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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有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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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也庆幸多亏了他年少时的倔强,才能让他干净的等到了他的宝贝。
  李寅凤目黝黑认真,阿绥抿了抿唇小声应道:“嗯。”
  “我只是有一点点不习惯。”阿绥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实诚的有些可爱。
  李寅胸膛震出笑意:“以后会习惯的。”
  不含□□地亲亲她红扑扑的小脸。
  李寅附耳低语几句。
  阿绥脑袋要冒烟了,小手挣扎着推开他:“郎君,快去沐浴!”
  李寅瞥了眼被她弄湿的衣襟,挑挑眉梢:“困了,就先睡觉。”然后听话的起身去了净房。
  回来的时候,内室安静,帐幔已经拉好,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眉心一动,轻轻拉开,阿绥白净的小脸露在外面,睫毛不停的眨动。
  李寅轻笑:“不要我抱着睡了?”
  阿绥睫毛颤得更厉害了。
  李寅知道她此刻心中纠结,动了动长腿换了个姿势,阿绥以为他要离开了,忙睁开眼睛。
  见李寅凤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阿绥嘟嘟嘴,娇恼道:“郎君!”
  李寅只张开臂膀,冲她挑挑眉。
  阿绥没有出息地起身扑上去。
  “不动你。”李寅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抱着她躺倒被子里,把外面的锦被往里拖了拖,以防她睡着了,翻身露到外面冻着了。
  李寅轻轻拍着她的被:“过几天还会和今日一样回来的晚,若是忙的话还可能不会回来,自己一个人睡?”
  阿绥仰头看着他,毛茸茸的小脑袋乖巧的点了点他的胸口:“好。”
  李寅下巴蹭了蹭他的脑袋:“睡吧!”
  “嗯。”阿绥闭上眼睛安心的抱着他。
  她没有想到再次见到他已经是几天以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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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阿绥虽在慈恩寺的时候也常常缝补些衣物,绣工尚可,但那些精致的花纹除了一些简单的卍字纹,莲花纹,旁的都不会。
  乘着府里开始裁制春衣的时候,阿绥也拿着针线跟在知语后头学着,她想为李寅做衣裳。
  “娘子您可以翻翻郎主衣物,您会发现不管它们表面绣的是如意纹祥云纹还是旁的什么花样,在内衬里面都会绣上这个花纹。”
  阿绥紧了紧手上绷着深蓝色绫袜的绷架,看着知语拿在手里的看不懂的花纹样式,抬头疑惑地看她:?
  “您现在绣得这个就是李氏的族徽,您看这左右两部分是两只蟠螭,它们中间的是一束火苗。”知语轻声细语地指着花纹样式给她讲解。
  索性阿绥聪慧,很快便看懂了。
  “那我这样直接绣在这儿可以吗?”阿绥举着绷架说道。
  知语说道:“当然可以,不绣在外面是因为若是总绣一种蟠螭纹会显得格外单调,这才绣在内衬上。”
  阿绥点点头,看向手中的绫袜,这是今天绣房刚送过来的,还没来得及绣上花纹,便听说阿绥要,忙松了过来。
  小手比划了一下,这只绫袜有她两只手长了:“好大呀!”
