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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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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颜冬暗中咬牙,眸里已然恨得不行。
果然和他二姐一样让人讨厌。
何麓又意味深长道:“三公子虽然有毅力,但也架不住这姑娘的铁石心肠,你可别热脸贴了冷屁股,白忙活一场。”
“世人的心都是软的,怎会有铁石做的心肠呢?”江歇促狭道,“若是有,我要扒开她的衣服,好好看看。”
“哈哈哈——”
何麓闻言笑个不停,佛门下那四个侍卫也忍俊不禁,陆颜冬听着,那笑声如同利刃一般,在这大太阳下剥开她的尊严,狠狠的凌迟着。
转身,厉声喝道:“江歇!”
江歇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回,莫名其妙道:“统领何事?”
陆颜冬面色微紧,虽然知道这人和何麓说的是自己,但毕竟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谁,自己想发作,一来师出无名,二来还相当于变相承认了,想了想,道:“三公子方才说自己的武功虽不如御侍大人,但也不至于是些三脚猫功夫,如此自夸,想必也是个能打的,可巧练武场今日没开,同我去比划比划如何?”
江歇眼底一现精光,瞥了一眼笑的欢愉的何麓,利落道:“当然好。”说着,一指何麓,“何首领帮忙,给我们断个高低。”
何麓扬手:“那敢情好啊!”说着,思忖几秒,“那统领和三公子比划什么呢?十八般武器,总得选一样才是。”
陆颜冬冷言道:“三公子选吧,我身为皇城十六卫的总统领,总不能欺负你不是。”
江歇想了想:“就比手脚功夫,不比兵器,这样最公平。”
陆颜冬瞧着他,那少年也意气风发的看着他,冷哼一声,先行一步。
江歇瞧着她走了,微一挑眉,和何麓并肩随在其身后。
他逐渐敛了那份油滑的无赖态度,又变回素日那个清冷俊逸的清爽少年,低声对何麓道:“你觉得这个形象怎么样?”
何麓分析道:“还行,不过有点过了。”说着,摆了摆手,“不过依我看,还是换一种方式吧,这种耍无赖,容易挨揍。”
江歇闻言,想起那两个眼炮,深觉有理,又问道:“你跟陆丫头也有几年了,觉得什么办法最能治她?”
何麓摸了摸下巴,忽的眼睛一瞪:“有了。”
江歇忙问:“什么?”
何麓肯:“你不是怕她不吃硬吗,其实她也吃硬,但是能压得住她的硬,硬狠起来,准没错。”说完,颇为感慨的看着前方怒气冲冲的陆颜冬,淡笑道,“再怎么厉害,也是个女孩儿。”
江歇挑眉道:“说起来,我二姐也是个女孩儿,她也吃这套吗?”
何麓摇头:“陆统领是外硬内软,你把她外面这层保护壳敲碎了,就好了,至于御侍大人……”再停了停,“你二姐是外硬内更硬,能在前朝的女官,除去陆统领这种武将,做文官的,没几个心软的。”
第327章 比试
三人到了练武场,看守的侍卫场门,一头雾水的迎他们进去,心道这又是怎么了,陆颜冬什么时候又和江家交好了。
何麓先行跑到了那个木栏圆台的旁边,挥手道:“统领!三公子!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啊!”
陆颜冬应了一声,转头瞥了一眼那个面色清逸的少年,先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她蹬地而起,凌身快如箭矢,敏捷起来几乎是踏空移行,伸手抓住那围着圆台的木栏,利落翻身,最后稳稳的落在圆台之上。
何麓看的目瞪口呆。
练武场门口的那几个侍卫也惊得说不出话。
好家伙!
这轻功实在不赖!
江歇在原地瞧着,微呼了口气,自顾自道:“好个陆丫头,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何麓瞧着他,招手笑道:“三公子!”
江歇颔首,有江淮做姐姐,他的轻功当然也不会差,但为了掩住陆丫头的耳目,便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这下看的陆颜冬窝火,想打他的心加重了十倍还多,攥了攥拳头,喝道:“还不快上来!”
江歇哎了一声,扒住圆台的边,也轻巧的跃了上去。
何麓往后退了一步,走到不远处锣鼓架子旁,拿起挂着木锤一敲:“开始吧二位!”说着,把木锤上面绑着的红布拿下来乱系成一个球,扬手扔了上去,“待我二次敲锣之前,谁抢到这球,谁就赢!”
