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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有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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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房内,李寅修长的手指刚将玉带扣上,就听见外面响起一道熟悉而呱噪的声音。
  摇摇头,理了理衣袖,却猛然想起塌上的妙提,脸色突变,疾步往外走去。
  妙提捏紧被子,惊慌失措的看着面前的郎君。
  李寅厉声喊道:“赵恃,出去!”
  见到李寅的那一瞬间,妙提倏地红了眼,掀翻被子,穿过红袍郎君抓住帐幔的手臂,跳下床塌,躲到李寅坚硬宽厚的背脊后面,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袖。
  赵恃瞪大眼睛,直起腰,一脸懵逼的看向他们。
  李寅侧了侧身,背脊将妙提挡得严严实实的。
  赵恃张大嘴巴,手指他们,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看他那个蠢样子,李寅额角突突直跳,直接动手。
  赵恃被李寅黑着脸拎着脖子丢到了门外。
  赵恃回过神,捂着脖子哇哇大叫,踢踢门,里面的人根本不理睬他。
  这红袍小郎君正是齐王世子赵恃,其父齐王殿下是李寅母亲安喜县主的哥哥。赵恃男生女相,一副唇红齿白,俊美非凡的模样,勾的长安城的小娘子们春心萌动。
  偏偏他还是个拈花惹草的性子,使得那些小郎君们暗地里恨他恨的牙痒痒。
  “你怎么也不提醒我。”赵恃转身怒瞪着气喘吁吁追上来的明叔。
  明叔无奈极了:“奴婢方才就跟您说过,郎君房里现在不方便,是您非要……”明叔越说声音越小。
  赵恃同李寅关系好,向来不在乎那些虚礼,往日里过来也都是这般横冲直撞的,明叔从来没有拦成功过。
  “怎么我离开长安大半个月,表哥身边怎么还多了位小美人儿了呢?还是位女姑子?”赵恃摇摇头,端的一副梁上君子,道貌岸然的样子。
  他前些日子带着姬妾下江南游玩,这刚进长安城连齐王府都没有回,就过来给李寅送礼了,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么一份“惊吓”。
  赵恃兴奋的拍打着门:“表哥,表哥,快开门啊!”
  妙提目光怯生生,依赖的追着李寅。一双玉足套着白色绫袜,不安的动了动,袜底沾上了地上的灰,有些脏了。
  “地上凉,去塌上坐着。”李寅看着她小小的脚说道。
  妙提乖乖的小跑到床塌前的坐塌上坐下,翘着脚仰头看向他。
  妙提面容姣好,双目含情,中衣的领子微微松散,露出白皙细腻的皮肤,既纯情又妩媚,李寅不经扶额,这副样子又出现在他屋里,不说赵恃误会,他心里也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李寅想了想赵恃那副样子,很勉强的替他解释:“别怕,他不是坏人。”
  妙提习惯性的点点头。
  大门又突然被拍响,妙提吓了一跳,宛若受了惊的小白兔。
  李寅心中一软,尽量温和的说道:“不管他,你先去净房洗漱。”
  妙提赶忙趿拉的鞋子“哒哒”跑去净房。
  李寅看着她绕过隔开净房的屏风,才沉下脸,阔步往外走去。
  门被拉开,赵恃一个踉跄,慌张的扶住门框,笑得灿烂:“表哥安好啊!”一双桃花眼使劲儿往里瞅。
  李寅冷笑一声,跨出门,明叔识相的将门关上。
  安静下来,李寅凤目紧盯着他,也不说话。
  赵恃心虚的干笑两声:“那什么,表哥我陪你去用早膳吧!”
