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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自锦堂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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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妃皱了皱眉:“这样的小事还要禀告我?”

    她身旁的丫头将头埋低了些:“可是她说一定要面见您,说是有话要说。”

    一个小小丫鬟有什么好说?她正想拒退,转而又想:莫不是有什么消息?

    遂道:“命她上来。”

    云倾歌一身粗布麻裙,手上捧着叠得工工整整的衣衫,亦步亦趋跟在青衣丫鬟的身后。

    檀木榻椅上的女子美目不经意扫过她的脸,云倾歌忙低眉顺眼地行礼:“奴婢参见如妃娘娘。”

    “你有何事?”慵懒的声音响起,云倾歌将手中的衣物高高举起:“回娘娘,浣衣房的平儿姐姐今日出府置办衣物,便让我来如意居送浣洗过的衣衫。”

    “就只是这样?”如妃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若只是送个衣衫为何要见她?

    正准备发怒,她的视线恰好落在云倾歌手中摊开的衣衫上。

    只见那葱绿色的缎袄和是石青色的五彩绣花棉裙,上面原本的颜色早已染污得不成样子!

    若不细看,她根本就认不出那是葱绿色!

 第六十三章收人

    各种颜色和在一起,杂乱无章,粗俗难看,如妃的脸瞬间紫涨:“这就是你浣洗好的衣衫?那可是本宫新做的衣裳!”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道,媚眼里闪着汹涌的怒火,冷眼瞪着云倾歌。

    “娘娘饶命啊!”云倾歌扑通一声跪下,哭诉道。

    “奴婢是新来的,平儿姐姐今日走不开才洗好让我代送,还说要让我亲自交到娘娘手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求娘娘饶命!”

    她跪在地上颤抖不已,不住地求饶,如妃面上闪过一丝疑色。

    如妃身旁的丫鬟罗绮见状,忍不住开口:“娘娘,素日都是平儿浣洗好亲送过来,这次恐怕是因为将衣衫洗坏了不敢前来,所以才找了一个人替她送来。”

    如妃点头,这是不错,平儿的确是每次都亲自送浣洗的衣裳过来,也洗得干净清香,所以她才点名让平儿浣洗自己的随身衣物。

    可这次……她望着云倾歌手中被染得五颜六色的衣衫,越看越生气。

    “真是岂有此理!洗坏了衣衫就不敢见本宫,难不成她还能躲本宫一辈子不成?还是说,本宫是会吃了她?!”

    如妃怒气冲冲地盯着云倾歌,长长的手指挠在桌上,发出刺耳无比的噪声。

    云倾歌吓得急忙又磕了几个头:“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

    “本宫的新衣衫送到你们浣衣房去,就变成这副模样,你让本宫如何息怒?!”

    “娘娘,平儿姐姐这几日特别特别忙,才会出了这样的纰漏,娘娘请细想,她平日里何曾犯过这样的错误?”

    云倾歌深深伏在地上:“求娘娘饶过平儿姐姐这一回吧!”

    如妃沉眸,在她三言两语下,心中的怒气倒减了大半,心想平儿往常的确做得不错,对自己忠心不二,也不言语。

    “平儿姐姐往常和我们说的果真不错,娘娘的确是个仁德大度的人!”

    如妃心中一动,问:“她果真这样对你们说?”

    云倾歌见她殷切的目光,便知事已成了一半,忙不迭点头:“是啊是啊,平儿姐姐常在我们面前夸如妃娘娘是个好人呢!”

    话音刚落,如妃颇感兴趣地盯着云倾歌:“依你看,本宫要如何处理才妥善?”

    云倾歌道:“娘娘不如将平儿姐姐收在自己院中,这样平儿姐姐就只为娘娘洗衣,想必定能一心一意为娘娘办事。”

    如妃沉吟,抬眼打量着面前灰衣灰裙的女子,近看她的面容,倒是绝色之姿,只在浣衣房做丫鬟却是屈才了。

    况且,此人头脑灵活,聪慧伶俐,若是能收为心腹,倒是一粒有用的棋子。

    想罢她笑着点头:“就如你所言,你和平儿说声就是了。”

    云倾歌答应着正准备退下,听闻如妃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云清。”

    “嗯,你先下去吧。”

    日渐黄昏,平儿和管家清点好采办之物后,这才匆匆赶回浣衣房。

    “如妃娘娘的衣衫送去没有?”

