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女悍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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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有一群像路青一样的小丫头在身边团团转，玉明川就开心的冒泡，然而想到这些小丫头将来都要嫁人离开他，心底又痛的不行。
　　“什么？你不让你女儿嫁人了吗？”听前面夸上天，怎么突然就嫁不出去了？
　　“不，入赘，统统入赘，谁想娶我玉明川的女儿，就只能入赘！”
　　这一刻，路青目瞪口呆。
　　谁说古人思想僵化的，眼前就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比1700年后的人还看得开。
　　而且，可以预见，将来她的女婿，一定要被玉明川刁难死。
　　不过为何想到那时的情形，她就有些开心呢？
　　“玉明川，就这样说定了，你可不许反悔！”
　　玉明川重重点头，只要从路青肚子出来的，不管什么都是好的，那都是他们的宝贝。
　　而后，玉明川突然变得一脸哀怨。
　　“又怎么了？”
　　路青犯愁的看着现在的玉明川，害场病之后，这家伙越发粘人了。
　　“夫人你快点到十八岁。”
　　路青对天翻了个白眼。
　　“这是我想快就能快的吗？年底我才到十七，你乖乖再等一年吧。”
　　“可夫人你其实已经二十八了吧？”
　　“呸！我现在明明十六！”
　　“唉，女人哪，明明自己说比我大的，现在又不让说了……”
　　路青上去就是一阵捶打，结果没捶几下，就被玉明川抓着手腕拉到了怀里，扣的死死的，啃了下去。
　　远处，有不少人在注意这边的情形。
　　比如手指握的咔啪作响的李致。
　　比如强迫自己将视线转移到奔涌的河水的薛彦。
　　以及水边痴痴而望的杨劲。
　　“杨劲，明日你还是回玉门关吧。”
　　薛彦苦笑一声，为何有这么多人中了路青的毒，就永远都拔不掉了吗？
　　“好吧，我明早就走，她……”
　　声音越来越小，最终碎入一片浪花，消失不见。
　　“玉明川对她很好，你今后最好还是不要再惦记了，否则小心惹来杀身之祸，我的明川兄，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妒夫。”
　　薛彦摇头，那晚的玉明川，说路青就是他的命，谁敢多看一眼，他就要那人的命。
　　这话听起来很傻，甚至不像玉明川能说出来的，可薛彦却知道，玉明川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会这样做。
　　那晚他没能再见到路青，只好今天来碰碰运气。
　　运气不错，看到了，可心中却一点也不开心，这一刻，他跟杨劲一样，毒入肺腑，无药可救。
　　杨劲僵立了半天，将目光从远处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移开，大步走回了兵士区。
　　薛彦却苦笑了一声，走向玉明川和路青。
　　远远的，就见路青看到了他，抬头打了个招呼，脸上的笑容极为灿烂。
　　“薛彦，你明日可有空，我带你钓鱼，这北大河的湟鱼，可是一绝。”
　　这话没说完，路青的腰就被握紧了，明显玉明川不满，醋劲要冲天。
　　可路青不管，再这样下去，恐怕玉明川和薛彦的兄弟也不要做了，他们之间明显因为她有了芥蒂。
　　“难道明日你不跟着吗。”路青在玉明川腰上戳了戳，果然见他浑身一颤，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好啊，那我明日就等韩大厨亲自为我做顿红烧湟鱼了，王坚都吃到了，我还没吃过，你们俩真不够意思。”薛彦脚步不停。
　　玉明川眯着眼冲薛彦放了几个眼刀子，薛彦却回以挑衅的一笑，就这样说定了。
　　这天晚上，路青睡的特别踏实，病好了，心底也接受了玉明川，就这样试着继续喜欢他好了，也许有一天，真的就占据了她的心呢？
　　顺其自然就好。
　　玉明川起先还像以往那样抱着路青睡，不过在路青睡着之后，他向下缩了缩，将一颗脑袋投入到路青怀里。
