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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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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死的。”
  程锦感兴趣地望着他,“在自家溺死?还是十口人?”
  “不错,应当是深夜,他们死在自家床上,”文绍安沉吟道,“先前考虑过有歹人入户将他们一一溺毙,但一家十口人,溺毙要费上不少功夫,为何要溺毙?一刀杀了岂不更方便?我亲自去过现场,那座屋子像是遭了洪水又骤然退却,屋内净是湿漉漉的泥沙水草。”
  “你是说那现场看上去就像是突然遭了洪水,将人溺死后,洪水又骤然消失?”
  “不错。”文绍安点点头,“幸亏那一处在京郊,若是在京城,怕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
  这样的大的案子,若是传扬出去,说不得要闹得四处人心惶惶,眼下这太平盛世,看着也不甚太平。


第一百二十五章 怒
  程锦因精力耗费太过,本有些困倦,可听文绍安这么一说,瞬间来了精神,半点困意也无了。
  “那户人家的地势如何?”
  “地势平缓较高,离河约有一里,院内有一口井,想来平日他们取用的都是自家的井水,我查看过河道和水井,皆无异样。”
  “那水从何来?”
  文绍安微微摇头,“我验过屋里残存的水草,那紫水荇在肃州较为多见,京城一带的水边是不长这种紫水荇的。”
  “也就是说肃州的洪水突然在夜里进入京城的一户人家,溺死了十口人后消失了?”程锦的双眼亮晶晶的,如天上的明星。
  “从现场来看,可以这么说。”文绍安点了点头,若是寻常人定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推测,但程锦和文绍安心中都是知道世间那些特殊存在的,不由自主地便往鬼神妖邪上头去想了。
  程锦魂魄被困多年,如今最喜热闹,听闻这样稀奇的事情,早就跃跃欲试了,“我想去看看!不过天下大乱,魑魅魍魉横行作祟并不奇怪,但如今那些大妖皆被封印镇压了,天下又承平多年,照理说不会有妖邪现世,此事定有蹊跷,我不会术法,看你如今也就只是三脚猫,不如你去把你师父叫上。”
  文绍安定定地看着她,“师父不会下山的。”
  程锦眉头一皱,鸿山素以天下为重,如今赵华和文定年已经不在了,若真有妖邪现世,苏寻本该义无反顾地出山,不会下山这话未免太过托大了。
  “鸿山绝学已经失传了一大半,就连庄敬皇后的医经也成了残卷,师父这些年在鸿山上一直在潜心修复,但他当年也不曾将两位师伯所授学全,因此收效甚微,故而教授我们的都是经义学问和匡世济民之道,从不曾对我们提起术法的事儿,叶师姐不知道师祖是大宗师,我对术法医道的见识也极为浅薄。”
  文绍安在世人眼中已属当世奇才了,但的确和当年的文定年无法相比。
  “鸿山绝学为何会失传?医经又为何会成了残卷?”程锦脸色一凛,就算文定年来不及授苏寻术法,她却已经将医道尽数传给他了,便是文本散失,苏寻脑子里的记忆总不会无缘无故失踪吧。
  “庄敬皇后去后,文相在北蛮与大妖缠斗三天三夜方才将其封印,正是精疲力竭之时,忽闻庄敬皇后的噩耗,心神大损,一夜白头,为防万一,强撑着将所学传给师父,却不料被人偷袭,文相为救师父,用燃命之法祭阵,才救下师父一条命,但师父心智大损,形若痴呆,身上所携的孤本也都散失大半。太祖便将他送到鸿山上静养,后来师父渐渐复原,但记性已大不如从前,这些年他只能凭着残存的记忆将修补鸿山典籍。”
  “被人偷袭?!除了萧晟,还会有谁?人的心肝果然是黑的!”程锦还是第一次听说赵华去世后,鸿山的遭遇,心底的火腾地一下就蹿了上来,萧晟是她选的,既然与虎谋皮输了,她愿赌服输,五十年的痛苦也算不得什么,但是文定年和苏寻却要为她当年的选择付出这样的代价,她便接受不了了,一向冷静的她,此刻竟有一股要将萧晟从陵寝里拖出来鞭尸的冲动。
  文定年同她一块儿长大,苏寻自幼便是由他们一手带大的,三人之间并无血缘关系,却远胜过血亲,她死前还殚精竭虑地为他们谋划,却没想到,她前脚刚走,萧晟后脚就对他们下了手,逼死文定年,弄傻苏寻,若不是当年苏寻傻了,恐怕连命都保不住,饶是如此,他还是不放心,夺走了鸿山最重要的传承,只许鸿山乖乖地做学问,当他们萧家的一条狗。
  鸿山书院这些年教导出来的弟子,有的长于邢狱,有的长于经义,有的长于农事,有的长于安民……除了文绍安这个新科状元郎还让人看不出端倪之外,再无当年文定年那样的文武全才,也没有任何鸿山门人喜欢发布时议,交结党羽,广收门徒,这样安分的鸿山书院正是太祖乐于看到的。
  除了文绍安下山赴考前,夫子只言片语地交代了几句,这些年他对当年的遭遇只字不提,是以叶萍他们对鸿山的过去一无所知。
  文绍安望着远方起伏的山丘,想起那位须发皆白,通达睿智的老者,想起他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想起他望着自己的复杂眼神,心里并非毫无猜测,而程锦眼中的恨意,更让他明白了庄敬皇后同太祖定不像史书中写的那般琴瑟和鸣。
  “前事已了,你又何必执着。”文绍安淡声道。
  程锦清凌凌的双眼盯着他,冷笑道,“你当我是那种容易执迷的人吗?”
