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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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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容左双目微眯,不怀好意道:“去年初冬,你醉的不省人事的那次,喝的酒叫什么名字?”

    江淮薄唇微动,眼中已有薄怒溢出,就知道这人没憋什么好屁,索性转过身去,不去理他。

    宁容左不依不饶,在下面拽住她的袖口:“我不闹了,你就猜猜。”

    江淮想了想,小声道:“既然皇上是想补缺,那还剩下黎宋那个奉天府尹的位置,想来他走了这么久,盛京之事光靠刘青浦一人,怕是理不过来。”

    宁容左闻言,却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我看未必。”说着,目光意味深长的在江淮身上瞥了一瞥,“他出身寒门,那个位置要通络四处,最不适合他。”

    江淮深觉有理,微转头:“那你觉得呢?”

    宁容左思忖几秒,斩钉截铁道:“黄山学院。”

    江淮还没琢磨过来这四个字,就听皇帝淡淡道:“近来听说黄山学院那个钟映川有些不老实,更有传言,说他身为院首,却收受贿赂,徇私舞弊。”说着,提笔在折子上面写了些什么,“今年科考抓出来的十几个作弊之徒,也都是他教出来的,也是该让御史台好好查一查他。”

    江淮眸中精光一闪,宁容左在旁笑道:“你看我说的不错吧。”

    果然,皇帝道:“既如此,就先将这个钟映川停职,等御史台的人查清楚了再行处理。”说着,一指韩渊,“钟映川停职的这段时间,便由你顶他的职,暂领黄山学院的院首一位,虽无具体品级,但一切规章制度,全权行使,皆按照从四品算,违者三十杖棍起,不必通知本家,即刻上任。”

    江淮听完皇帝对韩渊的安排,心中不禁惊呼,好家伙!

    对面的徐丹青也略露惊愕之相,和她对视一眼,然后无奈一笑。

    他们费心费力的算计这个韩渊,谁想到最后却让他扶摇直上了。

    这个黄山学院院首的位置看似不怎么样,好像和和另外两个差远了,但设了一个虚拟的从四品职权,便是天翻地覆,一跃而起,绝尘而去了。

    若是没有这个虚拟的职权,韩渊与这些学子一样,都是普普通通的百姓,顶多有一个指谁入学的权力,在世家的逼迫下,连指谁退学的权力都没有。

    皇上正是考虑到他寒门出身的这一点,才思忖了半天,决定为他设立一个虚拟职权,这一下,两者便是民与官之间的质的区别,更何况上有天子做靠山,这虚拟的职权与真正的职权,又有何分别。

    至于违者三十杖棍起,很明显,谁有异议就打谁,还不用通知本家,也就是说,你官职再高,权力再倾,只要你儿子在黄山学院念书,犯了错,直接就打。

    “如今朝上人员紧缺,急着从五院里选拔人才,父皇这是给了韩渊一个极其重要的职务啊。”宁容左轻轻叹道,“这回有了这么个从未听说过的虚拟职权,你们这些从前瞧不起人家的,还不快紧着巴结。”

    江淮冷眼,没说话。

    宁容左狡猾一笑,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昨晚沈萧入宫了。”

    江淮浑身一凛,然后听他又道:“韩渊的点数,是他和父皇商量后,决定改的,目的就是要让他进入殿考,你们这次,可触到父皇的逆鳞了。”

    江淮只觉得嗓中干涩,耳中嗡鸣,面色不快的推开他,低低道:“碎嘴。”

    宁容左微一挑眉,这才把身子靠回去,将手臂懒散的垫在脑后,继续看着这场精彩绝伦的好戏,虽然要落幕了。

    江淮最后斜睨他一眼,然后又看向殿中。

    范良生前一秒还沉浸在自己突然成了状元的喜悦中,后一秒便笑不出来了,韩渊的那个职位,好像比自己这个好太多了。

    至于黄一川,仍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清淡样子。

    “微臣谢皇上隆恩。”

    韩渊平静接受,行了大礼。

    安排完了三鼎甲的职务,皇帝继续翻看名册,捉摸着其他几位候选。

    “这个谢云霄是通州来的。”他挑眉道,“去年原通州刺史苟良,卖官鬻爵获罪斩首,这个位置空了这么久,便叫他直接回去赴任吧,连着他哥哥谢云鸿做个上佐官,正好他们是本地人,熟悉。”

    “是。”秦戚道。

    皇帝又翻了翻:“还有从新州来的那个于麓。”想了想,他道,“国学院正好还缺一个助教,还有那个扬州来的付清柏,他的文章朕很喜欢,便在四门馆做个博士,品阶按国学院算。”

    “是。”秦戚道。

    皇帝疲惫的叹了口气,道:“还有谁吗?”

