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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自锦堂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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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
黑衣人忙收回手,速度虽快,仍不可避免伤了他的喉咙。
于是云景锐脖间鲜血飞快往下淌,骇得云灵歌大叫一声:“父亲!”
“给他止血!立刻将两人带走!”
天色渐渐黑了,空中突然响起一个炸雷,很快,豆大般的雨点肆意打落下来。
空气中弥漫的满是浓稠的血腥味儿,在雨水的冲刷下逐渐转淡。一道银白色的闪电飞快闪过,雷声不断,似怒吼,又似悲鸣。
云灵歌眉头紧蹙,她紧紧闭住双目,却不是睡着了,而是像被梦魇罩住了。
手臂上一阵又一阵疼痛袭来,脑袋也痛得要命,爹爹染血的外袍和大姐绝望的眼神,在她脑海不断闪现。
她死死握着双拳,指甲泛白,双目好似被什么东西压住一般,难受得很,可整个身体却难以动弹。
“二小姐,二小姐,你没事吧?”
江安厉见那床上女子俏丽的脸庞愈加苍白,额上冒出一排细密的冷汗,贝齿将下唇咬得死死的,模样十分骇人。
“二小姐,快醒醒啊!”
江安厉忍不住推了推她的胳膊,却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处,后悔不迭,只听云倾歌“啊”的一声,已猛然睁开了双目。
星眸带泪,点点灿光。
“二小姐,下官对不住了,误碰了你的伤口。”
云倾歌好似没听见他说话一般,神情呆愣,紧咬双唇,良久才问道:“江大人……我爹和大姐呢?”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恐惧的颤音,江安厉蓦然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悲悯。
“二小姐,下官已经回去查看了一番,那儿……除了打斗的痕迹,并无尚书大人和大小姐的踪迹……”
“我不信!”
第八章痛定思痛
云倾歌呆愣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改变,她愤怒地吼道:“我不信!爹爹和大姐肯定在等我!我要回去找他们!”
“二小姐!下官已经仔细查看过了!并未大人和大小姐的踪迹!你如果现在回去,若是被刺客撞见,那他们付出的一切都不值得了!”
江安厉情绪激动地大喊,云倾歌听罢心中一阵悲恸,想起梦中那被雨水冲刷的血迹,她便感到刺骨的寒冷。
她急忙起身,奔到窗前,见窗是锁着的,很明显,这是客栈。
她冷笑着又发狠般地推开窗。
一道闪电从漆黑的天幕中划过,紧接着惊雷阵阵,雨水好似落进她眼里,令她看不清周遭的景物,顿时悲怆无比。
“厉叔,我刚刚做梦……梦见爹爹受伤了……雨水冲刷了血液,却无法带走空气里的血腥味儿……”
“二小姐,大人和大小姐不会有事的!他们不会有事的!”
江安厉心中难受无比,他返身偷偷回去查看时,看到那地面淌着血珠,对云景锐和云灵歌的性命本不报太大希望,但见云倾歌悲痛欲绝,却不忍说一句重话!
“大人和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想必已经被江湖上的英雄好汉救走了也不一定啊!”
云倾歌早已泪如雨下,突遭变故,两个最亲的人从身边消失,她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
“二小姐,这是大人临走前留下的包袱……”
江安厉将一个淡青色小包袱取出,递给云倾歌。
她止住泪,木然打袱,里面是父亲的礼部尚书官印和冀州巡抚的任职文书。
“如今父亲不在,你给我这些东西又有何用?”
云倾歌怒道,心中的恐惧和愤怒一齐涌出,她如一匹暴怒的小狮子,一把将江安厉不断往外推去。
“你出去!出去!我只要父亲和大姐,其他什么都不要!”
