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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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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桥九娘瞧着江淮的背影,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慕容看她,道:“怎么了?”

    桥九娘颇有意味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一身的刺儿,谁也摸不得啊。”说着,握住慕容的手,“你瞧你们在长安过得,这叫什么日子,朝不保夕的。”

    慕容苦笑一声,反握住她:“是啊,不过习惯就好了。”

    贺荣看了看,便道:“既如此,大家也都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情还是让君幸他们处理吧,咱们人多嘴杂,又不在庙堂,不了解,难免添乱。”

    众人点点头,将将要散。

    “对了。”

    崔叫得快,却还是没能拦住匆匆离去的江,回身,瞧着从软榻上起身下来的苏绾,便伸手扶了一把,顺势把腰带里掖着的金疮药递给她。

    “这个,麻烦公主回去交给将军,那伤口也不是小事,得赶快处理,眼瞧着天气转暖,化脓了可怎么好。”

    苏绾抬头看她一眼,接过来,冷淡的应了一声。

    等回了驸马府,她叫小桃不必伺候,直接回耳房睡觉,自己信步进了正房,拐至小厅,瞧着江脱了外衣在衣架上,拾掇着软榻准备睡觉,只是手上有伤,动作没有往日那么利落。

    “这个给你。”

    身后响起一道淡漠的话音,江下意识的回头,瞥见她递过来的金疮药,便接在了手里,不自然的说了一句:“多谢。”

    “是我该谢你才对。”苏绾眸光平静,“今日之事,多谢你出手相救。”

    江本来想说‘你我本是夫妻,不必客气’,但想了想,还是把前半句吞进了肚子里,只说了一句:“不必客气。”

    苏绾轻点了下头,转身要走。

    江咬咬牙,叫住了她,不安的咽了一下口水:“你手上的伤……”说着,把金疮药递给她,“这个还是你留着吧,我的手养养就好了。”

    苏绾不推拒,也不接,只是盯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回了卧房。

    江闻得那关门的声音,半晌,才把那举在半空中的手收回来,不知道怎么的,他一见到苏绾这般冷漠的样子,心里难受的就跟什么似的。

    将自己摔在软榻上,强迫着入睡。

    ……

    ……

    悄然一道白光自窗外掠过,他猛地醒来,起身瞧着外面的电闪雷鸣,狂风骤雨,想起来苏绾和江淮一样怕雷,便立即下了软榻走了过去。

    卧房的门从里面锁上了,外面推不开,江无奈,只好贴着门板仔细的听了听,风雨雷电轰鸣间,传来那女孩沉稳的呼吸声。

    看来是没醒,他眨了眨眼,有些失落。

    回去软榻,一夜无眠。
 

第376章 晕过去了

    翌日,雨过树梢满地都是薄凉。

    江淮瞧着从屋里走出来的顾无瑕,她和顾木香守了顾班主一晚上,面色熬得十分憔悴,眼底乌青甚重,估计这一夜没少折腾。

    但人家师父毕竟是替自己挡了一道,江淮便道:“顾班主怎么样了?”

    顾无瑕小心的行了一个膝礼,熬了这么久,嗓子都哑了:“已经不烧了,就是还没醒,崔太医说,今天下午应该能醒了。”

    江淮点点头,顾无瑕又道:“看来,又得麻烦大人一段日子了。”

    她听这话,连忙摆手道:“无瑕姑娘这是哪里的话,顾班主说白了是替我喝了那杯毒酒,无辜受累,这些都是应该的。”

    顾无瑕轻轻一应,又道:“只是有件事,无瑕本不该插嘴。”

    江淮敛眸:“姑娘但说无妨。”

    顾无瑕这才清冷道:“方才我去厨房给师父取汤药的时候,听尤妈子说……三少爷还是不肯吃东西。”说着,打量着面前人的神色,淡淡道,“若是真的饿坏了可怎么好,大人还是去劝劝吧。”

    江淮眉梢微挑,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必管他,这小子是个犟种,常年习武,身体也不错,这才饿了几天,还没到时候呢。”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江檀的声音。

    江淮回头,瞧着那小孩儿着急的跑来,扬声道:“小姑!小叔饿昏过去了!”

    她身后跟着的红袖也是气喘吁吁的,咽了下口水,心焦道:“大人!三少爷晕过去了!”

