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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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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香在其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勃然暴怒,身体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喧嚣着愤恨,便非月神,只是个历劫肉身,也可毁天灭地!

    他面容是江淮从未见过的可怖,转着**的瞳孔红的似乎能滴出血来,片刻,悄然化开一笑,狰狞而疯狂,止不住的点头。

    “好。”他道,“江淮,你有种,有我族人的魄力。”

    江淮听不懂他话中的深意,紧蹙着眉头,赶人道:“还不快走!”

    沉香停了停,又对饮半城道:“半城,你不跟我走,你难道不管佛桑了吗?”

    饮半城肩膀一抖,回头,眸光驳杂:“别杀她。”

    “这可不一定。”

    沉香并未多纠缠,只是一挥衣袂,霎时间有道雷光打在饮半城的背脊之上,那混着鲜血的光晕洒在墙上,好像一副绝世的画。

    随后,他便在这一片白光中,悄然消失。

    而江淮怀里的饮半城脱力倒地,但不同的是,沉香这最后一下似是疗伤,方才还因为伤势过重而不能愈合的伤口,此刻正在缓慢的缩小,周遭的鲜血开始缓缓蒸发,于这个没有星子的夜里化作漫天繁星,金灿灿的,从窗缝中流走。

    江淮虽然见识过一次,也翻阅过无数古书典籍,记下了其中的一些岐疆神秘法术,更去司天台找庞密打听过月神和日神婆的来历,但今日亲眼所见,仍是有些经不住诧异,胸口擂鼓的厉害。

    大抵是半个时辰后,饮半城才从地上疲惫的爬起身来,当她嘴角那最后一抹血迹化作星子漂浮出去,才低低开口:“谢谢。”

    江淮眼底阴郁:“无妨,这只当是偿还你多次的救命之恩。”说着,伸手捋着她的背,再次询问道,“饮半城,你告诉我,你要杀的那个男人,是谁。”

    饮半城回头盯着她,眼底复为往日的冷漠和戏谑,好似方才的一切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起身,淡淡道:“还不到时候。”

    江淮已经料到她会这么说了,索性问了一句别的:“那你杀了那个男人回去岐疆,沉香会拿你怎么样?会杀了你吗?”

    饮半城抬眼,冷静道:“那是最好的结果。”说着,在江淮复杂的表情中继续道,“自是生不如死。”

    江淮眸中浮动,是了,沉香那个疯子,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那佛桑是谁?”她又问道。

    饮半城没有掩饰,直截了当道:“两年前,我在康水下游捡的一个孩子。”

    江淮一愣,恍然间像是想起来什么,想当初她和宁容左奉皇命去捣毁长生教老巢的时候,沉香的屋子里,便有一个不足一岁的婴儿。

    “就是她。”

    饮半城似是能看透她的心,点了下头,道。

    江淮抬眼,停了几秒,猛地推了她一把,只觉得芒刺在背,谨慎道:“出去,趁我还没反悔,赶紧出去。”

    饮半城略带苦涩的笑了一下,后退着,道:“多谢。”说完,转身离去,轻合上房门,不留一丝缝隙。

    江淮伫立在原地,而停留在锁骨皮下的那条九筋蛊又徐徐的律动回去,她只当是没有感觉,片刻,才失力的跌坐在榻上。

    拄着额头,已是浑身大汗。

    饮半城,沉香。

    这两个人,来头复杂,行事诡异,举止谈话间皆有着一种不敢轻易触碰的神秘,更何况,她一直是不相信这些法术巫术的,只当是障眼法,如今看来,悬了。

    江淮咂了砸嘴,有些后悔留下饮半城了。

    而那人托江淮的福,逃离了沉香的手掌,行走在清冷的院里,不知不觉又穿进了北院,那被苏绾弄坏的秋千已经修好了,便坐了上去,无神的荡悠着。

    记得十二岁那年,她也是这样,不过是荡在树干抻出的高高的藤蔓上,低头,面无表情的瞧着那个躺在草甸上的白衣男人。

    他五官俊朗,浑身血迹斑斑,左腿被兽夹钳住,此刻取下来,骨头茬穿在皮肉外面,冒着滚血热气,几乎欲断。

    但饮半城医术高明,是区别于崔的另一种高明。

    不过三天,便将这个男人唤醒,并医好了他的腿。

    当他睁开那双犹如古木年轮的眸子看向夜空的月亮,随即又与她对视时,饮半城的心里便猛地滋生出一股不能收回的感情来,这便是她的情劫。

    抬头,饮半城瞧着这挂在黑夜上的滚滚浓月。

    和那个晚上一模一样。

    嘴角化出一个枯寂的笑容,这是十二年的情感凝缩。

    她道。

    “别急,月浓来找你了。”




