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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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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这是到饭点了,结果隔壁的韩渊那边一直没动静,看来是只有世家子弟才有这待遇。

    从饭菜口瞧见外面有巡考走过,他一把将手伸出去拽住那人的裤脚。

    “巡考。”

    他轻唤了一声。

    然后,传来一道低微却清冷的声音:“什么事?”

    居然是陆颜冬!

    江歇心下一喜,但还是正事要紧,他将那盘肉脯和米饭递出去,道:“陆……统领,帮个忙,我一点都不饿,但隔壁的仁兄好像一直没吃。”

    陆颜冬开始没接,只是回答道:“管好你自己。”

    江歇眼睛一眯:“我手麻了,你快点儿。”

    陆颜冬左右看了一眼,为了不叫其余巡考发现,只好将那两样接过,然后将那饭口用脚合上:“好好考试。”

    说着,绕了一个大圈,才送去韩渊那里。

    江歇把眼睛贴到通风孔,见那边点了火烛,然后传来韩渊极小的声音:“三公子,你不饿吗?”

    江歇淡淡道:“我这边都有。”

    韩渊轻笑一声,对着隔板给他揖了一礼:“多谢三公子。”

    江歇道:“无妨,你快吃吧。”

    韩渊抿唇,拿起筷子细嚼慢咽起来,考了一天了,的确是饿了。

    咬了一口肉脯,他突然停了下来。

    这味道,从未吃过,没想到居然这么好吃。

    江歇听着旁边人没动静,便问道:“怎么了韩兄?不和胃口?”

    韩渊鼻尖儿有些酸,哽咽道:“没什么,只是想到家中老母还卧病在床,我却在这里吃这些好东西,实是不孝。”

    江歇听这话,也心酸的不行,微叹道:“韩兄,好好考着吧,等日后真的获封一官半职,再回去孝敬老母不迟。”

    韩渊点了点头:“三公子说的是。”

    江歇一舔嘴唇,心下开始犹豫起来。




第340章 诬陷作弊

    翌日清晨,江歇将最后一篇文章写完后便继续睡了一会儿,朦胧中,有人从饭口递饭食进来,他斜眼过去,是双女人的手。

    他认识那手的主人,是陆颜冬。

    心下欢喜的接过,不知为何,竟又想起韩渊来。

    自家二姐不出意料今天就会动手,这个韩渊也是倒了血霉,寒窗十年,终于京考,却要顶着作弊的骂名回去,更何况家中还有病重的老母……罢了罢了,至少临走之前,叫他吃些好的。

    江歇想着,轻声道:“麻烦陆统领帮我送去给……”

    陆颜冬清冷道:“已经安排了,这是你的。”

    江歇一愣,旋即把脸凑过去,低笑道:“怎的?怕我再无私奉献,饿坏了肚子?所以给他也备了一份儿?”

    以江歇的角度看去,就算撅着屁股,也至多能看到陆颜冬的手指尖儿,而以那人的角度低头看过去,却能在饭口瞧见他干净的下巴,和那两排干净整齐的牙齿,咧嘴一笑,露出那尖尖儿的虎牙来。

    陆颜冬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回了一句:“这是看在你二姐的面子上。”说着,拔脚便走了,一路带风。

    江歇重新抬起身子,美滋滋的笑了笑,将那碗红稻米粥和三鲜鸭子吃了,随即靠在那通风孔处,低低道:“韩兄。”

    韩渊也答完了试卷,将人送来的东西吃了,听到江歇唤他,便也凑了过去,回应道:“三公子,我在。”

    江歇的心情很不错:“答得怎么样?”

    韩渊看样子写的不错,甚至超纲发挥了,但出于谦虚的品质,只是淡淡道:“还可以,三公子你呢?”

    江歇促狭道:“一般一般,长安第三。”

    韩渊没想到这人还有如此幽默,便笑了笑。

    江歇这边也偷摸的笑,忽然阁间上头有人用棒子之类的东西敲了一下,随即传来陆颜冬严厉的声音:“考试期间,不许交头接耳,违者除名!”

    江歇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将头埋到饭口处,似笑非笑道:“这国学院足足有六百考生,你老盯着我做什么!”

