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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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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若跟着一队男子出去,定会惹出闲话来,今后文绍安能忍下这口气,文家未必能容得下她。
第二百四十七章 怀疑
“那便听你的,我就选余先生。”程锦从善如流,她对余溪的印象极好,能跟着余溪出去自然最好,至于文绍安,他本就不是太学里的正经先生,如今又升任了监察御史,隆庆帝对他定另有任用,怕是要食言了。
“余先生是文大人的师姐,他们同在鸿山书院求学,感情定然极好,你是文大人的未婚妻,只要你考过宋祭酒主持的选拔,余先生一定会让你同她一块儿去的。”方默一脸羡慕,压低了声音道,“要不我也选余先生?到时候你帮我美言几句?”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程锦哈哈大笑,“不过你若是选余先生,被选中的可能定会多上几分。”
方默干笑两声,这回不敢做声了,其实他也就是玩笑话,余先生虽是太学博士,可她毕竟是个女子,诸生面上虽然尊重她,但是在骨子里都认为女先生比不上一般的先生,哪怕她是鸿山书院出来的,哪怕她的才华远胜过其他先生,也改变不了她是个女子要低人一等的事实。
若是程锦她们这些女子选了余先生,那倒也没什么,他们堂堂男子汉跟着一个女先生出去游历,要是对外说起,着实难堪得很,豁达如方默都这么想,又何况是寻常学子,能通过宋祭酒考试的人,除了女监生之外,怕是没几个人愿意选余先生。
余溪早就习惯了诸生表面尊敬,内心对她不以为然的态度,也没有什么心气非要同人相争来证明自己。
她正坐在叶萍的公事房里,蹲在小炉子前细细地扇火熬药,这些时日下来,她烧火熬药早已不像从前那样手忙脚乱了,偶尔还能来大理寺帮忙照顾叶萍一下。
“对平康坊再细细排查一次,不过在此之前,万万不可打草惊蛇,走漏了风声。”叶萍卷起图纸,脸上依旧有疲惫之色,但精神看起来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她手下的推官领命而去。
她被余溪扇出来的烟火呛得咳了几声,她这才扭头对坐在一旁的余溪笑道,“你本就不擅长这个,何必勉强?”
“我好歹也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术,到头来竟连一碗药都煎不好。”余溪闷闷地起身,将手里的扇子交予一边的杂役,顺手关了门。
“人各有所长,夫子也没说学医的就一定要会煎药。”叶萍又咳了几声,眼底的疲惫又深了些。
“师姐,你怎么不回去歇着?事已至此,韩大人也不会逼着你,自个儿的身子还是要自个儿保重才是。”
“职责所在,太学的事儿那么轻松,你之前受了伤,不也是一好就想着回太学?何况如今大理寺正在风口浪尖上,不知道有多少事要处理,我们这种人就是闲不下来的命。”
“我当时不过是受些皮肉伤,在家歇几日便好了,你可是被南蛮下了蛊,你自个儿拿镜子照照,脸色多难看。”一向温柔的余溪,难得说话如此生硬,显然是真的恼了。
“无事,喝几帖药便好了。”叶萍无所谓地摆摆手,“我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知道,我确是觉得身子一天比一天好转了,那些南蛮杂碎算计了我,我岂能就这么放过他们?我是一天都躺不住了,此仇不报非君子啊。”
“你喝的这药茶”余溪看着叶萍手边空了的茶碗,“也是程锦开的方子么?”
叶萍点点头,“她说我的底子不好,要喝些药茶调养,我觉得精神头确实是比往常好了,再加上她开的药,我看再喝几天便能大好了。”
“我上回受伤,也是她给我包扎,给我开的方子,”余溪紧紧盯着叶萍,“我当时的伤势极重,若没有她相助,别说这只手保不住,便是连命都有可能丢掉,你再看看我如今的手”
她伸出一截皓腕,莹白如玉,“连道疤都不曾留,我自幼跟着师父学习医术,师父常赞我有天赋,可我自认没有这能力让那么重的伤势复原如初,这样的手段怕只有师父亲临了。”
“唔,不错,程锦这一身医术着实不赖。”叶萍点点头。
“师姐,你不觉得奇怪么?这个程锦过去不曾出过京城,甚至连侯府都不曾出过几次,怎会医术的?莫不是她失魂的时候另有奇遇?我见她同我们鸿山似是极为熟稔,她与我们鸿山究竟有何关联?”余溪紧盯着叶萍的双眼,“师姐,你是大理寺少卿,一向机敏,我不信你觉察不出其中的蹊跷,你定然探查过她。”
“我自然探查过,你在太学也算是她的先生,应该知道她非常聪明,有过目不忘之能,只要她看过的书皆能了然于胸,我说她这一身医术是读医书自学而来的,你相不相信?”