    见云倾歌正在柴房生柴火,冷得直跺脚,平儿不由冷笑一声。

    勺涟在旁答道:“云姐姐今早送过去了,如妃娘娘说不就便要收你进如意居,让你只为她一人浣衣。”

    平儿本是来惹事发泄的,如今听见勺涟这样说,只觉脑袋被一道光芒劈过,她心中大喜,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娘娘……如妃娘娘……她果真要我了?她果真要我了!”

    一连说了好几遍,平儿脸上挂着泪痕,见云倾歌仍在生活,心中生疑,一把将她扯起。

    “你说!勺涟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敢骗我——”

    她顿时沉下脸,“我绝不会放过你们两个人!”

    云倾歌被她扯得胳膊生疼,忙道:“是真的!是真的!”

    平儿的力道松了些,又不住地摇晃着她的肩膀:“你没骗我?”

    “云清发誓,我绝不敢骗平儿姐姐!”

    见她认真严肃的模样,平儿心中这才彻底去疑,笑得放肆起来,是真正扬眉吐气又扬扬得意的表情。

    “云清,看不出来,你还很能干啊!”

    平儿扫了她几眼,笑得更加精明:“不如,以后我浣衣的工作都交给你吧?”

    云倾歌垂下头,低声回道:“云清自然愿意为平儿姐姐分担。”

    见她怯弱的模样,平儿越发不将云倾歌放在眼里,更不屑对付她。

    她觉得自己翻身的日子便要到了,渐渐地,浣衣房的丫鬟她一个都看不上,成日里便只潜心打扮,学着上等丫鬟青衣红裙,温声细语的模样。

    因为,上等丫鬟不仅月钱比普通丫鬟多一两银子,还有粗使丫头供使唤,待遇好的不得了!

    平儿抚着自己一双手,又骄傲又怜惜,心想:自己洗了两年多的衣裳,终于也等来了被人伺候的时候,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自此,她自己手下的浣洗任务一概不理,全都扔给云倾歌和勺涟两人。

    她拿眼睥睨:“很快如妃娘娘便要接我进如意居,这双手可不能胡乱糟蹋,这些衣衫只能你们洗了。”

    云倾歌也不与她分辩,只默默接过衣物,领着勺涟去庭院一脚浣洗。

    “云姐姐,她实在是欺人太甚!”

    一向沉着冷静的勺涟,此时竟也忍不住涨红了脸。

    云倾歌面色平静道:“让她再蹦跶几天,过后自然有她的苦头吃。”

    说着,她又凑过去对勺涟耳语几句,勺涟听罢,露出会心的笑容,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入夜,众丫鬟纷纷进院休息,见云倾歌两人正在角落里浣衣,个个不觉惊讶。

    她们已接连好几日都浣洗到夜深,众人也是见怪不怪了。

    云倾歌照例将各院的衣衫洗净,随后,勺涟手中多了几个小瓷瓶:红的,绿的,蓝的,黑的。

    云倾歌将每个小瓷瓶中的液体,都往衣物上倒了几滴,不一会儿,五颜六色、粗秽不堪的衣衫便出来了。

    看着那崭新亮丽的衣衫变成手中的模样,云倾歌勾起了唇角。

    照着上次如妃的衣衫那般,如法炮制。

    翌日清晨,云倾歌带着勺涟往钰王府各大院子走去。

    先是二王妃袭妃,接着是钰王府的嫡女长孙茹,然后是住在王府的姨娘和侍妾,无一例外。

    众人看到她们手中捧着尽是写花花绿绿的衣衫,眉头紧蹙,正欲发怒时,却听完她们的哭诉后换了想法。

    “照你这么说,那个叫平儿的果然是个忠心伶俐的丫鬟?”

    眉眼带着异域风采的袭妃拿眼瞟向她:“你没撒谎?”

    云倾歌忙将头垂得更低,几乎碰到地板。

    “娘娘就是给奴婢几个胆儿,奴婢也万万不敢撒谎的!确实是平儿姐姐太优秀,她是我们浣衣房内做事最麻利的人儿!”

    袭妃思前想后,唇角不自觉攒出一抹笑:“既这样,你便跟她透透风,说过几会派人来接她。”

    云倾歌心内大喜:“是!”