第383章 拼酒量

    翌日,天气晴朗。

    江淮一早上职,便跑去了司天台,因着昨夜饮半城和沉香的事情,她拉着还在吃早膳的庞密直接去了私阁,开始翻阅一些岐疆书卷,企图从里面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亦或者是证实一下这两人的存在。

    这一来,就导致了宁容左去上御司,扑了个空。

    但很不凑巧的是,贺子沉也在。

    那人坐在江淮素日坐着的书案前,在帮她整理散折和有些炸毛的兼毫,抬头,瞧着站在门口的宁容左,他眸光微敛,沉声道:“你怎么来了?”

    宁容左因着上次听说他和江淮一起洗澡的事情,本身窝着一股火,但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表露出来,而是直接走进去,四顾道:“君幸呢?”

    “出去了。”贺子沉冷淡答道。

    宁容左不满道:“你怎么又入宫了。”

    贺子沉头也不抬,将桌上的毛笔摆好:“是太后的懿旨。”

    宁容左闻言,没有反驳,倒是那人反问他:“你没事,老来上御司干什么?”说着,又接了一句,“有什么事跟我说了,待会儿盲儿回来,我帮你转告,你请回吧。”

    宁容左眼露点点不屑:“你说?我怕你连听都听不明白,别说转告了。”说着,走到那靠着小窗的花桌前坐下,“我就在这儿,等她回来。”

    贺子沉不是这上御司的主人,也不好逐客,索性也不去管他,只是余光灵敏,瞟到那人手边一物:“拿的什么?”

    宁容左垂眸,将那物摆上花桌,原是个褐色的小酒坛子,巴掌大小,上面的红布绑的不严,已经有香气溢了出来,贺子沉品酒无数,一下子就闻了出来,是上次他说的那坛九酝春酒。

    “你拿这个干什么?”贺子沉问道。

    宁容左敲了敲那坛身,淡淡道:“她不去我那里喝,那我便拿过来和她一起喝,只是这好酒,可不能浪费了。”

    贺子沉冷哼一声:“你不是不会喝酒吗?”

    这一下子算是戳在宁容左的肺管子上了,活了二十多年,他便只有这么一个弱点酒量差而且差,素日应酬,都要先服下醒酒的药,可即便如此,五杯下肚,也是飘飘欲仙。

    但在贺子沉面前,他不服输道:“胡说,我虽不敌君幸那般千杯不醉,但这一坛小酒还是奈何不了我的。”

    贺子沉突然玩心大起,挑眉道:“是吗?既如此,你我比试一番如何,我酒量虽不如君幸,但也不是个轻易就醉的。”

    宁容左蹙起眉头,不知道这人想干什么。

    贺子沉起身走过来,坐下,一气呵成:“先喝这一坛,你若是先醉了,就回你的千秋阁去,我若是先醉了,便出宫去。”

    宁容左一听,这个交易倒是不错,只是自己筹码太低,再加上本领较小,便有些犹豫起来:“好是好,只是这青天白日的,就喝的五迷三道的……”

    贺子沉利落道:“我看你是不敢。”

    “敢!”宁容左瞪眼,忽又狡黠一笑,“只是我醉了回去,你醉了……回大燕去。”

    贺子沉眼睛微眯,他今日就是想把宁容左灌醉然后赶出去,常听君幸说这人酒量比人品还差,便是再狡猾,也不必怕,遂点头道:“好。”

    宁容左淡淡一笑,叫山茶拿了酒盅来,各自斟满了。

    他拿起其中一杯,轻手举起:“少宗主,那我这第一杯就……”

    他话还没说完,贺子沉抄手拿起一杯直接仰头喝了,好像喉结都没有动,口中便已经没有任何酒液了,放下酒盅,冷眼催道:“还不快喝。”

