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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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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狐狸同样面无表情,淡漠道:“不让。”
“找死!”
江淮低喝一声,玉白的双手登时运力,袖管内刹那间兜了凛冽无穷的劲风,响声猎猎入耳,混着‘咯咯’的声音。
“君幸,别。”
穆玟由北堂扶着赶过来,她握住江淮的手,而那人袖管内的风霎时消去。
江淮挥臂将她揽入怀中,冷冷道:“我带你回去,明日备车,送你回西昌。”
穆玟攥着她的手略微用力,眉间紧蹙:“君幸?”
江淮面色冷凝,话语掷地有声:“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说罢,带着她就要走。
“江淮!”
恒王冲上来指着她,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你敢将本王的侧妃私自带出王府!”
江淮横眼,视线如刀:“你还知道她是你的侧妃,你个混蛋!”
恒王瞪眼,立刻要发作,却听宁容左平静道:“御侍大人,不管怎么说,穆玟现在是二哥的侧妃,你这样把她带走,怕是……”
“怕是什么?”江淮冷语。
宁容左微微眯眼,似笑非笑:“从前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向着穆玟。”
江淮厉声道:“只要是旧臣,我分毫不让!”
恒王再次上前一步,威胁道:“江淮,你今天若是敢将穆玟带走,我要他们穆家株连九族!”
江淮漫不经心的讽笑一声:“先不说你有没有那胆子,只说,你有那实力吗?”
恒王一噎,气得双眼通红。
宁容左见江淮是铁了心要带穆玟走,眼珠一转,他对那个浑身毫无生气的女子说道:“穆玟,你呢?你今天是想走,还是想留。”
穆玟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要……”
“你可想好了!”
宁容左突然一声厉喝。
穆玟浑身一颤,抬头看他,那人眸子里逼出来的幽光拢在身上,泄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眼眶一润,泪珠再次如断了线的珍珠坠落。
江淮瞪了一眼宁容左,回头扶着穆玟的肩膀,焦急道:“穆玟,你跟不跟我走?只要你说一句,我立马就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高莳君挽着恒王的手臂,悄然道了一句:“玟妹妹,你若是这么回去,可就不是什么穆家的大小姐了,而是恒王的弃妇,你可要想清楚了。”
穆玟眼底复杂如麻,她低下头,不敢看任何人。
高莳君见势,又补了一句:“玟妹妹,殿下因为什么这么对你,你心里肯定比我明白。”说着,轻抚上恒王的胸口,淡淡道,“等他气消了,自然不会再这么对你。”
江淮眼刀飞过去,恶狠道:“高莳君!你给我闭嘴!真他娘的比你妹妹还讨厌!”说罢,拽着穆玟就往殿门处走,可两步没出,那人却将她极力挣开了。
……
……
厅内的宁容左见势,微松了口气。
天上泻下的雨势,正在逐渐减小。
第289章 选择
雨珠落在身上,寒意透过衣衫覆上肌肤,化为无形的刀剑钻入骨缝内,疼的钻磨,江淮踉跄一步,回头瞧着穆玟,眼底漫出一丝不可置信。
穆玟目光驳杂,周身被打湿,衣服压身仿佛有千斤重,她颓废的站着,抬头望向江淮,惨白的嘴唇慢慢抿紧,眼泪溢出。
江淮往前一步,眼珠微颤,声音轻悬如飘絮:“穆玟你……不会是……要留下吧。”
穆玟咬牙,打开她伸来的手,‘啪——’的一声,清脆如裂。
“君幸。”她声若太阳初露时的浮冰,脆弱不堪,“今天你……什么都没看见,我身上……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嫁来这里那一刻……我就回不去了。”
江淮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口,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是了是了,穆玟素日那么桀骜的一个人,以弃妇的身份回了西昌,便是旁人都闭口不言,想必她自己给自己施压,心里也是备受煎熬,生不如死。
况且,又有谁会再次上门提亲呢?
当真要这样闭门不出待一辈子吗?