  若她心绪不定,无法堪破过去,早就被炼成怨魂厉鬼了,自重生后,她也不曾有过报复的执念,但事关文定年和苏寻,便是她也无法冷静下来。
  是她害了他们!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如今这太平盛世,想必也是两位师伯在天之灵乐见的,便是师父他也毫无怨言。”
  “哼,你倒是豁达,”程锦没好气道,“鸿山典籍说不定便在萧家人手里,我不管,我定要把鸿山典籍找回来。”
  若是赵华兴许还会继续隐忍,可程锦不再是当年的赵华,她不愿意让自己受委屈,压抑自己的天性。
  在文绍安面前她更是百无禁忌,怎么胡闹怎么来,大概是她太过相信文定年,哪怕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文定年,她也不是赵华了,哪怕他会觉得自己轻浮浪荡,乖戾疯癫,她还是相信他不会伤害她,还是相信他会像当年一样毫无底线地纵容着自己。
  这种感觉很没来由,人都会变,何况他们已经都不再是当年的他们了,可是她还是会不受控制地相信他,依赖他。
  如果要问这个世界上谁是她最信任的人,恐怕毫无意外是他,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第一百二十六章 酸楚
  “散失的主要是鸿山术法,萧家人不通术法,要那些典籍有何用?”文绍安低声道,“许是被方士拿走了。”
  “那些方士和萧晟就是一伙的。”程锦的眼睛红了,那些不知来路的方士岂会只满足于将她困于思华殿?那手定然伸向了鸿山。
  为了天下太平,她可以不对萧家下手,但是那些来路不明,居心险恶的方士却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程锦发红的双眼让文绍安心口发闷,没来由地愈加烦躁了,勉力抑下自己的情绪,“可这几十年来并未出现过方士乱国,前朝尚有国师,大梁从未出现过国师,平日萧氏子弟也就是去寺庙祈福,去道观打醮,对鬼神之言并不迷信,也从未听说大梁有哪个神仙方士,拥有了鸿山术法的方士这些年究竟在做什么?”
