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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有意-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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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那等它出生,夫君教他习字好不好。”阿绥依偎着他。
  “那当然。”李寅手掌温柔的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小腹。
  阿绥想着如果姜家还在,她会学习阿翁的字帖,跟着阿耶学作画,这样算起来她还是夫君的师妹呢!
  李寅看她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低着抵着她的额头,问她。
  阿绥乐呵呵的把她的小心思告诉他。
  李寅薄唇弯弯,低语:“小师妹。”
  阿绥身子一颤,害羞地低下头。
  李寅静静地搂着他的一大一小两个宝贝。
  阿绥想,她被方望舒遗弃,既是她的不幸,也是她的大幸。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个短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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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阿绥正坐在软塌上看着知礼她们剪人胜。
  她们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金箔纸,手腕转动,很快方方正正的金箔纸就成了一个个的小人儿。
  原来今日正是正月初七,人日节。
  褚夫人前天还来了帖子约阿绥这日去游梅山,但阿绥这个时候月份尚浅哪能做这些,便推了。
  李寅也只休息了六日,初七就又开始去西郊大营了,阿绥待在家里有些无聊。
  见大家都很认真的在做自己的事情,阿绥小手偷偷爬到案几上,往篮子里探去。
  盼夏机灵,眼睛又尖,飞快地把装着剪刀金箔纸的篮子拿开,阿绥无趣地鼓鼓面颊。
  知礼起身,笑着说道:“娘子要不要来看着婢子们贴人胜?”
  这剪好的金箔人胜是要贴在屏风窗户上的。
  阿绥手搭在腹部,摇摇头,恹恹的往后靠在迎枕上。
  看着她们贴有什么意思?
  但她也知道她们是不会让她动手的,深怕累着她,所以她就不去凑热闹了,还是等着她们都弄完再去观赏吧!
  知礼让盼秋去隔壁把奶糕抱过来陪她玩会儿。
  盼秋抱着奶糕进门时,知语也从前院过来了,轻声道:“过会儿再抱过来。”
  盼秋见她有事儿要与娘子说,便点点头,先把奶糕带到院子里玩会儿游戏。
  “娘子,裴夫人又送帖子过来了。”知语进了内室,把裴府的拜帖递给她。
  “收起来吧!”阿绥垂眸不含情绪地说道。
  “诶!”知语应声,照例把帖子收到盒子里,数了数,短短六日,那方氏竟然都送了八张帖子了。
  知语是顶瞧不起她这幅不死心的样子,娘子不见她,她难不成还能闯进悦园不曾?
  悦园守备森严,四周皆有李氏府兵保卫着,她胆敢闯进来,怕是不要命了。
  知语收好帖子,转身看去,方才精神尚可的阿绥,这会儿已经外靠在软塌上睡着了。
  蹑手蹑脚的上前把软塌上的小几拿开,从卧榻上拿了条锦被轻轻盖在她身上。
  心中叹气,她们平日里小心精细地伺候着娘子,但娘子脸上身上还不见肉,定是那方氏扰得娘子烦心,情绪不好,身子自然也养不好了。
  知语坐到软塌旁的杌凳上做起针线活。
  心里想着她们娘子只让她把不该属于她的东西还回来,还没把她做的那些丑事公布于众呢!这整日里送些帖子过来平白惹得人不开心。
  …
  裴仪坐在芙蓉阁对面的茶馆二楼,看着悦园的那条街,心中失望。
  “这会儿大将军正在军营呢!哪能看得到。”王氏看她面带焦虑,笑着说道。
  裴仪红着脸,端起茶盅,心虚地抿了一口:“王姐姐说什么呢!我不过是观赏景色罢了。”
  王氏一副过来人的架势,拍拍她的手。
  裴仪也没有什么可瞒着她的,每次过来都是王氏陪着她的,小声问道:“我们在这儿正能看到大将军吗?”
  她原以为正逢新春佳节,大将军定会出府游玩的,结果这些日子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王氏点点头:“那是自然,还有两刻钟大将军就会回来了。”
  裴仪眼睛微亮,期待地看着路口。
  王氏眼睛一转,带着歉意说道:“这大将军要回来,我家男人也该到家了,眼看着太阳下山时辰也不早了”
  听她的话是要回去的意思了,裴仪心中一急:“姐姐再陪我待会儿吧!”