  “郎主身量高,脚自然大些。”知语听到她的傻话,笑着说道。
  阿绥抿唇一笑,仔细观察着知语的针法。
  不知过了多久。。
  陶芝带着侍女推门进来:“娘子休息一会儿吧,这晚上做针线活对眼睛不好。”
  知语看见小侍女们将烛台点亮,这才惊觉外面天都已经黑了:“是我不好,都忘了时辰了。”
  阿绥拿着剪刀将线剪断,松开绷架,抬头眨眨泛酸的眼睛,就要伸手去揉。
  陶芝“哎哟”一声,上前拦住她的手:“娘子可不能用手擦。”
  陶芝说完,身后便有小侍女递上湿巾子。
  阿绥不好意思的吐吐粉舌,把温热的湿巾子搭到自己眼睛上。
  陶芝无奈的摇摇头,和知语一同帮她收拾着针线筐。
  “娘子绣得可真好。”陶芝拿着绫袜叹道,深蓝色绫袜的袜口用月白色的丝线绣了蟠螭纹,花纹繁杂却没有半个手掌大,精致又细巧。
  阿绥把巾子掀开一条细缝,看向陶芝,她手里拿着她这一天的成果,翘起唇瓣,偷偷笑了笑。
  知语道:“也不知今日郎主还回不回来,若是不回来,娘子派飒风给郎主送衣物把这个也送过去。”
  自那日李寅同她说他过几日会很忙后,便已经四日没有回来了。
  只每日派飒风回来拿换洗衣物。
  阿绥黛眉轻蹙,心中担忧,他这几日肯定又没有睡好:“陶嬷嬷你让人去把这双绫袜浆洗一下吧。”
  陶芝拿着绫袜交给侍女:“送到洗衣服,让他们动作快点。”
  侍女应声出去。
  知语帮她拿下巾子:“娘子放心,绫袜很快便会烘干的,郎主若是今晚不回来,也能感受到您的心意。”
  阿绥嗔了她一眼,起身走到衣柜旁帮李寅收拾衣物。
  不管他今日回不回来,先准备着。
  ……
  阿绥用完膳,正坐在正厅喝茶,飒风就过来了。
  飒风拱手道:“娘子,郎主命属下回来取衣服。”
  “你等一等哦!”阿绥对着飒风说完,看向了陶芝。
  陶芝道:“已经送过来了,婢子已经放进包裹里,这就去取。”
  “我去拿。”阿绥急忙忙离开食案,往二楼跑去。
  包裹整齐的放在坐榻上,阿绥拆开系带,她的绫袜被夹在中衣里面压在了下面。
  阿绥带着她的小心思,把绫袜翻上来,整理好,把花纹露在了最外面。
  抿唇一笑,抱着包裹下楼交给了飒风:“你让他好好用膳,多多休息。”
  “唯!”飒风点点头。
  阿绥软声说道:“麻烦你了。”
  “娘子客气了。”飒风不好意思的说道。
  飒风心中羡慕得不行,虽然高兴他们郎主身边终于有了一位贴心人,但他们这些身边伺候的人,也太酸了吧!
  郎主也是这般,以前忙的时候,直接派人回来取了半个月的换洗衣服,哪里要他每天一趟趟的跑回来。
  不就为了让他看看娘子瘦没瘦气色怎么样,飒风叹声气,每天都看哪里能看出什么。
  大理寺后院,有间屋子是专门供李寅休息的。
  飒风到了后院的时候,李寅也才刚回来。
  李寅心神一松:“娘子可还好。”
  飒风禀道:“娘子气色尚可,不过眉间似乎带着轻愁。”
  李寅理着衣袖的手微顿:“你看得挺仔细。”
  “属下是奉郎主的命令观察,绝无亵渎之意。”飒风面色不变,认真道,“娘子还命属下同您说,让您好好用膳,多注意休息。”
  李寅凤目闪过一抹柔情,亲自接过包裹:“嗯。”
  飒风出去,转身关上门,背过身,仰头看着夜空:人生真是太难了!
  李寅把包裹随意放到一旁,将官袍袖兜里的荷包轻放到案上,一边解着绥带一边往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的浴桶已经备好浴汤。
  一刻钟后,水声停下,李寅随手批了一条巾子出来,拆开包裹,看着摆在上面的绫袜,剑眉微挑,拿起来,翻看了两眼,心中闪过一个想法。
  利落的穿好衣袍,趿拉着鞋履走到案前,拆开荷包,把里面的护身符拿出来,摆在一起,仔细比对一番,薄唇扬起,锋利的眉眼柔和了下来,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绫袜上的蟠螭纹。
  心中有些可惜,今晚怕是穿不了了。
  放好绫袜,从一旁的衣柜里拿了一双以前的旧绫袜穿上,套好皂靴。
  “郎主!”飒风在外面喊道。
  李寅沉声道:“进来。”
  “郎主,轻风回来了。”飒风恭声道。
  “走吧!”李寅肃着脸往外走去。
  夜幕深深,一辆马车从大理寺驶出,往城东南驾去。
  此时城中的各个街巷已是十分安静了,只偶尔可以听到犬吠声,李寅垂着眼眸,手中握着荷包。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李寅把荷包递到薄唇边轻吻,随后妥帖地放好。
  ……
  阿绥心脏猛地一缩,不安极了。
  “娘子?”知语见她脸色不好,忙开口问道。
  阿绥捂着胸口,白着脸摇摇头。
  “娘子是不是胸口疼,婢子派人去请李伯。”知语知道她的身体马虎不得,便要起身出门。
  阿绥能察觉到方才的疼痛与以前的心悸不同:“没事,我没事。”
  知语停住脚步,皱着眉到了一杯茶递给她:“娘子,先缓缓。”担心看着她,娘子已经许久没有犯过老毛病了。
  “许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阿绥对着她宽慰地笑了笑。
  知语扶着她走到榻旁:“那您快歇息。”
  阿绥点点头,上了榻。
  知语帮她放好帐幔,不放心地搬着矮凳到屏风后面
  榻上突然有了动静,知语从屏风外探身看去,只见阿绥从里榻爬出来,钻到了李寅的被子里。
  从鼓起的被子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出她是蜷缩在里面。
  知语叹声气坐回矮凳。
  阿绥小手掌紧紧攥着她的大老虎,数着自己的心跳,胡思乱想着,自她还俗以来,她便懈怠了下来,这几日更是都没有去过佛堂。
  阿绥反省着自己。
  阿绥轻呼一口气,努力赶走心中的烦躁,阖上眼睛,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快,快,快来人啊!”
