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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鸳鸯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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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了笑,提笔写了两封信,其中一封给的是周和珉。
周和珉在王府里都快闷死了,闲散王爷无别事,整日就听门客臣下说些政务,然后看文书、遛鸟,好端端的少年郎,日子过得跟老大爷似的,令他十分苦闷。
收到花月的信,他难得展颜,想也不想就赴了约。
两人约在栖凤楼,今日是八月底,楼里有江湖杂耍,也有西域美人儿,堂子里热闹非凡。为了避嫌,花月没与他同坐,两人一个东一个西,各自坐在花草珠帘着掩映的八仙桌边,同赏一台歌舞。
周和珉也只是想跟她出来看看热闹的,身份有别,两人没法像之前那样说话,他也能理解。只是,没坐下多久,他竟就看见了李景允。
李大都护最近忙得很,谁求见都难得见他一面,周和珉正好也有事想找他,便出去与他寒暄,两人一起坐回雅座,低声交谈。
这只是一件碰巧的事,虽然也有人撞见了,但也只好奇那两人约在这儿说什么,并未声张。
但不巧的是,这一回密谈之后,太子跪在御书房里求陛下授其巡防宫城之权,陛下没应,留下李景允等人商议一番之后,扭头就将这美差给了五皇子。
这其实是冯子袭和内阁几位旧臣的主张,与李景允没什么关系,但太子不知道御书房里发生了什么,差事不是自己的,李景允又在场,加上有人密信告发他与五皇子私交过密,也有人证说撞见过两人在栖凤楼。
周和朔不乐意了,之后李景允求见,他推说身体抱恙将人拦了。
这回也不怪他疑心病重,实在是巧合重重,无法解释,毕竟他也不可能猜到有人会知道李景允月底要去栖凤楼结账,专踩着这个时候带人来碰。
熟知栖凤楼结账日子的殷花月沉默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个儿额头上就刻着“祸水”两个大字。
她倒也不是要害五皇子和李景允,这两人要是凑了堆,太子也没办法拿他们如何,只是李景允若是一直向着太子,那沈知落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法找到周和朔的破绽。
只要李景允同周和朔渐渐离心,那他们的机会就来了。
坐在前院里,沈知落与她小声说着话,时不时咳嗽两声。一张脸苍白无色,瞧得花月很是难受:“生病了不知道找大夫瞧?”
“我没病。”捂了手帕咳嗽一番,沈知落垂眼,“外头风大。”
这还没病?就差灯尽油枯了,花月很纳闷:“好像自重逢开始,你这身子看起来就不太好。”
眼里划过一抹古怪的神色,沈知落侧身避开她,转了话头问:“苏妙最近有没有来找你?”
第71章 而后生
作者:白鹭成双|发布时间:06…23 16:59|字数:3073说起苏妙,花月便笑:“她总来,瞧着心情挺好,只是常与温故知那一群人饮酒对诗,酒没少喝。”
她先前就爱喝酒,也就是在与他成亲之后突然收敛了些。如今没人碍着,想必又是醉生梦死。
他也就是随口问问,反正已经休妻,她的生死都与他没什么干系了。沈知落垂眼拢袖,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
正说着呢,霜降就从外面进来,看了他一眼,低头朝花月小声道:“有客人来。”
这小苑里能来的客人只有一个苏妙,花月挑眉,看看霜降又看看旁边有些走神的沈知落,眼珠子一转便道:“沈大人稍坐,我去去便来。”
沈知落点头,安静地坐在石桌边,目送她出去。
这庭院虽然不如将军府的华贵,但绿叶交映,山石错落,也算有两分雅致,只是在秋日里难免凄清,风吹过处,没什么人气儿。沈知落盯着那假山石上的叶子,目光微有些涣散。
风里没由来地夹了一丝酒香,有人跌跌撞撞地往这边来了,腕上两只白玉镯一碰,叮当作响。
这动静沈知落不可能听不见,但他只脊背一僵,坐在原处没动。
苏妙扶着月门跨进来,左右看了看,笑嘻嘻地问:“劳驾,可曾看见一位美妇人了?今儿穿的是秋香色的长裙,头上戴着桃红锦额。”
桌边那人抬眼看过来,神色有些复杂,目光扫过她这娇憨的脸,不着痕迹地便别到了旁边:“她方才出去了。”
苏妙挑眉,眯着眼打量他一番,坐下来困惑地挠了挠头:“怎么看你有些眼熟啊。”
脸色发青,沈知落捏着罗盘,抿紧了嘴角没吭声。
他厌极了她大醉时谁也不认得的模样,像个登徒浪荡子,嘴里说尽好话,实则谁也没记挂,没心没肺,看着就让人来气。
可偏生每回她醉了都爱凑到他跟前醉眼朦胧地问:“你是谁家俏郎君呀?”