  “这……”王氏面带犹豫。
  “好姐姐,你今日下午看中的那幅头面,我这就让侍女去给您包过来!”裴仪亲密地拉着她的手,转头吩咐道,“莹竹还不快去。”
  莹竹心中憋闷,这王氏这几日都骗她们娘子花了多少银子了。
  裴仪见她不动,瞪了她一眼。
  莹竹委屈的跑下楼,去了芙蓉阁。
  王氏纠结地看着裴仪,裴仪抓了一把瓜子放到她手中。
  王氏面上带着犹豫,其实心中笑开了花,捏着瓜子嗑了起来。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快马的声音,还未待细看,数皮骏马便穿过眼前,直奔向悦园。
  裴仪激动的抓着窗栏,看着骏马在悦园门口停下。
  到底是隔了一段距离,只能看到那为首的那人,穿着一身玄色锦袍,黑发高束,身姿欣长,举手抬足,行动间上位者的气势显露无疑。
  那些穿着同色袍子的人应该就是他的侍卫了,那些侍卫们下了马,训练有素的,恭敬的立在两侧,等着李寅进了大门才跟了上去。
  裴仪眼睛微热,这般威名赫赫,位高权重,有能力的男子才是她想嫁的,只是可惜他已经有了正妻。
  不过,若论起来,魏候府的贵妾也比她们这小地方官员的正妻有体面。
  “大娘子,人已经进去了。”王氏手里提着莹竹给她的头面,笑呵呵的说道。
  裴仪不舍的收回目光:“我回去吧!”
  莹竹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
  …
  裴府
  方望舒手里拿了一叠叠的地契,一旁的案桌上摆满了珠宝头面。
  算了一遍又一遍,失望地开口道:“这些加起来,顶多值五万两。”
  这些地契都是方望舒的陪嫁,当初方家为了她的婚事面子上好看,也算是掏空了家底了。
  到现在也都没有缓过来,方望舒娘家的嫂子也一直看她不顺眼。
  “这也已经是您全部的身家了。”杜嬷嬷拨了拨算盘,这全部拿出来,她们连旁身的银子都没了,往后日子就不好过了。
  “剩下的该怎么办?”方望舒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送去的帖子像是沉入了海底,没有了回音。
  凑不齐十万两白银的后果她不敢想。
  方望舒低语:“好歹我也是她的生身母亲……”
  杜嬷嬷黯然的想,这时说起这个已经晚了。
  杜嬷嬷眼睛突然一亮:“娘子,您不还有那个东西吗?”
  方望舒皱眉:“那又怎么样?”
  “那可是姜郎君亲手做的,她让我们还银子,是想拿回属于姜郎君的东西,既然这样那东西对她来说,所含的情谊可是无价的。”杜嬷嬷道。
  方望舒攥着手心,抿唇想了想:“去拿来吧!在妆匣第三个抽屉里。”
  这是她留着的,姜昂唯一的东西了。
  杜嬷嬷小心翼翼打开抽屉,里面有块被红绸包裹着的玉牌。
  方望舒沉默着将其拆开,那玉牌正面刻着一个小娃娃,背面刻的是字,上头写着:姜氏陶陶。
  姜昂除了沉迷字画外,还喜欢玉雕。
  当初阿绥刚生下的时候,瘦瘦小小的,姜老夫人害怕取了名,在生死簿上留名字被阎王勾了去,说要等大些了再取名。
  所以直到她四岁,身体健康了,姜昂才准备为她取名。
  那个时候姜昂身体已经不好了,但还是没日没夜的翻着古籍,选了好多天才选了“陶陶”二字。
  君子陶陶,只盼着她这一生快快乐乐的。
  有了名字,还说要刻一只玉牌,等到她生辰那日作生辰礼送给她。
  结果还未等到女儿生辰,便病逝了。
  后来……
  “娘子。”
  方望舒回过神,把玉牌放到盒子里:“嬷嬷这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了。”杜嬷嬷道,她们如今已走投无路,什么法子都要试一试,只盼着魏候夫人能看着这个玉牌的份上,就此算了。
  方望舒叮嘱道:“你小心点,别被府里头的人发现了。”
  “婢子省的。”
  裴府过节的时候,才会一大家子一起用膳。
  夜幕降临,侧厅席面已经摆好,方望舒看着杜嬷嬷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才扶着她的手去了。
  老夫人年纪大了,称身子不爽利便不过来了。
  大郎君书院开了课,不回来住,二娘子与二郎君又被方望舒送到娘家了,到现在都没有接回来。
  所以这宴席上只有裴肃夫妇和裴仪三个人。
  冷冷清清的,已然有了破败之相。
  裴仪想到这几日花费了许多银钱,自己身上已所剩不多了。
  看着低头用膳的方望舒,清了清喉咙:“母亲。”
  方望舒心里一咯噔,放下筷子看她。
  裴仪娇声道:“母亲手里头可宽裕,我在芙蓉阁看上了一套红宝石的头面,实在喜欢。”
  方望舒嘴角下沉:“需要多少银子?”