穆玟深吸了口气,泪噙眼眶:“君幸,对不起。”说完,转身跑开了。
江淮伫立在原地,转头,恒王看着她,万分得意的说道:“这就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她咬着牙,明显有‘咯咯’从从口腔内传出。
宁容左眼见着江淮又要发作,忙阻止道:“二哥,别说了,非要她再过来揍你一顿吗?到时候我可不拦了。”说着,踏着一地潮冷,走过去拽着江淮湿哒哒的袖子,轻声道,“走吧。”
江淮四肢僵麻,被他一步步的拽了出去,脚踩淤泥,扫脏了衣摆。
府门开,又合上了。
高莳君松了口气,对恒王轻声道:“殿下,外面冷,回去吧。”
恒王回头看着她,眸光深邃:“好。”
……
长空之上,雨水消止。
……
马车平稳行驶,江淮斜靠在角落,目光幽深,不知道在看哪里。
宁容左抬头,问道:“怎么突然过来了?”
江淮抽了下鼻子,淡漠道:“穆玟在大汤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什么亲人在,郭家也不太重视,总得有人来看看。”
说完,以手捂面,声音疲惫:“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宁容左寡淡一笑,江淮顺着指缝处看他,语气多了一丝怨对:“要不是你说的那几句话,她兴许就和我走了。”
那只狐狸轻摇了摇头,将双臂枕在后脑处,淡淡道:“未必。”
江淮眉间微蹙:“怎么?你就那么笃定她会心甘情愿的将这一切咽下?”
宁容左轻合了眼睛,狭长的睫毛一动不动:“你为了旧臣的安危尚且能如此负重而行,她怎么就不能为了穆家的名声隐忍下这一切,更何况,她若是回去了,等待她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比我更清楚。”
江淮垂眸,没有言语。
马车又悄然行了一会儿,她忽然道:“昨晚什么时候走的?”
宁容左轻轻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上下一动,蓦地笑了笑:“怎么了?”
江淮剐了他一眼:“我问你话呢。”
宁容左故作认真的想了想:“快天亮的时候吧。”
“那你……”江淮咽了咽口水,语气突然变得极度别扭,“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宁容左拄着下巴,身子往前伏了伏:“什么叫……不该做的事啊。”
江淮伸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怕被赶车的北堂听到,压住怒意,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质问道:“我的衣服,怎么回事?”
宁容左哦了一声,随即又靠了回去。
江淮瞪瞪眼:“你倒是说啊?”
宁容左慢吞吞且十分有条理的解释道:“那是因为我的衣服是湿的,咱俩这么一抱,不就把你的衣服也弄湿了吗,我怕你着凉,就脱了。”
江淮抿唇,脸色浮红,几欲滴血,低头僵硬道:“那……里面那件……怎么也……不见了。”
宁容左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不紧不慢道:“这个……理由很简单,就一个情不自禁,没停住手。”
江淮好悬一口老血吐出来,抬头,眼里恨不得飞出一柄刀子。
宁容左笑意浓郁,眼中温亮:“原来‘小荷才露尖尖角’已经变成‘横看成岭侧成峰’了。”说着,又补了一句,“形状好看,手感……下次试试。”
他最后四个字说得极慢,每一个字都化为一柄利剑,凌迟在江淮那无人可以践踏上自尊心之上,羞耻度可以说是爆表额。
“你――”
江淮眉间紧皱,红晕从脸颊烧到耳根,动了动嘴唇,到底是没有发作,伸手再次捂住脸颊,手肘抵住双腿,再没说话。
宁容左微侧了侧头,促狭一笑,伸手捻了捻她的小巧却通红的耳垂,凉凉的,软软的,好玩的是,越柔越热。
良久,才听到江淮闷闷的说道:“松手。”
宁容左听到这话,反而将另一个耳垂也捏住了,两手的拇指和食指搓个没完,边搓还边淡笑道:“这个耳垂也热乎了。”
“噗嗤――”
江淮终于忍不住一笑,松开手时,脸上已经没那么红了,轻巧的打开他的手,语气万分无奈,道:“幼稚死了。”
宁容左将手递到挺翘的鼻翼之下,嗅着她身上那与生俱来的清寡梅香,笑而不语,心情确实是极好的。
忽的,马车好像压过一块石头,猛地上下一个颠簸。
江淮本是做‘思想者’状,这一下直接撞进了宁容左怀里,准确来说,是撞在了他的小腹处,手肘还未收回,那坚硬的肘部好像硌到了某物之上……
那只狐狸登时浑身一紧,闷哼一声,疼的脸上的血色皆如潮水般退去,他紧皱着眉头,推开江淮,悲哀的侧倒在坐榻之上。
江淮有些尴尬,咳了两声。
都好几次了,每次都那么准确无误。
她拍了拍宁容左那倔强的背,语重心长道:“成大事者,要忍得住疼。”
宁容左极其轻微的呼了口气,嘴咧的,连那两颗干净的虎牙都露出来了,吭哧道:“你……放……屁。”
江淮讪讪一笑:“有那么疼吗?”
