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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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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嬷嬷瞧着老夫人在这里,故意拿硬话磕打他:“那可不是,公主那是我们梁王和王后手里的宝贝,疼都来不及,哪里会让她生病,谁像你,有福不知享。”
江璟嗓中一噎。
慕容葏这回胳膊肘往外拐,冷言道:“老大,不怪齐嬷嬷和君幸成日说你,你啊,就是活该,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就知道欺负绾儿。”
江璟被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骂着,也不能还嘴,自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忽然,听到榻上那人极小声的嘟囔道:“不许……”
慕容葏听到她说话,忙凑过去道:“你说什么?什么不许?”
苏绾还是闭着眼睛,却一个劲儿的流眼泪,不知是梦话还是什么,停了两秒,才又低低的呢喃道:“不许……说他……”
那声音哽咽着,颇含委屈,还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慕容葏一听这话,更是止不住的心疼,直接伸手在江璟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压着怒意说道:“你瞧瞧!”
而那人被掐了这么一下,竟不吭声,也无动作,甚至连眉毛都不皱一下,只是低头盯着那人的通红小脸儿,两秒后,两颗漆黑的眸子上浮冰微化,流出一丝暖来。
慕容葏不好说什么,齐嬷嬷也没再开言,不一会儿绿真将济世堂的老郎中请来把了脉,不到半个时辰就退烧了,又喝了昨天崔玥留下的汤药,脸色也红润了下来,也不会再出现咳嗽的症状,只是还虚弱的要命。
这一通折腾下来,都快中午了。
慕容葏昨夜疲惫,这又忙活一上午,早就累倒了,由绿真扶着回去歇息了。
齐嬷嬷这边本还想照看照看,但瞧着江璟今日并无要走的意思,心下略显安慰,摆摆手:“老奴实在年迈,还是劳烦将军再陪公主一会儿。”
江璟这次倒是痛快的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等齐嬷嬷出去了,他想倒杯水喝,却被榻上的苏绾无意识的拽住了手,不敢用力,怕吵醒她,但不用力,就够不到水喝。
两秒后,他选择干渴着。
“母后……”
苏绾忽的又道。
江璟低头,瞧着她又开始落泪,手也越攥的越厉害,怕是做什么噩梦了。
他又等了一会儿,鬼使神差的问道:“公主?”
苏绾好像真的熟睡着,只是眼泪掉个不停。
江璟一咽口水,再次试探道:“绾儿?”
“……”
“……”
看来是真睡着了,他眼珠微动,又听她道:“江郎……别……那画真不是我弄得……不是我……”
苏绾的声音突然有些急切,江璟眉间一皱,想起上次因着锦瑟画像而误会了她,还把她推伤了的事情来,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怕自己。
罢了罢了。
他伸手将她消瘦的身子抄起来,将长发拨到一旁,再极小心的搂在怀里,将被子往上拽了拽,淡淡道:“画像没事。”
果然,听到这四个字,怀里的苏绾逐渐平复下来。
他盯着她卷翘的睫毛,嘴角蓦地浮上一层浅淡的笑,很是释然。
只是这一声笑不是很细微,有气声传出,苏绾一下子醒了。
江璟浑身僵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谁知道苏绾睁着朦胧的双眼,仰头瞧着他那干净的下颚线,竟撑起身子来,毫不避讳的仰头过去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下巴,哑声道:“终于又梦见你了。”
江璟心下一紧,意识有一瞬间的放空。
然而苏绾烧的迷糊,又十分清楚的知道江璟才不会对自己这么温柔,还以为这是在梦中,便更加环紧了他的腰身,小声的呢喃道:“江郎。”
江璟应了一声,反手搂住她:“我在。”
他说完,眺望着窗外那一排掠去的雀鸟,心头只觉得安稳。
第324章 春露
这边,江淮乘车将花君送回海棠府后,直接入宫去了太医署,她脑袋还有些晕,想让崔玥行几针,清醒一下。
可巧到了院门处,崔小溪要去给灼华宫送些汤药,长华公主最近吐奶吐的厉害,他领着另外两个内监出来,抬头瞧见江淮,连忙道:“御侍大人。”
江淮颔首,绕过他本想直接进去,却听崔小溪犹豫道:“大人……要不等会儿再来?”
