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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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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待她大概也有几分真心的。”文绍安倒是悠闲,坐在她身边闲闲地翻着书页,完全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你们男子的真心还真可怕。”程锦也不需要他帮忙,泄愤死地杵着药。
  “莫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他放下书册,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他年少时倨傲轻狂,不懂珍惜,待失去后又死要面子,不肯追悔,如今沉稳了,却也早已木已成舟,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事已至此,无论如何都没有法子回头了,这次他冒险回京,固然是他的设计安排,但多少也是冲着师姐来的,何况谁也没料到她中的是情蛊……”
  别的他不敢说,但在叶萍神智不清醒出现幻觉的那几个时辰中,倪光也是真心沉迷的,他可以察觉到倪光当时的心思,如果叶萍无法再清醒过来,他是真的起了心,也真的会想法子带走她的。
  毕竟他们已经走到了尽头,若想要重新开始,只有让她忘了前尘往事,才能同他重新开始。
  “我挺看不上他这副模样的。”程锦撇撇嘴,“叶大人身心俱伤,都是拜他所赐,她没寻他报复,他还有脸在一旁装深情。”
  “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们外人哪里能知晓得那么清楚?”文绍安轻轻摇头,“她的蛊能解吧?”
  “有我在,自然是能解的。”她在蛊术一道,一直都比他强一些,但她还是微微皱了皱眉,“只是她还得吃点儿苦头,倪光带给她的苦痛,她还得在梦中重新经受一遍。下这情蛊的人,对叶大人与倪光的事儿应该十分了解,否则换个对情义不上心的人,无非就是在梦中哭个两场,醒来便算了,而叶大人心思极重,是要在梦中吃大苦头的。”
  情蛊能够激发出人心中最痛苦的感情,但若是当年情感淡薄的赵华中了蛊,怕是连幻觉都出现不了,对她压根就没什么用处。
  便是换作是现在的程锦,估计也只是在梦中复仇泄愤也就算了,但是叶萍就不同了,她平日虽是一副冷厉的模样,却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为倪光付出那么多了,情蛊将她内心深处,自以为早已埋葬了的情感勾了出来,给自己造了一个美好的幻境。
  “要解她的蛊,就必须戳破她的幻想,唤醒她真实的记忆,让她在梦中再经历一遍当年的痛苦,在身体上虽然无法造成什么损伤,但心里受的伤痛却是不轻。”程锦叹了口气,“若是心志不坚,恐怕最终会陷入混乱,成了个疯子。”
  “祁王妃与倪光有旧,祁王对他们之间的事儿怕是也知之甚详,才会想出让人给她下情蛊,她此次清理了不少南蛮细作,祁王和南蛮已经恨透了她,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手段折磨她。”文绍安站起身来,“但是她能挺过来一次,便能挺过来第二次。”
  他虽然会术法,但术法也不是万能的,叶萍的心病只能靠她自个儿克服。
  “我瞧她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你先去睡一会儿,待她有了动静,我再唤你。”文绍安有些歉疚地说。
  程锦自然也不想亏待自己,伸了个懒腰,“太学那儿你可得帮我应付好。”
  “放心吧。”话音刚落,程锦已经一头栽倒在他的床上,陷入香甜绵长的呼吸。
  还真是一点儿都不避嫌,他微微一笑,扯过丝被给她盖好,望着她娇憨的睡颜出神。
  倪光曾经问过他,若他是他的话,会作何选择。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不是他。


第二百四十四章 相比
  他一向很清楚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与文定年不同,他没有他拯救天下的大爱,也没有他心甘情愿看着爱人嫁与他人的隐忍。
  尽管他生了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口中也动辄天下苍生,大义凛然,但他骨子里其实是个很凉薄的人,待那些他不在意的人从来不心慈手软,哪怕那是自己的生身父母,哪怕那是同他一块儿长大的隆庆帝,在他心中也都并非永远不能背离。
  他曾经想过,如果隆庆帝当初真相中了程锦,他也定会想方设法,寸步不让。
  他想要的,他所喜爱的,就一定要得到,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阻拦。
