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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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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眸中冷凝:“什么?”
旭王拽着她往后让了一步,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质问道:“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江淮明知他说的是什么,却还是故意道:“殿下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别他娘的跟我装傻!”旭王愤恨道,“江淮,上次鱼税的事情,你损了我手下两员大将,我计不如你,自愿认输,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江淮眼中一闪讽刺,淡淡道:“殿下什么意思?是我要现在罢手吗?”说着,微微转身,“这么一条大鱼摆在眼前,难道您要叫我空手而归吗?”
旭王恨不得一脚踹过去:“一顿不吃你死不了!”
江淮有把柄在手,现在是不为所惧:“可我想吃,撑死也愿意。”
旭王又回头瞥了一眼刘青浦,那人现在是案板上的鱼肉,紧张的脸色都有些不对劲儿了,狠剐他一眼,转身对江淮道:“江毒蛇,不如这样,你我各让一步。”
江淮丝毫不在意,不屑道:“我有什么事是需要你让的?”
旭王眼底阴鸷,声音过风愈加冰冷:“江淮,我可警告你,讨贼檄文的事情我能做出来一次,就能做出第二次,你可别逼我!”
江淮脸上的表情一瞬敛回,冷的如洞庭峰顶上结的冬霜:“你想怎样。”
旭王见势,冷淡一笑,继而道:“江淮,想必你也知道,不管是上次鱼税的事情还是这次山匪的事,我不过是想要敛些钱罢了,你在朝维持需要银钱,我他娘的也需要,咱们这次,就不能彼此放过吗?”
江淮斜睨着他,却没说话。
旭王深深一叹,切齿道:“你若是非要赶尽杀绝,我也不介意和你破釜沉舟。”说着,眸光诡狡的盯着她,“想必父皇若是知道,庞密的那套星象之说是受你指使,一定会气的火冒三丈吧。”
江淮闻言,浑然一僵。
她眸光冷冽的看着对面的人,脑袋有一瞬间的杂乱。
旭王怎么会知道?
哦对了,徐丹青。
这贱蹄子看来是旭王的人没错了,居然还骗自己,说去年模仿自己笔迹在讨贼檄文上签名是被威胁的!
……
……
老子日你娘的三寸宽的大菊花。
都他娘的吃屎去吧。
……
……
江淮深吸一口气,拼接好崩坏的心绪,看向旭王的眼神明显谨慎了起来。
旭王知道她动心了,继续道:“我不去揭举庞密,你放过刘青浦,咱们各让一步,就让这件事情这么过去,剿匪之功我不跟你大哥抢,全是你们江家的,你看如何?”
江淮微张了张嘴,红润的舌尖轻掠过左侧锋利的虎牙,细微的疼痛袭来,她的思绪也越加清晰起来。
虽然旭王没有实锤证据证明庞密和自己勾结,毕竟他不是长信旧臣,但不可置否的是,此次星象之说的确许了自己太多好处,难免惹疑,皇帝又实在多心。
再者说了,就算最后能再次化险为夷,自己也得费不少心力去处理,期间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多余的是非来,实在是得不偿失。
转头,看着远处局促不安的刘青浦。
他上任时日不长,未得皇帝重用,一时半会儿也造不成什么威胁,若是强行揭举,以旭王的性子,看来是得两败俱伤。
罢了,这次先饶你一命,日后有机会,我再好好弄弄你。
江淮微吸了口气,眼珠如冬日的水滴结晶,干脆道:“三万两银子,再加上另一块蛇鳞砚。”
旭王先是一愣,随即忿忿道:“你狮子大开口!”说着,又接了一句,“我去年不是送过一方蛇鳞砚给你吗?”
“我现在要另一块大的。”江淮得逞一笑,然后脸色骤冷,“不给就破釜沉舟,咱们麒麟殿见。”说着,作势要走。
旭王咬了咬牙根,伸手拦住她,认栽道:“罢了,成交。”
“我后悔了,得加码。”江淮突然翻脸,“我要五万两,金子。”
“你!”
