了,偏偏顾亦琅后面竟然还变本加厉起来。

☆、第148章 兄友弟恭(月票280+)

哪怕林氏特意又多拨了一份冰过来,但这些冰块儿仍没能送到顾亦怀那里,而是照样被顾亦琅截了下来。
    各房的小冰窖并不大,能装的冰块儿也并不多,顾亦琅看着那渐渐堆积的冰块儿,两眼一转,倒叫他想出了个生财之道来。
    盛夏的冰本来就新鲜,寻常老百姓都不会想着要用冰来消暑,而一般的大户人家就算冬天会专门挖了冰窖储冰,最多也就够自家取用,从来没有多余的,更有不少人家因储存的冰不够而不得不花高价到外面去买。
    可谁家又能有多少多余的冰?
    于是每年盛夏时,这冬天看着随处可见的冰就会变得身价倍增起来。
    正好,今年宁家三口不知道为何在清河逗留了这么长时间,宁家虽然在清河置了宅子,但这几年都没住过人,别的东西倒不差,这冰块却是一点也没准备。
    安平长公主畏热,宁景昌又是个宠妻的,所以从前些天就开始四处高价收购冰块儿,因为他的介入,今年的冰价倒比往年还要涨了几成。
    顾亦琅最近手头正缺银子,就在这上面打起了主意,于是就一古脑儿的把积下的属于顾亦怀的冰全给卖去了宁家。
    拿了银子,顾亦琅还很得意。
    虽然一次拿不到太多银子,可这冰块天天都有,也算是细水长流不是吗?
    可他才没卖上几回,这边顾亦怀就已经被热出病来了。
    而宁家,原本买冰的事都是宁家的管事处理的,无论是宁致远还是宁景昌夫妇都不知道这冰块是来自于顾家,直到今天宁致远无意中听家中下人议论起顾家少爷卖冰之事,这才觉得不妥,从而特意上门拜访。
    也亏得那冰是卖到宁家去的,宁家的下人顾忌着顾家对自家主人有救命之恩没有拿到外面去说,若是卖去了别家,恐怕现在满清河县的百姓都能指着顾家的大门笑掉大牙了。
    世家大族拼底蕴,比脸面,连脸都被自己弄掉了,难道还指望谁会对你敬重三分?
    老太太一辈子要强,从没做过什么给顾家丢脸的事,没想到三房几次三番的想要扯顾家的后腿,真是容不得她不生气。
    顾亦琅好歹在顾家生活了十几年,就算是个纨绔,也该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如今这一年,果然还是滩糊不上墙的烂泥!
    老太太一生雍容,少数几次想要不顾一切对人动手,却都是应在了三房几人身上。
    深吸一口气,老太太没再看跪在地上的几人,却是偏头看向顾青未,“欢姐儿,这件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老太太之所以让顾青未到延寿堂来,也是因为意识到顾青未用不了多久许就要出嫁了。
    秦家可不像顾家这样,好歹还对爷们儿纳妾有个限制,据老太太所知,秦家的庶子女可是不少,欢姐儿将来若是真的嫁去了秦家,各种各样的糟心事只怕不会少遇到,也该让她学着如何处置这些事。
    顾青未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陈氏一脸视死如归的往前跪行几步,冲着老太太就是一阵砰砰叩头,一边流泪一边道,“母亲,琅哥儿他还不懂事,您老人家不要与他计较,都是媳妇教子无方,母亲您要罚就罚媳妇吧……”
    论到护子之心,陈氏不输顾家任何一位夫人。
    只不过,她只知道一味护着顾亦琅,却半点不知要管教。
    看着陈氏这模样,老太太生气都不愿了,她只冷眼看着陈氏将额头磕得一片乌青,然后轻声道:“哦?不管如何你都要替他把事情兜着是吧,若是再把你送进家庙呢?”
    陈氏蓦地一僵。
    她确实愿意为了顾亦琅而任打任罚,可进家庙……
    虽然从家庙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陈氏对在家庙里的那五年却是半点也不敢忘记,那一千多天如孤魂野鬼一般独自游荡的日子,她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是靠着什么撑下来的。
    陈氏毫不怀疑,再让她去家庙独自待上一个月,不,也许只要半个月或者十天,她都会直接陷入崩溃。
    她不想再去家庙,可她放在心尖儿上疼的琅哥儿……
    没等陈氏表态,老太太就又道:“老三媳妇,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说话,三房出了这样的事也与你的不作为有关,你要真愿意替琅哥儿把事担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再进去家庙,那可就不是五年就能出来了,你得作好老死在里面的准备!”