“哐当”一声,她重重锁上了门。
“二小姐,二小姐……”
江安厉不断拍打着门窗,云倾歌充耳不闻,她慢慢蹲下身子,头一次觉得自己没用,不能保护身边的人。
“瑾心……”她泪眼婆娑,下意识唤道。
没有人回应,屋里静得令人感到异常地孤独和空虚。
云倾歌想起,赶路时瑾心并不是和她们坐同一辆马车,而是坐在货物马车上,如今,也不知她是否平安。
她想,如果她武艺高强该多好,她就可以打败那些黑衣人,让父亲和大姐不必受到一丁点儿威胁。
或者,她有莫大的权利,能拥有调兵遣将的能力,那些黑衣人压根儿就不会放在心内。
可惜没有如果,云倾歌心内焦躁不安,猛地抓起桌上的一个高脚鼎杯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锐利声响。
云倾歌并非是脾气暴躁之人,但这两日却动不动就发怒,不仅闭门不见人,而且还不吃不喝。
这日,江安厉专门让掌柜的做了几道开胃小菜,并辅以甜品,一并端了来到云倾歌房前。
“二小姐,开门吃点东西吧,你已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了!”
他心中激发一股怜惜意,道:“你如今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若是大人和令姐知晓,他们该多么痛心哪!”
“你这样不吃不喝,除了伤害自己,伤害关心你的人,什么都做不了啊!”
江安厉乃是肺腑之言,见那扇门却丝毫没有动静,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食盒放在门边,颓然走下了一楼。
他的话,云倾歌字字听见,却懒于回答,也没气力回答。
两日两夜,不吃不喝。她已有些难以支撑了。
江安厉的话历历在目,她也不由得问自己:我这样作践自己到底是为何?难不成这样做,父亲和大姐就会回来了?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在满足内心中那可怜的虚荣感,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心中的愧疚感不断减少……
冷静下来,云倾歌终于支起身子打开了房门,瞥见门边的饭食,她静静望了一瞬,弯腰端了进去。
客栈一楼,江安厉一身灰色长衫混迹于人群中并不显眼。
他坐在临窗的位置,左手提着酒壶,仰头就是一大口,醉眼迷离地看着面前的美味佳肴,心情却无比烦闷。
尚书大人,安厉实在是愧疚您的嘱托啊!
他长叹一声,连饮了好几口,待到壶中酒尽,他拍着桌子喊道。
“小二!拿酒来!”
店小二应道,很快便将酒递了过来。他正要接,却见那酒又往后一缩,他接了个空。
“你这是——”
江安厉怒气冲冲地抬头,他好歹是个朝廷命官,如何受过这样的戏弄,正欲发怒,却对上一张清俊又熟悉的脸庞。
来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身湖蓝色长袍装扮,星眸皓齿,腰间束着一枚白玉佩,整个人往这里一站,顿时气质凸显,仿佛鹤立鸡群,令人不忍小看。
江安厉疑惑地望了好几眼,始终觉得熟悉,却又说不出是谁。
那少年抿唇笑了笑,左颊隐约露出米粒大小的梨涡,径直提酒坐于他对面,问道。
“厉叔果真认不出我?”
声音清脆,还带着淡淡的磁性,江安厉猛地睁大了双目,惊声开口。
“你是……二小姐?”
云倾歌笑着点头,问道:“怎么样?本小姐这身装扮你也认不出来了吧?”
江安厉再仔细瞧了瞧,拍了拍脑袋,惊诧无比地问:“二小姐,你……你怎么……”
“厉叔,”云倾歌执着酒壶为他倒了一杯酒,似下了巨大的决心,“从此以后,我不再是云倾歌,我是云清,是你的亲信云清。”
“你说什么?”
江安厉听完她的话显然是没反应过来,云倾歌于是继续重复道。
“我说,我要暂时放弃云倾歌的身份,从现在开始我是云清,是你的亲信。”
江安厉皱了皱眉,担忧地问:“二小姐你是不是受了刺激?”
“厉叔,我很好,”她眸中闪过一丝莫不可觉的悲伤,“这两天我想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事,如今爹爹和大姐下落不明,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变得更强!”
第九章照样上任
“女扮男装便是变得更强?”
江安厉明显不赞同她的做法:“二小姐,自古以来女子便有女子的仪容姿态,你这样……”
云倾歌直接打断他。
“厉叔,现下我们的处境很危险,刺客既然能明目张胆对付云府,必定不会放过我,我如今男扮女装只是权宜之计。
再者,刺客行刺也许是不想父亲去冀州上任也未曾可知,既如此,我们又何不将错就错,他们越要阻止我们,我们便偏要去冀州上任!”
