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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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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容左凌眉一竖,面容似笑非笑:“的确,大人说的不错,我的回京之路实在不易,三番两次被人的搅黄。”说着,弹了下江淮的脸蛋,“你的这张嘴,还真是让人又恨又爱啊。”

    江淮打开他的手,粗鲁的向后退了几步,却不想踩到了散落在地的书本,脚下一滑,下意识的去拽宁容左的袖子!

    某人不察,也顺势美滋滋扑了过去!

    片刻,硝烟散去。

    江淮推了推身上的重物,厌弃道:“快起来!”

    某人却死皮赖脸的继续趴着,一边装作起不来,一边克制道:“脚抽筋儿了,休息一下就好,一下就好。”

    江淮白了他一眼,想要推开他,却被攥住了手。

    “疼!”

    江淮也学聪明了,借着伤口为由,连连呼痛。

    宁容左闻听,才不甘心的坐了起来,拿过她的手小心查看着,语气稍有自责:“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江淮瞧见他认真的样子,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一把抽回手,坐到软榻上,自在道:“不是说有歌舞看吗?怎么还不到啊?”

    某人察觉到被骗了,脸色一黑,冲着门外喝道:“修仁!让她们进来!”说罢,自己也坐到一旁。

    修仁在外面和一群歌舞伎听得面红耳赤,闻言,连忙应道:“是!”

    说着,打开殿门让那群衣着十分清凉的美女进去。

    江淮瞧着这群鱼贯而入的女子,愣了愣,这是歌舞伎吗?

    这分明就是……

    她脸色微红,别扭的问道:“这是?”

    宁容左扔了颗枣子在嘴里,含糊不清道:“这是我从二哥那借来的,怎么样?不错吧?”

    “不错……不错……”

    恒王的确一向喜欢这些不怎么正经的东西,江淮也无话可说,只得用手背拄着下巴,欣赏某人嘴里那所谓的歌舞。

    “开始吧。”宁容左吐了枣核,颔首道。

    话音未落,一缕袅袅的笛音直接贯穿整个大殿,颇有些急切,一行美人也缓缓展开身形,于殿中摆好诱人心弦的姿势。

    琴音追上,曼妙的声音仿佛在地上摊开一卷精美的画轴,美人急旋着裙摆,脚尖撺掇,恰如玲花绽开,衬的眼前红成一片怒海,涌着沁香。

    又不知何时,隐约中多了一丝箫声,瑟瑟抖颤,仿佛呜咽,美人们的身型也逐渐消缓,霎时间聚集,像是瞬收的洪水,让人措不及防。

    蓦地,笛声又起,中间的那名美人从袖管中猛地甩出两条白色的缎带来,又顺又长,几乎要打在眼前,还未及反应,又缩了回去,只留下一抹独道的幽香。

    似是梅香。

    再看过去时,美人们的衣服却不知何时由红转白,料子也更少了些,大片的赤背就这样暴漏在空气当中,她们檀口轻启,抖动着腰间的银铃,配合着动听的音乐缓缓唱了起来,但听来听去,却不解其意,像是疆外的边蛮族语,可韵味不减。

    宁容左瞟了一眼江淮,她果然被这精妙的舞曲吸引住了,瞧着那认真的模样,倒有几分没来由的可爱。

    要是她能一直如此天真稚嫩就好了。

    突然,江淮的面色一僵,霎时变得十分难看,宁容左皱眉,不解的转过头去,面上也是一片讪色。

    只见美人们跳到第三曲时,纷纷褪了本就超薄的外衣,唯剩那似肚兜不是肚兜的里衣,且是纱料子,身前的光景几乎肉眼可见,加之动作幅度极大,一不小心就走光……一不小心就走光……

    宁容左挥手叫停,问道:“怎么回事!”

    为首的美人扯好衣服,无辜的问道:“殿下怎么了?舞不是一直这样跳的吗?”