  “才回来?”李寅往楼下走去,赵恃屁颠颠地跟在后面。
  “是啊!我都没有回府,宁愿抛下姬妾都要过来给表哥亲自送礼。”赵恃殷勤说道。
  李寅眸色和润,甚至唇角还带着笑:“那过会儿用完早膳,我陪你回趟王府。”
  赵恃心道不好,李寅要是去了定会让他家老爷子给他安排个差事,用来约束他,天地良心,他只想当个富贵闲人,不想入仕,赶忙认错:“表哥我错了,我再也不这么冒失了,过会儿我去给那位小嫂子赔礼道歉。”
  李寅脚步一顿,站在楼梯上使劲儿踹了他一脚。
  “再胡说八道,就命人把你丢出去。”
  赵恃委屈巴巴的坐在桌案旁揉着他的腿。
  早膳摆上来的时候,妙提正好下来了。
  赵恃站起来作揖:“赵郎给尼师道歉了,方才冒犯了您,还请您多多包涵。”桃花眼上翘,薄唇微勾,当真风韵无比。
  妙提在净室里也反应过来,此人是李施主的表弟,想来也应该不是坏人,忙给他回礼:“施主客气了。”
  两人相貌都极为出色,从李寅这个角度看去,十分般配。
  李寅莫名觉得赵恃更碍眼了,心上蒙起一层薄薄的阴霾。
  赵恃拉过一张月牙凳:“尼师请坐。”
  妙提睫毛颤动,轻声细语道:“谢谢。”
  然后小跑到李寅身边的凳子坐下,乖巧的看着李寅。
  阴霾散去,李寅拿起小碗给她盛了一碗百合粥。
  妙提弯起眼睛,软软的冲他一笑,拿起调羹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画面和谐,赵恃冷风中凌乱,他的魅力失效了吗?
  也不知表哥那里捡的,他也好想去捡个同款的娇柔乖巧又粘人的小尼师啊!
  不过,既然她不是表哥的姬妾,那么……
  “尼师?”
  妙提舔舔唇边粘着的粥,抬头迷茫的看着赵恃。
  “我家就在不远处安兴坊,您要不要过去坐坐?”赵恃挑眉。
  “不用了,不用了。”妙提急忙摇摇手!
  李寅拿着帕子擦拭着嘴角,冷声吩咐:“明叔备马!
  “好,好,好,我不说话!”赵恃终于安静了下来。
  用完早膳,赵恃让他的小厮抬了一只大箱子过来。
  打开箱子,正堂仿佛都金光闪闪。
  世人爱玉,对于金银等物多为不屑,包括李寅,他的发簪配饰等大都是用黑玉刻造,而赵恃这个出身皇家的郎君却偏偏喜爱极了金银,送礼也喜爱送这些。
  看着一箱子的金银物件儿,妙提也不经“哇”了一声,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宝物。
  看她一副看呆了的样子,李寅突然觉得这些俗物也挺好的,也能入眼了。
  “这些都是我尽挑细选的,摆在屋子里好看极了。”赵恃介绍着这箱子宝物。
  赵恃不知想到什么,声音突然停下来,俯身翻了翻箱子,从最底下吃力的掏出一只紫檀木木盒。
  打开一看,是一串十四颗白玉菩提子佩珠,这是赵恃随手放进来的,没想到这会儿竟派上了用场。
  “送你。”赵恃递给她。
  李寅见那串佩珠和润光滑,知道是件难得的好物:“收下吧!”
  怕她不好意思,赵恃塞到了李寅手上。
  李寅握着妙提的手,强硬的带了上去。
  妙提手腕纤细,皮肤宛若凝脂,带着白玉菩提子佩珠,果真十分合适,柔和细腻,仿佛天生为她打造的一般。
  “好看。”李寅垂眸说道。
  妙提挣扎的手瞬间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作死·恃:啊!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
  李寅捂住妙提的耳朵,挡住她的视线:污言秽语!


第14章 
  李寅今日修沐,拉着赵恃到三楼练练拳,直把他练怕了,嚷嚷着说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老父亲了,想他要立刻回去看看,灰溜溜的走了。
  夜晚,李寅从书房处理完邸报出来,随口问一旁的明叔:“还没有回来?”
  “还没有。”明叔摇摇头。
  小佛堂布置好了,用完午膳妙提就过去了。
  李寅脚步放缓:“什么时辰了?”
  明叔禀道:“戌时二刻了。”
  李寅皱眉:“让临风去看看,是不是走错路了。”
  布置小佛堂的时候,府里特地请了一位风水先生来看风水,按他所说将佛堂布在了西北方向的一座幽深安静的小院儿里,离正院有些远了。
  燕候府有府兵保卫,又有李寅镇守,危险倒是不会有,但因着侯府有些大,迷路是有可能的。
  “唯!您别担心,尼师身边有知语伺候着,知语识路,她们许是路上有事情耽搁了。”明叔应声回道。
  李寅沐浴前,又吩咐明叔:“明日让下面的人多点些灯笼,黑灯瞎火的路都看不清。”
  明叔点点头记下来,出了门,明叔还在想,以往他们郎主哪里会关心这些。
  走出院门,明叔就看见妙提带着知语从余容苑出来,往这儿走。
  心里一松,这倒省了他去找临风的时间了,笑着迎上去:“尼师,今儿怎么晚了。”
  妙提有些不好意思,面颊红扑扑的:“下午佛堂来了好些人,贫尼给她们讲经,讲得有些晚了,方才又回去沐浴,这才耽误了时辰。”
  “尼师心善。”明叔和煦的说道。
  妙提哒哒上了楼,明叔把门带上,和知语守在门外。
  这是明叔才肃了脸:“你怎么不管教管教那些个不知数的 ?”