    陆颜冬十分清淡的答道:“是你二姐叫我盯紧你。”

    江歇无语,不知道是该气谁了,只好认命的缩回身子在角落,眼睛瞪着那空荡荡的粥碗,听着陆颜冬的脚步声逐渐走远。

    韩渊也被吓了一跳,趁着陆颜冬走了,忙小声问道:“三公子,没事吧。”

    江歇摆手:“无妨。”

    韩渊点点头,然后变沉默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头顶的那个沙漏也在有半天便流完了,傍晚戌时,便是初试小考结束的时间,这样休息一晚上,明日上午,再进行大考,又是这样封闭式的两天。

    江歇仍是这样一个短觉一个短觉的睡着,只等着那结束考试的三下敲鼓声响起,便能解放一个晚上了,这样在半人高的隔间里缩上两天一夜,真是骨头都要碎了。

    韩渊那边倒是越快结束,越不想结束,只一遍又一遍的检查着自己所答的问题,生怕出现一丝纰漏,若是今年落选,岂不是又要重考一年,不说家有老母要送终,便是为了供自己读书而去做童养媳的姐姐,也绝对要入殿考。

    傍晚,酉时二刻。

    江歇迷迷糊糊的再次醒来,睡得脑子都快有些不清醒了,转头瞧着那通风孔,里面毫无动静,他心下一惊,登时困意全无。

    怎么没声音?

    难不成是自己睡着的时候,人已经被带走了?

    轻敲了一下隔板,对面传来韩渊的声音:“三公子何事?”

    江歇这才松了口气,问道:“怎么不点火烛?”

    “太呛了。”韩渊答道。

    江歇哦了一声,抬头瞧了一眼头顶的沙漏,这还有两刻钟就要收卷了,怎的二姐还不动手,难不成是良心发现,不忍心如此欺辱诬陷一个寒门苦读了十年书,无辜清廉的莘莘学子?

    晃了晃发胀的脑袋,江歇在心里给自己一拳,怎么可能。

    想着,他再次躺了下来,这小阁间也只有躺着才舒服。

    可这脑袋刚碰到软垫,他便觉得不对劲儿,远处好像有什么

    声音传来,像是脚步声,而且是很多人,他心道不好。

    赶紧起身敲了敲隔板,问道:“韩兄,你那边没事吧?”

    韩渊被问得莫名其妙:“无事。”

    当然他是个文弱书生,又不像江歇这般自幼习武,身体机能和五感识别都不如那人,再加上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试卷上,自然什么都没听到。

    江歇想提醒他,却又略有迟疑,这两天一夜下去,他发现这个韩渊还真是孝顺而刻苦的好人,并且刚正不阿,但如此这般却要马上毁于二姐等人之手,顿了顿,咬牙道:“那就好。”

    韩渊也觉得这四周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但毕竟初来长安,这天子脚下的气魄,他还没有领教过,以为这般考场便是这般气势,所以不敢多说。

    亦是夏虫不敢语冰,井蛙不敢语海,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另一边,江歇算是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很明显,这四周过道的巡考官都开始变得多了,明显是要抓韩渊的‘现行’。

    时间又过去了一刻钟,忽然,身边的韩渊轻声道:“这是什么?”

    江歇马上凑到通风孔处,问道:“怎么了?”

    韩渊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如实照说:“方才有人从饭口扔进来一个东西。”

    江歇瞪大了眼睛,急不可待:“什么东西?”

    韩渊捡起来一看,道:“是个拇指大小的纸筒。”

    江歇的心‘咯噔’一下,看来自家二姐果然下手了,头脑风暴间,他赶忙压低声音追着说道:“快把那个纸筒吃了!”

    韩渊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心悬,不安道:“为什么?”

    江歇抿了抿嘴唇,终于是看不下去,低声疾呼道:“有人要诬陷你作弊!”

    韩渊闻言,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他身前那个阁间里的考生尖声喊道:“巡考官!我身后的这人想要作弊!”

    随即,立在最前方的那架红鼓忽然被人敲响,超出三下,是为封锁考场的信号!

    在此刻,犹如一道晴空霹雷!




第341章 把纸筒给我

    

    而此刻,江歇的心跳亦如那鼓声鼎沸,他气息微重,听着旁边反应过来的韩渊慌乱道:“入考场前不是都已经搜过身了吗?这是何意啊?”

    江歇心焦,可又不能把自己二姐的事情供出来,只是急速道:“肯定是有人见你成绩这么好,故意设套陷害你!”说着,噘嘴到那个通风孔处,催道,“你快把那个纸筒吃了!快吃!不吃来不及了!”