    宁容左微微一愣,无奈一笑,也喝了。

    这酒液滑过嗓间,连着胃都变得火辣辣的,还呛鼻。

    贺子沉瞧着他那被酒呛的略有红意的眼睛,冷淡且鄙夷的笑了笑。

    宁容左垂下眼眸,不等他说话,也利落的拿起第二杯来喝了。

    贺子沉紧随其后,丝毫不惧。

    山茶在一旁拿着酒坛子,你一杯我一杯的倒着,胳膊都快酸了,心下更是无奈且无语,怎的素日那么沉稳精明的两个人,一见了面,都变得这么幼稚。

    这让她无比想念慕容清在的日子,虽然那人喜欢掉金豆子。

    想来,有这三个活宝,还真是苦了自家大人。

    “殿下,少宗主,奴婢看还是算了吧,待会儿大人回来见你们两位喝成这样,怕是要生气的。”山茶停了动作,好容易抽个空子劝阻道。

    贺子沉眼睛死咬着对面的人,冷声道:“无妨。”

    而与他相比,宁容左已经开始上头了,想来也喝了七八杯了,脸色酡红的像是苹果,好在意识还很清晰,附和道:“不错,你别管。”

    山茶翻了个白眼,也不说了,只一个劲儿给他们的倒酒。

    喝喝喝,最好喝你们个两败俱伤,一通都送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于是乎,这场由贺子沉发起的战争很快便变得十分激烈,但主场优势,宁容左也很快就落入了下风,本是要碰个杯,但手腕有些无力,错开了。

    贺子沉这才露出一抹得意在眼中,放下酒杯在桌子上,说道:“你醉了。”

    宁容左怎能承认,手一摆,淡淡道:“胡说八道。”

    贺子沉伸出一根手指来,道:“这是几。”

    宁容左一把打开他的手,顺势把手肘拄在桌子上,不快道:“我就是手脚有些发虚,头脑还很清醒。”

    贺子沉冷哼一笑:“那好,那咱们就继续,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于是乎,又是一顿风卷残云。

    山茶从后屋出来,瞧着这两人,无可奈何道:“两位,我家大人这最后一壶杜康也被你们喝了,我看啊,你们就先回去吧。”

    贺子沉伸手示意她别说话,转头问宁容左:“认输吧。”

    宁容左切了一声,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人:“放屁。”

    贺子沉抱胸:“没酒了。”

    宁容左喘着粗气,皱着眉头环视了一眼,瞧见江淮书案后的那个巨大的架子上,有个隔板,上面放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瓷壶,一指道:“那有一个!”

    山茶看过去,疑惑道:“那是酒吗?”

    贺子沉淡淡道:“怕是盲儿那丫头的私藏。”

    宁容左处在酒劲儿之上,命令道:“给本王拿过来!”

    山茶拗不过,只好照做。

    “斟满!”

    “是。”

    ……

    ……

    其实。

    那是半壶。

    江淮未全交给慕容和齐嬷嬷的……春露。




第384章 这就很尴尬了

    宁容左嫌山茶动作太慢,便直接将瓷壶夺过来在手里,道:“你先下去吧。”

    山茶早就不想在这里陪他们胡闹了,登时如临大赦,紧赶慢赶去后面了。

    这边,宁容左晃了晃瓷壶,不满道:“怎么只有半壶?”

    贺子沉见他都醉了还硬挺着,冷哼一声:“够了。”说完,拿起面前那杯透明的液体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舌根发苦,咂了砸嘴巴,“这是什么酒,怎么一点儿酒味都没有。”

    “是你舌头出问题了。”宁容左懒懒的道了一句,也拿起面前的那杯来喝了,只是这分明不是酒,所以下肚冰凉微苦,驱散了嗓间的火辣,竟舒服起来了,“这啥玩意儿,苦了吧唧的。”

    贺子沉应了一声:“那别喝了。”

    宁容左摇头,好容易逮到一个不那么火辣呛鼻的,怎能轻易放过,便道:“不行,得喝,还必须都喝了,一滴都别剩下。”

    两人喝到这个时候,争风吃醋的氛围稍稍减弱,贺子沉点头道:“那就喝吧,又不差这几杯。”

    宁容左咣咣几杯下了肚,蹙眉道:“这是什么酒,这不会是解酒的吧,我这喝了,倒是头不晕了,手不软了。”

    贺子沉也不明所以,当然,他不知道,这春露药劲儿散发,浑身燥热,酒气都随着毛孔和汗液蒸发出去了,所以会觉得有些解酒舒服。

    “说不准。”