  而程锦便是他的执念,而他也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君子。
  他的眼中掠过一丝阴翳,很快消失不见。
  自倪光走后,叶萍就陷入了沉睡,在一场又一场的噩梦中挣扎,她以为自己不会心痛了,可是紧闭的双眼依旧在不住地流着泪。
  新婚不久的余溪的来看她,一边为她擦泪,也一边跟着流泪。
  鸿山书院的弟子不多,在京城的更是只有他们几个,因此感情极为深厚,叶萍比文绍安和余溪都要年长许多,她的年纪都可以做他们母亲了,平日里待他们也十分细致关照,外表柔弱内里坚强的余溪也被叶萍的事儿折腾得伤心欲绝。
  “那些该死的南蛮细作,竟使出这样无耻的手段……”
  “余先生莫要担心,待熬过这阵子便好了,叶大人心志坚定,约莫明日一早便能醒了。”程锦劝道。
  “多谢你了。”余溪红着双眼,低低道谢,“我师姐这一生过得着实太苦了些。”
  便是她不言不语地躺在那儿,那痛苦的神情已透出她那半生挣扎。
  “人生有起有落,总归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余溪颔首,“这几日辛苦你了。”
  “举手之劳而已。”程锦是真的不以为意,对她来说,守在叶萍身边琢磨这个稀罕的蛊毒,可比在太学中上课有趣多了。
  南蛮这个新冒出来的高手,潜伏在京城这么久,始终没被逮出来,还造出了这么别致的蛊毒来对叶萍下手,从性格上琢磨,恐怕还是个女子。
  男子们造的蛊毒大都从身体上折磨,只有女子才知道对一个女子来说,最痛苦的不是身体的折磨,而是折磨她的心,一遍又一遍地凌迟她的心,能够彻底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屋子里的气氛太过沉重,余溪擦干了眼泪,不好意思地冲程锦笑了笑,“你这几日没去上课,还不知道你此次月考得了甲等头名吧?”
  “意料之外亦是意料之中。”实在不是她托大,而是她对自己有着清醒的认知,前世写的废帖都价值千金,如今怎么着也不会比那时候差太多吧。
  余溪笑道,“你那一手字又有所精进了,莫说是那些监生了,便是我见了,都不得不佩服赞叹,说句托大的话,你的字比之庄敬皇后,气象格局还要更大一些,如今书院里有不少人都开始学着描摹你的字体了。”
  “余先生谬赞了。”程锦拱了拱手,笑道,“对了,还望余先生恕罪,学生尚未恭喜余先生和杨大人喜结连理。”
  余溪的脸皮薄,不争气地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刚出丧,师兄也不喜大操大办,因此只宴请了家中至亲,未能请你们来喝杯薄酒,着实不好意思。”
  杨忠对程锦依旧有怨,即使余溪的身子早就好了,他依旧时常叮嘱余溪,让她离程锦远一些,生怕再被这个古怪的女子连累,他们成婚莫说是程锦了,便是余溪唯一的弟子程钤都没有拿到帖子。
  谁能想到,文绍安竟然向程锦提亲,这个杨忠避之唯恐不及的姑娘,竟要成了他们的师弟妹,余溪和杨忠都是鸿山书院的弟子,有这一层关系在,这让余溪多少有些尴尬。
  “无妨无妨,下回余先生记得请我吃几块喜糖就成。”余溪刚请她,她还不敢去呢,万一到了人家,实在忍不住大快朵颐,把他们的饭菜全给吃光了,那便真的丢人显眼了。
  “一定一定,明日我便将糖送到府上。”余溪温柔地笑道,“还未恭喜你与绍安定亲呢,他少年老成,看似温和,实则待人十分疏离,我们还曾担心过他娶不着媳妇儿呢,没想到他一早便将你定了下来,可见他待你有多看重,心里有多着急,生怕你这只煮熟的鸭子丢了。他认定的人不多,但对被他认定的人却是掏心掏肺的,今后他一定会对你极好的。”
  “我晓得,他待我一向都极好。”她咧了咧嘴,之前她本还同他置气,看自从见了倪光和叶萍,她觉得文绍安待她确实是真心真意,不知好过倪光多少倍,为一点儿小事生气,实在太不值当。
  莫说是程锦了,就连余溪瞧了叶萍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都心有戚戚焉,相比之下,她那个霸道中还带点儿傻气的夫君,待她着实是温柔小意,一片真心。
  这世上的怨偶那么多,佳偶也有不少,但最让人难受的则是叶萍和倪光这种,明明相爱却互相伤害的,他们的存在就是在劝世间的夫妻爱侣要珍惜眼前人,莫要落到他们那个地步。
  余溪走的时候,不止是杨忠,文绍安也觉得程锦望着自己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我师姐给我说好话了?”他拉着她偷偷地问,眼底眉梢都荡着笑意。
  “嗯,她让我放心,说你将来会好好对我的。”
  文绍安如今觉得,余溪是整个鸿山书院最善良温柔的一个了,以后定要让程锦同她多多亲近才是。
  “我原先对你还有些埋怨,如今想想还是算了,再怎么着你也比那倪光强。”
  文绍安沉默,拿谁不好比,偏要拿倪光同他相比,他是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她的言下之意,“你先前为何对我有些埋怨?”