陆颜冬离着何麓比较近,伸手就要接,可眼看着那红布球就要落进自己手里的时候,腰间却被人一带,顺着劲儿不由自主的转了个身,而那红布球已然落在了江歇的手里。
她瞪眼一愣,不可思议的怒目回头!
那少年的脸庞掩在光晕中,有些耀眼,淡淡道:“丫头,若是何麓这个时候敲锣,我可就赢了。”说着,松手一推,陆颜冬退了两步,冷漠的稳住身形。
她气坏了,不知道是该气他偷袭自己,还是气他叫自己丫头。
双手猛地攥拳,袖管内登时涌进了无数狂风。
“我虽然比你二姐小一岁,但好歹也比你大了两岁,你居然敢叫我丫头!”她挥拳而上,“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没大没小的臭小子!”
江歇波澜不惊,甚至有些窃喜,顺着她的力道极速后退:“才不是两岁,你只比我大了一年零三个月罢了!”
陆颜冬没想到他身型这么快,便是自己奔尽全力,却还是抓不到他,不由得恶狠道:“大一个月也是大!你个没规矩的!气死我了!”
江歇眨眼间便被逼到了圆台的边缘栏杆前,何麓一惊,却见他不紧不慢的转了个身,就这样躲开了陆颜冬,而那人在气头上,直要撞上去!
江歇瞧着她这样大的力道撞上那木栏是肯定要受伤的,眉间一蹙,伸手抄过她挥起的手臂往自己怀里一拽,而顺着这个角度,撞上栏杆的便是自己!
闷轰的一声,江歇的脸色顿时白了一个度。
何麓在台下瞧着,暗暗惊呼。
那木栏上钉的钉子钻出个尖儿,顺着江歇的后腰划了过去,衣服破了,有血渗了出来,但看样子也没多深,只是像江歇这样娇生惯养的大家少爷,毕竟没吃过这样的皮肉之苦。
果然,江歇的脸色有些僵硬。
只可惜这些陆颜冬都没看见,她被江歇这样一搂,整个人羞愤欲死,因着生母是女妓出身,出于自卑和自怨,她极度排斥和任何男子接触,这下算是被戳到了痛处,彻底怒意爆发了!
“江歇!”
她厉喝一声,趁其吃痛之时,用手肘狠击他的腹部,然后顺利逃脱。
江歇不想陆颜冬发现,就没去捂后腰的伤口,反而撑着痛,挑眉笑道:“怎么了?帮你还不行?”
陆颜冬凌眉拧骤:“用你帮!”说着,再次疾冲而上!
江歇瞧她这样,也准备拿出真功夫来,与方才不同,他不退反迎,伸臂,一手抓住陆颜冬打来的拳头,一手抵住她的肩膀,而那人顺着他的力道在空中扭转身形一翻,衣袂猎猎间,落在他的另一边!
江歇眼刀飞过去,却见她反握住自己的手,兜着裤管的利风飞踢而来!
他眼底微深,又不能在极快的时间内挣开她的手,只得猛地转身,这下正好中了陆颜冬下怀,她瞧这人转身无法吃力,便借着旁边的木桩再次凌身跃起,用膝盖狠狠的抵在他的后肩头,想要直接将他压得跪下!
可江歇也不是吃素的,自打倾心于陆颜冬之后,他一改往日调皮,精学武功,本就不错的底子打了良基,那是进步的突飞猛进。
就在膝盖将要触碰到圆台的时候,他飞快的抓住陆颜冬把着自己的那只手,那人没想到他会如此放肆,一下子愣住了,低头,在那少年明媚的笑容中,被他借着翻身的劲儿,也挣开了!
江歇来不及再转身,便硬生生的躺在了圆台之上,而那人更是来不及,就这样摔在了他的身上!
台下的何麓登时呲牙,看着都疼!