  于此事程锦也是一筹莫展,自她清醒后,就一直想要查出当年对她下黑手的方士,却始终毫无头绪。
  “让苏寻来京城一趟,有些话我要当面问问他。”程锦肃容道,她和文绍安对这几十年来的人世变幻不清楚,但苏寻不会不知。
  “师父不会下山的。”文绍安平静地看着她,“那年他身受重伤,双腿尽失,不良于行,而且他虽然能勉强记起来鸿山的部分典籍,但是鸿山术法尽失,能记起来的也极为有限。”
  程锦双目赤红,本就虚弱的身子,经不起如此剧烈的心神震荡,若不是死死咬住牙关,怕是一口血就要喷出来了。
  “程五姑娘,”文绍安虚扶了她一把,神色有些担忧,兴许不该在今日将一切合盘托出,若她与庄敬皇后之间的关系真是他所猜想的那般,还真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无事。”程锦的脸色变了数变,才抑下心神的剧烈震动,对上文绍安那双忧虑的双眼,故作无事地笑道,“既然你师父不会术法和医道,要不你改换门庭,投入我门下,我别的教不了你,医道一途却定是比你师父强的。”
  “程姑娘说笑了。”文绍安也挺佩服程锦的,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小姑娘,方才还一脸怒容,要和萧氏为敌,现在又嬉皮笑脸地调戏起了自己。
  “你要是不愿拜我为师那也成啊,你未娶,我未嫁,不如你上我家求娶我,只要我嫁了你,便把什么都教给你,如何?”程锦的脸上无一丝羞色,朝文绍安步步逼近。
  他明明知道她是刻意用胡言乱语来掩饰此刻混乱的心绪,可当她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向来如清风朗月一般的少年,还是心神大乱,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干巴巴地回了一句,“程姑娘说笑了。”
  “人生便要说说笑笑才有意思,既然那些烦恼事儿,你们都不放在心上了,我也不惦记了。”程锦大笑着退了回去,似是真的只是演了一场恶作剧。
  文绍安将手藏入袖中,用力捏了捏指尖,方定下神来,“程五姑娘,前世已矣,望你善自珍重,不念过往,不惧将来。”
  “我自然会好自珍重,”程锦将花枝抵在唇边,唇畔绽开一抹绝美的笑容,却带着一抹冷意,“那些过往,你若不念,那就不必念着了。”
  文绍安没有去深究,也不想去深究她这古古怪怪的话,朝她拱了拱手,“程五姑娘,文某便送你到这里了,待你方便时,使人来槐树胡同的文府同我说一声,我们一道去京郊……”
  程锦看着温润磊落的文绍安,心中突然觉得委屈不平,凭什么他可以前尘尽忘,一如既往地做他的端方君子,她却要承受上辈子的愧疚,非要执着地为他的前世讨回公道?
  文绍安不解地看着程锦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程五姑娘”
  却见程锦凑到他跟前,不怀好意地低声道,“我同你说,我其实是庄敬皇后转世,你是文相文定年转世,我们俩是上天注定的姻缘,你信不信?”
  她的声音很轻,却如平地一声雷,炸得他脑袋发懵,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心中隐约有过的猜测,却突然被人如此直接地点破,饶是他素来沉稳,此时也脸色大变,心绪大乱。
  他还在愣怔之间,她就已经大笑着朝她的丫鬟迈步而去,她不好过,也绝不愿意让他好过。
  他这才反应过来,面上终于有了不加掩饰的恼色,这个程锦满嘴胡话,庄敬皇后和文相哪来什么注定的姻缘?
  她连骗他,都骗得如此敷衍,简直是把他当成傻子戏耍!
  可是不知为何,心里却又酸楚难言。
  他抬起头,不由自主地望向宫里的方向,那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看着那恢弘大气的景象,他的眼中头一次多了一抹厌色。
  叶萍看着文绍安一脸愠色地回转,忍不住咧了咧嘴,“又被承恩侯府的小姑娘给戏弄了?她明摆着是看上你了,你竟也巴巴地往前凑,莫不是真看上她了?”
  文绍安的神色极冷,“今日当班的侍卫是谁?”
  大理寺虽掌管刑狱,但推司评事们都是文官出身,断案量刑是行家,手脚功夫却同其他衙门里的普通文官没什么区别,因大理寺的地牢里关着穷凶极恶的犯人,是以派驻这里的侍卫也较其他衙门要多,本该是最安全无虞的,谁能料到今日竟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若不是叶萍和文绍安在鸿山书院学得一身功夫,又有程锦这个古怪的姑娘相助,今日怕是要断送在那间公事房里。
  叶萍眼神古怪地看着他,“你是真被美色迷昏了头吧,方才那么些人来来回回的进出,显然是情况反常,你也不晓得拉个人问一句?”
  文绍安一时语塞,他方才满脑子都是程锦说的话,哪里还能分神留意那些,“不论是谁,一个擅离职守都是跑不掉的。”
  叶萍将名册抛给文绍安,“倒也怪不得他们,咱们进入公事房之后,有人劫狱,侍卫和官员胥吏全都去了地牢。”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主仆
  文绍安手握名册,眼神沉静,“好一招声东击西,劫犯呢?”