    秦戚年老,但记性却不错,道:“回皇上,还有卫尉寺少卿祖杉的爱子,祖逸安,他是第二轮刷下去的候选。”

    皇帝点头:“祖卿教出来的儿子果然不错,便也先放在卫尉寺吧,就先封个武器署监事,按从七品算,等秋末的武举忙完,朕再安排。”

    “是。”秦戚道。

    皇帝这边本要起身,恍然道:“朕记得后十名有一个叫……从韶州来的,叫什么来着?”

    秦戚忙接道:“回皇上,有两位,韶州曲江县的周满仓,还有……”

    “对对对,就是他。”皇帝道,“文采不错,先留候个文列的儒林郎,等朕想起来再安排。”

    “是。”秦戚道。

    皇帝砸了砸嘴,有些厌弃道:“顺便改个名字。”然后,一指徐丹青,“丹青,你说一个。”

    徐丹青不愧为长安第一才女,立刻就说了一个既不更改原意,但听起来更朗朗上口的名字:“回皇上,满仓寓意丰收,甘雨之下,稻谷为玉,不如叫……”

    “就叫周丰玉了。”皇帝道,“秦戚,去安排吧。”

    “是。”秦戚道。

    徐丹青见势,将口中的‘’二字缓缓咽下。

    皇帝果然是累坏了,起身往内殿走:“秦戚,剩下你来安排。”说完,突然眼瞥江淮,“君幸,你随朕来。”




第360章 杀鸡儆猴

    宣明内殿,炉烟袅袅,如云雾般拂过那置好的屏风前。

    皇帝在前面走着,忽然停了下来。

    然后,他转过身来,对着面色不安的江淮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可知错?”

    江淮瞳仁微缩,刚要说话,却见皇帝抄起手臂,抡着劲风,狠重的掴了一巴掌在她的脸上,啪的一声犹如惊雷在殿中炸开!

    刚从正殿进来至门口的秦戚见势,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好悬抓不住拂尘。

    而江淮没有准备,被皇帝这一巴掌打翻在地,右耳后的鬓角凌乱散下,遮住那高鼓极红的伤痕,像火烧一般,一蹦一蹦的疼。

    秦戚见皇帝不紧不慢的坐在软榻之上,面色并不像动了太大的怒,只是挥手,叫他过去扶起江淮,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摆。

    那个老太监点了下头,小心翼翼的走到江淮身边:“御侍大人?”

    江淮只觉得右耳边刺鸣不断,像是针扎一样,依稀中听到了秦戚的话,只是摇了下头,然后疲惫的撑着身子,跪向皇帝。

    秦戚无奈,只好拾起拂尘站到一旁去了。

    酉时三刻,夕阳西下,太阳光从旁边的隔窗渗进来,血红一片。

    江淮消瘦的身子裹着风,微有颤抖,她知道今日难逃一劫,此次谋划的事情败露,亦如日落稀薄,只得抿了抿翘皮的嘴唇,伏地道:“微臣……知罪。”

    皇帝见她就这样干脆的认下了,怒气并没有继续消减,反而愈发而盛,指着她痛斥道:“你可知道朕为何打你?”

    江淮舔了一下嘴角的腥味,低低道:“微臣犯了错,皇上惩戒是应该的。”

    皇帝扼腕,声音颇急:“朕不是生气要惩罚你,朕是心寒啊!”

    江淮眸光微眯,视线顺着那溅了星点儿血迹的雪白地砖,徐徐往上,攀过黑靴龙袍,最后和那人的眸子对视,只听他道:“君幸,你真是太叫朕失望了!”

    她闻言,又低下头去,仍是那句话:“微臣知罪。”

    皇帝深吸了口气,压住怒火:“你说,你犯了什么罪?”

    江淮沉静道:“勾结世家,诬陷无辜学子。”

    皇帝咬咬牙,又问了一句:“这件事是你的主意?”

    江淮依言回答:“是钱尚书的主意。”

    皇帝微微敛眸,这才稍稍歇了火,接了一句:“这要是你出的主意,朕恨不得打死你!”说着,又问,“那你可知道,朕为何临时更改了最后的钦考问题?”