“这如何可能?自然是不信的!”余溪下意识地反驳,“医术不比其他,死读书哪里有用,还需亲自诊病练习,非数年用功不能成,岂是读几本书就能学会的?还有她的这些方子又是如何来的?寻常医书可没有记载,只在我们鸿山书院的医书中有过相似的记载,可她是怎么得来的?何况我瞧着她的方子比庄敬皇后留下的医书中所载的方子还要高明上一些。”
“不是说她是生而知之者么?”叶萍漫不经心地翻着案卷,“她都能写出一手震惊国子监的好字,会诊病也没什么稀奇的。”
“生而知之?你真相信?”
“我自是不信,可你觉得真相应该是什么?”叶萍反问道,“既然用常理解释不了,自然只能选择相信。”
余溪语塞,“我还是觉得有蹊跷,她醒来得太过突然,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一手肖似庄敬皇后的字,还有医术……”
她打了个寒颤,鬼使神差地问,“莫非是庄敬皇后?”
“你这话要是传出去,那些御史定要狠狠参上你一本,堂堂太学博士大谈怪力乱神,还胆敢同庄敬皇后扯上关系,分明是祸国之兆。”叶萍抬头看了她一眼。
第二百四十八章 担忧
“御史?你是说绍安么?”余溪失笑,“师姐,你和绍安都是精明的人,不会看不出程锦的古怪,恐怕你们早就查明了程锦的来历,单瞒着我一个人罢了,我们都出身鸿山,究竟是不是怪力乱神,难道心中没数吗?”
鸿山夫子十分博学,不仅教授他们儒家经义与经世济民之道,也带他们见识过世上许多不为人知的存在,虽然那些兴许还算不得怪力乱神,但他们的眼界也要比寻常读书人开阔不少,对什么魂魄离体,灵魂出窍,转世重生的接受度较一般人要高上许多。
程锦虽然古怪,但她却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浩然纯正的气息,让人发自内心地愿意亲近,便是余溪心有怀疑,也很难对她产生恶意。
叶萍无奈道,“我是懒得刨根究底了,她究竟有何奇遇,同我有何干系?如今我已是焦头烂额,自身难保了,这么多案子搁在那儿没破,大理寺里的细作也没揪出来,哪里有闲心管她是谁。我只知道她如今是绍安的未婚妻,你若有疑问,便自问他去吧。”
余溪眨了眨眼,文绍安年纪虽小,但口风极紧,别想从他那儿撬出什么话来,还不如在这儿同叶萍闲聊,还能得到只言片语的线索。
“绍安一向心中有数,我不相信他不知道程锦的来历,但他既然愿意娶她,便是对她上了心,定是同她一块儿瞒着我了。”余溪抿着嘴微笑,“不过,她若真是庄敬皇后,那可是几十岁的老妖怪了,定然看不上绍安这个小孩儿。”
叶萍挑眉,这一节她倒是忽略了,一个有着那样阅历的女子,如何会看上文绍安这个十五岁的少年郎?便是他再惊才绝艳,也只是个孩子,心智哪里及得上庄敬皇后,而程锦那副乖张幼稚的模样也实在不像那一位。
“那也未必,前燕陈太后摄政时就养了不少男宠。”
前燕陈太后把持朝政三十余年,不知在宫中养了多少男宠,皆是年轻貌美之人,有些甚至同她的曾孙年纪相仿,可见男女之事同年纪委实没有太大的关系。
只是文绍安和男宠……
两人相视一笑,觉得那画面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叶萍的脑中画面感要更强一些,庄敬皇后养了个小郎文绍安做男宠……
“她不会真是庄敬皇后吧?”余溪心思细腻,叶萍这样的反应反倒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我自幼就崇拜庄敬皇后,可万万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性子,究竟是写史书的人胡写一气,还是庄敬皇后装了一辈子的贤良淑德?”