    贺子沉摆弄着那酒盅,奇怪道:“只是没想到,盲儿也有需要解酒药的那一天,还真是稀奇,小时候烧刀子当水喝都不眨眼睛的。”

    宁容左眉头微松:“小姑娘家家的,竟爱喝酒。”

    他这会儿解了酒气,而春露的药劲儿还没完全散发,清醒了些,看了看满桌的狼藉,为难道:“这……算咱俩谁嬴啊。”

    贺子沉喝到这份儿上,有些疲累,仰靠在椅子背上,百无聊赖:“咱俩这样空肚子喝都没喝出个名堂来,罢了,待会儿酝酿一泡尿出去,各回各家睡觉吧。”

    宁容左无奈的笑了笑,这半壶春露,他要比贺子沉喝得多,几乎是那人的一倍,所以药劲儿迅猛,这说话的功夫便涌了上来。

    他眼盯着贺子沉那清晰且极度具有男子魅力的喉结,恍然神迷,呢喃道:“你说,咱们两个在这里争个什么劲儿,喝了半天,一壶解酒药全都给解了。”

    贺子沉内力雄厚,只把这股药力当成酒力往下压,还没什么异样,只当是宁容左的怅然,遂道:“话说,这好像是咱们两个第一次单独喝酒,我只和清子一起喝过,他的酒量可比你好多了。”

    宁容左浑身急躁,大量的血气都在往一出涌动作祟,霎时间变得抓耳挠腮起来,但因为喝了酒,他也全当是酒力所致,沙哑道:“清子回西昌了吧。”

    贺子沉点点头,又闲聊几句,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他和那人一样,只当是酒劲儿上来了,便倒了杯清茶递过去。

    宁容左接过,手指却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掌心,那滚热的温度和薄茧的糙感传来,不知为何,他狠狠的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把水给碰撒了。

    贺子沉疑惑道:“你怎么了?”

    宁容左咳了几声,扯了扯衣摆,眉头皱的有些紧:“没事,可能是酒上头了,或者……这解酒药的药劲儿上来,有些不舒服。”

    贺子沉也是同样,点了点头:“那歇一会儿吧,这样回去怕是不行。”

    宁容左附和了两句,抬头瞧着贺子沉,脸色没来由的浮上一层绯红,嗓子里面干的直冒烟儿,茫然觉得面前人是从未有过的顺眼,讪笑两声:“那日说你长得高,晾衣服倒也没错,只是看的也远。”

    而贺子沉被药力催的,也觉得宁容左这张小脸儿耐看起来,淡笑道:“你长得矮,虽然能扫塌底,但也实在玲珑。”

    山茶刚要从后面走出来,一听到这席莫名其妙的对话,脚步戛然而止。

    但那两人还不知道,于是宁容左继续道:“是说你黑,但也健康。”

    贺子沉盯着他,眼里漾出一抹复杂的神情:“你白的好,显得气色好看。”

    宁容左清风一笑,不由自主的往前靠了一下,伸手拍在贺子沉的肩膀上,五指带着万分的温柔缱绻捏了一捏:“你瞧你长得这么壮,是不是……各个方面都挺厉害的。”

    贺子沉取下他的手,却没松开,只握着他那修长的手指,沉声道:“你看你瘦的,还是多吃些东西补一补才好。”

    宁容左被他这么攥着手,心里面扑通扑通跳的像只兔子,当然,他摄入太多春露,要比贺子沉敏感许多,只慌乱的抽出来,不安道:“是,得补一补。”

    贺子沉捻着指尖的留香,说出来的话有些不经过大脑:“是,食补药补,也得用别的补一补。”

    宁容左一咽口水,四肢都充满了酥麻之意:“别的?”

    贺子沉眼睛里面有着隐火:“对……别的。”

    宁容左微微屏住呼吸,瞧着他的手顺着桌面伸了过来:“什么……别的?”

    贺子沉的理智被驱于下风口:“就是……”

    ……

    ……

    “殿下,师兄,你们……干什么呢?”