旭王气得浑身发抖,可是到如今什么都得答应,闭眼点了点头:“我给。”
江淮笑的精诡,夺过旭王手里的那柄长剑,步步逼近二当家和三股辫。
那两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早已经是心如死灰,身子没凉气先凉了。
江淮垂眸,复又抬眸。
抡臂。
落臂。
一剑两首。
……
……
远处的江璟面无表情,眼神却极度复杂。
反观刘青浦,长长的舒了口气。
……
……
长空的左边漫来一抹红,化开这阴沉死寂的黑夜。
犹如新生婴儿般的一声鸣啼。
天终破晓。
第302章 点赃
等少府少监——庄英带人来双凤岭清点那群山匪的赃款时,已经是早上辰时一刻了。
天气进入五月明显暖和起来,加上两边高中间低的地势挡住了来往的风,导致山壁间的血腥气味久聚不散,又闷又臭,令人作呕。
旭王和江璟先行回宫面圣,剩下的战场自然由江淮和刘青浦负责清扫。
因着激战留下的狼藉不好清理,双凤岭要止行三天。
刘青浦从一旁走过来,瞧着那些堆起来的山匪尸体,捂了捂鼻子:“大人,您还是先回利阳关吧,这里实在是太过脏乱了。”
江淮摆了下手,瞧着那山洞里面运出来的一箱箱金银,微皱眉头。
庄英蹭了下额头上的汗水,数了数,挥手命人运上马车。
江淮扬声道:“庄少监,方才那是最后一箱了吧!”
庄英连忙走过来,应道:“是了。”说着,翻开那账本数着,“大人您瞧,这群山匪在这双凤岭盘踞还不到三月,就已经吃得这么肥了。”
江淮道:“一共多少?”
庄英语气微沉:“光是金锭就有二十九万两,银锭七万两,还有些散碎银两,这些加上这段时间劫来的货物,差不多五千多两。”
江淮挑眉,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刘青浦:“养的真肥啊。”
那人听出她话中深意,只是敷衍一笑。
……
而后,所有的钱都被运回了皇城,再次清点后充入国库,剩下的商货有品标的都被原商户领了回去,没有品标的经变卖后也悉数充公了。
回去之后,剿匪之功旭王果然一分不占,刘青浦也不敢多言,江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说来说去,奖赏什么的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江璟的威名,算是彻底扎透了长安。
江家和旧臣终得一时平安。
翌日午后,江淮站在上御司的院里抻了个懒腰,紧绷了八年的神经,在这一刻难得的放松,舒适的不得了。
山茶站在殿门口,端着茶杯,遥望着那一身鸦青色官服的女子,恬淡一笑。
“大人,喝杯茶吧。”
江淮摆了下手,懒散道:“午后无事,我先回侯府了。”
山茶道:“那大人不用午膳了吗?”
“不必,北堂已经在佛门等着了。”江淮道,“你若是饿了就先吃吧。”
山茶应了一声,端着茶又回去了。
江淮一个人慢悠悠的往出走,就在快到佛门的时候,她瞟到了一个身着青衣的人影,正从北边走过来,看样子也是要出宫。
徐丹青瞧见江淮,平静的揖礼:“丹青见过大人。”
江淮停住脚步,负手看她,蓦地冷淡开口:“见你娘个腿。”
徐丹青一愣,被骂得莫名其妙:“大人?”
江淮回头看了一眼,佛门下那群定龙卫的侍卫都昏昏欲睡的,索性直接拽着她往一旁靠了靠,恶狠道:“徐丹青,别他娘的跟我装傻了,我全都知道了。”
徐丹青美眸露疑,摇了下头。
江淮动动下巴,伸手抄住她的脖颈,五指微用力:“我问你,你是不是旭王的人。”说着,横瞥着她来时的方向,“从旭王的醉云台来的吧。”
徐丹青没有武功傍身,哪里经得住她如此对待,不过两秒便浑身发抖,满脸通红,她攥着江淮的手腕,艰难道:“大……大人……”
江淮冷哼一声,稍微松了力道。
徐丹青得了空,大力的喘了几口气,揉着脖间的红迹,蹙眉道:“大人……咳咳……胡说什么?”说完,又接了一句,“丹青不是旭王的人,我们徐家从未参与夺嫡。”
江淮抱胸挑眉:“不是你,旭王怎么会知道那司天台监正庞密是我的人,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说完,上下打量着她,眼底阴血,“你个贱人,亏我当时还相信你,放了你一马。”
徐丹青这时候才缕清事情缘由,无奈道:“我没有,我不是旭王的人。”
江淮冷笑不止,目光阴鸷。
徐丹青见她这样,知道自己现在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停了一会儿,她恍然道:“大人,我知道是谁给旭王通的信儿了。”
江淮撇嘴:“编编编,你再给我编。”一指不远处的宫墙,“你信不信我从那儿给你扯着腿扔下去!”
