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女悍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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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如果我们生米煮成熟饭……”霍荆借着大树的阴影，又不要脸的凑了上去。
　　“你又欺负我……啊……”李兰梦再次被压在了树干上。
　　中秋本是团圆夜，不管是亲人，还是有情人，都会聚在一起吃喝玩乐，共赏美景。
　　可在河仓城的一个小院子里，却有一人在呆呆的望着明月，形单影只。
　　今夜河仓城的屯田兵像往年一样，在这个节日里狂欢一通，喝个不醉不休。
　　只是自从北大河那边的农田开辟了之后，这里的人调走不少，现在整个屯田兵居住的小村落，只剩下几十个人了。
　　姜大虎是被王蔷扶着回来的，一路上摔了好几回才回到他们的小院子。
　　而后，姜大虎便睡的像头死猪一般了。
　　王蔷将孩子奶好哄睡了，却全无睡意，便独自坐在门口望月发呆。
　　她生完孩子之后，虚了很久，大约是因为她给姜大虎生了儿子，姜大虎后来对她也不算差，最起码没有动不动就打她，还按叶秋开的那副药方抓药，把她的身体养好了。
　　河仓城的伙食越来越好，他们这种农户甚至吃的都比在中原时好的多。
　　她比以前丰满了一些，只是大西北的风沙日头都比较大，她现在不过花信年华，竟也像个妇人一般了。
　　看着明月越来越高，王蔷站起来走动了几步，想数数鸡圈里的鸡有没有都回来，却见院门口，站了一个男子。
　　月色太过明亮，这男子一身放浪不羁的气质，在月下表露无遗。
　　一身青色丝袍，在夜风中随风而动，飘飘欲仙，头上有些歪斜的玉冠，散乱的长发，似乎也被风吹动了一般，腰上挂的酒壶，此时大约已经没了酒，他拿了一回晃晃，又放下了。
　　“想找姐姐打听个事情，不知姐姐可方便？”
　　声音低沉温润，又彬彬有礼，一开口便让人产生了一股愿意亲近的好感，王蔷甚至想起了往日她勾引那些男子时的情形。
　　只可惜，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王蔷了。
　　王蔷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
　　她早就不能说话了。
　　“原来如此，是在下唐突了。”说着，男子向王蔷行了一礼，转身便要离去。
　　一股淡淡的失落感，让王蔷多看了那人一眼，却发现那人也在这时回了头，还冲她柔柔一笑。
　　心跳陡然乱了，王蔷后退一步，转身就要回屋。
　　“姐姐，且慢。”
　　那人又折了回来，而王蔷的脚步，也在这一声之下，定住了。
　　“虽然姐姐不能说话，那我问，姐姐只要点头摇头就是了，好不好？”那人已经走到王蔷身边，而且，离的太近了些。
　　感受着近在耳边的呼吸，王蔷浑身僵硬，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男子轻笑一声，牵着王蔷的手，就到了院子的一个角落。无论从大门，还是屋门，都正好看不到这个角落。
　　“姐姐真美。”男子的一只手，钻进了王蔷的衣服，开始恣意妄为。


第203章　血月
　　王蔷哑着嗓子轻吟一声就软软的靠在了男子身上。
　　虽说姜大虎有些粗暴，可她是个成熟女子，这方面的需求一直都有，姜大虎勉强也能满足她，可最近姜大虎农活做的太多，晚上回来倒头就睡，她反倒怀念起他的粗暴。
　　可惜，姜大虎不是个那么细心的人。
　　现在眼前却有一个男子，如此知情识趣，不过动动手指，就让她软成了一滩水。
　　男子原先牵着王蔷的那只手，也抬了上来，将食指中指塞进了王蔷口中。
　　王蔷经历过那么多男子，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是她有些奇怪，他的手指有一股甜甜的味道，让她情不自禁的就想多唆了几下。
　　不一会儿，王蔷就觉得浑身火烧火燎的难受，再不纾解，就要难受死了。