不是程锦的性子不好,实在是她太过跳脱顽皮了些,同那个刻板的庄敬皇后相距太远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这么刨根究底的,是不是想去喊她一声‘师伯’?”
“这也不至于。”余溪讪讪道,“她若是摆出一副以天下为己任的做派,兴许我这声‘师伯’也就叫出口了,不过我还是挺喜欢她如今的模样的。还是师姐你看得通透,很多事儿真没必要刨根究底。不过绍安待她实在是上心得很,自个儿想要带她去游历,又怕坏了她的名节,非要拉上我同去。”
“愈之肯让你去?”余溪同杨忠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杨忠哪里舍得让她独自远行。
“自然是不肯的,不过绍安同皇上一向亲近,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竟让皇上下了旨让愈之跟着我们一块儿去。”
叶萍这才坐直了身子,神色一正,“愈之也跟着你们一块儿去?是往南边去的?”
余溪沉默了几息,“是。”
“你们这一支怕是皇上让去南边查探的,东西北四支是给你们做掩护的,”叶萍面带忧虑,“如今南边局势不稳,你们又是要去查探的,怕是十分艰险,你得多加担心。”
他们这一行中,但是鸿山书院的弟子就有三个,其中的杨忠更是武状元出身,他一人便能抵得上上百将士了,这样的阵容绝不可能是单纯去游历的。
“我们几个倒是不怕,再不济也有自保之力,我就担心学生们,太学里教出来的都太过文弱,莫说是遇到南蛮和祁王的人了,便是遇到个把山贼,怕是都要哭爹喊娘的。”余溪面上看上去温柔,但毕竟在鸿山书院呆了这么多年,骨子里还是十分彪悍的,对宋祭酒那阴柔的作风很不满。
“顾师兄在南州,阿宁又在南安郡,若有什么变故,便寻他们支应,你们一行出了京城后,轻装简从,不要太过张扬,想必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说到顾师兄,我最担心的便是他了,祁王之心,路人皆知,他身处祁王的大本营之中,祁王怕是第一个就要对他下手。”余溪一脸忧色。
她们口中的顾师兄正是南州通判顾咏,顾咏年届四十,同叶萍尚算熟稔,与年纪几乎可以做他女儿的余溪接触并不多,但毕竟都是鸿山门人,便是不常见面联络,彼此的情谊依旧十分深厚。
“顾师兄性情圆滑,最擅机变,何况他出身鸿山,便是祁王也不敢轻易对他下手,我倒是不担心他。”
鸿山书院可不是国子监,夫子从未教育过他们要忠君报国,只要他们对得起天地良心和世间生民,所以无论是顾咏,还是叶萍他们骨子里都没有太强烈的忠君意识。
便是顾咏降了祁王,叶萍他们也不会太感到意外,只要祁王不和南蛮有所勾连,顾咏就不会强烈地反对他们,祁王也依旧有资格与隆庆帝争夺王位。
从内心深处,叶萍甚至还希望顾咏能够降了祁王,这不仅可以保全他,也从侧面说明祁王是个可以选择的明主,只要能将南蛮挡在门外,不卖国,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南蛮秘术极多,防不胜防,这些年我们对南蛮的了解太少了,便是小心如我,都中了他们的招,你此去更要小心,千万莫要同人起争执。”叶萍顿了顿,“程锦对南蛮的了解在我们之上,此去你大可以听她的安排。”
第二百四十九章 队友
“我就怕我们这一队连京城都出不了。”余溪苦笑,她不知道隆庆帝想要做什么,但实在不该派太学里的这些监生出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怕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就被南蛮细作给灭了,白白葬送了那些无辜监生的性命。
叶萍有些难堪,京城的南蛮细作一直到现在都未清除干净,幕后黑手更是躲得极深,说到底还是大理寺办事不力,韩道为此三天两头入宫请罪。
无论是大理寺,还是京兆府,抑或是刑部,明知京中南蛮作乱,依旧束手无策,这三处的官吏只有在案发时负责清扫现场,然后跪在御书房和朝堂上请罪。
幸好隆庆帝和崔相为了争夺权柄,谁也不肯后退半步,这三处的官吏倒是奇迹般地得以保全,但是此事若传扬出来,官位是保不住了,似叶萍这般有责任感的,还是觉得对不起自个儿的良心。
宋祭酒是个保守固执的老头儿,还带了一丝仁懦,明知如今京中形势紧张,哪里放心放监生们出去游历,无奈隆庆帝下了明旨,就连崔相也寻他去说话,明里暗里地威胁,若他不尊旨意,轻则将他调离国子监,重则下狱听候发落。
倒不是他贪生怕死,正好相反像他这样一身傲骨的读书人,为自己的信念牺牲也是常事。
但问题是隆庆帝和崔相竟然已经就此事达成一致,这本就罕见,而且崔相言辞犀利地将他钉死在贪生怕死的耻辱柱上,读书人本就该以死报国,朝廷下旨让他们出去游历,本意便是让他们经受风雨,若连这一点波折都经受不起,还谈什么报国?