徐丹青动动嘴唇,噗嗤一笑,美得如金银花绽放。
江淮一脸黑线。
徐丹青掏出帕子来掩了掩嘴,柔夷纤手轻搭江淮肩膀,点了点:“大人,您听着,我说完了,若是您还觉得给旭王通风报信的人是我,再把我从这宫墙上扔下去也不迟。”
江淮打量她一眼:“你说,我看你还能说出谁来,还跟我狡辩……”
说到一半,她的脑海里猛地闪现出来另一个人脸,乌发白衣。
纪贞。
是了是了,这丫头怕是因为自己利用了她,恼羞成怒,从而想要借旭王之手,来教训教训自己。
江淮抬头对上面前人的那双眸子,清澈如潭水,映照出自己气恼未退,尴尬上涌的面容。
她微呼了口气,不自在的看向别的地方,伸手一指佛门处,说出来的话底气因着愧疚都虚了七分:“你……也出宫?”
徐丹青瞧她这样,放下捂着脖颈的手,露出那通红的淤青来:“本来是要出宫的。”停了停,“但现在看样子,得先去一趟太医署了。”
江淮咂咂嘴:“娇气。”
徐丹青柳眉一挑,轻扯了扯衣领:“大人不想道个歉吗?”
江淮根本拉不下这个脸来:“道什么歉?就当是……你去年帮旭王诬陷我的惩罚。”说完,往前一步瞟了瞟,“这不也没怎么样吗。”
“谁说的,肯定红了。”
徐丹青难得笑的这么欢愉,更难得让江淮如此难堪,她心生促狭之意,又把领子往下拉了拉,一个劲儿的往前凑。
那雪白却淤青的肌肤映入视线,江淮微愣,叽咕道:“是有点手重了。”说完,无意识的抬手给她揉了揉。
“大人?御业大人?”
两人一愣,同时回头。
是久等的北堂。
那人一脸迷茫。
因着徐丹青是背对的北堂,以她的视角看过去,就见她自己拉着衣领,而江淮右手臂消失在她胸前,好像是……伸进去了。
“属下……再等等。”
北堂转身小跑着离开。
江淮连忙抽回手,咳了一声,正经的踱步而去:“告辞。”
徐丹青瞧着她的背影,不紧不慢的整理好衣领,淡淡道:“流氓。”
第303章 快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回到侯府的时候,太阳正大。
江淮斜靠在车厢里,窗帘不敢掀,怕阳光渗进来,只得展开两仪扇摇着,那风过了面门,好像更闷了。
“大人,到了。”
看来天真的是太热了,北堂的声音都没精神了。
她掀开车帘子,那如火烤般的光晕一下子渗了进来,江淮撑着头皮走了出去,大庭广众之下,因着跑起来会有失威严,她只能狗撵屁股似的往侯府里‘走’。
府门口那两个昏昏欲睡的家丁见她回来,忙拍了下脸让自己精神些,然后打开府门:“大人回来了。”
江淮应了一声,刚将左腿迈过门槛,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道茶器脆裂的声音。
她闻声回头,原是不远处的一个茶肆,老板困得厉害,挥手打碎了一套茶具,一地的碎片白花花的,将阳光直接折射了过来。
江淮连忙抬臂抵挡,可就这一转头,她瞧见对面一个巷口有个熟悉的身影闪过去,黑发红裙,是饮半城。
这女子总是神出鬼没的,本不该在意她为何出现在那里,但她方才的身型看上去十分踉跄,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江淮将迈过去的左腿又收了回来,刚想往那边走,却又停住了脚步。
身后的家丁疑惑道:“大人?”