    江淮摇头:“微臣不知。”

    皇帝轻叹了口气,放低了声音:“你可还记得,当时自请去长生教除异的那日,和朕说了什么?”

    江淮眉间微蹙,皇帝却缓缓起身走向窗边,迎着那红润的夕阳,回忆道:“你说,要焚膏继晷,以报大汤,说来,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

    江淮听着,竟生出一丝哽咽之音:“微臣知错了。”

    皇帝微微一怔,目光一寸寸的挪了回来,他甚少见到这个孩子落泪。

    心下酸楚,他说道:“当时,你说了,朕担忧的事情,就是你夜不能寐的大事。”说着,怅然又道,“当日你父亲领兵北上的前一晚,也是这么和朕说的。”

    江淮抬头,盯着那人的侧脸,眼底蓄出的眼泪竟有些流不下去了。

    皇帝转过头来,厉声道:“朕疼你,你自小在这皇城长大,吃住皆在这里,在朕的眼里,你与长欢等人没有什么分别,你却永不知足!”

    江淮俯首,眼珠却转的飞快。

    皇帝道:“朕当日答应了你,只要你能粉碎邪教,便不再对你们动手。”说着,猛地拂袖,掐住她的下巴抬起,目呲欲裂,“朕信守承诺,朕给你升官,许你皇城外围行马之权,赏你丹书铁券,可你呢?你就是这么糟践朕对你的信任的?”

    江淮听到下巴骨动的声音,艰难道:“微臣……知罪。”

    皇帝掐着她的手背接住一滴清泪,一下子心软了下来,把手松开了,起身缓缓道:“要不是朕一直盯着这个韩渊,怕是早让你们得逞了。”

    江淮无力的跌倒在地,粗喘着气,没有多言。

    皇帝又道:“朕这次只许了他一个探花之位,算是给你一个面子,更是给你们这些世家一个告诫,朕要做的事,朕想扶持的人,不是你们想阻止就能阻止的了的!”

    江淮撑着身子,阴着眸光连忙道:“是。”

    皇帝瞥眼,警告道:“江淮,朕当初将‘君幸’二字赐给你做幼名,想必你也明白朕有多看重你,但你也要摆正自己的身份,你要知道,你和那些长安的世家不一样!”

    江淮心下泛苦,这又是拿旧臣的身份在威胁她了。

    “别在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朕的耐心!”皇帝冷冷道,“这次,朕看在你三弟豪义相助的份儿上,既往不咎,若有下次,一并处罚!”

    江淮长呼了口气,轻声道:“多谢皇上。”

    皇帝垂眼看她,如今世家猖獗,必须得杀一杀他们的锐气,钱景春是旭王一党的人,为了维护自家儿子的面子,也不能轻易动。

    但余下一行人又不够那个震慑的分量,罢了,到底还是得拿她开一次刀。

    “秦戚。”

    皇帝伸手:“把拂尘给朕。”

    秦戚虽不解,却还是递了过去。

    皇帝将那纤柔的白色拂尘转了转,拧成了一个麻花状的鞭子,冷言道:“君幸,杀鸡儆猴,你便受着吧。”

    说着,用尽浑身力气甩过去!

    ‘啪——’

    秦戚看的浑身一激灵,眼珠瞪大。

    江淮更是切齿入肉,疼的浑身颤抖,那拂尘本无力,可拧成一股,比鞭子更甚,抽下来的时候像是柄刀,一下子割开了左臂的衣袖,触在肌肤之上,霎时间出现一条浮着淡血迹的红印子,**辣的!

    皇帝眯眼,轮起来又是一下。

    江淮闷哼一声,破碎的袖口处,有滚热的血顺着小臂流下来,盛进掌心。

    “皇上。”秦戚哀呼道,“御侍大人知错了。”

    皇帝停了两秒,最后又使劲儿的抽了一下,将拂尘扔回给秦戚,负手道:“君幸,朕的苦心,你可知晓?”