  知语叹气摇摇头:“那些个婆子都是赶着换班或者用膳的时候过去,哪拦得住。”
  年纪大些的婆子都是从国公府带过来的,对府里的规矩早已熟记于心了,知语年纪轻哪里能镇住那些人。
  “就因为那些婆子缠着,尼师还是方才回余容苑用得膳。”知语想到妙提饿着肚子还要给那些人讲佛经,就觉得委屈。
  明叔也知道那些倚老卖老的婆子难缠的紧:“明日你看谁再去,就把她的上工时间调到夜里,多几次她也就明白了。”
  平日里体谅那些老人都把她们安排在白日里上工,谁知这么不知好歹。
  知语忍不住嘀咕道:“这府里没个女主人,就是有些不方便。”管事们再厉害也只是个下人。
  “说不准马上就有了。”明叔带着笑朝着屋门看了眼说道。
  知语瞪大眼睛,说不顺话了:“尼师不是……不是……”
  明叔手背在后面,神秘的说道:“只要郎主想,怎么会有办不成的。”
  “真的吗?”知语惊讶极了。
  明叔顿了顿回她:“我猜的。”
  知语有些气:“那您怎么能胡说呢?”
  明叔听她说自己胡说忍不住小声争辩起来。
  “您别同我说了,我还要看着时辰去拿尼师的药呢!”知语转了个身不看他。
  明叔轻哼,自己想着李寅这些日子的行为,欣慰的点点头。
  ——
  妙提进了屋,自觉地脱了僧鞋,除了外袍,爬到榻上,乖巧的等着李寅。
  李寅睡得坐榻早已换了一张又长又大的软塌。
  妙提伸手帮他把锦被理好。
  李寅在净室就好像听到妙提的脚步声了,果然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了。
  “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李寅沉声掩饰内心的喜悦。
  妙提以为他今日困得早,自己耽延了他睡觉,带着歉意小声说了声:“对不起。”
  李寅脱鞋的动作微凝,他刚刚太凶了吗,蹬掉鞋子,转身看她。
  妙提正提低落的垂着头,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李施主就让她做了这么一件小事,她还没有做好,明日一定要早些回来。
  李寅伸手揉了她的小光头:“想什么呢!没怪你,以为你迷路了。”
  “啊?”妙提抬头傻兮兮的看着他。
  过了会又“哦”一声,菱唇翘起:“贫尼以为耽误您睡觉了呢!”
  李寅凤目落在她的唇上,觉得这几日她的唇有了一些血色了,以往都是只有极淡的粉色,看来李伯的药还是有些用处的。
  李寅轻笑一声:“还没到就寝的时辰。”
  妙提点点头,不是耽误他了就好。
  “不过以后要是回来晚了”李寅想了想,“要是准备在申末后回来,就派人回来告诉我一声,我不在,告诉明叔或者临风飒风也是一样。”
  妙提心中感动,原来也是有人关心她的。
  吸吸鼻子,重重的点点头。
  “郎君,尼师。”知语敲了敲门。
  “进来。”李寅往后靠在榻上。
  知语端着药进来了。
  李寅收起长腿,妙提冲他笑了笑,从里面的那张榻爬到外面,接过药碗,咕嘟咕嘟喝下去。
  眉头放松,小脸甚至还带着满足,要不是李寅闻到那股令人厌恶的苦药味,都以为她喝的是什么玉露琼浆了。
  妙提喝完,用茶水漱了漱口,再用帕子擦干净,乖顺的递给知语。
  知语收拾完,欠身告退。
  等着妙提爬回去,李寅问她:“不苦吗?”
  妙提盖好被子,摇摇头认真的说道:“不苦啊。”
  “只有吃药,身体才会好,身体好了,才能好好活着。”
  所以她喜欢喝药。
  李寅心像是被她拿着一把针狠狠的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
  李寅看了眼她缩在被子里面也只是小小的一只,垂下头,轻轻说了声:“小傻子。”声音低沉而温柔。
  等明早李伯要过来请脉,问问他,妙提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了。
  她可要好好活着。
  妙提躺着没一会儿,眼皮就直打架。
  看她那迷糊样子,李寅失笑:“睡吧!”