  “带你去看看便知了。”叶萍一脸无奈地领着他去了一间公事房,里头站了几个推官评事,正围着一张人形黄纸,细细研究琢磨。
  “这便是那劫犯了。”叶萍有些无奈,她在大理寺这么多年,什么案子没见过,就属这一两年的最稀罕,竟连黄纸人都来劫狱了。
  “术法?”文绍安目光一凝,拿起黄纸细看了看,微微一哂,“不过是把戏罢了。”
  叶萍点了点头,和文绍安对视了一眼,并肩出了公事房,低声道,“不管是术法,还是把戏,还真被程五这个小姑娘说中了,怕是我们大理寺出了问题,我们前脚刚进那间公事房,他后脚便使手段调走了那些侍卫,若今日反应稍慢一些,怕我们已成了那活死人了。”
  “大理寺内固然是要清查的,但那人为何要指使焦尸对我们下手?怕正是想要遮掩些什么。”
  “遮掩什么?焦尸的秘密?”叶萍摸着下巴道,“那焦尸身上的秘密是不是程五说的蛊中蛊?既然要掩盖,岂不是说明这蛊不止童浮生身上有?”
  “南蛮尸蛊不比傀儡蛊,极为难得,能够炼制出一条都很了不得,却在京城一下子出现了两条,甚至可能更多,其中定有古怪。”
  “啊,这蛊真是防不胜防!”叶萍有些烦躁地说,“不是说南蛮秘术出不了南州吗?怎么京城会有这么多南蛮秘术?”
  文绍安叹了口气,“南州……怕是有变了。”
  程锦除了体内的蛊虫,心情一松,这几日在蛊虫身上耗费了太多精力,也顾不得同红绡嘱咐什么,便在车上沉沉睡去。
  红绡方才见她与文绍安一同从大理寺里走出来,又在门口貌似亲密地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已是大惊,再见她衣领松散,显是整理过衣裳,定睛一看,她胸口处隐约可见红痕,更是惊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家姑娘不过十一岁竟然私会男子,似乎还失了名节,就算对方是状元郎,若是被程夫人知道了,也非要把她这个贴身丫鬟杖毙不可。
  几个念头转过,红绡定了定神,打定了主意,绝不将此事传扬出去,尤其不能让程夫人知道,程锦今日将她带出来,显然是视作心腹,她也定要将此事瞒得好好的,只要将程锦伺候高兴了,今后定能有好前程。
  幸亏她方才让雇来的马车停在墙后,程锦又做男子打扮,应该不会有人留意到他们。
  程锦有些不舒坦地动了动身子,她连忙凑近给她掖好披风,看着程锦那出尘绝艳的小脸有些出神。
  她家姑娘生得这般貌美,又聪慧过人,与文绍安这位名满京城的少年郎,倒是当真般配,这么想着,那份心虚的感觉倒是散了不少,甚至还有些话本子里那丫鬟红娘的成就感。
  至于文绍安,虽然是个俊俏的少年郎,她却是没有非分之想的,毕竟她比他还要年长一岁呢。
  而程锦才十一岁,就算今后嫁给文绍安,少说也得过个三四年,她今年都十六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留到那时候还不嫁人的,便是咬牙不嫁,文绍安也不会看上她这个老姑娘,何况论相貌,她虽然也算生得妩媚,却比程锦还要差了很大一截。
  红绡虽然势利,可脑子还算清醒,心里拿定了主意,很快便抛下心头的包袱,变得自然起来。
  “姑娘,咱们到了。”
  程锦被红绡轻声唤醒,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这么快便到了?”
  红绡给她系好斗篷的衣带,“咱们回去再接着睡。”
  程锦点了点头,精力依旧不济,之前在大理寺不过是强撑,如今恨不得睡上三天三夜才过瘾。
  程锦回来的时候,青萍正眼泪汪汪地守着院子,一见她回来,立刻迎了上去,“姑娘,你去哪儿了?”
  程锦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先服侍我睡一会儿,无论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儿,都别来烦我。”
  “姑娘究竟是怎么了?”青萍扯着红绡急道,“若有不妥,便该唤大夫来啊。”
  “没见着姑娘这是昨日累着了么?你一惊一乍地做什么?”红绡把青萍的手甩开,“你去外头守着,我先服侍姑娘睡下再说。”
  若真唤了大夫来,让大夫看出端倪,可如何是好,就冲着程锦胸前的红痕,她都不敢让青萍来贴身伺候。
  红绡面上闪过一抹慌张,亏得程锦还不曾来癸水,否则要是怀上了娃娃,那便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了。
  青萍见程锦实在困得不行了,只得咬牙捺下心中的焦急,“姑娘,我便在外间,若有事便唤我一声。”
  程锦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便沉沉睡去。
  “你今日究竟将姑娘带到哪里去了?”待得红绡出了里间,青萍便扯住她质问道。
  “什么叫我带姑娘出去?分明是姑娘带着我出去的。”红绡甩脱她的手,“青萍,你过去教过我,要认清谁才是自己的主子,今日我也把这句话送还给你,五姑娘是我们的正经主子,我们做丫鬟的便是服侍好她,惟她的命是从,你若是还觉得大姑娘好,便回大姑娘那儿去!”