　　“姐姐，我有几个问题，你应了我，我就给你，如果说假话，我可不饶你哟～”说着，男子又撩拨了几下，就听王蔷的嘴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话来。
　　“你认得路青吗？”男子的一只手加大了力度。
　　王蔷僵住了，又一次，又有人来问路青，她绝对不要再泄露半个字出去！
　　可她的身体，却无比煎熬，异常的渴望眼前的男子。
　　“看来被下了禁口令，无妨，我知道你们这些寡妇，都认得她，我就是问一下，别怕……”
　　说着，男子贴紧了王蔷，撩起了自己的衣摆。
　　王蔷哼了几声，越发难受，想挣脱却更想被他……
　　“下一个问题，路青是不是还活着？”
　　王蔷猛然摇头，她什么都不能说，不然她一定会死，她的孩子还那么小……
　　“看来姐姐这个问题回答的还不错，那我就给了姐姐吧。”
　　一阵不可描述的动静之后，男子趴在王蔷耳边，又问了一个问题。
　　“路青现在叫韩柏是不是？”
　　王蔷虽然有些魂飞天外，可听到这个问题，头摇的更猛烈了。
　　然而，她拼命摇头，却见这个男子笑的愈发灿烂，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姐姐真是个好人，我的疑问都解决了，下面，就让姐姐再欲仙欲死一回吧。”
　　王蔷还在思索这个男子居然如此想要之时，就觉得脖子上一凉，一痛，而后双手被反剪着捆了起来，她刚要叫出声来，身上的衣服就被扯掉一块，塞住了嘴巴。
　　最后，王蔷被绑在了一棵大树上。
　　背对着大门，从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王蔷越发惊恐，因为她的脖子在流血，她甚至都能感到血液流过身体，浸湿了衣衫。
　　而方才还与她共赴巫山的男子，却在笑，在月下有如鬼魅。
　　“唉，可怜了那奶娃儿，今后怕是没奶吃了。”
　　男子说着，还凑上去闻了闻。
　　在方才一阵混战中，王蔷的奶水流出来不少，此刻混着血液，别有一番味道。
　　于是这个男子，就这样面带着笑容，开始舔食混着血液的奶水，咂咂有声，就像是在品尝世间最难得的美味一般。
　　半夜，姜大虎迷迷糊糊出来放水，就闻到院子里有股奶香和血腥味，姜大虎摇摇晃晃的寻了一阵，走到了大树边。
　　月色太好，姜大虎看到了被绑在树上的王蔷。
　　一颗脑袋，完好无损，身上却几乎被剔成骷髅，而在他最常流连的三处地方，那些肉却又都保留了下来，哪怕是晚上，也能看到那三处似乎刻意被擦掉了血迹，留在上面的那些亮晶晶的东西，却是……
　　姜大虎扶着树干开始呕吐。
　　一柄尖利的小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姜大虎脖子边，轻轻一抹。
　　大蓬的鲜血陡然喷出，还在呕吐的姜大虎捂着喉咙，咳咳几下，便倒下去不动了。
　　身后的人，甩了甩刀子上的血，走出了姜大虎的院子。
　　他却没有离开，而是转而进入其他院落，直到明月偏西，才离开了河仓城。
　　天色蒙蒙亮时，一阵阵响亮的啼哭声从屯田兵的村落里传出来，哭的撕心裂肺，却不见有人安抚。
　　住在仓库边的冯义，早早就起来了，有些纳闷为何没人哄哄那孩子，便叫醒了和他同住的两个屯田兵，差他们去那边看看。
　　就在冯义洗漱完毕，准备出门走一圈时，那两个屯田兵发疯一般的跑了回来，一路上跌跌撞撞，那脸跟见鬼了一般。
　　“都尉！死人了！都死了！”一人目眦尽裂，到冯义面前就趴在了地上，浑身依然在瑟瑟发抖。
　　另一个人好一些，因为他抱着一个婴儿，那孩子正吮着手指，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冯义。
　　“什么都死了？”
　　“人，兄弟们都死了……”趴地上的人，已经开始涕泪横流，抱孩子的也连连点头，眼泪忍不住流了一脸。
　　“我去看看！”
　　冯义大跨步的走向村落，还有段距离时，就闻到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这种味道……他已经有多少年没闻到过了。
　　只有在战场上，才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
　　进了村子，连看了几户之后，冯义身子一仰，昏了过去。
　　另外两人一人抱着孩子，一人背上冯义，一刻也不敢停留，回去牵了马就奔向玉门关。