  妙提点点头,眼睛一闭就呼呼睡去。
  两只手搭在锦被上,李寅目光在那只带着佩珠的手腕上停了停,纤细的手带着这些佩饰,极为好看,想着明日让明叔去库里找找还有没有其他念珠了。
  轻柔的抬起她的手臂放入锦被里,散开帐幔,两人被隔开。
  李寅皱眉,莫名觉得这帐幔碍眼。
  一定是这个颜色不好看,明日命人换了。
  下榻熄灭了烛台。
  过了会,两道平稳的呼吸声响起,格外和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叔:头号CP粉!


第15章 
  李伯接过小药童手里的药箱,独自进了书房。
  李寅今日上朝,起得比妙提早些,这会儿已经用完早膳,在书房等着李伯过来诊脉了。
  四周安静,李伯手搭在李寅脉上,眼睛一亮:“这几日休息得好?”
  “嗯。”李寅勾勾唇角。
  李伯笑起来,胡子跟着抖动:“是新开的药起了效?”
  “不是。”李寅忍不住给他泼冷水。
  李伯收拾药箱的动作一顿,问他:“那是怎么回事,这么些年了,吃了多少药也没见好,怎么突然就能睡着了?”
  哪个杏林高手,他倒要见识见识。
  “没谁,就突然能睡着了。”李寅不想把这件事到处宣扬,只贴身伺候的几个知晓就好了。
  李伯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怎么突然好了呢!他的药没有效果吗?
  李寅凤目微眯,周身疏冷,沉声问道:“怎么,本候身体好了你不高兴。”
  李伯忙摇头:“没有,您误会了,要是国公爷和夫人知道您的不寐之症有了好转,定是十分高兴的。”
  李寅轻哼一声:“妙提身体怎么样了?”
  “那位尼师的身体可急不得,娘胎里落下的毛病,这些年又没好好治疗,现在只能一点点地温补着,慢慢调理。”李伯想起妙提,觉得还是有地方用得着自己的,重新燃起自信。
  李寅凤目紧紧盯着他:“尽你最大的能力治好她,府里药库的药材随意取用。”
  李伯也跟着认真起来:“唯!”
  李寅看了眼书房里的刻漏,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他:“卯时末刻再过来给她请脉。”
  李伯没有多想,以为妙提到了那个时候会来邀月楼。
  出了书房门,李寅看了眼隔壁紧闭的屋门,下意识的放轻脚步,下了楼才自嘲的轻笑的一声。
  李伯问道:“尼师药都有服用的吧!”
  妙提乖乖地点头:“都有的,每日都按时服用的。”
  李伯欣慰地点点头:“嗯,不错,这次重新再给尼开道方子,也要按时服用。”那小子不好好用药都能好,小尼师这么听话,身体也肯定会越来越好。
  “好,谢谢您。”妙提抿着唇,感激的笑了笑。
  知语让一个小侍女跟着李伯后面去拿药,自己陪着妙提去了佛堂。
  路上,妙提问知语:“这几日怎么没有看见知言施主呢?”
  “后日就是小雪了,她这些天忙着呢!”到了小雪,厨房就要开始腌制腊肉了,知言管着厨房,这几日忙着准备,都没有过来找妙提说话。
  妙提说话间,白气缭绕:“都到小雪啦,难怪这几日好像都冷了些。”
  “是啊!怕是过几天又要开始下雪了。”知语附和道。
  妙提光头露在外面,知语皱起眉头这才想起,她竟然忘了给尼师准备僧帽。
  妙提感觉到知语的目光停在自己的脑袋上,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小声问她:“怎么了。”
  “冷不冷啊!”知语看她光头都冻红了,心疼极了。
  妙提摇摇头:“不冷的。”
  “少个僧帽,您怎么也不告诉婢子。”知语绕到她左侧,可以稍微帮她挡点冷风。
  妙提柔柔地笑了笑,她在慈恩寺的时候冬日里不常出门,也不需要僧帽御寒,这会儿自然也没有想起来:“贫尼也不记得了,这点儿路,没关系的。”
  知语却想着等晚上回来,给她做几顶僧帽,再在里面缝上狐皮,这样才暖和。
  妙提笑着说:“贫尼还以为头上开始长头发了呢!”