  “不多,一百两足够了。”裴仪面上挂着笑。
  方望舒眉头皱起,脸色都不好了,一百两银子,果真是大手笔!
  “我记得你已经有了一套红宝石的头面了。”
  裴仪不高兴了:“那套太小了,再说我正是说亲的年纪,自然需要这些充当门面,若不然走出去岂不是丢父亲的脸面。”
  裴肃闻言,觉得她说的在理:“不过一百两,就拿给孩子吧!”
  方望舒恨不得当场气晕过去,一对父女,一个不通庶务,一个挥霍无度,根本不知道这一百两对家中来说,算什么!
  方望舒沉吸一口气:“郎君,府里最近也没什么进项,这一百两,妾身怕是有些难办!”
  “母亲不会是唬我吧!我偌大的裴府一百两怎会拿不出?”裴仪嗤笑一声,心里只觉得她是在糊弄她。
  “大娘子不当家,自然是不知道当家的难处,府里从去年开始,就只出不进了。”方望舒道。
  她现在苦不堪言,姜家的钱财来路不明,自然不可说出来,平日里由着他们大手大脚的花费,如今倒不好开口了。
  裴肃心中不快,也只当她小气,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放下酒盅,开口:“我过会儿让人把一百两送给你,这钱从前院出。”
  说完便甩袖离开。
  裴仪得意地看了方望舒一眼,也离开了。
  她们走了,这侧厅只剩下方望舒一人孤零零的坐在那儿。
  杜嬷嬷上前,担忧地看着她:“娘子。”
  方望舒冷笑一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这就是她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君子陶陶是《诗经》里头的。
  方望舒会永远和这一家子的奇葩捆绑在一起,已经锁死,钥匙丢到长江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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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一月之期很快就到了。
  轻风带人潜入裴府将方望舒准备的东西取了回来,又是悄无声息,无人察觉。
  阿绥握着玉牌,仿佛可以看到姜昂在烛火下皱着眉头,嘴角却带着笑意拿着刻刀的模样。
  轻风和知语将那两匣珠宝地契估了值,那些地契是长安的铺子,倒还值些银子,但加起来也不足她们要求的半数。
  阿绥听完她们的话,紧紧攥紧玉牌,眼里闪过嘲弄,几欲开口最后还是化为一声叹息:“就这样吧!”
  她不想再和她扯上任何瓜葛,也不希望方望舒再出现在她生活里,依着轻风的话,裴府如今已经乱成一锅粥,想必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恶人自有恶人磨,果然如佛所说因果循环,万事轮回,自己做的恶事终会报应在自己头上,就此放过她也当为自己的孩子祈福了。
  “娘子这些是和上次一样登记入库吗?”知语道。
  这些都是方望舒的东西,她不想要,阿绥沉吟片刻,看向轻风。
  “夫人是如何说的?”李寅挑眉问道。
  轻风禀道:“夫人说让您将这些东西变卖掉,然后全部冲作军饷。”
  李寅先是蹙眉,随后又展平眉头,轻笑一声:“此事就交给你和飒风去办吧!”
  “唯!”轻风领命。
  “裴家那边是什么进展?”李寅俯身看着长案上的地势图,随口问道。
  轻风想惹谁都不要惹他们郎主,善文善武,可官场横行,可杀阵御敌,更可怕的是还可内宅争斗。
  不敢再想,赶忙回道:“按计划进行,那些庄子上的农户估计十天后就会进城了。”
  李寅颔首。
  阿绥信佛,心存善念。
  可他不信,他自是要搅得裴家天翻地覆才会甘心。
  …
  阿绥用妃色的绒线为玉牌打了个穗子,串上一只缠枝花纹银香毬坠在腰间。
  阿绥小幅度的转了转腰,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李寅:“好看吗?”
