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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自锦堂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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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倾歌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反问:“军师你真的觉得杀掉三皇子,便是忠于圣上,是为圣上着想吗?”

    “三皇子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不除掉他,圣上如何能稳坐皇位?反倒是你,私自通风报信,此举若是传到圣上耳中,你的下场将会很凄惨!”

    “可是云清不这么认为,云清认为,此番刺杀就是一个错误!”

    在穆青质疑和震惊的神色下,她缓缓说道。

    “如若三皇子被蛎蝗军的人刺杀身亡,此等重大的消息必定会不胫而走,而听者自然会顺藤摸瓜猜到背后指使之人。

    蛎蝗军是圣上麾下部队,即便不是圣上亲自下旨刺杀三皇子,可又怎么挡得住众人的无尽猜测?”

    穆青眯着眼,脸色有些缓和,问:“你是说,阻止我是为圣上的名誉着想。”

    云清恭敬地点头,道:“不仅如此,我们继续设想,假使三皇子已经被刺杀身亡,会出现什么结果?圣上从此便能稳坐龙椅高枕无忧了么?”

    穆青一开始只是纠结于她的通风报信,从没质疑过目标的正确性,而今听她一番话,好似醍醐灌顶,联想起北国形势,只觉细思极恐。

    他双目睁大,看向云倾歌时陡然多了几分欣赏。

    “你的意思是,留着三皇子,用以挟制其他野心勃勃之人?”

    “不错!”云倾歌莞尔,“三皇子对于圣上而言,虽然是个强有力的竞争者以及威胁者,但如今皇上刚登基,势力还不稳,如果一开始就将矛头对准最强的人,很有可能会落个两败俱伤的情况。

    退一万步讲,即便我们当真把三皇子杀了,但从此以后,锦义军必将溃不成军,还有谁能带领众将士守卫边境以及震慑住朝中那些蠢蠢欲动之人?”

    “云清,穆某之前实在是轻看了你!”

    穆青一时激动不已,双手颤抖着拍了拍云倾歌的肩。

    “云清不过是站在圣上的角度考虑,穆军师你看,如今三皇子固守边境,圣上在朝中虽无实权,但仍可稳坐皇位。

    一旦三皇子这个阻碍消失,朝中势必会出现一场新的动乱,给其他小人制造夺位机会,让圣上的皇位沉浮不定啊!”

    云倾歌一口气说完,脸色泛红,双眸炯炯,情绪无比强烈,听得穆青激动之余竟生出几分羞愧。

    果然人不可貌相!他虽然是个毛小子,可心思竟如此缜密,眼界放得如此之远,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事啊!

    “那……依你之见,如今要如何对待三皇子?难道就让其势力不断扩大?”穆青问道。

    云倾歌答道:“所谓实事求是,其意是要与当前形势相联系,做出适合自身发展的决定。如今圣上刚登基,人心不定,不宜制造矛盾,何不暗中培植自己的党羽,拉拢朝中权臣,不断扩大势力范围?

    而三皇子,以他的性格,不是那种韬光养晦之人。此人自视甚高,且傲气凌人,势必不会坐以待毙,但朝中之人必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而我们——与其直扑大火引得惹火烧身,何不隔岸观火坐等互相残杀?”

    “妙!妙!妙!”

    穆青难以抑制地连说三个“妙”字,欣喜无比:“好一招坐山观虎斗啊!”

    云倾歌哈哈大笑,又为他续酒,两人把酒言欢,谈得极其开怀,到后面竟相互生出一种“不打不相识”的感觉!

    穆青道:“云清,我此次回去定会把你的想法告知圣上,如若圣上得你辅佐,实在是北国之福分啊!”

    云倾歌点头微笑,霎时间,心中郁结的一切都烟消云散,终于得以守得云开见月明。

    翌日清晨,穆青等人收拾完毕,便要踏上回京的路途。

    他回想昨日与云倾歌把酒言欢的场景,心中感慨不已,脚步停下,对身边的庆余霖道。

    “庆将军所言极是,云清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今后你可要重用他啊!”

    庆余霖听他话语间满是赞赏,虽不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但穆青对云清印象好转,却是他乐意看见的。

    于是,他哈哈大笑:“穆军师你大可放心!云清是本将军的的军师,本将军自会好好重用他,发挥他的才能!”