江安厉本是反对她女扮男装,但听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心中蓦然对云倾歌有了不同的看法。
他点头说道:“二小姐所言极是,是下官愚钝,竟没有料到还有这一层。只是,尚书大人如今失踪,即便我们去到冀州,也没办法啊!”
“这简单!”
云倾歌突然朝他俏皮一笑,指着他道:“这不就是有一个现成的么?”
“二小姐是说——我?”江安厉明显一愣,随即吓了一跳,忙摆手,“这绝对不行的,不行的!”
“如何不行?”云倾歌敛眉道,“冀州无人见过新上任的巡抚大人,而如今我们手上既有官印和上任文书,如何不行?”
她说的句句在理,只是江安厉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心,一旦被发现,这可是欺君要被砍头的大罪啊!
“二小姐,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厉叔你在怕什么?”云倾歌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若是不行动起来,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你且再想想,父亲为何最后将官印和文书交给你,并将我的安全托付给你,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父亲对你的信任吗?”
她双目炯炯有神,语气平和,却又令人无法拒绝。
“难道大人你要眼睁睁看着云府就这么被贼子迫害吗?厉叔!”
江安厉深吸一口气,在脑中思索半晌,才终于说道。
“好,我答应你!”
云倾歌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咱们便启程吧!大人须记住,我如今是云清,是你的亲信。”
冀州位于京都以北,处于平原腹地,地形虽不似山路崎岖,但云倾歌与江安厉两人仍行了四五日才抵达。
才到冀州,便见水田丰饶,棉花成海。当地人还在平原种了许多梨、杏、枣,果树茂盛,累累挂于枝头,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二小……哦,云清,咱们现下便去冀州县区正式上任?”
云倾歌垂眸,略有深思,忽然开口:“不急,视察一番再说。”
江安厉此时也有些猜不到她的心思,着急上任的人是她,现下要拖延的人也是她。
“厉叔可熟悉冀州风物?”云倾歌问。
江安厉仰头一笑,自信无比。
“如何不知?冀州自古以来便是九州之首,百姓以棉花、枣树、桑榆等作物发家,只是到了北国时期,因为都城的迁改,冀州便渐渐没落了。”
“哦?是吗?”云倾歌唇角露出一丝讽笑,视线望向不远处古村里的人家。
江安厉不解,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离她们两米开外是一处村落,村落屋舍坐落有致,清一色的青砖白瓦,远远望去似有江南水乡的韵味。
此时正是日中,炎热的日光烤炙着大地,田地里干农活的庄稼人身穿灰色布衫,虽然看来破旧,身上却没有一个补丁,干净整齐的模样。
也不知是谁在中间喊了声“开饭啦!”很快,农人们便都撂开手中的器具,懒洋洋拍了拍身上若有似无的灰尘,提着水壶径直往村中走去。
云倾歌认真地盯着,不发一言,江安厉不解道:“这有什么可看的?不过是正常的农耕罢了。”
她只是静静笑了,眸中光亮不减半分,“厉叔继续看下去吧!”
江安厉本有些不耐,听她如此执着,也只得硬着头皮看下去。
一个农人进了屋内,很快,一个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妇人从屋内走出,和周遭景物相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她扯大嗓门喊了个名字,不一会儿,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便从后院小跑出来。
“夫人,您找我何事?”
妇人鼻孔朝天,颐指气使道:“我的新衣可绣好了?”
“还差最后一朵刺金并蒂莲了……”女孩唯唯诺诺地回答。
“慢得要死!死丫头你是不是在偷懒?”妇人双眉挑起,浓妆艳抹的一张脸瞬间有些扭曲,“今天我就要看到成品,绣不好就别吃饭了!”
“夫人我没有,我没有偷懒,是并蒂莲的绣法繁杂……”
“你还敢跟夫人我犟嘴?”那妇人伸出手便往女孩身上掐去,女孩痛得惊呼出声,妇人便掐得更厉害。
“不许叫!”