    江淮咬牙:“微臣知道。”

    皇帝直起身子,良久,才道:“秦戚,送她出去。”

    秦戚忙道:“是。”




第361章 早就勾结 

    出了殿门,伤口着了凉,江淮忍不住蹙眉嘶了一声。

    秦戚担忧:“大人,老奴着人送您回上御司换件衣服吧。”

    江淮疲惫的摆了摆手,一天之内,这颗心跟着跌宕又起伏,早已是累得不行,只想回去泡个药浴,沉沉的睡上一觉。

    秦戚松开扶着她的手,为难道:“大人,您慢点儿。”

    江淮点头,拖着沉重的身子下了石阶,向上御司的方向走去。

    因着她身份高悬,而又如此狼狈,所以这一路之上,所有见到她的宫人都不约而同的背过身子,生怕惹怒了她。

    刚转过上林苑,闻着耳边的扑腾鸟鸣,江淮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却在那条隐秘的卵石小路上瞧见一人那人实在是太显眼了。

    她红衣似火,炙热的仿佛要将这些树干高枝燃烧了一般。

    是长欢公主,宁容姬。

    她背对着江淮,并未注意到,但正和她正说话的那个男人微微斜眼,犹豫了两秒,指了一下江淮的方向。

    长欢微微一怔,旋即转过身来。

    江淮透过层叠的树叶和密麻的枯枝,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长相。

    那一刻,她瞳孔聚缩,手指发麻。

    竟然是……沈萧。

    三人就这样对峙了足足半分多钟,江淮忽的笑了,笑得风轻云淡,甚至还掺杂了几分自嘲的意味,讽刺的很。

    她不知道是该气和皇帝同谋,为韩渊保驾护航的沈萧,还是该气在这里和他暗通款曲的长欢,千算万算却没料到,这两人居然是一伙的。

    既如此,当时沈萧拒绝了自己,怕不是因为沈柠和江歇的婚事告吹,而是因为,他早已步入长欢麾下,与她阵营敌对了。

    此刻,那人被江淮一双精诡的眸子看的浑身汗毛倒竖,对长欢行了一礼,顺着后面的小路离开了,而留在原地的那个女子,娇媚一笑,缓缓走来。

    江淮一动不动,就这样看着她步步逼近,迎面一阵芍药香。

    长欢甚少见到江淮如此狼狈,听沈萧说她被皇帝叫走了,眼下看这情形,大抵也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触手而上,笑着怜惜道:“怎么被打成这样啊?”

    江淮并没有推开她的手,眼光泛冷,干脆道:“这次算你赢。”

    长欢手上动作一停,微扬起高傲的头颅,淡淡道:“什么叫算我赢,又不是幼时下棋,你这次又没让着我,此一局,本就是我赢。”说着,稍微凑近,“话说回来,这次,是我……让了你,否则三小子可就不是除名那么简单了。”

    江淮袖中的双掌微微握紧,从牙缝里割出那一席话来,带着怒意:“宁容姬,我说你这段时间怎么这么消停,原是……”

    “对,我就是在等。”

    长欢吟吟一笑,伸手穿入她的发,轻抚着江淮那被皇帝打的通红的脸颊,柔声道:“老六成日围着佛祖菩萨转,总是不上进,父皇今年也不太上心,只顾着大哥和老四,朝臣被他们各自均分,骆礼维又弃我而去,总得寻些新鲜的血液给养自身不是。”

    “你要拉拢朝上寒门?”江淮微眯眼。

    长欢也不顾忌,只微微颔首:“他们恨极了你们这些世家,有沈萧带头,不过是几句话的事。”

    江淮唇瓣微动,冷清道:“那你这意思,又是要和我对着干了?”

    长欢收回手,点点头:“父皇正值壮年,咱们不必争的太急,也不可不争。”然后,轻呼了口气,“谋谋算算又是一年,走着瞧吧。”

    江淮见势,嘴角勾冷,轻轻拱手:“告辞。”

    “等下。”

    身后那人忽的叫住她,江淮转过身来,瞧着她。

    长欢此刻没了方才的戏谑和轻挑,眸光微敛,甚有严肃:“江淮,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帮我?我知道你和老四完了。”一顿,恍然又问,“难不成,你要和大哥联手?”

    “旭王?”

    江淮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嫌弃:“怎么可能。”

    长欢走近:“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和我站在一边儿,此事一行,你也看出了我的手段,我不差老四,更不差大哥,你我双壁联合,皇位迟早唾手可得。”

    江淮皱起眉头,仍是那句话:“宁容姬,成王他不想做皇帝。”

    长欢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急:“他不想,我想!”