  他立刻想起来那日她流了泪,待他也不冷不热的,若不是叶萍的事情棘手,她怕是还要难过一阵子,如今想起来还有些后怕,他都不知是哪儿惹了她不快。


第二百四十五章 怒
  程锦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当时我着恼是因为你凶我,若是过去,我也不同你计较,可如今我们已经定了亲,你一凶我,我便觉得委屈,觉得今后若是真嫁了你,怕是要过着天天被你凶的苦日子了。”
  文绍安哑然,程锦一向不拘小节,他哪里想得到她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儿委屈,没再敢说什么为了她好的话,只是看着她的脸色讪讪道,“我不是有意的,下回定不会了。”
  程锦的脾气来得快也去的快,当时虽是气了一会儿,但过了这么多天,早就把这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见他一脸讪讪的,忍不住笑出声来,也觉得自个儿当时有些矫情,“我如今比过去要娇气了,脾气不好的时候,你可要多多担待。当然也尽量莫要凶我了,次数多了,说不准我还真会往心里去。”
  程锦在男女之情上并无太多经验,但也知道相处之道,贵在坦诚,心里怎么想的,便怎么说,一点儿都不想用那些弯弯绕绕试探他。
  “你这样很好。”
  若非乐意同他亲近,脾气极好的她哪里会无缘无故耍性子?想到这里,他的唇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程锦的性情实在太让他喜欢了,无论什么事儿,她都这么坦坦荡荡的,毫无隐瞒,就连着了恼,也能自己排遣,他何德何能,竟能同这样好的女子定了亲。
  程锦不知道这么一点小事儿便能让文绍安感动半晌。
  叶萍果然很快醒了过来,程锦的药很管用,她虽中了蛊,但是身体却没什么大碍,只是精神状态极差,用了十几年才走出来的痛苦,再让她陷入一次,那记忆环境太过真实,真实得她都能闻见那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儿,便是醒来了,也恍恍惚惚,分不清现实与记忆。
  虽然时间过了那么久,已经不复当时的心伤,但在精神上还是遭到了极大的折磨。
  “我给你开了一些安神的药,你每日服两次,连用七日,精神便能渐渐好转,过去的事儿,切莫多想,只往前看便是了,如今对你下毒的南蛮细作还不曾归案,你不妨好好回想一番究竟是谁有机会对你下蛊的。”程锦把了把她的脉,“你的身子根基受损,不是一时半会儿服几帖药就能调得来的,你平日切忌劳累过度,得记得多保暖,每日服用药茶,这是方子。”
  叶萍的眼神呆滞,过了几息才反应过来,朝她点了点头,接过她的方子,“有劳。”
  “很多事当年觉得难以接受,过些时日回头看看,便也觉得没什么了,绍安说你挺过了一次,定能挺过来第二次。”
  “我明白。”叶萍的眼神稍稍清明了些。
  她绝口不提,旁人也无法得知,她究竟知不知道倪光从千里之外冒着风险来见她的事儿,也不知道她是否对自己神志不清时与倪光之间的亲昵是否有印象,好在程锦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强到无法自控的人。
  “大理寺里的老鼠清了这么久,还没清干净么?”程锦给叶萍掖了掖被角,叶萍这效率未免也太低了些,若她一早将自己身边料理干净,也不至于被人下了这般凶险的蛊。
  “前些日子清了些,但此事……”叶萍有些难堪,“大理寺的衙门算不得太大,但胥吏兵丁杂役却极多,要一一清查过去十分不易。”
  胥吏兵丁虽然不重要,但若没了他们,衙门就运转不了,就连韩道都不敢轻易对他们下手,叶萍也不敢操之过急,而那些杂役清查起来更是困难,他们大都是京城人士,在京中的关系网络盘根错节,一个普通的杂役拐上几个弯说不准还能同崔相扯上关系,她都不知该从何找齐了。。
  “那你小心些吧,你现在的身子经不起折腾。”程锦只是提醒她一句,大理寺里的情况如何,她可插不上手,一切还是得靠叶萍自己。
  “多谢,”叶萍似乎还没缓过劲来。
  她不像过去那样大惊小怪,唠唠叨叨的,程锦还有些适应不了眼前这个一脸深沉的叶大人,略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叶萍中了蛊的消息被封锁了起来,外人只知道程锦被大理寺少卿叶萍请去协助办案,并不知道其中还有此关节。