虽然陆颜冬体重很轻,但这样摔在身上也不是好玩儿的,江歇闷哼一声,身侧的左手一扬,那颗红布球在两人的身体上方飞了个弧度,落在了他的右手。
他举到陆颜冬眼前,飞扬一笑:“球还在我这儿。”
陆颜冬脸红的要命,就连何麓也没见到她这么害羞过,偷笑两声。
她劈手便要夺,却见江歇左手一撑,身子骤起,险些和她撞上。
气息吞吐间,那少年动听的声音淡淡响起:“想抢?我不给你,想要?亲我一口。”
陆颜冬浑身炸毛,被他这样戏弄,还不如一剑杀了她!
哪里还管自己上山下海学的这满身功夫,她捧起江歇的脸颊,在其惊愕的目光中,张大嘴在他的左脸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何麓震惊!
陆统领这是……什么个路数?
而练武场门口那几个侍卫更是被雷个不清!
这怎么打着打着就亲上了!
当然那是他们的所视角度。
……
上御司里,江淮瞧着从门口进来的江歇,疑惑道:“这才出去一圈,脸上的牙印儿哪来的?”
江歇意气飞扬:“没什么,被长泽公主养的小狗咬了一口。”
江淮似笑非笑,道:“这狗的牙还真齐。”
江歇哪里还听得到她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那个牙印儿,淡淡一笑。
……
还真是个厉害的丫头。
怎的都不吃亏啊。
第328章 送出去的东西
午后无事,江淮便提前下职了,江歇一中午就回了侯府,所以马车上就只有她和北堂两人,车帘外的那人轻扬着马鞭,回头问道:“大人,您不会真的想让三少爷和那陆统领在一起吧。”
江淮闻言,轻抬眼:“怎么了?”
北堂心里复杂如麻,别扭道:“没什么,只是属下觉得,陆颜冬从前总是和您作对,处处为难咱们江家,到头来,居然还成了一家人。”
江淮知道她的想法,清淡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出手对付陆颜冬,亦或是说,从未将她放在心上吗?”
北堂摇了下头:“属下不知,还请大人明解。”
江淮将双臂枕在脑后,双腿抬起搭到对面的位子上,懒散道:“有什么可明解的,她这种把想法都摆在脸上的女孩没什么好怕的,说好听点儿是率直,说直白点儿就是心机浅,爱恨都要极致,坏不起来。”
说着,又想起来另两位女官来,分析道:“至于骆宛竹,城府深浅不说,如此恃才放旷早晚会害死她,到底该防的,还是徐丹青,她那种绵里藏刀的性子,实是不好对付。”
北堂听完深觉有理,感叹道:“徐御业做事总是明不明暗不暗的,想来这宫里,也只有她能和大人算上一算了。”
江淮却之外的摆了摆手:“非也,今年新点为掌外的那个邓昭锦,也不是善茬,只不过她现在品阶较低,没什么发挥的余地罢了。”
北堂点头,又问道:“属下记得,那个邓昭锦是邓尚书的亲侄女吧。”
江淮轻轻颔首:“是,所以今年纪贞没点成女官,邓回也没来找我讨个说法,比起纪贞那个外甥女,他还是更重视这个亲侄女的仕途。”
北堂不解道:“为何?在朝为官,不是自己人越多越好吗?”
江淮淡淡道:“这就是邓回的聪明之处,懂得点到即可,她知道我这次放火烧玫瑰园就是不想让新人入宫,倘使非要硬塞一个纪贞进来,就是和我过不去,再者说了,就算纪贞点成了女官,得罪了我,也没她什么好果子吃,而最重要的是,掌内女官管理后庭,根本帮不上什么大忙,还是邓昭锦点为掌外后,利益更大。”
北堂听得云里雾里,根本理不清这其中的缘由,只得在心里感叹一番这些人的机关算尽,然后继续赶车。
等到了侯府门前,江淮下了车,刚要进去,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小表妹——”
江淮浑身一紧,回头,瞧着对面茶肆里坐着的那个白袍男子,无奈道:“慕容清?你怎么在这儿?”
那人轻轻一应,举着茶杯道:“你个臭丫头,快给我过来。”
江淮哪里肯,自从上次的事后,她为了避免尴尬,就处处躲着慕容清,这倒好,都堵到家门口了,干脆,拔腿快走!
谁料到,还未挪步呢,耳侧一凉,‘嗖’的一声,一根木筷子擦着她的肌肤钉在了那大门之上,入木足有半寸深!
旁边的两个看门的家丁也吓坏了,道:“大人,您没事吧?”