宋祭酒在国子监待了一辈子,对学生们的感情极深,他自个儿是没什么,但照隆庆帝和崔相的意思,太学所有监生今后的前程都可能会因为他受到影响,为着学生们着想,他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宋祭酒虽然有的时候固执,但也不是傻子,既然朝廷的印象很明显,但在那个是爱,平时就时时刻刻在壮实自我
好在监生们须得通过他主持的考试,只要他在考试上做些手脚,总归能保下一部分人。
宋祭酒此次主持的考试,大大出乎监生们的意料,他不考经义时文,也不考诗词歌赋,竟然考骑射!
谁不知道国子监一向不重视骑射,每回骑射课皆是敷衍了事,诸生平日都忙着读书,既然朝廷不重视,他们哪有闲心练习骑射?
便是这么一门课,便刷掉了大半学子,通过骑射考试的只有寥寥二三十人。
此生一处,诸生是敢怒不敢言,方默更似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蹶不振。
“谁能想到宋祭酒竟会考骑射,分明是有意刁难,我看他根本不愿意让我们去游历。”方默咬着牙低声道,过去不曾开游历这个口子,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可以看着同窗们喜滋滋地游历,他被留了下来,那种感觉着实不好受。
其实不止是他,国子监里的大部分学生都有这种感觉,他们寒窗苦读这么多年,谁能料到会栽在骑射上。
“宋祭酒也是为了你们好,你当去游历是去郊游么?没点儿骑射功夫如何赶路?难不成还得给你雇个车夫,一路送你过去?”
“难道不是雇马车,送大伙儿一块儿去么?”方默傻眼了,别说是他们这些书生了,就是朝中大人们上朝也都是坐马车的,策马扬鞭的倒是少数。
“自然不是,你没看地图么?四队的目的地离京城都极远,若是慢腾腾地坐马车,路上会耽误很多时间,只有骑马过去,中途遇着山路怕是还要自个儿步行而过,这一路可没你想的那般闲适。”
她还没把可能遇到的种种特殊情况和南门人的情况说与方默听呢。
方默仍是一脸不信,“地方官吏每岁前往京中述职也都是坐马车,哪里就有那么难?”
“地方官吏进京有兵丁护卫,我们可没有。”
“谁说没有,每队都有两名兵丁护卫呢。”
程锦无语地看着方默,他被看得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兵丁就是国子监里的护卫,占了兵丁的员额,但论战斗力,怕还是说是杂役比较贴切。
朝廷兵马有限,他们不过是区区监生,哪里腾得出人手来保护他们?