    江淮蹙起眉头,回头和似笑非笑的顾无瑕对视一眼,不快道:“没用的东西。”

    ……

    ……

    欢心居,卧房。

    算起来,江歇也有五六天水米不进了。

    再者,他当时和江淮生气,又窝了满心的火,空着肚子睡了这么久,硬是把自己睡病了,好好的人躺在床榻上,瘦到没瘦多少,只是脸色和唇色惨白如纸,眉头皱着,紧咬牙关,好悬魂去。

    因着昨夜暴雨,崔和花君都没回去,宿在了侯府。

    前者在给江歇行针,后者端着汤药吹着等晾凉。

    而慕容由绿真扶着来,心疼不已,回头怪罪的对江淮道:“都是你,非得要把他逼死吗?他不就是想去参考那个什么皇城十六卫吗?天子脚下,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事,你快叫他去吧。”

    江淮听这话,无奈道:“母亲,你到底向着谁啊?”

    慕容绷着脸,用力的点着拐杖:“你们这些孩子,谁病倒了我就向着谁,你厉害,也扑通一下倒在这儿,我便向着你,你看如何?”

    江淮咂嘴:“母亲,你这怎么不讲理啊。”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讲那些大大小小的道理,还有意义吗?”慕容哼道,“再者说了,我讲道理,你也要听啊。”

    江淮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好闭上嘴巴不再顶风上了。

    这边,花君把药碗放到一旁,紧张道:“阿,怎么样了?”

    崔叫她别说话,只把江歇身上最后一根细长的银针拔出来,用手边的帕子按了按那个伤口,又拍了拍他的脸,轻唤道:“江歇?江歇?”

    榻上那人先是轻咳了一下,随后才自梦中转醒,撑开那沉重万分的眼皮,轻眨了几下,待眼前虚雾涤荡干净,这才极其虚弱的说道:“……崔姐。”

    慕容见势,赶忙凑过去,小声说道:“三小子啊,你感觉怎么样啊?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花君也把晾好的汤药拿过来,问道:“先把药喝了吧。”

    谁料到江歇只是看了一眼,竟把那裂皮的嘴唇抿得更紧了些。

    花君一下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回身把江淮拽来,了一下:“你快说两句话。”

    那人瞧着江歇这般,也软下心来,但面上仍是淡漠的,以命令的语气说道:“快把药喝了,参考十六卫的事,以后再说。”

    江歇一听这话,眼中漫出一丝倔强来,推开那苦涩的药碗,硬撑着身子转过去,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又闷声不肯说话了。

    花君不满的‘啧’了一声,回手拍了江淮一下:“你就答应了不行吗?”

    江淮实在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犟,咬咬牙,无可奈何道:“你先把药喝了,把身子养好了,十六卫的事情好说,你若是再这样胡闹下去,我可真不客气了。”

    但江歇那混小子明显是要江淮一口答应下来才行,否则大有誓死不吃饭的架势,所以,只是哑声道:“你们都出去,我要睡觉。”

    慕容哎呀一声,愁的够呛,只回头看着江淮。

    那人迟疑片刻,这才妥协道:“好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甭管是十六卫还是六十卫,你想参加,随你。”

    慕容终于是松了口气,赶忙凑到江歇身旁:“老三,听到你二姐说了吧,快起来把饭吃了,快点儿。”

    谁想到那小子混的厉害,倔强道:“我要睡觉。”

    “你这孩子!”

    慕容气的瞪眼,却见江淮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花君不放心,赶紧跟了出去:“你干什么去?”

    江淮瞥她一眼,淡淡道:“去上职。”

    花君又问道:“那三小子这边不吃饭怎么办?”

    江淮微呼了口气,想了想,道:“先别管他,只叫饿着,等会儿自会有人来治他,你就别担心了。”说着,指了一下门外,“和我一起走吧,顺道送你回海棠府。”

    花君摇了摇头:“算了,我等会儿和阿一起回去,你快去忙吧。”

    江淮点点头,转身本来要走,却见北堂飞快从后院跑来。

    她甚少见到北堂这样紧张慌乱,脸色是往常没见过的铁青色。

    心下微悬,问道:“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北堂局促的咽了下口水,微喘着气,磕巴道:“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彩儿……不见了。”

    江淮瞳仁聚缩,扬高了声音:“你说什么!”