  阿绥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急忙掀开被子。
  知语显然也听到动静,绕过屏风,拿起一旁的大氅披到阿绥身上,说道:“娘子,您别慌,婢子先去看看。”
  阿绥手紧紧攥着她大氅,慌乱的点点头,跟着她的背影往外走了几步,却又心生胆怯,顿住了脚步。
  楼梯间传来凌乱繁杂的脚步,阿绥头晕目眩,眼睁睁看着众人扶着李寅一步步靠近,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侍卫们越过自己将他扶到卧榻上。
  阿绥滞住了,只觉得双腿发软,要不是知语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她便要滑落在地了。
  阿绥茫然的看着知语,知语搀扶着她走到榻旁。
  对她而言宛若天神的男子,此刻安静地躺在了榻上,狭长的眼睛紧闭,面色苍白,剑眉深皱。
  “娘子。”轻风站到她身侧。
  阿绥像是被惊醒一样:“你们快去请李伯啊!”
  轻风说道:“娘子放心,属下已经派人进宫请御医过来了。”
  阿绥眼眶通红,泪珠挂在眼眶里:“御医?”
  带着哭腔的声音,太可怜了,娇弱又惹人怜惜,轻风低下头道:“御医是给圣人看病的,是这世上数一数二的医者。”
  阿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站在那儿,不敢上前触碰李寅。
  轻风对扶着阿绥的知语使眼色,然后走了出去。
  阿绥没有发现身边的人都不在了,小心翼翼的坐到榻上,咬着唇看着李寅。
  他穿着玄色的衣袍,只闻得到血腥味,却不知他究竟是哪里受了伤。
  阿绥小手轻轻往他胸口探了探,手下强力跳动的心跳让她稍稍放下心。
  挂在眼眶的泪珠终于掉落下来。
  憋得太狠,阿绥忍不住捂着嘴抽泣了一声。
  一道平稳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哭什么?”
  阿绥愣愣的看着李寅,他的凤目带着她熟悉的笑容,檀口微张,不知所措的僵在了那里。
  李寅起身往后靠了靠,大臂揽着她往自己身上贴了贴。
  阿绥慌了手脚,怕自己碰到他的伤口:“别……”
  李寅轻笑一声,单手抱起她把她横抱起放到自己腿上。
  阿绥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臂膀,再想了想方才他无声无息的样子,傻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吓唬我们阿绥,该打!
  昨天被锁掉的那章,删减重写了一些,看得早的小天使可以重新看一下。
  被删掉的部分,我放到了wb上,并且又添加了一些描写,感兴趣的小天使也可以去wb看一下。
  wb:向阳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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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李寅拿起小几上的巾子,将她面颊上挂着的泪珠擦干。
  被泪水冲洗过的眸子明亮动人,挺俏的鼻尖泛红,阿绥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别担心,只是小伤。”李寅轻扯了唇角。
  阿绥眼睛又起了薄雾,这么浓的血腥味,又怎么会是他嘴里轻飘飘一句小伤呢!
  小手推搡着他,又怕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只虚虚地碰着他的臂膀,软声央求他:“您快放我下来。”
  “我放你下来,不许再哭鼻子了。”李寅凤目沉沉,低声道。
  阿绥努力吸吸鼻子:“嗯!”