沈知落冷笑,拂袖起身便要走。
苏妙下意识地伸手拉了他的衣袖,分外娇媚的脸蛋朝他仰上来,不依不饶地晃着肩膀:“怎么不理人的?”
“休书已经讨到手了,苏小姐还想让在下理个什么?”他沉声道,“在下不会饮酒,陪不了小姐寻乐。”
眼神恍惚地怔了半晌,苏妙反应过来了,小嘴一扁眼眶就红了:“对哦,我拿了休书了,你给的。”
话说的是对的,可这语气实在委屈,活像是他做错了一般。沈知落这叫一个气不打一处来:“不是你非要让我写的?”
乖巧地应了一声,苏妙站得笔直,愣呆呆地点头:“嗯,我让你写的。”
“……”深吸一口气,沈知落只觉得胸口发闷,额角也直跳。要走的是她,要哭的也是她,说喜欢他想陪她天长地久的是她,说要休书一走不回头的也是她,哪有这样的?
鼓了一口气想好生与这人理论一番,结果还没开口,苏妙就先松了手。
她好像终于回过神来了,眼里有片刻的清醒,退后一步扶着额朝他低头:“抱歉,喝多了不认人,胡言乱语的,您别往心里去。”
说罢,转身就要往花月那主屋里走。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知落一把将人抓回来,捏着她的腕子冷声道:“你真当旁人都没有脾气,随得你来来去去?”
苏妙沉默地回视他,想了想,道:“那我不走,沈大人留我下来,要做什么?”
一句话堵了他个半死,沈知落气急,阖着眸子冷声道:“我也是瞎了眼了才会信你有真心,祝苏小姐重扫娥眉,再觅佳婿。”
“承您吉言。”苏妙回他一礼,转身就进了屋子。
沈知落怒不可遏,转头大步朝门外迈,却正好撞见急忙过来的花月。
“沈大人这便要走了?”花月很是意外地看他一眼,“不是还要说一说那东宫里的事?”
差点被气得忘了正事,沈知落闭眼,揉了揉眉心:“换个地方说吧,苏小姐醉酒,刚去了你的屋子,待会儿少不得要闹腾。”
“我说她跑去哪儿了,原来直接来了这院子,叫我好找。”花月松了口气,示意他去花园小亭里坐,一边走一边吩咐霜降,“快去看着表小姐些,给她收拾好床铺,让她睡个好觉。”
“是。”霜降应下。
沈知落冷眼瞧着,漠然道:“你何必费这力气,让人送她回将军府,还少些麻烦。”
愕然地看他一眼,花月觉得好笑:“回将军府,怎么回?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与李将军闹成那样,哪儿还回得去。”
脚步一顿,沈知落不解:“她与李将军闹什么?”
面前这人眼睛陡然瞪大,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似的上下扫他一圈,然后眼神缓和下来,唏嘘地道:“原来你不知道,我还当你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都那样了还舍得休她。”
沈知落很是茫然,花月却像是解开了谜题,不慌不忙地在小亭里坐下,抬眼问他:“沈大人想知道怎么回事么?”
休书反正都给了,苏妙有什么事都跟他没关系,他是供奉天地之人,哪能像这些凡人似的贪嗔痴?沈知落不屑地别开头。
半晌之后,有个声音低低地从旁边响起:“怎么回事?”