    北堂为难道:“方才属下去柴房,彩儿不见了,绳子被人给割断了。”

    江淮舔了一下左侧的虎牙,微一用力,疼痛袭来,倒是缓了许多怒火下去,思忖了良久才道:“看来已经打草惊蛇了,先入宫,别声张。”

    北堂虽然不解,却还是点头道:“属下记住了。”




第377章 你别怕 

    江歇到底是没有吃饭,把所有人都赶走之后,蒙着被子又睡了一个多时辰,直至晌午才带着浑身的疲倦醒来,只是崔行了针后,没那么难受了。

    因着昨晚下了大雨,屋里屋外都湿漉漉的闷,江歇捂得难受,迷迷糊糊中将被子推到床边儿,试探性的活动着胳膊腿儿。

    “你醒了。”

    床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不是二姐。

    江歇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斜睨了一眼。

    那人面容白玉,唇似丹朱,唯眉间暗藏一丝淡漠。

    “陆丫头?”

    江歇登时瞪大了眼睛,哑声一呼,旋即飞快的把被子拢回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起身靠在枕头上,不可思议道:“你怎么在这儿?”

    陆颜冬抱胸而立,瞧着他一通三折腾,看样子身子没什么大碍,便冷淡道:“你醒了,快把饭吃了,我走了。”

    “别……咳咳……咳咳……”

    江歇倒抽一口气,抓着床沿儿,登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陆颜冬转回身,瞧着他这般难受,微蹙了蹙眉,把一旁的温水拿起来递给他。

    江歇咳得太厉害,胸口被震得发麻,而且许久没有吃东西,体力跟不上,很快便觉得手脚发麻,头昏欲坠了,喝了水,重新靠回去。

    陆颜冬看他这样子,有些无奈道:“和她作对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

    江歇倦怠的抬起眼皮,视线在攀上她的面容时,露出一道欢愉的光来,微喘了喘气,问道:“是我二姐……叫你来的?”

    陆颜冬左右看了一眼,拿了个椅子坐在旁边,重新抱胸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两级。”

    江歇两颗略带憔悴的眸子上下一动,嘴角扯笑:“你和我二姐……一向不睦,又……怎会听她的。”说着,再次咽了咽口水,“你就承认吧,你就是……担心我。”

    陆颜冬闻言,不快的抿了抿嘴唇:“自作多情。”说完,伸手把一旁绿真煮好的清粥递给他,又拿了勺子,“快把这粥喝了。”

    江歇没想到一睁眼睛就能看到陆颜冬,欢喜的不得了,连忙接过那清粥,只是身子虚弱,手还有点儿抖,心甘情愿的说道:“好好好,我吃,我吃。”

    说着,也不拿那勺子,张开大口便吞咽起来。

    “哎……”陆颜冬面容复杂,“你肚子里面一点儿吃食都没有,这么吃是要胃疼的。”

    但江歇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几大口就喝完了,不过正如陆颜冬所说,这一碗黏糊糊的粥下肚,胃里有些沉,但他现在哪里顾得了这些,只把碗放到一旁,盯着那人笑个不停。

    陆颜冬被他笑的浑身不自在,便转移了话题:“出了什么事?江淮那么个人,都拉下脸皮求到我那里去了,叫我来看你。”

    江歇闻言,微敛回笑意,看来陆颜冬还不知道自己要参考十六卫的事情,犹豫几秒,才低声飞速的说道:“我要……参考十六卫。”

    陆颜冬先是一愣,随后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说着,无措了几秒,语无伦次的拒绝道,“不行,不行不行。”

    江歇盯着她那略带绯红的双颊,似笑非笑:“怎么了?你是觉得我这身武功,不行?”

    陆颜冬别扭的躲开江歇的目光,她知道江歇喜欢自己,但一开始只以为是这小子的一时兴起,拒绝几次便作罢了,谁想到这小半年过去,势头更猛了。

    她自小因着身世和性格的原因,甚少和同辈的男孩子相处,对这方面是一丝经验都没有,这会儿被江歇这般对待,心里已是拿他和旁人不同。

    可她知道自己不论哪方面都配不上江歇,更何况又年长了他一岁还多,这段时日江歇每每入宫胡闹,阖宫便流言纷纷,但细听听,也都是在说自己没有自知之明,想要捡着高枝攀。

    想来,还是赶快趁着事情没发酵大,早早扼杀了他这坟心思才是。

    “不行。”陆颜冬低着头,面容怪异,“你这般身份,怎能吃得了那份苦。”

    江歇皱着眉头,往前凑了凑:“我能吃的下!为了你我什么苦都能吃!”