    老太太说话的语气并不严厉,可听在陈氏耳里,却让她觉得如置冰窖。
    老死在家庙里。
    只要这样一想,陈氏就忍不住全身发寒。
    琅哥儿虽然犯了错,可挪用顾亦怀房里的冰块儿又偷偷卖出去,这种错,又值不值得她拿命去填?
    对家庙的恐惧终于还是战胜了对顾亦琅的爱护之心,磕头发出的“砰砰”声渐停,陈氏最终软倒在地,然后低垂着头不再看顾亦琅,所以她也没发现他最疼爱的儿子眼中那对她的愤恨。
    几句话让陈氏消停了,老太太再次对顾青未道:“欢姐儿,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处置。”
    顾青未知道老太太是在历练她,也不推辞,淡淡扫了顾亦琅一眼,“这件事既然是四哥惹出来的,当然应该由四哥自己来解决,既然四哥觉得三房的冰太多,那就把他自己的那一份补给怀哥儿就是了,再把卖冰得来的银子双倍还给怀哥儿。”
    “另外,怀哥儿因为无冰可用而生病,四哥自然就该有个好兄长的样子,到怀哥儿痊愈之前,就得劳烦四哥好生照顾怀哥儿了,相信怀哥儿知道四哥如此有诚意,一定会原谅四哥的。”
    “至于以后,相信四哥不会再做欺负弟弟这种事了,如若不然,怀哥儿受了什么委屈,就得让四哥双倍领着了。这样一来,大概四哥就该知道什么叫兄友弟恭了。”
    三房的人,除了顾青澜,顾青未对其他人都没什么好感,包括顾亦怀。

☆、第149章 语出惊人(求月票)

凭心而论,顾亦怀进府之后没做过什么坏事,以他那胆小怕事的性子,也不敢做什么坏事。
    若不是有那样一个生母,他在顾家的处境也不至于比顾亦琛还差。
    顾青未其实算不得讨厌顾亦怀,只是每次想到前世因为乔氏惹出来的事,直接误了顾青澜大半辈子,她对这个族兄就起不了什么好感。
    事实上,如果顾亦琅只是暗地里欺负一下顾亦怀,顾青未绝对不会多事去管,就如之前几年一样。
    可这次顾亦琅做得太过了,若是继续听之任之,只怕他还敢做出更过分的事来,为了防止再有这样的事发生,顾青未也不介意让顾亦琅长长记性。
    而显然,对顾亦琅来说,顾青未这个“长记性”的法子让他很难接受。
    狠狠瞪着顾青未,若不是顾忌着这里还有老太太等人在,顾亦琅只怕就要扑上去对她动手了,“顾青未,你……”
    当年顾锦淙与乔氏之间的丑事,除了每房的老爷夫人,小一辈的就只有顾青未知道因由。
    顾亦琅不知道顾亦怀的身世,但这并不妨碍他讨厌甚至憎恨顾亦怀。
    他本该是三房唯一的儿子,将来三房的一切都该是他的!
    顾亦怀那个不知道打哪里来的野种,凭什么与他兄弟相称,凭什么将来把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分走一部分?
    说什么母亲身边的丫鬟开脸做了姨娘,什么高僧算过要养在外面十年,他才不信!
    他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这个做儿子的再了解不过,在府里几位老爷都没有妾室的情况下,他的母亲又怎么可能给父亲纳妾,这顾亦怀说不定就是父亲与外面哪个狐媚子生的!
    在顾亦琅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猜中了事实的真相。
    所以,这些年他欺负起顾亦怀来从来都不手软,只要是顾亦怀的东西他恨不得都抢过来,月例银子、衣裳等,不管用得上用不上,都不放过。
    这次只不过是抢他几块冰而已,那贱皮子竟然就矫情的病了,顾青未拿了老太太的鸡毛当令箭,要他把自己的冰给顾亦怀、双倍赔银子不说,还逼着他照顾顾亦怀直到他痊愈,这些且不算,将来顾亦怀再受个什么委屈,他还得双倍受着?
    顾青未的意思是,要是顾亦怀哪天自己摔死了,他也得做个陪葬的?
    越想越愤怒,若不是残存的那点理智告诉他顾青未不是他能动的,只怕顾亦琅就已经要给顾青未些颜色瞧瞧了。
    顾亦琅现在的样子可不好看,一边脸高高肿起,上面浮起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头发披散了一半,衣裳乱成一团,更可怖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因不甘与愤怒而通红一片,只要张张嘴,就可以扮演那吃人的恶鬼了。
    换了胆子小些的人,一个照面怕就能被他吓一跳。
    可顾青未却一点也不怕他。
    前世在京城活了那几十年,她见过的各式各样的人何其多,像顾亦琅这种明显色厉内荏的人,她又岂会在意。
    冷然与顾亦琅那双通红的眼对视,直到顾亦琅有些招架不住了想要挪开视线,顾青未才突然开口:“四哥,为那小桃红赎身花了你多少银子?”