妇人一下一下地拧着女孩细小的胳膊,女孩垂泪咬唇不敢发出声响,等她气消了,女孩仍不敢哭,却是满脸泪痕地退到后院。
“真是悍妇!母夜叉!”江安厉气愤无比地叫起来,“没想到民风淳朴的村落竟有这有龌龊的人!”
“厉叔,您是如何得知这儿民风淳朴的?”云倾歌笑问,指着那户人家说道:“你看——”
只见原先进屋的男主人出来了,江安厉睁大双目,不敢置信地盯着看。
“这……这……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他一点儿都不了解冀州吗?怎么,怎么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呢?
那中年男子五短身躯,黝黑的脸上涌着笑意,身上穿的是上好锦丝织就的外袍,内里的白色中衣也是价格昂贵的白绸料子,一看便知身价不低。
如若不是先前看过他粗布麻衣的装扮,如今这一身,任谁也看不出来。
江安厉突然沉默下来,心中渐渐对云倾歌充满了敬意,她竟一眼便能看出这个人有问题。
“是我太粗心了……”
云倾歌面色如常,淡然道:“不止是他,厉叔您看其他农人,也是如此。”
江安厉将目光继续放在这座村落,见适才回屋的农人,此刻出门皆是光鲜靓丽的模样,脸上哪儿有半点清寒之意呢?
但他内心仍抱有一丝侥幸,“或许这只是个例外!”
云倾歌不反驳,宁静的模样好似一株漂泊在悬崖峭壁上的兰草。
“也许,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看看。”
第十章巡查
一路向北,从村落通往县镇,变化大得令人咂舌。
少了农作物的拘束,冀州城内的百姓似乎更为外放。在路上遇到无论男女,总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这眼前一亮是靠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堆砌而成的,个个穿金戴银,财大气粗的模样,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但真正粗布衣衫的贫苦百姓也不少,他们清瘦的脸颊上刻着饥饿的痕迹,和富人对话时不敢与之对视,只有服从。
“厉叔可看出什么了?”
云倾歌见看得差不多了,终于停下脚步问。
江安厉拧眉,目中流露出一丝嫌恶,“我看,这个冀州城并不像外人传闻那般偏僻贫苦!这些人全是戏子!尤其是刚才路过看到的农人!”
回想起这路上所见所闻,江安厉心中越发没底。
“云清,我实在不明白你是如何看出的?”
云倾歌秀丽的面庞浮现一抹灵动之色,她俏皮地笑道:“厉叔可以认为这是女子的直觉!”
江安厉被他逗笑,却听她继续说道。
“第一眼见到那几个农人,我就觉得奇怪,后来我仔细观察,发现他们手上并没有明显的茧子,在拔草时竟将棉苗也拔掉了!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娴熟的农人做出来的。”
“云清,虎父无犬女,之前是我小看你了。”
云倾歌报之一笑:“这一句我收下了!厉叔,咱们这便去知府衙门吧,前日上官午义在信中提出今日为巡抚大人接风洗尘呢!”
“依你看,这个上官午义有没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都要见过才好下结论,正好你我的装扮都很普通,正好可以试探一番。”
江安厉点头,两人便混迹人群,一路往知府衙门走去。
知府衙门外场面十分壮观,沿着十里长街一直顺伸至通往府内的青石板台阶,上面铺满正红缎毯,整齐排列开来的青衣捕头维护着秩序。
人群中有人嚷道“新来的巡抚大人可是当朝尚书大人呢!”
“难怪场面做得这么足了,呵呵,听说光是排场费就花了知府大人足足一百两银子呢!若是这些银子用来赈灾,哪儿还有那么多饿死的穷人!”
“就是啊……传闻尚书大人为官清廉,如今看来不过是沆瀣一气了!”
“肃静,肃静!”
捕头们陡然拔高了声音,将手中窜拿着的爆竹一一点燃,噼啪作响,浓烟滚滚。
袅袅烟雾中,只见一个身穿朱红色官服绣白鹇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他身材不高,圆滚滚的面庞透着圆滑的气息,走路时姿势略为夸张。
这便是冀州知府上官午义了,云倾歌想,那么他身旁那人是谁?