　　一脸陶醉的享受着他独有的温柔乡去了。
　　唉，小丫头快快长大，他已经等不及了。
　　次日一早，薛彦一家子全过来了。
　　路青本以为李致也会趁机过来，却没看到她的身影，真是意外。
　　见薛彦和裴瑜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冷，路青便只是和薛彦打了个招呼，就奔到玉明川身边，和他挨着去了河边。
　　初秋的天气很舒适，这边又少雨，天蓝的让人目眩神迷，路青有时就想躺在草地上看天，她能看一天。
　　只是今天不行了，她跟薛彦打赌，看谁钓的鱼多。
　　薛彦自然和裴瑜一组，路青跟玉明川一组。
　　结果一开始薛彦就手忙脚乱起来，他们夫妻二人都对钓鱼一无所知，还是路青亲自跑过去，教裴瑜怎样下窝子，串鱼饵。
　　裴瑜有些疑惑的看向路青，路青却只是冲她粲然一笑，甚至她从头到尾都没看薛彦一眼。
　　帮裴瑜搞定了，路青又开始手把手的教玉明川怎么钓鱼，二人之间亲昵的模样，羡煞旁人。
　　裴瑜盯着他们看了很久，而后轻叹一声，开始专注的钓鱼。
　　北大河里湟鱼很多，没到晌午，就已经钓上来几十条。
　　而旁边就有几个辅兵随手清理鱼内脏，甚至还支好了一个简易的炉灶，就地开火。
　　在玉明川已经掌握钓鱼的技巧之后，路青开始下厨烧鱼。
　　烈日当头时，鱼也烧好了。
　　鲜香的味道飘满北大河两岸，连附近耕种的农民，都好奇的看向这边。
　　路青给玉明川盛了一大碗，又让辅兵盛一些给薛彦夫妻送去，她则跟玉明川一起拿着馒头在河边吃起来。
　　肉质鲜嫩，肥美无比，大赞。
　　于是这香味把王坚也给勾了过来，他倒是不客气，上来就盛了一大碗，也不打扰路青他们，就随便找了个荫凉处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才屁颠颠的跑到路青身边。
　　“跟哥说说这鱼怎么烧的，回头哥天天烧着吃。”
　　玉明川冷冷的扫一眼王坚：“身为士族子弟，不知君子远庖厨吗？”


第106章　学堂完工
　　见玉明川这样，王坚也不恼，这半年多，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远离了曾经的士族生活，过的特别实在，特别开心，哪怕来了两封家书催他回太原，他都回绝了。
　　“你不是也经常跟着韩小弟下厨？听说你包的饺子不错……”
　　路青窃笑，玉明川这半年来，确实喜欢跟她下厨，现在厨艺已经勉强过的去了，作为一个家庭煮夫也算合格。
　　见那边裴瑜和薛彦也吃的眉开眼笑，路青稍稍放心，她还真怕薛彦对她的那点想法，影响到他们夫妻感情，毕竟他们是要过一辈子的，路青希望薛彦能开开心心的活着。
　　午后，一行人散了，各做各事，不过到了晚上，薛彦再次来找玉明川喝酒，路青也过去了。
　　二人喝的酩酊大醉，薛彦甚至开始给玉明川道歉。
　　“明川兄，咱们小时候，你一直护着我，我现在却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我对不住你……”薛彦扯着玉明川的袖子不放。
　　“今后少想一些，等你这次回去，我送你些青刀，就当是酬谢你们薛家了。”
　　玉明川甩了甩袖子，却还是没甩掉薛彦的手。
　　结果薛彦突然就趴了过来，一把搂住了玉明川的脖子。
　　“你真的要给我青刀？”
　　“嗯。”玉明川动了动脖子，有些求助的看向一边半躺着看戏的路青。
　　“明川！神兵啊！我薛家兵器坊十年也最多就铸五把这种刀，你让我何以为报？”
　　玉明川半眯着眼扫了薛彦一眼，那眼神不言而喻——只要你别再惦记我夫人就行了。
　　夜深人静，薛彦被裴瑜接走了，裴瑜走时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路青。
　　路青淡然的回视着她，甚至露出了一丝笑意，满是善意的笑意。
　　裴瑜在士族大家中生活了这么多年，一颗心早已七窍玲珑，她瞬间就明白了路青这个笑的意思，微微点头之后，就扶着薛彦走了。
　　路青长舒一口气，大步走回内院。
　　那里可还躺着一个随时等着她伺候的醉鬼。
　　可路青一回到卧室，就开始扶额了，这人的酒品啊……