江淮也余惊未退,伸手捂了一下右耳朵,倒是没有伤到,停了停,极为气愤的回头,瞧着摆弄茶杯的那人,阔步过去,指着他道:“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若是差了一点儿!我的耳朵就被你打掉了!”
慕容清抬起清澈的眸子看着她,淡淡道:“这点儿准头我还是有的。”
江淮索性甩了屁股坐在旁边,抱胸道:“找我什么事?”
慕容清挑眉:“没事不能找你喝喝茶吗?”
江淮一脸黑线,不管不顾道:“你有空我没空,走了。”说着,拄着桌子就要起身,却被那人一把按住。
慕容清眼睛微眯:“给我坐下。”
江淮费力的抽回手,嘴唇微动,想要走,却还是一言不发的坐下了。
慕容清打量着她,不快道:“为什么躲我?”
江淮一愣,脸色有些僵硬:“谁躲你了。”
慕容清翘起二郎腿,懒散的靠着椅子背:“没躲我?那为什么我这段时间来找你,亦或是去上御司找你,你都叫下人来打发我,说你不在。”
江淮凿凿有据的反驳道:“我是谁啊,我可是上御司的从二品御侍,人人称道的江大人,哪里像你,成日里游手的,我很忙的好不好,眼下科举在即,每天还要处理那些文散折,哪里有时间和你闲叙。
慕容清也不多挑破,便将一旁的茶杯倒了,递给她:“既如此,今日提前下职就说明你今日不忙,既然不忙,就陪我和几杯茶还不行吗?”
江淮面露无奈:“慕容清,你到底要干什么?”
慕容清斜眼,手指一下一下的瞧着桌面。
江淮见势,只好认命的低头改口:“三表哥。”
“这就对了。”慕容清把茶杯硬塞到她的手里,“今日只喝茶,不聊别的。”
江淮听这话,微悬起的心稍稍安稳,将茶喝了。
慕容清瞧她不说话了,眼珠微动,冲她伸手:“拿来。”
江淮不明其意,蹙眉道:“什么?”
慕容清不在意道:“我送你的那个海珠戒指。”
江淮先是一愣,随后厌弃道:“干什么。”
慕容清摊手,不紧不慢的解释道:“你知道我送你这个戒指的意思,你既然不接受我,那就把这戒指还我,我再送给别的姑娘,你可不知道,这个特别贵。”
江淮头顶几乎冒烟:“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再往回要的?”
慕容清眨眨眼:“你给不给。”
江淮气的转头:“不给!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
慕容清道:“那好吧。”说着促狭一笑,“只是我跟你说,这戒指我可是当做定情信物送给你的,你不给可就是答应我了。”
江淮哎呀呀一声,气呼呼道:“我给你还不行吗!”说着,在身上一通翻,有些为难道,“我没带在身上,等我回去找到了,叫北堂给你送出来。”
说着,起身就走。
慕容清眼底一深,极为手快的抄住了她的袖子。
几乎在拽住的那一瞬间,远处的青园街和南塘街的十字交叉路口,传来一道绢布撕裂般的女声,大声喊道:“打死人了——”
第329章 打死人了
“打死人了——”
慕容清被喊的手一抖,下意识的松开了江淮的袖子,而那人因为手收放的太快,根本没注意到,只是和他对视一眼,然后疾步的走了过去。
慕容清在原地不满的咂了砸嘴,这才紧着她过去凑了凑热闹。
而这一声喊,不光将他们两个喊了过去,更是惊动了青园街和南塘街的所有百姓,本来如散沙般的他们如同接到集合的号角,一齐向那个十字路走涌去,像是回巢的群蚁,密密麻麻的。
因着情况较乱,所以并未有人注意到江淮和慕容清,他们两个也并未太往前挤,只是搭个边儿,轻轻抬脚,瞧着人群围着的那个空地。
脚尖簇出的牢笼里,扁担和箩筐被人踩断,半新鲜的瓜果和蔬菜也滚了一地,有的早已经成稀泥状,也有的早被人捡走了。
其中,一位老妇人抱着一个少年失声恸哭,旁边还站了一个男子,二十出头的模样,他身旁跟了两个随从,十分粗鲁的控制着一个豆蔻年岁的娇柔少女。
仅凭衣着判断,这位老妇人并这两位少男少女应该是一家人,他们三个穿着俭朴,面容因着常年饥饿劳累而泛黄憔悴,身型也是十分的消瘦。
那个老妇人还好,但她怀里那个看上去十七八的少年就不太好了,衣衫凌乱,浑身是血,双腿绷的很直,看样子是已经走了。
听着周围百姓的指指点点,江淮和慕容清才得知,原来旁边站着的这个盛气凌人的男子是中书省右谏议大夫马君撷的长子马岑。
他今日出门风流,瞧见这妇人的小女儿长得出水芙蓉,便起了歹心,而那位少年,也就是小女孩的哥哥护妹心切,一时冲撞,就被这个马岑一怒之下,下令叫随从给活活打死了。
老妇人赶来的时候,就见到自己的儿子倒在血泊里,没了气息。
她老来得子,前几年丧了夫婿,就剩下这一对儿女作伴,出了今日这事,岂不是要她的命,果然,她拍地仰天恸哭,几乎要断了气儿。
慕容清挑眉,用胳膊肘搥了一下江淮:“你不管管?”