乐不可支,花月扶着石桌便笑:“国师大人也能有今日,我总算信你说的天道有轮回了,这世上还真是因果有报。”
她笑了好一会儿,直到瞧见这人面上有些挂不住了,才轻咳两声,把事情原委说给他听。
庭院里风声细细,沈知落安静地听着,面上没什么变化。
“……将军府如今是炙手可热,八百里外的亲戚都上赶着过来打秋风,她倒是好,直接将自个儿逐出门去,惹得李家上下一顿痛骂。我以为她这是奔着同你一辈子去的,可不曾想没多久,竟领了休书。”
花月很感慨:“她上辈子是得有多大的罪过,才换来今生与您相遇。”
身边这人沉默着,半个字也没有回她,花月也不着急,自顾自地嘀咕:“其实表小姐也是傻,早知道会拿休书,就别与李将军闹了,你是没看见那天将军把她骂得有多惨,府里的丫鬟婆子都出来看笑话,就连她父母的牌位,也一并从祠堂请走,送去了永清寺。”
“瞧着也挺机灵的姑娘,遇上你就死心眼,嘴皮子上说得潇洒,实则亏都是自己闷吃,不值当啊。”
长叹一口气,花月捏着手帕若无其事地道:“我也不是要劝你什么,你是知天命的人,行事自然有你的道理。给了休书也挺好,等过几年风头下去了,表小姐还能寻人另嫁,躲着过日子也不错。”
话说得差不多了,她也没看沈知落,不着痕迹地转了话头,让他继续说先前的正事。
按照原先的安排,说完事他是该立马离开这小苑,以免被人发现,引出什么闲话来,但事情交代完之后,沈知落坐在原处没动弹。
花月扶着霜降的手站起身道:“大人稍坐,这到了时辰,我便该带着肚子去散步了,您要是累了就多坐一会儿,车马总归是在后门等着的。”
“好。”沈知落应下。
这两人走了,身影很快消失在花园外头,沈知落在原处坐了片刻,还是起身去了主屋。
苏妙已经睡下了,手里抱着枕头,脚不老实地踹开被褥,睡得毫无仪态,他站在床边看了片刻,面无表情地低下身子将人抱了起来。
“这来人家府上,还有带东西走的道理?”霜降躲在暗处,看着沈知落把人抱上门外的马车,瞠目结舌地小声问。
花月从墙边伸出脑袋往外瞥了一眼,摆手道:“带就带吧,他来的时候带了一箱子礼,这正好算咱们的回礼。”
“可是。”霜降有些担忧,“这样当真合适?万一表小姐不想跟他回去——”
“那她就不会挑这个时辰过来了。”花月弹了弹她的脑门,“你呀,还是脑子不够灵光。”
往常这个时候,苏妙都还在栖凤楼和那几位爷喝着酒呢,这么突然地赶过来,又非往沈知落跟前凑,小女儿心思昭然若揭,她这做人嫂子的,总不能不成全。
“这带回去,就能好吗?”霜降很困惑,“都闹到写休书了。”
“也许不会马上好,但一定有用。”花月想起李景允曾经在榻上看的那本书上的一句话,微微一笑。
置之死地而后生,死地已置,再坏也不会如何了,只要表小姐还喜欢沈知落,那后生是必然的。
到底是将军府出来的姑娘,沈大人算得尽天下,也未必算得尽人心,栽人家手里也不算亏。更何况,这次是他自己心疼了。
沈知落是不会说心疼不心疼这种话的,他觉得腻味,况且众生皆苦,凭什么就她要得他心疼?
想是这么想,但回去的马车里,他还是将人仔细抱着,手护着她的额角,免得摇晃间撞上车壁。
他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苏妙这么奇特的人,分明一点也不正经,一点也不真诚,可偏生抛下一切也要跟着他,说她是逢场作戏,可也没有人能把戏做成这样,好端端的大小姐不当,何苦来哉?
第72章 别走
作者:白鹭成双|发布时间:06…24 17:05|字数:3016马车行了一路,突然遇着个土坑,车身颠簸,骏马长嘶,睡得好好的苏妙骤然惊醒,一双狐眸雾气腾腾地睁开往上瞧。
心里咯噔一声,沈知落强自镇定地稳住神色,双目平视前方的车帘。
“我怎么在这儿?”她轻轻挣开他的手,爬到旁边的位置坐下,困惑不已。
怀里空落,没由来地有些凉意,沈知落伸手抚了抚衣摆上的褶子,低声道:“苏小姐喝醉了,方才非要与在下一起回府,便上了车。”
苏妙错愕,皱着眉努力回想,脑海里怎么也找不到这个片段了。
看来酒还是不能喝太多。
“停车吧。”她掀开帘子看了看外头,“醉酒的人话哪里能当真,沈大人到底是心太软,如今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哪儿还能任人胡闹。”
“苏小姐打算去哪里?”沈知落面无表情地道,“外头已经是城西宅子堆,在这里下车,走回去少说也要半个时辰。”
“无妨。”苏妙摆手,打着呵欠困倦地道,“我身上揣着银子,随便去找个客栈住下便是。”
“……”马车没停,沈知落扯了她手里的帘子甩开,一声不吭地收回手,继续摩挲罗盘。
苏妙挑眉,好笑地问:“这是怎么个意思?沈大人不是向来不待见我,难不成还非要请我回府上去做客?”