  李寅这才松开她。
  没了他结实臂膀的束缚,阿绥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手指揪在了一起,咬着唇,憋着眼泪,坐到他身边。
  纤细的手指被她自己揪得通红,搭上他的领口便要开始帮他解扣子。
  “阿绥!”
  李寅眼神难得的凌厉,手掌握住她细弱的手腕。
  阿绥眼泪包着泪:“你别让我担心。”
  李寅手掌松了就紧,紧了又松:“乖,不好看。”
  阿绥固执的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含着执拗,大氅领口的一圈白毛衬的她小脸白净又乖巧,李寅哪里受得住,无奈妥协地放开手,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阿绥往他身边靠了靠,丝毫不嫌弃冲鼻的血腥味。
  小心翼翼地解开他外袍的扣子,腹部的那块衣料颜色格外深,阿绥仔细摸了摸,手指染上血迹,也摸到了外袍上被刺穿的两寸口子,阿绥手抖得不行,脸色比李寅还难看。
  “阿绥,出去吧!叫他们过来处理。”李寅心中不忍。
  阿绥不理他,伸手将外袍拉下,里面的白色中衣露了出来,鲜血已经将腹部的整块衣料染红。
  大门突然被推开,几道身影进来了:“快,快,快,钟太医过来了。”
  知语捧着铜盆和已经许久未见的赵恃一同进来了,身后还有两位陌生人,便是钟太医和他的小徒弟了。
  李寅松了一口气,摸着阿绥的小脑袋说道:“太医来了,阿绥放心了吧!”
  阿绥不说话,只避开他的手飞快的起身,给太医让出空隙,自己站到了一旁。
  李寅攥了攥虚空的掌心,知道她生气了。
  待把钟太医送到榻旁,赵恃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观李寅的神情知道在他控制的范围之内,放下心。
  李寅冲他使了使眼色,赵恃看向一旁的脸色苍白的阿绥。
  心中了然,带着笑道:“小尼师,你还俗啦?”
  阿绥正看着钟太医拿着剪刀剪开李寅的衣服,闻言勉强对他抿了抿唇:“嗯。”然后又把眼色落到钟太医手上。
  放轻自己的呼吸,深怕打扰了钟太医,看起来比李寅这个病人还紧张。
  赵恃不经意地上前挡住阿绥的视线:“那感情好,等……”
  阿绥小脸紧绷,奶凶奶凶的,严肃看着他:“赵郎君,你不要说话了。”
  赵恃:……
  ???
  李寅忍不住嗤笑一声,笑过之后又是一阵心疼,冲她招招手:“阿绥过来陪我。”
  阿绥犹豫了会儿,还是乖巧的上前,心中的气闷,在他需要她的时候,都可以消散。
  她小小的一只蹲在榻旁,给钟太医留下很大的空档。
  李寅握住她的冰凉凉的染了他血的小手。
  知语给阿绥端来一只月牙凳:“娘子。”
  阿绥起来坐下,手一直没有放开。
  太医的小徒弟拿着消过毒的巾子,将李寅露出的伤口擦干净,伤口翻着血肉露了出来。
  李寅空着的手掌盖上阿绥的眼睛:“别看,听话。”
  钟太医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到李寅和阿绥的亲密,恭声道:“侯爷过会儿卑职会用桑皮线帮您将伤口缝合起来,再涂上药膏包扎起来。”
  李寅颔首。
  阿绥的睫毛在李寅的手掌中飞快扇动。
  不知过了多久,阿绥感到钟太医离开了卧榻,身边也空旷下来。
  李寅慢慢拿下手掌,阿绥飞快扫了眼他缠绕起来的腹部,也不看李寅的脸,只起身寻找着钟太医的身影。
  李寅看着自己手掌中多出的水渍,喉咙收紧,便是方才钟太医缝合伤口的疼痛也没有现在心口的刺痛疼的厉害。
  “钟太医,郎君伤口可有什么要注意的?”阿绥轻声问道。
  钟太医正看着他的徒弟写药方,闻言说道:“让府里的大夫每五日给侯爷换一次药,若是不放心也可以派人进宫请我过来,除此之外还需忌口,生鲜辛辣的一律不可食用,侯爷身体康健养伤半个月便好了……”
  阿绥点点头,牢牢记在心底,乖乖对着他笑了笑:“多谢您,麻烦您了。”
  李寅目光柔和地看着屏风后阿绥的身影,赵恃孤零零地坐在一旁,觉得自己刚才应该把钟太医送到这儿,就该离开了。
  “表哥好福气!”赵恃酸溜溜的说道。
  李寅瞥他一眼:“啰嗦,东西收好了?”