江淮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半张侧脸掩在白光之下,辨不清情绪。
“您不进去吗?”他问道。
“等下。”
江淮说完,步履平缓的向那个巷口走去,路过那个茶肆的时候,那老板认出她来,招呼道:“是大人啊,这大热天的,喝口凉水再走吧。”
江淮本要拒绝,但瞧着那淡绿色的凉水,问道:“这是什么茶?”
老板摇头,解释道:“这是泡好的萹蓄水,晾的冰凉正好喝。”一指太阳,“降火的,您瞧您热的脸都红了。”
江淮接过来抿了一口,瞧着那白杯底的根根碎枝,挑眉道:“还真是好喝,不如茶浓,但实在是清冽。”说着,要掏钱。
老板把冰凉潮湿的毛巾拧了拧,重新搭在脖子上,笑道:“大人您这可是折煞我了,我怎能收您的钱呢。”
江淮把那枚铜板往前递了一下:“我的钱又不烧手,接着。”
老板摆手笑道:“大人可千万别,您和将军除了那双凤岭的山匪,我们长安百姓实是感激不尽,您到我这儿喝杯茶,是我修来的福气,若是还收您钱,那不是叫街坊在背后戳我脊梁骨吗。”
江淮闻言一笑,将茶杯递给他:“谢了。”
老板笑眯眯的哎了一声,瞧着她往那个巷口走。
可没走出两步,她右手一扬,新换的雪白衣袂翻飞,如同朗空下的大片干净云朵,而那枚铜钱仿佛云层中急穿而出的云燕,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清脆一声,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手里的茶杯里。
老板低头瞧着,笑着摇了摇头,将铜钱儿取出来放在掌心,淡淡道:“哪日用它去善缘寺祈个福吧,活着都太不容易了。”
攥住拳头,他抬头瞧着江淮消失的方向,轻轻一叹。
……
……
拐过巷口,映入视线的,是浑身是血,嘴角淤青的饮半城。
她未料到江淮的出现,忙用宽大的艳红衣袖挡住自己狼狈的面容,撑着手臂往后退了退:“你怎么来了?”
江淮眉间皱的能夹住片叶子,三两步走过去掰开她的手,盯着那唇瓣晕染的血涸,怒意如小流般汇聚成河:“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沉香”
饮半城困难的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江淮蹙眉,突然一道阴影从后面拢了过来,背脊寒凉。
她侧眼,瞥见一双黑色的靴子,双面用红线勾了几朵云。
果然是沉香。
她帮饮半城拢好衣服,起身,转身,扬着光洁的下巴:“这还一个月不到,你怎么又来了,咱们说好了,给她三个月的时间。”
沉香发如瀑布,随意的披散在身后,黑衣流泻一地,触之即凉。
他从黑袍下伸出手来,那净白的掌心竟盛着一小缕蓝色的火焰,飘飘浮浮的,随风摇曳乱舞。
江淮微微瞪眼,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亲眼所见,还是有些吃惊。
沉香勾唇一笑,狭长的眼尾一挑,伸手将那缕火苗递给她。
江淮新奇的很,伸出右手掌。
沉香将那缕蓝火放在她的掌心。
江淮轻呼一声,这火不出所料是凉的,捧着它好像捧着一个冰坨子,左右动了动,那缕火也跟着来回动,像活得一样。
沉香负手,颀长的身型如泰山般:“好玩吗?”
“好玩。”江淮换成上下移动着手掌,那火照样不离不弃。
“咳咳……”
身后那人疲惫的咳了一声。
这一声,江淮登时清醒过来,停了两秒,她有些羞恼,攥着那火扔给沉香,却消失在半空中。
“我他娘的不是来玩火的!”她咬牙道,“我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沉香言之凿凿,甚是有理:“来看看。”
江淮不屑:“她很好,不需要你来看。”说着,一咽口水,怒火再次冲上心头,“再者说了,你为什么打她?”
沉香咻的近前,对上江淮聚缩的瞳仁,似笑非笑:“我的初代新娘,要打要骂是我的权力。”
江淮往后退一步,微抬右手护住饮半城:“既然还没做测试,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初代新娘。”
沉香微眯眼:“你想说什么?”