    韩渊是想吃,可看着那拇指大小的纸卷,艰难道:“不行,这外面是用薄竹片包着的,嚼不动啊!”说着,匆忙瞟着四处,“我……我藏起来。”

    江歇急的挠抓着隔板:“那人故意整你,你就是藏屁股里也没用!”

    韩渊满头是汗,脸色憋红:“那怎么办?”说着,一把将阁间的门从里面反扣住,捉急中略有哭腔,“我寒窗十年,若是这样回去,岂不是……丢祖宗的脸面啊!”

    江歇踌躇满面,想着要不要帮他,可这样就是坑了自家二姐,光因陆颜冬的事就惹她发了那么大的火,若是这次还来,怕是又得闹个天翻地覆。

    但若是袖手旁观,这个韩渊岂不是真的要无辜含冤了!

    正当他迟疑的时候,隔壁忽然传来踹门声,还有巡考的催促声,韩渊没见过这种架势,吓坏了,踹气声都不对劲儿了:“三公子!三公子救我啊!”

    江歇咬牙,愤恨道:“快把纸筒从这个通风孔递给我!”

    韩渊用背抵着隔间的门,恍然听到这句话,并未反应过来:“三公子说什么?”

    江歇算是下定了决心,死就死吧,二姐做了那么多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到底也得替她赎个罪,悬崖好勒马啊!

    “把纸筒给我!”

    韩渊已是泪流满面,颤抖着嘴唇:“那三公子……你怎么办?”

    江歇急急道:“我有我二姐护着,出不了什么大事,从哪儿不能混个一官半职的,你不行!”说着,敲着隔板,“快给我!”

    韩渊眼下虽然手足无措,却也不想让他为自己无辜背锅,这两天相处下来,他发现江歇身上并无那些世

    子弟的纨绔膏粱之态,是个难得的朋友,他不能拉他一个根本无关的人下这混水!

    眼瞧着那门要被踹开,江歇恨不得直接把手伸过去把纸筒拿回来,切齿道:“快给我!你也不必愧疚,只以后若是中选,做个清白廉政的好官,就算是报答我了!你再不给我,可就再也没机会了!”

    韩渊被外面的人踹的震得胸口发麻,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纸筒从那个通风孔处塞了过去,哽咽道:“三公子……你的大恩大德……我韩渊今生必定报答。”

    “别说了。”

    江歇刚把那个纸筒从通风孔拽过来,就听旁边传来一道木板断裂的声音,心下一惊,顺孔往里探瞧,只见韩渊被踹的喊不出来,外面伸来一只手,纤长笔直,白如瓷玉,拽着他的领子,像是拎小鸡儿一般拽出去了!

    是二姐!

    他忙靠了回去,一咽口水,死攥着那个纸筒不肯松手。

    然后内心陷入极度胶着的状态,前一秒不断的后悔自己这么做,后一秒又觉得自己救了旁人,功德。

    说来说去,还是怕惹怒那人,回家之后不定怎么收拾自己呢。

    这边,韩渊被领子勒的剧烈的咳嗽着,可那人却听不见一般,拖着无法挣扎的他一把扔掷在前面的红鼓架子之下,挥了挥手,道:“封闭整个国学院。”

    “是。”有人答道。

    韩渊一个孱弱书生哪里经得住她这样折腾,连怕带疼被摔得七荤八素,几秒后,粗喘着气撑着身子抬头,正好那人也居高临下的看过来。

    这一对视,他狠狠的打了个激灵。

    韩渊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滚且炙热的杀意,像是山雨欲来之前的南海,戾气翻滚,野凶乍现,可如今那片边蛮外的禁忌海域,竟全都融于一人双眸,可见其怖。

    瓷面炭眉,锋唇。

    她这样负手伫立在面前,韩渊只觉得身后有一片阴云笼罩过来,四周的一切都寂静如死,他甚至能听到自己体内的血液细胞寸寸断裂的声音,生机不复,便是呼

    出的气都变得沉重,从鼻腔里涌出来,随即狠砸在地上,溅出片片尘埃。

    然后,他呆呆的瞧着一旁那个甲胄完备的侍卫过来禀告:“启禀御侍大人,国学院的四扇大门已经全部关闭,出入禁止,便是苍蝇也飞不出去一只。”

    韩渊一愣,心道面前这身长袍的女子,竟是江淮!

    果然名不虚传,这敛而不发的通派气魄,怪不得镇坐女官之首四年之久,亦然能无人撼动分毫!