  盈盈一握的腰肢,柔软的摆动着,玉牌和银毬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李寅凤目含笑,欣赏地点点头,揽着她的腰往自己跟前勾了勾,淡淡的清香窜入鼻间。
  因着身子特殊,阿绥不敢使用香料,只在里头放了些先前储存的芍药花干花瓣。
  阿绥嘴边挂着甜甜的笑,把玉牌坠子解下来,献宝般的递给李寅。
  李寅十分赏脸,拿着玉牌,仔细的观看,翻过玉牌看见背面刻着的字:“陶陶,是个好名字。”
  阿绥点点头,小手可惜的摸了摸那两个字。
  阿绥抿抿唇,小声喊他:“夫君。”
  李寅正把坠子系回她腰间,手里动作细致认真,听到她的声音,抬眸:“嗯?”
  “陶陶这两个字,不管小郎君还是小娘子都可以用的呢!叫起来也朗朗上口。”阿绥讨好的在他颈窝蹭了蹭。
  李寅骨节分明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小腹,薄唇微勾,凤目扫了她一眼,意味十足。
  阿绥心中了然,在他的唇畔亲了亲,软声道:“所以宝宝的乳名可不可以叫陶陶!”
  这是她阿耶用心为她取的名字,她没有福气享用,但她肚子的宝宝可以呀!
  李寅眼神温和:“自是可以的。”
  不管小家伙是郎君是娘子,都是李氏嫡系第一个孩子,它的名字他怕是都做不了主,到时定有他父亲忙活,但乳名他们夫妻还是可以决定的。
  “陶陶。”阿绥轻声呢喃,抬起头,心中欢喜,奖励般的又赏了他一个吻。
  现在可不了动她,只能亲吻解解馋。
  末了,阿绥娇喘吁吁地伏在他胸口,面色潮红。
  李寅揽着她的肩头,帮她顺着气。
  阿绥渐渐回过神,美目含情,娇嗔的看着他,手指在他心口点了点,软声道:“夫君当以身作则,这样会教坏了宝宝的。”
  李寅听她胡说,哼笑一声,捉住她作乱的小手:“不过人之常情罢了,待它长大后定会体恤为父。”
  阿绥红着脸,埋在他胸口,将他的衣领理好,看见里衬上绣着的蟠螭火苗纹,眨眨眼“哎呀”一声。
  “怎么了?”李寅垂眸看她,眼里闪过担忧。
  阿绥翻身,手肘撑在他胸膛,抬着小脑袋:“我们都没有去信告诉阿娘阿耶,这个好消息。”
  李寅心里松了一口气,揉揉她的头发,笑道:“阿绥不是说要三个月以后再说吗?”他之前是准备写信报喜的,但她说要等三个月后,胎儿坐稳,才能说出去。
  阿绥愣住了,面露迷茫,小心又心虚的问:“我说过嘛?”
  她近来记性不大好,做过的事情转头就会忘了。
  仔细想了想,她好像是说过的,不好意思了,乖乖躺回去,小声道:“我听盼夏说老人们常说一孕傻三年,我都还没有生呢!”
  李寅胸膛震出笑意,明明是自己说得,偏还不乐意了,阿绥气鼓鼓的张嘴轻咬他。
  李寅刚忙伸手捏着她软乎乎的面颊:“衣服多脏!”