    众将士听闻,纷纷侧头看向云倾歌,讶异、赞赏、惊羡以及嫉妒,各种各样的眼神,瞬间投在她身上。

    云倾歌上前一步,深跪行礼。

    “云清多谢穆军师赏识,今后定会好好为蛎蝗军出谋划策!”

    “你的才智我不怀疑,但你刚加入蛎蝗军,对于朝中形势不甚了解,”穆青顿足思索片刻,唤道:“厉玉。”

    “属下在!”

    随着一道悠扬清亮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湖蓝云袍的男子从士兵从中出来,令人顿生鹤立鸡群之感。

    他走路如行云流水般飘逸,气质温润清雅,腰间别着一枚白玉珏,不紧不慢地走上前。

    穆青对云倾歌道:“这是我的亲信厉玉,他足智多谋,生性沉稳,今把他留下,和你一同为蛎蝗军效力。对于不了解的事情,你都可问他。”

    云清感激地点头,看来穆青已然充分信任自己了。

    “多谢军师!”

    云清目送穆青等人出了营帐,翻上骏马很快消失在大道上,但她却始终感到有一道眼神聚焦在自己身上,令她心慌不自然。

    她猛地回头,那道目光突然消失,她不禁望向前方,不由自主打量叫做厉玉的男子。

    他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模样,长得并不十分出众,她暗自觉得衣青古的五官比他的更精致,但此人相当有气质,光是往这儿一站,便令人难以忽视。

    按理说性格能如此不卑不亢,面色又波澜不惊,想必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就在她继续肆无忌惮盯着来人看,那人忽然抬眸,是一双深潭般漆黑的眼。

    “我是云清。”云倾歌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忙移开目光,说道。

    厉玉听罢,只懒懒答了两个字“厉玉”,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两眼,便不再说话。

    云倾歌也不在意,对于这个厉玉,她说不上讨厌,看着还算顺眼,气质超群。

    只是,他是敌是友还很难分清,因此,她选择暗自观察,如若能收为己有,那是最好。

    接连几日,云倾歌的营帐被小小的礼品摆满,她唤人问:“这是怎么回事?”

    守营的士兵答道:“是兄弟们孝敬云军师的,说是希望您能在庆将军面前替他们美言几句。”

    云倾歌忍不住揉揉脑袋,因为穆青的一番话,她在军营中的地位再次升高,全营士兵对她既崇拜又羡慕,有人便想要贿赂她。

    “退回去!”

    士兵答道:“这些可都是兄弟们的一片心意啊!”

    云倾歌点头道:“正因为我知晓这是兄弟们的心意,所以更不能收。我们在军营中的日子本就过得劳累,弟兄们手头稍微值钱的东西哪个不是家里人送来的?你告诉弟兄们,只要大家好好表现,做好自己份内之事,我自会为大家美言,而送礼这样的事今后不可再发生。”

    那士兵忙让人进来收拾抬出去了,心中更加佩服云倾歌的品格。

    云倾歌出了营,正准备去后营找衣青古,却见眼前一道蓝色影子,她定睛一看,那不是厉玉么?

 第三十九章贪玩的少年

    他住在前营,这几日皆不大走动,今日倒是好兴致,来到了后营。

    两人四目相对,云倾歌竟也有些紧张,暗忖此人气场太过强大,竟让她也有些招架不住。

    “厉兄,今日怎么有空来后营?”

    厉玉抬眼看了她一眼,悠扬的嗓音飘出。

    “熟悉环境。”

    云倾歌点点头,两人擦肩而过。

    她心中暗想,此人话少却不冷漠,只是气场大,和衣青古的冷不同,倒显得更加深不可测。

    不过也懒得管他,既然穆青留下此人,说明他还是有过人之处。

    来到前营,衣青古此时正小心翼翼擦拭他的佩剑。

    云倾歌一进门,便看见他盘腿坐在炕上,一旁的案桌上摆放着他的佩剑,他手上拿着巾帕擦拭。

    “衣青古。”

    衣青古停住,看见云倾歌明显有一瞬的欢喜,却又佯装一副冷漠的样子。

    他猛地将剑入鞘,起身随着云倾歌出营,两人行至一条僻静的小道。

    “衣青古,你可有什么发现?厉玉这几日有其他动作吗?”