“你的房间没动。”他垂眸道,“床单被褥都还在,比外头干净,也不用花银子。”
“是这么个理,但您也得看合适不合适啊。”苏妙舔唇,笑得三分媚气七分疏离,“您不会喝酒,也陪不了我寻乐,再加上我又是个来去随意的,领了休书还去府上叨扰,少不得要有人说我死皮赖脸。”
“你还怕人说?”他斜睨过来,眼尾颇有怒意。
心里莫名有点发憷,苏妙看他两眼,不说话了。沈知落这个人天生的好皮相,平时瞧着觉得漂亮俊俏,可一旦生气,眼神也当真是吓人,她揉着有些昏沉的脑袋,背过身去靠在车壁上,心想总归也走到这儿了,去睡一晚就睡一晚好了,明儿再回去也不迟。
结果第二天醒来,她刚睁开眼,就看见了守在床边的木鱼。
“小姐。”木鱼很是茫然地问,“您怎么回来这里了?”
苏妙也很茫然:“你怎么过来了?”
“姑爷……不,是沈大人让奴婢过来伺候。”木鱼还有点没回过神,语调都飘飘忽忽的。
她跟着小姐一起过门,鲜少与沈大人说话,毕竟这位大人原本话就不多,连小姐他都爱答不理。可是昨儿晚上,她还在栖凤楼候着呢,这位大人突然就过来了。
木鱼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结果沈知落亲自站在她面前,只说了一句:“随我回去伺候你家小姐。”
要不是掐着自个儿大腿,能清晰感觉到疼痛,木鱼真要以为自己在做梦。
眼下看着小姐,木鱼发现了,觉得自己在做梦的不止她一个,面前这位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出去看看吧?”匆忙洗漱一番,苏妙拉着她出门。
她这房间跟沈知落的书房是在同一个小院里,两人一出门,就看见沈知落在庭院里坐着,曳地的袍子星辰熠熠,背影萧如秋木。
听见动静,他回眸看过来,淡声问:“早膳想吃什么?”
一口气没缓上来,苏妙呛咳不已。
认识这么久了,她从来没从沈知落嘴里听见过这种话,这好比神仙当着她的面跳下九霄,又好比一块冰冷的铁突然化成了火热的铁水,怎么听怎么惊悚。
左右看看,确定他问的是自己,苏妙迟疑地答:“珍珠翡翠包?”
沈知落点头,招来奴仆吩咐两声。
“其实不必麻烦。”她尴尬地笑了笑,“我们这便要走的,打扰一宿,多谢了。”
捏手行礼,转身就想跑。
面前影子一闪,沈知落拦住了她的去路。苏妙抬头,想看他要说什么,结果这人只板着一张脸充当一块拦路石,一个字也不吐,就这么回视着她。
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来回两趟,苏妙沉了脸:“沈大人这是何意?”
“厨房已经在做了。”他道,“去屋子里换身衣裳,待会儿就能吃。”
苏妙穿的还是昨日的衣裙,衣襟上还有些酒气。她低头嗅了嗅,没好气地道:“不劳大人费心,还请让路。”
沈知落又不说话了,浑身上下都透着拒绝。
苏妙:“……”
她昨儿去小嫂子那儿其实也是被人怂恿,几个人正喝酒呢,温故知说沈大人去小苑了,问三爷要不要去看看。她那表哥心情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闻言就让她过去一趟,他没兴趣。
苏妙其实想说她也没兴趣,但李景允飞快地拿了一张房契拍在她面前,懒洋洋地道:“去就送你。”
对于现在四处浪荡漂泊的苏妙来说,房契无疑是最有吸引力的,毕竟她那点嫁妆要是置办宅院,可就过不了日子了,难得表哥大方,她便多喝了几杯,乘醉去搅合。
谁知道竟会被这人给扣回来,原先留也不留的,现在竟会拦着她不让走了。
心口莫名有点疼,苏妙红了眼低笑,捏着袖口擦了把脸。
沈知落看着她那眼圈,眉尖一蹙。
“你先前不是说想要炼青坊的宝剑?”他低声道,“回房去看。”
微微一顿,苏妙撇嘴:“你先前还说女儿家舞刀弄剑很难看,不如琴棋书画文雅。”
废话,她耍刀枪就跟秦生那几个武夫切磋,虽说是切磋,可在练兵场那边一打就俩时辰,搁谁会觉得好看?沈知落抿唇,懒得同她多说,将她肩膀扭转,往房里一推。
方才匆忙没注意,眼下抬头,苏妙当真看见了挂在她床边的镶宝勾玉长剑,这把是花剑,适合女儿家用,不重,也漂亮,她向来最喜欢漂亮东西,当即就拿下来抱在怀里看。
沈知落站在门外,朝旁边低着头的木鱼轻声问:“你家里可还有亲人?”