　　刘辰刚出门，就见到了那两个魂飞魄散的屯田兵，听他们语无伦次的说一通之后，刘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把孩子交给宋兰，然后便带了一百精兵去了河仓城。
　　不大的村落，静如无人。
　　刘辰一家一家的看过去，让人将每具尸体的死状记录下来，然后迅速派出两个斥候，将此事通知到北大河。
　　随后，刘辰就在村外找了个大石头坐下了。
　　他已经好几年没见过这种情形了。
　　还是在中原，那些胡人肆虐的村落，能看到他们将汉人一片片割下来，像牲口一般斩杀吃掉，可今日所见，手法更为细致，而且，这人明显不是为了吃。
　　仅仅是为了满足邪恶的欲望而已。
　　想起当年玉家众人的遭遇，刘辰的胃里也像结了冰一般。
　　第二天一早，路青睁开眼，就看到玉明川在盯着她。
　　曾经，他们有多少个早晨都是如此，现在却恍如隔世。


第204章　维持现状
　　“起来了，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路青将玉明川的手从她腰上拿开，就准备起床了。
　　“昨夜说的事情，你还没答应我。”玉明川轻轻的用手按下路青的腰，往自己这边拢了一下。
　　“什么事？”路青抬着头看向玉明川，却见他的眼眸有些迷离，丝丝光亮从中泻出，说不出的好看。
　　“出发之前，我们成亲。”
　　“不行，这样还是太引人耳目。”路青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那夫人想怎样？”玉明川的眸子微微张开，似乎很是期待路青的答案。
　　路青咬了咬嘴唇，如果还是像前段时间那样，她估计又会纠结痛苦，同样也折磨着玉明川，不如……
　　“我……就像现在这样吧。”
　　“一言为定。”玉明川的眼眸终于张开，两汪清潭中满满的都是笑意。
　　路青突然有种中计的感觉，玉明川刚刚似乎使了一招谈判中最常用的技巧，先提出一个较为不可能的要求，如果对方答应，那是他赚了，如果不答应，降低要求后，彼此就更好达成协议了。
　　如果他一开始就提出保持现在的关系，路青很可能又会犹豫。
　　她到底是招惹了一个什么妖孽。
　　“先说好，在外人面前我们还是保持原先的模样，回到这里再……再……”
　　“夫人说的我明白，回到这里，我们再快活我们的是不是？”
　　玉明川腰上瞬间挨了一下，路青爬起来就往洗浴间走，结果刚下床两步，就被玉明川从身后抱住了。
　　上下其手。
　　“快放开，没刷牙没洗脸你要干什么……”想起昨夜的疯狂，路青脸上迅速漫上两片红云。
　　“夫人昨夜那么热情，结果为夫没能满足夫人，不如……”玉明川在路青身后蹭了蹭。
　　路青挣扎的更厉害了，昨夜还想这人突然转了性子，结果今天却变本加厉了，果然是给点颜色他就能开染坊。
　　“夫人，你可知你昨夜的叫声有多销魂……”玉明川咬上了路青的耳朵。
　　路青浑身一颤，使劲碾了一下玉明川的光脚，趁他吃痛，迅速跑开，一口气奔进洗浴间，将门反锁了。
　　完了。
　　不知道玉明川到底想要怎样，感觉现在的情况，怎么跟她昨日设想的好像差不多，又好像完全不一样了呢……
　　路青匆匆洗漱了一番，走了出来，见玉明川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桌子边，看那几盘子早饭。
　　见路青出来，玉明川笑着走过去，却在路过路青时，在她屁股上抓了一把，然后迅速闪进了洗浴间。
　　路青扶额，这感觉就好像她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般，玉明川到底会变成啥样，她完全不可预知。
　　等玉明川也洗漱完，跟路青一起吃了早饭，才一个人心满意足的下了楼。
　　路青的门外，罕见的没人看守，而且明显雷隐是个谨慎的人，那里并未留下多少痕迹。
　　而柏姬泰，此时正躺在床上，睡的不省人事，雷隐则躺在她的身边，一条腿还搭在她腰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玉明川到了三楼议事厅，就见霍荆已经等在了那里，满面红光。
　　“得手了？”玉明川问道。
　　“这，也算得手了吧，兰梦答应跟我一起了。”霍荆挠挠头，想想昨夜李兰梦的娇羞模样，心中还是一阵颤动，虽然最后她还是没让他突破最后一步，不过也差不多了。