    只是这样的人,居然是江歇的亲姐姐,这两人怎么比,也不像啊。

    当然他不知道,江淮如今的强横气势多半都是自幼在阁养成的,彼时白骨为枕,鲜血为盖,杀意外露,要比现在凶恶许多,加之眉眼凌厉,所以江湖有名,为官做宰之后,才学会敛着气势,但偶尔拿出来吓吓人,也不是随便就能禁得住的。

    她对陆颜冬吩咐了一句,不一会儿,所有的考生便都从阁间里走了出来,然后老实的站在一旁,有捶腿的,有捶背的,还有戏谑韩渊,不顾纪律的。

    陆颜冬蹙眉,厉声道:“都把嘴给我闭上!违者除名!”

    立即鸦雀无声,却有一人在两秒后再次不知死活的开了口:“出了什么事?赶紧收考卷啊!”

    江淮斜眼过去,原是刘青浦的长子刘邰。

    陆颜冬一挥手,便有赤龙卫的侍卫走过去把吵得厉害的刘邰硬架到了后面去,然后所有的考生都清楚的听到了拳打脚踢的声音,刘邰被打的连声都喊不出来,不一会儿,又被拖了出来。

    江歇跳脚一望,心下暗惊,没想到二姐和陆丫头当真下死手,这刘邰好歹是刘青浦的嫡生子,更何况,诬陷韩渊的事不也有刘青浦一份吗?

    刘邰被带了回来,扔在韩渊身旁,吓得那人直往后退。

    江淮伸脚,把刘邰踢得远了一些,随后,对韩渊道:“你作弊?”

    韩渊一怔,旋即咬死道:“没有。”

    江淮眼珠上下打量他一下,然后缓缓直起身子,一挥手,利落道:“搜身。”




第342章 顶罪

    

    “是。”

    立即有赤龙卫的侍卫上前,拽着他的袖子裤腿便撕扯起来,入考场之前便已经搜过了,这会儿自然什么也没有,而且纸筒在江歇手里,他倒是无所畏惧。

    搜了几分钟,有侍卫回头道:“大人,什么都没有。”

    远处的江歇听到这句话,微松了口气,心仍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手中的这个纸筒,待会儿二姐搜不到什么,肯定狗急跳墙。

    果然,江淮微眯了一下眼睛,有些不耐烦:“带进去扒光了搜!”

    “是。”

    那几名赤龙卫的侍卫拖拽着韩渊,扯着腿往后面带,气得他浑身颤抖,大汗淋漓,五指扣的地面满是鲜血,痛呼道:“你!你这是侮辱斯文!侮辱斯文!”

    余下的喊声,被一拳淹没。

    其余的考生站在考场之内,禁声不言,但心里满是唏嘘,这都马上要考完了,怎的出了这种事,若是禀上动怒,重考一遍,何苦来。

    陆颜冬看了一眼外面黑下来的天,叫人把所有的九百多个烛台全部点上,随即无意识的瞥向江歇,却发现那人面色十分不好,眉间隐有慌乱。

    而江歇正好和她对视,心焦之下,便将目光转移了。

    陆颜冬心下生疑,视线顺着他的面庞往下,瞧见他紧攥着的手,两秒后,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后,瞳仁聚缩!

    难不成那纸筒在江歇的手里!

    想来他和韩渊就是比邻而考,而且看样子,关系还可以,情急之下把纸筒运走也不是没有可能!

    江淮联手众设计陷害韩渊的事情她有所耳闻,虽然没有参与,也并不太赞同,但世态如此,她也没法,只是这会儿被江歇这么一弄,岂非功亏一篑?若是江淮待会儿动怒搜查所有人,莫不是要把自家弟弟抓走!

    但眼下这种局面,怕是就此罢手也没法交代。

    稳下心绪,陆颜冬再次看向江歇的目光多有意味,恍然间竟觉对这个少年刮目相看,仗义出手,虽然有些鲁莽,但为了一个无辜学子居然敢和自家二姐对着干,看来也不是什么窝囊懦弱,纨绔膏粱之辈。

    这边,江淮见

    赤龙卫的侍卫带着气若游丝,愤恨欲死的韩渊出来,问道:“可有搜出来什么?”

    那侍卫摇着头,为难道:“御侍大人,所有能藏的地方全都搜遍了,什么都没有。”

    江淮暗自切齿,怎么可能没有,那个纸筒是她自过塞进去的,怎么会没有,肯定是这个韩渊藏在哪里了!