　　玉明川正光着身子在屋里走来走去，见路青进来，二话不说，一个横抱过去，几下扯开她的衣服，往浴桶里一坐。
　　随后就变成了一场几乎擦枪走火的鸳鸯浴。
　　见桶里的水某处突然浑浊之后，路青飞快的爬了出去，这要是还没破身就怀了孩子，哭也要哭死了。
　　玉明川却不放过她，又要将她扯回来，好在他现在力气不够大，路青反而想办法把他拉了出来，重新用清水冲洗了一遍，才换上睡袍一起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李致都待在她的院子里，最多也就去远离人群的河边散个步，甚至没有去蹲点玉明川。
　　这让路青心底多了个警惕，傻子都知道，这个女人不可能就这样放弃的，除了等她家人上门，不知道她还会做些什么事。
　　可路青却没时间去关注这件事，只安排了方继明多盯着点，防止她真的搞出点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来。
　　而后路青就专心投入到她的小学堂建设中去了。
　　八月中，落叶纷飞，天气转凉时，小学堂和韩硕居住的小院都已经完工，也晾晒的差不多了，路青先派人把三山先生和韩硕接了过来。
　　在他们的住处，路青亲自下厨为三山先生和韩硕做了一顿红烧湟鱼，炒了几盘蔬菜，吃的一老一少眉开眼笑。
　　“许久未尝侄媳亲手做的吃食，侄媳手艺又精进了，老夫有福啊，呵呵呵呵……”
　　“只要先生您愿意，我就是天天给您烧菜都行。”路青一边教韩硕挑鱼刺，一边笑着回应。
　　“老夫每月能吃上一次便心满意足，侄媳还有大事要做，无须在此事上多费心神，侄媳要办的这所学堂，与老夫所认知的也颇为不同，恐怕要多费心了。”
　　三山先生捋了捋几根稀疏的山羊胡，虽摇了摇头，眸中却又满含期待。
　　“先生不必担忧，此事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只有我一人授课，那我也会让我会的这些东西，全部教给他们，总会有有心人的。”
　　三山先生又点了点头，“侄媳能如此想甚好，就是不知，这些课业可允许老朽也听一听？”
　　“先生您说哪里话，我教的都是些小老百姓的手艺活，只怕先生……”
　　“侄媳，天下以民为本，民生则国兴，侄媳要做的事情，乃国之大义，可不是那些只会拿刀枪之人能比的。”
　　路青听的有些不好意思，她不过是想这些流民能安定下来，哪怕只是出于感激之情，将来能多支持玉明川一下也是好的，现在却被一位帝师夸到这个高度，要上天了……
　　吴三山看出了路青的窘迫，便笑笑不再打趣她，可心中却不是如此想，在他眼中，路青所做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一般人的才能了。
　　曾经他怜惜玉明川年纪轻轻便遭受如此大创，怕他一蹶不振，或走上邪路，尤其晋室灭了之后，张寔居然逼他归凉。
　　眼看着玉明川就要朝着一条叛逆的不归路上走，他却无能为力，所幸此女出现，一二再而再三的救他们于水火。
　　今日再见玉明川，哪里还有往日的阴鸷，已然成了他所期望的俊秀少年。
　　唉，他也不是少年了，不知有生之年能不能见到他的子嗣。
　　吴三山摸了摸韩硕的脑袋，慈爱的笑着看他吃鱼。
　　这个孩子也极为懂事，小小年纪不用他照顾，反而照料起他的日常起居，说是他娘教他这样做的，要尊师重道。
　　韩硕现在七岁了，婴儿肥褪去不少，逐渐显露出他的祖传基因优势。
　　路青也学着玉明川以前的动作，摸了摸韩硕的眉毛，他的比较浓一些，是两条凛然的剑眉。
　　不出意外，韩硕长大了应该是个犀利俊朗的美男子，与他爹一点都不像，韩易的脸更阴柔一些，大约韩硕长的像他娘？
　　不过一想到某个姑娘长成这种犀利的模样，路青就觉得很违和……


第107章　天工院
　　回去之前，路青又让三山先生给这个学堂起个名字。
　　三山先生想了想之后，提笔写下了三个大字：天工院。
　　“天工人代，侄媳的这所学堂，就叫此名吧。”
　　路青欣喜的接过纸张，吹干墨迹之后，告别吴三山和韩硕，直奔那一小片工匠区。
　　路青把这三个字拆开，分别交给了石匠，铁匠，木匠。
　　给他们规定好尺寸之后，将要雕刻的字拓印下来，而后给他们三天时间，到时候看谁刻的好了。
　　这天回去之后，路青兴高采烈，让霍荆找人把这三个字裱起来，挂在那间最大的阶梯教室里。