上官午义身旁还站着一个青衫男子,那青衫和普通捕头又有所不同,是上乘的石青色,颜色鲜亮。
他身量在男子中并不显眼,但和上官午义站在一块儿,足足高出几公分。
尖嘴猴腮,八字眉,目光凶狠,处处透着浮躁,常人不敢与之对视。
“看见知府大人来了,你们这些贱民还不让开!”
那人恶狠狠骂道,赶在上官午义前开出一条路。
“吴奇,对待百姓怎可这般无礼,他们可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啊!”
上官午义笑呵呵说道,眼睛几乎眯成一道缝。
有人在人群里不满地喊道:“不是说好了迎接新上任的巡抚大人吗?怎么爆竹都用在知府大人身上了?”
“就是啊!知府大人的排场竟和巡抚大人平起平坐了呢!”
“大胆刁民,住嘴!”
吴奇随手拔出身旁的一把利剑,作势便要进人群将那个说话的人拉出,上官午义摆摆手道。
“百姓说得有礼,等会儿本官定会更为轰烈地迎接巡抚大人,吴奇,你的性子要好好收一收,若是吓着百姓了,可就是本官的罪过了。”
上官午义虽是指责吴奇,但脸上没有丝毫的怒色,反而勾起了嘴角笑。
“大人说的是。”
吴奇敛眉,恭顺无比地点头。
人群中的云倾歌从头到尾都盯着他们两个人看,眸色愈来愈冷。
江安厉也不禁将眉头蹙得更深,两人似心有灵犀,都未开口,也不提现身一说。
云倾歌是有意在磨上官午义的性子,逼他露出真面目;而江安厉则是看不惯上官午义的为官之道,不愿现身与之相见。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人群早已开始窃窃私语,谈论的都是新上任的巡抚大人。
上官午义站了许久,对着一旁的吴奇微不可觉地皱了皱眉,吴奇很快便令人移来座椅。
“吴奇,本官要陪你们一同站着迎接巡抚大人,怎能一个人搞特殊化呢?”
吴奇毕恭毕敬,逢迎道:“大人,您为冀州城做出许多贡献,坐一坐是应该的!”
云倾歌听罢强忍住内心的恶心,眸色愈加冷。
上官午义哈哈笑道:“既如此,本官就不退让了。”说罢便坐下了。
吴奇却没噤声,面色很快转为不耐烦。
“这个新上任的巡抚大人倒是好大的架子!竟敢让大人白白等了他这么大半个时辰!”
上官午义此时并不搭腔,只是笑笑,眼睛眯得像条缝,远远看着,肥硕的五短身子好似毛虫蠕动。
人群渐渐躁动起来,许多人也开始抱怨起来,但并不离开。
众人实在好奇这个新上任的巡抚大人,也期待目睹北国尚书大人的风采。
云倾歌和江安厉沉默地盯着上官午义,只听“啊——”的一声,便见一个身穿灰布衫的七八岁男孩从人群里跌窜了出去,明显是被人撞出去的。
他接连窜了几步,却没想堪堪撞在上官午义圆滚的身躯上!
“大胆!”
吴奇眼疾手快,伸手便扯住了孩子的衣襟,准备施力将他扔远。
“住手——”
上官午义及时制止了他,从黄梨木座椅上起身,拉过小孩的肩膀,语气平和地问。
“孩子,你没事吧?”
那孩子满脸惊愕,眼中犹带着上一秒的惊惧,已做好准备受惩罚了,却突然听到上官午义温和的话语,于是不知所措地站着没动。
“孩子,没伤到哪里吧?”
上官午义又问了一遍,那小孩惧怕地望了他身边的吴奇一眼,摇了摇头。
“别怕,孩子,吴奇是本官的内卫,他只负责本官的安全,对你并无恶意,你不用害怕。哪里不舒服,尽管告诉本官,别怕。”
小小少年终于卸下心防,低声告知了自己的住所,上官午义便调了身后一个官兵护送孩子回家。
这是何意?
第十一章睁大你的狗眼
不仅云倾歌感到奇怪,江安厉也奇怪。
吴奇的凶狠是直接体现在脸上,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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