    宁容左瞟了一眼身旁人的脸色,咳了几声,正经道:“我说招待御典大人,是让你们把白天的节目演出来,不是晚上,我和二哥私下看的那个。”

    美人们互相看了一眼,纷纷无奈的穿好衣服,摆了姿势,准备重新扭动一曲。

    江淮轰然起立,耳根虽红,面上却一副正派:“罢了,你们先退下吧,我也看累了。”

    某人脸皮甚厚的附和道:“对对对,你们快下去吧,丢人的东西。”

    美人们巴不得下去休息,得了令,优哉游哉的离开了。

    回头,宁容左回头解释道:“这是意外,这都是二哥的作品。”

    “那你的作品呢?”江淮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竟是些侧词艳曲,污了我的耳朵和眼睛!”说着,气冲冲的就向殿门走去。

    “等下。”宁容左慢吞吞的起身,慢吞吞的走下榻,慢吞吞的再次张口,“你先……”

    话音刚落,脚下一滑,又是那本书做的孽!

    眼见着他扑撞了过来,江淮下意识的闭眼,将双臂横在身前!

    只听‘轰——’的一声,再睁眼,宁容左撑着双肘,抵着顶梁柱将她禁锢在身前!

    他微咬了咬牙,方才冲的太猛,又怕撞到她的伤口,只好用膝盖顶住柱子,这会儿裤管湿润,右腿毫无知觉,估计是流血了。

    他扯了扯下衣摆,挡住血迹。

    江淮嗅到了那抹腥涩的味道,略微低头,担忧道:“没事吧。”

    宁容左疼满头虚汗,沾湿了他乌黑的发丝,瞟了一眼那书,淡淡道:“无妨。”

    江淮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认清书的名目之后,只觉得他活该,继而忿忿道:“就知道看这些不正经的图画,摔死你也活该。”说着,伸手推了推他。

    膝盖不能吃力,也无法回弯,宁容左身子一晃,又往前倾了一点儿。

    江淮在心中呼哀,不推还好,这一推,好家伙,两人又靠的近了些。

    她再如何洒脱,毕竟也是个良家未出阁的黄花女子,和一个比陌生人还要尴尬三分的男子这样搂搂抱抱,实在是禁不住窘态,道:“殿下?”

    宁容左脸色疼的发白,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也是倒霉,索性怀中佳人聊以安慰。

    他颇为无力的将下巴垫在身前人的肩上,低低的说了一句:“好疼,你抱我一下,抱我一下就不疼了。”

    江淮甚是佩服他能用‘你吃饭了吗’的语气说出如此肉麻的话,可转念一想,他这两次受伤多多少少都和自己有关,加之四年前的愧疚,便鬼使神差的抬手,轻轻的环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身前的人微微一颤。

    宁容左闭眼一笑,索性也将她搂在怀里,用力颇深。

    江淮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妙,点了点他的后背:“殿下,好了吧?”

    那人却执拗的摇着头:“不行,要一点也不疼了才松手。”

    江淮心下好笑,这人怎么像个孩子似的,遂说道:“松手,我帮你看看伤口。”

    那人依旧无法动摇,只是往前挪了一步,将她死死的抵在柱子前,抬头,一句话不说的盯着她。

    江淮被他看得发慌,如此距离之下,才恍惚发觉这人凭良心说,长的还真是清俊,尤其那双眼睛,景色幽深,内容丰富,能演一出大戏了。

    殿中无人,一片死寂。

    听到她心脏强有力的跳动,还带着三分紧张,宁容左寡淡一笑,又深深的将头埋了过去,垫在那消瘦的肩上。

    他的声音像极了古琴单拨弦丝时发出的响动,深厚低沉。

    “江淮……”

    察觉到颈边某人微热的呼吸,江淮浑身一紧,她还未出阁,到底不懂这些,刚要开口相责,宁容左却转头,轻轻的的啄了一下她的脖颈。

    ‘轰——’的一声。

    江淮的脑中瞬间炸开,冰凉的唇瓣在触碰到她微热的肌肤时,瞬间激起一层淡红的缠欲之气。

    感到那愈加放肆的趋势,江淮也不顾什么的伤口,一把推开身前的人,双颊绯红,像极了熟透的苹果。

    她扶着柱子,指着宁容左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眼瞧着到这份儿上了,宁容左一不做二不休,疾声道:“江淮,我……”

    “别说出来!”