　　而晚上玉明川回来后，又告诉了路青另一个喜讯——邬堡的第一期完工了。
　　“我明天去看看！”
　　薄薄的被子下，路青搂着玉明川的腰，用脸在他脖子上乱蹭，这种一切井井有条的感觉真好。
　　“好，不过夫人你再乱蹭的话，为夫可要把持不住了。”说着玉明川一只大手抓着路青的屁股就往自己身上靠。
　　路青扭了他几下就老实了，不敢再乱动，不过睡着之后，还是浑身不老实，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了玉明川身上。
　　玉明川叹息一声，越发觉得时光过的太慢，这样下去，他的精神一定要被这个小东西消磨殆尽。
　　次日一早，路青骑着星河，玉明川骑着大黑，一路飞驰着去了他们的邬堡。
　　薛彦昨夜没有回来，就在邬堡凑合了一夜。
　　邬堡的第一期，是建在山体内的，就地取材，以两侧山谷为壁，另外开凿了一些孔洞作为窗口，既可以窥探外面的情况，也可以布置弓弩。
　　最让路青目瞪口呆的是，两侧的山壁被他们凿成了向外倾斜的角度，这样就算敌人到了堡下，也完全无法攀爬。
　　这个部分属于防御工事，在这座藏在山体的堡垒之上，才是要建造住宅的区域，现在还没开始动工。
　　路青过去时，就见几个工匠正在地堡的上层空地做标记，见路青和玉明川过来了，纷纷行礼。
　　路青只在一开始教授如何使用水泥和钢筋时，跟这些工匠相处过几天，这些人对路青自然是发自心底的佩服。
　　他们现在所用的材料，是他们做一辈子工匠都没见过的，做出来的建筑，也比他们做的任何工事都要牢固，凭此技艺，将来他们甚至可以名扬天下。
　　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俊秀少年，居然就这样把惊世绝技传给了他们。
　　路青倒是觉得，这些东西不如就散出去，大家都用，这样她所承担的风险也小一些。
　　近期他们的炼钢坊，农具制作的差不多了，路青就让他们做起了钢筋。
　　钢筋的工艺比打造武器要简单的多，需求量却极大，于是现在已经有几十个工匠都在负责这件事。
　　路青打算在邬堡建设的差不多之后，再在北大河上建两座钢筋混凝土大桥，就不用现在每天颤巍巍的过浮桥了。
　　薛彦对自己带来的工匠已经掌握了钢筋混凝土技艺，自然高兴的不行，他已经决定回去之后，就用这种方法，把自家的邬堡再加固一遍。
　　在此之前，他们一定要将这座亘古罕见的坚固堡垒先建成。
　　因为有了钢筋混凝土，在地堡之上，他们可以建造更高的建筑。
　　目前规划的是先建设一座五层的城堡，最下层面积最大，主要由各式厅堂组成。
　　上面四层，则用来居住。
　　而路青和玉明川的住处，就在最顶层，那一层都是他们的。
　　光看着设计图，路青就高兴的不得了，终于有视野开阔的大房子住了！
　　于是回去之后，路青马不停蹄的就在第二天宣布天工院开课！
　　因为她教授的第一课内容，将是造玻璃！
　　她的大房子，必须明亮通透，又能遮风避雨。
　　将来她和玉明川的孩子们，都要在这里生活，一代又一代。
　　其实在前一天，方继明就已经在居民区宣布了天工院开课的消息，不过那些居民还不太相信，怎么会有人愿意把自家的技艺教给别人。
　　不过听说有位老先生会教孩童识字，每月束脩只要五文钱，这让大部分有孩子的居民都心动了，纷纷找方继明询问如何报名，到哪里上课。
　　方继明安排了一个手下去负责这件事，便继续宣传路青要授课的消息。
　　甚至，他还找叶秋写了几张传单，贴在了东西两市显眼的位置。
　　现在两个市场，已经慢慢的繁华起来，不少胡人和汉人，都到这里卖东西，甚至距离这边百里的福禄县居民，也有不少过来做小生意的。
　　在开课的前一天，北大河来了一位客人。
　　不是李家的那位将军李良，而是张寔的庶长子，或许现在称之为王爷更好，因为凉州实际上已经独立成国，年号都用自己的了。
　　但是，碍于张寔的表面还挂着凉州刺史的名号，不好直接给自己儿子分封，就给了张丹一个都督的虚职。
　　张丹来到北大河，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找玉明川传达了张茂的意思。说现在张茂已经在给李致物色凉州的才俊，要给她说门亲事，等定下来，就差人去河东提亲。