    一生二,二生三,如法炮制的优势在于旗开得胜。

    云倾歌两人跑了几日,几乎将整个钰王府跑遍,对各个方向的院落也有了更为直观的印象。

    勺涟眨了眨漆黑的双眸,心中有点明白云倾歌的目的了。

    一来,可以让平儿犯难,挑起各院主子之间没有硝烟的战场。

    二来,也是为了探察钰王府各院的情况,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随着思路渐渐清晰,勺涟对云倾歌不免多了几分赞赏,平时竟也不时时做出防备之色,两人也能说上几句话了。

    而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她所料,不过短短两日过去,各院竟凑在同一天派人来到浣衣房。

    黑压压的人头叠着人头,丫鬟们桃红色的袄裙和葱绿色的盘扣小褂将整个浣衣房的大院占满。

    “平儿姑娘是哪一位?”

    “平儿姑娘呢?”

    “我们找的也是平儿姑娘!”

 第六十四章替罪羊

    一人发声,随之而来的便是众人的叫嚷,平儿吓得赶紧从里间出到院子,见庭院站着许多一等丫鬟,心中又是一愣。

    那可是府中各大主子身边的贴身丫鬟啊!

    平儿心内禁不住一阵狂喜,正想扯着嗓子回答,张了张口却仍被她吞了回去,不一会儿,才蓝色宫装的钰王妃不紧不慢走来,她隐忍的怒气,看向院中缠打的几个丫鬟。

    见几个丫鬟正围着一个桃红衫丫鬟死力捶打,起初她还以为是聚众闹事,待看清发现是伺候自己的小丫鬟五儿,顿时气得满脸通红。

    “你们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整个钰王府被你们闹成什么样儿了!”

    钰王妃呵斥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正待回话,人群里的五儿忙跪着爬了过来,在钰王妃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刚才的话添油加醋说了。

    譬如“其他几个院的丫鬟对钰王妃不尊重”,“其他丫鬟口出狂言”等等,钰王妃紧蹙秀眉,示意五儿噤声。

    她的眼里陡然射出锐利之光,望向人群中仍沾沾自喜的平儿,心中厌恶不已。

    钰王妃各院之间的关系本就不和,如今不过是为个浣衣的丫鬟,便闹成这般,实在是荒唐!

    “来人!将平儿这个挑拨众院、不安分守己,妄想攀龙附凤的坏心丫鬟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逐出钰王府!”

    钰王妃雅致的妆容上闪过一丝阴沉,指尖几乎掐进肉里,其他院里的丫鬟她不好主动责打,但这个胆大妄为的丫鬟她还是敢治!

    “不要啊!王妃娘娘不要啊!”

    平儿大惊失色,慌张不已,忙跪下求饶,但钰王妃早已让人过去将她拖走。

    不过片刻,院外便响起厚重的板子声,以及平儿撕心裂肺的喊叫。

    “娘娘饶命啊!饶命……啊!”

    钰王妃冷眼扫了院中众人一眼:“若是下次还有人敢胡乱挑拨各院主子,就是她这个下场!”

    说罢领着五儿回了主院。

    也不知打了多久,渐渐地,喊叫声微弱下来。

    浣衣房的丫鬟平素本不喜平儿的作风,如今见她被打,心中均有些幸灾乐祸,倒乐得躲到一边去。

    云倾歌理了理发,出了院门,远远便看见平儿趴在一块上,藕荷色的裙衫上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也许是意识到有人,平儿勉强撑起无力的脑袋,蔫蔫地看着云倾歌,毫无往日的跋扈。

    云倾歌道:“挨打的滋味不错吧?”

    “你滚……”平儿猛地露出凶狠的表情,“我不需要……同情……”

    “我可不是来同情你的,”云倾歌冷笑,“如此愚蠢,果真是在浣衣房待了两年的人!”

    平儿心中憋着一口气,正想破口大骂,奈何身体被打得一点儿气力都发不出,只能干瞪眼。

    转念一想,她忽然什么都想通了,身体不禁一抖!

    原来,原来自己一开始就中了这个贱人的计……她怨恨无比地盯着云倾歌,恨自己太过轻敌,竟被一个小丫头算计了!

    云倾歌望了她几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平儿怨恨的眼神仅停留一瞬,很快,眸中的光亮黯淡下来,她顿时悲从心起。

    在这偌大的钰王府,即便衣衫洗得再好就能如何?到头来,也不过是成为给众人台阶下的替罪羊罢了!