　　“那我今日去向李良提亲。”
　　“我们这样做李家真的不计较？”霍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李良的命是我救的，这点事情，一句话的事。”玉明川轻笑，这样一来，他的小夫人应该会彻底放心了。
　　“早说啊，害我还以为少将军你不收下她，李家会不跟我们合作呢。”
　　“这个问题，你就不用多想了，准备好成亲吧。”玉明川丢下这句话，就进了一间议事厅，留下霍荆一脸的惊喜与傻笑。
　　玉明川也在笑，他原本就打算把这个李家庶女许配给身边人的，却没想到路青居然提前得到了消息，还为此又忧伤了一阵。
　　这却让他越发确认，路青绝对是一心为他着想，甚至不惜放弃她自己的感情。
　　这让他又开心又心疼。
　　为了让路青不再为这些事情烦恼，玉明川才打算让霍荆去勾引李兰梦的，毕竟，如果他强行把李兰梦许给谁，促成一对怨偶的话，李兰梦说不定也会像其他女子那般，恨上路青。
　　以路青的脾气，说不定又会怨上他。
　　毕竟那个姑娘确实不错，李良还是很有心的。
　　肥水不流外人田，就便宜霍荆了。
　　给属下简短的开了一个短会之后，玉明川就去找了李良。
　　说明了来意之后，李良大叫可惜。
　　“我说玉兄，你不知道我找了多少人最终才选中的兰梦，脾性，相貌，全都是一等一的好，听奶娘说，看那身形就是个好生养的，你居然就这样送给属下了，辜负我一片好心哪……”
　　李良捶胸顿足，认为玉明川简直是浪费。
　　“不瞒你说，我心中早已有人了，此生非她不娶。”玉明川侧过头去，看向邬堡的方向。
　　“噢？是哪位佳人？”
　　“还能是谁。”玉明川起身，准备走了。
　　李良愣了愣，想想方才玉明川看向的方向，再结合之前的流言，瞬间觉得自己蠢透了。
　　他之前就想，玉明川居然会跟韩先生那样神仙般的女子和离，要是他，哪怕反了凉州也不从的吧。
　　所以，打心底说，他还有些瞧不起玉明川，不过想到他没他们李家实力雄厚，也能体谅。
　　可现在看来，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隐情？看方才玉明川的模样，明明是情种深种，不会是韩先生不要他了吧。
　　又想起他前几日居然还问能不能求娶韩先生，就觉得他一定是触了玉明川的逆鳞，如果真的去求娶了，估计玉明川会偷偷把他杀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李良决定一定要好好把李兰梦嫁了，嫁妆必须丰厚，务必要玉明川满意才好。


第205章　剔骨
　　当天，北大河就传出了霍荆要娶陇西李氏女李兰梦的消息。
　　很多人都纳闷，不是听说这个李兰梦是送给玉都尉做妾的吗？怎么转眼要嫁给霍队率了？
　　霍荆是乐的赶紧去找王坚道谢去了。
　　王坚现在俨然已经成了北大河的情圣，不管男女，公认的。
　　女子开始都以男子给自己做一桌好菜，来考量他对自己的真心，于是年轻男子们，为讨心上人欢喜，纷纷加入了烧菜大队，一时间天工院险些成了新东方。
　　大量厨子被请来授课，那位老御厨，更是乐的合不拢嘴，他已经收了一大帮子士族子弟做学生，一张老脸简直要放光了。
　　先不说这个，李兰梦也在当天得到了这个消息，呆愣了半天之后，大哭了一场。
　　哭完又笑，开始让两个小丫头帮她去采买一些新妇要准备的东西，却没想到，那个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堂兄过来了。
　　给她带来了大量精美的布匹与饰品，还有一千贯钱。
　　“兰梦，今后好好跟霍队率过日子，这些钱，一半用来置办嫁妆就够了，剩下的留作你的私房，今后想买什么也自在。”
　　李兰梦点点头，泪盈余睫。
　　就在大家都欢天喜地时，玉门关的斥候到了。
　　玉明川看了信中的内容，瞬间把信握在手心，化为一把碎屑。
　　这种虐杀手法，可不就是出自石勒石虎手下那一帮禽兽！
　　他们的人，居然渗过来了，还直接从河仓城的寡妇下手，要说跟路青无关，谁都不会信。
　　玉明川狂躁的在议事厅走了一阵之后，还是去了五楼找路青。
　　路青刚刚回来，正打算换上她的家居服上楼看风景，就见玉明川一脸暴戾的上来了。
　　“怎么了？”
　　“石勒的人又过来了。”