　　至于李良，现在已经被派往武威郡，那边正跟刘汉对峙，随时都会短兵交接，自然无暇来管族妹的儿女情长。
　　路青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窃笑了很久。
　　果然张茂这只老狐狸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干得好。
　　也正因此，玉明川对张丹的态度好了很多。
　　“我此次过来，不会这么早回去，叔父听说北大河开垦了万亩良田，以石为肥，颇为好奇，我就来看看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张丹对玉明川很是客气，也完全没有一国皇子的架子，就像一个平辈的少年一般亲切可人。
　　玉明川虽然没给他冷脸，可心里却防备的很，路青则担忧他们正在马不停蹄的建设邬堡，还不知被张丹知道了会如何。
　　这天晚上回去之后，夫妻俩又在床上纠结起了这件事。


第108章　第一堂课
　　“我看，估计防也防不住了，索性就摊开了说，咱们不就占个山头嘛，又不会觊觎凉州。”路青抓着玉明川的衣襟，有一下没一下的撕扯着。
　　“恐怕张寔不这么认为。”玉明川一只手偷偷钻进路青腋下，开始解下边的系带。
　　“我看张茂好像很了解你，而且，他不以为你会打凉州的主意，所以才一直安抚，不像张寔那样总想来硬的逼你就范。”路青一直都很疑惑这一点，大约这两人以前相处过。
　　“我最落魄时，张茂见过，他什么都知道。”
　　见玉明川不是很想提这个话题，路青抓出了那只已经伸进她衣服里的手，“这样最好，如果咱们请张丹去参观我们的邬堡，并且把水泥的技艺授给他，你觉得怎么样？”
　　“嗯，我也有这个想法，不过技艺是夫人的，还得夫人点头才行。”
　　“呸，你这家伙什么都想好了，就等我说出来，心眼子那么多，讨人厌！”
　　路青使劲的扭玉明川身上的肉皮，对这种浑身都找不到两片肥肉的人，她也是无奈的很，算了，揉脸！
　　随即路青两只手就捧住了玉明川的一张俊脸，玉明川眸中满是笑意与挑逗，连嘴巴也动了动，就等着……
　　两只纤细修长的手一把捏住玉明川的腮帮子，使劲往两边拉。
　　“哈哈哈哈哈……”路青笑的别提有多开心，可紧接着某人的手也开始捏住某处软肉，往两边拉……
　　路青笑不出来了，脸上一红，赶紧去捉玉明川的手，却被他一个翻身压下，再也动弹不得。
　　等两人闹腾够了，又商量了一番哪些东西可以放给张丹，哪些要藏起来，随后才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路青要去天工院授课，玉明川和薛彦一起，带张丹去看邬堡，结果张丹说不急，他也想看看天工院要教授些什么东西。
　　玉明川不置可否，和薛彦一起去了邬堡，不再管他。
　　路青兴冲冲的到了大阶梯教室，发现只有三个人来听课，其他的老百姓，都去三山先生那边看他授课去了……
　　这三人，其中一个她认得，就是那个张丹，居然不去邬堡，不去三山先生那，跑来听这种工匠才会来听的课。
　　剩下两个是不认识的农户，一个少年，一个老人，颇有些百无聊赖的坐在教室中间。
　　见人这么少，路青恼火，把霍荆赶出去，让他叫些辅兵过来一起听，路青则在教室的讲台上布置起她的课堂用具。
　　方继明抬来了一个带着风箱的大煤炉，一筐石英沙，一筐他不认得的矿石，还有路青要的一堆说不上来名字的各色工具。
　　“韩兄，可需要帮忙？”张丹不请自来，到了讲堂上，好奇的看着路青摆弄那些他不懂的东西，兴致盎然。
　　“张都督，你要是来听课，就乖乖在座位上坐好，想发言要举手，我让你说才能说，更加不能直接上台来。”
　　路青看着这个小自己一岁的俊秀少年，颇有些无奈。到底是张寔的大儿子，张寔现在也算是凉国的皇帝了，对他儿子不能太随意。
　　但是，她也坚决不能让他扰乱课堂秩序。
　　好在这少年很乖，见路青这样说，就转身回了座位。
　　不过在回去之前，还是在路青耳边说了一句：“叫我阿罗，上次我们说好的。”
　　路青本能的向一边侧了下身子，她很不喜欢玉明川以外的男人靠近，当然，除了她的便宜儿子。
　　正带着辅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