宁容左看来是真疼,连哭腔都逼出来了:“你……试试。”
车帘外,北堂的声音透了进来:“大人,没事吧?”
江淮瞧了一眼呈蜷缩状的宁容左,淡淡道:“没事,他活该。”
北堂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哦了一声,猛地扬鞭,马车的速度再次加快,颠簸的也更剧烈了些。
宁容左捂着裆部,脸色发白,一路不停的说,且只说两个字。
“慢点……”
第290章 争锋
因着宁容左是亲王,所以马车最后停在了仅通皇亲的天武门下,车夫掀开帘子,那只死狐狸不紧不慢的笑道:“大人先请。”
江淮眼中尽是鄙夷,按照规矩,自己还得走去仅通官员的佛门,那为什么要同意让他一起挤自己的马车呢,真是让人搬石头活该砸脚了。
她身形灵巧的下了马车,回头恭敬行了一礼:“那微臣先行告退。”
说着,脚步快似火烧屁股一般,匆匆两下就已经跑的老远了。
但说回来,她即便迅如闪电,却还是被身后那人给追上了。
“大人留步。”
宁容左轻松的抄过她的手,笑眼温存:“大人这么着急做什么,上御司可有什么要紧事?”
江淮武功难以敌他,又怕点穴,只得回以假笑:“是,是有要事要忙。”
宁容左松开她的手,哦了一声。
就在江淮以为他要就此作罢的时候,却见那人厚着脸皮,负手向自己的上御司的方向走去:“既如此,本王且同大人一起去,也好瞧瞧到底是什么要紧事,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受累是不是。”
“殿下。”
江淮在身后冷淡的唤了一声。
那人假装听不见,但脚步却是逐渐慢了下来,不知是在等她还是什么。
“宁容左。”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冷,“够了。”
眼瞧着那人还不肯罢休,江淮怒意微漾,三两步轻易的跟上了他,用力的拽住他的袖子,轻声斥道:“宁容左,你有完没完!”
话音刚落,不远处响起一声河东狮吼。
“江淮!”
伫立的原地的两人都被这劈了叉的声音吓了一跳,江淮无奈的侧过头去,果然不出所料,不远处,一袭白衣的慕容清正怒意沸腾的盯着这里,且步步逼近。
宁容左侧眼,微微蹙眉。
慕容清疾步走来,几乎是以竞走的方式,他盯着江淮那拽着某狐狸衣袖的纤手,眼中几乎冒出火来,凑近时,又是那个居高临下的样子,冷漠道:“松手。”
江淮整个人无语到死,只得把手松开。
将落未落,却又被宁容左利落的抄住。
两人两手,十指正好交叉相扣。
她一愣,抬头瞧着那人,却见他面容平静,极美的嘴唇勾着一道得逞的弧度。
慕容清见势,一瞬间熄了火,好像是有人在他的头上浇了一盆冷水,浑身都泛着寒意,那感觉,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连着眼底的光都暗了下去。
他停了几秒,又声音冷静的说道:“君幸,还不快松手,四殿下的手是你能碰的吗?我不是说过了,女孩子家要学会检点,你虽是大汤的掌外女官,但也要时刻谨记,男女授受不亲。”
江淮也没想到这只狐狸的脸皮居然厚到这种程度,若是被人看见了那还得了,连忙往回抽手,可不管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撼动分毫。
当然,她没用断骨大法。
慕容清的视线逐渐往高爬,最后对上宁容左那双犹如滴墨的黑眸,他往前一步,伸手抄住那两人交扣的十根手指,微一用力。
疼痛钻入皮肤刺进骨髓,那股无法消弭的力道震着左臂中的每一颗血红细胞都在不停颤抖。
宁容左稍稍咬牙。
是慕容家嫡传的二十四手,号称中原仅次于断骨大法的指法。
但这,不足以让他任由江淮那冰冷的五指脱离自己的掌心。
现在不能。
以后也不能。
今生今世都不能。
慕容清眸光骜亮,手上的力道一瞬加重。
同时,清晰的骨骼移动声传入三人的耳朵。
如此疼痛,宁容左却仍硬挺着,面无表情。
这两人斗法不要紧,主要是夹在中间的江淮遭了殃,她见这两人莫名其妙的杠上,眼珠一转,惊呼一声:“好痛!”