    江淮心下一悬,面色肃穆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长欢意识到自己失态且失言了,蓦地松开拽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冷言道:“没什么,你走吧。”

    江淮的目光最后在她的侧脸上停留了几秒,转身毅然决然而去。

    身后的冷意越来越重,她不得不加快速度。

    等回了上御司,北堂也不多问,直接将一切备好,江淮泡在巨大的浴桶里,水面上飘着各种修神养息的药材花瓣之类的,味道还不错。

    只是左臂的伤口痛的厉害,她冲着屋外喊道:“北堂,把崔给我叫来”

    等了几秒,无人回应。

    江淮愣了愣,又喊道:“北堂?山茶?”说完,疑惑的呢喃道,“怎么这时候的不在,一天就知道胡乱跑。”

    正想起身,身后的屋门处传来开合的声音,她这才懒散道:“怎么才回来,快给我续些热水,有些冷了。”

    那人没说话,只是抄起旁边的木瓢,将浴桶里的水舀出去一些,几下舀完,就在那胸前的玉白香软将要破出水沿儿的时候,一只手缓缓掠过其背后洁白的肌肤。

    江淮以为是北堂想给她搓背,痒的轻笑,躲了一躲:“不用搓了,快给我添些热水,好冷。”

    那人又抚了她肩膀一下,这才重新将热水舀进去。

    江淮舒服的长叹一声,动了动脖子,那骨骼发出‘咯咯’的声音,以示她的疲惫,但这热水泡伤口实在是犹如上刑,她只好把左臂抽出来,吹了吹,搭在木桶的边缘上晾着。

    可刚放上去,就被身后那人给抄了起来!

    然后,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这怎么弄的!”

    江淮浑身一凛,头皮上滚过一阵寒噤,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呼啸着,敲锣打鼓的爬过去!

    她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回头,原是宁容左。
 
第362章 泡澡闹剧

    江淮的第一反应:破马张飞的扑腾到对面,然后慢慢的缩进温水里。

    宁容左轻笑着:“你干什么呢?”说着,伸手不老实的扬了把水在她脸上,促狭道,“渴了也别喝自己的洗澡水啊。”

    江淮警惕的盯着他,将嘴巴从水里露出来,大声喊道:“北堂!山茶!”

    “别喊了。”宁容左拽过旁边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懒散道,“都被我定身在正殿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江淮有些气恼,低头瞧了瞧,好在这水加了一些草药混成了深褐色,要不然还真被他看光了,遂道:“太过分了!谁让你进来的!”

    宁容左微怔了一下,笑意温软:“什么过分?这才叫过分。”说着,竟然又伸手进来,他本身挽着袖子,速度又快,洁白的小臂眨眼间便没入水面一半还多。

    江淮吓得不行,关键时刻哪里还顾得上身为从二品女官的威严,扑棱着抓住他的手臂往回推,切齿道:“宁容左!你个登徒子!”

    宁容左舔着嘴角,眼中尽是戏谑,他的手指修长,江淮又是屈身在桶里,稍微一动,指尖便能扫到她的小腿和膝盖,那柔软的肌肤好像是蒸好的豌豆黄,嫩极了。

    他享受着这手感,恍然心想,这么纤柔的身子,如何能在杀人的时候爆发出那么大的能量,尤其是那杨柳般的腰肢。

    他可是亲眼看见过江淮当年踏空而起,抓住马背上的旭王的双肩,一个扭曲的翻身,将那人活生生甩出去的情景。

    江淮这样缩在桶里,根本使不出力气,动作稍微大点儿就要走光,干脆,整个人往里面一躺,伸腿照着他的用力的踢去!

    结果!

    被接住了。

    虽然江淮本身功夫不浅,但和宁容左比起来还是差的远,他抓着那人白嫩娇小的右脚,握了握,还促狭的搔了搔,惹得桶里那人气的冒汗……许是热的也说不定。

    这样被宁容左玩笑,江淮简直是羞愤欲死,恨不得直接埋在水里就此西去了,咬着牙,脸色憋红欲滴血:“宁容左……你快松手。”

    那狐狸哪里肯,手顺着就抄住了她的小腿,隐有上攀的趋势。

    江淮这回算是吃了个哑巴亏,语气好容易软了下来:“宁容左……你……我求你了……你松手……”

    宁容左眉梢一挑,干脆握着她的脚踝往出拽。

    江淮顺着他的力道往后仰,眼瞧着自己三分之二的右腿都露出水面了,更何况浑身赤条,她真是急了,自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戏弄过,眨了眨眼睛,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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