    也许是心里认定厉玉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她还让衣青古留意他的动作。

    衣青古摇头:“这几日并未见他见其他人,除了在自己营帐,便在练兵场。”

    云倾歌道:“也许是我想多了罢。”

    “不过,我近日打听到京中的消息说,三皇子长孙棣遇刺失踪了。”

    “此话当真?”

    云倾歌心中暗跳,怎么可能,那夜她明明阻止了蛎蝗军的刺杀,长孙棣怎会无缘无故失踪?

    衣青古见她面色掠过一丝疑虑和担忧,仍肯定地说道。

    “此事是我从庆余霖口中偷偷听来的,庆余霖已找人证实过了,消息不假。”

    但怎么可能?

    云倾歌回到自己的营帐处,仔细回想那晚发生的事情,连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那夜她替长孙棣挡了一箭后,她明明看见他的手下带着援军出现,按理说蛎蝗军的三十人马对他不具备致命伤害。

    况且,从穆青等人刺杀失败后几欲奔溃的神情,想必也没伤到长孙棣。

    而如今却传出他遇刺失踪的消息,其中必有其他的缘由,云倾歌紧锁眉头,看来,还是得由她亲自走一趟查证一番才行!

    入夜,四周静谧无声,帐外守夜的士兵轮流换岗。

    云倾歌试了几次,见帐外仍有人驻守,心中暗自焦急。

    她正打算换上夜行衣混出去,却听士兵来报:“庆将军有请。”

    这么晚了,庆余霖找她有什么事?云倾歌心中冷笑连连,飞速躺倒在床上。

    那士兵见她没搭理,竟也没再通报,想必这样见不得人的目的,他也不好意思说第二遍了吧?

    云倾歌这一夜不好出去,却又担心庆余霖色心不改,竟睁了一夜的眼,快到三更才睡下。

    第二日大早,云倾歌出了营帐,只留言道“要去巡视地况,有事等她回来再说。”

    出了蛎蝗军营帐,行至密林处,她这才将身上的兵服外衫脱下,披上一件黑色的夜行衣,顺着小道来至锦义军驻扎之地。

    她匍匐在茂盛的灌木丛中,瞥见不远处站岗的士兵不断晃动的身影。

    她想,这样苦等必定见不到长孙棣,加上军中流出他失踪的消息,他必定不会轻易露面。

    为今之计,她只能进入营帐内查看。

    可那些士兵眼神中透着满满的防备,互不交谈,一双利眼扫过每寸土地。

    云倾歌心中暗道,不好下手!

    得想个法子引个人过来才行,还得找单人过来,若是一群人过来,即便她武艺再高,双拳也难敌四手。

    打定主意,云倾歌慢慢匍匐闪进一旁的密林,将前营各个营帐都看了个遍,终于看到一个好对付的小兵。

    那营帐外只有他一个站岗的,云倾歌看了看天色,如今约摸是五更,想必他的同伴去解手去了。

    “咔擦……”

    只听一阵树枝被折断的声音从密林中传出,云倾歌加重了手上的气力,树枝很快断为两截。

    离她不到五米远的小兵,此时高高束起两只耳朵,转头警觉地盯着丛林,犹豫着是否过来。

    云倾歌好笑似的又折断了一截树枝,那士兵此时反应陡然加大,手中紧紧握着长戟,他左右张望了几眼,像是下定决心般,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

    五、四、三……

    云倾歌在心里默念,人早已闪到一棵大树背后。

    小兵突然伸出长戟,一杆子挥下来,将部分林木枝桠拨开,什么都没看见,他正准备松口气,却感到后脑勺一紧,两眼一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云倾歌吹了吹自己的手掌,她不过只用了三成气力,便将他敲晕,由此可见锦义军内并非个个骁勇善战。

    她环顾四周,飞快将他拖进林中,扒下他的红色兵服换上,这才敢现身在外面。

    锦义军的前营共有五个帐篷,每个帐篷里住着的将军不同,云倾歌记得,长孙棣的营帐外挂了一面火红色的旗帜。

    她放眼望去,那五个帐篷外皆没有装饰。

    这可就难办了,无法,她只能一个一个找着去。

    转了好几圈,路上遇上几个士兵,她赶紧垂下头佯装咳嗽,倒也躲过了众人的察看。

    可令人遗憾的是,几圈下来,她并没见到有火红色的旗帜,也没有见到长孙棣本人。

    云倾歌感到疑惑不解:难不成他还飞天了?