    陆颜冬心下烦乱,一把推开他,顺便起身,咬牙道;“不行!”

    “为什么!”

    江歇情急之下,竟牵住了她那一年四季冰凉如霜的手,恳切道:“陆丫头!我是真心喜欢你!你今日来看我,定也是对我有意不是吗?”

    陆颜冬因着生母出身女妓,向来最厌恶与异性的肢体接触,这被牵住了手,登时浑身汗毛倒竖,不顾一切的甩开,急喘着气:“我说不行就不行!”

    说着,匆忙推开门跑了出去。

    “陆丫头!陆丫头!”

    江歇一急,又猛烈的咳嗽起来,一边咳嗽着,一边撑着旁边的榻柱起身,也来不及穿上鞋子外衣,直接就踉跄着冲了出去。

    雨地湿冷,溅的满裤脚都是淤泥。

    但好在,陆颜冬停在了院门处,背着他,无奈道:“你快回去。”

    江歇扶着门框,嘴唇干的像是旱地,胃里也疯狂的抽痛起来,但他什么也不顾,只是万分恳切的说了一句:“你别怕。”

    陆颜冬听到他这句话,不自然的转过头,瞧着那个踩脚雨地,身着白衣的病态少年就那样坚定的盯着自己,又一次重复了方才的话:“你别怕。”

    陆颜冬眼珠微动,没说话,转身离去了。

    而江歇瞧她走了,一下子跌在冰冷坚硬的石阶上,伸手捂着胸口,呲着牙闷声喘着气,道:“好疼,好疼啊。”

    ……

    ……

    翌日,佛门之下。

    陆颜冬因着江歇的原因,一晚上没睡好,今早顶着个大黑眼圈巡逻。

    至佛门下,瞧着那守城侍卫少了一人,便问何麓:“素日不是八人吗?怎么今日加了你,就只有七个?”

    何麓刚要说话,眼瞥见陆颜冬身后,笑道:“那个在那儿呢!”

    陆颜冬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刚要开口训斥,忽的又住了口。

    江歇着一身戎装而来,是往日没有的英气潇洒,只是面上仍是带着些病气,微露憔悴,走过来,至面前,他低头看着呆住的陆颜冬,灿烂一笑:“陆统领,属下来报到了。”




第378章 一家子不讲理

    自打江歇参加了十六卫后,陆颜冬原本平静的生活算是彻底被打乱,除去睡觉和三急外,哪里都能看到那个少年的身影。

    再加上何麓的大肆宣扬撮合,现在十六卫的人一见到他俩在一起,便开始窃窃私语,眼神和面色都变得十分八卦起来。

    陆颜冬气得不行,这一来扰乱严谨的秩序,二来有损自己的威严,便想着赶紧寻个错处,把江歇这小子赶出去,趁早结束这混乱的局面。

    好在今日早晨,江歇又迟到了。

    这错在江淮起晚了,还非要拉着他一起从家走,但好容易抓了个把柄,陆颜冬怎么会放过,当着定龙卫所有侍卫的面,叫他站住。

    江歇一路疾跑而来,气喘吁吁地,问道:“怎么了?”

    陆颜冬负手冷眼:“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守卫皇城怎能这般松散懈怠!”

    江歇这才知道出什么事了,瞥了一眼何麓,那人只是笑而不语。

    他眼珠一转,从中流泻出一抹清澈的光亮来,啪的一声站得笔直,并且很严肃的扬声说道:“回统领的话,我昨晚上光顾着想你了,没睡好。”

    这一席话说出来,惹得在场众人轰然发笑,更是把陆颜冬的怒意推到了最高的顶点,她撑着血红的脸,凌眉倒竖:“放肆”

    登时,四处寂静。

    陆颜冬上前一步,心道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还真是赛脸的没边没沿儿了,遂指着他,厉声道:“四平马步!我不说好,不许起来!”