这二三十个监生说不上武艺有多高强,但遇事自保大抵是没有问题的,至少他们身体壮实,逃跑的时候也能跑得快一些。
宋祭酒考他们骑射,也正处于这个目的。
因为选拔出来的监生不多,所以并没有出现之前诸生以为的你争我抢的局面,除去几个临时家中有事或是患了急病不能成行的,剩下的二十来个监生都被四队收入麾下。
程锦毫无意外地选择了余溪,他们那一队中除了她和李玉,还有三个少年是她从前没有见过的。
李玉低声向她介绍道,“那个身量瘦高的是吴映,他是周玄庭的表兄,我记得你同周玄庭有过过节……你还不知道吧,昨天夜里,周玄庭死了。”
这在程锦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文绍安说周玄庭必死,但她没想到他走得这么悄无声息,周家不想宣扬此事,国子监里也静悄悄的,好歹也同窗一场,竟无一人提出要去吊唁他。
程锦望着吴映,他神色如常,并不曾受到任何影响,是啊,对他而言,死了个把堂兄弟,读书吧。。
“吴映的母亲同周玄庭的母亲是姐妹,但他们家的出身不同,吴映是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出身,平时同周玄庭来往得并不多,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
那个吴映身形瘦高,看上去有些羸弱,但能通过骑射考试的人,体魄总比一般人强一些。
“那个矮胖的叫作蒋五常,女学蒋学监的侄儿,大家都不乐意同他打交道,还有那个长相女里女气的是苏洋,他的家世我不清楚,好像是个五品官的后代吧,他父亲一早便死了,他在京城的日子过得也不好,好在蒙祖荫能进太学读书。”
第二百五十章 打架
太学不收束,监生一应食宿用度皆有朝廷负担,对成绩好的监生还会酌情发些补助。
对苏洋这样家境贫寒的官宦之后来说,幸亏有了太学,否则他们连书都读不起,苏洋的骑射之所以能过关,一方面因为他家境贫寒,入太学之前做过帮工,练就了一副好身体,另一方面也因为他较普通学生更珍惜读书的机会,就连寻常人打混的骑射课都全身心投入。
程锦眯着眼打量着苏洋,他的五官柔和,若他刻意做女子装扮,也不会有什么违和感,幸亏他入了太学,成了监生,若是流落民间,指不定哪日就被达官贵人相中了去做小倌呢。
察觉到程锦的眼神,苏洋愣了一下,随即移开目光。
李玉在太学中的人缘不好,可眼前这几个的人缘似乎比她还要差上几分,甚至还是太学里众人排挤的对象,相比之下,李玉都算是正常人了。
这几人常被人排挤,也不爱同人交际,见过余溪后就闷不吭声地站在一边,如泥雕木塑一般,呆呆傻傻的,余溪扶额,这几个学生看上去就是识相的,只是太过识趣了,这一路怕实在没什么趣味。
“咱们这一队一路往南,这是舆图,你们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四人整齐划一地摇头,既然是随着先生出门游历,自然应该是余先生说了算,只有程锦伸长了脖子,在舆图上指指点点,“传说明山风景秀丽,还有仙人遗泽,不如我们去看看?”
“也好,明山正好在我们的路线之上,虽说什么仙人遗泽这话是人们牵强附会的,但明山的风景却是很美,值得一去。”余溪从善如流,“你们可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四人还是摇头,程锦可以不同余溪见外,他们可不敢。
“一切但凭余先生做主。”就连回答都这么整齐划一。
“也好,咱们路上再决定也不迟。”余溪的笑容已经有些勉强了。
她面上看上去循规蹈矩,性情温顺,但从鸿山书院出来的人,性情多少都有些跳脱,既然要出去游历,这一路的旅伴十分重要,可这几人实在算不得有趣,带着他们出去,他们不累,你都累坏了,“你们也不必太拘束了,我们是一队的,在今后的日子里可以算是休戚与共了,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咱们这一队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位先生便是戊班的裴先生。”
余溪的话让人很意外,余溪这一队里另一个先生一直迟迟未定下来,程锦还以为最终会是文绍安,没想到竟然是裴先生。
裴先生主要负责戊班,他走了戊班的学生怎么办?
不过这世上少了谁,日子都能过,程锦想得很开,但多少还是有些遗憾。
想想她也有些日子没见他了,便是偶尔碰一回面,他也是行色匆匆,说完正事儿就走,倒还不如定亲之前,待她事事迁就,她在心里轻哼一声,男人果然是得到了就不晓得珍惜的动物。
余溪不着痕迹地看了程锦一眼,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抹酸意,忍不住压了压唇角,“与我们一同启程的还有监察御史文绍安大人和殿前都虞候杨忠大人,两位大人是奉圣命出京公干的,我们正好同他们顺路,一路上也能得一些照拂,当然我们也得尽力配合两位大人的公务,但是不该问的绝不能多问一句……”
余溪越说越心虚,几个学生们那了然的眼神看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掩饰性地低头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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