    江淮却突然厉声阻止,她看着那人,眼眸间的波澜微微荡漾,颤着唇角,谨慎道:“我不管你要说什么,都……都不要说出来。”说罢,趔趄着身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宁容左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过了好久,被膝盖间的疼痛拉回思绪。

    他无力的坐了下来,从怀中拿出那枚扳指把玩着。

    半晌,才淡淡道:“好险。”


第二十八章 文修公主

    自那次尴尬的接触之后,江淮和宁容左之间的关系日趋愈下,短短半月便降到了冰点,寻常见面也只是点头行礼,谁也不肯先开口。

    至此,江淮才觉得,这才是仇人之间该有的氛围。

    可一直躲在千秋阁的宁容左却不这么认为,他坚信乘胜追击是没有错的,于是经恒王指点,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寻了借口,大摇大摆的来了上御司。

    可巧,花君也在,三人面面相觑,万分尴尬。

    江淮有些躲闪对方的目光,满脑子都是那日的旖旎之事,宁容左则不然,脸皮厚到了极致,不停的搭话。

    花君以为这两人如此僵持是因为四年前的事,也不上心,只是奇怪道:“我说臭狐狸,你来这里做什么?”

    宁容左对于这个诡异的称呼并不在意,沉吟道:“前来请教件事。”

    江淮揉了揉额角,知道这是他的托词,无奈托手道:“殿下有什么事?”

    他缓缓起身,走到书案前,煞有介事的说道:“我前段时间拜读了白居易之弟白行简所写的一篇文章,名叫天地阴阳教欢大乐赋,当读到最后一句‘睹昂藏之材,已知挺秀,见窈窕之质,渐觉呈妍’时总觉得不能领会其中要点,还请大人指点一二。”

    江淮一愣,只觉得一缕掺着羞涩的怒火由下而上的窜了出来,直接抛了毛笔喝道:“我他娘的哪儿知道!”

    “大人博古通今,难道还有没看过的东西吗?”宁容左挑眉。

    花君瞧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愣了愣:“什么……欢……什么赋?”

    江淮知道她没读过这本大**,也没办法解释,回头恼怒的看着始作俑者,双颊绯红,暗嘟囔了一句:“登徒子。”

    宁容左暗瞟一笑,不作言语。

    花君白了他一眼,认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直接拍了拍江淮的肩膀,兴高彩烈的说道:“哎,对了,我想起一件奇事来,你要不要听?”

    江淮近来一直盯着苟良那边的消息,并未听说什么奇事,淡淡道:“什么事啊?”

    花君见她不在乎的样子,不屑道:“不听算了。”

    江淮挑眉,重执起一根毛笔,不紧不慢的写着。

    过了一会儿,花君死皮赖脸的贴了过来,傲娇道:“你不听我还偏要说呢。”

    话锋一转,轻咳了两声:“说起来,这件事还和征北将军有关呢。”

    江淮一愣:“我大哥?”

    花君点了点头,事情便迂回到了半年前的一场战事。

    去年十二月初,东晋见平梁入冬军乏,人心疲倦,趁势突袭下了其边防的最外一侧的守城——邺城,借着湍急的寿水占据了有利地势,欲反客为主,直捣黄龙。

    平梁虽物产富饶,但军力实在虚弱,便向大汤泣血求援。

    因平粱是唯一一个对大汤年年进贡岁岁称臣的国家,所以,大汤为显联合情谊,收了重礼后,特地将一直驻守在南疆的江璟调去了寿水助战。

    这场寿水之战,一开便是半年,近来才强势告捷,欲班师回朝。

    花君要说的奇事,正是这战役中的一件插曲,她缓缓道:“前些日子,邺城终于被你兄等人给夺了回来,可在最后关头,那东晋贼将乔承却劫持了文修公主,为自己寻一条活路……”

    “文修公主?”江淮眉间生疑,打断道。

    花君点头:“就是梁后生的那个小公主,近来才封的文修为封号,叫……苏绾的。”

    想着,继而道:“她半年前私自跑去邺城玩儿,被攻城的乔承给关了起来,否则梁王也不会如此慌了手脚。”

    宁容左见她扯得远了,问道:“后来呢?”

    “后来,乔承劫着她上了城楼,威胁江璟退兵。”花君眨眨眼,“你们猜?怎么着?”

    江淮搓着手上的墨迹,意料之中道:“还能怎样,依照我大哥那铁打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受他威胁的。”

    花君打了个响指:“正是!”

    见她又停了,宁容左无奈道:“后来呢?”

    “到关键了!”花君卖了个关子,“听说江璟二话没说,直接张弓搭箭将乔承射死,又凌步追上……接下了坠楼的苏绾……”

    江淮蹙眉:“英雄救美?”