    或许,他是住在其他将军的营帐里?

    云倾歌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脚步随即一转,很快便来到了一个营帐,帐外刻着“宇华旭”三字,这便是锦义军副统领宇华旭的营帐。

    很早之前,她便听过宇华旭的大名,作为护国大将军宇流易唯一的儿子,宇华旭从小就被父亲寄予厚望。

    令人欣慰的是,宇华旭极其争气。

    不仅能文能武,弱冠之年便主动请缨抗击流寇,竟然大获全胜,从此名声响彻北国,远远赶超其父。

    除此之外,听闻这位年少有为的副统领还长得颇为俊逸,不似那五大三粗、粗鲁无礼之人,谈吐很是文雅。

    云倾歌想到这儿,更加好奇这位锦义军的副统领长什么样,脚步突然停在营帐外。

    也不知此时他是否在帐内?她不由想道,若是被他认出自己不是锦义军的人,那就麻烦了。

    想罢,她还是决定偷偷进去瞧上一眼。

    可还没动作,却听帐内传出一道不耐烦的喊声:“快来人哪!人都去哪儿了?快给我进来!”

    云倾歌思索片刻,听得那声音再度响起,于是便恭恭敬敬进了营帐。

    只见檀木桌上趴着一个身穿绛紫色外袍的男子,他猛地敲击桌子,见云倾歌进来,立马朝她吼道:“我哥到底什么时候过来?”

    云倾歌大脑飞速运转,又带着疑惑:面前这人问哥哥,那么他是什么人?

    “本公子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你现在就去把他找回来,快去!”

    此人说完见云倾歌正在发愣,又见她长得眉清目秀,看着有些书卷气,心中想道:“真是个书呆子!”

    那男子皮肤白嫩,一双大眼扫过云倾歌,朝她吼道:“我说让你去把宇华旭找回来听见没有!”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

    云倾歌准备退下,心中想道,面前这人既不是宇华旭,而他又称宇华旭为哥哥,想必是宇华旭的舍弟。

    只是,她从前只听说宇华旭只有一个小妹,并未听说有什么弟弟,难不成这是他的堂弟?

    “等等,你给我停下!”

    云倾歌才踏出一步,就被那紫衣男子喊住。

 第四十章原来是……

    “公子有何吩咐?”云倾歌垂头问道。

    紫衣男子面带愠色,心中有气难出,喊道:“我可决不能便宜了他!让我白白等了大半个时辰,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才行!”

    “公子你是说教训宇统领?”

    紫衣男子朝她眨眼,气顿时消了一大半,剩下的全是恶作剧的趣味。

    “正是!谁让他把我一个人晾在一边呢!”

    云倾歌暗叹,虽是男子,却真真是小女儿心态,看来平时也是倍受兄长疼爱的幺子。

    “那公子要属下如何做?”

    紫衣男子勾起唇角,环顾四周,营帐内除了案桌和长椅,也就一板书架和一架屏风,他不禁皱眉道。

    “亏他还是个副统领呢,自己的营帐竟然这么简陋,我都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云倾歌站在一旁不语,见他揉着脑袋思索了片刻,忽然笑道:“有了!你去帮我拿些绳索和红辣椒来!”

    “是。”

    云倾歌虽不熟悉锦义军,但面前人既有命令,加上他又是宇华旭的弟弟,只得应道。

    她出了营帐,问了几个士兵才拿到绳索和红辣椒,当然,她也其他人口中得知那人名叫宇华楚。

    回去时,她见到紫衣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正在割椅腿。

    “公子,你要的东西拿来了。”

    “你来得正好,快过来帮我割这个椅子,但是不要割断了,记得留一点啊!”

    宇华楚接过她手中的绳索和红辣椒,喜不自胜,夹杂着窃喜和恶作剧的趣味。

    只见他将长绳一头绑住案桌,另一头绑到帐篷的支柱上,只要宇华旭一撩开帐篷走进来,下一秒肯定要被绊倒。

    宇华楚拍拍手,坏笑着将手中的红辣椒装进茶壶里,拿了根筷箸使劲儿搅拌,不一会儿,刺鼻的辣椒味便弥漫在空中。

    “这可不行,味道太重会猜到的,让他猜到可就没意思了。”

    宇华楚又皱起眉头,一张清俊的脸显得更为秀致。

    “公子可点上檀香去味儿。”

    经云倾歌提醒,宇华楚很快露出笑容:“你说得对!这样就能盖住辣椒的刺鼻味儿了!”