  “你说的是什么胡话!”青萍怒不可遏地挥手,“我待姑娘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容不得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便是你成天蛊惑姑娘,她才会做出那么离谱的事儿!”
  “姑娘如何离谱了?你做丫鬟的,倒是议论起主子来了,你还当姑娘痴傻,事事凭你摆布么?姑娘要做什么,自有计较,轮不到你成天在大姑娘那儿献媚,她们俩是亲姐妹,那是她们之间的事儿,要交待也该是姑娘自个儿去同大姑娘交待,你在那儿掺和什么劲儿?”红绡本就比青萍泼辣,数落起她来语速极快,急得青萍落下泪来。
  “我都是为了姑娘好!”
  “你一个做丫鬟的,凭什么决定什么对自个儿的主子好?只要主子说好,那便是好,一仆不侍二主,你事事以大姑娘为尊,分明是把大姑娘当成自个儿的正经主子,既如此你便回你主子那儿去,在五姑娘身边待着是怎么回事?做细作么?”


第一百二十八章 梦
  “你莫要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个儿心中有数,姑娘的心中也有数,咱们便走着瞧吧。”红绡哼了一声,甩手走了。
  青萍原想去禀报程钤,请程钤找个大夫给程锦瞧瞧的,此时也踌躇犹豫起来,坐在小凳上抹着泪,弄不懂为何她这般尽心尽力地为程锦打算,却落得两边不讨好。
  睡在里间的程锦只觉得自己陷入一个甜沉的梦里,竟又见着了上回在梦中见到的少女仙人。
  少女正手持一根与她身形比例毫不相称的狼牙棒与一个看上去黏糊糊的八爪巨兽搏斗,那招数千变万化,甚是好看,就连那狼牙棒也能幻化成无数模样,忽而是一把剑,忽而是一根长枪,忽而是一柄大刀……
  程锦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只见少女使那法器猛地锤下去,八爪巨兽轰然倒塌,便是一动不动了。
  少女“嘿嘿”一笑,拖着那巨兽向树下走去,原来那树下斜卧着一位少年,正托着下巴看书,见她过来也是微微一笑。
  “我厉不厉害?”少女炫耀似地将那巨兽甩到他面前。
  只见少年一个法诀,那巨兽已经被扒皮拆骨,整整齐齐地在一旁堆作一堆,一枚透亮的珠子从巨兽体内缓缓飘到少年的指尖。
  少年温柔地笑了笑,“这珠子正好可以镶在你那顶花冠上。”
  “快给我做啊。”少女凑近他,仔仔细细地看着那枚小珠子,赞叹道,“没想到荻兽的真元如此丰沛,有了这枚珠子,以后打架便不怕弄脏衣服了。”
  少年侧头看她,声音温柔得像一把毛茸茸的小刷子,刷得人心痒痒的,“是啊,这样的荻兽都被你打下来了,我的小坐骑最厉害了。”
  少女本来笑嘻嘻的脸瞬间僵住了,喜也不是,怒也不是,羞也不是,恼也不是……
  程锦正看得入迷,忽然只觉天地一片黑暗,什么少年少女,什么荻兽大树,统统不见了,只有黑暗中无穷无尽的虚空……
  “你莫要挣扎了,挣扎也是徒劳,我们本自虚空中来,自然是要归于虚空的……”缥缈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
  程锦的眸光瞬间转冷,不知从哪来一股横劲儿,“我要如何不是由你说了算!”
  那少女仙人手中的法器不知为何出现在她手中,仿佛同她早有默契一般,狠狠朝虚空之中狠狠劈去
  一声巨响。
  程锦猛地坐起,背后已然出了一身冷汗。
  “姑娘!”青萍急急地进来,见她鬓边额角被冷汗浸湿了,连忙张罗着给她沐浴更衣,“姑娘是不是做噩梦了?”
  程锦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睡多久了?”
  “姑娘自昨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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