    不出三日,平儿便被撵出府外,由家里人带回了家里许配了小子。

    她没等到翻身做人上人的日子,却也悟出了一个道理:她实在不适合呆在王府,不仅性子过于忘形,头脑也没人聪明,倒不如安安稳稳过日子实在。

    而云倾歌因先前帮平儿送浣洗的衣物,倒将各院落的布局牢记在心,不过钰王府偌大,不多跑几趟仍是会落下不少地方。

    因此,她仍热心地帮浣衣房的浣女送各院衣物。

    钰王的王妃众多,光是不知名的妃子便有几十,侍妾更是数不胜数,而院落则年年加盖,是以王府愈加宽阔。

    但云倾歌走动最多的还是钰王妃、如妃以及袭妃的院子,走动多了,院子的丫鬟多少对她有些印象。

    见她不似平儿那般笨拙,既勤快,嘴又会说,实在得体懂分寸,不仅一等丫鬟喜欢她,就连各院王妃也意欲拉拢。

    这日,云倾歌正送完如妃的衣物准备往回走,冷不防在一个拐角处见到勺涟的身影。

    她急忙躲开,目光却忍不住盯着那道纤细的身影:她这是要去哪儿?怎么一个人默默走路?

 第六十五章勺涟?

    心中隐约记得,勺涟虽说进到浣衣房后也是规规矩矩,除了和自己说几句话,并未和其他人多说,但她每隔几日便会有一段时间不见人。

    这又是何故?

    脑里许多疑惑,正想叫她,此时又不能上前一一问明,云倾歌只得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后。

    只见勺涟一路向西,走的是小道,偏僻不已,一路遇不上一个人,时不时她也会停下来,似乎在犹豫,但片刻后,又继续往前走。

    云倾歌不作声,仍悄悄跟在她身后。

    小道尽头掩着一座被锁的偏院,被郁郁葱葱的树木笼罩,青石阶上的苔痕绿得实在可爱,虽然地处偏僻,但院落却显得更为雅致迷人。

    云倾歌抬眼瞧见,那院子正中牌匾上嵌着两个字——兰院。

    勺涟停住脚步,抬眸望着面前的庭院,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她左右察看,像是在打探什么东西,见四周无人,她选准一颗结实的杉树便往上爬。

    那颗杉树因和兰院毗邻,粗壮的枝干一直延伸到院内去。

    云倾歌眼见勺涟费力地爬上树枝,手不小心磨破了皮也忍痛不喊,猛地使劲儿,竟翻身爬进了兰院。

    云倾歌面露疑色,正想也跟进去瞧瞧,才不枉这一趟跟踪。

    但又记起,她今日出门时间过长,先前去如妃那儿送衣衫时已陪着她的丫鬟说了许久,如今看来,出来的时间倒是太长。

    她深深望了院子一眼,在心中暗自记下这里的位置,毅然转身。

    浣衣房,一个身穿酱红色棉袄,土黄色马面裙的老婆子站在庭院中间,正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她的面前站了一群人,全是这次新进王府的新丫鬟。

    众人不言不语,只低着头随她说去。

    “我才回去多久,你们就犯下这样的大事?若是今后仍出现平儿这样的事情,休怪我不念旧情!”

    “是,余妈妈。”

    浣女们答得整齐,偏生余妈妈眼尖,看到云倾歌正抬头望过来,顿时把脸一沉:“看什么看?还不快过来!”

    云倾歌照做,忙挤进众人的行列之中,余妈妈絮絮叨叨说了大半天,忽然眼神一凛:“是不是还少了个人?那个叫勺涟的呢?”

    云倾歌猛地抬头,脱口而出:“勺涟去帮我送如妃的衣物去了。”

    话音未落,便被余妈妈一记冷眼扫过。

    云倾歌忙垂下头,心中暗道:这个浣衣房总管事的余妈妈实在是爱管事!得想个法子和她打好关系才能在王府立足啊!

    “她还真仗着自己年纪小就成天乱跑啊!”

    不知谁喊出一句,惹得余妈妈满面怒容斥道:“看来,那个小丫头片子是要惩治一番才行了!”

    云倾歌急忙解释:“余妈妈,今日勺涟不在,的确是我让她帮我去如妃那儿送衣物了,并非不懂礼数!”

    余妈妈听罢倒没说什么,似乎在判断她说的话是否正确。

    但云倾歌心中却暗暗为勺涟担心,她在房内等了许久也不见勺涟回来,想起今日那座兰院,心中一个念头升起。

    抬脚跨出浣衣房,左眼便一直跳个不停,云倾歌暗想:难不成勺涟出了什么事?