    顾亦琅被顾青未那双冷眼看得正是心神恍惚的时候,骤然听到这样一问,嘴比思绪更快,顺口就道:“三千两……”
    话未说完,顾亦琅就被陈氏狠狠一把拧醒,然后,察觉到几位长辈齐聚他身上的锐利眼神,他心头重重一跳。
    “我,没有,没有什么小桃红……”回过神来之后,顾亦琅第一时间吱吱唔唔着想要补救自己的失言。
    但老太太等人岂会是那般容易就被唬弄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
    老太太冷冷看了一旁没事儿人一样的顾锦淙,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这可不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也许,还能说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顾锦淙当初把乔氏养在外面,如今顾亦琅也养了个青楼出身的外室,甚至不惜为之一掷千金。
    要知道,顾亦琅今年也才十六岁而已。
    老太太也不知道顾青未是如何会知道这个小桃红的事的,但她既然已经发话将顾亦琅的事都交给顾青未处置,又见顾青未到现在仍是游刃有余的样子,自然不会打断她,只从旁看着。
    然后,屋里的人都被顾青未的话给惊着了。
    “四哥这是在说笑吧,三千两?咱们清河什么时候有了身价这么高的青楼女子了?别说是咱们清河了,就算是在京城,那些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能被称一声‘大家’的花魁,也值不了这三千两,四哥莫不是以为咱们家的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所以可以由着你无所顾忌的抛着玩儿?”
    “或者,四哥把那小桃红叫来,让祖母和几位婶婶也开开眼,看看什么样的花娘,能值得上这三千两?”
    这些听着就让人觉得惊世骇俗的话从一个姑娘家嘴里说出来,还是以一种冷然又平淡的语气,别说老太太和林氏几妯娌了,就是顾锦淙和顾亦琅这两个都养了外室的男人,一时之间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青楼、花魁、花娘、值不值的,这些话是顾青未这个顾氏嫡女该说的吗?
    还有,顾青未连京城都没去过,她怎么知道京城的花魁值不值三千两?
    “欢姐儿!”老太太也顾不得别的了,厉声喝止道。
    “祖母,您放心。”顾青未转头安抚的冲老太太笑笑,然后又问顾亦琅,“四哥,一个花娘值不了这三千两,这里面还有事儿,你不如一次说清楚。还有,三哥从何而来的三千两银子赎人又养在外面,这一点,更得说得清楚明白才成……”
    顾青未越往下说,一颗心就越是往下沉。
    陈氏在家庙这几年,她的嫁妆以及三房的私产都是由林氏几妯娌帮忙打理的,如今甚至都还没交接完,所以陈氏是不可能有三千两拿去给顾亦琅败的。
    那么,顾亦琅赎人的这三千两是从何而来?

☆、第150章 原委(求月票)

顾青未想起了那张青山红日图。
    六叔顾锦淳对她是真心疼爱,她上回主动开口之后,六叔就仔细盘点了一下带回来的东西,却怎么也没找到那张青山红日图。
    她听到顾亦琅和陈氏说话那天,顾亦琅分明是在衣服下藏了什么东西的,再联想到那日砚台闹肚子,六叔的书房有一段时间是无人看守的……
    顾青未只希望,自己的预感不要那么准。
    “四哥,这些事你不说,你信不信我也打听得到,你现在说了我还可以替你向祖母求情,你若是不肯说……”话未说完,但其中的威胁意味却是十足的。
    顾亦琅听了这话眼皮一跳。
    也不知是被说动了,还是被威胁住了,他迟疑了下开始讲起事情的原委来。
    顾亦琅确实在那小桃红身上砸了三千两。
    小桃红是清河县有名的天香馆里的头牌,顾亦琅自幼不学好,又有陈氏宠着,在外面跟一群狐朋狗友寻花问柳也是常有的事。
    那个小桃红就是他的老相好。
    小桃红也算有几本手段,自认识顾亦琅之后就哄着顾亦琅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还让顾亦琅夸下口要替她赎身。
    顾亦琅说出这句话之后也有几分后悔,先不提顾家那“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就算没有这个规矩,顾亦琅才十六岁,而且尚未娶亲,又怎么可能纳妾?
    再说了,以小桃红这样的身份,就算替她赎了身,她也绝对进不了顾家的门。
    可不纳了她,难道还要养在外面吗?