江淮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为何?”
崔小溪迟疑几秒,还是无奈的点了下头:“没什么,大人进去吧,崔玥正好在里面。”说完,带着那两人脚步飞快的走了。
江淮盯着他的背影,微蹙了下眉,转身穿院迈上了三层石阶,推开屋门,懒散道:“阿玥——”
然后愣住。
至此她才明白崔小溪方才为何那么怪异,原来宁容左在这里。
崔玥瞥了她一眼,道了句你来了,然后继续给坐在对面的宁容左包扎伤口,那人袖口轻挽,白皙且有力的左臂静置在木桌之上,五根手指轻点,发出有规律的敲击声。
他听到江淮那有些沙哑的声音后也并未作何反应,倒是站在他身后的修仁面色有些不自在,瞧着她走过来,下意识的往后让了一步。
江淮敛了神色,眸中尽是冰冷,斜瞟了一眼宁容左的手臂,原是划了个口子,不深,血也没流多少,停了停,才淡淡道:“见过明王殿下。”
宁容左听到这话,微微转头,一双漆黑的眸子轻动了动:“烧退了?”
江淮闻言一愣,旋即看向崔玥,心道这人的嘴巴怎么像老太太的棉裤似的,松的要命,尤其是每当和宁容左说起自己的时候,什么都能咧咧出去。
没办法,她只得闷闷的应了一声。
谁知道那人还不等崔玥将纱布系好,就伸手对着她的额头拍了一下,力道之大,险些把她从椅子上推下去,然后又以迅雷之势抓住她的袖子,稳住其身形,平淡道:“果然退烧了。”
江淮被拽的头晕,扒着桌子边怒目道:“你干什么!”
宁容左将手臂再次递给崔玥,淡淡道:“关心你。”
江淮用力的冷哼一下,没再说话。
崔玥这边帮着宁容左包好纱布,嘱咐道:“殿下,下次还是小心些,怎的拔个匕首也能伤了自己。”
江淮蹙眉,似笑非笑。
宁容左面色一正,不紧不慢的挽回自己的皇威:“是长泽偷拿了我的匕首,我猛地一回身,正巧撞在了刀口上了而已。”
瞥眼江淮,那人玩茶杯玩的正在兴头上,没听他说话。
“好了。”
崔玥道了一句,再问江淮:“你怎么来了?头还疼吗?”
江淮道:“还行,就是后脑勺这块一蹦一蹦的疼,想让你给我扎两针试试。”
崔玥擦了擦手:“没问题。”
“对了。”
江淮想要直接道明来意,却顾忌旁边的那只狐狸,便拉过崔玥,小声的在她耳旁嘟囔了一句。
崔玥脸色一变,险些笑出声,躲着宁容左又低低道:“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江淮眨了眨眼:“是母亲叫我来找你要的。”
崔玥索性坐了下来,眼底锃亮:“老夫人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江淮斜眼:“你怎么那么兴奋。”
崔玥哎呀一声,又道:“那种东西……”停了停,低笑道,“怕不是给将军和公主用的吧。”
江淮咬唇颔首:“估计是。”说完,厌烦的蹙了下眉,“你就说你这里有没有。”
崔玥利落的摇头:“没有,那种东西宫里怎么会有。”
江淮瞧着正在整理袖子的那人,稍微侧了个身子,压低声音:“能配吗?”
崔玥仔细回忆了一下,起身到后屋的架子上乱翻一通,终于在最底层抽出一本书来,上面积了灰,用手胡乱的拍了拍,露出三个字来——《易奇撰》
她偷摸拿过来,瞧见宁容左还没走,愣了愣:“殿下还有什么事?”
江淮也回身看他。
宁容左哦了一声,挥手叫修仁先回去,然后才懒散道:“没事,坐一会儿。”说着,倒了杯茶喝了,“也好叫长泽那丫头好好担心担心,省的再闯祸。”
崔玥也不好直接赶人,只得应了一声,随即走过去偷偷和江淮背着他,打开那本书,里面记载了近百种催促男女动情的药物,有丸状、液体、粉末、膏体,气体、种类俱全,药效也是从轻到重排列。
江淮目光飞快的扫过,唏嘘道:“这个叫……”说着,翻回到扉页看了一眼,“这个叫易奇的,真是……一言难尽啊。”
崔玥读过这本书,白了她一眼:“人家叫邱易,奇撰两个字连着念。”
江淮极慢的眨了下眼睛,然后点点头。
“我跟你说,这里面至少记载了九十多种催情的药,但配料多产于边蛮,这两年咱们中原和边蛮征战不断,贡物极少,所以很多都不能配了。”崔玥低头翻了两页,一指道,“找到了,这就是你要的那个。”
江淮接过书来,上眼一瞧,忽听头顶传来一道热气,然后是某狐狸怪异的声音:“春露?”