    正想着,她便加快了脚步,可没走几步,便迎面撞上一个人。

    抬头看,正是身穿酱红色棉袄的余妈妈,她打了个趔趄,随后扶住身旁的栏杆,生气地看向云倾歌。

    “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她骂道,斜着眼看过来,“你这是去做什么?”

    云倾歌心里早已冷静下来,但面上仍挂着一副怯弱的模样,极是害怕余妈妈生气似的。

    “我……我正品香院的袭妃娘娘去取衣物……没想到,撞上余妈妈你了……”

    说罢,头垂得更低了。

    余妈妈心中本来就有气,正想拿她开刀,没想到云倾歌一脸的怯弱恭顺模样,倒令她十分受用。

    于是脸上的怒容也少了不少,点了点头:“你去吧……”

    话才出口,她似想起什么来,猛地又喊住了云倾歌,“你等等!”

    “余妈妈有何吩咐?”云倾歌停住脚步,心想:她不会又想出什么招来治自己吧?

    余妈妈眉间露出一抹得意,猾笑着说道:“你且现在这儿等我一等。”

    说罢,便往院内走去。

    云倾歌满腹怀疑,也不知她是要去拿什么东西,或者安排自己做什么。

    “这几包滋补之药,是袭妃娘娘托我从老家带来的,你既顺路,便一起带过去吧!”

    余妈妈唇角含笑,云倾歌望了一眼只觉不安,但此时若不接她手中的药,便是和她公然作对了。

    她只得接了药一路往品香院走去,心中却有些后悔。

    不过是因为品香院和兰院的方向一致,所以她才胡诌了这么个理由,却没想到又被余妈妈钻了空子。

    也不知手上这几包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是什么药,有药末露在外面,是漆黑断缺的一小截,看来就不像什么珍贵的药物。

    但既然揽下这个活,她也只得老老实实去跑腿了。

    品香院是一座苏式院落,亭台楼阁,游船画廊,岸芷汀兰,景色美不胜收。

    袭妃是江南人,又极爱花,品香院内栽满各类奇异花卉,还未进院,便有一股幽幽冷香窜入鼻内。

    云倾歌眼见小道两旁的绿萼梅开得热烈,粉白,雪白,绯红,各色花瓣点缀在纹理不一的枝桠上,恍若置身人间仙境。

    “我家娘娘让你把东西交给我就好。”

    一个身穿灰蓝麻裙的丫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云倾歌唬得回了神,定睛看向来人。

    十五六岁的丫鬟,模样长得还算标致,只是说话时神色诡异,左顾右盼的,倒像是做贼一般。

    “你来的时候除了余妈妈,还遇见其他什么人没有?”她紧张兮兮地问。

    云倾歌疑惑加深,摇了摇头。

    “把补药给我。”丫鬟说道。

    云倾歌交给她,心中越来越觉得这件事不简单,眼睛紧紧盯着她手中那几包包得严严实实的药。

    “不管是谁问你,都别说送过药来品香院,听见了没?”

    见云倾歌正准备离开,那丫鬟忍不住又喊住了她,“记住了吗?”

    云倾歌点头,心中却在冷笑:你都这样反复强调了,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真实写照吗?

    想来,必定是余妈妈给的这几包药有问题。

    不然,堂堂一个王爷妃子,实在不必做这样掩人耳目的事情,难不成……

    云倾歌只略深想了一回,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急忙定下心来。

    此时,天色渐晚,晚霞几乎染红了整座钰王府。

    云倾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真正目的,急忙改变方向,又朝着兰院的方向而去。

    兰院偏僻,落日时分,越发显得寂寥无比。

    “勺涟,勺涟。”

    她压低声音凑向一整座围墙,眼睛瞟向那墙边茁壮生长的粗枝大树,一个纵身便爬上了树枝。

    她记得,勺涟便是爬树进了兰院,如今她只是在如法炮制。

    隐约可见兰院里的光景,她唯一看到的便是“苔痕上青绿,草色入帘青”的景色,正欲翻身而下,脚踝处猛地被人抓住。

    她一用劲扯,竟也赖不脱,竟被人生生从树上扯了下来,。

    正准备用轻功落地,却想到这里是钰王府,不可冲动暴露身份,遂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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