江淮瞧着他无风自起的衣摆,暗道不好,这人三百岁,八成是活久了,精神有些不好,若是现在把他惹怒了,自己武功再好也抵不过他的妖术还是法术,白白挨打可不行。
她挑眉:“没什么。”
沉香的眼底翻覆着黑浪,又盯了她一会儿,才转身出了巷口离开。
瞧他走了,江淮才松了口气。
等她回身去看饮半城的时候,那人和上次一样,浑身的伤又不见了。
江淮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唇角的血涸化为星光,逐渐飘摇至半空中,然后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而饮半城的双眸也逐渐泛出光亮,生机重现。
但被撕破的衣服却恢复不了。
巷里有人走出来,瞧见这一幕都愣住了。
江淮厌弃的瞥了他一眼,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拢在饮半城的身上,将她揽在怀里,低声喝道:“还不快滚。”
那人吓得腿直打哆嗦,又匆忙回屋去了。
她转回头,无奈道:“你什么时候去杀那个负你之人?”
饮半城笑容苍白,仍是那句话:“快了。”
第304章 生气
等江淮扶着饮半城回到侯府的时候,刚好碰见江歇急匆匆的从里面跑出来,身后跟着的是满脸怒意的郭瑾。
“闹什么呢?”江淮道。
江歇抬头,好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双眼锃亮:“二姐救我!”说完,扯过她挡在自己的身前。
江淮被拽的一个趔趄,站稳身型接住扑过来的郭瑾,无奈道:“你们两个又怎么了?有什么事回府里说,别在外面胡闹。”
郭瑾气的小脸通红,指着她身后那人:“君幸姐姐,江歇她把我最喜欢的那个杏花风筝给弄坏了!”
正说着,江檀从门里‘登登登’的跑了出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迈过那对她来说十分高耸的门槛,却因为两条小腿太短,险些摔倒。
她举着那个被划了个大口子的粉色风筝,头顶两个小髻跑的都散了。
“小姑!你快看!”
江淮挑眉,倒是一旁的饮半城拿了起来,左右看了看:“裂口太长了,补上怕是也不好看了。”
郭瑾听这话,更是气得跳脚,狠剐了一眼罪魁祸首,转身提着裙子气呼呼的往太师府的方向跑去了。
“郭瑾姐姐!”
江檀喊了一声,忙跳起来夺过饮半城手里的残破风筝,两条小腿来回倒腾,飞快的追了上去。
江歇微松了口气,从江淮身后走出来,淡淡道:“不就一个风筝吗?弄坏了就弄坏了,还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呢,实在是太小肚鸡肠了。”
饮半城意味深长的瞟着他:“若是旁人弄坏了,她也许还能好脾气的道声无妨。”
江歇抱胸,清俊的脸上一闪不快:“那凭什么到我这里就要斤斤计较。”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江淮懒散的道了一句,和饮半城并肩跨过门槛,进了侯府。
江歇站在原地,思忖着自家二姐说的这句诗,两秒后,恍然反应过来,原是郭瑾那丫头欢喜自己,抿抿嘴唇,禁不住一笑。
他斜眼,瞧着那两个家丁也在冲自己笑,扬着下巴意气风发:“怎样?小爷我人气高着呢。”
家丁打趣儿道:“那三少爷什么时候去提亲啊?想来郭小姐也十五岁了,下月及笄,可就能嫁人了。”
江歇正了正腰间的锦带,不紧不慢道:“不行,我眼光太高了,郭瑾那丫头长得一般,才学也一般,配不上我,不行不行。”
家丁刚要开口,眼睛一横瞟,忙道:“郭小姐。”
江歇闻言,浑身一紧,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河东狮吼:“江歇!你个混蛋!”
他拔腿就跑!
郭瑾知道自己撵不上他,搅了搅手指,清秀的面上怒意堆累。
她哼了一声,拎着裙子进了侯府。
身后,江檀又‘登登登’跑过来,过门槛。
家丁弯腰想要帮她,却见她摇着小手,利落道:“不用不用。”说着,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跳过去,‘登登登’的追进去了。
两个家丁对视一眼,笑着摇头,将府门合上了。
……
……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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