  当然此事是不可能瞒着隆庆帝的,他得到文绍安的秘奏后,气得摔碎了书案上的端砚,“连朝中重臣他们都敢公然下蛊,那老匹夫竟然还说祁王没有谋反之心?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看他们之间分明是有所勾连!那老匹夫怕是早就投靠了我那好王叔,说不准正谋划着要打入京城,灭我一家!”
  隆庆帝正在气头上,口不择言,文绍安却是不能随意附和,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侯着他宣泄内心的怒火。
  隆庆帝口中的老匹夫正是崔相,虽说已昭告天下将迎崔相的孙女为后,不日就要举办封侯大典,但两人的关系随着隆庆帝的亲政,已然是越发紧张,甚至有势如水火之势,这么激烈的矛盾,不是崔相舍弃个把孙女便能解决的。
  “那老匹夫明面上将孙女许配给我,实际上他姬妾儿女众多,不过是一个孙女而已,你当他孙女有孕会有什么激烈反应?谁知道他转眼会不会将女儿孙女的再许给祁王!”隆庆帝骂了几句,自知失言,众人皆知崔相只是滑头,可隆庆帝已经定下了他们家,也算是表了态,把他们从一个好端端的书香大族,折腾成了外戚,可若说他会投靠祁王,那简直无异于无稽之谈。
  不过隆庆帝毕竟是天子,哪怕知道错了,也得给自己找找借口。
  他看着文绍安叹了口气,“绍安,朕最信任的一向只有你,可惜那些老东西尸位素餐,把持朝政,朕有心想要提拔你,却被他们控得死死的,便是给你谋一个区区正七品的监察御史,他们也说东说西,朕真是受够这样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是个解脱,到时候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游历
  “臣蒙皇上厚爱,定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文绍安立刻识趣地躬身表忠心。
  “你同朕一块儿长大,不知道救了朕多少次,朕知道你的忠心,”隆庆帝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信任有加的样子,“如今看来倪光此人倒是有些意思,你看他此次涉险,能控制得住建州的局势么?”
  “倪都督聪明机变,但是否成事许多时候还得看时运,他这一把赌得有点儿大。”文绍安一直不认同倪光这赌徒一般的做法,他赌的不仅是他自己,不仅是建州,而是隆庆帝的皇位,甚至是整个大梁。
  “是啊,倪光就是个赌徒,他是赢是输,还得看老天爷赏不赏脸。”隆庆帝站起身来,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耳边隐约传来沉闷的雷声,“朕贵为天子,不相信老天爷会不站在我这一边。”
  文绍安依旧保持沉默,倪光若是成事,在隆庆帝心中的地位怕是要上好几个台阶,若是无法成事,阖族的身家性命都要拿来相抵,此人当真个不管不顾的性子,正是如今的隆庆帝最需要的人才。
  隆庆帝毫不隐瞒自己对他的赏识,可见他对权力的执念已经是病入膏肓,甚至到走火入魔的地步,只要能压制住祁王,他压根就不管倪光用的是什么手段。
  程锦回到太学的时候,诸生正议论着月考的结果,能在太学读书的监生们那一手字大都不差,书香门第出身的人眼界也比寻常读书人要高一些,品评字画的时候大都极为挑剔,但在程锦这一手几可乱真,笔意甚至还要高过庄敬皇后的字面前,竟都心服口服。
  “怪不得文大人要急急地上门求娶,有你这一手字,都不必去寻庄敬皇后的废帖做陪嫁了,听说你的字都被拓了出去,被人当成字帖了。就连我父亲都对你的字赞不绝口呢。”方默一见程锦就激动不已地嚷道,“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写幅字吧,今后我上姑娘家里提亲的时候,也能长些脸面。”
  程锦还以为诸生会对她被大理寺请去协查的事儿感兴趣,没想到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她的字上。
  她不知道的是先前周玄庭出事的时候,也有好些监生被请去协助调查,他们对这件事儿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你要定亲了?是哪家姑娘?”