两人抬头,瞧见宁容左正蹙着眉,以一种十分鄙夷的目光看着她们,道:“你们要这东西做什么?”
江淮把书合了,丝毫不客气的将他推开:“你干什么!偷看啊!”
宁容左一挑眉,起身往屋门处走,临过门槛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江淮,目光变得十分警惕,然后拢紧了衣衫,才不紧不慢的走出去。
江淮怔了一秒,这才咬牙切齿道:“谁要对你用这种东西啊!”说完还不解气,灌了一杯茶继续嘟囔道,“脸皮实在是太厚了!”
崔玥好笑的看着她,又低头看着书,忽的眉间一皱,摇头道:“不行啊,这配料其中的油草长在岐疆的康水下游,不好弄啊。”说着,恍然道,“你可以叫饮半城帮你弄。”
江淮为难道:“她这两天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说完,眼睛一亮,“我记得从前在六道阁的时候,听师兄他们说过这东西,说不定宗里有。”
说着,抬头冲房顶轻唤了一句:“百里——”
“……”
“……”
崔玥奇怪的看着她,想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又发烧了。
江淮撇嘴打开她的手,重新执起茶杯来:“人怎么又不在。”
崔玥疑惑道:“什么不在?”
江淮淡淡道:“那等到晚上再说吧。”
第325章 又来听琴
是夜,崔玥在太医署值班,江淮也懒得顶着满天的冷意回上御司,便和她一起挤了挤。
崔玥打了个哈欠,瞧着她往房门处走,忙道:“你干什么去?”
江淮道:“不干什么。”说完,推开房门,迎着细风探出半个身子去,再次轻唤了一声,“百里?”
仍是无人响应。
崔玥披着衣服走过去,也学着她的样子看了看,问道:“你干什么呢?”
江淮蹙起眉头:“这人上哪里去了?”
崔玥恍然道:“你说百里啊。”
江淮回头瞥眼:“你知道他去哪儿了?”
崔玥道:“不知道。”
江淮满脸黑线。
……
欢儿将热水盆端到一旁,回头瞧着榻上坐着的,正梳理着流水般长发的白衣仙女,轻声问道:“小姐,今日天气不错,可要弹琴吗?”
骆完璧将长发拢到一起,用发绳随意系好,美眸轻转,瞥见屋内那架置好的长阙琴,不想也就罢了,这一想起来便手指手心连着痒痒,遂清淡一笑:“好。”
欢儿应了一声,将一旁的圆凳搬过去,再将琴上盖着的白色绸布拿起来叠好放在一旁,这才端着热水盆悄无生息的退了出去,合了门。
骆完璧将落至肩头的纱衣轻拽了一下,起身向长阙琴走去,半路,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转身走向半掩着的窗户,顺着那缝隙瞧了瞧对面的墙头,空无一人。
微放了心,她刚要转身,对面忽然起了一道风,却在将要打到她时戛然而止。
骆完璧心下一悬,放下挡风的白色纱袖,瞧着站在窗外的那人,柳眉一蹙,便是生气也是那么的完美无缺,柔声压低:“你怎么又来了?”
百里没回答,反而问道:“姑娘是属昙花的吗?”
骆完璧黑白的眸子微微一动:“什么意思?”
百里遮在面具后的面容十分冷淡:“只在夜晚露面。”
骆完璧琢磨着他这句话,茫然退后一步,有些后怕道:“你难道白日里也来过我这里?”想着,纤手不安的覆上苍白的唇,气息从指缝中溢出,是冷的。
百里又没回答,只是又像是根木桩一样钉在原地。
骆完璧见他如此,再次试探性的问道:“你又是来听琴的?”