    但是夜露重风寒,她的情绪也没有那么好,便直接动了怒:“再给我搜!”

    侍卫万分艰难:“御侍大人,这什么都没有,您叫属下一行还怎么搜啊?”

    江淮眼珠精光微露,杀意漫出眼眶:“是不是吞腹了。”

    侍卫恍然道:“属下这就准备。”

    江歇听到自家二姐和那侍卫的对话,心下一紧,这不会是要切腹取证吧!

    而正当他心慌的时候,却见方才那侍卫拎着一个恭桶进来了,那味道一下子铺天盖地而来,又臭又骚,恶心的要命,有胃量浅的,已然忍不住要吐了。

    江歇也咽了下口水,后退一步,瞧着那侍卫把恭桶粗鲁的放在地上,里面深黄色的半粘液体一下子溅了出来,味道便更重了一分。

    陆颜冬咳了一声,往旁边的炉鼎处凑了凑。

    虽然知道韩渊是冤枉的,但她现在无法,只得看着他无故受苦。

    这世态,全权在手,才是王道。

    江淮瞧着那恭桶里的屎尿,垂眸道:“灌,叫他把作弊的纸条吐出来。”

    韩渊本来被那臭味熏得睁不开眼,一听这话,登时眼珠冒出,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挣脱开侍卫往外跑,却被人再次拦住给带了回来。

    强迫着跪在那恭桶前,韩渊反胃欲吐,更因平白被人冤枉而气炸头颅,满眼血丝和恨泪,痛斥道:“明鉴!我韩渊根本就没有作弊!我是清白的!”

    江淮语气冷淡:“是不是清白的,等会儿就知道了。”

    说完,有侍卫按着韩渊的脑袋往下,却被他抗住,屎到嘴边,他也爆发了,嘶喊道:“江淮!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如此欺辱!你妄为汤臣!”

    江淮不生气,反倒淡淡道:

    “昔日勾践为保国仇,方能卧薪尝胆,为得夫差信任甚至不惜问疾尝粪。”说着,轻轻拂袖,“成大事者,自然不拘小节,你今日为证自己的清白之身,将这粪水吞了也无妨,没有人会笑话你。”

    韩渊血沫横飞,气恨道:“胡说八道!我本无辜!是有人蓄意陷害我!”

    江淮语气骤提:“若是不吞,便是做贼心虚!”

    韩渊再想说什么,却见她一挥手,后颈处立刻有巨石之力压下,正张着嘴,整张脸便埋进了那还带着温度的深黄色粪水之中,侍卫忍着恶意加重手上力度,他的整个脑袋便陷了进去。

    鼻孔,嘴巴全是那黏腻的粪水,臭不可闻,呛入嗓子引得胃里抽搐,耳朵也灌满了,什么都听不见,羞愤迸发,文人风骨受辱,倒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但可悲的是,人的求生本能驱使着他咽下嘴中秽物,憋着气,双腿被人踩着,只得用两手在桶边拍打着,且越拍力道越小。

    远处的江歇咬着牙根,浑身已是被气得颤抖。

    旁边的考生见到这一幕,也都被吓坏了,他们哪里见过这种架势,更是恶心的开始反胃干呕,不敢多看一眼。

    眼瞧着韩渊快不行了,陆颜冬连忙道:“够了。”

    那侍卫也被熏得要吐,这下如临大赦,连忙把韩渊拽出来扔到一旁。

    他被这么一摔,登时呕吐不止,整个脑袋全都被屎尿包裹,连着发丝缝隙里都是凝结的屎快,更别提方才还咽肚子里那么多,这下恨不得直接把整个胃吐出来!

    江淮盯着他吐出的那摊秽物,吩咐侍卫查看。

    可是瞧了半天,也没什么可疑的东西,那侍卫便冲着她摇了摇头。

    江淮此刻目眦欲裂,袖中掩着的拳头上青筋暴起,声音清淡的从口中传出,犹如腊月寒风:“没吐干净,再按。”

    “是。”

    那侍卫瞧她这样,哪里敢反驳,只好按令照做。

    正当他将韩渊拎起来,再要按进恭桶里的时候,有人喝道:“住手!”

    陆颜冬心道不妙。

    江淮闻声抬头,是江歇。




第343章 一巴掌

    江歇的这一声,把场中所有人的视线全都汇聚了过去,众人抬眼,原是个月朗清风的翩姿少年,他着白袍,配锦带,面容白净,眸光清澈。

    远处的江淮微微蹙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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