  知语细细地看了看:“这倒没有。”
  妙提轻舒一口气:“那就好,按照规矩,得要半个月剃一次头,算起来,贫尼都好长时间没有剃头了,刚才还有些担心。”
  知语想应该是她四岁就进了寺庙剃了头,而这么频繁的剃头,还剃得这么干净,怕是发根受损,所以头发才长得慢。
  知语说道:“下次到了时间,您就跟婢子说,婢子帮您剃。”
  “好。”妙提点点头。
  下午,那些婆子果然又来到佛堂,知语面带笑容由着她们在这儿听佛经。到了次日按照明叔说的法子,将她们的上工时间调整了一番。
  那些婆子上完了白工又接着上晚工,果真都困得都没有时间来小佛堂了,只顾着调整作息,哪里还愿意过来打扰妙提。
  到了小雪这日,没有了那些婆子的打扰,妙提早早的就回了邀月楼。
  明叔对妙提道:“今儿,尼师用完晚膳早些休息,不必等郎主了。”
  妙提疑惑的看他。
  “今儿小雪,郎主从大理寺直接回国公府用膳。”按照规矩,这种日子,李寅都需要回去参加家宴。
  妙提这才记起知语同她说过李施主父母是住在国公府的,乖顺的点点头:“好。”
  过了会儿,侍女们将桌案布好,妙提看着满满一桌案的各种做法的素菜,朝着明叔说道:“这太多了,贫尼吃不完的。”
  这还是李寅今早出门前吩咐的,明叔笑着说:“今日过节,应应景。您喜欢就多用些,吃不下也没有关系。”
  妙提作揖谢过。
  与燕候府富丽相比,国公府更多了一份古朴典雅,这是承袭百年的家族特有的风韵。
  李寅从大门进入,肩舆早已备好,所行之处,仆妇皆两侧避让。
  “郎君到!”
  能得门侍一声郎君的,只有李氏主家嫡子李寅一人而已。
  原本嘈杂热闹的宴会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第16章 
  正厅内灯火通明,众人恭默守静候着李寅,只听到侧厅轻灵缥缈的乐曲声。
  李氏郎君锦衣玉带,形容冷峻,缓缓入内,深邃的眉眼隐隐透着漠然,顺着刀锋般的侧脸轮廓可以看到他微抿着的薄唇,不威自怒。
  待李寅在首座左侧第一张桌案后坐定,微微颔首后,众人才安心坐下。
  因着李寅的到来,方才热闹喧哗的景象只是昙花一现,席中宾客们屏息凝神,小意观察着李寅,不敢开口,深怕惹怒了这位主儿。
  李寅自在的端起案上的酒杯,手腕晃动,杯中的清酒晕出波浪。
  “三弟你可要好好尝尝这酒,此乃富平的石冻春,还是下午为兄命人从库里搬出来的。”李寅对面席上的郎君突然开口。
  李寅乃燕国公第三子,而他对面的郎君排行第二,名为李宣。
  李寅闻言看了眼手中的酒杯,轻笑一声,随后搁到案上:“飒风,开库,差人将烧春抬过来,本候好那一口。”
  身后的飒风应声领命出了宴会厅。
  李宣笑容滞在面上,腰间挂着的调动库房的府牌像是在打他脸一般,格外灼人,李宣狼狈的低头,将面前的酒杯拿起一饮而尽。
  厅内的气氛更加诡异了。
  就这样安静了一盏茶的时辰,外面的门侍的声音再次响起:“国公爷,夫人到。”
  宾客们这才像是活过来一般,掩饰不住脸上的轻松,起身迎接。
  李寅站着,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嗤笑一声。
  燕国公一身紫色锦袍,年过五十身姿依旧挺拔,步伐间威仪显露,国公夫人安喜县主落他半步,雍容华贵,仪态万方,风韵依旧。
  燕国公看见李寅,立在一侧,嘴里嘟哝了一声“浑小子”,但和李寅有着七分相像的凤目明显起了笑意。
  “坐吧,此乃家宴,不必拘束。”燕国公朗声道。
  众人齐声谢过。
  燕国公看着众人只是相互交谈着,有些不高兴问道:“怎么不吃酒?”
  “三兄说要给我们喝好酒,我们还在等着呢。”
  这是府中四郎李宇的声音,李宇年仅十二,还是个少年郎。
  燕国公一听,往李寅看去:“阿寅又惦记着我什么好酒了?”
  “哪里敢动父亲的那些好酒,不过是剑南的烧春而已。”李寅挑眉回他。
  燕国公轻哼一声:“今儿高兴,敞开了库给你们喝。”
  众人又是一阵谢过公爷,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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