    很快,宇华楚便从案桌旁拾出一根檀香点上。

    此时,云倾歌这边也割得差不多了,她将这把长椅归于原位,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宇华楚忙拉着她躲进屏风后。

    宇华楚时而窃喜,时而紧张,他不是第一次捉弄自己的兄长了,但大多被他识破,到最后仍落一通数落,他自然不甘。

    这一次,他一连布置了三个陷阱,凭再厉害,也不可能全都躲过!

    云倾歌显得尤为冷静,先不说陷阱做得如何,但宇华旭有胆有谋,且心思细腻,倒不见得会被算计。

    两人各怀心思,只听帐篷被撩开的声音响起,难得的艳阳照进篷内。

    宇华楚屏息凝神,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只要一抬腿必定被绳索绊倒,只要他坐在长椅上,必定会摔个大跤!

    他忍不住轻笑,谁让他将自己晾在一边呢!

    可等了老半天,怎么还没听到他叫喊的声音,这次可真能忍啊!

    云倾歌却不这么认为,她偷偷探出脑袋,只见一个轻功极上乘的男子在半空中旋转,身手极为敏捷,稳稳落于地上。

    毫发未损!

    宇华楚见兄长稳稳当当站着地上,一阵挫败感油然而生。

    下一秒,他又紧盯着那条做过手脚的长椅,他就不信不会坐下去!

    云倾歌也被他紧张的神情感染,不由看向那身穿黑色铠甲之人,满脸英气,看起来一身正气,但心思细腻得很。

    只见宇华旭并未入座,只是伸手虚做了一个拉开长椅的动作,听得“哐当”一声,椅子瞬间便碎裂成一块块的。

    此人当真是神机妙算,竟知晓这椅子有问题!

    “华楚,快出来吧!”

    宇华旭无奈的声音响起,宇华楚听了只觉万分羞愤,气得银牙紧咬,这一次居然又失败了!

    “公子,可要出去?”云倾歌问。

    “出去?当然要出去了!”

    宇华楚涨得满脸通红,腾地起身,气冲冲便要出去,谁知是太过愤怒还是大意,她才踏出一步身体却不小心蹭到屏风。

    只见面前的屏风就要倒过来,宇华楚一惊,正想运用轻功躲过,但见所处地方不大,没有施展的空间,只得不断后退。

    接连退了两步,宇华楚不小心踩到一个圆形小瓷瓶——这还是他特意为自己的“准备”的,没想到,自己却用上了。

    瓷瓶很滑,他一沾脚重心立时不稳,瞬间便要跌倒在地。

    云倾歌眼疾手快,伸臂及时拉住了他的手臂,顺势将他往自己身边的带,总算是稳稳立于地上。

    一阵淡淡的香飘来,云倾歌嗅了嗅,若有所思,这并不是檀香的味道,反倒像是脂粉味,而且是上好的脂粉,香气极淡。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宇华楚的脸上,只见他双颊涌出粉色,像是脸红,她不免好奇:这家伙一副恶作剧的表情竟也会脸红?

    “华楚,你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真是空有一身本领。”

    宇华旭见宇华楚差点摔倒,叹道。

    “都怪你!”宇华楚径直走到宇华旭身边,带着撒娇和骄纵的语气说,“你这一次真讨厌,我又输了!”

    “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次次都是些老把式,哪次没见过,嗯?”

    宇华旭无奈地笑道,眸光一闪,落在云倾歌身上,“刚才看你的身手倒是挺敏捷,不过本统领在锦义军里甚少见过你,你,是哪个营的?”

    云倾歌见他目光犀利,不似好糊弄的人,不敢随意胡诌。

    而宇华旭正一脸探究地盯着她看个不停,云倾歌有些不自然,下一秒却忽然想到,锦义军和蛎蝗军这次都招了不少新兵进营……

    于是,她轻咳一声道:“属下是锦义军招新进来的新兵,名叫青禾,目前在后营做杂工。”

    “杂工?”

    宇华旭疑惑一般重复了一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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