那两人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齐松了手。
宁容左着急,想去看,却被慕容清抢了先。
他夺过江淮的右手仔细端瞧着,那娇嫩的皮肤上隐有青淤,眉头紧皱,心疼出口全化为了责怪:“真是活该。”说完,嫌弃的一把甩开。
江淮被他甩的微一趔趄,道:“三表哥,你怎么在这儿?”
慕容清漠视着她:“来礼部司给大哥送点东西,顺便路过这里,谁曾想,我才教训完你多久,你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是拿三表哥的话当耳旁风吗?”
江淮啧了两声,轻拍了拍他的胳膊,淡淡道:“没,三表哥说的话我都记着呢,要不然我背给你听。”
慕容清打掉她的手,十分不快道:“别碰我。”说着,拂袖离去。
江淮微咬嘴唇,心道这人怎么浑身长着刺,像长姐养的那只波斯猫似的,喜怒无常,生气起来摸不得碰不得的。
瞥了一眼宁容左这个始作俑者,她三两步追了上去:“表哥!三表哥!”
“慕容清!你他娘的给我站住!”
“别扯我,我要回家!!!”
“我送你!”
“不用!!!”
“我就是要送!你能怎样!”
“那就走吧。”
……
……
原地的宁容左眸光阴沉如砣,恨不得逼出一抹血来,他此刻被怒意填满整个胸腔,连着血管里的血液都被烤的沸腾,有气泡碎裂声传出。
“三表哥?大师兄?怎么我就没个亲昵的称呼。”
他望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不紧不慢的往千秋阁的方向抬腿,每踏一步出去,都在那地砖上留下一抹久消不去的怒意。
贺子沉就够碍眼了。
没想到又来一个慕容清。
小小一个江淮,桃花还挺旺。
可这都不重要,最令他担心的事,是江淮的态度。
面对贺子沉,她明显是以亲人之礼相待,亲近却有理距。
可到了慕容清这里,怎么这么别扭。
……
“四殿下!”
听到有人唤自己,宁容左蹙眉抬头,原是母后宫里的兰挚。
她行了膝礼,忙问道:“殿下昨夜宿在哪里了?皇后娘娘可担心了一整夜呢。”
“睡在二哥那里了。”宁容左淡漠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兰挚刚要回答,眼睛一瞟他身后,扬声笑道:“二小姐!”
什么二小姐?
宁容左瞧她跑去天武门的方向,眼睛一抬,瞧见那城门下停了一辆精致的马车,帘子掀开,从里面下来一个娉婷多姿的娇俏女子。
乌发如流墨,蓝衣似长空。
面容白净而秀美。
体态妖娆却端静。
她化开一抹得体的笑,对兰挚道:“兰姐姐。”
说完,瞧见宁容左也在,面上浮红,恭敬行了一礼:“择善给殿下请安。”
第291章 摄心
昭阳殿,正殿。
骆择善撩开裙摆,跪地行礼:“择善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四殿下请安。”
皇后坐在软榻之上,笑容和畅:“快免礼,兰挚,扶骆小姐起来。”再一挥手,“赐坐。”
骆择善娴静的坐在宫人拿来的圆凳上,淡淡道:“谢娘娘。”
宁容左坐在软榻的另一侧,捡了颗银盘里的葡萄吃了,斜睨着皇后,声音冷淡:“母后,您把骆小姐请来做什么?”