　　玉明川尽量没有把细节告诉路青，只是说石勒的人去了河仓城，杀了四十八个人。
　　“我去看看。”听完玉明川说的，路青转身就去换衣服，胃里却像沉了一块铅一样难受，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因她而死，她不能置之不理。
　　“别去。”玉明川上前抱住路青，紧紧的不放开。
　　“玉明川，我不是小孩子，该承受的东西，我必须承受，现在还只是他们的人来这里，如果将来我们要深入他们的巢穴，那边的情形，恐怕远比这个要惨烈吧。”
　　路青也不挣扎，玉明川已经答应她，无论去什么地方，他们都要在一起，那么等他们到了地狱般的中原，所要面对的东西，可能比河仓城要恐怖百倍，她决不能逃避。
　　许久，玉明川放开了路青，径自拉开衣柜，给路青找好衣服，默默帮她穿上了。
　　“夫人，我答应你，将来我们一定回到这里，平平静静的生活着，生儿育女，不让他们再遭受这些……”
　　玉明川垂下了眼睛，眸中一片赤红。
　　“好，说话算话。”
　　路青回身抱住玉明川，轻轻的抚了一阵他的脊背，二人一起下楼了。
　　此时已近黄昏，天空中几朵云彩被夕阳映成了橙色，悠悠哉哉的飘荡着，自由自在。
　　骑在马上，路青远远的看着它们，心中羡慕不已。
　　终于，他们要真正面对石勒的势力了，再也退缩不得，那就先从这笔血债算起吧！
　　“驾！”路青一夹马腹，快速奔向玉门关。
　　玉明川也同样加速，跟上路青，与她并列。
　　身后，柏姬泰，霍荆，雷隐，以及玉明川的一队亲兵，都跟紧了加速前进，奔向他们曾经经历过的恐怖。
　　半夜时分，他们到了河仓城。
　　此时那四十八具尸体已经都收殓起来，摆放在了河仓城边上。
　　周围火把通明，冯义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坐在一边，面如死灰。
　　等玉明川到了，就见冯义只是眼皮动了动，甚至都没站起来，一双眼睛，只是盯着那四十八具尸体发呆。
　　刘辰迎了过来，脸色比冯义好不到哪去。
　　“少将军，人都在这里了，只有几个人是全尸，大多都被剔了骨。”
　　此时路青正站在一个满是血腥味的土堆旁边，听到刘辰的话，突然意识到这土堆里是什么了。
　　这下面埋的，就是屯田兵们被剔下来的肉！
　　胃中一片翻涌，路青转身扶住一棵树，就干呕了几下，玉明川上去要扶她，却被路青拒绝了。
　　顺了几口气，路青脸色煞白的挺直了身体，她必须要习惯，必须！
　　示意玉明川继续询问，路青站在了那摆的整整齐齐的四十八具身体旁边。
　　这里多数都是男子，听一个屯田兵说，只有两个女子住在这个村落，其他人都搬去北大河了。
　　路青让他带她去看了一下，一张麻布下，她看到了王蔷的脸。
　　那颗完整无缺的脑袋之下，身体已经被剔掉了皮肉，唯有……
　　又是一阵恶心，路青想扭过头去，却还是转了过来。
　　她一直讨厌王蔷，哪怕王蔷死了，她也不会生出什么怜悯之心，可绝对不是这种死法。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已经不是人了。
　　“这手法，太粗糙了。”雷隐站在路青身后，看着王蔷的尸体，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笑容。
　　听到他这话，许多屯田兵立即怒目而视。
　　“你们别发火，我说的是实话，这些尸体，一看就是新手弄出来的，要是老手，这些骨头上一丝肉也不会留下来，你们看这些骨头上，糊了这么多碎肉，看着就恶心……”
　　一阵拔刀声响起，雷隐闭嘴了。
　　“雷隐，把你知道的，跟我说说吧。”
　　路青扯起麻布片，将王蔷尸体盖好，直起了身来。
　　“剔骨这一手，谁也比不得我义父，他手下的，个个精通此技，我的手法，想必你们已经见识过了。”雷隐嘿嘿一笑，十根指头中间，泛着黑光的刀片，上下翻飞。
　　路青想起那日柏姬泰被鹰王掐了脖子，雷隐发狂时如何飞速的剔下了鹰王的半边脸。
　　“你意思是，此人是你义父手下的？那你不是已经暴露了？”路青忍着恶心，又看了一眼那些骨头，确实比那日雷隐的手法粗糙。


第206章　公开身份
　　“大概，不过我没在北大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