百里点头。
骆完璧本想赶他离开,转念一想,再好的琴音没有知己欣赏也是白费,窗外这人虽然神出鬼没的,又没什么礼貌,但看样子是真心喜欢听琴,好在他乖巧少话,弹给他听也没什么。
只是,至少得知道他是谁。
骆完璧便问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又从哪里来?”
百里将视线从屋内那架长阙琴上拽回到她仙绝的脸上,却一言不发。
骆完璧心下一叹,罢了,知道了也就没趣儿了。
再打量他一眼,将窗子开大了些:“先进来吧。”
百里不动如山。
骆完璧解释道:“你这样杵在外面,叫人看见了怎么得了。”说着,退后一步,留着空地他进来。
百里金口玉言,好容易吐出几个字来:“你不怕我?”
骆完璧轻轻一笑,十分释然:“我一个病痛缠身的弱女子,你有这身翻墙遁地的好功夫,若真的想动我,可不是这扇窗墙能挡得住……”
百里不等她说完,脚底生风,身型利落一跃。
骆完璧下意识的抬袖挡住,两秒后,却无响动,疑惑的放下袖子,发现百里并未进屋,而是靠坐在了窗沿儿上,黑衣如墨,仿佛被泼在了这里一般。
他虽然待人冷淡,但气质却是出尘脱俗的,尤其是那张脸,她也只看过一次,虽然只是一眼,却也念念不忘,便是现在用面具遮住,也难掩精美。
骆完璧也懒得再说什么,直接走到那架长阙琴前坐了下来,整理了一下席地的裙子,伸手,嫩葱般的指尖轻掠过那弦丝,登时有泉水洗过般的音调响起。
百里将手臂搭在膝盖上,在月光下,缓缓合上那双如冬霜的眸子。
骆完璧转头看了他一眼,睫毛轻掀,随即开始缓缓的弹奏。
那琴声柔如美酒,流在地上,醉了土壤,扬在空中,酥了雀鸟,钻入耳朵,迷了意识,让人如痴如醉,恍如置身瑶池,实是称得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而骆完璧坐在这里,身段与这琴音相应,如画中仙女,不可。
远观之,让人觉得耳目经过换洗,感官变得濯而清冽,仿佛置身仙境云层之上,俯瞰九江三山,在最美好的清晨薄雾中,卸下多年的疲惫,身心得到彻底的解放。
一曲毕,骆完璧抬手收袖,面上笑意纯净美好。
她转头看向百里,那人也缓缓睁开眸子,光泽泛出,终是没那么冷了。
“姑娘今日兴致不错。”他道。
骆完璧将纱袖放下,遮住白玉般的手臂,转身坐向他:“你听的出来?”
百里说到琴曲,话终于多了一些:“初弹那日,你更改了乐谱,多强调伯牙子期结局终阴阳两隔的悲叹之情,今日,倒是侧重于知己相逢的欢。”
骆完璧听他说完,眼底泛出一抹欣赏来:“好灵的耳朵。”说完,也觉得自己兴致正高,便道,“可要再听一曲?”
百里却摆了下手,又恢复初见的冷凝模样:“不必,我只喜欢流水。”
骆完璧反倒笑的更温柔了:“巧了,世间百曲,我也只喜欢流水。”
百里轻轻颔首,然后将手伸到袖子里面摸索起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骆完璧登时知道他要做什么,忙道:“你若是要付钱,我便再也不弹与你听了。”
百里动作一停,道:“为何?”
骆完璧看出这人是个倔强的性子,转眼珠一想,扬着下巴轻轻道:“我不缺这赏钱,所以不收钱给人弹,你下次要听,就我缺钱的时候吧。”
百里果然听进去了,这才将银子收起来,道了一声多谢,便又凌身离开了。
骆完璧抬头瞧去,却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行动轨迹,只得微呼了口气。
不一会儿,欢儿走了进来,想要服侍骆完璧睡下,却见窗子开着,疑惑道:“小姐热了?”