  阿绥嘟嘟嘴巴,奶凶奶凶的看着他:“不傻的。”
  “好,好,好,我们阿绥不傻。”李寅轻抚着她的头发哄着。
  也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阿绥听了还是很高兴。
  李寅怜爱的摸着自家的小傻子。
  新春一过,李寅渐渐忙碌,时不时的就要去一趟平州。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当天赶回来。
  阿绥虽懂得他的心意,但又十分心疼,知道拦不住他,只能每晚提前准备好膳食和浴汤。
  除了为这事烦恼之外,阿绥被侍女们照顾得像只小猪崽子,每日只需要吃吃喝喝,好好养胎就可以了。
  阿绥看着身子单薄虚弱,不长肉,但气色不错,也没有旁的妇人怀孩子时孕吐的迹象,阿绥很是开心。
  李寅原先还担心胎儿渐长她承受不住,听了阿绥的话,这下倒觉得,小家伙是个贴心懂事的,不折腾,只乖巧的待在它阿娘的腹中。
  与悦园的温馨相比,裴府倒是一派水深火热的景象。
  从一月底就有裴家田庄上的农户闹到上门来了。
  说近几年收成不好,定额的庄稼上交给主家后,旁的也没有剩余了,这一大家子的人全靠裴府给的月钱生活。
  但是裴府已有两个月没发月钱了,算上二月份都三个月了,派人来问过,只让他们用余粮先撑一段时日,日后补给他们。
  那些农户不听她们的敷衍,要见到真正的银两才愿意离开,此时都的赖在裴府门口不散,也堵着府内的人不让他们出去。
  裴肃已经有好几日没去衙门,先前还能从小门出去,但因着这几日又来了一些农户,发现了那个门。
  裴肃脸色青白的坐在正厅,他们裴家在幽州城出尽了风头,丢尽了脸面。
  方望舒在一旁看着账房算着账本。
  “父亲,那些田舍翁还没走吗?”裴仪带着侍女步入厅内。
  裴肃是最在乎脸面的,闻言哪里说得出口,冷哼了一声。
  倒是方望舒开口:“那些人还守在那儿,大娘子先坐吧!”
  裴仪拧了拧绢帕,落了座。
  “我们家真没银子使了不曾?”裴仪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们裴府会连月钱都发不出来。
  裴肃握拳虚咳一声,说道:“放心,我们裴家家底厚,只是最近银两周转不开。”
  裴仪还没放下心,就见方望舒拿了一沓账本放到她身旁的小几上。
  “大娘子也不小了,也该知道家里的情况了。”
  裴肃面上尴尬,指着方望舒:“你……”
  方望舒转头避开他的目光,心中一片苍凉。
  裴仪自诩清贵和她父亲一样,向来不问金银钱财,只管伸手要就是了。
  去年方望舒给她请了教养嬷嬷教她看账本,她也不看,只说这些有奴才管着就好。
  所以这会儿,裴仪翻了翻账本,一点儿都看不懂。
  方望舒讽刺的笑了笑。
  这时有个侍女进来说道:“郎主,夫人,裴管事回来了。”
  方望舒和裴肃都送了一口气。
  裴管事衣衫狼狈的匆匆进来,行了一礼。
  他能出去也是有缘由的,裴老夫人听说大门被包围了,怒急攻心,晕了过去,那些农户怕惹出大事,也不敢拦着,放了裴管事请了大夫进府,这才有机会出门。
  “怎么样了?”裴肃问道。
  裴管事小声道:“只换了一百两银子。”
  裴肃起身,怒道:“什么?那么大的园子只卖了一百两?”他虽不通庶务,但也不是傻子。
  “现如今不太平,能卖出去已经算好的了,亏些就罢了。”方望舒让裴管家把钱拿给账房。
  裴肃讪讪的坐下。
  “父亲您卖什么了?”裴仪心中惊疑。
  方望舒抢在他前头开口:“一处祖产。”
  裴仪捏着绢帕掩住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巴,眼里露出恐惧。
  祖产对一个家族来说是何等重要啊!她听别人家的娘子说过,只有那些朝不保夕,摇摇欲坠的家族才会变卖祖产,没想到竟然会轮到她家。
  心里升起一股怒气,指着方望舒叱道:“都怪你管家不善,我亲生母亲在世时,怎么不见这样。”
  方望舒闻言,竟笑了出来。
  裴仪都被她吓住了:“你笑什么?”
  杜嬷嬷皱眉上前道:“大娘子莫怪婢子多话,从我们娘子嫁入裴府第四年,还不曾掌管府中事务开始,吃穿用度就是从我们娘子私账中出了。
  去年老夫人病了,我们娘子才正式开始管事,我们娘子不知变卖了多少自己的私产就为了填补家用,大娘子算算自己每月用了多少银两,说这话岂不亏心。”
  裴仪脸色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不知该回什么话,憋了一句:“你自然是帮着她的。”
  裴肃瞪了她一眼。
  莹竹忙绕到前面扶她坐下。
  裴肃以前只隐隐约约知道,这冷不丁儿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被杜嬷嬷摊开说出来,脸上也不好看,但他也只能开口道:“都是一家人,计较这些算什么,眼下最要紧的是把门口的那些人打发掉。”
  方望舒也习惯他和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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