    江歇眉梢微挑,只道了一声好,便横跨一步,背脊挺直,在这太阳下拿起了马步,只是他身子没休息好,很容易累。

    何麓瞧着,有些担心。

    果然,陆颜冬在气头上,整整一上午都没叫他停下,谁劝就连坐。

    何麓偷着给江歇倒了杯水喝了,抬头眯着眼睛瞧了瞧那火辣的太阳,又伸手蹭了一下他那满脑门的汗,小声说道:“三公子,陆统领这是想让你知难而退,你可要坚持住了啊。”

    江歇仍在病中,这样扎了一上午,两条腿早就虚了,颤抖的厉害,但少年拿出真毅力来,也不可小瞧,遂咬牙点头:“这我当然知道。”

    何麓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露出一抹欣赏来:“好小子,我看好你。”

    “何麓!”

    陆颜冬紧皱着眉头喊他一声,也不看江歇,直接道:“都晌午了,换班!过去吃饭!”

    何麓连忙应了一声,回头对江歇道:“三公子,那我可就过去。”

    江歇轻眨了下眼睛,免得汗水流进去,低低道:“快去吧。”

    何麓瞧着他那惨白的脸颊,有些放心不下,但也不敢求情,只好走了。

    等吃完饭回来交班,已经是傍晚了。

    至时太阳西落,漫天遍地皆是血红一片,佛门之下,遥见守城的侍卫,还有那个在一旁仍然扎着马步,岿然不移的纤纤少年。

    何麓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趁着没人注意帮他揉了揉大腿,关切道:“我的三公子啊,你真是一直挺到现在啊。”

    江歇只觉得双条腿好像折了,估计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而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浸透,湿哒哒一片,抬头,少年蹙眉:“要不然呢?”

    何麓指了一下守在佛门下的那几个侍卫,小声道:“反正陆统领也看不见,我们这些兄弟也不会去背后告状,你就是偷懒歇一会儿也没什么。”

    江歇斜眼看着他,透过汗湿的发丝,目光明亮:“偷懒?若是这点儿苦都吃不了,还怎么保护她。”

    何麓一听这话,登时来劲儿了,举个大拇指给他,不断点头道:“这话说的不错,有志气,是个男人。”

    江歇勾唇一笑,没再说话。

    可巧,江淮下职了,和北堂路过佛门。

    何麓一见到她,连忙道:“给御史大人请安。”

    江淮轻轻颔首,瞧着江歇,走过去绕他一圈儿,看热闹道:“哎呦喂,这怎么回事?怎的被罚了?”

    江歇懒得听这个罪魁祸首说风凉话,扭过头,不理她。

    而北堂蹙了蹙眉,问道:“何首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麓依言答道:“三公子今日迟到了,又顶了一句嘴,所以就挨罚了。”

    正好,陆颜冬也吃完了晚饭过来,见到江淮在这儿,心下微喜,这个护短的主肯定会替江歇打抱不平,到时候自己再来两句重话,赶紧把这人带回去算了。

    谁知道,还没等上前,就听江淮利落道:“该!活该!让你迟到!”

    她闻言,一下子愣在原地。

    江淮听到她的脚布声,转过头挑眉道:“陆统领,做的好!”说着,抬脚踩上江歇弓着的左腿,用力压了压,“这小子就得好好治治,否则也太不像话了!”

    何麓也看蒙了,江淮这下压的力道可不小,疼的江歇嘴唇都抖起来了。

    但好在这小子有种,只闷哼一声,咬住,然后低头强忍着。

    陆颜冬疾步上前,指着江歇干脆道:“御侍大人!赶快把你弟弟带回去!别再给我添乱了!”

    江淮无辜道:“凭什么?”说着,放下自己的脚,一拍江歇肩膀,仍是往下用力,“敢问陆统领,是这小子武功太低了?”

    陆颜冬别扭道:“不是。”

    江淮又问:“那是这小子长得不好看,有损皇城形象?”

    陆颜冬顿了顿,不快道:“也不是。”

    江淮摊手:“那你这就是不讲理了,不能因为自身原因而无故徇私不是。”说完,畅然一笑,“挺好,挺好。”

    再然后,摇着两仪扇和北堂两人慢悠悠的走了,临了还扔了一句话:“我看就让这小子住在皇城算了,免得折腾,还总是迟到。”

    陆颜冬气的攥拳,忍不住呼道:“你们一家子都不讲理!”

    正喊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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