    江淮从司天台回到上御司,就见到这么一幕两人喝的迷迷糊糊的,各个脸色绯红欲滴血,在花桌之上,互相……牵着手。

    宁容左听到江淮那清冷的声音,犹如一盆冷水浇头,恍然清醒,一下子甩开贺子沉的手,但药劲儿未退,动作却是舍不得的轻柔。

    而贺子沉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安静的低着头,心里已是炸开了锅。

    但最最最惊愕的,还是看到了桌上那瓶春露的江淮。

    她快步过去,拿起来问道:“你们把这个喝了?”

    宁容左不满道:“你这是什么酒啊,一点儿都不好喝。”

    贺子沉也同样道:“味道怪怪的。”

    江淮万分为难,又实在觉得好笑,不知道怎么宣之于口,好半天,才说道。

    “这不是酒,是……春露。”

    此言一出,万籁寂静。

    桌前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冲了出去。

    江淮憋着笑回头,瞧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山茶,她端着酒壶,一脸疲惫,像是看到了什么创伤性的场景,受到了打击,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还多。

    ……

    ……

    翌日,宫中快报。

    明王殿下因为整夜洗冷水澡着凉而不能上朝。

    六道阁少宗主同上。

    ……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第385章 就是找茬

    贺子沉误喝春露,狼狈出宫的那个下午,江歇吃完饭,回至佛门之下交班,瞧见何麓刚好没走,和他对视一眼。

    那人瞧着他面色有些奇怪,便问道:“三公子,你怎么了?”

    江歇摇了摇头,和守城门的其中一个侍卫交接了手里的木令,顺便接过那杆红缨银枪,扯了一下腰带,道:“没什么,方才回来的路上碰见子沉师兄了。”

    何麓挑眉:“六道阁少宗主?怎么?你怕他?”

    江歇无奈一笑:“我们全家除了我二姐,没有不怕他的,整天冰着一张脸,又一身好武功。”说着,略加回忆道,“只是有些奇怪,我刚才看见他,那家伙,脸红极了,手也特别热,一个劲儿的摸着我的脸,说我长开了,长俊了。”

    何麓听着,心里莫名生出一丝羞赧,只是附和着应了一下。

    江歇也没大放在心上,只说道:“一身酒气,估计是喝醉了。”

    何麓故作恍然状,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就把这个话题给转移开了。

    人吃饱了就容易犯困,更何况是这大晌午的。

    江歇眯着眼睛,懒散道:“话说,都两天没看见陆丫头了。”

    何麓倒是在一旁,缩在阴凉里,淡淡道:“是啊,加上今天就是第三天了。”说着,一拍他肩膀,“你说,她是不是故意躲你?”

    江歇一愣:“为了我不来上职了?”

    何麓摇摇头:“不可能,除非天崩地陷,否则总统领是绝对不会旷职的,去年发热,抖得站都站不稳,还坚持了一上午才去太医署休息呢。”

    江歇闻言,神色略加复杂:“还真是要强。”

    何麓瞧着太阳转过头来,赶忙蹲下来,用手扇着风说道:“总统领这一点我是绝对服气,若我是她,落得这么个身世,绝对自暴自弃了。”

    江歇听完,有些怅然的接道:“可即便她这么努力,世人一提起她,不也是那几句难听话吗。”

    何麓苦涩的笑了笑,眺望着远处:“没办法,这就是长安城。”

    江歇垂眸,茫然道:“在长安,出身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何麓抬头看他,这些日子两人相处的不错,中间也就差了五六岁,全然拿他当做弟弟看待,所以说出来的话,略带肺腑。

    “远的不说,就说韩渊。”他轻声道,“他若是出身世家,皇上今年独捧寒门,便是他的才学超出如今十倍以上,亦是功亏一篑,而真的寒门出身,你也看到了,在这长安,有几个好下场的。”

    江歇捉摸着这一席话,深觉有理。

    何麓又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说着,拍打着膝盖上的尘土,“好在他现在挨过来了,这不,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人家平云青云了。”

    江歇想了想,意味深长道:“有我二姐他们在,这云端也不好踩。”

    何麓笑了笑,忽然瞧见远处有一人走来,白衣金带,是白龙卫首领,顾云铮。

    江歇也瞧见了,嘟囔道:“这人来干什么的?”

    何麓不紧不慢的直起身子:“估计是冲你来的,昨日我就听说他在打听你。”说着,斜睨江歇,“他是旭王的人,估计是动不了你二姐,就要唬唬你。”

    江歇站直身子,冷言道:“来就来,谁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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