    “那是自然,自古美人爱英雄,那苏绾正当妙龄,只比你我小了一岁。”花君做了一个搂抱的动作,笑吟吟道,“被江璟这么一救,苏绾那沉寂了十八年的春心瞬间开了朵大花,再也收不回来了,听说要下嫁大汤呢!”

    江淮不信,花君却说:“近来宫中都传开了,你做什么去了?竟不知道?”

    江淮和某人对视一眼,旋即尴尬的摇了摇头:“前些日子长姐坠台受伤,我只顾着她,没听说这事。”

    花君摊了摊手:“这也算是桩美谈,听听罢了,难不成这苏绾还真能嫁过来?”

    江淮也并未放在心上:“人家是一国嫡亲公主,身份尊贵,我大哥不过一介武夫,连句情话也不会说,估计新鲜两日也就罢了,左不过是感激,还真能化为情思?”

    “你可别小看这个?”花君摇了摇手指,“当年白素贞也是为报许仙的恩才下凡的,这才有了游湖借伞这一美折,后来又为了他水漫金山,多么感天动地的爱情啊。”

    江淮无奈抚了抚额角:“这能一样吗?”

    花君撇撇嘴:“怎么不一样啊?白素贞对苏绾,许仙对你大哥江璟啊。”

    “这叫事同而理不同,传说之所以是传说,就是因为那是假的。”宁容左泼了她一盆冷水,“且不说苏绾,就说江璟,咱们自小一起长大,他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那是石头砌身子,铁秤砣做的心,和许仙差得远了。”

    江淮也忍不住的附和道:“不错,再加上没有那排山倒海的本事,苏绾想打动我大哥的心?难于上青天啊。”

    “对了。”花君猛地想起一事,“若是苏绾真的嫁过来,那兰桑……”

    江淮闻言,也是一愣。

    按照中原规矩,公主下嫁,驸马要遣散所有妻室,另开府邸。

    一想起自己大哥的脾气,江淮也悻悻的缩了缩肩,挑眉道:“必要之时,舍小取大。”

    刚说完,却怔了一怔,这不是那日郭太师对自己说的话吗?

    一个游牧医女怎能比得上一国公主呢?

    换言之。

    一个旧臣之女怎能比得上一朝世子呢?

    必要之时,舍小取大。

    江淮心口有些闷窒,恍惚坐了下来,斟了杯凉茶喝了。

    另外两人瞧她这样,也不知是怎么了,阴晴不定的。

    宁容左看着江淮冷凝的面容,思忖片刻,打趣道:“哎?方才我说的那个天地阴阳教欢大乐赋,最后一句我悟出来了,说给你们听听啊?”

    江淮抬头,绷着的细脸儿终于禁不住一笑,直接扔了个毛笔过去:“你个登徒子!”

    宁容左灵巧地躲过毛笔,方要开口,却听到身后有人‘哎呦’了一声。

    三人回头,却见到御前的秦戚顶着一张花脸,道:“哪里飞来的毛笔啊?”

    江淮轻咳两声,正经道:“总管何事?”

    秦戚抹了把脸,这才焦急道:“大人!不好了,旭王回京了!”

    面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江淮轰然起立,膝间‘嘭’的一声磕在桌角,钻心的疼!

    她全然不顾,厉声道:“真的!”

    秦戚忙不迭的点头:“真的!皇上传您去御书房那!”

    一股急火直接攻心,刺激的她眼疾发作,登时一恍惚,几次呼吸后才荡清视线,江淮扶着桌子,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出去。

    宁容左瞟了一眼满脸疑惑的花君,心下微微惊讶,江淮竟没将苟良的事告诉她?

    还真是喜欢一人挑大梁。

    想着,也拽着秦戚,疾步跟了上去。

    花君坐在软榻上,手里的茶杯还飘着热烟,顿了顿,疑惑道:“这……这是怎么了?”


第二十九章 风浪满楼

    “站住。”

    江淮止住宁容左飞快的步伐,道:“你在这儿等我。”

    宁容左推开她的手,面色微冷:“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进去。”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置身事外,不能和长信旧臣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江淮冷静分析道,“幸好因着四年前的事情,皇上不会相信你我有什么瓜葛。”

    宁容左瞧着她头脑清晰的样子,略微放心:“那你打算怎么办?”