皇后微敛笑意,在膝盖上整理自己的手帕:“前些日子母后去瞧了那长华公主,小孩子可爱得紧,就想亲手绣一个肚兜给她,只是技巧生疏总也弄不好,想着择善的女红在长安世家女儿是数一数二的好,就想让她来帮帮忙。”
宁容左蹙眉:“怎么不叫宫里的绣娘来绣?”
皇后淡然道:“她们的手艺母后不喜欢。”
宁容左瞥眼骆择善,可巧那人也看向自己,这一对视,她连忙低下头去,双手娇羞的搅着帕子,不安的咬了咬嘴唇。
这一切被皇后看在眼里,她沉静一笑,拿了茶喝了。
这两个女人的心思昭然若揭,宁容左怎会看不出来,他无奈的扶额,干脆起身:“母后,我千秋阁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你敢。”
皇后冷淡撂话,眸子看向他时,漫出一抹厉意。
到底是血海尸山里爬出来的人,便是二十年的宫廷消磨,也不曾减损一毫威严。
宁容左心头微动,垂眸,又不甘愿的坐了下来。
炉烟袅袅而出,飘过来触在肌肤上,却是冷的。
骆择善被这气氛弄得有些不适,微侧眼,兰挚冲她轻摇了下头。
皇后抬了抬下巴,挥手道:“兰挚,带二小姐去偏殿,让她看一眼那架子上备好的花样,选一个好看的。”
“是。”
兰挚低头,带着略有局促的骆择善去了偏殿。
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
期间,榻上的那对母子一句话都没说。
骆择善将选好的那张宣纸递给皇后,淡淡道:“娘娘,您看这个龙凤戏珠的花样如何?”
皇后抬眼,面容平和:“不错,那就照着这个绣吧。”说着,叫兰挚带人将那个备好的绷桌抬过来,骆择善端坐在后,接过宫人的针具,不紧不慢的动起手来。
穿针,引线。
一双纤手摆弄的灵活,但某狐狸却深感无趣儿。
几秒后,冷漠的低下头。
宁容左摆弄着手里那个白瓷茶杯,内杯底印着三片小小的梅花瓣,透过那清粉的颜色,有暖阳打下,映着光,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的笑脸。
便是这皇城九重再冷,这储位大路再远,这肩负之任再重,只要能透过她眼中的浓厚迷雾,穿过百般荆棘,触及到那颗赤子红心,一切就总是值得的。
想着,他面露温笑。
皇后见他如此,知道他心里想的是谁,冲骆择善问道:“择善啊,你今年也有二十了吧。”
骆择善轻轻点头,掐住布料上面的针尖,往出缓缓拽着:“娘娘好记性。”
皇后笑了笑:“比老四小几岁。”
骆择善闻言,下意识的看向榻上那人。
玉面墨眸,长袖广衫。
即便他此时没看向自己,但那眼底流露出来的神色也足以将她溺死在其中。
一次又一次,甘之如饴。
她看呆了,目光有些痴。
手下的动作没跟上,那锋利的针尖儿毫不留情的割破肌肤,刺入指腹之内,疼痛袭上手臂,骆择善下意识的嘶了一声,抬手,肌肤之上逼出一颗红宝石来。
微一动,那宝石涣散成液体,溅在绣布之上。
兰挚连忙将手帕递给她,骆择善接过,面露怯意:“娘娘,都是择善粗心,择善这就去换块新的绣布来。”
皇后摇摇头,目光稳而黑:“无妨,绣好之后洗了就是。”
骆择善瞟了一眼兰挚,又垂眸在那血迹之上,按了按伤口,轻声道:“是。”
“怎么那么不小心。”
对面,久未开口的宁容左突然说道。
骆择善一愣,抬头,对上他那黑极的双眸,不明所以。
皇后瞥着他,面容似笑非笑。
宁容左挥手:“兰挚,去取伤药来。”
“不过是小伤,不必劳烦兰姐姐。”骆择善连忙道。
“十指连心,怎会不疼。”宁容左声音清冷,“兰挚,还不快去。”
“是。”
兰挚面露喜意,匆忙回了内殿,不一会儿就取了一个白净的瓷瓶来,她拔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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