木鱼惊了惊,看一眼屋子里的小姐,犹豫地答:“还有个弟弟。”
点了点头,他道:“若有什么需要帮衬的,给星奴说一声便是。”
木鱼:“……?”
京华皆知,大司命不喜与人亲近,更是不讲人情,可现在是怎么的,不但主动与她说话,还要主动送她个人情?
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位主子,木鱼跪下行了个礼,然后慢慢地反应过来了。
他这是不想让小姐再走。
可是,为什么呢?难不成如今的小姐,对他而言还有别的利用价值?木鱼很纳闷,也不敢往好处想,毕竟她是一直在苏妙身边的,大司命有多薄情,她都看在眼里,哪会有人突然心上生血肉,懂得心疼人了呢?
苏妙看完了剑,总算不吵着要走了,坐下来心平气和地用过了早膳,才问了沈知落一句:“能让木鱼去给我表哥回个话么,也免得他担心。”
她房契还没收呢。
“好。”沈知落点头,让人把木鱼送了出去,然后便将门一锁,与她一起坐在书房里。
“您这是禁足?”苏妙挑眉,“不嫌我烦了?”
抬步坐去书案之后,沈知落“嗯”了一声。
“那可不巧,我不想坐在您跟前可怎么办?”她歪着脑袋冲他笑,“一看见您,我就想起每晚喝的黑乎乎的药汁,又苦又闷的,有些反胃。”
身子微僵,沈知落抽了书来挡住脸,沉声道:“不管是谁嫁进来,都会喝那东西。”
他这一门到他是终结,命定无子,有子也夭,与其到时候痛苦,不如直接不要。
苏妙不信这个,他同她解释也只不过是徒增气恼。
面前这人听着他的话,嗤笑一声并未当真,只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他坐。
沈知落也不急,将书拿下来些,安静地看着。屋子里突然多个人,放以前他会看不进去,可现在反倒是觉得心安了,一连半月都没处置好的事务,一个时辰里也都清了个干净。
苏妙望着花窗,神色复杂地想,表哥听见她又回沈府了的消息,会不会气得不给房契了?
窗外的秋风刮得生寒,梧桐落地,再热闹的院子也有两分凄意。
李景允望着那落叶,安静地把木鱼的话听完。
然后重重地“呸”了一口。
“什么走不了,被拦着,她若是真想鱼死网破,沈知落还能与她同归于尽了去?”翻了个白眼,他冷笑,“房契别拿了,我给她改成一块地契,就选那坟山上头的,等她哪天被害死了才用得上。”
木鱼硬着头皮小声嘀咕:“小姐也不能为这点事寻死啊,况且奴婢瞧着,沈大人态度挺好。”
大魏能有几个懂事人?就沈知落那样的,还态度好呢,压根不知道心疼人的。李景允眯眼,分外不平。
木鱼站在下头,有些不知所措,旁边的温故知笑着将房契抽来给她,低声安抚:“别害怕,这位爷闹脾气呢,表妹有的东西表哥没有,想想都可怜,你别在意,回去复命吧。”
第73章 亲自钓鱼
作者:白鹭成双|发布时间:06…25 17:11|字数:3050木鱼接过东西,惶恐地退下了,主位上坐着的人不乐意,把酒盏往桌上一放,“咚”地一声响。
“你说什么?”
温故知一个哆嗦,笑着转头行礼:“没,三爷听茬了。”
冷笑一声,李景允抚着杯沿漫不经心地道:“你有这碎嘴的闲工夫,不如多去中宫转转,听闻中宫最近多病多灾。”
提起这事,温故知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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