  “还没定呢,若真定了亲,一杯水酒我还是请的起的,我这是未雨绸缪,若有了你赠的字,我也能说一门好亲事。”方默嬉皮笑脸道,“之前倒是没看出来,你竟还有这么一手,真是深藏不露啊。如今你得了月考第一,便能从戊班调到丁班,只用了短短一个月便得以解脱,着实是可喜可贺。”
  程锦笑着拱手还礼,“其实戊班也不赖。”
  戊班虽然排名最末,她与戊班同窗的感情也算不得深厚,但是她还挺喜欢戊班这种只扫各人门前雪的氛围,她同文绍安定亲,班上的同窗们一句没有问,她离开这么多天,也依旧无人探问,更没有人想来挑衅她寻她麻烦,大家都自顾自地埋首于书本,这种氛围让她觉得很自在。
  方默却受不了地指着她,“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你不知道圣上下了旨要从太学中拣选监生随先生们去游历么?戊班的监生是没有资格参加游历的,幸好你此次月考得了第一,得以摆脱戊班,这才有了参选的机会。”
  “游历这么小的事儿,也要圣上下旨么?”程锦关注的点儿一向同众人不同。
  她是真有些同情自己的这位表哥了,国家大事他插不上手,只好把脑筋动到太学监生游历这样的小事儿上去了,想来是崔相他们也不想把他逼得太狠,一点儿权力都不漏给他,他在这种小事上做文章,便也随着他闹去了。
  “这正说明圣上待我们这些监生十分重视嘛,”方默没想那么多,径自得意地说,“游历这事儿也算是个传统了,历年都有学子随着先生们四处游历。只不过宋祭酒懒得惹麻烦,这些年都不再让先生们带我们出去游历,若不是圣上亲自下旨,此次他定也不会让我们出去的。”
  “在太学读书不就为了考取功名?若去游历便赶不上今年的秋闱了,明年还不知有没有加试恩科,你就不怕被耽误了?”听方默的语气,对此次的选拔是跃跃欲试,太学中像他这样的人怕是不在少数。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方默咧嘴一笑,“今年秋闱我便是参加了,怕是也考不取,还不如趁此机会出去长长见识,看看民间疾苦,回来才能写出好时文,左右我还年轻,耽误得起。”
  太学中的学子大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正是最有活力的时候。
  “此次不知道会选多少人出去游历?”
  “听说只有二十个名额,一共只有四队,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一队两名先生,五个监生,若想去先得考过试,等过了太学里的考试,再选先生,最后还要由先生决定收不收你,也着实不容易。”方默看得出程锦对此也很感兴趣,便认真地对她解释道,“咱们太学里统共两百多号监生,除去戊班的五十人去不成,甲班的五十人,十有八九是要留下来考秋闱的,乙丙丁班一百多少人才是真正想要出去游历的,一百多号人中只要二十个,大家可都是要卯足了劲儿打破头地争啊。你也打算报名么?”
  “那是当然,我今秋也不打算下场,”程锦点头,“那八位先生定了么?”
  “这还未听说,不过有传言说余先生也会去。”
  “是刚同杨大人成婚的余先生么?”程锦眨了眨眼,先前文绍安还骗她说余溪刚成婚,杨忠绝不会同意她出去游历的。
  “对,余先生是女子,我觉得你跟着余先生一块儿去最妥当。”方默建议道。
  虽说大梁于男女大防上看的不重,但在书香门第看来,女子的名节还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程锦这样定了亲的姑娘,若跟着一队男子出去,定会惹出闲话来,今后文绍安能忍下这口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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