    “事发突然,我也只能见机行事。”江淮咬了咬嘴唇,又去摸空无一物的左拇指,“卖官鬻爵是抄家流放的大罪,皇上是不会放过苟良的。”

    宁容左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欲将扳指还给她。

    江淮推拒:“你先留着吧,若是皇上真的因此事将长信旧臣根连株拔,还请殿下……照顾好我在宫中的长姐,她好容易才封了昭仪。”

    宁容左直接攥住她的袖子,目光中掺杂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不行,我和你一起进去。”

    “旭王就是前车之鉴!”江淮眉间浮上一层温怒,“别闹了,再闹,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折了。”

    宁容左闻言一愣,旋即松开手,微微一笑:“好。”

    “君幸!”

    花君匆忙赶了过来,满脸焦急,语气多有责怪:“我才听说,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江淮蹙眉:“告诉你,只是多一个人着急罢了,而且知道的人越多,事情就越危险。”

    花君有些手足无措,毕竟对她来说事发太过突然:“那咱们该怎么办啊?”

    “走一步算一步吧。”

    江淮暗呼了口气,转身走向殿门,殿中情势如何她不能知晓,但她却清楚,眼下要做的就是装作初次听闻此事。

    “皇上,御典大人来了。”秦戚伏在皇帝耳边小声说道。

    闻言,皇帝缓缓睁开疲倦的眼,空旷的大殿中,他远处龙椅之上,声音冷如冰:“来了。”

    旭王趾高气扬的站在一旁,脸上皆是得意:“御典大人一向准时,怎么才到?”

    江淮礼毕之后,沉声道:“皇上恕罪,微臣有些事要处理,所以耽搁了。”

    皇帝微微往后靠了靠,突然疾声问道:“苟良的事情你如何解释!”

    江淮脚底一麻,尽力克制着面部表情,疑惑道:“解释什么?”

    见她如此,皇帝心下微稳,又往后靠了靠,半晌没有言语。

    江淮暗道皇上狡猾,竟想直接诈出她的话!

    旭王小心的后退一步,端详着面前的女子,不由得窃喜,这泰山崩于面前都不改色的人,终于紧张起来了。

    当初你如何害我!

    如今我便如何加倍还回去!

    皇帝颇有意味的看着她,半晌道:“旭王,你说。”

    “是。”旭王点了点头,上前两步,道,“想必御典大人还不知道,半个月前,奉天府尹黎宋找到本王,说他前些日子去通州的时候,发现那里的米价出奇的高,询问下去才知道,是那通州刺史苟良联手米商暗抬米价,以牟取暴利,黎宋便细查了一下,谁知这不查不知道,原来那苟良不仅搜刮民脂民膏,竟还明码标价的贩卖正五品以下的官职,朝廷的人力选拔向来严谨,怎容他如此祸乱!”

    说着,颇有些自满:“所以,本王就将黎宋说的这些又说给了父皇听,父皇得知之后,龙颜大怒,当即叫我去通州调查这件事。”

    江淮这才得知此事的来龙去脉,道:“殿下说的这些事,下官从未听说过。”

    旭王冷哼一声:“父皇信任于你,生怕其中有什么差错,便叫我私自去查,是不想宣扬出去后让你们这些旧臣无辜蒙冤,谁知道苟良如此不争气,上疏的罪名一一应对,丝毫不差!”

    皇上盯着她,冷言道:“君幸,你是长信旧臣的主党,苟良又是你当初亲自举荐的,你怎么说?”

    江淮连忙低了低身子,道:“皇上息怒,微臣并不知道这件事,而且微臣一家已经很久都没有和苟良联系了。”

    “可朕记着,当初豫国公染病,还是他不复辛劳,连夜送了药来呢。”皇帝道。

    江淮捋了捋思绪:“回皇上,当初微臣一家确实承恩于他,但我父到底是没有痊愈,微臣是瞧他颇有才学本事,想借举荐一事报答他,但此后,便甚少联系了。”

    旭王在一旁不屑道:“颇有才学?如此鄙夷之人,大人竟还说他有本事?”

    江淮一边想着,一边出言对付他:“殿下说笑了,那年下官方至及笄,初入官场,分不清虚伪好坏,自然被他的巧舌舞弊了,而且我只不过是举荐他做了个上佐官而已,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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