    顾亦琅虽然风流爱玩,但要说养外室,他之前却是没有想过的。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又被小桃红软玉温香那么一哄,哪怕只是为了绷面子,顾亦琅也决定先把人赎出来,至于之后的事嘛,到时候再说。
    小桃红虽然是天香馆的头牌,可在清河这地界儿,一个头牌又能值多少钱,顶天也就不过两三百两。
    两三百两对如今的顾亦琅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可是凑凑手还是能拿出来的,偏偏他赎人时却遇到了一个死对头。
    能与顾亦琅成为死对头的人,与他德性也差不多,都是那自诩风流的纨绔子弟。
    那人家中经商,别的不多,就是银子多,拿大把银子花到天香馆倒也不是奇事。
    原本顾亦琅都要把钱交到**手里了,不曾想被那人横插一脚,道是这赎人嘛自然是价高者得,不仅话是如此说,还伙着一帮子看热闹的挤兑起顾亦琅来。
    十几岁的少年人,哪里有那么多的理智,被这些人一激,顾亦琅还真的就与人抬起价来。
    于是,原本身价不过两三百两的小桃红,就被两个纨绔子生生抬到了三千两,可把那**喜得只差没跪下来叫大爷了。
    最后的结果是,顾亦琅硬着头皮保住了面子,实际上却输掉了里子。
    事实上,以回去拿银子为由,一出了天香馆,顾亦琅就后悔了。
    顾家是不缺钱,也不会短了家里少爷们的银子使,可即便如此,顾亦琅也拿不出来三千两,就算他能拿出来,花三千两去赎一个青楼女子,家中长辈知道了恐怕会打断他的腿。
    顾亦琅其实是想反悔的。
    自那之后几天,他都乖乖呆在顾家没有外出,只想着等小桃红的事风声过去之后再出门走动。
    但他想反悔,旁人却容不得他反悔。
    等了两天没见顾亦琅拿钱去给小桃红赎身,天香馆的**急了,原本一个青楼**是不敢与顾家作对的,可三千两啊,小桃红这样的花魁一辈子都挣不来。
    **本就心有不甘,又被顾亦琅那老对头给撺掇了一通,于是就让人送了封信给顾亦琅。
    在那信中,**直接威胁上了,若是顾亦琅不拿银子赎人,她就直接找顾家老太太哭诉去!
    这可把顾亦琅吓得够呛。
    他不肯定**到底敢不敢这样做,但万一呢?
    被一个青楼的**找上门,对老太太这样的人来说,只怕会是毕生的耻辱,若是老太太因此而出了什么事,那可就不是打断顾亦琅两条腿的事了。
    无奈之下,顾亦琅就只能想法子筹钱。
    也正好在这时,顾六叔归家,然后老太太高兴之下就把陈氏从家庙里放了出来。
    陈氏才从家庙里出来,自然不想再出什么岔子惹怒老太太,听顾亦琅说明了原委之后也吓了一跳,然后明知道顾亦琅在做错事,仍不得不帮他凑银子。
    可陈氏那时候才从家庙里回来没几天,嫁妆私产等都没有妯娌交接完,又不敢拿什么打眼的东西出去当,满打满算也只凑到了一千两而已。
    才一千两,缺口可还大着呢。
    然后,顾亦琅就想到了才归家的六叔。
    听说六叔痴迷丹青多年,又从不少名家那里学了各式技法,想来六叔的画,应该也能值不少银子吧?
    也正好那天砚台闹肚子,顾锦淳的书房无人看守,顾亦琅就趁着没人偷偷溜进了书房。
    顾亦琅不懂书画好坏,再加上也是做贼心虚,不敢在书房多呆,随意从那画筒里抽了一幅,连看都没敢看上一眼就匆匆跑出去了。
    也正是在那天,顾青未凑巧看到了顾亦琅和陈氏的拉扯。
    将画带出顾家,顾亦琅就四处打听有没有人要收字画,还放出话去,道是自己手里有幅价值千金的字画。
    顾亦琅是个什么人,外面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说他手里有哪个花娘的肚兜有人信,说他有什么字画,那不是在开玩笑吗?
    所以顾亦琅碰了不少钉子。
    冒了风险偷出来的画卖不出去,顾亦琅又是气恨又是沮丧,在茶楼里小憩时难免就不忿的嘀咕了几句。
    没想到,就是这几声嘀咕,却让事情有了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转折。
    坐在顾亦琅旁边一桌的,是两个看着就不是普通人的年轻公子,两人容貌有几分相似,用面若冠玉、风姿不俗来形容那是一点也不为过。
    顾家也是富贵的人家,可两人的穿戴却叫顾亦琅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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