骆完璧眼珠轻转,无数光晕从中流泻而出,淡淡道:“没,方才窗沿儿落了只麻雀,我见它诚心诚意,便弹给它听了。”
欢儿捂嘴一笑:“小姐真是的。”
骆完璧拂袖,淡笑道:“睡了。”
第326章 逗弄
皇城,佛门。
十六卫中,一向是定龙卫负责看守佛门,其首领何麓是陆颜冬手下的得力,也是十六个首领中,枪棍耍的最好的。
他抬头瞧了瞧太阳,挥手叫那四个站的笔直的手下往后退几步,站到阴影里。
“何麓。”
听到有人叫自己,他连忙回头,原是陆颜冬。
何麓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总统领。”
陆颜冬一身霜蓝色劲装,中间的腰带杀的有型,一指道:“怎的今天就派了四个侍卫看守这里?素日按规矩不是八个吗?”
何麓笑道:“统领数错了,加上末将,一共五个。”
陆颜冬不苟言笑,冷瞥一眼,看得他脸上的汗都不会出了:“别耍油嘴!”
何麓赶紧收回笑意,恭敬道:“统领恕罪。”
陆颜冬并未多追究,而是道:“佛门是皇城主门之一,重要的紧,千万不能松懈,若是出了事,咱们的脑袋全都得搬家。”
何麓点头,解释道:“统领不知,末将手下这些侍卫都被真龙卫的郭真叫去帮忙了,他负责兵供,这不秋末就要武举了吗,从兵部借来的考试用的兵器都要封刃,免得伤人。”
“郭真一天就知道偷懒。”陆颜冬凌眉一挑,“扣他半个月的俸禄。”
何麓哈哈一笑:“统领英明,那小子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说完,瞧着不远处走过来的那人,眼睛一亮,喊道:“三公子!”
而听到这三个字,陆颜冬浑身都不舒服起来,万分不愿的转身,瞧着对面那个双手枕在脑后,步调懒散十分的少年。
自打江淮同意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倾慕陆颜冬之后,江歇便三天两头的跟着自家二姐进宫,美名其曰给太后请安,但那条毒蛇心里也有数,索性也就带着了。
他身份颇高,又有江淮相护,所以除去内宫,皇城剩下的地方,皆能随意进出,好在他好奇心极低,也没闯出什么祸事来。
何麓瞧着江歇那一身白底金边的潇洒长袍,不由得赞叹道:“三公子还真是好身段,几日不见,个子更高了,快要超过我了。”
江歇扬着一张清逸的俊脸,意气十足。
他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浅笑着给陆颜冬行礼:“见过总统领。”
而那人听到何麓这话,不屑道:“身段好有什么用,撑死会些三脚猫功夫,和御侍大人相比,还差得远吧。”
江歇听这话,不生气,反而凑近一步笑道:“统领这话倒也不假,只不过我二姐出身阁,起点太高,我和她比是比不过,但也不至于是些三脚猫功夫。”
陆颜冬抱胸斜眼,因着江歇比她高上半头,便不得已的扬起冰冷的俏脸,哼道:“年纪不大,口气倒挺大。”
“年纪不大?好歹我也十七了,都到了能娶媳妇的地步了。”
江歇和江淮一起长大,耳濡目染,也将自己二姐那份无赖的样子学出来几成,当然在自家人面前他不敢,但到了外面,则原形毕露。
而且这死缠烂打的招式,是花君教他的。
对付陆颜冬这种厉害的姑娘,就只能死缠烂打,你来硬的,她比你还硬,你来软的,她便瞧不起你,所以,只有纠缠一法。
陆颜冬瞧着他,心道有江淮在,你就是听话的小弟弟,江淮不在,一眨眼就成了油嘴滑舌的小市井了,刚想出言教训他,却听何麓在一旁笑道:“三公子既然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可想好了要娶哪家的千金了?”
陆颜冬背对着江歇,自然看不到他向自己斜飞那一眼,倒是何麓看个一清二楚,他知道江歇的心思,那封《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还是自己帮忙送的呢。
朗笑几声,何麓在顶头上司那疑云满头的表情中,赞叹道:“三公子有骨气,只是这家的姑娘可实在是不好惹。”
江歇挑眉,笑道:“她若是躲在墙里,我便翻墙,她若是躲在地里,我便遁地,她若是躲在云里,我便上天,她若是躲在海里,我便下海,总之就一点,锲而不舍,方可见心诚。”
陆颜冬暗中咬牙,眸里已然恨得不行。
果然和他二姐一样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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