江淮的眼睛仍盯着那马岑,虽然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但长安城内的治安一向是由刘青浦治理,而今日这种官民纠纷显然要送到陈掳秀的明镜府细审,与她并无干系,遂道:“这下陈掳秀可有的忙了。”
慕容清斜眼:“有什么忙的,你瞧这一家子的贫苦,就算是告到了明镜府又能如何,到时候马岑塞点好处,还不是不了了之,顶多赔些银子过活罢了。”
江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侧耳听到身旁有人想要路见不平,却被同伴拦住了,他极力劝阻道:“你现在出去就是找死,那妇人的儿子已经死了,你在看那马岑,他可是马君撷的大公子,得罪了他,在这长安城可还能有你的好果子吃。”
听完这一席话,本来想要打抱不平的那个人再没出声,而劝他的那个人又低低一叹,颇有些感慨道:“现在这天下哪还有什么分晓,这还有穷人的活路吗,都是命啊,认吧。”
正当江淮听得认真的时候,肩膀被人一撞,还没等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已经被那人大力的推了出去!
同时,有一道女声促狭响起:“哎呦喂!这不是御侍大人吗!——”
江淮被推得踉跄着冲开人群,待转身回看时,慕容清已经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而原地站着的那位红衣女子,居然是饮半城。
这个杀千刀的贱蹄子!
江淮在心里无声骂道。
随后,瞧见她出现的一众百姓纷纷喧嚷起来,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句‘御侍大人快给冬婶儿做主’,然后所有人都开始喊了起来,犹如海啸一般将她淹没。
江淮无奈蹙眉,因着去年在黎泾阳手里救下无恙的事,再遇到这类情况,百姓们便理所应当认为她该插上一手,至少得将马岑手里的那个女孩救出来。
罢了,这个马岑的父亲马君撷在朝中并未参与争储,当街教训其长子倒也得罪不了宫中那几位,更何况民众们已经把她推到这个高度了,不管也不行了。
她挥了下手,叫百姓们先不要吵,随即转头看向马岑。
他在江淮被推出来的时候,脸
色一僵,却仍是不失礼数的说道:“原是御侍大人,我马岑给您请安了。”
江淮一指他:“你……”
马岑反映到也快,立刻接茬道:“大人可有什么事要交代?”
江淮点了下头,回头瞧了一眼那个几乎要哭昏过去的老妇人,吩咐道:“你们快把她扶起来。”
身后的一行百姓连忙照做,慌乱中有人掐着那老妇人的人中,忿忿道:“冬婶儿!冬婶儿!你抬头瞧瞧,这可是御侍大人!慕容老夫人菩萨心肠,生出的女儿也不会差的!有她帮你做主,肯定能帮你把小巧儿讨回来,郎小子也不能白死!”
而冬婶儿闻言抬头,眼中的神态一丝丝恢复,泪流满面的哀哀道:“御侍大人……求您给……民妇……做主啊……”
江淮微呼了口气,再次转头看着马岑,语气多了一丝命令之意:“马公子,叫你的人把那个女孩放了。”
当然,江淮与其父并无交好,又是皇帝百般忌讳的旧臣党首,马岑也不太将这个女子放在眼里,横眉道:“这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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