  赵恃也认真起来:“表哥放心。”
  李寅漫不经心的说道:“回去后,交给舅舅,让他明日进宫。”
  赵恃听他这口气,问道:“表哥,那您?”
  李寅幽幽道:“我自然是在家里好好养伤了。”
  赵恃:……
  他从铁血战场中受了那么多伤都无碍,都好好活了下来,这会儿到装的虚弱无比了。
  “侯爷,世子,卑职告退。”钟太医领着他的徒弟绕回来躬身行礼。
  李寅对着一旁的知语吩咐道:“让明叔派人送两位回去。”
  知语屈膝领着钟太医他们出去了:“唯!”
  得了太医的话,阿绥也算放下心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想起自己放才的无理,阿绥不好意思地对着赵恃道:“赵郎君,方才冒犯了,您……”
  “诶!这可使不得。”赵恃顶着李寅警告的眼神,“心上人受伤,心中焦急,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很晚了,你也该回去了。”李寅道。
  赵恃冲阿绥摆摆手:“那我走了。”
  阿绥将他送到了门外,合上门,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李寅等了会儿,见她还未回来:“阿绥!”
  阿绥吸吸气,掩饰住眼里的难过,这才进了内室。
  李寅微直起身,身上搭着的中衣掉了下来,露出他缠着绷带的光。裸的胸膛。
  肌理紧实,胸膛腰身没有丝毫赘肉,便是碍眼的绷带也丝毫不损他的冷硬坚实的身姿。
  若是以往阿绥定是羞的不知往哪儿躲藏,这会儿却是焦急的直直跑过去,心无旁骛的捡起落在榻上的中衣,披到他身上。
  李寅乘着她凑近的那刻,薄唇覆上去,慢斯条理的温柔地舔吻。
  阿绥一愣,缓缓闭上眼睛,由着他撬开自己的菱唇,她需要他的亲吻来赶走心中的不安。
  阿绥的顺从刺激到了李寅,勾住她柔软的香舌,肆意辗转。
  只听得到屋内响起“啧啧”唇齿相融的声响。
  半响,李寅松开她,手掌从她大氅里抽出里,搂紧她。
  阿绥脑中还尚有一丝清明,避开他的伤口,脸颊靠在他滚烫的胸口,无力地轻喘。
  李寅手指不停地顺着她脑袋上长出的软软的头发,两人渐渐冷静下来。
  阿绥仰着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郎君,我害怕。”
  李寅心脏像被人拿着刀子细细的割着,知道吓着她了,吻了吻她的发顶:“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了。”
  阿绥声音哽咽:“若是郎君不能好好保重自己,我……”
  李寅一下一下轻吻着她的嘴角,安抚她。
  许是知道自己太粘人了,阿绥缓过劲来,抿唇,天色已经很晚了:“郎君进去擦洗一番吧!”
  李寅皱眉,有些嫌弃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好!”
  李寅看着她道:“让她们打水给你擦一下手。”
  阿绥看她手上还沾着血迹,点点头。
  阿绥像是对待琉璃花瓶一样,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走到净房门口:“您小心哦!不要沾到水。”
  李寅看着她道:“要不阿绥来帮我。”
  只见阿绥瞪大眼睛,非但面上没有丝毫为难,反而倒有些跃跃欲试。
  李寅虚咳一声,在她还未开口前道:“逗你的,快去净手。”
  在他进去后,阿绥还担心的在门外守了会儿,见没有什么事情,才回去吩咐知语送热水进来净手。
  “娘子,婢子带人将被褥换一下吧!”知语看见被子上不小心染了血渍。
  “好。”阿绥忙点点头,她只要想到他浑身是血的样子便心生怯意。
  ……
  “郎主这是?”四周无人,钟太医也改了称呼,对明叔说道。
  明叔含笑道:“等再过些日子,您怕是也可以收到喜帖了。”
  钟太医眼睛微亮:“定了?”
  明叔扶着他上了马车:“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钟太医笑着拱手告辞。
  钟太医回了宫,没有耽误立刻去了宣政殿。
  “魏候伤势怎么样?”
  钟太医道:“禀圣人,魏候腹部刺伤严重,失血过多,微臣回来的时候,魏候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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